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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山又一春-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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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远山第三次无可奈何地叹口气,把她紧紧搂在怀里,过了半晌头顶才传来声音:“这样吧,你还没见过我律师和理财顾问,明晚一块儿吃个饭吧。”
作者有话要说: 买房子啦
第79章 第 79 章()
2009年4月; 北京
“切,张春鹏哭着喊着要回头; 我也没办法。”卢珊倒背双手转了个圈,洋洋得意地仿佛刚被银行领导当众表彰。“过年他找我哥有公事,晚上我哥叫我和我嫂子一块吃饭,白吃饭谁不去; 饭桌我也没搭理他。后来张春鹏要来我家拜年; 你说,大过年的我也没法把他轰出去。结果来就来吧; 还带了挺多东西,我爸妈一看,转身弄了一大堆东西非让我也去他家拜年。就这么一来二去的,反正; 反正。。”
死要面子活受罪。
“反正一来二去的,你们就又滚到一块儿去了; 情缘未了啊。”周青羽学着古装剧口吻评价。
“搞不好是孽缘。”卢珊悻悻地盯着墙面毫无新意的天蓝瓷砖; 显然上回醉酒经历对她打击很大。“我不知道怎么和他处; 他可倒好; 就跟压根没有那天事儿一样; 天天接我下班; 周末和他朋友聚; 昨儿个还说,五一和他哥们去海边玩呢。”
“这就是真爱。”周青羽八卦地说。
卢珊兴致缺缺。“得了吧。他不说,我也不问; 说实在的我挺怵他的,你觉不觉得他特有心机?典型天蝎腹黑男,他把我卖了我都不知道。”
周青羽满脸郑重其事:“我有一种感觉,你搞不好就栽他手里了。”
“啊~~~”卢珊□□着抱住脑袋,像个病入膏肓的患者。“你说他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人家图你什么?比学校?咱们人大,人家北航的;钱?他挣得比你多;再说你现在就一平民,人家都当上头儿了;房子?你有,人家里也不缺啊?”周青羽掰着手指一五一十数给她,“人家父母不比你爹你妈差,再说他叔叔不还是浩南哥领导呢?”
罪魁祸首。卢珊气呼呼一拍大腿,老调重弹:“就是我哥掉链子!卖妹求荣!”
幸亏左浩南不在,要不然非得指着鼻子骂她不可。此二人时而兄妹情深时而反目成仇,周青羽早已毫不稀奇,“得啦,张春鹏条件还不好?不知多少女的倒追呢。”
“哼,追我的人也多着呢,不少他一个。”卢珊不肯示弱,高高昂着脑袋像只斗鸡,“谁怕谁啊。”
周青羽被她逗乐了,说起自家琐事“对了,五一我们两家家长就见面了。”
“行啊,够速度的,直接提亲?下聘礼郑哥得出点血吧?”卢珊毫不意外地怪叫着。
这家伙动不动就酸溜溜的。“也不是,就是两边见个面,吃个饭。我妈的意思,大家先认识认识,聊聊天,也不能上来就他娶我嫁,怎么也得处着看看,能不能说到一块去。”
其实周青羽比谁都困惑。前几日和郑远山私人律师与理财顾问小聚,席间郑远山要求尽快给她购入两栋公寓,位置就在他自己朝阳公园那套楼盘。有点像爱情电影里的事情,又有点像师太的小说,周青羽又是感动又是迷惘,还带着些许受宠若惊,把卢珊一大段话都错了过去:“见面就见面呗,反正你这也二进宫了,什么规矩都门清啊啊啊,你手这么狠?”
原本摆在客厅里的两把椅子被转移过来歇脚。椅子都是旧的,周青羽挑了把晃动幅度小一点的坐上去,把鞋一脱,从袋子取出两盒冰激凌,自己挑了草莓味的。把整套房子逛了一遍的卢珊坐在身旁拎起另一盒巧克力的开始吃,有点像小学课间并排啃小浣熊干脆面的情形。
“周雁程怎么样了?”
“跟刘彬混呢,大学一哥们。前天打电话说是找活儿呢,我想找远山哥打个招呼。”周青羽无可奈何地皱紧眉头,对哥哥的固执无可奈何。初春微风拂过,楼下满园春色,她忽然倍加伤感,“他不干,还把我骂了一顿,吃了枪药似的。我有时候想,要是早半年买房子,我哥说不定还和我嫂子,我是说何君,没掰呢。”
往事如烟似幻,连卢珊这个局外人都唏嘘不已,“他俩都快十年了,就这么彻底断了?”
“可不。过年我哥初二就走了,初八到银行辞职,直接搬到刘彬家去了。”提起哥哥伤心事,周青羽没精打采,闷闷不乐。“我给刘彬打电话,才知道东北猴子刘彬他们都不知道这事。何君跟开心网发了好多照片,有英国的还有香港的,底下有人问,她说一个人去的。”
卢珊忿忿不平。“新人换旧人了。”
自家哥哥向来女生缘极佳,周青羽记得早年和卢珊吵架,对方气急败坏嚷着:要不是周雁程,我才不跟你好!当然两个小女生没几天就和好如初,周青羽还兴致勃勃撮合过哥哥和好友,近水楼台先得月嘛。可惜周雁程对卢珊这一挂完全不来电,早早和何君结成一对儿;卢珊伤心得好像期末考试考砸了,足足半个学期都可以媲美祥林嫂:那个何君有什么好?长的比我好?家里比我好?你说你哥到底看上她什么了?
一边是友情一边是亲情,周青羽只好当起摇摇摆摆的墙头草:我哥眼光太LOW了,简直就是头猪啊。
是不是终有一天,再美的感情也会在现实面前一败涂地,俯首称臣?
卢珊悻悻地捅捅她:“哎,她那下家儿谁啊?”
“那就不知道了。”自家哥哥班也不上家也不回,一副行尸走肉的模样,前任嫂子已经开始新生活了,周青羽心中郁郁。“你想啊,人也算是个美女,又是公务员,有人追也不足为奇。”
“房子还不是迟早的事。反正周雁程要是我的人,我肯定攥住了不松手,谁抢也不给。哎,说正格的。”卢珊满脸严肃像银行作报告,台下坐满各路领导大神。“我现在把张春鹏甩了,找周雁程去,你说有戏么?”
周雁程并不知道时隔多年自己依然被妹妹的好友挂在嘴边,正躺在床上叼着烟盯着天花板,算计储蓄卡里那点可怜的钱还能撑几天。
绝大部分积蓄跟着二习换成房子,“房奴”重担也背上了;辞职倒是潇洒,收入随之断了,他要给房租,刘彬死活不要,问题总不能连零花钱也让人家付吧?
不找个活儿好像不行了。他这么琢磨,坐起身把笔记本抱在腿上,略过邮箱一水儿广告保险翻阅着有用的。其实他最近没闲着,银行是不想再干了,同学朋友没少帮忙牵线推荐,简历也发了面试也去了,有的薪资低有的没前途,比较满意的一家港资基金过五关斩六将到了终面,总经理貌似十分满意,热情地握着他的手说等着OFFER。
可惜杳如黄鹤,八成是黄了……金融危机愈演愈烈,经济行情不佳,这也是难免的事情。
从床头摸出罐啤酒喝几口,手机响了,“斗志不灭”:“嘛呢?家呆着呢。。。。没在,就我一个。。。。行啊,酒有的是,带吃的就行。”
“斗志不灭”果然带了不少吃的:摞得高高的餐盒倒有一大半带着铁签子:烤羊腿肉、烤板筋、烤培根、烤脑花、烤鱿鱼、烤牛柳和烤对虾、烤鸡翅、烤扇贝、烤生蚝,盛在盒里的烤金针菇烤茄子烤韭菜烤香菇烤大蒜,还有七、八个用冰桶镇着的小玻璃罐:腌蟹钳、腌螺丝、腌蛏子腌龙虾尾之类海鲜,还有些毛豆花生。
餐桌不够用,周雁程只好把盒子重重叠叠摞着,好在也没别人。肉串被放进微波炉加热,厨房乃至客厅很快香喷喷的,“斗志不灭”从冰箱拎出几听啤酒便自己家似的在屋里溜达。
“找小时工了?”他用诧异的目光东张西望。这并不是“斗志不灭”第一次拜访,得知周雁程删掉“大侠雁南天”战士号,春节国外度假的他速速找了过来。那时刘彬跟着女朋友出游,周雁程数日没出屋门,袜子垃圾扔了满沙发,“斗志不灭”捏着鼻子刚进屋就被啤酒罐拌了一跤。
周雁程难得老脸一红。“哪儿啊,我妹妹前天过来一趟,闲不住。”事实上周青羽一边拾掇房间一边念叨“回家我就告诉爸妈,千万别说我认识你。”
事儿了吧唧的家伙,他腹诽。
“斗志不灭”立刻来了兴致:“咱妹妹?有照片没有?我天天用人家牧师号,自己人啊。正好今儿菜多,打电话叫过来,哥们认识认识。”
周雁程呸了一声。“没工夫,那家伙忙着呢。”架不住对方死缠乱打,加之吃人最短,只好抱过沙发上的笔记本胡乱翻找,指指开心网的春节全家福。
“斗志不灭”盯了好几眼,深深吸口气,声音都变了:“一个你,一个咱妹妹,有什么想不开的?”
“你丫才想不开呢。”他骂。
对方抱怨:“上TM什么人大啊,学TM什么金融财会啊,浪费资源啊!报个中戏北影不行么?一部片子几百万,不比你这吭哧吭哧银行上班强?”
周雁程乐了:“哥们现在无业,银行也不去了,哈哈。”
“斗志不灭”唉声叹气,仿佛发现明珠蒙尘的星探,掏心挖肺地说:“说正经的,一个你一个咱妹妹,想转行不?哥们认识不少导演制片,科班出身,捧成多大的腕儿得看命,演几部戏还是行的。”
周雁程敬谢不敏:“拜拜吧您呐,找别人吧。”微波炉响了,他从厨房把滋滋作响的肉串拎出来,又把几盒素菜放进去。
“斗志不灭”拍拍胸膛:“你看我怎么样?配得上咱妹妹吧?”
鸡翅膀还挺辣,啃着骨头的周雁程忙不迭灌冰镇啤酒,过瘾。“晚了,有主了。”
“斗志不灭”兀自不死心:“开玩笑呢,一般人也镇不住咱妹妹啊?这人干什么的,我打听打听。”
周雁程不喜欢别人把二习挂在嘴边,尤其面前这位二代,围绕身畔的漂亮姑娘可着实不少。“一搞技术的。今天怎么想起找我来了?”
“没事儿就不能找你喝酒?”斗志不灭反问,从玻璃罐里捞出一只大大的蟹钳掰开。“对了,还真有个事儿,你不知道吧?《紫禁之巅》公会解散了。”
因为自己这个MT删号引起公会动荡?周雁程能听见自己心脏在胸腔剧烈跳动,连铁签都拿不稳。“什么时候的事儿?”却见对方面色如常,再想想“老段”“我是一只羊”毫无异常,立刻明白被这家伙耍了。
“吹吧你就。”他用筷子挑脑花吃,头也不抬地说:“一只羊把我战士号要回来了,能有什么事儿?”
游戏里被删除的角色可以通过EMALI给游戏公司要求恢复,这也是防止误操作和盗号的机制;“我是一只羊”第一时间便把他的战士号恢复正常,见周雁程意兴阑珊,再也不肯回头,只好交给会长“老段飞刀”掌管。
总算不欠公会的、不欠兄弟们的了,周雁程伤感之余松了口气,唯独对属于自己的“大侠雁南天”满心愧疚:往日替自己南征北战征伐四方,如今却不能留在身旁,再见不知何日何时。
“真AFK了?”斗志不灭做起说客,口沫横飞地撺掇:“怪没劲的。就为了个妞儿,至于么?天涯何处无芳草。雁哥,兄弟我就一句话,不值当的。”
令狐冲一心带着岳灵珊和师兄弟们退出江湖不问世事,从此便在伏牛山唱着《笑傲江湖》,逍遥快活一生;可日月神教教主任我行说的明白:有人的地方就有恩怨,有了恩怨,就有了江湖;人就是江湖,你怎么退出?
周雁程从没想过会以这种不算体面的方式离开《魔兽世界》,只留给公会兄弟一个萧索背影;不过事已至此,内心深处升起一种“就此别过”的宿命感,闷头喝酒,什么话也不想说。
对面“斗志不灭”滔滔不绝孜孜不倦喋喋不休,有种不到黄河不死心的固执。“不就一游戏么,又不让你天天上线,对吧,周末有副本走一圈,没副本爱干嘛干嘛,说不定《魔兽世界》过两年黄了,想玩还玩不成了。你一不在,你们公会那几块料都快歇了,什么老段一只羊游侠风风,也不够我练的啊?”
“我是一只羊”如果知道以往死磕的“斗志不灭”偷偷跑到部落,还隐姓埋名藏在自己工会非得一蹦八尺高。周雁程微微发笑,信口敷衍道,“这阵儿真没工夫,我正找新地儿呢。”
“吹NB呢。”斗志不灭压根不信,还带着种被戏耍的委屈,不满地说:“你还能找不着活儿?没劲了啊。”
周雁程哭笑不得,“我怎么了?又不是清华北大,清华北大的我该找地儿也得找地儿啊,也不能天上掉下个活儿来我就去了。”
刚好有电话打进来,正是拜托人家帮忙的同学,周雁程接了:“中安?我没问题,问题人家招几个人啊?得,那我先把简历发了。”
朝对面扬扬手机,刚想说话“斗志不灭”就问:“中安证券招人呢?哪部门哪个岗啊?跟项目么?”
像是明白人,周雁程看他一眼,“怎么着,你有路子?”
“也没啥路子。”斗志不灭嘿嘿地笑,眼里有种狡黠神情:“券商里头也就中安还能算一号,其他都野路子。你要真想去,我就带句话;能不能进还得看你自己本事。”
作者有话要说: 周雁程和周青羽颜值一流~
第80章 第 80 章()
2009年5月1日; 北京
小女主人被其他男人觊觎了!
花花瞪圆两只绿眼睛紧紧盯着大门方向,耳朵笔直挺立; 尾巴竖的像旗杆,就连平日严防死守的新来猫咪也顾不上了。
小女主人从清晨就开始忙活,对着镜子把脸糊成绿色,随后涂抹瓶瓶罐罐里的东西;她还用卷发棒在头顶卷来卷去; 好端端的黑发被弄成波浪卷; 最后还戴上亮晶晶的耳环。随后床铺被衣柜里的衣裳堆得满满当当,小女主人穿上一件换下来; 再挑出另一件,嘟囔着“花花哪件好看啊?”
统统丑的要命,花花没好气的喵一声。
它的坏心情没能影响到主人们:小男主人昨晚搬回家住,这可真是少见; 花花已经三个月没见过他了;看着新闻联播的男主人和女主人表面还算镇定,却不时看看钟表。
长长分针和短些时针在十点汇合的时候; 大门被敲响了。客人共有三位; 第一位是小女主人的男朋友; 经常来家里做客; 对花花还算友好;后面两位年纪大的就是陌生人了。
望着他们手中大大小小的礼盒; 花花心中咯噔一声; 完了。
上次也是这样子!前一个年轻男人也经常到家中做客; 没隔多久便带着两个老头老太太拎着花花绿绿盒子登门拜访,主人全家兴高采烈,没多久小女主人就搬出去了……卧室从此被小男主人独霸; 后者经常扯花花胡子揪花花尾巴,洗完脚不擦在它身上蹭来蹭去。
耻辱啊!我的小鱼干啊!花花愤愤地想,日日夜夜盼着小女主人能抛弃那个男人回到自己身边。上天仿佛听到它的呼喊,过了一阵小女主人真的回家了,令花花惊喜万分:你也想我了吧?可小女主人像是变了一个人,夜里偶尔抱着它流泪。
大概那个男人去找其他流浪猫,啊不,其他女人了吧?即使对于流浪猫来说,这也不是值得夸赞的事情……花花交好的公流浪猫都很照顾自己的伴侣子女的。哼哼,我帮你出气,抓花他的脸,花花恶狠狠心想,可惜那个男人再也没有出现过。
面前这个男人也不怎么样,花花用挑剔的目光打量着为首客人。按照人类标准来说,他块头不小,可惜比不上前一个男人长得漂亮,岁数也大了点,比小男主人更差远了。他穿着只有人类才会在意的深蓝衬衫,裤线笔直鞋子锃亮,比平时来做客的时候正经多了;至于另两位客人,一看就是生他的人类,长得还挺像。
还不如前一个男人呢,花花很不满。客厅不时迸发出阵阵大笑,花花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小女主人又要跟着别人走了。哼,带来什么礼物?它敏捷地跳上摆满礼盒的桌子挨个闻嗅:细长条装满烟草,家里只有小男主人喜好这一口,常常关着卧室门偷偷抽烟;另两个大概装着液体,轻轻一拱容器便在里面摇动;第三个盒子不算重,味道却不常见,什么怪东西?花花很轻易地就令它挪了位置,紧接着就被男主人拎了起来“淘着呢,人一多就捣乱。。。。”
我才不捣乱!花花嗷嗷叫着被男主人拎回主卧,门紧紧关上了。隔着玻璃它能看到新来那只白猫正躲在阳台花盆里瑟瑟发抖,把女主人心爱的绿萝都坐断两棵……拜托,你才是闯祸精,你犯了错误别连累我啊?
气不打一处来的花花蹭地跳上阳台,大声叫着:你傻不傻?小女主人要被别的男人带走了!你还是她从济南带回来的呢(济南又是哪里),你个白眼狼!
白猫睁大一双美丽的鸳鸯眼望着它,花花能看到自己清晰的倒影……随后对方一溜烟逃远,尾巴紧紧夹着。不中用的家伙!短短半年相处,花花早就发现新来猫咪是只徒有其表的花瓶,什么都指望不上。
还得我自己想办法。它蹲在门口,房门刚开便蹿进客厅。话题是下次聚会的时间,这回轮到主人全家去客人家中拜访了,随后是端午节聚会。
端午节就是粽子节,粽子粘粘的一点都不好吃,花花这么想着爬到客人膝盖上。他叫郑远山,小女主人叫他“郑哥”,后来变成“远山哥”,人类称呼总是傻了吧唧的。他会对小女主人好么?花花一点把握都没有,可小女主人依然要跟他走了,小鱼干也拜拜了。嫉妒、难过、酸楚和担忧在花花脑瓜里混成一团,于是这只傻乎乎的猫咪把心一横,在客人膝盖撒了一大泡骚哄哄的小便……先给他来个下马威!
抛开自家猫咪闯的祸不提,五一期间郑远山全家拜访可谓宾主尽欢,下次相聚订在月底。姓郑的奔四了,听起来全家都盼着他结婚生子,周雁程说不出什么滋味:二习自己还像个小孩儿呢。
还不如找个年轻点的,他腹诽着,紧接着否决这个提议……姓贺的倒是同龄人,也没能长长久久。如果说周雁程盼望着妹妹找个穷光蛋,那恐怕是天方夜谭,白居易早年便说“洛阳米贵,居大不易”何况2009年的四九城?可郑远山这位蓬莱创始人也实在“齐大非偶”了些,周雁程很替已经载过一次的二习捏把冷汗。
可妹妹早不是和自己拌嘴抢蛋糕的小女孩了,他这位孤家寡人又有什么资格指手划脚?踏出家门的周雁程黯然叹了口气,把接下来大部分精力都用在面试上。
中安证券前两轮面试及笔试对他来说并不困难,下轮终试约在5月20日。于是周雁程找到上次给自己电话的男生取经,顺便临阵抱佛脚。
这位男生实习期便是在某家业内颇有名声的券商度过的,本人能力过硬,也略微托了点关系,顺利签订正式合同。他原本以为周雁程在进出口总行干得很不错,听到离职消息有点意外:“怎么着啊,还等着和你喜酒呢。”
哪壶不开提哪壶,周雁程哼哼着拿起菜单:“今儿我请啊,随便来。”
那男生也聪明,立刻脑花腰子板筋点了一遍,又要铁板鱿鱼饭:“他家这铁板都还行,你尝尝。”
话题很快拐到正事。
“中安不好进啊。”他直截了当地说,显然没把周雁程当外人。“甭说中安这种大买卖,我这个小庙都费劲。当年实习招了二十个,干了大半年才留下六个,刷下去一大半儿。要说我们留下的比其他人强多少,那也说不上,反正我爸确实给我使了点劲。”
“你没跟四大干过,银行稍微差点意思;再说你CPACFA司法证也没拿齐,硬件不占优势。中安不比我们这小地方还能混混,人家挣得多,也不是一般人去的了得,一个萝卜一个坑,个个都是大拿,每年校招简历海了去了,更甭提社招内推了:清北复交占大头儿,咱学校得排人后头。”
“这都放一边,关键得有人。”男生活像在社会打拼十数年的老油条,发自肺腑地说:“国贸系某某,那女的,记得吗?跟我还行。一心想进中安,提前一年就申请,跟着项目组出差加班,天天熬到半夜,头发都掉了,最后组长请她吃饭,说够呛能留下。”
听着像是没啥戏,周雁程闷头吃肉:烧得滋滋作响的铁板堆满洋葱蘑菇之类,最上面摞着大块牛肉,有点像韩式烧烤。
男生干笑两声,又往回找补几句:“咳,话说回来,你这是社招,面了好几轮了,真要没戏谁有功夫跟你耗着?对不对,说不定现在中安正缺人呢。努把力,以后咱哥们也是一条线儿上的。对了,还一句话,真想干这一行就赶紧,一到三十彻底歇菜。”
周雁程明白他的意思。对于外资券商和国内券商来说,最受青睐的始终是一张白纸般的应届毕业生,三十岁对新员工来说是个很尴尬的年龄。
他向来洒脱,既然决定权不在自己手里,也就丢在脑后,开始聊起近年状况。他自己闲人一个,没什么好聊;这哥们前几年在券商混得颇为滋润,这两年金融海啸席卷全球,日子也是大不如前。
就当长长见识。抱着这种轻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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