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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山又一春-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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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送了我礼物,周青羽记得是挺贵重的水晶摆件,周雁程也一样,去年好像是红酒。“咳,这不是,顾不过来么。”

    “对了,雁哥哪儿去啦?”对方像是听出她没有聊天的兴致,以为有小孩在,终于直奔主题:“昨天电话就打不通,今儿还打不通,这不耽误事么?我有个朋友过生日请客,我拉着他过去,能聊聊公司这边的事。”

    惊慌、担忧和牵挂在周青羽脑海中翻滚,终于成了最后一根稻草。“他,他把我嫂子老公打了。”她胡乱说着,自己也觉得滑稽:“进去了。”

    几秒钟之后,“斗志不灭”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不同,慢条斯理地说:“雁哥以前那个妞儿吧?够能耐的,为了她雁哥号都删了,倒得见识见识……她老公干嘛的?哪个派出所?打到什么程度?”

    平心而论,赵睿伤得不轻。

    左眼角破裂、左眼球淤血、左侧颔及顶部皮下组织挫伤、帽状腱膜充血、两颗牙齿断裂、鼻骨断裂、轻度软组织挫伤。。。。

    简而言之,他面部高高红肿,有点像猪头,又像脸部套上一层红面具,着实可怖;好在独立病房,倒也不怕吓到别人。事实上他又疼又晕,生怕留下后遗症,也没法吃饭,眼泪都流下来了。

    慌得赵妈妈不停找医生:“该上什么药上什么药!有没有减轻痛苦的?”

    协和医院的主任很负责任,“赵太太,他现在不能做手术,得等脑部CT结果出来,看看片子才行。您看他不停呕吐,受到损伤,也得缓一缓。”

    这答案是赵妈妈意料中的,眼泪不停流:“那可怎么办,那可怎么办?”等医生离开,又嫌护工照顾不周,亲自伺候儿子,没多会儿就累了,胡乱猜测:“那人哪儿来的?你和你爸在外面得罪人了?”

    昏昏沉沉的赵睿忽然抬起头,瞪圆肿成一条缝的眼睛:“姓周的!没错,就是他!”

    “谁?”赵妈妈没听明白,伸过耳朵:“是谁?快说,我给你出气。”

    赵睿大吼,扯动吊着药瓶的支架晃动:“周,周什么来着,何君以前男人,潘琦婚礼见过。”

    这话把赵妈妈气疯了:“何君?何君?以前瞧着挺老实,天天在外面勾引男人……把她叫过来。我早让你把孩子抱回来,你看怎么样?明天我就让司机过去。。。。”

    翻来覆去念叨半天,赵睿又睡着了,赵妈妈不敢离开,傍晚丈夫一到立刻开始发泄。“说是何君以前男人。。。。”

    奔波一天的赵爸爸十分疲惫,年纪也大了,坐在沙发上喝了半杯水才问了问医生诊断:“打人那人找我和解。”

    赵妈妈用了几秒钟才明白“打人那人”就是凶手,吼声连赵睿也吵醒了!“和TM什么解?你发什么疯?我告诉你,我问了主任,儿子最低也是轻伤!脑震荡就是重伤!视力还会减退!鼻子也歪了!得做整形!”

    “郑远山的小舅子。”赵爸爸无奈地揉着太阳穴,“蓬莱五虎将,手里捏着5%蓬莱股票……马如龙知道吧?”

    郑什么远山,赵妈妈完全没听说过,马如龙就不一样了。尽管隔行如隔山,手握企鹅扣扣这款国内最大即时通讯软件的蓬莱名声也足以令任何人熟知,V信则是去年蓬莱公司新软件,短短一年用户已经接近两亿了。

    关键时刻,母爱依然战胜高山。“我管TM什么蓬莱,什么马如龙?我告诉你,我儿子比什么周尊贵多了,我要他蹲大牢!打了人想白打?门儿也没有!姓赵的,儿子是不是你亲儿子?让人家打成这样,你他妈想和解?我和你没完。。。。”

    看上去赵爸爸并没比她好过多少,只是勉强保持冷静。“儿子也是我儿子!你以为我愿意?刚才回来路上,百达集团公子那边来电话,也说是误会,还说明天叫上老刘,摆和头酒,当面把话说开了。”

    如果说互联网公司蓬莱对于郑妈妈来说隔行如隔山,那么主业涵盖地产兼商业、金融的百达集团就不容忽视了:全国数十座百达广场,百达集团董事长长期占据福布斯排行榜前三位置,可谓大名鼎鼎。

    至于老刘,则是赵家重要商业伙伴,有求于人那种,面子必须得给。

    看起来赵妈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进而怀疑丈夫:“姓周的,姓周的?你弄错了吧?啊?老赵?”

    赵爸爸摇摇头,没精力兼顾这些,喃喃补充着:“听说姓周的公司还有蓬莱董玉飞的股份,搞投资那个。。。。”像是安慰自己,也像是宽解妻子。

    赵妈妈看看儿子,满脑袋都是浆糊:“那何君跟儿子干嘛?不跟那个姓周的?”

    可惜赵睿也没有答案,迷茫地盯着天花板

第125章 第 125 章() 
2012年9月初,北京

    作为创业公司老板; 周雁程完美错过了第二家分店开业。

    出来之后他本想回自己家; 可是妹夫律师和助理已经等在外头; 于是周雁程只好跟人家走了。车上张律师宽慰半天,他一边应付一边借手机充电器。

    第一个电话给狐狸,刚一接通对方就嚎啕大哭,哭得周雁程心里发酸; 只好安慰:“不怕不怕,没事的,啊?我好着呢,什么事儿都没有,警察跟我聊得好着呢; 还说办我这儿的健身卡呢。哎; 对了,跟我关一块儿的是个小偷儿,教我好几招; 头发丝能开锁,回去给你看啊。我想想,中午我得回趟家; 晚上我找你去,啊?”

    第二个电话给“斗志不灭”,在里面他就见到了对方专属律师,外面情况也了解。听起来“斗志不灭”完全没当回事,兴致勃勃问了几句“里面有劲么?”最后不忘约“周末打副本啊!”

    不愧是个二代; 周雁程很羡慕人家的洒脱。

    第三个电话给苏瑛,对方知道出事了,没在手机里细问,令周雁程很是感激。听起来位于西单大悦城的分店开业大吉,办卡人数和流水都超过第一家店,老板们大感欣慰。最后问,什么时候回公司?一大堆事儿呢。

    第四个电话。。。。望着通讯录里的何君,周雁程手指微颤,不敢按下去。自己这算什么呢?人家两口子的私事……妈的敢欺负我。。。我朋友,天王老子也不行。

    转而怕给人家添麻烦,本来就搬出来住了,这下会不会更乱?何君爸爸妈妈也不靠谱,真离婚吧还分不开,不离婚吧天天吵得没完没了,他都听着头疼。

    车子到达妹妹小区的时候,张律师告辞了,他请人家上来吃饭,十来天可没少忙活。对方礼貌而亲热的婉拒了,牢狱之灾免了,流程还没办完,必须趁热打铁了结才行。

    推开大门的时候,周雁程受到热烈欢迎:父母以为他外地出差,不得不错过三十岁生日,一边抱怨一边弥补:“快着点洗手,打卤面,蛋糕可吃没了。”

    也行,周雁程顿时饿了。二习哼哼着,大惊小怪地叫:“周雁程你身上什么味儿啊?”

    还能什么味儿,臭了呗。他也觉得有点痒,睁眼说瞎话:“飞机晚点,没顾上洗澡,行李箱扔公司了,我先回趟屋啊。”

    吭哧吭哧洗澡更衣,满身清爽坐在餐桌旁边,周雁程身心舒畅。打卤面是妈妈手艺,其他红烧肉豆瓣鱼樟茶鸭铁板牛肉是阿姨做的,还有四、五道素菜沙拉,旁边摆着个小小的心形奶油蛋糕,还插着三根蜡烛……怎么跟上香似的?

    二习揪掉一根,悻悻地说:“我也再过一次。”

    德行,想吃蛋糕就说呗。周雁程一口气吃掉三大碗饭,菜扫干净一大半,爸妈心疼坏了,“忙事业也不能不顾身体,瞧瞧你这模样,饿殍似的,往兜里装两块巧克力,怎么也能扛点事。。。。”

    二习在旁冷笑。

    探望外甥和外甥女的时候,周雁程惊讶地发现他们长大了,短短十多天没见,头发长密不少,个头也大了,他把小森林肉乎乎的小手摆在手心量量,没错,比上次大了一圈,跟两只猫咪在一起也显得块头差不多了。

    长得可真快啊!他退后半步,打量着婴儿床里熟睡的两个小宝宝,想像不出他们蜷缩在母体里的模样……二习肚子装不下啊?

    胡乱找个公司开会的借口,周雁程准备出发。父母不放心,叮嘱“常回来”二习忽然想起什么,“哎我有个事儿。。。。”

    就是为了骂他呗。

    上次大吵是二习婚前,他大力反对现任妹夫,认为后者用钱砸人砸惯了,长得也不咋地,总而言之没有优点;二习吵不过他,一怒之下拔断了家中网线,害的周雁程只好跑到楼下打副本。

    这次二习很有长进,引经据典的抢先开口。打架不是件好事情,为前女友出头把前女友老公打进医院更不值得表扬,更何况还要承担法律责任。二习气得用手指头使劲儿戳他:“你傻不傻?人家真不和解怎么办?不给你出那个谅解书?鉴定出个重伤,脑震荡?你就真进去了,蹲个三五年?你还健身房,你还上市,你脑子怎么。。。。”

    周雁程落荒而逃。

    年纪越大越啰嗦!都当妈妈了,还这么能嚷嚷,也就她老公能忍。转念一想,自己比二习还大几分钟呢,也三十而立了。

    直接开车去了西单分店。

    门面依旧是铺天盖地柠檬绿,上面有只奔跑的橙狐,清清爽爽吸引不少路过顾客。十多个看起来是学生的年轻人正跟着教练伴着音乐在垫子上跳操,黑发在空中跳跃,汗水打湿周围地面。有个体态臃肿的阿姨在跑步机上慢慢行走,衣着普通,一双国产运动鞋,脖子上搭块白毛巾,时不时扶住把手缓口气。

    周雁程心里隐隐约约骄傲。

    公司一如既往忙碌,既没有因为周雁程一个人缺席而停摆,也不可能让他继续赋闲下去,几个合伙人开会到八点。新店开业情况、日均客流量、现金收支、用户数据、教练团队培训。。。。聚餐时CTO无意问起,“忙什么呢这几天?”

    他早想好说辞,“大学一哥们儿出了点事,家里没别人,我跟着忙活来着。”

    这答案并不靠谱,不过在座都是聪明人,还是轻轻松松换了话题。回家的时候车库遇到苏瑛,显然是等着他的,周雁程加加减减,把事情给她说了。苏瑛居然觉得他很有气魄,表扬两句,周雁程顿时大为得意。

    在座驾里左思右想,周雁程还是按捺不住,给高雨打了过去。

    出乎他的意料,对方居然很高兴,令他松了口气……好像没耽误事?

    “君君说,等赵睿痊愈了就办手续。她去医院了,她婆婆给她打的电话。听她的意思,赵家跟她把话说开了,好聚好散,孩子一人一个,男的给赵睿,女的跟她,随时探视,还能当朋友。”高雨轻松地说着,仿佛说的电视剧情节,而不是至交好友:“哎哎哎,你急什么啊?和你没关系,真的,别这么自作多情。我骗你干嘛?她想离婚这事过年就跟我说了,就是孩子抚养权的事,一直拖到现在。”

    周雁程心里难过,又有种隐隐约约的轻松感,喉咙发哑说不出话来。

    高雨继续说着:“真的,这么跟你说吧,赵睿外面有人,君君怀老大的时候不知道,生下来她公公婆婆想要男孩,赵睿也催,就又怀了一个。去年外面那女的老给赵睿发短信,君君就知道了,两人吵了一场,就要离婚。赵睿不乐意,反正就是红旗不倒彩旗飘飘那种,说他爸也那样,外面有点身家的都一样,切,什么玩意儿啊。”

    可不是么,周雁程也想,什么玩意儿啊。

    “反正现在就是,君君能拿一大笔钱,买房子养孩子都够了。开始她打算把她妈接出来,让她爸她妈分开,省得天天吵架;结果俩人都不干,争着给她看闺女,这不,仨人一块儿看房子呢。我给她说,这次房子买大点,他爸他妈分开住,离得远远的,省得啰嗦。”

    也对,这主意不错,周雁程笑呵呵。

    听起来高雨也挺感慨,“君君职早辞了,等房子订了就出去找活儿了,也踏实了,你也别担心了。”

    那就好,我也放心了,周雁程想。

    “对了,听说你现在是大老板啦?”高雨欢快地笑着,带着点惊奇,又带着点欣喜:“改天我去三里屯看看,什么时候上市啊?”

    他谦虚:“早着呢,刚开第二家,怎么也得在北京站稳了再往外发展。什么时候过来,我在店里等你。”

    “好啊好啊,到时候我给你电话。”高雨又聊几句,便说要回家了:“我老公等着我呢,拜拜。”

    刚才那些话,是她想告诉我的,让我别自责,别挂念……挂断电话的周雁程满心惆怅,昔日种种刻在脑海,不知不觉眼眶湿了。

    到家已是月朗星稀。大门底下流露出些许灯光,使他这个都市夜归人心生暖意。刚踏进家门,狐狸便一头扑进怀里,撞得他倒退一步,后背靠住门板。

    “哎哎,别哭,哭什么。”他心头一热,双臂把她抱在怀里。“我跟你说,没事儿。”

    怀里姑娘才不管这么多,痛痛快快哭的一塌糊涂,温热泪水打湿衬衫黏在他心口上。他拍着她的背,过了好久对方才断断续续说,“我给二习打电话,二习说你出了点事,没什么大事,她正想办法呢,让我别着急,也别跟你爸你妈说。”

    她瘦了。平常奶茶冰激凌不断,总是嚷着减肥,此刻腰肢瘪瘪的,下巴尖的可怜。周雁程有点心疼,低头给她一个大大的笑容,“你看,什么事儿都没有,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狐狸气得瞪他:“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二习千叮万嘱,他这十几天音讯全无,狐狸急的半死,还跑来找她几趟,让自己“千万找个别的辙,别说漏了”。

    可周雁程不喜欢撒谎,更不想对着心爱的女朋友撒谎。他叹口气,简单明了的说:“那天我从公司出来,遇上以前一个朋友。她这两年碰上点事,不太顺。我看不过去,想帮帮她,谁知道后来,反正就~”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笑笑想混弄过去,“事儿赶事儿的,就这样了。”

    凭着含糊不清的答案和年轻女生的敏锐直觉,狐狸显然明白他的意思,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瞬间蓄满泪水。

    周雁程只好抱紧她,喃喃说,“事儿都过了,真的,都过了。”

    送走狐狸,他整晚都在做梦。

    一众哥们在周围鼓掌吹口哨,他在台上向婚礼来宾致辞,裹着雪白婚纱的何君抱着捧花站在他身边。。。。何君左手牵着一个女孩儿,右手牵着一个男孩儿站在面前,眼睛弯成弯弯的月牙儿。。。。男孩子抱着他大腿要他抱,他一把将小男孩儿举过头顶,孩子咯咯笑,忽然哪里不对,分量轻了许多,分明是个手脚舞动的小小婴儿,比自家猫差不多大小……原来是二习家的小森林嘛。

    何君呢?人不见了,婴儿也消失了。

    他寻找得满身大汗,远远看见何君和一个陌生男人携手行远,他一路猛追,抓住那个男人不放。对方回过头来,只见满脸是血,狠狠一拳,自己一只眼睛顿时看不见了。

    警察把几张笔录拍在桌上,说,自己看看,没问题签字按手印。。。。两个律师并肩而坐,对方鼻骨骨折,脑震荡,一只眼睛视网膜脱落,口内缝了十三针。。。。

    四周黑暗如墨,他不知身在何方,信步而行,忽然一个年轻女郎扑进怀里,低头望去,女郎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满是泪水。

    醒来后周雁程再也睡不着,抽着烟想这些年的过往,直到东方发白。

    第二天他忙忙碌碌,午饭都忘记吃,被苏瑛拎进会议室。吃着吉野家双拼饭和茶碗蒸土豆泥的时候,才发现手机里的短信,狐狸说晚上在家等他吃饭。

    开会直到六七点钟,他说今天早点散,回家吃饭,于是大家就地解散。

    路上很堵,父母心疼他公司离家太远,耗时甚久,商量着让他在公司附近买套房或者租房住,可何君家离他石景山的房子没几站路,来往很是方便,于是一直没搬。

    一进大门两股截然不同的香味儿。餐桌中央大砂锅盛着油汪汪的炖鸡,汤里浮着红枣;旁边一大海碗土豆香菇烧牛肉。

    抽油烟机轰轰作响,以为还有什么菜没出锅,才发现火上正煎着两只蛋,狐狸系着围裙带着套袖,架势简直在做佛跳墙。

    “我妈听说你开车磕了碰了,赶紧跑菜市场买这买那。”把油汪汪的两个煎蛋盛进盘里,狐狸觉得劳苦功高,“我上个月感冒了她就给我熬了锅粥,还是我自己踅摸榨菜。”

    牛肉很香,周雁程连吃两块,顿时觉得饿了,看着她盛了满满一碗饭放在他面前,自己那碗只盛了个碗底儿。“还是咱妈对我好。合着今儿,就鸡蛋是你做的?”

    刚刚掌握煎鸡蛋技巧的大厨理直气壮的强调,“有鸡蛋吃已经不错了。”拿只空碗夹条鸡腿,舀了半碗汤六七个大红枣塞到他手边,“我妈熬了一上午呢。”

    他心中感动,握着她的手,“还生气吗?”

    狐狸不看他,板着脸“嗯”了一声。

    很多话难以出口,于是周雁程有些词穷,“熙熙,我和她,很久以前的事儿了,认识你之前就结束了。这次能碰上,也是偶然。我想,以后她有她的人生,我也有我自己的路。”

    狐狸低着头,把他几根手指揪的生疼。砂锅里的汤冷下来之前,她忽然没头没脑的问:“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和你,嗯。。很久很久以后,也变成了以前的朋友,如果我们很久没联系,有一天忽然遇到了,我又正好很背。。。。你会不会帮我?”

    有“很久很久以后也变成以前的朋友”这句话,周雁程仔细权衡一番,答,“不管。”

    大失所望的姑娘噙着泪花把手往回缩,周雁程连忙紧紧抓住:“咱俩一直在一块儿,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哪儿那么多如果?”

    笑起来的狐狸像个小孩子般心满意足,眼角挂着泪花,戳中他心中最柔软的地方。“熙熙。”

    “嗯?”

    “咱俩结婚吧。”

    对面姑娘忽然安静下来,呆呆望着他;年过而立的周雁程忽然有些局促,一点都不像开到第二家健身房的老板。“本来我说不着急,过过再说,我现在自己单干,每月就拿三千块,公司能不能挣钱还早着呢,你也知道,也老加班。”

    像梦境一样,那个姑娘满脸泪水扑进他怀抱。她温暖美好,身上还带着油烟味儿,提醒他这不是场梦,于是他再也不用担心,她会像青草上的露水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也想有个家了。

第126章 第 126 章() 
2012年10月底,北京

    被走廊游客大声谈笑和孩子尖叫吵醒的时候; 睡眼惺忪的胡丹看看手机; 才七点半; 打个哈欠看向身边的小男孩。昨天先去蜈支洲晒太阳,回来又和姐姐玩到深夜,小一元居然还没醒,迷迷糊糊叫“妈妈。”

    这个小淘气包!她亲亲儿子小脸蛋; 祈祷他能多睡一会。

    可惜愿望像肥皂泡一样破灭了。

    丈夫去趟洗手间的工夫,小一元已经激动地踩着床垫乱蹦,仿佛那是游乐场蹦蹦床:“爸,爸,我还要游泳; 我都会游泳了。”

    既然有他应付这小祖宗; 胡丹趁机洗漱敷面膜,遮阳帽和防晒霜也不能保护皮肤嘛。今天穿哪件衣裳?她翻着行李箱,挑出一件适合在海滩漫步的粉花连衣裙。

    昨晚吃的肚皮溜圆; 儿子居然又开始喊饿,正合胡丹心意:“我们俩吃饭去,海边溜达溜达。”

    丈夫大概打算睡个回笼觉; 提醒几句“别走散了、听着点手机”又想起来:“爸妈肯定醒了,要不然你们一块儿吧?”

    她可没兴趣,敷衍两句“爸妈得等大姐”就牵着儿子走了……昨晚十二点半你姐姐还折腾客服换被单换枕头呢。

    用小笼包、牛奶和煎蛋填饱肚皮之后,胡丹把遮阳帽扣在吱哇乱叫的小家伙儿头顶,自己也戴上一顶宽檐遮阳帽。

    一大一小顺着马路漫步片刻; 大海已在眼前。尽管阳光依然猛烈,可时至初秋,海风吹在身上到底多几分凉爽。

    海水刚刚漫过膝盖,胡丹就停下脚步,任由套着游泳圈的小一元迈着小短腿跳进海里,激起一大串水花。“慢点,刚才爸爸说了,今天得退房,只能玩一会,知道吗?”

    在海里足足泡了五天的小一元嘟着嘴巴,头都不肯抬。既然爸爸不在,他就假装没听见,游得累了开始闷头拣贝壳。海滨浴场早已人满为患,被海水冲涮上来的贝壳都是碎片,尽管如此他还是开心的头也不抬。

    儿子灿烂的笑脸令原本别别扭扭的胡丹叹了口气,心头不快像一座被游人堆在岸边的沙堡,任由不断涌上来的海水冲刷洗涤。

    这次旅行之前,胡丹就预感到蜜月之旅怕是没戏了,果然周末到公婆家吃饭,薇薇高高兴兴收拾东西,婆婆也说,趁着嘉轩年假去海边好好玩玩,我出钱!

    你出的钱还不是我老公挣得?她暗笑。胡丹觉得自己累了,不想再为家人和丈夫争吵,反正对方也不会改变,何必自寻烦恼呢?就当陪着难缠上司团建好了,顶多周末吃个饭。

    大概她若无其事,贺嘉轩反而有些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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