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天命-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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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没出事？”她又问道。

　　　　“大娘。我们要是出事了，还能活着跟您说话吗？”胖子笑着说道。

　　　　“也是！”老路太太琢磨过味来，点了点头。

　　　　“大娘，您不是说会有鬼进村吗？昨天晚上，我们也没看到鬼啊？”胖子趁机问道。

　　　　“不可能。绝对有！”老路太太一梗脖子说道。

　　　　“我们俩真没碰到！”胖子笑着说道。

　　　　“真没碰到？”老路太太狐疑的看着我们俩。

　　　　“真没碰到！”我们俩同时说道。

　　　　“不可能啊！”

　　　　老路太太疑惑的嘀咕道：“难道是祖坟出了问题，他们没进村？”

　　　　“大娘，你口中的鬼，到底是什么？”胖子趁机问道。

　　　　“鬼就是鬼，还能是什么！”老路太太说道。

　　　　“那您说的祖坟在哪？”我问道。

　　　　“就在后山！”老路太太伸手向后一指。愣了一下，问道：“干啥？你俩要进山？”

　　　　“我可和你们说啊，在村里还能有一条活路，如果进山，绝对不可能活着出来！”

　　　　没等我们回答，老路太太马上警告道。

　　　　“嗯，不进山，不进山！”我和胖子对视一眼，同时说道。

　　　　安抚住老路太太，我俩又待了半个小时。找了一个借口出门。

　　　　“哥，去后山看看？”

　　　　刚出来，胖子便朝着后山的方向努努嘴。

　　　　“去看看！”

　　　　我点点头，回头看了一眼，透过窗户。能看到老路太太和昨天我们来时一样，搬了一个小马扎坐在炉子边上，默默的烤火。

　　　　其实对于老路太太的状态，我同样不解。

　　　　她现在算什么，我不太清楚。

　　　　说她是僵尸。还真算不上，她的身体很弱，和生前差不多。

　　　　说她是活人，她还不是，她现在只能算是一具行走的尸体。

　　　　这种状态。能延续多长时间，还不确定。

　　　　关键还是在她身上的寿衣上，如果脱下寿衣，她很可能马上死去。

　　　　进山前，我和胖子又抽查了几家，情况还昨天差不多，棺材还在，但是尸体已经不在了。

　　　　老张头的家，我俩也去了一下，老张头还躺在棺材里，炕上多了点东西，是一件缝制了一半的寿衣。

　　　　我俩没说什么，从老张头家出来后，直奔后山。

　　　　今年雪小，山里的路相对好走一些。

　　　　本来我和胖子还有点发愁。老路太太虽然说祖坟在后山，可后山这么大，瞎逛的话，很难找到。

　　　　可现在，有人给我们指了路。

　　　　雪虽然小。毕竟下了，进山的路上，雪面上有很多杂乱的脚印，这些脚印，就是路引。

　　　　认真算起来，昨天消失的尸体得有十多具，这些尸体能去的地方不多，最有可能的就是后山。

　　　　现在好了，顺着这些脚印走，一定能找到那些尸体。

　　　　走了几步，我从脚印上发现一些问题。

　　　　脚印有轻有重，有的地方，雪已经结成了一层硬壳，这不是一次踩出来的，而是踩了很多次。

　　　　除了这些，上面还有一些不是人的脚印。

　　　　这种脚印很轻，看起来像是黄皮子的，又有些不像，我向山里面望了一眼，山里面的秘密，可能比我想象中的要多。

第四百五十八章　鼠群（）　
沿着脚印向里走，走了大约一百米左右，一块木头牌子截断了路。

　　　　木头牌子插在地上，正常墓碑大小，上面用血写着一行字：进山者死。

　　　　“故弄玄虚吧！”

　　　　胖子走过去，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蹲在木头牌子前开始研究。

　　　　木头牌子大约二十厘米宽，两指厚，四个血字很新鲜，我摸了一下，字还没冻上，黏黏的。

　　　　“不超过十分钟！”

　　　　胖子也捻了捻血迹，推断出一个大致时间。

　　　　“有人不想我们进山啊！”我站起来，望着地上的脚印喃喃道。

　　　　“哥，进吗？”胖子跃跃欲试的问道。

　　　　“进！”

　　　　我吐出一个字。

　　　　有了木牌子上的血字警告，我和胖子小心了很多，主要是堤防鬼打墙，还有就是防备有人搞鬼。

　　　　有的时候，鬼不可怕，哪怕是那些黄皮子，也不可怕。可怕的是人。

　　　　比如身份不明的张淼，永平村的情况，他是清楚的，他自己亲爹的情况，他也是清楚的。

　　　　一个村里住着，乡里乡亲的，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恨。能让他帮助那些黄皮子祸害自己乡亲的尸体。

　　　　昨天的上香，那个香，不是烧给人的，而是烧给黄皮子的。

　　　　以尸养尸，这个秘法没有张淼的参与，绝对不可能如此顺利。

　　　　又走了百米左右，一片连绵坟包出现在视线中。

　　　　坟包不少。我粗略估计了一下，得有七八十个，应该就是永平村的祖坟。

　　　　按照老路太太的说法，他们得有一年多没进过山了，可这些坟包被打理的很好。

　　　　没有野草，也没有雪，每个坟头还压着一张黄纸，也就是所谓的压坟纸。

　　　　除了这些，有几个坟包前还摆放着祭品。

　　　　墓碑很少，立碑的一共不超过五个，从表面上看，这个坟地被照料的很好，和老路太太的说法完全不同。

　　　　我和胖子一个坟包一个坟包的看着，胖子按照惯例，用手机一张一张拍着照。

　　　　转了一圈后，我问道：“发现什么了吗？”

　　　　“没有！”

　　　　胖子一边划着手机，一边说道：“可我总觉得哪块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胖子的感觉和我差不多，这片坟地，从表面上看，一切正常，和农村的大部分坟茔地没什么区别。

　　　　可我看着就是觉得不对，但又不知道哪里不对！

　　　　“哥，你看看这几张照片有什么不同吗？”胖子突然咦了一声，把手机递给我看。

　　　　我接过手机，手机在屏幕上划过，胖子给我看的照片一共四张，拍的都是坟包。

　　　　要说不同，肯定有不同，坟包的高矮，地势的高低，周围的环境，但我知道胖子说的不是这个。

　　　　我仔细看了一会，还真发现一点不对。

　　　　我抬头看向胖子，胖子也看向我，我说道：“土的颜色不对！”

　　　　“对头！”胖子一拍巴掌。

　　　　四张照片，前面的两张，坟包上的土成干黑色，带着一点灰色，后面的两张，成油黑色，看着像是新挖出的新土，带着一丝水汽。

　　　　“这两张，是我以前拍的，这两张，是我刚才拍的！”胖子指着照片说道。

　　　　“这些坟，是新挖出来的！”我脱口而出。

　　　　我说怎么看着这些坟包觉得不对劲，土太新了。

　　　　我来到一座坟包前，蹲下来抓了一把土，放在鼻尖闻了闻，一股浓郁的土腥味冲入鼻尖。

　　　　这股味道很熟悉，春耕翻出来的土就是这种味道。

　　　　胖子也过来，抓了一把土，凑在鼻尖闻了闻，站起来环视一圈道：“哥，刨开一座看看？”

　　　　“看看！”

　　　　我将手里的土扔下。胖子打开背包，取出一把折叠工兵锹，吐了一口唾沫，开始挖坟。

　　　　土层很松，一锹下去，整个锹面陷入土层中，挖起来很容易。

　　　　两锹下去，土层突然下陷，坟包侧面出现了一个拳头大小的小洞。

　　　　胖子停了一下，这种洞，我们小时候常见，田间菜地里这种洞很多。

　　　　那会碰到这种洞，我们第一反应是灌水，每次都能灌出大眼贼。

　　　　大眼贼是土称呼，其实是一种专门偷粮食和蔬菜的大田鼠，因为眼睛比一般的田鼠大，又称大眼贼。

　　　　这个洞，和大眼贼的洞看起来差不多。

　　　　“哥，我试试其他坟包，看看有没有洞！”胖子盯着被土堵着一半的洞口看了半响，拎着锹去旁边的坟包。

　　　　“去吧！”

　　　　我随口回了一句，拔出黑皮，将洞口附近的土清理到一边，重新将洞口露出来。

　　　　洞口蜿蜒向下，从表面上看，似乎没什么特别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心悸的感觉。

　　　　“哥。这个坟包也有！”

　　　　就在这时，胖子叫了一声。

　　　　“再换一个！”我说道。

　　　　“知道了！”

　　　　胖子点点头，拎着锹奔向下一个坟包。

　　　　几分钟后，同样的小洞在第三个坟包上出现。

　　　　我和胖子沉默着看着露出来的三个洞口，一个洞代表着一个大眼贼，或者说是大眼贼家族更为恰当。

　　　　一个洞口内，少则一个。多则三五个大眼贼。

　　　　如果这片坟地内的九十多座坟包内全部有这样的小洞，就代表着这里最少有九十多只大眼贼。

　　　　当然，这些洞口内也可能藏着别的动物，比如蛇或者黄皮子之类的，只是可能性很少。

　　　　但不管是什么，九十多个洞口也足够让人吃惊了。

　　　　所谓蚁多咬死象，无论是什么东西。一旦数量上去了，都代表着力量。

　　　　“哥，咋办？”胖子开口问道。

　　　　“挖开一个看看！”我说道。

　　　　不管里面是什么，总得外开看看。

　　　　“好！”

　　　　胖子对我一向没二话，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二话不说的拎起铁锹开始挖土。

　　　　坟包不大，高度很少有超过一米的。一般都是六七十公分高，偶尔有矮的，不过三四十公分高。

　　　　胖子挖的这个，算是比较低矮的，三十公分左右，就是一个小土包，挖起来很容易。

　　　　不到五分钟。胖子已经把土包铲平，那个拳头大小的小洞更加明显了。

　　　　洞不是直上直下的，而是倾斜着，歪歪曲曲的，土包铲平后，下面的土层也不硬，挖起来不费劲。

　　　　挖这种洞。我们的经验很足，小时候可玩的东西不多，挖灌老鼠洞算是为数不多的几个游戏之一。

　　　　沿着洞口向下，挖了差不多十分钟，胖子一锹下去，传出一道闷响。

　　　　“哥，碰到东西了。好像是棺材！”胖子抬头对我说道。

　　　　“棺材？”我有些意外。

　　　　“嗯！”

　　　　胖子点点头，连续挖了几锹，露出了下面的东西，下面埋着的确实是一口棺材，却不是常规意义上的棺材，而是大上几号的骨灰盒。

　　　　棺材半米左右长，紫黑色的。棺材面上有一个拳头大小的洞，上面啃噬的痕迹很明显。

　　　　其实看到那个洞的瞬间，胖子便警惕起来，手里的铁锹随时准备下拍，防备有东西洞口内钻出来。

　　　　关键是，我们俩都能感觉到，有几双眼睛正透过那个洞口向外看。

　　　　我和胖子对了一下眼神。胖子点点头，看似不经意的将铁锹放在棺材上，正好堵住那个洞口。

　　　　我趁机下去，将棺材从土坑内搬上来。

　　　　搬棺材的过程中，我轻轻晃了晃棺材，棺材内东西，不只一个。

　　　　将棺材搬上来后，胖子推了一下棺材盖，露出一条小缝隙，透过缝隙向里面看了看。

　　　　棺材里面，几双眼睛也在同时向外看，望着胖子。

　　　　“最少三！”胖子伸出三根手指比了比，问道：“哥，怎么办？”

　　　　“先带回去再说！”我想了想说道。

　　　　“吱！”

　　　　“吱！”

　　　　“吱！”

　　　　话音刚落。棺材里面响起几道尖细的叫声。

　　　　叫声凄厉焦急，好似在求救。

　　　　听到这几道叫声，我的心咯噔一下，下意识说道：“快跑！”

　　　　说完，我将棺材向着旁边一扔，拔腿便跑。

　　　　刚跑出两步，一道道吱吱声响起。在这片坟地内连成一片，一时之间，我和胖子耳边响彻的都是这种尖细的叫声。

　　　　听到叫声，我和胖子跑的更快了。

　　　　幸运的是，我们选择开挖的这个坟包位于坟地外围，跑出去不费什么劲。

　　　　跑出大约二十米后，我和胖子停下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眼，让我心里一寒。

　　　　坟地处，一只只小猫般大小的大老鼠从一个个洞口内钻出，汇聚在一起，正瞪着眼睛看着我和胖子。

　　　　回头看的过程中，还不断有大老鼠从洞口内钻出。

　　　　我粗略的估算了一下数量，起码有三百多只。

　　　　不说别的。单单是这个数量，如果这些大老鼠不顾一切的冲上来，攻击我和胖子，我俩很难全身而退。

　　　　幸运的是，它们似乎没有攻击我们俩的意思，只是从洞穴内钻出，汇集在一起，用一种充满敌意的目光盯着我们俩。

　　　　它们没有攻击的意图，我和胖子停了下来，没有跑，而是和这些大老鼠对视着。

　　　　过了大约三十秒，不再有老鼠从洞口内钻出。

　　　　坟地内，这些老鼠汇聚在一起，组成一片灰黑色的老鼠队列，只是看一眼那些蠕动的老鼠脑袋，便让人生出一种麻痒的感觉，身上哪块都不得劲。

　　　　汇聚完毕后，一只皮毛油黑发亮的老鼠如同人一样，人立而起，用两只后爪走路，站在了所有老鼠的前面。盯着我和胖子。

　　　　“滚！”

　　　　就这么对视了半响，这只老鼠缓缓开口，吐出了一个字。

　　　　听到那个字，我有些意外，会说人话，说明这只老鼠通了灵，成了精。

　　　　这样的老鼠很难对付。不提别的，看它的样子是能号令这数百只老鼠的，一旦它命令这些老鼠冲上来，后果不堪设想。

　　　　当然，这个滚字说明它们不想对我和胖子下手，起码这一次不想。

　　　　我和胖子没辩解，只是盯着这些老鼠，一步一步后退，退了大约十米，领头的那只皮毛油亮，通体黝黑的老鼠再次开口：“下一次，格杀勿论！”

　　　　“格你妈啊！”

　　　　胖子在我背后小声嘀咕道。

　　　　他的声音很小，如果不是注意力集中，我都很有可能听不到。

　　　　很明显，胖子怂了，嘴上想讨点便宜，又怕激怒对方，只能这样发泄一下。

　　　　我没说什么，依旧一边后退，一边盯着对方，直到看不到坟地内的情况，我才长出一口气，转过身后和胖子拔腿便跑。

　　　　胖子和我的反应差不多，也是拔腿便跑。

　　　　逃跑的过程中，一丝疑惑从心底升起，后山怎么会有这么多老鼠聚集在一起？

第四百五十九章　谁的局？（）　
山里有老鼠，我不奇怪，但是如此多的老鼠聚集在一起，问题很大。

　　　　我和胖子先挖出来的是棺材，然后才发现的老鼠。

　　　　那些老鼠，是住在棺材里面的。

　　　　棺材不大，半米左右长，是用来安葬骨灰的，这种棺材类型的骨灰盒，近年来很流行。

　　　　可再流行，这也是用来葬人的，现在却成了老鼠的安家地。

　　　　还不止如此，如果每一座坟包内都有这种棺材，这些棺材是谁提供的？

　　　　还有，这些老鼠可不是昨天晚上的黄皮子。那些黄皮子是死的，它们不需要进食。

　　　　刚才看到的那些老鼠，少说也有四五百只，它们是活的，它们需要进食。这么一大群老鼠，每天想要消耗的食物，不是一个小数量。

　　　　山里面虽说能找到一些吃的，但是根本养不了这么多老鼠，也就是说。有人在暗中喂养这些老鼠。

　　　　还有，老鼠和黄皮子可是天敌，黄皮子又叫黄鼠狼，老鼠是它们的主要食物之一。

　　　　虽然灰家和黄家并列五大仙家，可是这两家，一向尿不到一个壶里。

　　　　昨晚的那些黄皮子，很明显是跑到后山来了，也就是说，它们在同一块地盘上，这就有些古怪了。

　　　　如果让灰家知道黄家用了以尸养尸的禁忌法子，它们会第一时间闹起来，可现在，这个消息竟然没有外传。

　　　　灰家和黄家合流，这个消息要是传出去，绝对能让人惊掉大牙。

　　　　“哥，你说后山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胖子也很惊讶，琢磨了大半天，憋出来这么一句。

　　　　“不知道！”

　　　　我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事情可能比我想象的要复杂，能让灰家和黄家放下芥蒂，合流在一起，不是小势力能办到的。

　　　　只是我和胖子来到永平村的第二天，一天半的时间，已经出了这么多事，这里还埋葬着多少秘密，没人知道。

　　　　一开始，我以为这里是魑魅的根据地，或者说是太奶奶的根据地更为恰当。

　　　　昨天来的时候，我还在想，魑魅为什么要定个三天之期，现在看来，永平村很可能不是太奶奶的根据地。

　　　　如果是，不会有这个三天之期。

　　　　魑魅的用意，似乎是想要我和胖子尽量破坏这里的局面。

　　　　昨天一天，多了不说，起码那些黄皮子布下的以尸养尸的局是被我和胖子破了。

　　　　今天上午，我和胖子又发现了有人在后山养鼠群。

　　　　这才是上午，接下来还有一天半的时间，除非我和胖子什么也不干，否则的话。绝对还会发现更多的秘密。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即便是我和胖子什么也不干，也消停不了。

　　　　从后山出来，刚进入村里，就看到张淼带着一男一女，一边走一边介绍着什么！

　　　　“你们还没走？”

　　　　看到我和胖子，张淼有些意外，快步走过来问了一句。

　　　　“你装什么大瓣蒜啊？走什么走？我俩的车在那放着呢，你眼睛瞎啊？”胖子没惯着张淼，直接怼了过去。

　　　　这个态度，和昨天截然不同。

　　　　张淼似乎没想到胖子会直接怼他，有一刹那的愣神。

　　　　“小张，怎么了？”

　　　　就在这时，那对男女走了过来。

　　　　男的四十岁左右，穿着一件紫黑色的貂皮，剃着小平头，带着一股浓郁的社会气息。

　　　　女人三十岁左右，身上是一件白色的貂皮，打扮的妖里妖气的，但是很漂亮。

　　　　“没什么事。王哥，碰到两个不要命的！”张淼带着一丝讨好，指着我和胖子说道。

　　　　“什么不要命啊？”胖子不乐意了，梗着脖子问道。

　　　　“小兄弟，做人别太嚣张。永平村的怪事，很多人都知道，小张刚才是不是劝你们离开了？他是为你们好！”

　　　　姓王的这位一张嘴便把自己当成了摆事大哥，用一种老前辈的语气劝着我和胖子。

　　　　“知道有怪事，你们还来？”胖子倒是没怪这位。而是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这个姓王的。

　　　　“大白天的，能出什么事？再说了，有小张在，也不会出事！”

　　　　这位姑且叫他老王吧，他依旧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摆事大哥姿态。居高临下的回答着胖子。

　　　　“你都说了，这大白天的，能出什么事，对吧？”胖子不软不硬的顶了回去。

　　　　“小兄弟，不听人劝会吃亏的！”老王伸手点了点胖子。用一种看死人的目光扫了我们俩一眼。

　　　　“王哥，别搭理他俩，我带你们继续转！”张淼哼了一声，转过头，舔着笑脸对老王道。

　　　　“行！”

　　　　老王略显矜持的一笑。不再搭理我和胖子，在老张的引导下，走入一户人家。

　　　　我和胖子对视一眼，有些拿捏不准张淼，不明白他到底要干嘛？

　　　　看他的样子。带老王和那个女人过来是参观的，张淼的角色，有些类似于导游。

　　　　我和胖子没动，始终盯着他们仨。

　　　　张淼带着人进屋，过了三四分钟。又把人领了出来，一边走一边解说着，看那样子，还真像是一个导游。

　　　　他们仨看到我和胖子没走，没过来搭话。把我和胖子当成了透明人。

　　　　我俩也没在意，直接回到面包车上，拿了几袋方便面还有一些吃的，然后去老路太太家。

　　　　老路太太没在棺材里，而是笼着手坐在炉子前，在那发呆。

　　　　“大娘，我们回来了！”

　　　　胖子过去打了一个招呼，老路太太这才回过了神，恹恹的哼了一声，然后继续发呆。

　　　　这个态度有些奇怪。不过我和胖子也没多说什么，打水烧水，然后煮面。

　　　　吃完饭，老路太太还是那副样子，胖子忍不住问了一句：“大娘。你怎么了？”

　　　　“我好像要死了！”

　　　　老路太太愣愣的抬头，略有些苦涩的说道。

　　　　这话一出，我和胖子对视一眼，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老路太太不是要死了，而是已经死了。这一点，她昨天很清楚，早上我俩出门的时候，她也很清楚，现在怎么就不清楚了？

　　　　“没事。活到我这份上，什么都看开了，死就死呗，活着也是遭罪！”老路太太自言自语道。

　　　　“大娘，我问您一个事呗？”胖子凑过去说道。

　　　　“你问！”老路太太恹恹的说道。

　　　　“咱们村的祖坟地在哪啊？”胖子问道。

　　　　话一出，眼见着老路太太有些迟疑，胖子连忙把那些老鼠的事情说了一遍，只不过略有改编，挖坟的事，胖子没说，只是说，我们来到坟地时，看到有老鼠在坟里乱钻。

　　　　“什么？”

　　　　老路太太听后一下子站了起来，随即由坐下来，嘀咕道：“不对啊。村里的坟地不是那片地方啊！”

　　　　“不是？”

　　　　听到老路太太这么说，胖子来了精神。

　　　　“不是！”

　　　　老路太太摇摇头，想了一下后，她用炉铲子从炉子底下铲出一些灰，利用这些灰画了一个简易地图。一边画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