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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果硬糖-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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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世上没这样的道理。他对我不怀好意,反而要我给他道歉。我是你女儿,你不帮我就算了,还——”
李婉不想她再继续说下去,不远处开始有房中铭的声音传来。她晓得女儿和丈夫一样,面上看着冷其实最倔,一时半会儿说不服气。她咬牙道,“你要不肯道歉,那就闭嘴。你在这儿看好大房,等着医生来。我去外面看看情况,等下带他们进来。我道歉说话的时候,你别吭声。”
她说完便要绕去前面,崔玉不乐意,追出去叫了一声,“妈——”
其实没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她的未来自己会去努力,攀附不是她所欲。
然而李婉回头,警告性地看她一眼,走了。
崔玉脚步沉重,继第一次发问人为什么生而不平等之后,再一次感受到人的不平等。
她心里难过得跟猫抓一样。
回到备餐间,赵子铭和元书昀不见人影,其它工作人员也去收拾厅堂的残局。
只有大房,什么都不知道地呼呼大睡。
他四肢舒展,皮肤上布满的各种淤青也无法掩饰他的轻松。这家伙,被宠爱任性着,从来不知道忍耐是何物。可也是他,无条件地相信她维护她。
她坐在凳子上,看着他伸手去抓不舒服的淤青处,再听他迷迷糊糊不知说的什么梦话。鬼使神差地,她低头将唇在他的唇上轻轻贴了一下,果然是满满香甜的滋味。
真幼稚,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喜欢吃糖呢?
那是崔玉的初吻,也是她人生中最后悔的一件事。如果时间可以重来,她多希望自己不被那些不必要的情感趋使。悔意在日积月累里变成了恨,如果她没有荒唐地喜欢上房白林,该有多好啊。
南山是海城的绿肺,四季景色各不相同。
春日的百花,夏日的绿林,秋日的绚烂,冬日深浅不同寂静的白。
崔玉喜欢冬天的雪松林,荒芜中静悄悄的繁华。
可现在,她却感觉难耐。朱迪在等她,她却无法摆脱大房的纠缠。他就那么恶狠狠地坐在旁边,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几乎要将她吞没。
一个小时的车程,是煎熬。
钟勇终于把车停下来后,崔玉迫不及待地开了车门,拎着小包往里面冲。
大房跟着下车,却没跟上去。钟勇站出来,身上只有羊毛衫,冻得瑟瑟发抖。他看看穿着自己外套的老板,估摸自己还得冻一会儿,只好道,“老板,老崔生气分两种情况。第一,她要是破口大骂或者动手揍人,算是浅的,就还有得挽回;第二种就麻烦了,不说话不理人,根本就是不死不休的节奏。当年她刚来那会儿,李希去惹她,她也是一声不吭的,可后来李希有多惨——”
“老子还能不知道?”大房伸手,“把你烟弄出来,抽一颗。”
这是焦躁得不行了。
钟勇去驾驶座把烟和打火机翻出来给他,“我觉得你态度得软和点儿,硬碰硬不成的。”
“闭嘴,你赶紧跟上去,别被她又跑了。”
“你呢?”
“我在外面冷静冷静。”
大房确实需要冷静,目前千头万绪,他连方向都找不着。
想来想去,还是给欧阳北打了个电话。
“我觉得你找错人了。”欧阳北还算是个人,很诚恳地建议,“我认识你才几年?能知道老崔多少事?你故地重游,去糖坊,又提什么维护她,都是我不知道的事。兄弟没办法帮你,你还是找老赵老元或者老夏他们。”
“不想。”大房郁闷道。
“咋啦?”
“老夏和老崔就是穿一条裤子的,以嘲笑老子为乐。老元从来不管他老婆,还明里暗里帮忙。老赵就更不想说了,你知道他那个人不挑嘴的,什么女人都去勾搭。当年他没少觊觎老崔——”
欧阳北略惊讶,“居然还有这一桩?”
“我就说他不仗义,泡妞泡兄弟头上——”
兄弟?崔玉明明白白一个女人,虽然硬气了些,但大房的眼睛未免也太瞎了吧?
欧阳北笑死,“大房,你现在可是大哥说不着二哥。”
大房没话说了,半晌后尤不死心地问,“你说,老子那时候为了帮她连白诺都揍,怎么还讨不着好了?女人都这样斤斤计较小心眼吗?”
“别纠结了,你再搞不清楚她可真就得和别人领证去了。”
“别提那两字,一听我堵得慌,气都喘不过来了。”大房扯了扯领口,“那小子别让我逮住什么错处,不然活剐了他。”
“别放狠话了,你还是想想怎么办吧。”
挂了电话,大房越想越气,狠狠踹了几脚路边的雪松,冰凌子一团团落下来砸他头上。
几年前老夏和老元结婚,崔玉做伴娘,他做的伴郎。捧花没用扔的,老夏亲自拿了递到老崔的手中,祝她心想事成。结果崔玉根本不在意那东西,随手就送给了旁边另外一个伴娘。老元目睹了全场,突然对他嗤笑一声说,“大房,老崔是个狠得下心的人,我怕你有天会后悔。”
当时他听得莫名其妙,现在却果真后悔得不成了。可崔玉对他如何,也是最近才露出来的,他们怎么可能未卜先知?难道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他们知道了?
打电话问吧,一定会被老夏嘲笑,指不定联合老赵捣鬼开什么狗屁赌局。
可不打电话,自己就僵死在这儿了,难道真要亲自把崔玉送去那野男人手里。
不行,只是想想那场景就受不了,她怎么可以对别人的男人笑成那样。
大房蹲路口抽了三根烟,摸出手机来给李希打电话。
“你那边怎么样了?”他的声音发冷。
“还在等着呢,不过没呆民政局门口了,跑旁边肯德基里坐着。”李希似乎在喝东西,“我请人查的消息来了。朱迪今年二十五岁,三年前是海戏舞蹈专业第一名毕业的优秀毕业生,后来很顺利进了海城舞团。前年末今年初的时候,出于不明原因从舞团退出了。现在在外面当培训老师,游走在各个私人培训机构。”
“就这么多?”
“也是海城本地人,独子,但是父母都不在了,和亲戚的关系也不亲近。个人的经济状况还行,就是挣多少花多少那样人——”
“你说她图啥?”大房又来气了,“一个没背景没实力的男人,她图啥?”
李希没吭声,等他冷静。他也知道自己状态不对,深吸几口气,“还有呢?”
“没了。”
“没了?”
“时间太紧,又是年底——”
“别找理由。”
“好的,老板。”李希跟在大房身边也是许多年,深知他的脾气,绝对不会在他火头上浇油。
“继续给我盯着,等我通知。实在不行,你砸钱把他给弄走——”
李希沉吟了一下,“老板,老崔那边的反应——”
“你不用管,那是老子的事情。”
大房虽然这样吼了李希,但心里实在没底。崔玉现在对他几乎没有任何情绪反应,实在让他很慌张。她以前笑过他,被气得没办法也揍过他,动不动怼他,但归根究底还是把他照顾得很好。绝对没有像现在这样,连个冷笑都懒得。
她在应付他。
想到此,全身都凉了。
为什么应付他?为了赶紧吃完饭去和那野男人碰头去领证。
他抖着手再点燃一根烟,抽没两口掐掉了。没办法,被夏涵嘲笑就嘲笑吧,反正也是自己兄弟姐妹。
电话响了许久才被接起来,夏涵的声音伴着婴儿哭声传来。
“干嘛?我正忙着呢?小宝在哭,老元不晓得死哪儿去了——”
大房清了清嗓子,“老夏,我找着老崔了。”
夏涵不说话了,仿佛把小孩交给保姆,半晌环境安静下来,她长长地哦了一声。
“哦什么哦?”
“不挺好嘛,挺好——”她有些敷衍,“找到就行了呗,还要四处报喜呢?”
MD,他就知道是这样。
“事情吧,有点麻烦。”
“麻烦什么?”夏涵也是个妙人,“我觉得你才奇怪咧,莫名其妙找她干啥?”
大房哽住了,之前对崔玉说过的什么补偿,什么就让她坐女朋友的位置之类的狗屁话彻底说不出口了。
“有事没事呀?没事我挂电话了。”
“不是,你能不能——”
电话断了。
大房无语地对着手机屏幕,千字脏话酝酿中。
没办法,重新找老元的电话,又拨了过去。老元倒是乐呵呵的,“大房,干啥呢?”
“那个,我找着老崔了。”
“呀?这么快?恭喜呀!”
快?大房想抓他领口问,到底快哪儿了?以及喜从何来?
“行了行了。”大房也不和他客气,“你别跟老夏一样阴阳怪气的,咱们说正事。”
“你先给我老婆打电话了?”
“打了。”
“然后呢?”
“被挂了行不行?”大房用吼的。
“这个——”元书昀有点为难,“看来我老婆对你意见很大啊,我这边——”
“你TM能不能有点男人的骨气?老夏是你老婆又不是你祖宗,腰杆子能不能挺直点?她挂我电话又不是一回两回,你跟我聊个天还要看她态度呢?艹,咱们三十年的交情啊,老元!”
元书昀忍着笑,“行了,你说呗,啥事?”
大房松了口气,还好三十年的交情好使。
“人是找到了,她目前态度很成问题。我有提起当年庆功宴的事情,为她打了一架,怎么也有点情份。想用这个缓缓她的情绪。结果她很奇怪,好像恨我的样子。我真想不明白,就问问你们。”
老元半晌没说话,半晌才叹口气,“你可是终于问了,都多少年了。”
大房呆了,还真有他不知道的?
“可我不能说。”他给了他个希望,又亲手将之破灭。
大房一口气哽在胸口,“老元,我日你——”
“你日我也没用。”元书昀斯文反击,“是兄弟才告诉你点线索。当年你第一次去见小姑姑,咱们四个打赌你敢不敢当面表白。我和涵涵说你敢,老崔和老赵说你怂,肯定不敢。结果你确实怂,没敢说,他们俩就赢了。”
这些王八蛋果然在背后开他赌局,真是日了狗了。
“赌注是输的人无条件满足赢的人一个要求。老崔赢了,所以我和涵涵都得答应她一个请求。”
大房有不妙的预感。
“你揍白诺那天,她就用了自己的份额。内容我不能说,但期限可以告诉你。她要求我们永远都别说。我和涵涵得尊重赌局,对吧?”
对你妈。
“所以这事我帮不了你。”老元颇有些意味,“你想想,能帮你的还有谁?”
还用想吗?老赵也是赢家,不受赌注的约束,肯定是能说的。
可大房真不愿意找老赵,深深地吐一口气,烦躁得大叫一声。
老元在电话里安慰他,“老赵以前确实对她有点意思,可后来都淡了。不过,他是咱们几个里对老崔最好的,你诚心点儿。”
真不是诚心能解决的问题。
电话又断了,整个世界变得寂静。
有一些风从山上下来,吹入骨髓。
老赵和大房可说是臭味相投,一起浪荡一起寻欢作乐一起泡妹子,但绝对不能就崔玉的问题进行任何沟通。他对崔玉好,有些异性的遐思。
他咬咬牙,算了,还是自己再挺挺吧。
崔玉喜欢了他那么多年,不至于短短四个月便彻底无情,总能找到办法的。
大概吧?他安慰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入V啦,三更送到。
第20章 第二十二章()
崔玉已经很久没来南山吃饭了; 这里是大房和老赵的窝子,没事的时候就爱来这里寻欢作乐。当然; 寻欢作乐的内容从二十郎当岁的泡女郎换成了吃喝抽以及各种极限运动乐子。相应的,为了留住这些富家子,南山的伙食是相当的好。
过年期间; 更是一桌难求。
她进内堂的时候; 勇哥从后面追进来,找了大堂经理说房号,是大房在这里的常用的一个包房。
两人先去了包间,服务员送了菜单来。
勇哥看她一眼; “老崔; 点菜。”
她也不客气,要了几个快手菜,对服务员道,“上快些,咱们饿了。”
勇哥晓得她的心思; 但没阻止。他见点的菜全是各种清单凉菜和素菜后; 好歹给加了个汤。他劝说,“天气冷; 喝碗汤暖和暖和。”
崔玉没反对。
“你们是咋找到我的?”她依然没死心; 有些盘算。
勇哥含糊着; “也该找着了。老板闹得天翻地覆,就差没惊动大老板和大老板娘。”
大房的父母。
“那也太快了点。”她道,“我以为起码要一两年时间。”
勇哥无语地看着她; “你说你,闹什么别扭呢?”
“你们男人才好笑,总觉得女人是在闹别扭,使性子。我什么时候开过玩笑?耍过花腔了?”
服务员送了温热的柠檬水来清口,崔玉要了一杯捧在手中道,“大房念旧情,就算是你和李希辞职,他也会想方设法的挽留。我不想要这样的麻烦,提前准备了够使两三年的现金——”
怪不得头俩月怎么查她的银行卡信息都没动静。
“想来想去,是李希干的吧?”她喝一口水,“我的银行卡你们肯定会想办法查动静,所以我在准备了现金外,又留了在本地银行新开的一张大房的卡,如果不得不刷卡消费的话都使那张。他不知道,以他那智商肯定也想不到我会用他的卡。只有李希,接手了我的工作,可能在统账的时候去银行查开卡量才会发现。我也就只在一个半月前买药的时候刷过一回。就那一回,被他逮住了,对不对?”
勇哥没承认也没否认。
“他跟我一向就不对付,我在的话他少挣多少钱呐,真是想不开。”崔玉遗憾地叹息,也是稍微后悔自己没看透人性。本以为这些小伎俩短时间内不会被发现,就算发现了李希出于私心也会干脆地隐瞒,没想到自己还是失算了。
只是一个半月前刷的卡,那么到底是多久前被大房找过来的呢?
她手落在小腹上,轻声道,“你们跟了我不到一个月,但不短于半个月,是吧?”
勇哥喝水掩饰,想说什么又没好说。有些话,不该从他口中吐出来。
崔玉见他那表情,心里有数了。这么看来,朱迪那边不太能保得住了,得另外想想办法。
不一会儿凉菜上来,崔玉要了米饭,直接开吃。
勇哥如坐针毡,老板还不来,若是她吃完饭要走了,就没借口留了。
“勇哥吃,别管他。”她端着饭碗,细嚼慢咽,“他发神经病一时半会也好不了,咱们管好自己就行。”
话是这么说了,可他不能这么干。
幸好包间门被推开,大房带着满身寒气进来了。他头发上残留了些雪花片,额前沾满了雪珠子,脸上还带着没发泄完的气。
崔玉瞥他一眼,夹了一筷子凉拌芦蒿,滋味实在不错。
他拉开崔玉身边的椅子,大马金刀坐下来,皱眉看看桌子上的菜,“都点了些啥?”
勇哥将点好的单子递给他,他只看了一眼就有点爆了,“这点的都是啥啥啥?凉菜小菜?能吃吗?”
怎么就不能吃了?这时候的芦蒿顶顶好。崔玉懒得理他,继续大口吃饭。
“服务员,再上几个菜来。”他丢开单子,口中念了往日最爱点的几个菜,印象中崔玉也蛮爱吃的。必不可少的,当然是有鱼。
崔玉听见鱼字就住了筷子,“就三个人,还有个汤没上,这些菜够了。”
“够啥?”大房挥手让服务员赶紧加菜去,“别吃了,等着吃鱼。”
那还真不能等。
她不再劝她,继续低头吃自己的。这傻货,现在又不是吃鱼的时候。
大房啧了一声,忍耐着看她动筷子夹菜,闭着嘴巴咀嚼,越看越来气。钟勇见势头不对,不等老板吵闹起来,赶紧找个借口滚了出去。大房自然是见了,心理很满意,将椅子挪得更靠近她吼,伸手拔了她的筷子。
“别吃了。”
崔玉无语,丢开饭碗扯纸擦手,“你脏不脏啊?”
“你有那么饿吗?等会儿怎么了?”他把筷子放远远的,“你不是爱吃那个鱼肉吗?”
“现在不爱了。”
“怎么能不爱?这才几个月,口味变那么快?”大房给较劲上了。
“女人善变,别说几个月,一天也能变好几回。”她往边上挪了挪拉开距离,“不让吃就算了,反正我差不多也饱了。”
饱了?大房看看没怎么动过的菜,再看看才下去小半碗的米饭。
“骗子。”
崔玉挺坦率一人,在谁面前都不拿腔作调。她每天都会运动,再加上工作量大,因此食量比平常女人大。她挺爱张罗吃的东西,特别是管了他的事情后,偶尔配合李希准备请客的宴席,对吃就更精细了。哪里有好吃的,什么时候吃什么,怎么吃,挺有研究。
因此,大房严重感觉自己被敷衍了。
怎么可能吃几筷子就饱了?
她就那么不想看见他?赶紧吃完了走?
大房越想越呕,连带着刚才被老夏和老元憋出来的气一气冲嗓子眼了。他道,“你给我等着。爷点了菜,你就得吃。”
太傻叉了,崔玉不想被他低智商传染,往边上挪了一个位置。
“你就这么讨厌我?”他有点挫败地看着中间的空位。
崔玉偏头不看他,嗯了一声。
“你就那么着急回去?”他声音提高了一点。
她点点头,“咱们旧情也忆得差不多了,该散了。”
散了干什么?去和那小白脸结婚?
大房嗓子里堵着的气要爆了,可他知道自己真吼出来彻底完蛋。他气得没办法,她真当他没办法了吗?就算舍不得动她,还不能动那男人了?他冷笑一声,摸出手机来准备拨李希的电话。
崔玉虽然侧身对着他,但眼角余光和耳朵还关注他的反应,听见他呼吸急促便晓得是被气急了。一上午蹉跎过去,自己也仁至义尽,他大概也明白了挽留是毫无意义的事情。既然如此,也该放个□□恩断义绝了。
“大房——”她转身,主动开口叫了他。
他手顿住,抬眼看她,没继续拨号。
“你能来找我,我很开心。”她道,“证明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不作假,我之前为你辛苦工作的情份也是有了回报;不过,我很吃惊你关于补偿的提议,也并不想再回去。”
大房脸色又变,“你当我没说过那些混账话——”
她抬手按了按,“别着急,听我说行吗?”
他将手机拍在饭桌上,“你说。”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挽回我,也不想去探究原因。”她低头,眉目的线条十分清朗,“你能给的和我所求的不同,继续下去没有任何意义。”
大房还想争辩,她又打断道,“你恐怕不知道我为什么一直不满意吧?或者还在想,老子已经那么努力的想办法挽留了,你为什么不感动?”
他无话可说,内心深处在愤怒之外确实有这样的抱怨。
“我可以告诉你为什么,但你听完后别再胡闹了。”她直视他的眼睛,“因为你带我去的两个地方,谈起的那些话题,都让我很不痛快。”
大房有种糟糕的预感,虽然他确实很想知道原因,可一旦它们从崔玉的口中说出来,自己就再没有机会了。他想阻止,可张开嘴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们家做得最错的决定就是让我去做你的陪读。如果不认识你,就没后来那些事情。你不会觊觎小姑姑,小姑姑也不会认识小叔叔,她更不会因此而再不能上舞台。我最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她,那时候要没对你心软带你去看她的表演,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她硬邦邦地反问他,“你说带我去找旧情,这是情还是恨?”
他手按在桌面上,死死的,动也不能动。
“你觉得糖坊是你和我建起来的,我应该会高兴,对吧?”她忽略他受伤的表情,“我从来没有高兴过,只是尽责为你工作而已。也是怪我自己,看你为了小姑姑愿意努力提升自己就心软了,带你去舞团看她练功。你说你很喜欢她,她就像你爱吃的水果硬糖,意志坚硬,外表漂亮,滋味甜美。她是一个符号,符合你审美和位置的符号,后来你找的那些女伴多多少少不都符合了这些特质吗?”
大房摇头,有些莫名地冤枉又想为自己解释,“我什么时候找老婆要那样了——”
“如果一定要有妻子的话,她要够硬够亮够甜。”崔玉一字一顿,“你站在练功房外说的话,我一个字也没忘。”
他哽住。完了,彻底完蛋了。他怎么能记得许多年前说过那种狗屁话?
“所以,我根本不愿意去糖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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