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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果硬糖-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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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到底想干什么?”她有些恼了。

    “今天先别领证,你再等等。”老赵道。

    崔玉抬头直视他。他落拓一笑,“等咱们培养感情,你把我当朱迪用。不管大房要干啥,他肯定拿我没办法,对伐?”

    她难解地看他,“你疯了。”

    他耸肩,“也许吧,被逼婚逼疯了。我妈过年排了七八个女郎,让按天按点轮流见面,同时培养。我疯了才去当种马?”

    她摇头,“我不陪人做戏,不当挡箭牌,不——”

    “老崔。”赵子铭开口,“我这人吧,说不出来好听话。不过明说了,老子一直对你有点意思。你要和我在一起正正经经的当夫妻,我就不外面胡混了。”

    赵子铭单身生活过得多精彩,崔玉全知道。五年前她孑然一身领了大房管家的职位,敲开别墅大门,一地混乱中,他抱着俩光溜溜的美女啃一起。当时的场景颇尴尬,也就过去了。可后来他三月换一个女伴,半年轮一圈的网红,两年把整个网圈摸得透透的,偶尔还当着她的面进行一番点评。

    浪子说要回头,崔玉噗嗤笑了。

    大概他自己也觉得有些荒唐,跟着笑。

    笑了半晌,老赵收了脸,道,“老崔,你认真想想。”

    崔玉低头,依然犹豫,但却道,“赵子铭,我懂你只不过是为我造势,以为这样能给大房一些危机感。可我说过,这从来都是没必要的事情。”

    赵子铭只得道,“你回去想,我再和小朱聊聊。”

    崔玉看他一眼,他立刻保证,“你放心,就说几句话而已。”

    挡,是挡不住的。

    崔玉默认了,朱迪被叫了过来。

    赵子铭客客气气让她离开,她纵然不放心,却没得选。

    从今天早晨房白林出现在她面前起,她便陷入了被动之中。

    她回座位,选了同长桌子离大房最远的位置。

    大房两手平放的桌面上,整个人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爱他吗?”他开口问。

    终究是被赵子铭种下了心魔。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她反问。

    “小玉儿,你和我是一样的人,永远都不可能和不爱的人在一起。除非有其它不得已的理由——”

    崔玉心惊了一下,他已经开始正常了吗?她隐晦地看不远处的朱迪,他以闲适的姿态站在赵子铭对面。可不知听说了什么,他的表情突然变了,身体呈现十分抗拒的姿态。

    她的手在桌下,悄悄落在腹部。那里有一个生命在跳动,无声而倔强地提醒她,它存在。

    四个月前犯下了一个错误,促使她终于做决定。她仓促离开,漫无目的地穿行在全国东南西北的版图上。

    年轻的时候畅想过有能力后用脚步丈量脚下这片土地,大学毕业后却不得不挣扎着生活,等到白诺带着猖狂的笑站到她面前,无数次推翻她的努力。项目失败,公司卷入其中,业内无人敢用她,她才晓得唯一的一次任性带来怎样的痛苦。

    父亲接到了医院打来终于能排队换肝的电话,必须在电话里立刻答复。他答应了,可仓促间凑不够手术费,母亲急得几乎跳楼。

    崔玉摸摸自己空荡荡的口袋,后悔的滋味极其苦涩。

    白女士连夜驱车送了一袋现金来,她说,“我只有一个要求,希望你能为白林工作几年,安排好他的身外事。”

    “不是要挟,你不答应钱也借给你们。李婉和我毕竟那么多年情份,只是,我希望你能在我难的时候搭把手。”

    那时候报纸和网媒铺天盖地的新闻,国内某顶尖集团继承人约同一帮二代在海边别墅连开半月无遮大会,整个网模圈的美女以得到一张邀请函为荣耀。

    纵然照片模糊,但崔玉一眼认出了被簇拥在其中的房白林。

    二十岁的崔玉用尽全身力气离开房白林,二十四岁的崔玉面前摆了一袋现金,她选择了回去。

    她以为自己只要坚守工作岗位,一定能够抗拒他。

    可那天她太伤心,两人都喝了酒,犯下了错。

    她落荒而逃,四处游荡着不知年月,直到呕吐不止才想起月经没有如期而至。

    孩子,来得不是时候。要还是不要?

    崔玉辗转一个周没有睡着觉,直到旅途同行的朱迪对她伸出了手。

    他问,“你看起来很不好,有什么能帮忙的吗?”

    “生命很宝贵,不要轻易放弃它。”

第26章 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

    大房了解赵子铭的一切; 包括他对崔玉的一点妄念。

    他自认不干净,赵子铭比他脏十倍; 怎么能污染她?

    是穿一条裤子的朋友,选在他最艰难的时候出手,包括老夏和老元。

    他明白多年前自以为隐秘; 狭持崔玉帮忙追求小姑姑的事情; 其实所有人都默默看在眼里。大家选了崔玉和赵子铭,算不上背叛。

    他坐在崔玉的对面,眼里只有她;她却认真地看向他身后不远处,那里有老赵和那小白脸。

    他的问题; 崔玉没有回答。从再见起; 除非万不得已,她不会回答他的问题。唯二说的那一长串话,也只是划清两人之间的界线,摆明了一定要离开他并且绝不后悔。

    他什么都没做,怎么就到这个程度了?

    老赵出手; 应该能将今天囫囵过去。可今天之后呢?

    片刻后; 朱迪果然有些消沉地走过来,向崔玉道歉; 收起玫瑰和礼盒走了。崔玉起身; 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担忧地看着他; 似乎责怪一般地瞪了赵子铭一眼。赵子铭却完全无所谓的样子,提议送她回家。

    崔玉很生气,但依然压抑着自己; 拎了包包送朱迪出门。她脱在一边,属于大房的外套,没拿。

    整个过程,她更没有多看他一眼。

    大房眼睁睁看她和朱迪走出去,赵子铭丢给他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跟着走了。

    他摸出手机,给李希打了电话,“把老元、老夏、伍苇的全部人际关系都扒拉一遍;再去找朱迪的户籍,老邻居,同学和老师。你一个人忙不过来,把勇哥那边的人借过去一起,老崔和朱迪户籍所在地和就近的民政局都给找人看起来。其它事情都放下,这两天必须给我一个结果。如果——”

    没有如果。

    李希的声音有些急促,“明白了。”

    挂了电话。

    大房起身,钟勇来电话汇报。朱迪独自打车走了,赵子铭将崔玉拉上他的车。他请示要不要跟着?

    跟着吧,他说。

    抱起衣服,上面还残留着崔玉的温度和味道。他嗅了嗅,脱下钟勇的,套上自己的,有种她在身边的感觉。

    上车,降下挡板,将钟勇的外套丢副驾。

    钟勇道,“赵总开车去大学城方向,应该是送她回家。”

    他嗯了一声,车动了,追随而去。

    腊月的大学城几近无人,除了银行、医院之类的行政单位外,连小卖店和商场都近乎于歇业。

    房车又停在了公寓楼下,赵子铭的车不见踪影,而崔玉居住的楼层亮起一盏灯来。

    大房没出声,钟勇便没将车歇火。天色逐渐黯淡,路灯亮起来。

    “勇哥,你说她为什么一定要结婚?”他突然问。

    钟勇回头,“之前闲聊了几句,她说她要三十了。”

    三十有什么关系?

    “老崔个人其实还蛮洒脱,可李阿姨和崔叔叔操心啊。之前还在张罗找介绍人相亲,他们年纪大,肯定会有安顿好女儿和抱孙子的想法。”

    “朱迪太年轻了。”他挑来挑去,只挑出这个缺点。

    钟勇不说话了。

    “我现在上楼,她会不会把我赶出来?”

    钟勇更不敢说话了,这种问题让外人怎么回答?重点是,老板什么时候顾忌过别人的想法?

    “她现在真是一点也不喜欢我了。”

    可是崔玉离开,他无端端地恐慌。自从她来了他身边,没想过她会离开。

    大房叹口气,“你下班吧,车和钥匙留给我。”

    钟勇惊吓,“不是,老板——”

    “这边能出什么事?你赶紧滚回家去吧,要过年了。”

    钟勇还想说点啥,大房不耐烦了,“老子想追个女人,总不能连这点隐私都没有吧?”

    能说什么呢?只好拿了衣服默默走人。

    终于只剩自己。

    大房上驾驶座,放平座位躺倒。

    说到底,他是不肯相信崔玉真心爱上了朱迪。她是个慢热而固执的人,也许时间会消退她的感情,可那得以年计算。李婉和崔明生确实有在催婚,白女士偶尔提起过帮忙留意合适的相亲对象,可那都只是说说而已。

    没等他想明白,手机尖叫起来,是白女士。

    他不想接电话,可更不想让她知道自己在找崔玉,只得拿起来。

    “儿子。”白女士听起来心情很好,“妈妈已经安顿好了,你什么时候来?”

    今年过年家族聚会,定在海南。白女士和李婉提前飞过去准备,房中铭忙于工作只在大年那天去意思意思,重点是要解决房白林的婚事。

    “去不了。”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静道,“忙。”

    “忙?”白女士不理解,“往年这几天清账完就没事了呀。”

    “今年情况不好,李希搞了笔糊涂账,我得留这儿看着。”

    一听就是谎话。

    白女士没有立刻揭穿,只道,“你爸刚打了电话,想在年夜饭前和你聊聊。”

    “没空。”大房眼眨也不眨。

    “不是,之前咱们说好了的。”

    “计划不如变化快,我也没想到会这样。”

    白女士不说话了,半晌道,“儿子,是不是遇上不开心的事情了?”

    大房没吭声,默认。

    “你爸也就提了一下,你年纪不小,这几年干得也不错,是时候考虑其它问题了。他身体不好,天天到处飞来飞去,有时候连续几十个小时不能睡觉。撑不住了。如果你能以比较稳重的形象出现,集团内部的反对声音会小一些。当然,妈妈也转达过你的意见——”

    “并不是相亲,也就是几家人凑一起玩,别有压力。”

    “说完了吗?”他问,“完了我挂电话。”

    “你别这样。”白女士有些虚弱,“你们一群好朋友,结婚的结婚,生子的生子,连小玉也给李婉说了过年要带人回去——”

    大房的心猛然被拽住,他重复一遍,“什么?”

    “小玉前几天给李婉打了个电话,说旅行的时候遇上合适的人——”

    崔玉离开虽然仓促,但各方都有关照。白女士以为她要辞职创业,李婉和崔明生说她工作压力大报了个长途旅行缓解压力,同学朋友只说偶尔会接到她公用电话传来的消息。

    她不仅将他踢出了生活圈,还真准备将朱迪带回去。

    他听不下去,想挂了电话,结果白女士最后一句话,“我本来以为你和她很要好,没想到你什么都不知道。她结婚我得送一份大礼,这些年多亏她照顾你。你看看你,心大,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知道。以后她不在了,你该怎么办?”

    “也好,毕竟一开始你也不喜欢她管你。”

    他摇头,想说自己没有,可怎么也开不了口。

    从有意识起,他的名字是白林。在白家长大,被白家的老爷爷捧在膝盖上宠爱。父亲和母亲是普通名词,只代表一个月一次的探望。

    越长大,零花钱越多,老爷爷越是忧虑。

    后来,母亲便将他接回了房家。

    房家有个远房的小儿子房中擎,被父亲带在身边养大。见面的时候,父亲让他叫他小叔叔。

    房中擎比他大八岁,比他聪明,比他好看,比他能打。

    房家不比白家自由好玩,除了房中擎带他的那些日子。

    被强行改回房姓后,唯一能接受的房家人就是小叔叔。房中擎并不安慰他,只会似笑非笑地说,想要不被别人掌控,得做个男人啊。并且,他是真正践行准则的人,将平凡无奇的日子过得仿佛冒险一般,世上没有再比他更洒脱的男人。

    如果说崔明烟曾是他的女神,那房中擎便是他成长过程中的英雄。

    某种程度上,房中擎补充了房中铭缺位的父爱。

    可当这样一个人身边站了崔明烟,拍着他的肩膀说,“这是我女朋友,以后你该叫她小婶婶了。”

    世界崩塌了。

    崔玉跟着他,从城市的这边走到那边。明明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她却用担忧地目光看着他,仿佛感同身受。戾气就这么升了起来,一股脑儿发泄在她身上。如果她提前通知自己,如果她能阻止小姑姑和小叔叔见面,如果她不是有私心,怎么可能变成那样?

    绝交是他说过最后悔的话,见证了他作为男人的自私和懦弱。

    逃跑一般去了美国,从图书馆里抓了赵子铭出来喝酒。老赵一副早知道的表情,“失恋啦?”

    不仅仅是失恋,还把老崔给得罪狠了。

    赵子铭陪同他醉了一场,十足哥们义气,可在他模糊的话中听说绝交的事情,二话不说揍了他一顿。他抱着不可见人的心思,没回手,也没解释,浑浑噩噩。

    他不敢给崔玉打电话,发短信,发邮件。逐渐地,身边再没了她的消息。

    他不敢从她的眼睛里看见懦弱自己的自己。

    愧疚几乎将他压垮了。

    赵子铭咋咋唬唬地拉老夏和老元一起玩儿,对崔玉也绝口不提。很多时候他关心的话冲到嘴边又吞了下去,问了又能怎么样?崔玉喜欢他又能如何?她必然是被他伤了心,必然是明白现实的不可能,所以从来不联系他,从来不在他面前显露任何一分软弱。

    如果不是那个轻得像蝴蝶一般的吻,他必定会错过。

    那些年,仿佛是逃避,更仿佛是为了忘记,他拉着赵子铭醉生梦死,挥金如土,陌生的男男女女在身边来了又去。

    只偶尔老夏会鄙夷地说,“房白林,赵子铭,不怕艾滋死啊?”

    赵子铭乐呵呵地说,“你不觉得死在女人身上很浪漫吗?”

    他拉了一个女人亲,吊儿郎当,“不仅浪漫,还文艺得要死。”

    老夏就会翻个白眼,不知道咕哝着什么,但听岔了会以为是崔玉两个字。

    崔玉,如果她看到他现在的样子,肯定离得远远地,在他身上批下判词。

    “小姑姑绝对不会喜欢你这样的,又傻,又笨,又烂。”

    就这样吧,从此陌路。他在花丛里浪荡,她在人世间浮沉,几十年后隔着重重人海对看一眼。或者,在年老躺病床上的时候,对儿孙怀念一声。

    “从前,也是有女人真心喜欢过老子的。”

    然而妄想并没有成为现实。

    赵子铭在他的别墅里组了一个趴,一圈儿长腿妹子。他旁观得有些无聊了,恰好缠着他扭的女人眼睛有点儿意思,便干脆拉起来开始干活。

    别墅的门被打开,一条暗沉沉的人影缓缓走近来,按开了灯开关。

    水晶主吊灯大亮,老赵艹了一声。

    他不耐烦地扭头去看,却见一个穿着死板套装的女人背影。白女士前几天说过给他新派一个管家来,管管他那些破烂事。他不乐意,迁怒地吼了一声,“滚——”

    那女人转身,露出一张冷冰冰且没有任何波动的脸来,视线毫无感情地滑过他身上纠缠的女人,最后落在他的头发上。

    她说,“我是崔玉,白女士派来的管家。从今天开始,这里都归我管了。”

    老赵又艹了一声,打翻了茶几上的各种酒杯。赤红色的酒液滴滴洒洒落在地板上,如同血液一般。

    他则是一把将那女人推开,翻了揉成一团的衣服套上,惊恐地站在旁边。

    现在想想,当时是什么心情呢?

    她不理他那几年,他很害怕。

    她回来了,他更惊恐,可藏在内心深处那个还没长大的少年人却高兴得跳了起来。

    他有很多对不起,当时没说得出口,现在只要她理理他就当她原谅了。

第27章 第三十章() 
老赵把那些女人弄走了; 穿好衣服躺沙发上玩手机,随意地问; “老崔,你咋来了?”

    崔玉联系好物管,要求立刻派保洁人员清理整个别墅。她挂了电话; “白女士聘请了我。”

    “给你开多少工资呢?听老夏说你不是在什么大公司做财务的吗?”他半撑起来; “那么高大上的职业不干,跑来当什么管家?”

    是夏天,她穿着黑色的套装,平底皮鞋。头发紧紧挽在脑后; 脸上架了一副黑框眼睛。低头的时候; 露出曲线优美的颈项。整个人显得很温顺,但却和酒店会所的专业接待人员一般,没有温度。

    “白诺给我挽了个套儿,不小心钻进去了没出得来,是白女士帮忙。她说只要为房少爷工作; 白诺不敢来惹我。”她不紧不慢道; “我考虑后觉得不错,接受了。”

    “我去?房少爷?”老赵笑成瘫痪; “你TM说的是什么话呢?赶紧回人样; 你没见大房都傻了啊?”

    大房确实傻了; 脸上还挂着个口红印子,上衣胡乱地皱巴着,下身裤子拉链都开了。他站着没吭声; 身上红了又白,眼睛只看着崔玉。

    崔玉冲他微微点头,“抱歉,来之前应该通知一声。可白女士给我的行程,你现在应该是在昆明——”

    “闭嘴。”大房突然道。

    她马上闭嘴了。

    赵子铭好奇地趴沙发上看他。

    他又挥手,有点着急道,“不是,我不是说你。”

    崔玉平和地看着他,情绪没有起伏。

    “这不对。”大房终于动了,在原地转了个圈圈,“我妈是说要来人看着我,没说是你呀。”

    老赵怪笑一声,“要说了,你TM还不跑吗?”

    大房丢给老赵你敢再逼逼的眼神,到处翻自己的手机,终于从沙发下面弄出来。他眼角余光瞥着崔玉,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往外走,拨通白女士的电话就忍不住吼。

    “你到底还要管我到什么时候?塞了一个又一个过来,现在怎么把她弄来了?”

    “她是谁?”

    “崔玉!”

    “崔玉踏实,你爸也很认可她做你的益友,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去。我不用管家,特别是女管家。”

    白女士大概是习惯了他混乱的生活,“女的有什么关系?我对她很放心,只怕你乱来。你也不看看自己现在什么样,天天换不同的女人,怕是睡昏了头。”

    “我去,昏头了我也不碰她,连她房门口都不带去!”

    “很好,妈妈最后信你一回。”

    电话断了。

    大房心里日了狗,回头却见老赵瞠目结舌看着自己,崔玉依然一副死人脸。

    他心里艹了无数回,又干蠢事了。

    重逢是惊也是怕,更是混乱。

    房家短短几年来,乘着房产市场飞升,从海城本土企业快速成长为全国大型集团公司。旗下房产、百货、影视、投资公司不知凡几。房中铭每天生活的重心是扩大自己的事业版图,连妻子也不能保证每日视频,更没时间管他这个儿子。

    维持父子和家庭关系,只在每月的账单。

    大房名下的房产、股份和小生意无数,他自己不耐烦打理,便组了个小小的团队。李希和钟勇是白女士亲自把关找的,人品不论,职业精神可嘉,他的人生安全和资产都十分牢固。另有几个固定或不固定的女玩伴,还有一个专门帮他找乐子的男跟班何乐。

    崔玉来的主要目的便是那些女玩伴和何乐。

    然而大房更知道,女玩伴和何乐的靠山,是李希。他心大,只要账上钱年年翻,并不太理会李希的小心思。

    人为了稳固地位总会加点儿保险,大概这样人都会认为掌控老板的私生活是双保险。

    “你准备咋办?”老赵问他。

    他躺坐在逍遥椅上,看着崔玉里外忙活,指挥保洁将混乱的别墅规整好;再看着她联系白女士,要了李希和钟勇的电话。她整理他的房产清单,资产构成,常去的玩乐地,经常光顾的酒店和酒吧,下半年的行程以及随性的女伴。

    “都管你床上去了,你能忍?”老赵奇怪。

    他没吭声,全身都很不自在,但让他去阻拦崔玉却又不敢。

    窝囊二字莫名其妙地钻进他脑子,不由得生气起来。

    凭什么她在他面前理直气壮,他就心虚窝囊呢?

    “我看她能玩出什么花来。”他有些赌气起来。

    老赵摸了摸下巴,起身拍拍他肩膀,“算了,老崔都被你妈搬出来了,也不好意思瞎玩了。咱还是把正经事办起来吧,不然这一天天的,你爹妈东一个人西一个人,什么时候能独立呢?”

    深以为然。

    人走,房屋焕然一新。

    崔玉默默观察他,他也在观察她。

    四年的时间横梗在两人中间,她完全变了样子。

    客气,疏离,冷漠。

    他玩一会儿手机看一眼她,直到她送过来吃喝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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