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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香入骨:帝欢-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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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儿?呃,我是说,黄府,还是西夜?”

    芙帝姬嫣然一笑,“我回西夜,你舍得吗?”

    “自然。。。。。。”

    “你舍得,恒亲王还不舍得呢。”

    *

    客栈

    绾婳独自在屋中。已经到了江州的地方,凉欢在进入江州后便离开,另有两名家丁模样的男子前来随时听候南宫烨差遣,自然不是一般的家丁,是南宫烨的暗卫。似乎早已安排妥当的客栈,南宫烨扮演着一位陪娘子待产的好丈夫形象扶着大腹便便的绾婳上楼,有人向他低声说了什么事,他便离开了。

    绾婳也懒得去看门口,这样的地方想必也是把守的连只苍蝇飞出去也得留下两条腿来。低头看看自己的腹部,一股脑儿将那些衣服布料捞了出来,不耐烦地扔到一边。

    想起白天的事她就气得牙痒痒,银枫将军啊,您能不能不要这么君子贤能菩萨心肠啊。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腰背,她还嫌疼呢。

    穆子琛一直跟随南宫诺在帝都,如今却在通往江州的要道上。绾婳知道,哪怕已经到了江州,前方,她逃脱的机会绝对不止这一次。心里不禁轻轻松了一口气。

    伸手摸至自己胸口,那锦帕还紧紧贴在自己的肌肤上。她嘴角一勾,喝干了杯里的茶水,将门闩插好,洗了手,坐到床上放下床帷,像是要完成一件大事。深吸了口气,才兴冲冲地解开了衣扣将那块系在小衣上的帕子取了下来。

    帕子有些濡湿,带着女儿家的体香,绾婳暗笑,南宫耘,便宜你了,不管这是哪家姑娘的定情信物,这帕子沾了人家的体可不能再还你了。

    展开,无字。

    字去哪儿了?绾婳一时错愕。

    但是。。。。。。。锦帕四周织绣的相依绽放的花,大朵大朵美到极致。绾婳愣了愣,这花是。。。子卿?

    她凑近了去看,抬头想了想,奔去烛台边,接着那明亮的光,细细数那针脚,二十。。。顿,二十。。。顿。。。。。。绾婳只觉得身子有些软,她不可置信地望着手上的锦帕,这帕子。。。。。。是母亲的?

    是母亲的。

    耘为什么会有母亲的锦帕?他为什么藏着母亲的锦帕。。。。。

    字呢?字呢!

    绾婳抓着锦帕一寸一寸的翻来覆去地找,字呢?她的心像是被人按在水里,偏偏又不肯沉下去,晃荡荡地,又期待,又怕。

    这必然和母亲死亡有关。。。。。。这必然是。。。。。。

    她一直想要的谜底就在眼前,她不是一直想为母

    亲的死讨一个说法吗?为什么现在误打误撞地拿到了,她竟然不想去揭开了呢?!她在怕什么?!

    若是。。。。若是。。。。她仓皇地想,她就不要报仇了罢。

    她狠狠掐了自己一把,这样的念头,她怎么配为人子女!母亲是怎样把她带大,怎样从战火里把她救出来,怎样。。。。。

    她一甩头。那帕子上的字,在烛火的炙热下,并不管她是否做好了想要接受的准备,一个字一个字地显现了。。。。

    吾儿绾婳:

    娘亲已去,万望珍重。谁为刑者,南宫亲王。今世之念,唯汝而已。

    绾婳呆呆地看着那出现的二十八个小楷,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小刀,深深的在她心上刺出了二十八道血淋淋的口子。

    南宫亲王,南宫亲王,还能有谁?!

    六年前,封了亲王的全大辰只有一个南宫耘!

    六年前鬼鬼祟祟在南辰的也只有一个南宫耘!

    结果已经这样明显了,她的逃避到底是为了谁?是谁的自欺欺人衣冠枭獍和自以为是?!

    绾婳将锦帕死死捏在手里,仿佛揉皱了,那些字就会消失不见,那些话就会从没有出现过,她就从不知道一样。可惜,不会,每一个字都在。是母亲生前的生生哽咽,是母亲临终的嘱咐。。。。。。她一直内疚,内疚母亲临终她却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她一直期许,在想象,如果见到了母亲的最后一面,母亲会跟她说什么,是不是抚着她的脸颊,轻声地说,羽儿。。。。。

    原来,原来母亲给她留了话的;

    原来,原来他真的是她的杀母仇人。。。。。。。

    他心知肚明,却对自己口口声声倾心,字字句句爱恋!最后,不过是为了得到那所谓的龙脉罢。。。。。原来,原来。

    为什么会是这样,她小心翼翼排斥着这份如履薄冰的爱恋,他平日里的爱宠,他的驳父命,甘输血,弃王位,他冒死的当胸一戟,他拍落的大辰圣卷,。。。。。。梦魇、恐惧、机会,都是戏啊!

    他怎么能演得那么真,又为什么不能一直演下去。。。。。。

    原来自己真的是看客,最入戏的看客。老天,为什么要让她在终于相信,情根深种,才来告诉她,自己真是香君,爱上了杀母仇人。

    她苦笑,南宫耘其实有说真话的。她恐惧的,真的是他恐惧的;她的梦靥原来不是南宫烨。。。。。。而是南宫耘;

    门口传来脚步声,随即听到内力微震,门闩断开的声音,有人径直向她走来。

    绾婳深吸口气,悠然地将锦帕不紧不慢地折好,放进腰间的荷包中。抬眼看着面前的南宫烨,静静等着他开口说话。

    南宫烨对绾婳的冷静微微有些吃惊,心下掠过一丝欣喜和冷笑。

    他说,“不知道小嫂子愿不愿意帮臣弟一个忙呢?”

    绾婳勾唇嫣然一笑,“哦?三弟客气了,有什么直说好了,绾婳必当尽力。”

 你要我亲手打破的梦魇、

    南宫烨脸上有戚色,“小嫂子来自南辰,想来听过老太师李常的鼎鼎大名吧?”

    绾婳眉色舒缓,点头笑笑,“老太师英名,家父甚是景仰。”

    “唉,一转眼老太师已经故去十多年了,当年南北一战,我军虽是全力以赴,攻破南辰宫门时,还是晚了一步,抢救不及,老太师已经遭人毒手。。。。。”懒

    绾婳手指划着烛泪成灰的猪油蜡烛,一道一道像是不知道烫,也不说话,只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南宫烨接着道,“反贼赵炫心狠手辣,老太师全门被灭,全家七十余口,垂髫耄耋无一幸免。真是丧心病狂。”

    绾婳仍旧直直盯着烛台,似是饶有兴趣地听着。

    “自那之后,我大辰的龙脉下落一直不明。本王甚是担心,太师付出全家性命保守的秘密会落入赵炫同伙手中,毕竟那赵炫。。。。。到现在都还没有归案。”

    通红的烛火映的绾婳的雪白的娇颜粉嫩欲滴,她想了想,“缉拿赵炫,不是应当是刑部之事吗?礼郡王何苦自寻烦恼呢?”

    南宫烨朗朗一笑,狭长的美目精光潋滟,“本王自当为大辰王朝之事鞠躬尽瘁。不过,赵炫已经逃窜多年,本王担心的是大辰龙脉落入反贼之手,老太师在九泉之下也难安息。”

    半晌,绾婳低声道,“王爷宅心仁厚,不仅关心民瘼,没想到对前朝老臣也心怀感念,臣妾甚是感动。”虫

    “老三与嫂子之前有所误会,还要请您原谅。二哥此行身担礼祭大事,你知道,祭祖祈福全天下都在看着,想必无法分身寻找龙脉下落,才由老三一手代劳。冒犯之处,还请嫂子体谅则个。”

    绾婳笑笑,手指搭上了颈间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冒犯。。。。。。”

    南宫烨心中一跳,暗暗道一句糟糕,不过随即心中甚喜,她若是连这些小仇都记恨着,不怕她不惦念着自己不共戴天的杀母血仇。

    “。。。。。。倒也谈不上。”绾婳放下手轻轻道。

    南宫烨克制住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耐着性子又安慰道歉一阵,他看着绾婳的略有些万念俱灰的模样,心里暗暗得意冷笑,隐隐觉得有些不妥,但仍是问道,“还有一事要摆脱嫂子。”他眉间有些沉重,紧紧盯着绾婳的眼睛,“上次在果子沟,小嫂子曾经提到过唤醒龙脉贞童的圣物,梓忆。老三想知道,它现在在哪儿?”

    绾婳微怔,不禁莞尔,“原来老三今晚的一席话,都是为了那枚梓忆啊。”

    “非也。嫂子您是聪明人,本王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和聪明人说话。那枚梓忆是我大辰龙脉圣物,嫂子能得到想来也是命中机缘所至,何不让它回归大辰皇室物尽其用,为我大辰排忧解难?也好让老太师九泉瞑目。”

    绾婳微微蹙眉,偏头一笑,“我为什么要给你呢?”

    “因为嫂子。。。。。不想给二哥。剩下的皇子中,你想想,不是只剩下本王一个合适人选了吗?”

    女子扑哧一声笑了,长睫轻颤,小巧又微微有些上翘的鼻子抽了抽,薄唇轻扬,秀美的侧脸剪影在纸窗上,“你怎么能那么自信?我拿出梓忆,本身就是为了救你二哥。”

    “此一时,彼一时也。”南宫烨神情略带风华,“嫂子可以好好考虑。”

    “后日就是祭祖大典,二哥这会儿肯定正在忙。祭奠先祖,孝悌之义向来是大辰最注重的。老三此次借故出行,愧对先人之情,此生都难放下。”

    绾婳微微一晃,心中钝钝地痛,涩声道,“那为你皇室所杀之人,他们的后人又去哪里祭拜谈论孝悌之义呢?”

    此生所念,唯汝而已,谁为刑者,南宫亲王。。。。。

    一句话在她的心头翻来覆去地咀嚼却难以咽下,长久以来的欺骗,想念,怀疑,爱恋。。。。。所有的情绪都交织在一起。有一个声音说,死者长已矣,过去的就让它过去罢,他必定有苦衷的,龙脉之谜怎能随便托付他人。。。。。紧接着又有一个声音打断厉声道,他是凶手,他是凶手,那是你的杀母之仇啊!皇家的秘密跟你有什么关系,凭什么累你母惨死?!

    你下不了手,不如借此报仇。。。。。

    绾婳心中翻江倒海,两个念头冲撞地她五脏六腑都如碎裂一般,寸寸断裂的剧痛沿着四肢百骸慢慢地扩散延展直至大脑一片空白,她猛地闭上眼睛,一刻是母亲抱着自己从着火的府宅后门仓皇跑出,下一刻是南宫耘挥袖打落自己手中的锦盒明黄圣卷滚落,左后定格在她昏迷中醒来看到全家惨白的白幡灵堂和死一般的寂静。。。。。

    她慢慢捏紧拳头,耘,你教给我,梦魇一定要自己亲手扼制打败,才能逃脱永久的畏惧。这是我最后一次相信你,我要亲手扼制扼制自己的梦魇。只可惜,我的梦魇是你。

    绾婳垂眸,她低声问,“我凭什么要帮你?”

    南宫烨大喜,“但凭嫂子吩咐。”

    时间停顿了半晌,才有个声音说,“帮我。。。。。。离开皇宫。”

    南宫烨朗声一笑,手中茶杯落地粉碎,“事成之后,帮嫂子离开皇宫,若有背弃,有如此杯。”

    绾婳站起身,转身向里走,“也深了,我想休息了。”

    “是。嫂子好好休息,此事我们明早再讨论。”南宫烨负手离开,一使眼色,另有数名暗卫落在房间周围,“给我盯紧,不许出意外。否则,全部提头来见。”

    绾婳没

    有再动,她跪在床边,螓首抵着床板双手紧紧攥着被子,在看到母亲遗言时都没有流出的眼泪,终于在她说出那句,“帮我离开皇宫”的时候汹涌而出。

    她最终还是选择离开。

    本身以为再没有事情会令她比得知南宫耘是她的杀母凶手时更痛,原来。。。。。。还有。明明知道他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却不舍得他受伤害,却不忍心抽身离开。

    *

    八人的轿子一路平平稳稳,直直抬到黄府别院门前。抒烈低头想在芙帝姬脸上偷个香,芙帝姬一只手指抵住了他妖孽美艳的俊颜。抒烈吃吃一笑,横抱着芙帝姬在众士兵睽睽的注目礼之下纵身越过了黄府别院的高墙。他今日没有掩饰身份,一身火红衣袍风中翻飞,恰似那江南三月枝头最艳的桃花,街上之人怔了片刻,突然***动疯传,“抒烈公子回来了抒烈公子回来了。”于是街上一团糟,有闺女的回家藏闺女,没闺女的哀叹自己命苦招不了这个富可敌国的女婿。嫁出去的闺女们倚窗远眺别院之内香闺红帐里的撩人春色,闺女们则扭扭捏捏佯装无事地在别院门口徘徊感叹天凉好个秋。

    抒烈将芙帝姬小心翼翼放在床上,伸手划过她的面颊,惆怅道,“南宫诺这货怎么来的这么快。。。。。阿芙,若是今晚南宫诺没有来,我接你回我府上可好?你看着被褥多粗糙多寒酸。。。。。。”

    “从来春闺不梦床榻只梦人,抒烈,这心思你不知道吗?”芙帝姬拂开抒烈不安分的手,“你回去吧,这几天多谢你的照顾。贵府上西夜的糕点和餐食都很地道,我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不过,你伤我腿一事,不可能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你。”

    抒烈低声一笑,俯身那笑意喷打在芙帝姬耳边,“如今才识风流味,就怕不记风流事。阿芙的仇可千万记得要报哦。”

    芙帝姬出手甚快刚要扼住这风流人的脖子,抒烈笑着后退,转眼身形已在丈外,低敛了眉色,暗想,“南宫诺来的这么快,想来一路并没有对南宫烨下手。既然老朋友这么久没有见,是不是应该叙叙旧呢?”

    *

    南宫诺到达江州的时候是当天的后半夜,黄安替他开了城门,迎进了他和他的一百亲骑兵。进城后他的亲兵立刻化整为零分散,他也并没有前去黄府,换了一身夜行服,径直去了某客栈。黄安出于一名贰臣的直觉和心思,已经严密地监视了这群忽然来到自己地盘上的人,并顺带呈上了一整个小队的夜行服。南宫诺拒绝了,在没有弄清绾婳的情况和哪个南宫烨是元身之前,他不能贸然动手。

    整个江州城都已经沉浸在一片睡梦之中,偶尔传来长耳鸮的凄惨如儿童哭喊的叫声。南宫诺靠近客栈,以他的身形工夫,想要被南宫烨手下的暗卫发现,还是有些困难。楼台云月,半遮半掩的夜色刚预谋着看他落在三楼扶梯的尽头,一声低笑突然从背后传来。

 人彘之毒

    南宫诺手肘后击,微微侧过脸,突然对面房间的门吱呀一声大开,一名醉汉砰地倒在地上,哇哇地开吐。''。身后的人当过他的手臂,轻轻点头,随即纵身离开。南宫诺瞟了一眼楼道内间的屋子,也跟他跃上屋顶。二人身轻如燕,轻轻落在房顶,连微微松动的青瓦都没有声响。懒

    “采花贼怎么又做起这不屑之事了?”

    “诺,大祭在即,你这样出来恐怕不妥吧。”抒烈亦是一身黑衣,也不寒暄,直接问道。

    “无妨。她好吗?”

    抒烈踩踩脚下,轻轻揭开一块青瓦,也不抬头,“看了便知。”

    南宫诺按方位来看,这应该是三层最内侧的那间客房,黄安的情报上说,那位有身孕的女子便关在此处。屋内景色尽收眼底,南宫诺只觉浑身冰凉——屋内灯火通明,床榻摇动猛烈,传来男子如虎的喘息低吼和女子似被布堵住嘴巴发出的痛苦呻吟,那呻吟在屋外听着极其细微。南宫诺一眼便瞥见萎落在床榻边男子的衣物,王者的玉质腰带在烛光下发出如少女肌肤光泽的光芒。

    他一时觉得心被人狠狠地一捅——还是晚了吗?眼中狠绝之意立起。

    或许是他周身冰冷的杀戾气过重,抒烈一惊,急忙扣紧他的手腕,“别怒!当心!”

    南宫诺浑身真气已然凝备,只是他伤寒初愈,功力恢复不到八成,这一抓竟教抒烈抓住,他冷冷地瞥了一眼抒烈,“松手。”虫

    “碰到这个女人你们都没有脑子了吗?这是圈套!不就是引你们下去自投罗网吗?!”抒烈压低声音斥道。

    南宫诺其实不是不知会有蹊跷,只是猛然出现的这一切,他却不愿意思考他脑海里一刹那出现的都是她伏在南宫烨身下痛苦挣扎的样子,那个模样他是亲眼见过的他怎么还能忍得住!他苦笑,就这样失了冷静还怎么救得了她?内息慢慢变得戒备而绵长,他却猛然停下一顿,接着慢慢道,“你说什么?”

    抒烈看了他一眼,“我说圈套。”

    “你说谁。。。。。们?抒烈。^//^”南宫诺的声音突然有些不正常。

    “知道我和景离交情的人不在少数,诺,你是准备给我一个勾结反贼的罪名吗。”

    “听着不错。”

    “这间客栈看似没有异常,实际上早已经被南宫烨包下,里里外外都是他的人。而绾婳今天进了这间客栈之后就像失踪了一样。我的人拿回的情报和你的一样,也是标明绾婳在三楼最内一间,这是诱敌之计。若想找到她,就需要一间一间地去找。怎么样?走吧?一起行动。”抒烈说着作势挽了挽袖子。

    南宫诺看了他一眼,摇摇头,感激一笑。

    抒烈叹道,“你终于恢复智商了,南宫烨现在大概都不会动她,你何苦今晚冒险来。”

    “一刻看不到她,便一刻不安心。晚一刻知道她好不好,便多是一刻煎熬。”南宫诺躺在屋顶的青瓦上,仰头看天,多日以来的提心吊胆和长途奔袭都化作了这屋上的微微清风,毕竟现在,绾婳就在这座客栈里,他终于找到她了。

    抒烈在一旁轻轻叹了口气,心里暗道,景离啊,你再不来,你女人就要被别人抢走了!

    绾婳在南宫烨手里,贸然行事没有作用。后来南宫诺毫不客气地去了某人的豪宅。

    他和抒烈是故交,并不代表他对抒烈没有戒心。此人是南辰的贾商巨头,富可敌国,却曾在西夜辗转多年,说是比试御女之术,实际呢?恐怕他自己才知道。再加上后来又和反贼景离交往甚密,甚至毫不避嫌,其用心不得不防。但是现在,既然他愿意帮助救出绾婳,南宫诺向来是很分得清轻重缓急的人,再多的 谋他当然也欣然向往。

    *

    “嫂子气色不是很好,需要多休息一会儿吗?”南宫烨关切问道。

    “有吗?没关系。”绾婳垂眸放下汤匙,将碗递给身边婢女,“王爷这么早来,想必是有事吧?”

    “嫂子是聪明人,本王也不绕弯子。早一天找到梓忆,嫂子也可以早一天离开皇宫,何乐而不为呢?”

    绾婳瞥了一眼房中四角的烛火,看看窗外,问,“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怎么瞧着外面似乎还是暗的?”

    “快到辰时了,天气 沉,还没有大亮。嫂子安心呆在屋里便是,外面大风大雨自有老三帮你顶着。”

    绾婳嫣然一笑,“三弟的嘴真甜。”

    南宫烨拿出一只金黄色的小盒,“嫂子,这是先前别国进贡的金疮药,祛疤生肌最是奇效,老三先前不懂事,害您糟了那份罪,这个权当我赔给不是。”

    绾婳打开小盒,轻轻一嗅,“冰凉清淡,果然是缩肌生肤的好药。”

    南宫烨朗声一笑,“那是,老三哪敢在嫂子面前玩弄花样呢?”他说着站起,慢慢走到绾婳身边,“不如,让老三帮嫂子涂个药吧,也算个老三心诚。”

    绾婳侧身避开他的手,笑道,“老三是掌权执政的人,这些琐碎的事以后可是断断不该做的。”

    南宫烨手上微微用劲,已从绾婳手中取下那锦盒,打开盖子轻轻挑了一指甲盖大小,倾身向她靠近。绾婳一俯身,从他胳膊下钻过,“王爷自重。”她说着仓惶地向前逃窜,奔至门前,一把拉开门窜了出去。

    上半身刚刚越过门界,四名普通衣着的小厮已将她的去路拦截得毫无空隙可言,“夫人请回!”绾婳并不安分,继续向外冲手脚并用,甚至

    跳起一口咬在一名小厮的肩膀上不松口,最后被几人拽下来推进门里砰地一声把门关上。

    绾婳悻悻地转过身,正对上身后南宫烨,他一把揽过绾婳的腰将她死死抵在自己怀里,一手扣紧她的后脖颈,另一只手手指轻轻在她眼前晃了晃,抚上她颈子上的触目的疤痕。绾婳自知逃脱不过,只是拼命地向后仰以减少和他身体接触的部位。他的手指在她刚刚结痂的伤口来回滑动,冰凉的药一点点沁入她的肌肤。绾婳忽然觉得很累,垂下了手。

    与此同时,南宫烨也松开了她,“老三害怕嫂子见到什么二哥五弟的魂不守舍,忘了跟本王的约定,所以在药里加了点料来提醒嫂子。这点料子无色无味,融在肌肤里,附在经脉上,却是永不消退,毒发起来的滋味,啧啧,和人彘差不多,就是先聋,再瞎,然后哑,最后经脉一寸一寸断裂,七窍出血而亡,死的时候可是不怎么好看呢。”

    “这解药嘛我这也就有一副,需要分四次服下,所以还希望你说实话,不要拿自己的命,来和老三开玩笑。”南宫烨说完,径自坐下,倒了杯茶慢慢品着,便准备和她这么耗下去了。

    绾婳站在紧闭的窗前呆立半晌,粲然一笑,随即坐下,手指轻轻滑过颈间,低声道,“你若不信,我又能有何法?我随口说说,你信也罢,不信也罢就随得你了,梓忆出现的地方。。。。。。。”

    “哪里?”南宫烨霍的站起,眼中闪现这虎狼掠食一般凶狠的光芒。

    绾婳看也不看他,只用手揉着头,向床榻边走去,“哎呀,怎么一时想不起来了呢?哎呀。。。。。。我头好痛,想要休息一会儿。”

    南宫烨一丝 利闪过他狭长的凤眸,“你说也好,不说也好。三天后,没有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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