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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香入骨:帝欢-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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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诺点点头,示意他出去,站在塌边,凝视着她。
“我知道你醒了,绾婳,二哥走了,你知道,他希望你好好的。这是他留给你的。”
轻轻的动作落在脸边,帛卷锦缎的质感拂过腮边,带着淡淡久远而不曾散去的檀香。绾婳颤了颤,乍入目的光景刺眼而模糊。她看也不看南宫诺,兀自拿过那明黄色的绢帛,小心翼翼地展开。一纸皇帛,字迹秀骨锋隽。
“本王与顺侧妃情感多有不和,念其照顾之恩,与之和离。现,废明氏绾婳顺侧妃位,赐虞域良田千亩,黄金百两,放出宫去。”
安亲王印端正地印在皇帛上,简单刻骨无情。
“本王临去时,必将除你名号,放你出宫,你自可再寻去处。”
这是什么时候,在抒阳居一个暖洋洋的午后,他懒懒地说。那声音似乎很久远了,久远到,自己以为这样的事都不会再出现。
那时,是因为不爱。。。。。。现在,却是因为太爱。
他是什么时候,在灯下写的这张令帛。印章朱红鲜艳,看出写下的时日不多,是在大帐不眠忙于军情的夜里,还是孤身赴寿南的那日清晨,又或者是,他是以怎样的心态,在写着这一封诀别?然后宠溺地吻过自己的额头,偷偷占自己的便宜然后若无其事轻笑说,“婳,我走了。”
安得与君相决绝,免教生死换相思。
第一道也是最后一道用亲王身份对绾婳的命令,是免了她禁锢一生的婚姻。她和自己的婚姻。他包容她一生,由她任性或坚持,最后一次,让他来帮她决定吧。
自己不在了。却希望她好好的。
绾婳轻轻将绢帛合上,苍白的脸颊蹭上明黄锦缎,耘。。。。。我还是想任性一次。
*
“五弟。”
南宫诺刚刚迈出房门的脚顿了顿,“嗯?”
“你不想知道皇上八百里加急写了什么吗?”
南宫诺眼中闪过一丝欣慰,转过身,看着支身而起的绾婳。
“现在我们在哪儿?这是第几天?”
“第十一天,现在我们在西夜夜水东,打过天险夜水,只取帝都一月再望。”
“为什么?”
南宫诺凤眸清冷,“给二哥入殓。”
绾婳缓缓走到南宫诺身前,瘦削的身形薄薄如一张纸,“回帝都。”
南宫诺眼中掠过一丝惊异,“嗯?”
“皇上手谕,帝都暗中势力汹涌交错,朝不保夕。圣上半月前。。。。在手谕中。。。。。立恒亲王为太子。急召你回宫。”
南宫诺浑身一震,淬墨星眸深深盯住绾婳,一字字道,“绾婳,假传圣旨是诛足大罪。”
“我知道。”绾婳转过脸,望着窗外明媚秋光轻轻笑,“他要我活着,我自然不能辜负他。怎么还会做假传圣旨的事?”
“那么太子,现在边防战事稳定,又有夜水天险相隔,您尽可以带军,直奔安陵了。”
吃干抹尽不认账
( ) 帝都叛乱,亲王只能孤身进入帝都,而监国太子,是可以带兵围剿逆臣,镇。压叛乱的。
耘,你至死守护的东西,我希望它好好的。
九月五,抒烈带三万精兵守夜水东,恒亲王带金甲及五万骑兵回朝。
九月七,寿南。悌
五万骑兵盔甲包白,久久伫立在寿南城外,昔日繁华的两国商贸之地,现在是几乎是一座空城。一场落雪之后,竟然提前进入了冬季,还是那么冷。
一赤一白两匹骏马立于寿南城门前,绾婳一身素服,容颜清减,眼睫微微闪动,带着久违的安静和俏皮。悌
“耘。。。。”
“你废了我的封号。。。。就跟我解除关系一刀两段了吗?”
“人都是你的了。。。。。怎么,吃干抹尽不认账了吗?”
“告诉你。。。。。想得美。”
“你听着,不许过桥,不许喝汤,不许。。。忘了我。”
绾婳仰脸轻轻笑,黑水银般的眸子微微荡漾着雾光。
“我会回来。”
雪白皓腕轻扬,马鞭在半空中打了一个响亮的鞭花,拨转马头,一马当先纵缰向东而去,青白色的衣裙飞舞在山风中如天边流云。她深深吸一口犹带着血腥的空气,离你的温暖越来越远,这风里残存的檀香,很快便将消散。谀
这一路,我始终和你背道而驰,现在你走了,我和你努力的方向终于一样。
南宫诺望进寿南城苍白的颜色里,那日的血红犹在,南宫耘倚在夕阳的窗边,言语淡淡。
“死亡这东西和爱情一样,都是自私而公平的。。。我不想她陪我。”
万骑滚滚的马蹄声中,谁家的老者在唱着扬抑的歌,歌声轻轻悠远顿挫,散入天际,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
九月九,虞域;
九月十一,江州;
九月十三,安陵城外九十里,楚镇;
探子来报,楚镇由太尉罗永正的重兵把手,发现从边防回来的人全部关押。这是进入安陵的必经地段不可能绕行。如此猖獗的盘查和布守,明显,在南宫烨死后,他的老丈人已经迫不及待地掀翻安陵的暗涌。
南宫诺的军队在距楚镇还有三十里的地方安营扎寨,不再贸然前进。等着南辰由穆子琛暗中统帅的近十万零散军队逐渐向安陵靠拢,同时稍作休整,只待最后一击。
这几日,整天日以继日地急行军,全队骑兵不敢停歇,不少士兵一上马都想吐,大腿间被磨得鲜血淋漓。终于有得短暂休息,深夜林中,众人喂好战马很快都疲惫歇下。绾婳在军中一直是男装打扮,这晚她连平日用的很少的晚膳都省了,直接进主帐歇了,想是这几日累得,连硬汉子都受不了的强度,何况她一个女子?南宫诺看她脸色不好,去附近农家要了新熬的肉粥。
主帅大帐,月色从小窗照进。简易的榻上,一个瘦削的身影紧紧蜷缩在一起,一手紧捂小腹,一手紧紧攥着毛皮被单,清秀的脸庞苍白额角是豆大的冷汗,弯弯的眉眼紧闭,双唇已经咬得泛白,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她的身下,月白的衣袍染上鲜红的血迹,触目惊心。身子拱成了忍受的弧度,枕头掉在地上发出一声轻响。
恰巧南宫诺端着肉粥轻轻走进来,看到蜷缩在榻上的绾婳猛然一惊,疾奔过来,“婳你。。。。。”
大帐里没有灯,借着月光看见床上人的时候,他凌厉的凤眸猛然间沉了——绾婳身下那刺目的鲜红竟然铺满了小半床被。她雪白的小脸皱成了一团,额间大滴冷汗,额头抵在床板上似乎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我们去找大夫。”
南宫诺的声音急切暗哑,心似乎也被她的血烫得扭曲钝痛,一种熟悉的撕裂感涌上心头让他浑身微微颤抖,顾不得许多忌讳,“嗤”地一声撕开绾婳血淋淋的裙裳,扯过自己的床被裹住她的身子。
“没事。。。。”
绾婳神智似乎已经有些模糊,横手要制止他,苍白的嘴唇动了动,“只是。。。。。葵水。。。。”
南宫诺微怔,凤眸半眯不理她,两下将她用被子裹好打横抱起,“葵水也可以疼成这个样子?婳,是你没常识还是我没常识?”
绾婳有些抗拒地推开他,“宫寒。。。。故而如此。。。。没事,你放我下来,五弟!”声到最后,她已有了薄薄的愠怒。
南宫诺听到宫寒二字,心里又是一痛,若不是当时自己疏忽,绾婳被林秋渡关进水牢,她怎么会落下这病根?!低头看着怀中蹙眉却偏头抗拒自己的惨白小脸,他一时有些恍惚,每个月。。。。她都要遭这份罪吗?
对不起。
他在心里说,不知是为哪件事,水牢,或者是今日的冒犯。
他将她轻轻的身子小心拢住,不管她的挣扎大步向外走,翻身上马,猛夹马腹扬鞭向最近的楚镇奔去。绾婳浑身发抖,瑟瑟蜷缩在南宫诺怀里。自有过水牢之事后,便有了宫寒的症状,每每月事总是疼痛,但今日。。。。却确实不同往日。
南宫诺一手持缰,一手将绾婳托紧,尽量免除她的颠簸之苦。
“去楚镇吗?”绾婳看了一眼辰星确定方向。
“嗯。”南宫诺低头,看见她疲惫
虚弱的小脸,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她坚持每日跟自己骑行千里,本是不愿,在这种时候却深怕着她有了独处的空子,做出什么傻事,不放在眼下哪能心安。
绾婳闭上眼,将一句劝咽了回去,恹恹地不说话,心里闪过一丝透骨的凉意。
楚镇。
城门早已关闭,南宫诺勒停了马,晨凫一声长嘶,惊醒了楼上的守门人。两个人不耐烦地探出身子,“干嘛的?!不知道夜晚不能进城吗?扰老子好梦!”
南宫诺声音冷冷,“内子晚间身子不爽,徐知县亲自送在下通关令出城,怎么,这会儿你俩要拦住不让我二人进?”
二人一听微愣,最近安陵形势紧张,每天大批的官兵谋士进驻楚城,那些人的来头哪个不是他们小小知县拱手巴结的?难道这个人也是传说中的太尉谋士?内子?一低头看他怀里确实抱了一个女子,
忙道,“大人不要动气,小的们也是按规矩办事,请您将通关令扔上来,我们马上便给您开门。”
南宫诺冷哼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块金黄色的令牌,晃了晃,在月色下闪出澄亮的金光。那二人心道,好东西!伸手便要去接,孰料南宫诺晃了两下,随手一掷,将那令牌直直扔到门前地上,“开门,你就下来拿。不开门,明早围剿外线军队的事,告诉陈知县,下官在外住,着凉了,去不了。”他说完,拨马转身向回走。
那两个小兵愣住,这人一张口便是内部机密,想来真是齐太尉的人。若是得罪了,他们连小命都不保。当下一咬牙,急道,“大人大人,请留步,卑职现在就下来开门。”
南宫诺懒懒拨转过马头,低头看看怀里的绾婳,绾婳掀起长睫冲他勉强一笑示意自己无事。
“吱呀”一声,城门开了一道缝,有一人出来拣地上的令牌。晨凫已经甚有默契,四蹄猛然翻飞冲了出去,那人拾起“令牌”一看,不过是块普通护心镜,刚要拔腿往回跑,南宫诺已经到了,一手飞快夺过他手中护心镜,镜横,划落,守兵颈间猛然一道溅血深痕。“啊,你是。。。。你是。。。。。”话未完已睁着双眼向后载去。
里面的人见势不妙立即关门,一个掩门的动作却比不上南宫诺的飞镖快,飞镖径直飞入那人口中,将他及待脱口的报警和喊叫封禁在喉里。
一系列动作飞快,而晨凫脚下不停,片刻之间已冲过城关。南宫诺反手依样关好城门,绾婳自始至终没有出声,但是她紧贴着自己的胸前,喉中压抑的呻吟却通过微微的震动传递出来。让南宫诺手中握缰的手又紧了几分,打马飞快地向内城奔去。
千金圣手。
街旁一只不大的牌匾,静闭的门里透出微微的烛火。南宫诺不及马停,横抱绾婳跃下。轻轻落地一瞬,手中一锭沉甸甸的金子“咚”地一声,砸开了医馆的门。
医馆中的老两口正点完了一天的账目和药材准备睡下,忽然被闯进来的一锭金子和抱着血淋淋姑娘的男子惊着了。
“救人。”
“公子。。。。。”那老头看了一眼南宫诺怀中的姑娘,身形尚且纤巧,为难道,“老头馆里只做保胎接生这样的症理,外伤老头恐怕治不了啊。。。”
一旁的老婆子倒是看出了异样,伸手接过绾婳要抱去内室。
“就在这里。”
老婆子诧异转身,“公子,这种检查要见血腥,是为污秽,公子爱妻心切,但大好运程总当有个忌讳。。。。”
南宫诺一声冷笑,爱和大好前程。。。。谁也不会有他因在二者间的取舍失去的多。
“我说,就在这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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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阅读、最近的更新不稳定,砚很抱歉、都是白天满课晚上回来才码字。砚会尽力的。
身孕
( ) *
看着南宫诺冰冷的颜色,老婆子喏喏地应了。将绾婳安置在一旁长塌上,搭上绾婳的腕脉,随即眉间一皱,便伸手去解绾婳的腰带。悌
南宫诺撇开脸,紧紧攥住袖中的手,才忍住心里巨大的内疚和心疼,她自己便是一流国手,却对自己的身子无可奈何。悌
绾婳本能地合拢双腿,抗拒的推开老婆子的手,南宫诺垂下眼眸,上前俯身将她不安分的手紧紧抓握过来,低声安慰道,“没事。。。。没事。。。。”
绾婳的身体轻轻发抖,他低头拿衣袖擦去她额头的冷汗,却听见身后老婆子传来一声低叹,“这血出成这样,恐怕是保不住了。。。。。”
绾婳秋水般眸子亦是震了一震,泛起茫然而惊惶的雾气,死死盯着那老婆子。
南宫诺闻言一僵,愣愣回头,只看见一抹雪白下鲜艳的红。心里某个念头轰得一声炸开来,火一般烫疼了他的神智。半晌,才用艰难的声音问道,“什么。。。保不住?”
那老婆子却不理他,脸上闪过一丝怜悯和愤怒,在一旁温水里洗了手,拿起热毛巾绞干擦拭绾婳身上的血迹,从针包里拿出一根银针。
“老头子,昨天给徐知县小妾准备的那服退娠丸还没送去吧?你去拿一颗来吧。”她说着一推南宫诺,“公子请回避,老妇要施行手术,你在这里碍事。”谀
“你是说。。。。。她有身孕?”谀
南宫诺声音像是穿越了千年的风雪,带出一道道卷出的伤痕。他霍然转头看着绾婳,脸上的表情复杂之极,担忧惊喜疑惑震惊。
“我不知道。。。。。”绾婳的眼睛忽然绽放出晶莹灼人的光芒,咬紧咸湿的唇,伸手紧紧按住小腹,她竟然不知道,她有了南宫耘的孩子。
是啊,暴雨中和地宫中的那两次她事后都没有服过药。应该是暴雨中那晚,时间已经一月有余,有经验的千金婶娘是可以诊断出来了。
她只知道每次的葵水都会痛,南宫耘走后,她故意地忽略了自己身体的全部状况。跟着骑兵营千里跋涉不分昼夜,她常常休息时背着众人扶树干呕,她以为是每日马背上的剧烈颠簸所致。军号一响又立刻翻身上马,若无其事日夜兼程。他已经不在了,心痛早已麻木了所有的感官,或者,是压根不想管它。她侥幸地想。。。。再痛也无所谓,这种濒临绝望的疼痛如果能带走她,她便解脱了。
她唯一没有料到的是,她竟然有了身孕!她觉得一种巨大的惧意涌上心头。。。。一个月的孩子哪里经得住这样的千里颠簸!
“没有孩子。”
老婆子忽然冷冷道,二人都愣了一愣。
“一天前可能还有,但现在没有了。麻烦你赶快出去,老婆子要施术让孩子流出,不然很伤身子。”
南宫诺震了震,转脸紧紧盯着绾婳,喉舌干涩有些艰难地问老人,“孩子,能保住吗?”
这是二哥唯一的骨血,他要怎样亲口说,好吧,取掉孩子。
若是二哥,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绾婳。可是自己,能这么潇洒地替他和她决定吗?他盯着绾婳安静的小脸有些不安。
“说了保不住就保不住。你别再看她了,我刚才扎了她的昏睡穴,她很快便会失去意识,引产很疼。”
老婆子很生气,“你赶紧出去,我好心让你留在这儿,是以为你知道疼人,可是没想到你竟然是猪狗不如的斯文败类!你看看你娘子这一身的伤,婆娘给你生娃持家,你还把她打成这样。我告诉你,你这孩子肯定是保不住,姑娘身子骨本弱,宫寒有孕是老天开恩,你竟然还对她又摔又打!现在好了吧?好好的孩子没有了才知道后悔?你赶紧出去,晚了你就回家准备白丧去吧,送了小孩儿送大人!”
老婆子生气,一张嘴又快又利,毫不留情。她每说一句,南宫诺悔恨便多一分,只欲把自己掐死。每日行军的强度有多大他最清楚,有些汉子都受不了,绾婳竟然怀着身孕坚持到这里。
南宫诺盯着绾婳安静的脸庞,低声道,“是。。。。老人家说的是,可是这个孩子对我真的很重要,还请您。。。尽量帮我保住这个孩子。”
老婆子一听更生气,“保不住保不住,这么多血,我又不是大罗神仙。你倒好,现在还只想着孩子,大人的命你倒是一点儿也不顾及。孩子还可以有,大人呢?你这种男人,就是太自私!”
“南宫诺沉默,“那,您施手术吧。。。。”他背过身。
南宫诺转过身刚迈出两步,忽然听到一声惊叫,疾奔回去,却见绾婳竟然还醒着,她一看老妇下针的穴道便知是保胎还是引产,一把死死托住老婆子的手。转头看南宫诺的小脸上满是泪水,她哀求道,“她要拿掉我的孩子。。。。五弟,不可以,我要他。”
老婆子惊叫,“哎你怎么醒了,你别乱动,乱动会出血的。”
南宫诺全部眸光都落在绾婳身下的不停汩汩流出的血,他再也顾不得许多,上前一把推开老婆子,将她抱起。
我一让再让,既然老天非要与我为难,那我只能和你不战不休。
孩子我要,绾婳我要,安陵,我也要!
他大踏步向外走,低声安慰绾婳,“你会保胎吗。。。嗯,水大夫?先把自己的血止住,让胎象再坚持三天,可以吗
?”
今晚起兵,直攻安陵。绾婳你坚持三天,攻下安陵,便有最好的太医,可以保住你和二哥的孩子。
*
安陵帝都,养心殿。
“皇上,恒亲王的部队就驻扎在一百三十里外,亲王无谕擅自带兵进朝,可是谋逆大罪啊。皇上难道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恒亲王此举非善啊皇上。”罗永正立在垂帘外,垂手在前不卑不亢慢慢言道。
“还有,听闻圣上曾下了密旨立安亲王为太子?莫不是现在安亲王薨,恒亲王便自诩太子之位非他莫属,想提前行驶太子的权利?若是这么说,那安亲王的死就很可疑了。”
垂帘里忽然传来苍老的咳嗽声打断了他的话,在咳嗽间隙,承嘉帝艰难地说,“你放肆。。。。老五和耘儿从来交好。。。。怎么可能害他?!”
承嘉帝卧于病榻,颤抖苍老的手中拿着两封信函,一份是战报,一份是密函。不过几个月的时间,他苍老了很多,眼窝深陷。
“哦?皇上怎么如此肯定?安、恒二王均是国之贤良,对我大辰功劳不分伯仲,太子之位本在他二人间只是迟迟未作定数,可是皇上您一纸密令立安亲王为储,本意是为大辰好。但恒亲王心中不平也说不定,皇上,您想那恒亲王征战多年,兵权尽数他手,安亲王本就体弱,战场瞬息万变随便个什么疏忽,都可能遭遇不测。。。。。。”
“你别说了!”承嘉怒不可遏,满脸通红,气喘吁吁地打断他的话。
罗永正挑挑眉,正色道“自古忠言逆耳,老臣还是要说,皇上,恒亲王与顺侧妃被发现在安陵九十里外的楚镇就医,二人神态亲密,老臣派人问了那郎中,他说。。。。”
听到顺侧妃三个字,承嘉帝似是回忆了一下,喃喃道,“那姑娘也跟着回来了?又是和老五?罢了罢了。。。。朕看耘儿是真的疼她,这么久了,她若是能给耘儿留下一男半女,朕也就满足了。。。。。”
罗永正低声,“回皇上,真有。”
“嗯?”承嘉帝挣扎着坐起,喜道,“你说什么?顺侧妃有身孕了?”
“是的。”罗永正恭敬答道,“老臣特意问了那郎中,郎中证实,顺侧妃确实有孕。不过。。。。。”他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承嘉帝摸着胡须,“赶紧派人将她接回宫里,好好养胎。”
罗永正冷笑,“不过恒亲王和顺侧妃找那位千金圣手,是为了堕去顺侧妃腹中胎儿,现在孩子已经没有了。”
“大胆!”
承嘉帝只觉一阵急血攻心,头昏眼花再也坐不住,一歪身倒在龙榻上。他呼呼地喘着粗气,眼前的金顶龙帏翻天覆地地旋转起来。
罗永正理了理袖口,“事关龙嗣,老臣不敢乱说,胎儿确实已经不保。若皇上不信,尽管叫来那郎中一问便好。”
“不用了。。。。爱卿已经看过了,就罢了吧。朕不舒服,你先退下。”
罗永正嘴里噙了一丝笑意,随意退了两步,转身大步离开。承嘉帝重病,今日一击,大限恐怕提前不少。
承嘉帝昏昏沉沉躺了半晌,唤过王喜儿,“顺侧妃的事。。。去查。今晚之前,给朕答案。”
王喜儿应着去了,半晌回来,轻声道,“皇上,棋妃在外面等很久了,皇上要见吗?”
“棋妃。。。。”承嘉帝停了停,“又是为纳兰家的兵权来的,烨儿不在了,她越发不安分,跟她说,不见。”
圣旨到
( ) 王喜儿犹豫一下,小心翼翼道,“奴才不懂,棋妃服侍您那么多年,纳兰家又是忠心耿耿一代忠良。既然这会儿恒亲王逼宫的军队已经到了安陵外,您为何不索性将兵权给了纳兰家,先解燃眉之急,之后再收回呢?”
宦官妄议政事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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