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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香入骨:帝欢-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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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用膳了。还是你想让我像喂安儿一样喂你?”

    绾婳一撇嘴,走过去执起放在南宫诺面前的碟碗盛了一碗肉粥,又给他布了些菜,接过赖在他怀里的安儿,“你先用些吧,听小喜子说中午又接见了西夜的使臣,想必也没心情吃饭。”

    南宫诺看她细心关心的模样,嘴角的笑意不意间扩大了。听到她提起中午的事,眉间动了一动。

    “还是因为西夜的事?我记得三年前太子夜凌杉被掳,皇三子夜凌烜亡。西夜皇室人才凋敝,怎么忽然出来这样一名帝王?”绾婳一手揽着安儿一手慢慢舀了些粥来喝。

    南宫诺顿了顿,“夜帝还有一名送出国做人质的皇二子,夜凌诩,近二十年无人见过,两子暴毙后忽然暗中回国,正巧夜帝暴毙,皇二子便顺理继位。”

    绾婳低低“哦”了一声,脑海中闪过一丝什么奇'www。fsktxt。com:看书吧'怪的念头,没在意,笑道,“他倒是捡了一个好便宜的买卖。”

    南宫诺神情蓦地有些变幻,低低道,“他。。。。没有我捡的便宜大。”

    他盯着绾婳的眼神已经有些黯沉,眸光也带了一份热度。一张俊颜清冷魅惑,容颜无限的相似,但气质和南宫耘是完全不同的。

    “西夜今日派使臣送来了帖子。。。。。西夜新帝于一月后大婚,皇后就是曾经的芙帝姬。”

    “嗯?”绾婳手不自觉地一抖,心中不知怎么慌了一慌,强笑道,“芙帝姬?那岂不是新帝的亲兄妹?”

    “是啊。据闻。。。。西夜新帝行事不拘小节,驳朝中文武众臣之谏,非娶不可。”

    “强娶这点,与皇上您不是很像?”绾婳拿帕子擦了擦安儿乐呵呵流出的口水轻笑。

    “是很像。”南宫诺坦然张开双臂,紧紧盯着绾婳,眸中神采带了一份温度,“朕因爱,非娶不可。朕其实希望夜凌诩。。。。也是。”

    旁边的小丫鬟看到他炙热的眸光已经红了脸,老嬷嬷很有眼色的上前要抱走孩子,皇上独宠安妃,后宫人人皆知。平时南宫诺一定不会让老嬷嬷把孩子抱走的,但今日他竟然没有制止。

    安儿也是极不情愿地扒着绾婳的肩膀不肯下来,最后还是南宫诺将孩子抱到卧房安抚着睡了。

    他回来时,看到的便是绾婳有些怔愣的模样,手中攥着汤匙轻轻搅着,碗中一口粥都没有。俊眉间有丝微蹙,自嘲地苦笑了一下。

    绾婳听见声音转过身来,脸上闪过一丝彷徨,她顿了顿,垂下眼眸重新换过碟展盛了热粥,“粥都凉了,别想那些朝里的事了,先用膳吧。”

    南宫诺倪视着她微微发颤的手,心里划过些许疼,不动声色地执起汤匙,粥果然是温热的,轻轻滑到胃里。不声不响间,精致的细瓷碗已经现出洁白的底色。

    “为什么不直接问?”南宫诺抬眸看她,凑近了几分嘴角笑意不减,“是不是原来的那些。。。终于没有那么重要了?”

    绾婳身体一僵,正要开口,却听他淡淡道,“其实嫂子是怕

    说了话,我就没有胃口用膳了吧。”

    他的语气不辨喜怒,却将一张大红色的请柬轻轻放到绾婳手里,“看看这个吧。夜凌诩的亲笔邀请函。”

    绾婳慌忙打开,汤匙跌落与瓷碗发出一声清脆的响。

    南宫诺扶着眉心略略有些疲倦地闭上眼,微微向后靠在椅背上,等她说话。一时间空气中安静地可以听见女子有些错乱的呼吸。

    “这是。。。。这是。。。。。”

    绾婳一时间呼吸急促,泪雾无端就遮住了视线。几次慌张又谨慎地辨认那锋劲隽秀的字体都被泪糊了眼。

    他还活着?!他还活着。。。。。

    信,是不信?!

    她亲手摸过了那尸体上的伤痕,历经了几番生死离别痛苦的挣扎,她不敢大意不敢再轻易相信,这希望而又堕落至绝望的感情,她再也要不起。。。。。但是,但是这字体,飘然如仙而又凌厉内敛,除了南宫耘,天下再无第二个人有!

    那人曾经将她压在桌案上握着她的手写过的字体,她怎么可能认错!

    仔细地一个字一个字看过,“。。。。先皇第八女夜芙慧德淑良,姿仪端雅,朕定于元月初八,迎娶其为后,。。。。。”

    墨香犹存,朱印正红,故人。。。。新欢。

    三年前,她收到的最后一幅南宫耘的墨迹,是他亲笔写的休书。

    三年后,是他和另一女子的婚柬。

    那封休书,她耿耿于怀,无数次在梦里看见,在行军的大帐里,在战事紧急不眠的夜晚,在决心赴死的临行清晨,他提笔落字时绝决认真的温柔侧脸。

    惶惶地抹了把泪,颤巍巍伸手小心抚过墨迹,似乎通过这纸这墨便能触摸到执笔写字的那人的指尖,明黄高案,龙涎香暖,绿衣捧砚,红袖添香。

    耘,如今,你身边可还有明绾婳的位置。

    闭了闭眼,有一种细碎的疼痛在心口裂开来,顺着血液流遍全身,她疼得微微哆嗦。

    她现在要怎样?不顾一切地离开大辰,去西夜找他吗?安儿怎么办?。。。。还有诺,他呢?

    如果。。。。

    当时南宫耘活着已是侥幸,他如何又成了西夜的帝王?心念一动,微微的寒意涌上心头。

    大辰蛰伏十年,西夜二子皆亡,回国夜帝暴毙,即位蠢蠢欲动,对辰敌意大增。。。。一切都只是巧合?

    手一抖,桌上的瓷碗被她碰落,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

    南宫诺睁开眼睛,淡淡的目光拢着她,“绾婳,二哥不在的这三年,你可有一刻,是想过要和我在一起?”他轻轻倚在椅背上,气息慵懒炙热,一双凤眸微扬,眸光浓深似海。

    绾婳攥紧了双手,垂眸看着他,喉中有些堵。他本可以把这些事全部隐瞒,可是他选择了告诉自己。可自己何曾对他公平过?

    三年来的点点滴滴,从他冒天下之大不韪救她,到她怀孕,生子,他废六宫,斩前朝重臣,手腕冷冽令人心惊,只为一句护她周全而已。

    如今仅仅凭着一封熟悉字迹的信,她就要离开?

    三年前,或许她能毫不犹豫地走,但现在。。。她做不到,她凭什么。

    “可有过?”

    南宫诺起身,慢慢向她走来,一袭淡紫颀长,高贵雍容,停在她身前,手指抚过她的额发。“在二哥薨后的这三年,你有没有想过,爱上我?”

    绾婳掀起长睫,轻声道,“我有。。。想过和你在一起。”

    “那你会留下来吗?哪怕是。。。。为了安儿?”他收回手,轻轻地问,绾婳竟在那声音里听出了一丝颤意。

    绾婳一个“会”字,却堵在喉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只睁着一双泛着水雾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

    那眼睛秋水迷蒙,最可恨的是,南宫诺在那眼底看见了绾婳或许都不知道的坚持。南宫诺眼眸一沉,微微停顿的几秒后,他伸手猛然将绾婳打横抱起,走向床榻。

 你还要吗?

    ( )    南宫诺的一手紧紧箍着绾婳的腰一手托在她的膝后,强势地将她小小的身子控制在怀中,却并不看她,凤眸里的眸光深沉如一月光下漾曳的深潭,透出说不明的哀伤和绝望。

    绾婳猛地落入一个怀抱顿时浑身僵住,她伸手紧紧抓住南宫诺的衣襟,南宫诺一袭华贵紫色上银纹荡漾出圈圈,看向南宫诺的眸光几分疑惑几分惊恐几分不忍,“诺你。。。。”心里涌上一阵酸痛不安。悌

    上一次南宫诺这样抱她还是在她产期将近,她略略不安,一日出去溜达散心,却意外破了羊水,南宫诺得了消息竟撇下祭祖大典上的百官直奔后宫,将青石地上的她一路横抱回宫,她的羊水和血水染湿了他明黄的龙袍。

    再上次,是千里奔驰她的孩子不保,他抱她去楚镇,后来才有了鱼死网破的攻城。

    这次。。。。

    绾婳只觉得背后一痛,被摔在了软榻上,她迅速挣扎着起身却有人比她更快,南宫诺已经覆身上来,伸手钳住她的下巴,目光复杂,深深拢着她似要将她的容颜牢牢刻在心上一般。悌

    “说。。。。有没有爱过我?”

    绾婳双唇动了动,有些惊慌的美目中泛了丝水汽,嗫喏着推搡他的胸膛,“诺,别这样。。。。”

    “没有是吗?。。。。既然没有,那不如换别的方式留下来吧?”他的凤眸隐隐透露出绝望而纠缠的意味。谀

    爱而不得,爱而不得。

    他一直在努力,在成全,在爱,从一开始便是。为什么三年的相处依恋却抵不过一纸信笺?

    仅凭一手熟悉的字迹,她就动了离开的念头,甚至不闻不问这笔迹的主人到底是不是南宫耘,甚至不在乎这是他亲手写下将迎娶别的女子的消息。

    这三年,她一点点融于他的生活,伴她从失爱走来,哪怕没有爱,这种深入骨髓的习惯和依赖,也是他最大的渴望。相濡以沫。。。不是吗?他想。

    当他以为或许真的可以幸福时,西夜新帝的手段、布局让他灵敏的政治嗅觉嗅到了蛛丝马迹,似曾相识的行事作风,让他心里阵阵战栗,直到今天确定了消息,巨大的惊喜和黑暗一起骤然而至。

    绾婳在他身下有些哀求地抵着他宽阔的肩膀,声音已带了哭声,“别闹。。。求你。。。”

    南宫诺眉间跳了跳,胸腔里仿佛被撕扯出一条鲜血淋漓的伤口,疼吗?那好吧。疼。。。如果能留下你,也好。心中微微一狠,薄唇一勾,“你觉得我是在胡闹?”

    他的手掌探入绾婳的身下,顺着绾婳纤秀的背脊爱怜而略有些粗暴地抚摸,绾婳抗拒地抬起腰身回避,却被他的手掌钻了空,顺势将她盈盈一握的纤腰托起压向自己的腹部。

    绾婳浑身僵住,她是经过情事的女人,知道那里的炙热和勃发代表什么,他身子的温度,即使隔着不薄的衣物也能感觉地到,烫的惊人。

    他用牙齿拉开了绾婳的腰带,沉重的呼吸喷薄在绾婳胸前颈畔,绾婳侧身想躲,南宫诺却一把将她的手推至头顶,细腻小心却炙热的吻细密地落在她的锁骨,肩膀,她真的慌了,使劲挣扎想逃避,生过安儿后略略增长的丰盈在挣扎出露出优美的形状,腰带被揭开,此时衣领下的风光无限,两抹高耸雪白的弧度像是最晶莹的雪山顶,一道勾,再往里。。。

    南宫诺心头震了震,浑身血液似乎都在叫嚣,凤眸微微充血,他是个正常的男人,这是他爱的女人,他要她。

    “绾婳。。。说你不走。。。”他死死扣着绾婳的下巴,喑声道。

    绾婳不说话,死死盯着他,眼泪大滴大滴顺着脸庞滑落,眸光晶亮直直像一把小刀刺进南宫诺的心逼得他剖开固守的心。

    南宫诺有一瞬间的停顿,暗沉的眸光注视着一滴泪流入橘色灯下暖暖的床榻,他微微起身一手撑在绾婳身侧,一手温柔细腻地捧起绾婳的脸庞,“别哭。。。。听到二哥还活着,你一定很高兴,我也是。。。。”

    绾婳点头,眼泪犹是大滴地落下,今晚的南宫诺所为,她慌张,却不怕。

    她流泪,为南宫耘的活着,为南宫耘的婚事,也为南宫诺。。。。

    她没有想好要走,没有。她去西夜。。。以什么身份呢?顺侧妃?已经被他休了;安妃?那是大辰皇帝的妃子;他不再属于她。。。芙帝姬,才是他亲口所立的皇后。明知他死了自己会痛不欲生,三年来却不曾来只字片语。曾经的感情。。。真的存在过吗?为什么她觉得好像。。。不过是一场戏,落幕,散场。自此天涯不相逢。

    再者,安儿离不开南宫诺,跟着她去了西夜,这份不确定的爱,她能冒险,可是孩子能吗?

    自己是不是。。很无耻?她恍恍惚惚地想。

    她的眼神有些迷离地望着南宫诺,手脚的挣扎也稍稍缓和,在这样的眸光何总南宫诺微怔,钳着绾婳的手渐渐便松了,凤眸中却闪过一丝强势。他俯身,托起绾婳的后脑,低头吻住了她的唇。绾婳初时本能地抵抗去推他,南宫诺的手指却***了她的发丝,将她牢牢地扣向自己,火舌毫不留情直抵她的喉,在她的柔软舌壁中掠夺,带着木棉的清香和杏仁般的清苦。

    绾婳抵在他胸前推搡的手忽然顿了顿,挣扎的身子轻轻地软了。南宫诺。。。她欠他太多,当年虞

    域一场风花雪月便夺了他所有幸福的权利,她一再伤一再逃避二人间的感情不过是。。。仗着他爱她。

    唇齿间纠缠不休,却忽感腰间一松,腿间一阵冰凉,接着一双手微微颤抖着隔着肚兜覆上了胸前的椒、乳,轻轻拿捏浑圆的形状。一阵酥麻从胸前传来,绾婳几欲一声惊呼,却全部被南宫诺深深的吻封在喉中。她浑身颤了颤,又颤了颤,微有些朦胧的眸光看见的是无比惊艳和思念的容颜。她心里震痛如有一只手在抓握,一瞬间想到的竟然是。。。。

    南宫耘现在,是不是也在和芙帝姬做这样的事。或者说。。。经常。。。

    芙帝姬勾、人妖媚的本领。。。连抒烈都无法抵御,远不是她的青涩能比的。

    一瞬间,她胸中跳动的某处如揉了一把破碎的瓷片,一次跳动便是一捧血。鬼使神差地伸手一捞,除去了南宫诺发上的箍带。修长玉指,***他如水滑落的乌发间。

    眼里最后扫过那俊美,刻在脑海,然后闭上眼睛。

    今晚,他真的要这样做了吗?

    南宫诺被她忽如其来的举动惊得微微一怔,忽然明白了她的意,魅惑一笑,嘴角顺势含住一缕滑落的青丝,低首吻上了她胸前的椒。乳。舌尖隔着发丝轻轻扫过那娇小白皙的丰盈,发丝拉扯间的火舌柔软灵窍,细致勾勒那一圈红梅的挺。立和颜色。奇异的触感让绾婳不经意轻哼出声。微微停顿一瞬,南宫诺两齿却重重地噬咬下去,然后立刻寻到绾婳的唇将她的呜咽封住。

    因为她的呜咽太过呢喃,太过旖旎,太过让他欲。火难奈,也太过。。。。残忍。

    她唤的是一个字,耘。

    他吻得极深,封住了她的全部呼吸,甚至在纠缠中咬破了谁的唇谁的舌都不知道。直到良久,那纤弱的身子挣扎时不经意紧紧蹭着他的敏感和火热,直到那咸湿和苦涩流进口中,他才猛地离开。微微撑起身子,从上之下俯视看她。

    看她红红的双眼,和尽湿的脸颊。

    半晌,他拭去她嘴角的鲜血,哑声道,“痛吗?”

    绾婳淡淡摇摇头。

    “我真的。。。让你厌恶如此?”

    绾婳犹豫了一下,依旧摇摇头。美丽的眸子此时也已经恢复了平日的清明。

    顿了顿,她看着他微扬的凤眸,轻声问,“诺,你还要吗?要。。。就尽快,不要,我就穿衣服了,有些冷。我还想去看看安儿。”

    南宫诺一双眸子几乎要燃烧起来,却立刻又如堕入无边的深海,翻涌着绝望的暗流。静下来,看着她的样子,哪怕欲火完全没有褪去,他的心也早痛得不会呼吸——

    你这样的绝望是为什么?你怎么会想要用这样的方法栓她在身边,你痛,怎么会要想一起拉着她痛,她要离开找二哥,你让她去便是,相思苦你担便是,你这是在做什么?你这样的行为和那些想要强。暴她的禽兽有什么不同?!

    南宫诺看着身下的人,衣衫散乱,雪白的身子遍布青红咬痕,微微喘着气淡淡看着自己,眼中。。。竟然真的是询问之意。

    你还要吗。。。。

    还要吗?他心中讥笑,一个闪身,已从她身上离开,顺手拖过身旁锦被替她覆上。

    “天晚了。。。你睡吧,朕明早便安排你去西夜的事,不必担心。。。。好好休息。”

    紫色的衣袍很快便消失在门角,门外风正急,他连狐裘都没有穿。

    整个世界依旧在飘雪,洁白无声,大朵的绽放出夜色里最美丽的子卿花。曾经明媚于流风回雪中的女子,终于在记忆里重合。

    又是这样的飘雪,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带着伤痛和诀别。

    婳,今晚,对不起。。。。

    我只是,太迫不及待地想要幸福。

    *

    谢谢阅读、砚明儿出远门断更一天、捂脸

 旧情非情

    ( )    绾婳手中端着一碗香甜的奶粥,一手揽着膝上的安儿,软语怜爱地哄着,“安儿乖,再吃一口,好不好?”

    安儿嘟着小嘴,白白净净的脸上一双好看的大眼睛巴巴地望着窗外,推开奶粥扭头奶声奶气咿呀,“父皇,。”悌

    绾婳把汤匙放下,知道安儿说的是,现在不喝,等南宫诺来了一起用膳。南宫诺已经几天没有到懿安宫里来了,安儿整天吵着要见他爹。绾婳转过安儿的小脸,柔声道,“父皇很忙,以后可能也没时间陪安儿吃饭了,安儿乖乖自己吃好不好?”

    安儿一双黑水银般的眼睛眨了眨,乖巧地吞了一口粥,咧着小嘴,“安儿乖乖,父皇来看看。”

    绾婳搂了搂他软软的小身子,安儿还小,眉眼间却与南宫耘如出一辙,微扬。她狠狠心,抚着安儿的脸蛋,“安儿,母妃要带你去一个很远的地方,以后可能都见不到父皇了,好不好?”谀

    安儿怔了一下,他小小的脑袋想不清楚这句话,反正他坚定地摇摇头,伸手捉住绾婳的手腕,就想往南宫诺手里放,望望外面,父皇还是没有来,小脸上的表情有些委屈,“不去,父皇母妃在一起。”

    绾婳看着安儿可怜兮兮的小脸,半晌,对外间的莫月道,“去请皇上来看看吧,安儿想见父皇。”悌

    “那您呢?”谀

    莫月忽然突兀地问,然后苦笑低低叹了口气,匆忙应声去了。

    绾婳不由想起那晚的事,心下微微一痛,双手抱起安儿,向外厅走去,哄道,“好,不走不走,那安儿告诉母妃,你是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父皇多一些,还是母后多一些呢?”

    “大人的事,何必这样问小孩子?”

    微微有些冷的声音传来,绾婳抬头,看见正好进来的南宫诺,他一身明黄还没有换掉,眼见是刚下朝过来,低低地咳嗽。

    “父皇父皇!”

    安儿非(www。fsktxt。com:看书吧)常兴奋,挣脱着就要往他父皇怀里窜,南宫诺伸了一半的手又顿住,硬生生收回来,“把安儿给乳娘,朕有话跟你说。”

    绾婳看着南宫诺微微有些发红的俊颜,疑道,“你在发热?”南宫诺却已经开门出去了。

    她将安儿递给乳娘,自己披了斗篷跟出去,她以为南宫诺是因为那晚的事不来懿安宫,现在看来,却是因为生病了,怕传染给她俩。那么冷的雪天,冻一晚上,怎么可能不生病。

    “你想好了,要走?”

    “嗯。。。”

    “那安儿呢?你要带走他吗?”

    “安儿或许。。。更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他父皇。”绾婳强笑。

    “还会回来吗?”

    微微有些颤抖的声音,绾婳倏然抬眸,漫天的白雪之中,一身明黄的人,背影挺拔俊秀,微微侧着等待着她的答案,一动不动,那稍敛的下颌勾勒出极致的认真,仿佛一个姿势憧憬了千年。

    “回来?”她涩声说。这样的离开,她还有什么脸面回来。若是南宫耘不要她,她也只能。。。。。

    一条路,孤注一掷罢了。

    南宫诺轻声道,“对,回来。我和安儿会一直等你。”

    只觉得胸腔中酸堵的难受,绾婳咬紧下唇,没有出声。

    不能再给他希望,她已经还不清了,这辈子还要怎样,才能让这个翩然的男子活得开心。他痛苦,实际上,她也痛。

    “不回来了。诺,你若敢让你的妃子欺负安儿,我饶不了你,耘也是。”绾婳抬首笑道,眸中却偏生有分湿意。

    南宫诺浑身一僵,天寒地冻都没有那一句话更让他浑身发抖。莫阳看到不对劲,赶忙上前托住他,“皇上,要不和娘娘进屋说,您还在发热。。。。”

    “谁让你过来的!”南宫诺怒斥甩开袖子,莫阳跌坐在雪地上。

    绾婳震了震,两步上前扶住南宫诺,隔着厚厚的冬衣感到他浑身滚烫,不由一惊,“诺,进屋。。。。”

    “不用你管。”南宫诺冷冷抽出手,递给她一卷明黄的圣旨,“朕已经安排过了,路上需要半月时日,七日后你就走可以走了。”

    他说完也不看绾婳,转身微微晃了一下便走了。

    “诺。。。”绾婳吸了吸鼻子,失声叫道。

    “叫朕皇上。不要再唤朕诺。”

    ——

    “叫我诺,楚诺。”

    *

    *

    西夜望京。

    帝宫,启清殿

    已是腊月,西夜又分外得冷,暖阁里暖气盈然兰花却开得清艳。新帝夜凌诩站在窗边,手里把玩着一片兰花的叶。叶子修长翠绿,却比不得那手指白皙颀长好看。

    跪在房中的封疆大吏已经有一盏茶时间了,额上冒出了丝丝冷汗,也不敢擦,俯首注视着前方一袭明黄衣袍的角——只有衣角是霸气的明黄色,金线细细致地翻卷腾龙云纹,再往上是华贵雍容的月白色,在光里泛出柔和的色泽。

    ——不过封疆大吏知道,圣上本身,却不是这样温和。

    “大辰还是不肯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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