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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千年梦之欢颜-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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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颜摇头道:“我什么大喜啊,去太后宫中喊冤,哪里敢穿的花红柳绿的。”
穆霄启应和道:“没错儿,就穿这个吧。别忘了把那巾子揣怀里。”
绿俏此时也将皇上的头发梳好,穆霄启起身去找了昨晚扔在床旁的玉扣,自己对着镜子,将头上单梳起来的那绺发扣好,对着绿俏说道:“给你们主子把髻盘起来吧。”绿俏躬身应了。
欢颜坐在凳上对着镜子,绿俏对着镜子里的欢颜问道:“主子,你喜欢什么髻?”
欢颜说道:“越简单越好,民间那种同心髻你可会梳?就梳个那个好了,插上根紫玉素簪就行。”
绿俏依言取了些许桂花油兑了刨花水,将那黑发用沾了油水的梳子一点点理顺。自家主子不喜欢将头油抹在发上再梳,总说弄得头皮油油的。
发髻盘起,别了六七只小小的银发针扣紧了头发,再取了一根紫玉素簪斜斜插入发髻。
绿俏又躬身问道:“主子,一根簪总觉得不大稳妥,再选点别的吧。可别去了太后宫中再垂落下来,那可就失礼了。”
欢颜摆了摆手:“不怕,哭得跪得披头散发才好,只是可惜了我这紫玉簪子了。”
穆霄启坐在那长条书案后面说道:“不可惜,欢儿若稀罕那个,我再差人给你造办。”
欢颜哼了一声,“造办不用花银子的么,你是皇上就要大手大脚的么。”
穆霄启起身来到欢颜身旁,躬身道:“多谢娘子教诲,为夫我记住了,就算是皇上也不能大手大脚,国库里的银子可都是百姓们的血汗换来的。”
绿俏在一旁强忍住笑,心中惊讶。平时皇上来紫玉殿,都和主子躲在暖阁里嬉笑,虽能隐隐听得不是日常的清冷,如今与主子这般调笑自己还是头一次见到呢。
看来主子这后宫独一份儿的头筹算是拔定了。加上俩人你呀我呀的,哪里像是皇上与宫妃啊,简直就是民间的小夫妻恩爱异常么。
绿俏服侍二人将一切收拾妥当,喊点翠送上早点,穆霄启与欢颜草草用过,刚擦了嘴用茶漱了口,平安也带着小德子与齐江进了大殿。
平安进来躬身禀报了皇上,穆霄启拉着欢颜的手向外走去,还不忘回头嘱咐绿俏:“喊几个奴才来将那浴桶收拾了,省得弄的睡房里潮湿阴冷。”
绿俏躬身应答后又暗笑了起来,看来真是一物降一物啊,这清冷的皇上竟还知道关心自己主子睡房。笑罢下去进了偏厦将小周子小山子喊了进来收拾。
进了大殿,齐江与小德子上前与皇上见了礼,小德子又来拜见颜修仪。
欢颜摆手:“在我这儿都不用拘谨,何况德公公也是自家人。”
见齐江用关切的眼神望着自己,忙用眼神回了示意不用担心一切都好。
“皇上,奴才自作主张将御辇带了来,皇上带着颜修仪坐辇过去吧。到了慈宁宫,让齐侍卫抱着您,奴才抱着颜修仪一起进去。”
穆霄启与欢颜相视一笑,令小德子有些摸不着头脑,愣愣的望着俩人不知所以然。
欢颜笑道:“德公公做得好,正合了皇上的意,既是如此,咱们就走吧。”
欢颜没带哪个奴才随身服侍,有小德子和自己二哥又有皇上一起,人多反而嘴杂。
出了宫门,为了不穿帮,齐江先抱起皇上上了御辇扶他坐好,扭身拉欢颜上了车交与皇上伸手扶进,放好帷幕自己跳下,嘱那驾车的小心前行,自己与小德子辇旁步行跟随。
到得慈宁宫门前辇车停下,守门太监立刻高声通传:“皇上驾到!”
齐江上前将欢颜扶出,小德子上前接下抱好,齐江自己抱了皇上直奔慈宁殿而去。
太后正在暖阁里漱口,听见外面大声通传顿感疑惑,早朝怎么下得如此之早?莫不是有什么事?
连忙拉着春草直直奔向大殿,刚进得大殿就见齐江小德子分头抱着皇上与颜修仪进来,这阵势令场面见得多了去的太后也不由得大吃一惊。匆匆上前问道:“这是怎么了?”
穆霄启指着椅子让齐江将自己放下坐好,“母后,恕孩儿不孝无法给您行礼,母后也坐下说话儿吧。”
欢颜不等太后坐下便挣扎着从小德子胳膊下来,在怀中掏出那块落英缤纷的白布高举在头上扑通跪倒在地,“禀太后娘娘,臣妾坏了未及笄不能侍寝的宫规,请太后娘娘责罚。”
欢颜未曾上来就是喊冤告状请太后做主,而是将所有的错儿揽到自己身上,穆霄启暗暗赞叹,这以退为进做得好,却依然不露声色只等太后发问。
太后闻得此言,已知并不是朝廷里发生了什么大事,心中一块大石落了地。
面色平静脚步和缓的走到椅子前坐下,在扶手上放平双手,方才开口发问道:“是哀家一一问过,还是谁来先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子事?”
太后尚以为是皇上带着那俩昨晚去了永禧宫,未能节制得住方才发生了此事,又沉溺于那春闺暖账之中耽误了早朝,因此带着这一众人等前来向自己请罪。
第2卷 宫门深似海 第六十三章 春宵苦短
可为何皇上与那颜修仪都是被抱了进来的?若说颜修仪被抱着进来,初遭破~瓜尚有情可缘,皇上这是怎么回事?被那闺中之事伤着了?
太后心中想着,边听得皇上应了自己的问话道,“母后,还是朕说罢。开始的一些事儿都是朕一人儿经历的,能说得清楚些。若是后面的,再让他们补充。”
于是穆霄启源源本本说了如何去的永平宫,如何赐了公主封号,又如何与贤妃闲话家常,喝了茶后就觉得不对,自己以为是中了什么毒,挣扎着逃离永平宫。
宫门外的齐江与小德子又是如何将自己送到最近的永禧宫准备宣太医救治,其实尚未到永禧宫自己就受不住了,方才知道是被贤妃下了虎狼之禁药。
若不是颜修仪毅然决定为自己解毒,就得血爆而亡。
小德子与齐江也上得前去,对太后躬身说道:“禀太后娘娘,奴才(臣)没有补充,事儿就是皇上说的这等经过。请太后娘娘明察。”
太后听得前面,脸色尚未有何变化,听到皇上说到最后一句,若是不及时解就会血爆而亡,立刻阴沉着脸几欲发作。
强捺着听得这二人说完,立刻怒喝道:“这王丽敏竟是如此贱妇,敢滥用禁药欲害皇上性命!哀家绝不能饶她!”
“春草,扶颜修仪起来坐下,救了皇上是大功一件,哀家怎能好赖不分,还治她坏了宫规之罪?”
谁知太后发了话说不会给欢颜治罪后,欢颜又对着太后磕了个头说道:“请太后娘娘恕罪,臣妾尚不敢起身。”
穆霄启与齐江小德子均是心中惊讶,她这是怎么了,太后本就说只论功不谈过,为何还不起身?
太后也略为惊讶,问道:“这是为何?”
只听得欢颜说道:“臣妾回太后娘娘的话,臣妾之所以请太后娘娘治罪,是因为臣妾本来可以不犯宫规,只需指了臣妾的哪个宫女为皇上解毒即可。”
“太后娘娘若是饶了臣妾后,哪日又想起这出儿来,或者有人以这个为说法儿,对太后娘娘未曾处置臣妾质疑,臣妾岂不是万死难辞?”
太后点了点头,又接着问:“那你为何未曾那般做?给哀家说说你的缘由。”
欢颜接着说道:“臣妾回太后娘娘的话。若是臣妾指了宫女给皇上,也能救了皇上倒是不假,至多落个臣妾未曾及笄不能侍~~寝又着急争宠,迫不及待找了自己的心腹拉拢皇上的恶名。”
“可这宫里人多嘴杂,说着说着就会走了样儿,臣妾怕这等事会坏了皇上的英名。以后这后宫里的宫妃宫女们,便都会有样儿学样儿极尽勾引皇上之能,这后宫岂不就乱了套。”
“何况宫女的出身与宫妃本是不同,臣妾也怕那事儿乱了皇家血脉。再者无论是皇上还是宫女都有自己的想法儿,臣妾若是违背了他们的意愿强行撮合了这事儿,只怕最终会落得怨声载道。”
“臣妾不是为了自己辩解,而是这众口悠悠难以一一堵住,臣妾实在不敢做,只得以身犯了宫规。”
“臣妾已是宫妃,自恃出身还算高贵,皇上又在臣妾宫中毒发在即,即便皇上不喜欢臣妾,这等事也是臣妾才最应该做的,臣妾绝不后悔。”
“臣妾请太后娘娘处置臣妾自作主张以身试法之罪。”欢颜一口气说罢,伏在地上等待太后发话。
太后起身走到欢颜身前,“哀家这老婆子谢过你为皇上为这后宫考虑得如此周到。起来吧,还等哀家亲自扶你么?”说罢自己先笑了起来。
欢颜连忙磕头谢恩站起身来,香草早就一旁相扶上来带她到皇上下手坐下。
穆霄启在一旁早已心中乐开了花儿,欢儿啊欢儿,你那小小脑袋里到底还有多少新奇是我不知道不了解的呢?
讲这番说法说给太后知晓,无疑堵了别人找茬儿生事的嘴。
一副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的慈悲模样,有谁知道她在床上就是个小妖精儿?人前已有凤仪天下的风范,与我在那春账中却极尽撩人之事,唉,这么个宝儿,怎么就被我捡着了?
太后重新坐回椅子上:“香草,去慎刑司传哀家旨意,让他们派人先去永平宫搜宫,将那禁药搜了出来。”
“哀家不是要证据,皇上的话就是证据,他是我大穆王朝的皇上,说话必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
“哀家只想知道那禁药是哪里来的,如何进了这宫中,这主意是谁出的,将那王丽敏卸掉钗环扒掉宫衣带往慎刑司严加审问。”
“问得清楚了就将那有关人等带到这里来,哀家要亲自讯问。至于那王丽敏,招了之后直接贬为庶民,扔到落芳宫去吧。”
“还有,无论她哭喊着要见哀家还是皇上,不得擅自做主带她前来。这等欲害皇上性命之贱妇,哀家不想再看她一眼。”
香草躬身领旨下去。太后又开了口说道:“颜丫头,本来哀家想待你侍了寝后封你个昭仪的,你这眼下不但侍了寝,又救了皇上的命,还周全考虑了皇家的脸面维护了后宫的秩序,容哀家想想封你个什么妃位可好?”
未等欢颜答话,穆霄启起身轻轻挪步走到太后身前,俯在太后耳旁说了几句话,只见太后脸色凝重转而欲怒又强行压制下来。
欢颜在一旁暗自发笑,穆霄启你装得真像啊,还挪着过去,连自己的亲娘你都要演戏给她看。只是说些什么呢,搞得太后那脸变幻莫测的?
齐江在一旁上前躬身道:“禀太后娘娘,禀皇上,容臣插一句嘴。此事太后娘娘与皇上自有公断,必不会委屈了臣妹。臣就不在这内廷多做停留了,臣请告退。”
小德子也上得前来躬身道:“太后娘娘,皇上,奴才也退出殿外听宣吧。”
第2卷 宫门深似海 第六十四章 春闺早起
二人得了话儿,便一前一后躬身退了出去。
太后见二人告退出去后,又出了声:“照皇上所说,颜丫头的委屈还不是一星半点呢。过会子宣个太医给她看看吧,这初次破瓜就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可别再伤了心脉,万一若是影响了怀胎,岂不是咱们的罪过儿。”
大殿里一个奴才没有,只有这娘儿三个,穆霄启说话也就没了顾虑,于是重又坐到一旁说道:“事到如今,朕就再跟母后说个事儿。以前之所以未曾提起,一是怕母后迁怒齐家,二是怕母后后怕伤了身子。”
“儿子回宫之前并不是一直在山里与师父一起生活的,八岁以后是在齐家长大直到回宫。”
太后未曾听得太明白,示意穆霄启继续。
于是穆霄启接着说道:“儿子八岁那年,师父得了消息,那陈家不知如何得知儿子并未夭折,而是被一个高人接到深山里隐匿起来,于是暗地里派人到处搜山。”
“师父当时怕儿子害怕,未敢明说,编了个理由将儿子打发下山躲藏在齐家。又怕齐国公对儿子太好露了儿子行踪,给齐国公的信里专门嘱咐了拿儿子当个小僮儿就好。”
“儿子就在齐府呆了小六年,直到师父派齐江接了儿子回山亲自送我回宫。其实齐江是我的师弟,欢儿她是我的师妹,她兄妹俩都是我师父的徒儿。”
“齐江进宫做侍卫,就是师父派来保护我的。欢儿未曾与我师父习得武艺,只得了我师父三本手记。”
“昨儿那毒,就是欢儿跟我师父学的如何救治,那王丽敏将药下得太多,如果不是服了解药再行男女之事,那毒根本就解不彻底,儿子以后就不是个男人了,无法再为穆家传宗接代。”
“好在师父和齐国公不但保下了儿子的命,眼下儿子做了皇上都快八年了,昨儿那毒有了欢儿救治,也全解清了。”
“儿子请母后不要再为此伤心害怕,也请母后不要迁怒齐国公将儿子做了几年小僮儿,儿子小时候在山里就已摔打惯了。”
“何况齐家上下对儿子都好,夫人亲手给儿子做衣裳,夫人的贴身丫头还给儿子做鞋穿,儿子病了,欢儿才五六岁就知带着丫头伺候儿子。那段日子儿子如今想来还觉得快乐。”
太后听得是眼泪转在眼圈啊,“我的儿啊。你还别说呢,真把娘亲我吓坏了。”
说罢伸手擦了泪,又露出笑容:“皇上说得对,眼下这不是挺好么,你不但留得命在还做了皇上。皇上放心,哀家感恩还来不及,怎么会迁怒齐国公呢。”
“若没有你师父与齐国公,皇上如今在哪儿哀家可就不敢想喽。”
“哀家以前一直纳闷,那么多侍卫,皇上怎么就偏偏与齐侍卫亲如兄弟,那么多宫妃,皇上怎么就独独喜欢这个还没侍寝的颜丫头,原来如此啊原来如此。”
“皇上啊,齐侍卫既是你的师弟,你是不是也会些功夫啊?怎么早不告诉哀家,每日里见你独来独往的,哀家这心里都担着忧。”
说罢话音一转:“如此说来,那禁药之毒哪里是随随便便一个女人就能解得了的?若没有颜丫头,皇上之命休矣!男人没了那命根子,和没了命有啥区别?”
“你们那师父真是高人哪,这大穆朝几代的江山,若是没有他,哪儿坐得稳?太祖爷的命都是他救的,如今又三番两次救了皇上。”
“你父皇当初将你送出宫那决断,也是他亲自下山潜入宫中面见你父皇出的主意,先诈死,再进山。实在是高啊。莫不是他当真能够预知一些事情?”
“听说救太祖爷的时候他还说过,若不是观天象有改朝换代之征兆,观太祖爷面相有君临天下之风范,他绝不会出手相救。”
“可惜此等高人,哀家只见得那一次啊,送了你回了宫转身立刻就没了踪影,当真的神龙见首不见尾啊。”
太后说罢沉吟良久又开了口,“颜丫头真真儿是考虑到皇上的颜面啊,若是当众说出皇上服了那贱妇下的药别人解不好皇上就没了男根,以后他人会如何腹诽皇上啊。”
“算上你做的其他事儿,都是相当周全令哀家满意的很。哀家恨不得弄个跟皇后平起平坐的位置给你,方才觉得对得住你啊。”
欢颜闻听此言连忙起身跪倒:“回太后娘娘的话,臣妾愚钝,怎敢受太后如此夸奖。”
“太后请将刚才那话收回吧,哪朝哪代也未见过后宫有如此安排,太后即便是一句话一个想法也生生折杀了臣妾了。”
穆霄启起身将欢颜拉起扶到座位上,“就咱们娘儿三个,莫总是跪来跪去的,你那身子受不住。”
太后点头:“皇上说的对。颜丫头也别总如此拘谨,你总来慈宁宫逗哀家开心,皇上又如此看重你,却总是被哀家的一句话搞得跪来跪去的。”
“若还是那么拘谨,哀家以后哪儿还敢让你来啊。咱们这是身在皇家啊,否则我不就是你的婆婆么,没外人时随意些才好。”
欢颜点头说道:“既然如此,臣妾今后必谨遵太后娘娘教诲。臣妾尚有些话想跟太后娘娘讲,请太后娘娘先恕了臣妾逾越。”
欢颜得了太后点头示意,娓娓说道:“臣妾先不提自己之事,先为她人买个人情。”
“
“臣妾颇为赞赏冯昭媛的为人,可惜她进得宫来几年未有所出,在昭媛的位子上呆了几年不尴不尬。眼下太后又要为臣妾晋位,臣妾总觉对她不起。”
“这不眼下长歌公主刚得了封号,亲娘却又被打入冷宫,那小小年纪岂不可怜。臣妾求太后将那长歌公主过到昭媛膝下。”
“从此一个有了孩儿一个有了娘,长歌公主年岁还小,有冯昭媛好好引导定会聪慧快乐的长大,冯昭媛膝下也有了女儿承欢,岂不是两全齐美之事。”
第2卷 宫门深似海 第六十五章 诉说缘由
“再就此事给冯昭媛晋了位份,她既进宫早,人又堪能做这后宫表率。”
“加上马上就有新秀女进宫了,如此还能协着皇后处理些后宫之事,以免皇后太过辛劳。”
“臣妾擅提此事本属逾越,无奈臣妾实在看不得那孩儿没了娘亲,从打听了太后娘娘对王丽敏的处置,就一直暗暗急到现在,还请太后娘娘恕罪。”
太后娘娘笑着说道:“颜丫头的想法与哀家差不离儿,哀家除了没想让那冯昭媛协助皇后管理后宫,其他的都一样呢。”
“你这丫头,偶尔还耍耍这小把戏,你是不是怕哀家晋了你的位,就得让你与皇后一同管这杂事,而你又不想管啊?”
“哀家还告诉你,除了你,没有任何一个人选能帮得了皇后。冯昭媛她只是恭谨善良。”
“若论脑子,若论心思奇巧,若论对皇上的情分、对这后宫的周全,没人能及得上你,何况是她。你老老实实给哀家打消了那念想儿罢。”
实际上欢颜的小心思还有另一层意思。永安宫那位有了身孕,无论生男生女,晋位都是免不了的。自己若不抬举下冯昭媛,以后那李朝霞就有与自己两厢抗衡之势。
抬了冯昭媛后,皇后以下三足鼎立,那两个都是膝下有子有女,自己也就不大显眼了。
欢颜佯装未曾想到自己的小心思被太后看破,扭捏着笑了起来:“太后娘娘英明,又有慧眼一双,臣妾班门弄斧了。”
太后继续说道:“哀家知道,你想过些清闲日子,不想成为众矢之的。”
“可是哀家告诉你,以你的身份,以皇上对你的心思,就注定了你不能在你那紫玉殿独成一片小天地。”
“哪朝哪代的后宫,不都是这争斗倾轧?哪个又躲得开?除了死,除了进了冷宫,没有谁能,就连个宫女太监都躲不开,何况是你?”
“再说了,凭你的心思与手段,凭皇上对你这份情,只要你坐上高位,也不去做害人终害己的傻事儿,哪个能害了你去?哪个又敢害了你去?”
“兴许有些不怕死的,那都是草包,不要说你了,冯昭媛对付那样儿的都足够。皇上,哀家说得可在理儿?”
“作为这后宫中的女人,若不想在争斗中成长,就只得在冷寂中消亡。颜丫头,你自己选罢!”
穆霄启一直坐在一边听着这娘儿俩斗法,心中只觉好笑,尤其是欢儿那小心思被母后看了个透,自己简直都要笑出声来。
听得太后说罢收声,穆霄启连连点头:“母后说的是。不是有种犬叫做獒犬么,据说是最初繁殖之时,不给小崽喂食,只让那每一窝的兄弟姐妹互相残杀乱咬。”
“最后剩得的一个方才见到活着的希望,又得去跟别的窝儿里剩得那一只互咬,就这么几代繁殖下来,才育得了獒犬这一凶狠威猛的名犬。欢儿可曾听说过?”
欢颜点头暗笑,这不就与藏獒类似么,藏獒是西藏獒犬的简称,穆朝这獒犬又不能叫穆朝獒犬,简称穆獒岂不是与穆霄启成了兄弟。
欢颜止住乱想与暗笑,缓缓开了口说道:“太后娘娘与皇上讲的臣妾都懂。优者胜,劣者汰;成王败寇。讲得都是同一个道理。”
“不要说不给小狗崽喂食,就算喂了,同一窝儿里的不也是有壮实与瘦弱之分么,壮实的自是那抢食抢得快的。”
“跟这个獒犬类似的还有一种鸟儿叫做杜鹃,杜鹃鸟儿将蛋下在其他种类的鸟儿巢里。”
“等杜鹃雏鸟孵出,它会将未出壳的蛋拱出摔碎,出了壳的小鸟挤出摔死,未来得及拱的,也在它压制之下抢不着食儿活活饿死,只有它自己越长越大,就算长得比那被占了窝的成鸟个子还大时,还要等那成鸟喂它。”
“臣妾家乡还有句俚语,说是脸皮厚吃个够,脸皮薄吃不着,说的怕就是这杜鹃呢。不要说高雅些的文言,连俚语都这么说,臣妾只能受教了。”
“太后娘娘与皇上请放心,臣妾绝不会去做占窝下蛋的恶心事,更不会犯那害人子女之罪,臣妾只求吃个饱饭足矣。只请太后娘娘与皇上以后不要怪罪臣妾脸皮厚就好。”
太后微笑,“这才好。丫头放心,哀家自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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