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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千年梦之欢颜-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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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我们齐家做事我放心,换了他人,我就保不准了。你只要时时刻刻记住你是皇上,凡事当断则断。”

    穆霄启微笑着叹气,“你说我是怎么了,但凡和你们齐家着了边儿,便如此傻气。”

    “对了,二皇子马上满月了,有没有特殊交待?若是没有,明儿我就嘱咐按例了。”欢颜想起这事儿,赶紧问道。

    “按例吧。若是欢儿生的么,可能有些特殊,这个么就算了。”穆霄启懒懒的说。

    “都说男人薄幸,在你身上就是个真真儿的体现呢。我今儿又见了二皇子了,那虎头虎脑的样儿,啧啧,保不齐以后就是穆朝的战神王爷呢。”欢颜神往的样子。

    “哦?战神王爷?这词儿新鲜。既是欢儿如此说了,我便嘱人找了太祖留下的宝刀送他做满月的礼物吧。”穆霄启说道。

    “这才有个当爹的样子么。就算你宠我,对自己的孩儿还是该一视同仁的,就算皇家也不该例外。”

    “没见过去的记载么,宠妃宠妾的孩子得了重视,误家误国的不少呢。”欢颜轻抚穆霄启的手。

    穆霄启翻手抓了她的,“欢儿,我明白你是为我好,为穆朝好,我都记下了。”

    “咱们不聊这个了,还是抓紧弄个三皇子四皇子出来吧。”

    只听得欢颜咯咯娇笑,“暖账,暖账放下来。”

    一夜春宵,早起却无痕。穆霄启要上朝都起得早,有他在时那暖暖的被窝儿,到得欢颜醒来也没了当初的温度。

    欢颜披着被子靠了一会儿,任凭心思神游。这夜里的被窝儿,不就如同男人的心思般,忽冷忽热么。

    没人爱吧渴望爱,有人爱了又不踏实,女人也真是个奇怪的动物呢。

    起床梳妆打扮,今儿三哥要来,总不能太随意。多少日子没见了是一,不能让哥哥担心、以为自己在宫中日子难过是二。

    换了水红色团花锦缎的暖袄,系上一条淡淡的水红洒金碎花百褶裙。采芳给她盘了个流苏髻,细细的一排水红丝带顺着髻底垂下轻拂着,更衬得脖颈间微露的肌肤晶莹似雪。

    髻上插了支翠羽金钗,觉得不够隆重,欢颜又取了只石榴多子红宝押鬓簪,嘱采芳给别在了另一侧鬓发上。

    取了豆大的桃花膏调些玫瑰汁子,揉匀了涂上两腮,细瞧镜中人儿的脸颊,粉红得如同春日怒放的桃花。

    又挑了些百花蜜膏,仍是调上玫瑰汁,取了小刷刷了唇。蜜膏亮泽玫瑰汁色美,小小的唇便立时活色生香。

    欢颜装扮好起身,采芳上下打量了两眼,“主子还是穿得艳些更好看,既显得肌肤胜雪,人又富贵。”

    欢颜点头微笑,“既已嫁作人妇,便是为悦己者容。咱们皇上倒喜欢我穿得艳丽些。那些紫色,便留到夏日里穿穿吧。”

    嘱了点翠多备些早膳,皇上昨日既说下了朝带三哥过来,该是来了还未用膳的。

    点翠熬得了牛乳红粳粥,上来问主子要不要先垫补些,欢颜摇头,“再等等,想必也该下了朝了。小火温着吧。”

    少顷便有脚步声传来,欢颜连忙站起身子迎了出去。三位哥哥中独有齐源与两位妹妹最为亲厚,一是年龄相差得小些,二是只有他一直在家。

    不等齐源上前施礼,欢颜便扑了过去,“三哥!”话音未落便掉了眼泪。

    穆霄启上前挽了她边笑边说,“齐源大老远来的,你这儿拦着都不让进殿,成何体统啊。”

    欢颜抹了把眼泪,嗔笑着,“三哥才来,你就开始挑拨我们兄妹关系。”

    三人便一起进了大殿,穆霄启环顾了一周,“欢儿,齐源并不是外人,去暖阁坐坐吧。”

    “好啊,暖阁里更暖和些。”欢颜一边随在两人之后往里走,一边嘱了采芳让点翠将做好的点心端上来。

    “怕你们来不及用早膳,便嘱咐人多做了些。”因为有皇上在眼前,总觉得拘束,欢颜和齐源也未曾说上两句话。

   第2卷 宫门深似海 第一百四十一章 后宫殇乱

    “齐源啊,你妹子这宫里的小厨房,手艺不比御膳房差啊,待会儿你得好好尝尝。”穆霄启笑道。

    齐源躬身,“臣从命。”

    欢颜听得三哥不说草民而是言称臣,目光转向穆霄启。

    穆霄启转脸道:“今儿在朝上,封了齐源为三等平伯将军,李清泽为三等平虏将军。”

    “欢儿恭喜三哥贺喜三哥,男儿终偿报国志。”欢颜屈膝福了一福。

    “只是苦了雨荷姐姐,等皇上在京给你赐了府邸,便接她过来吧。你回京述职时,探望她也更方便些。”

    “三哥不会埋怨欢儿,离家前说的那一套都不顶用了吧?”欢颜忐忑的望着齐源。

    齐源宽厚的一笑,“此一时彼一时么。三哥怎么能埋怨你呢。”

    “雨荷有大娘和我娘亲照顾,你就放心吧。”

    “至于为国效力戍边卫疆,哪个热血男儿没这个理想呢?”

    穆霄启在一旁疑惑,“欢儿离家前说了些什么?”

    欢颜窘迫一笑,“我那时不是不知道你就是皇上么,我告诉三哥,藏拙藏拙再藏拙,皇帝老子召来便装傻。”

    “何况那时西南战事未起不是,否则就算皇上不是你,我三哥也是要报国的。”

    穆霄启无奈摇头,“齐源你说说,你这个妹子是不是个猴儿精。”

    “不许总这么说我!这几天总听这个话了,人家好端端一个姑娘家,被你们说得如此不堪。”欢颜娇嗔。

    齐源在一旁微笑,“依着臣看,家妹这毛病是皇上自小儿惯出来的。皇上走了之后,她在家可不这样儿,庄重谨慎着呢。”

    穆霄启伸出手指挨个指着,“好啊好啊,你们都欺负我。亲兄妹到底不同些。”

    欢颜趴在桌子上笑了个够,“不贫嘴了,赶紧用膳,要不都冷了就不好吃了。”

    站起身来取了叉烧包,分别放到穆霄启与齐源跟前食碟上,“尝尝这个,我教人做的。”

    那包儿统统咧着小嘴儿,露出红彤彤的叉烧肉,比开口笑的馒头还要美上几分。

    又给两人分别盛了碗粥,“新鲜牛乳煮的胭脂红粳稻米,小火上熬了两个多时辰呢,喝了最是养胃。”

    “皇上这些日子总是宴席来宴席去的,酒也没少喝吧,接下来就得好好养养胃口了。”

    “这样看起来,倒似在家的欢儿了,喜欢鼓捣些新鲜吃食和玩意儿,又极是体贴。”齐源笑道。

    “哎,不行这么夸自己妹子的啊。不好都是我惯出来的,好的都是她自己学的。”穆霄启一旁敲打齐源的碗边儿。

    欢颜望着这场景,心头很是温馨。这不就是寻常百姓家,妹夫与舅哥逗着嘴么。

    “尝尝这个八宝酱菜,就粥吃再好不过了。”欢颜点着面前的小碟。

    齐源点头,“大娘和我娘前些日子还念叨这个呢,正月里菜式肥厚油腻,都惦着吃点小咸菜,厨房里做的却总是不如你。”

    穆霄启哇了两声,“欢儿还真是会做些吃食呢。齐源你说说,我是不是捡到宝了。”

    “皇上何止是捡到宝了,皇上是挖了齐家的心头肉呢。”齐源不善良的说道。

    穆霄启低头,复又抬起,“这话令我很是觉得罪恶深重。”

    说罢仰天长笑,笑毕指着饭桌,“吃饭。”

    话说二皇子满月时,皇上赐了太祖传下来的宝刀,朝霞仔细抚摸着那刀,不由得连声夸赞。

    后来得知是欢颜求了皇上赏的,便再三称谢。

    欢颜无奈摆手,“二皇子怎么也得称妹妹一声颜母妃,让这宝刀保佑他壮实平安的长大,不也是妹妹该做的么。”

    齐源与李清泽在京逗留了大概十日,皇上赐的府邸都未曾悉心布置,便携了皇命赶赴西南。

    朝霞与欢颜皆是宫妃无法相送,只得聚在一起摆了香案水酒,为两位将军祈福,遥祝两位将军旗开得胜马到成功,还西南一个太平。

    齐源来时便带了父亲的家信给欢颜,信上说三月便送乐颜前往京城与林元华完婚,到时母亲也会一起过来。

    想起信中所说,欢颜只得暗暗思衬,既是如此,三哥的府邸便等到那时再打理便好。自己入宫时并未带来贴身丫头,眼前这些宫女派谁出宫几日也说不过去。

    保国公夫人在宫里住了二十几日,便出了宫住进了李清泽在京的府邸,之前朝霞再三挽留,李夫人还是执意要离去。

    “人家颜贵妃娘娘的娘与妹妹,在宫里也不过才住了二十日,娘再住下去,就说不过去了。”

    “何况你二哥走得匆忙,娘去他府里帮他照应几日,上上下下收拾干净了,便可接了你嫂嫂和侄儿过来。”

    “皇上赐了府邸也是这个用意不是,如此的话你二哥几个月后回来述职,也能有个去处。”

    “你嫂嫂与侄儿过来后,往后的每年冬天,我和你爹爹就过来住上一阵子,既能见见你回来述职的哥哥,也能进宫来看你。”

    “这不是么,太后娘娘赐了腰牌,娘只要想你和二皇子了,就会进来看你们。”

    保国公夫人安慰着女儿。

    朝霞点头,“娘说得女儿都明白。只是娘在二哥府里莫太操劳,人手儿不够便多买些婆子丫头。”

    “若是娘想家了,回去之前记得再来看看女儿和健儿吧。”

    朝霞虽是自小被当做男孩子般养大,毕竟也是李家唯一的女儿。又是最小的一个,自是宝贝得不得了。

    保国公夫人抱着女儿无言的掉了些眼泪,又怕女儿才出了月子不久,陪着自己哭既伤身子又伤心,毅然的离了宫廷,坐了马车往京东的李府而去——

    杏花落尽桃花开,转眼便是阳春三月。

   第2卷 宫门深似海 第一百四十二章 水之将落

    欢颜提前得了信儿,齐府竟是大半数出动,一是为了送乐颜出嫁,娘家人齐全些更有面子,二是雨荷也在来人中,多些人照顾得更是周全。

    欢颜简直是心花怒放,如此来说除了见不到大哥大嫂,竟连爹爹也来了。磨了穆霄启一阵子,总算答应找一天带欢颜悄悄出宫。

    找出以前藏起来的丫头服饰,欢颜偷偷笑了半晌。又准备了一包西黄藤粉,包了些各色首饰,只等穆霄启何时来永禧宫接她。

    准备好这些东西的第二日,下朝时分,穆霄启换了便装来了。欢颜连忙换了衣裳,又重新挽了头发,抹黄了脸抱着包袱跟在身后出了宫门。

    只见林元华身穿布衣,坐在马车上手持马鞭。欢颜想笑又不敢,便被穆霄启拉上了马车。出宫时并未费劲,哪个守门的都认得出这是近侍统领,何况还有皇上御赐的腰牌。

    出了宫门,欢颜才敢说话,“让林统领赶车,这事儿也太逗了啊。”

    “一个皇上,一个贵妃,让他赶车也不屈。”穆霄启促狭坏笑。

    “云公子说得是,不过一会子可不能这么说话了。”林元华武艺高深,如何听不见两人谈话,一边赶着车一边说道。

    穆霄启轻笑,“你听见了没,欢儿。别以为他赶车听不到,不该说的话儿可不能说了,一会儿进了闹市,谁也不知周边没有如此武功高强的人。”

    欢颜点头,“我这就装哑巴,也不向外看。”

    马车奔着京东辘辘而去,用了大概小半个时辰,车停了下来,车外喊道,“云公子,齐府到了。”

    穆霄启下了车,抱了欢颜下来,立足看了看,“我总觉得这府邸不够富贵,欢儿你说呢。”

    “要我说么,足够了。要那么富贵作何用处,上有片瓦遮雨,下有尺榻安身,家人和乐,便是足矣。”欢颜轻声说道。

    穆霄启深深望了她一眼,也知她向往的并不是大富大贵,可如今看来,大富大贵反倒容易实现些,家人和乐却是难了。心底不由得哀叹了两声。

    走近齐府门前,穆霄启与守门的说道:“劳烦进去禀报齐家老爷,就说故人来访,鄙人人称小七儿。”

    守门人疑惑的望了望穆霄启,“公子不用报上姓名么?”

    “报上姓名你家老爷反倒不熟,就请大哥如此禀报吧。”穆霄启笑答。

    守门人进去未过片刻,齐文山便迎了出来。

    话说齐文山是何等人也,听了守门人禀报,并未惊动他人只是自己迎出,迎出后也并未寒暄,直接领进门后,便回身嘱咐守门人。

    “紧闭府门,谁人来访只说老夫身体不适不宜见客,回了便罢。”说罢领了三人进了正厅。

    到得正厅后,齐文山整了整衣衫,撩袍跪倒在地:“臣参见我皇万岁,参见贵妃娘娘千岁。”

    穆霄启连忙扶起,“国公爷何必行此大礼,眼下是在自己府里,又不比朝堂之上。”

    欢颜早在爹爹迎出时便含了泪,如今又见得爹爹下跪,心痛如刀绞,眼泪噼啪的往下掉。这贵妃做了有何好处,反倒要亲生父亲以君臣之礼相见。

    擦了泪上得前去,“女儿见过爹爹,爹爹近来可好?”

    齐文山忙摆手,“贵妃娘娘使不得,君臣之道老夫不敢逾越。”

    “国公爷方才已行过了君臣之礼,如今再行家礼,欢儿拜上您一拜,又有何使不得?”

    “再请国公爷受上小婿一拜。”穆霄启说罢躬身作揖。

    “皇上折煞微臣了!”齐文山连忙扶住,劳是穆霄启武功高强,竟也被架了臂膀无法继续弓着。

    “国公爷壮如青年,实是可喜啊。”穆霄启只得收了架子。

    林元华在一旁见几人互相见罢了礼,便也上得前来,“小婿林元华,见过泰山大人。”

    林家已在正月前下了聘礼,如今只等三月十八完婚,林元华自称小婿,倒也不算过分,欢颜在一旁默默观瞧,与穆霄启相视一笑。

    齐文山依旧扶了,伸手请皇上上座,嘱欢颜与林元华各自落座。穆霄启执意不肯上座,亲自扶了他坐在中央。

    “皇上如此便出得宫来,还携了贵妃,实是叫臣心中惶恐啊。”齐文山恓惶道。

    穆霄启微笑,“眼下在齐府,朕便也不自称朕了。国公爷也不必如此拘谨,称呼我云天就好,省得下人们听了倒是不妥当。”

    “其实云天每月都要如此出来一到两次,带欢儿出来倒是头一次呢。”

    齐文山点头,“既是如此就依皇上,嗯,就依云天所说吧。”

    “这府里你们放心,都是打云洲带来的家生奴才,还有庄子里妥贴的下人也带了几个来。”

    “如此甚好。那么能否请夫人出来一见?或者让欢儿自行去后面女眷的院子,娘儿几个见见也好。”穆霄启说道。

    齐文山恭谨回道,“还是欢儿去后头吧,女眷们若是来了前堂上,又是哭又是笑的,平白落了笑话。”

    “张嫂,上来奉茶,然后带大小姐去后头见见夫人。”齐文山喊道。

    一位中年妇人稳当的端了茶上来,一一倒满奉上,便领了欢颜退下。

    欢颜抱着包袱跟在张嫂后面,一边走一边左右打量着这个府邸内院。

    三进三出的院子,还不算小,就算爹娘过来常住,加上三哥一家人,也是足足够用了。

    下人也不用多,十几个便能将这府里打理得妥帖。何况人少些又极为省心,省得乱哄哄的鸡飞狗跳。

    到了女眷所在的后院儿,欢颜小心翼翼进了厅堂。四处观看了下,庄重简朴的陈设一如云洲齐府,满意的点头微笑。

    张嫂请了夫人和二小姐还有琴姨娘出来,又进去扶了三少奶奶出来坐下。先出来的三人望着站在那儿的欢颜,皆是一惊,甚至不敢上前相认施礼。

    欢颜转过头来婉然一笑,乐颜惊叫:“姐姐,真的是你!你怎么做如此打扮?”

   第2卷 宫门深似海 第一百四十三章 暗石即出

    凤娘与琴姨齐齐蹲了下去:“臣妇(民妇)见过贵妃娘娘。”

    凤娘一边施礼,还不忘伸手拉了乐颜一同屈膝。欢颜先拦了也欲施礼的雨荷,望着几人弯曲的膝盖,又想起刚刚在前堂爹爹那一礼,眼泪又顺着眼角缓缓滴落。

    歪头拭去泪珠,欢颜扶了雨荷先行坐下,上前搀扶了母亲,又搀扶了琴姨,拉了乐儿起身说话。

    “贵妃娘娘脸色如此不好,可是生病了?”琴姨小心翼翼的问道。

    欢颜轻笑:“琴姨莫担心,欢儿怕出宫的路上被人轻易认出,脸上搽了些黄粉。”

    取了随身的那个包袱,递给乐颜:“妹妹就快出嫁了,想必母亲和琴姨也嘱咐了你,为人妇为人母如何做更妥当,姐姐便不多说了。”

    “这是姐姐给你备下的一些珠宝首饰,且充奁资吧。娘家定不会委屈了你,你那婆家也不缺这个,不过是我的一点心意。”

    “只是乐儿出嫁,姐姐却无法亲眼见到。”欢颜说完,流泪微笑。

    几位女眷见她流泪,便顾着旁的引着说笑些。说着说着,却还是免不了又唏嘘上一阵子。

    欢颜望了望东墙上的沙漏,依依不舍起身,告别了母亲与琴姨,又抱了抱乐颜,拉了拉雨荷的手儿。回了前堂拜别父亲,随着穆霄启坐上马车回了宫里。

    欢颜靠在软榻上望着窗外,紫丁香开得正盛。香气时不时钻过窗纱细小的缝隙,满堂里若隐若现,暗芳扑鼻。

    乐颜出嫁都一个多月了,不知她与林元华感情如何?与公婆处得好么?乍一进林府便做起一个小屁孩儿的继母来,累是不累?

    脚步声传来,暖阁门开了,香气更胜。

    欢颜并不曾扭头,只是问道:“折了花枝进来插瓶啊?还不如让它树上开着,好端端的折了它作甚呢。”

    却没人应声,只是那脚步奔着小几而去。欢颜纳罕的回过头:“哦,我还以为是采芳。”

    穆霄启低头将手里的花枝插进瓶中,“这个不是为了让你瞧的,插上两枝闻香。天儿暖了,再熏香也不舒服不是。”

    “你越来越细心了呢。”欢颜莞尔一笑。

    穆霄启正颜转身,“刚接了战报,伯雅人已被打回额勒山老窝儿,片隅之地,顽抗不久了。”

    “好!”欢颜坐起身拍手。

    “莫忙着拍手。战报里还提到,西南炎热潮湿不比京城,军中不少军士中了热毒犯了赤痢,眼下还有蔓延趋势。若不及时延医救治,恐战况受损啊。”

    “眼下军医倒是也在救治,却是有的治得好,有的不灵,一时束手无策。齐源奏请派太医院医士前去增援呢。”穆霄启皱眉叹气。

    欢颜手抵额头,“我三哥也治不得么?倒也是,这才几年啊,医馆里的事儿想必他还未曾熟悉个大概,何况诊病。”

    下了软榻踩进绣鞋,趿拉着跑进睡房拿出纸笔,铺在桌子上托腮想了片刻,提腕便写。

    “黄连20克、白头翁20克、椿根白皮30克、秦皮20克、生地30克、碎贝母10克、丹皮20克、牡蛎20克、龙骨15克、孩儿茶20克、黄芪50克、升麻10克、甘草5克。予一剂,二煎二服,空腹服用。”

    穆霄启站在欢颜身后,逐字念罢,“师父手记里的?”

    欢颜点头,“我多加了一味孩儿茶,取它重生肠内膜止血之功效。加上原有的龙骨与牡蛎,估计药效会更好些。”

    “你速速差人问过李院使,瞧瞧这方子能否使得。若是用得,便可召两位医士,备足了药全力赶赴西南吧。”

    “另外嘱咐那医士,多备紫丁香的鲜叶,到了西南立刻大锅熬汤,无论病与不病的,挨着喝上些日子,既预防又佐治。”

    穆霄启惊讶,“紫丁香的叶子也有这等功效?”

    “老天爷既生了它,便自有它的用途,不是只叫你折了花儿闻香瞧色的。因此可千万莫小瞧了这世间万物,这就叫天生我材必有用。”欢颜调皮的说道。

    “你说的我都记下了。那我先走,召了李太医去养心殿细细商讨完再说。”

    “刚我便想,瞧过了你便亲自去太医院呢。未曾想在你这儿便得了方子。”穆霄启撩袍迈步。

    “我有什么好瞧的,你四更天才离去。忙着要务更要紧些,快快走罢!”欢颜推了他的背一把。

    穆霄启扭头坏笑,“也是哎,怎么总如初见似的,半晌不见便想得慌?快说,给我下了什么蛊毒?”

    “我给你下了爱的蛊毒,满意了吧。”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你若有一日变了心,那蛊毒便会立时发作,吐血不止谁也救你不得。”

    “怕了吧?还不快走。快快走,早办完早踏实。”欢颜哈哈大笑。

    穆霄启拧了她的脸蛋儿一把,“你这个调皮的小妖精儿。我走了,晚上回来。”

    当他脚步声渐渐消失,欢颜纳过闷来,他方才说的什么?不是说我晚上过来,而是晚上回来?

    他把这儿当做家了么?他把我当做他的妻了么?欢颜瞧着他亲手插进花瓶的紫丁香,笑着摇头。

    若是真有那种蛊便好了。这才短短的一年,谁知等到自己容颜老去,他会不会又将这番话说与她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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