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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千年梦之欢颜-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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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燕用帕子掩了双眼,拼命的摇头,声音暗哑,“莫问了,莺莺你莫问了。”
“你对小姐说了些什么?或者,头午我被小姐遣了去做别的,是你随着小姐去的慈宁宫,太后对小姐说了什么?”莺莺不依不饶。
喝了吊命汤的夏菲烟慢慢醒转,听了两人在一旁低低的话语,缓缓伸出被下的手,“莺莺,莫,莫怪燕燕,也,莫怪她人。是我,自作孽,不可活。”
两人闻得小姐醒来,也不顾得再说些什么想些什么,一起扑上前去,“小姐,感觉可好些?”
夏菲烟瞧见燕燕那红肿的双眼,知道这丫头也不会比自己心中好过多少。自己那念头其实早就起过,一直都被良心按得很深,甚至早就按下了。未曾想,昨日燕燕竟悄悄提起,今儿一早儿,太后又半是警示半是提醒说了些深有用意的话。
夏菲烟以为自己那小心思不过是极私密的,如今却被人接连瞧了出来。既怕且惊方才犯了病。眼下瞧着燕燕这模样,想必也是心头懊悔吧。
“燕燕,人心由己。若行得正想得端,谁奈我何?怪我早起了念头。与你何关?”夏菲烟费力的说了句话。
莺莺听了这话,虽心中狐疑,却想不透。小姐既醒了,出去禀报一声方是正经。递了眼神让燕燕好生看护,便快步出了寝殿往大殿而去。
“小姐,莫费心思费力说话儿了。阖上眼好好歇着吧。太医们都被皇上召来了,片刻便能拟个良方出来,小姐安心吧。”燕燕不敢接那句话,怕小姐心头忧思更盛。
“我知道,你也悔了,怕了。我只嘱你一句,我这病,怕是不行了,但是,我不许你随了我去。你替我好好活着,消了那业障。替我多行善事,也为旭儿,多积些德行。”夏菲烟强撑着一口气说完,累得娇喘连连。
燕燕心头一缩,小姐这么个玲珑剔透的人儿,料得出自己的悔恨不是难事。只是,连自己欲跟随了去,也瞧出来了?
夏菲烟心中清楚,这两个丫头都是极贴心听话的。莺莺善良,燕燕机智。若有她俩帮衬着贵妃带大旭儿,自己也就更放心了。
瞧眼下燕燕这副样子,夏菲烟情知她痛悔难言,只怕到自己香消玉殒时,她亦会随了去。她那主意,不过是为自己为旭儿想得太多太过罢了,若累得她也没了命,自己岂不是多添了业障?
穆霄启随着莺莺走了进来,见夏菲烟正睁着双眼,忙走上前来。
皇后夏菲烟伸出干枯如柴的手,举向皇上穆霄启。穆霄启伸手握了,心头惊痛。她好着时,虽算不得珠圆玉润,却也未至于此,好歹有双纤纤如玉的手吧,怎么转眼间,就干枯如此?
穆霄启都忘了,自己还是何时握过皇后的手。正月初一的太庙祭祖?八月中秋的后宫家宴?
这是自己的发妻啊。穆弘四年夏大婚的发妻啊。穆弘六年春,给自己诞下大皇子的发妻啊。穆霄启心头愧疚,久久握着皇后的手不放,直到莺莺在一旁低声提醒,要不要请李太医进来再诊下脉,然后容皇后好好歇着养神。
穆霄启回了神,挥手示意莺莺请李太医。一只手犹握着皇后的手,关切的神情落在夏菲烟眼中。
自己身为皇后,与这穆弘帝穆霄启,也算得相敬如宾吧。无真情,守本分,恭谨贤良,还真是个合格的皇后呢,夏菲烟心中自嘲道。无真情,便不嫉妒;守本分,便不越矩;恭谨贤良,便称得母仪天下。若不是身子不争气,自己这后座,想必能一坐到死吧。
李太医重新进来诊了脉,退出到大殿中,又与同僚们凑头商议了起来。那脉象,说与哪个,哪个都摇头。皇上打寝殿出来,众人的摇头皆落入眼底。
坤宁宫院子里的树上,不知何时落了几只寒鸦,呱呱的鼓噪着。李太医眉头一松,灵机一动。
“皇上,微臣有个主意,不知当讲不当讲。有一方为乌鸦天麻汤,取乌鸦一只,天麻三钱半。加水煎汤服。取乌鸦肉养血,天麻平肝治眩晕之疗效,用于阴血不足,骨蒸潮热,头晕目眩等病症。倒很适宜皇后娘娘服用。”
第3卷 尾声 第15章
穆霄启皱眉,“用乌鸦入药?”
李太医躬身道:“正是因此方鄙陋,微臣思虑良久,方敢提出。那院中的寒鸦,味道不若乌鸦般腥臊,该更适合入口些。”
穆霄启点头,“若是有效,不妨一试。朕问你,这方子可救得皇后的命?”
李太医惶恐低身:“禀皇上,请恕臣无状冒言,皇后娘娘的病,恐救不得。就算这偏方,也只是延迟日子罢了。”
穆霄启闻言,沉默了片刻,挥手召来莺莺:“去院子里,找人将那寒鸦捉了,去毛开膛洗净备用。”
莺莺方才便跟了皇上身后一同出来,李太医的话早已听到。虽在心中痛着小姐的命,若这寒鸦能将那日子拖上一拖,鄙陋又何妨?
出了大殿喊了几个小太监,取了长柄网兜打杀了几只寒鸦,拎到小厨房嘱人拔掉大羽烫去细毛开膛破肚。站在一旁细瞧的莺莺乍见了那鸦血,不由得悲从中来,泪不停的落下混到那血里。
寒鸦血,莺莺泪。小姐打六岁上没了亲娘,自家老爷在她七岁头上便娶了填房进门。虽是老爷嫡女,却无了亲娘疼爱。后来入了宫封了后,又生了嫡长子,总以为算是苦尽甘来,却转眼间,危在旦夕。
李太医带人取了天麻回来送进小厨房,学说了做法。莺莺便取了砂吊,亲自动手熬汤。那汤熬得了之后,端着进了寝殿。
阖目假寐的皇后睁了眼,“又要吃药啊?不是吃过了?”
莺莺上前道:“方才那药是治小姐昏厥的,这个乌鸦天麻汤,是日常服用的。”
“乌鸦?”夏菲烟挥手,“端下去,我不吃。”
莺莺急道:“这是为何?李太医说了,这是个偏方,甚是对小姐的病症呢。”
“乌鸦终生只是一夫一妻,你可知晓?何况乌鸦反哺,天底下再没有比它更有情意的活物儿了。我不忍。”夏菲烟又阖上眼,有泪珠自眼角缓缓涌出。
“莺莺自问,也算得个有情意的人儿。若是莺莺的肉治得好小姐,让小姐吃上几口又何妨?何况这不是乌鸦只是寒鸦罢了。这寒鸦若是在天有灵,知它能救得小姐,必也是宽慰的。小姐不念别人,也得念在大皇子的份儿上,好好养好了病,还等大皇子反哺呢不是。”莺莺软语安慰。
皇后听罢,泪流得更甚。却无言以对,只得由燕燕扶起半靠,一口口吃起了莺莺喂过来的那寒鸦天麻汤。
就算皇后病重并未正式宣告,最近几日太医频繁出入坤宁宫,欢颜一早儿便得了信儿。想去探望,又怕不妥,因此只得打发绿俏前去,私底下问问莺莺,皇后病得如何,转达下自己的惦记与忧心。
就算皇后病得再重,自己又能送些什么?入口的药材补品是断断不能送的,自己入宫小两年了,不能由打这事儿上破了规矩。何况宫里的御药房,哪会缺了这些?
忽然想起前些日子得了幅千佛祈福图,忙命平安找了出来,嘱绿俏代自己送上。这礼,就算薄了些,也聊表个心意吧。总比弄些珍贵药材送去,反倒遭人谋算好得多。驱邪祈福,寓意总是好的。
欢颜取了串绿松石的佛珠,想了想又放下。冬日里,应该还是蜜蜡的更好些吧。随手拈起一条太阳子的阿叉摩罗,又觉着这个比蜜蜡的还好,便一同交给了绿俏。
欢颜未曾想到,自己这两样探病礼,反倒成了皇后的催命符。夏菲烟原本便是信佛的,因了私欲渐盛遭到太后当头棒喝,方才犯了病,见得莺莺捧进来的两样,心头便更是愧疚无比。
连着喝了三五日的吊命汤,又加了寒鸦天麻汤,本来已能坐起片刻的皇后,打从见到这两样物什,却再也坐不得,整日里只能仰躺在床上,无论醒着还是睡着,皆是叹声连连。
这日已是腊月初五,皇后喝了吊命汤后,精神尚好,便嘱咐莺莺,将贵妃请来,言道越快越好。趁着自己还能说话,赶紧将旭儿托付给她吧。
若再拖上几日,自己口不能言,就算旭儿注定是过到她膝下,哪有亲娘亲口托付过更好?
欢颜见了莺莺来请,连忙嘱她在暖阁稍候。匆匆进了寝殿,在丝绵袍外套上件淡粉色宫装,取了头上的八宝金簪,换上支素白玉钗,又退了耳朵上的明珠铛,换上对素金环。
也不管什么颜色搭配了,只披了暖阁里衣挂上的水蓝色斗篷,便匆匆带着采芳随莺莺去了坤宁宫。欢颜其实本想换件月白的衣裳来着,转念一想,皇后还在养病中,若穿得太素净了,岂不给人家心里添堵?
进了皇后的寝殿,浓重的药味便扑鼻而来。皇后重病,已按太医嘱咐停了熏香。又是寒冬,无法开窗通风,这药味便无法掩盖驱散。
第一眼瞧见睡床上瘦脱了形的皇后,只是薄薄的一片躺在被子下,欢颜不由得先是一愣,紧接着便是鼻头发酸眼角通红,又碍着哭泣会导致病人心情更差,只得强忍了上前。
皇后见到欢颜进来,便伸出手去:“妹妹如何打扮得如此素净?姐姐已受够了这病魔的折磨,若能早日归去,未尝不是件喜事啊。”
欢颜本就是强忍着泪,听了这话,不由得大颗大颗的泪珠往下坠,侧坐在脚踏上握了夏菲烟伸来的手,“臣妾一直喜欢素净,娘娘忘记了?莫要说些不好听的话了,臣妾不喜欢听呢。”
“这不是已进了腊月,再等两个月,便是春暖花开了。娘娘的身子待到那时,便也自好了。”
皇后努力微笑,“多活一日,多积些业障。你没瞧我那俩丫头,这几日吃不下睡不好,都瘦脱相了。都是被我牵累得啊。”
“今儿请了妹妹过来,不为别的,想必妹妹心中有数儿。我的旭儿和这俩丫头,便托付与你了。妹妹人善,让他们跟了你,我便放心了。”
第3卷 尾声 第16章
皇后说罢,便气喘连连,一边喘着一边对欢颜摆手,将她所有的话都拦了回去。喘罢接过莺莺递到唇边的清水抿了口,殷切的望着她。
欢颜扭头拭了泪,微笑着转过头,“娘娘无论让臣妾做些什么,都是使得的。但臣妾只有一个要求。”
皇后急切的说,“莫说你有一个要求,就是几百上千个,只要我做得到,都能应得。”
欢颜点头,“臣妾请皇后娘娘莫一心求去。”
皇后愣住,并未想到,她提得是这样的一个要求。两人相视良久,半晌未再言语。
欢颜紧紧盯着皇后的眼,终于开了口,“人生本就不长,又甚多苦难。身体疾苦,本已够苦,何必再加上心中苦闷?”
“为何不能漠视苦难,只在这过程中,积累智慧与领悟?为何不将那种种苦难,去糟粕,留精华,权学那蜜蜂酿蜜,糟糠酿酒?”
“娘娘方才说,多活一日便多添些业障。娘娘孰不知,这种想法本身就是个业障?臣妾自打进了宫,未少见过娘娘的善心、善意与善行,早就足已消了今生的业了。”
“如今娘娘却执着求去,胡思乱想,岂不是又添了新的来?娘娘倒是自去了,却将这新的业障留给谁?留给这俩丫头么?留给大皇子么?留给自己的下辈子么?”
皇后听罢欢颜的话,大睁着双眼,泪水转满眼眶,滴滴落下,又满,复又落下。
“苦难便如娘娘的泪,只要心里想,它便无穷尽。想必娘娘只听说过哭干眼泪的,却未曾亲眼见过吧?娘娘试试看,若能够随它自去,便会没了泪,觉不出苦。”欢颜手拿自己的帕子给皇后擦着泪,一边擦一边说道。
皇后拼命的点头,拼命的忍住泪,微笑,再微笑,“莺莺,给我煮碗薄粥来,白米加水就好,熬得稀稀的。我饿了。”
莺莺听罢大喜过望,自家小姐病了这几日,全靠那吊命汤,一粒米都未曾进过。若知如此,早便该请了颜贵妃娘娘来啊。站在欢颜跟前,深深地施了个礼,莺莺扭身跑出,自行熬粥去了。
燕燕上得前来,跪倒欢颜眼前,叩头,再叩头,欢颜忙伸手扶住,“燕燕这是作甚?为何行此大礼?”
燕燕抬脸,“奴婢对不起颜贵妃娘娘,也对不起我家主子。我家主子这病,全因奴婢而起。只因奴婢起了私欲,给我家主子出了些馊主意。我家主子被我惊吓过甚,方才犯了病。”
“奴婢自打我家主子犯病那日起,便几欲寻死,都被莺莺拦了。奴婢实在是该死,不该为了满足私欲便欲加害娘娘,奴婢就是死上个十次八次,也对不住娘娘,对不住我家主子。”
“今儿奴婢给娘娘请了罪,不知能否消除业障。消除不了也不碍的,奴婢这条命交给娘娘了,请娘娘随意发落。”
欢颜轻笑,“为了满足私欲?让我猜上一猜。可也是为了大皇子?”
燕燕满脸悔恨,低首道:“娘娘说的是。”
“你有什么错?谁心里都有些小欲望,尤其是在这后宫里头,谁又比谁干净多少?可是想归想,做归做。你只是想了,并未真的去做啊,不是么?只因谁都有个底线在心里摆着,想事后、做事前都会拿底线量上一量,若触了底,自会放弃不做。”
“你既已将那私欲讲了出来,并为此不耻为此悔过,何不就此放下?为何却依然念念不忘,亦欲求死?你可知道,悔过是消业的,不放手才是添了新的苦难?”
欢颜转脸看了看皇后,又扭回脸来望了望燕燕,“都好好的活着。死都不怕,还怕活着么?若看得开,活着不过是仨饱儿一个倒儿罢了,有何难的?”
说罢这些话,欢颜笑了起来:“其实我也是有私心的。套用点翠救她养父母时说过的那句话,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你们主仆二人若抛开我和大皇子去了,让我们娘儿俩情何以堪?让莺莺情何以堪?”
皇后既惊又喜,颜贵妃既是这么说,必是拐弯抹角的应了自己好好照应旭儿。也必是原谅了自己,原谅了燕燕。或者,压根儿就未曾怪罪。
身上顿感有了些许力量,刚让燕燕扶着自己坐起些,恰好莺莺端了白粥进来。欢颜知道那粥必是一直都备在厨房里的,不由得感慨宫人们的贴心。接过那碗,果不其然已熬出了粥油。用银匙轻轻搅动几下,待稍凉了些许,方才舀了半勺朝皇后口边递去。
一边喂皇后吃着粥,一边对莺莺说道:“你家主子连着几日粒米未进,喝些寡淡的白粥反倒更好。”
“头几天便少食多餐吧。卧床这么些天了,一餐吃得偏多肠胃受不住。膳食也不用太过精细,清淡便可。若吃得太过精细,容易便秘。”
“哎呀,瞧臣妾这张嘴,喂着娘娘吃粥,说什么那个事儿,该打。”欢颜嬉笑道,皇后含了口粥,抿嘴微笑摆手,表示不碍的。
“除了照常用药,补品也暂时不要用。李太医擅长食疗之道,抓紧问过他,让他给列个适合娘娘用的食疗单子出来。”
“都说是药三分毒,恕臣妾说得不好听,娘娘大病之后,滥用补品无异于架火烧柴啊。能食补的,便不要用药材和补品。”欢颜接着絮絮的说道。
莺莺与燕燕一边听着,一边点头,皆感念的望着欢颜。燕燕竟然想道,若是小姐哪日去了,随了这么个新主子也不错。转念便骂自己又胡思乱想起来,偷偷吐了吐舌头,低头笑了。
皇后就着欢颜的手,已是喝了小半碗薄粥。欢颜收了银匙,“差不多了,咱们不吃了哈。若是还觉得饿,两个时辰后再吃些。”
将那粥碗递给莺莺,欢颜扭头便被皇后拉住了手紧紧握着,“妹妹,姐姐还想求你一事。”
欢颜微笑,“娘娘请讲。”
皇后含着泪更是抓紧她的手,“我的身子若能好起来,除了些正式场合,妹妹只称我做姐姐,自称妹妹便可,不要再称我娘娘,不要再自称臣妾好么?
第3卷 尾声 第17章
欢颜脸红道:“妹妹还当姐姐求些什么难事呢。”
皇后也赫然红了脸,“我只怕妹妹不应呢。”
莺莺手捧托盘,盘上分别放着凤玺、小印与中宫金令,低头躬身站在欢颜身后。又嘱咐了燕燕几句,欢颜便扶着皇后躺下。
“姐姐歇着吧,妹妹得空儿再来瞧姐姐。”欢颜告了退,带着莺莺与采芳回了永禧宫。
接了莺莺捧着的一应物什,说与她回去用罢午饭,未时末再过来一趟。又嘱咐自己那几个得力的奴才,将东西六宫挨个告知到,申时初永禧宫正殿听训。
匆匆用罢午膳,欢颜抓紧小眠了片刻。起身梳妆后,手捧着茶盏看似百无聊赖,心头却一直在想,等那众多的嫔妃来了,自己该如何开口。
罢了,想到哪儿说到哪儿吧!总之得按住这群人,莫在皇后病重时起了叵测之心,何况眼瞅着已是年根底下,没多久便是除夕了。
若哪个在这会子耐不住心性儿,扰了这后宫暂时的清净悠闲事小,扰了穆霄启的朝政事大,绝不能轻饶!
平安带着小周子小山子将三个红木硬座椅子撤下,换上了几把垫了狐皮的软靠椅,留待给那三位怀了龙胎的娘娘坐。
眼下这会子,一丁点儿也马虎不得。就算主子对这三人高看一眼,若那几个不识趣,楞说被这硬木椅子靠疼了腰坐僵了腿,还不够恶心人的。
未时末,莺莺到。欢颜迎出来,随手将自己的正座往右稍偏,喊了平安:“再端一把高几过来,放这上座左侧,铺上红绸。”
平安低身应了,领了小周子端来一把红木框架白玉为面的高几,按主子说的摆好,又找施红取了块素面红绸铺在当中。欢颜将凤玺、皇后的贴身小印以及中宫金令一一摆放在红绸面上,自己坐到那稍偏右的椅子上。
莺莺扭头进了暖阁,取了两只软垫,扶欢颜轻起身,一只软垫垫在臀下,另一只靠放在后背处。欢颜欣慰的拍了拍莺莺的手,“莫站我身后,那些印啊令啊,便代表你主子了,站那后面去吧。”
莺莺躬身道:“我主子将这些交予了娘娘,娘娘便是它们的主人,奴婢自该在身后伺候。”
欢颜一愣,也是,便由了莺莺自去身后站好。头也不回说道:“莺莺,咱俩赌上一赌吧,你猜谁先来?”
莺莺惶恐道:“娘娘,奴婢说不好。过去去坤宁宫请早安,都是娘娘您先到的时候儿多。其他人都是没谱儿的,只有偶尔是告状的比娘娘您来得早些。”
欢颜扑哧一笑,“你倒是直爽,颇和我意。”
“要我说,德妃是最守时的,不像我总是早到半刻。因此今儿她不会先来。朝霞呢,又有二皇子拖着,估计也会来得晚。三位有了孕的,也不会太准时,又备辇又坐轿的。”
“我猜,除了朝霞与三位有孕的,其他人差不多一堆儿到,莺莺你说呢?”
莺莺微笑躬身:“娘娘睿智,奴婢也这么想的。”
“哦?你为何也如此认为?”欢颜颇感兴趣般问道。
“我家小姐封后之后的第一个请安日,几位嫔妃便是一块儿到的。不过那时还有个王丽敏呢不是,独她比别人到得晚些。”莺莺答道。
“哦,你的意思是,第一天都是立规矩的,一般恭谨些的人,都不会晚到,又碍于其他人面子,也不敢早到,因此都在门外聚了才一同进去,可是如此?”欢颜问道。
莺莺笑答:“娘娘说的是。”
“可我比不得皇后足以服人啊?加上如今嫔妃多了起来,还会如此齐心么?”欢颜继续问。
“回娘娘的话,咱们只是说着玩儿罢了,既是如此,当然会往好的一面想。若是好好地路她们不走,那只能随她们去了。”莺莺情知贵妃娘娘是在考量自己,便换了策略回答道。
欢颜微笑,心里夸赞道不愧是皇后调教出来的人儿。
申时初,并不是晨昏定省的时候儿,何况自己也不是皇后娘娘,穆朝后宫还没有低阶给高阶日日请安问好的规矩。
可是,自己命了人传话下去,可是说得召众妃嫔至永禧宫的大殿来听训,不是请,不是闲聊,不是小聚谈心。
皇后病重,想必哪个都知道了。去年冬日里皇后养病,便是自己暂领后宫的,却也没少了暗中较劲明里叫板的东西,就连个除夕家宴,也都被搅得一塌糊涂。
今儿若不好好训训这群人,还不知接下来又会出什么幺蛾子呢!如今又与去年不同,好几个嫔妃有了身孕,除了将眼睛睁得再大些,还得连哄带吓才好吧。
欢颜正想着,冯德妃与李贤妃相携着走了进来。起身相迎的瞬间,与莺莺相视一笑,“咱俩都猜错了。”
“猜错了什么?”德妃笑问。
欢颜羞涩一笑,“猜谁先到。妹妹和莺莺都猜是会一起到的,没想到两位姐姐先来了。”
朝霞抚掌大笑,“妹妹这么机灵一个人,偏想不到我和德妃姐姐会先来,只为给你捧捧场,陪你做做戏么?”
欢颜躬身:“妹妹给两位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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