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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千年梦之欢颜-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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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的慈宁宫里,也是一片压抑。太后卸了钗环披散着头发靠坐在寝殿里的大床上,紧握的双拳只见得苍白发青的骨节。
春草给主子揉着腿,“凡事反常必有妖。太医院禀报,那殇了的一大一小症状相似,却死活儿查不出是何病症引起。主子您看,是不是该去刑部召两个高明的仵作查查看?”
“不必。先查人,后查事,也许不待查事就已水落石出了。何必闹得朝野上下通通晓得?”太后冷硬的言道。
“总有人以为自己做事儿何等的高明,却不知她与一只上蹿下跳的傻猴儿无异,连身旁围了一群看耍猴儿的人都不自知。你忘了冬梅传来的那话儿了?”
春草低头想了片刻,抬头道:“主子是说,这事儿既已出了,只需想想谁最得利那句?”
“可惜奴婢愚笨,却是瞧不出来到底哪个最得利的。”
太后气急反笑,“春草啊,你跟了我几十年,为何总要如此藏拙?是我信不过你,还是你信不过我?我告诉你吧,那话儿虽是冬梅传的,可原话儿是颜丫头说的。难不成你以为我老糊涂,怀疑上颜丫头了?”
春草离了床旁脚踏躬身谢罪,“主子恕罪,其实奴婢并不是有心为颜贵妃开脱嫌疑。是奴婢太过谨慎,总想再瞧上一瞧方好定论。”
“谨慎些倒是应该,单是靠咱们推论,总是不成的。可毕竟得有个何处下手查的头绪不是?那位已是嘱了冬梅,派了咱们那伙子暗的查去了。”
“其实呢,若单单是闹个病,莫说是死个个把宫妃与公主了,哪怕再多死几个,我也不至于如此动怒。”
“咱们前几日还笑谈,如今这后宫可比先帝爷那时平静得多,咱们皇上是个有福地。如今倒好,动手的这位,手段比那陈贱妇也不差呢。”
“我只恨这人将手伸得太长了。她这是想将后宫里但凡有点指望的一网打尽呢。只怪咱们都看走了眼,未瞧出来她还有这等本事。”太后叹了口气,“若这次这事儿不查个细致,我只怕接下来便该是健儿那孩子倒霉了。”
第3卷 尾声 第43章
“前些日子颜丫头管着后宫,倒还相安无事。可我这方才接过来管着,就出了此等大事,不是生生的打我的脸么?”
春草见太后又要动怒,忙轻抚主子双手,“主子莫气,若是气坏了身子,可是值得?那人的计谋岂不是又多了个靶子了?颜贵妃有孕不能理事,您再病了,那这后宫可真随了人家的愿,成了人家的天下了。”
“她敢!咱们的凤卫可不是吃素地!保不齐明儿就揭了她的画皮!春草你明儿找冬梅一趟,我就不信那人自己就有这等本事,原本的一个绣花枕头平白长了计谋。”
“让她着人细查,越细越好。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在背后给她出的这等主意。若是她娘家人捣的鬼,诛九族!”
“你说得对,我不能被她气坏了。但是这帐无论如何也得给她多记上一笔。春草你可得帮我记着啊。”
“好了,伤神也是没用地,事儿已是发生了。咱们好好歇歇,静观其变吧。”
太后早在有人来报二公主夭折之事前便已是洗漱罢,只穿着中衣待要上床就寝了。
春草将锦衾抻开理顺,扶着太后躺下掖严实又落了锦账,手持烛台悄无声息的离去。只余太后在黑暗中瞪着双眼,为自己皇儿后宫的殇乱忧心忡忡直至三更。
欢颜一早儿便被几只乌鸦呱噪醒了。采芳闻声快步进了寝殿,连连劝主子再多躺一会儿。
“不躺了,出去喊小周子,将那些死鸟儿都赶走。”欢颜恼怒的说道。
自打有了身孕,欢颜便甚是贪睡。穆霄启因了自己每日四更即起又是全身披挂动静甚大,总怕恼了她,如今都是每晚陪着她说会子话儿便自回乾德宫安睡。
因欢颜总说四个皇子远远不够还得继续努力,穆霄启屡屡争论无果,偶尔也会召人前往承泽宫侍寝,却也是半个月一次便了不得了。欢颜瞧着他不情不愿的模样,心中既是苦涩又有些微甜蜜。
都说爱一个人到极致,便会全心为他着想。先帝时膝下还有五个个皇子呢,最后却只余穆霄启他一个独苗儿。如今总不能令他重走他爹的老路,为膝下空虚懊恼吧?既是爱他,又是事关开枝散叶国祚社稷,吃醋嫉妒这些不入流的小事儿,便只能暂时抛诸脑后了。
若是不临幸她人,指望欢颜自己生上十个八个,先不说这一辈子没做别的只是忙着生孩子养孩子了,单说这身体能否担得如此重任?或者万一无论生上多少个都是公主呢?
“都是公主怎么了?都是公主就选个好的做女皇帝!”穆霄启被欢颜的问题问恼了。欢颜只得暗笑这人被自己洗脑洗得真够彻底,男尊女卑都忘记了。
“你也考虑考虑我。一次怀胎不被算计,两次呢?三次呢?保不齐哪天便送了命。何况若真生上十个八个,也与老母猪无异了。”欢颜如此对穆霄启说,又加上一句:“你只当她们是你的生育机器好了。”
“机器是什么东西?”穆霄启当时听了好迷惑。
欢颜笑的要命,心道该死,说什么老母猪本是自嘲,若再说叫他将那些人也当做老母猪,只怕他心里更是厌烦。想着换个词儿代替,怎么竟说出这么个名词来?却还是得好歹解释一番,“这是个番邦土语,难怪你不懂。就是工具,懂了不?”
穆霄启脸红道:“你这个丫头一天到晚不知都想些什么,总有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和词儿冒出来。我看你倒像在笑话我,说我成了穆家的生育工具了,只差没说我是种牛种马。”
“谁让穆家千顷地里只剩余你这么一根独苗苗来着?万岁爷任重道远,还得加把劲啊。”欢颜怪笑。
穆霄启伸手抚了抚唇上与下巴,那是在欢颜指点下新留的短髭,“这个样式很好,我这儿刚长出型儿来,便被几个朝臣学了去。”
接下来便是顾左右而言他。欢颜却一心瞧着他那新式胡须暗赞道,还是年轻好啊,留了这个倒显得比道明哥帅多了,不枉我将我偶像的小胡子教给你照样留起来。
欢颜正穿着睡袍半倚在床上的大靠枕之上胡思乱想,冬梅轻轻走了进来。
“主子,那群鸟儿不等赶呢便全都掉下树来死了。奴婢已是派人收拾干净,又使人去寻原因去了。”
“昨夜里永平宫范婕妤那院儿出来个小丫头,凤卫眼瞧着她进了杨昭媛的殿里,没一会儿便出来了,手里还拿着个小纸包儿,回了范婕妤的院儿后又将那纸包埋在了树根儿底下。”
“今夜奴婢使人去将那纸包挖出来呀?”冬梅问道。
欢颜沉吟片刻道:“今夜的事儿一会子再说。先等等看那些乌鸦是因何而死再做定论。”
冬梅点头,“奴婢这就喊人进来服侍主子洗漱罢。”便扭头下去喊人过来伺候。
早膳依旧是一碗姜撞奶,一碟素包,一只水煮蛋,一小盘跳水泡菜。自打有了身孕,平常早膳下粥的酱菜腌物儿便在欢颜的餐桌上绝了迹,点翠实在是为这菜式发愁了几日。
好在欢颜及时想起现代的川式泡菜,其中黄瓜等水多脆嫩的蔬菜都是跳水腌制,不会产生亚硝酸盐等物质,又称洗澡泡菜。还有京式的暴腌,暴腌黄瓜暴腌小萝卜暴腌香菜,都是她极爱的。
欢颜赶忙将这两样教与了点翠,于是这些或跳水或暴腌的小菜便成了她下饭常用的,很是清脆爽口,穆霄启也是极爱。
夹了一筷荸荠轻嚼着,微甜又清脆。又夹了一箸瓜条,欢颜暗道着这瓜打西汉时传入,又叫胡瓜又叫青瓜的,自己却总爱叫它黄瓜,它哪里又黄了?不由得笑着吃下,为那好味道满意的叹了口气。
欢颜多吃了些小菜,方才皱着眉头吃下那只水煮蛋。她平日里是很喜欢鸡蛋的,可自打怀孕后,见到鸡蛋就恶心。可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便只能强忍着一概使用填鸭式。
第3卷 尾声 第44章
早膳用罢漱了口,欢颜便想出去走走。若不趁着风雨未来之际溜达溜达,还不知一会儿又有什么事儿。
谁知还是没能如愿。未等发髻盘好,春草便已亲自来请,说是杨昭媛的宫人至慈宁宫禀报,永平宫今日移植花木,在范月瑶范婕妤的院子里发现了一包可疑的毒物。
欢颜上了提前备好的车辇,嘱赶车的宫人先到永平宫。到了永平宫门口,只听杨玉枕在偏殿里声嘶力竭的哭喊着。欢颜轻笑,低声吩咐冬梅与春草去将范婕妤请出带上马车,一切到了慈宁宫再论。
杨玉枕贴身的丫头杏儿不依不饶追出,言道将范婕妤千刀万剐也不解恨,令范婕妤还她家公主的命来。却离得范月瑶远远地,不敢上前一步,又低声告诉范月瑶的宫女速速上前扶着慢走。
欢颜撩开纱帘迎进范月瑶,又对杏儿道:“你家主子若不怕身子不好将养,你便使人给她备了车辇,捂得严实些随后来慈宁宫听审吧。”说罢命宫人赶车直奔慈宁宫。
杏儿站在永平宫宫门处,蠕动了几下嘴唇却终未开口,呆呆的望着远去的马车不知想了些什么,半晌方才回了偏殿。
欢颜轻拍坐在身侧微微发抖的范月瑶,“别怕。龙胎要紧,可莫动了胎气。”
范月瑶一惊,神色变幻了几下,叹了口气又点了点头,再无言语。
太后显见是昨夜休息的不好,眼袋微垂坐在大殿当中。春草扶着欢颜,冬梅扶着范月瑶一前一后进了殿,未等施礼,太后摆手,“你们二人都怀了哀家的孙儿,免礼吧。”
一一落座后,太后得知杨玉枕并未随后跟来,有些恼怒。春草上前道:“颜贵妃说了,她若愿意听审,稍后再来也可。”
欢颜笑道:“太后娘娘息怒,她准来的。不趁此机会撒泼耍赖要些荣华富贵,她就不是她了。不过臣妾倒想看看,她若进来瞧见范婕妤好好儿的坐在那儿,该是什么表情。”
太后也笑了,“都说岁数愈大脾气越小,哀家倒是活回去了,越老越沉不住气。”
“好吧,咱们听颜丫头的,一会子只看杨昭媛如何说如何做,权当叫了场小戏儿。”
范月瑶闻听此言,一颗心咣当扔回肚子里。却接着悔恨起来,自己为何拿颜贵妃的好心当了驴肝肺,却将这杨玉枕当做贴心姐妹?今儿险些便被她害死了!
自己有孕的事儿,被杨玉枕连哄带吓的根本就没敢召太医诊脉,只怕颜贵妃膝下有了大皇子不够又来打自己孩儿的主意。杨玉枕竟然还说,若是自己不乖乖答应交出抚养权,保不齐便会被颜贵妃落了胎!
范月瑶不是没有过自己的想法儿。二皇子不是一直跟着李贤妃,活得好好地么?杨玉枕嗤笑道,李贤妃的哥哥如今也做了将军,娘家又不比齐府势力差,颜贵妃目前敢对她动手么?
三皇子?三皇子倒是个男嗣,有何用处?生母那般低微,换了什么样的养母也没用!她若做得太过了,岂不是惹人怀疑?单留下三皇子,还能掩了别人的耳目!
你当咱们是什么?咱们都是颜贵妃的工具罢了!她自己迟迟怀不上,迟迟堵不上悠悠之口,便假作大方与咱们雨露均沾。如今就算她也怀上了,谁保得准就是男胎?多了咱们几个,她就更多几分胜算!
范月瑶一直将信将疑,却在得知陈月虹的死讯后彻底信了杨玉枕。这事一准儿是陈良妃不答应将四皇子交给颜贵妃代养,便被灭了口绝了后患。连惊带吓的范月瑶却没想到,之后不久自己的院子里便被掘出了毒药,还说那毒药就是将陈良妃与二公主致死之毒。
若不是颜贵妃及时到了永平宫将自己带出,想必腹中孩儿不保。杨玉枕状若癫狂说是自己害了她的公主,颜贵妃若是迟迟不来,再跪上一时半刻,这孩儿,这孩儿……
欢颜见到范月瑶低头落泪,忙示意冬梅上前。冬梅走到范月瑶身旁道声得罪,便给她把起了脉。片刻后放下范月瑶的手腕,躬身对太后与欢颜道:“禀太后娘娘,禀颜贵妃娘娘,范婕妤龙胎无碍。大人略有受到惊吓,回头令太医院开些安神的方子用上几天便好。”
太后点头,又转脸对范月瑶道:“本来念你怀了龙胎,哀家不便深说。可你的主意也未免太大了些。咱们皇家不是小门小户,你腹中龙胎或许关乎国祚社稷,怎么能为了一己私念隐瞒不报?”
“今儿你又被直指私藏禁药,若不是颜贵妃昨日灵机一动查阅了彤史,便使人私下看护与你,今儿一早又赶去永平宫救了你出来,你现在或可还有命在?”
范月瑶意欲起身领罪,冬梅忙上前按住,“太后娘娘拿婕妤当做自己的孩儿看待,说的每句都是为了婕妤着想。婕妤坐着谢恩便好。”
范月瑶羞臊了脸坐立不安,“请娘娘饶恕臣妾吧。臣妾以后再不敢了。”
“太后娘娘闻听妹妹龙胎无恙,内心还是很欣喜的,妹妹莫怕。人总是要学会吃一堑长一智的,妹妹聪慧,以后做事多想想,莫被他人随意左右便好。”欢颜在一旁柔声安慰。
欢颜话音刚落,春草瞧见殿门外远远走过人来,忙竖起指头轻嘘。
春草刚将手指放下,便见杨玉枕被杏儿与一个小宫女搀扶着进得殿来。未等太后张嘴,杨玉枕便扭开两个丫头扑上前来跪下:“太后,太后娘娘要为臣妾做主啊!”说罢失声痛哭。
太后微微皱了皱眉,按耐住厌恶的表情柔声道:“你们两个丫头是怎么看护你们主子的?杨昭媛还没出了月儿,昨儿又没了孩儿,怎么还教她跑出来,又是哭又是跪的?”
见春草姑姑去搀扶主子,杏儿身旁的另一个小丫头忙上前帮忙扶起,又将就近的椅子铺上厚厚的坐垫与靠枕,方按着杨玉枕坐下。
第3卷 尾声 第45章
杨玉枕已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却见范月瑶坐在一旁安静微笑,便伸手指着道:“你,你还我孩儿命来。”接着翻了个白眼儿仰在椅子上,身子不住的往下出溜。
冬梅忙上前提起杨玉枕,将她扶好重又靠在椅子上猛掐人中,看得那小宫女不住的眨眼咧嘴,却不敢上前。
杨玉枕刚刚缓过气来,便又指着范月瑶开始哀哀哭诉,“太后娘娘,臣妾的孩儿便是被这贱妇害死的,太后要为臣妾做主啊。”
“范月瑶你个贱人,是谁给你出的主意要害我的孩儿又害了陈良妃?你一个侍郎之女,整日只知道绣花弹琴,又是哪里知道那药便能害死人却难以查出?你还不赶紧招了?招出你身后懂得药理毒理之人,才能保了你一家性命啊。”
欢颜鼓掌大笑:“杨昭媛好计谋!范婕妤当然不懂药理毒理。懂得药理毒理的是本宫。”
“范婕妤若被你吓破了胆,想要保全家人,或许就得将这事儿栽赃在本宫头上,杨昭媛可是这么想的?”
杨玉枕瞪着双眼道:“臣妾并无此意!娘娘若非得这么想,臣妾也无异议!”
欢颜嫣然一笑,脸上却毫无暖意,“就在昨日,本宫未查看彤史之前,还道你只是鬼迷了心窍,想设计将四皇子夺至你膝下抚养。却也暗叹你未免太狠毒了些,自己亲生的骨肉也能毒害。”
“后来看了彤史,本宫还未多想,只道你想一箭双雕,除了夺过四皇子,还欲嫁祸于有了身孕却无人知晓的范婕妤。”
“刚听了你这几句话,本宫才算知道,原来你并不只是想做皇子的养母一步成妃。你想做皇后,想做太子的娘,是么?”
“本宫也是身怀有孕的,轻则被你吓滑了胎,重则被你用计谋拉下了马,试问这宫中还有谁能与你抗衡?你不要说还有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已是被你的连环计气坏了!”
“你也不要说还有李贤妃!还有大皇子二皇子!李贤妃为人纯善心思简单,她哪里斗得过你?事后你慢慢再收拾她也来得及,不是么?”
“若是你的计谋得逞,大皇子既没了生母又没了养母,还有何依靠?他一个四五岁的孩子,在这宫中如何活得下去!”
杨玉枕慌道:“颜贵妃倒是挺能掰扯!颜贵妃过去但凭一张嘴,便躲过了无数场劫难,我倒要瞧瞧你今儿是否也能躲过!”
太后重重拍了下身边小几,“够了!”
“颜丫头,你给我闭嘴。”
杨玉枕低头轻笑,可那笑还未来得及扯出嘴角,便听得太后又说道:“颜丫头,范丫头,你们两个可不许再动怒了,莫委屈了哀家的孙儿。”
“春草,冬梅,扶那俩丫头去暖阁靠靠。喊她俩的贴身人儿进去伺候着。”
采芳与范月瑶的宫女小蝶被从院子里带进暖阁,春草冬梅安置好几人后又回到大殿。
太后忧心暖阁里的两位,只想速战速决。却见穆霄启带着小德子走了进来。
“孩儿早朝上还在担忧母后的身体,母后可好?看样子昨夜没睡好呢!一早儿欢儿就使人给孩儿说了,这不,料理了养心殿的事儿便赶紧过来陪陪母后。”穆霄启似乎并未瞧见杨玉枕,只顾坐到太后身旁,握着太后的手说道。
未等太后答话,杨玉枕离了椅子跪步上前步步叩头哭泣,“皇上,皇上给咱们的公主伸冤啊。那范月瑶被人指使给陈良妃和公主下了药,已是人赃俱获啊,皇上!皇上若也不能为臣妾做主,臣妾便死在皇上跟前儿,也好去陪陪咱们可怜的女儿啊!”
穆霄启一脚踢开杨玉枕,“莫再装样子给朕瞧!你也配!我的公主活着时没见过她生母的一张笑脸,小小的腿儿被拧得稀烂,朕还没治你的罪!她是堂堂皇家公主,你一个贱人哪里配去陪她?”
“天理何在?我的女儿被人害死了我不心疼吗?难道那贱人害她之前还掐了她?我苦命的女儿啊,你白白送了小命儿,你父皇竟还要包庇那起子贱人,不为你做主啊。你若在天有灵,来抓了那贱人去陪你吧!”杨玉枕大哭大闹起来,满脸的鼻涕眼泪愈发令人厌恶。
“好啊,好!你们都包庇那两个贱人,那我就死给你们瞧。待朝野上下通通指责皇上包庇罪人逼死无辜,你们莫后悔!”敬语也再无一句,杨玉枕爬起来直奔大殿外,却未料没等走出两步,便被两个嬷嬷上前拉住按到。
“杨玉枕,你还不认罪么?你难道不知道,你做的一切自以为天衣无缝,却早被看穿了么?想死可没那么简单,你若现在死了,便看不见你身后的杨家如何倒塌!”太后气急反笑。
“来人,人证物证全都给我带上来!”太后手一挥,冬梅与春草出了大殿复又回转,身后跟着的几个小宫女小太监进来便跪下。杏儿也走上前来跪到那几个奴才身旁。
杨玉枕手指杏儿,“你,你这个奴才,你反了天了!”
“主子还不知悔改么?奴婢并未做何错事啊。奴婢只反了你了,你是谁的天?”杏儿昂头问道。
杨玉枕晃了几晃,“你就不怕你那在杨府里的爹妈受罪么?”
“杨府上下已是自身难保,主子还是想想自个儿的爹娘吧。”杏儿不再搭理杨玉枕,兀自低了头伏在地上等待发落或是问话。
“你当你卖了我卖了杨府,你便能自保?”杨玉枕声嘶力竭。
穆霄启笑道,“她如何不能自保?她并未与你一起毒害良妃与公主,不是么?她一个奴才,无法反抗主子的吩咐,也不能左右主子的想法儿,一心想洁身自好却挨了打,你却死也不放过她么?”
“朕已是应了她,回头便放她出宫和她家人团聚。等你杨府抄了家诛了九族,她一家几口也不再是奴籍,皆是良人了。”
杨玉枕闻言情知大势已去。很多事儿既是已作,便是如箭离弦不成功则成仁,再也无法抽身了。现在后悔可还来得及?不,来不及了。
第3卷 尾声 第46章
她的眼前又浮现起女儿那张小小的睡靥,白净,甜美,唇角还有一只若隐若现的梨涡,真像她的父皇。
初生的婴儿本是没有眼泪的,女儿临去时,黑亮的眼珠却被盈盈泪光染满。
杨玉枕当时似乎从女儿的泪眼中看到了悲悯,也曾有过刹那松动与悔恨,可陈良妃已死,自己早已是无法回头。
这叫什么?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来投。又嫌那地狱的敲门砖不够厚重,便多搭上小女儿的命一条。
原来自己以为完美的计划,杨家以为天衣无缝的筹谋,根本就经不起任何推敲与详查。人做事,天在看。哪里有什么完美,哪里有什么天衣无缝?自欺欺人罢了。
杨玉枕突然醒悟,便甚觉悲哀。自己不过是个庶生女罢了,若做不成父兄一步登天的垫脚石,便只能凄惨的死去。
不,不是!曾经有人将一条宽阔平坦的路指给自己,是自己不屑一顾!
这世间哪里有不要回报的好处?都说进了这后宫,便不能信任哪个依赖哪个。杨玉枕这么想了,也这么做了。她与范月瑶私下的谈话,并不是煽风点火,而是她心里真实所想。
我杨玉枕哪里比不过你齐欢颜,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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