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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妃不为妾-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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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大咧咧的姿态,咋呼着说:“时间不早了,我得出车去了。外地金花,怎么样?今天一起去吧?”

“去就去,还怕你不成?”我转身进屋拿了包,立马洒脱地就先他一步往楼下去。

嘴上这样抬杠似的说着,心里却是反复重复“谢谢”。“阿鹏”是大理对年轻小伙子的称呼,我们不说自己的名字,彼此也不曾问。对于这个当地旅游车小司机,我一直如戴着假面般有点言不由衷的姿态,只是尽我所能的,去回避所有会和他擦出火花的可能。然而他没有强求,淡淡的,若即若离的,作为一个友善的邻居,抑或朋友。每次当周围人打趣般问起我们这个院子的金花阿鹏有闹绯闻否,我只是摇头陪着笑,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陪笑过后,只是苦笑,得了这种病,就算能治好,手术之后,也是永远失去做妈妈的权利的,试问这个世界上,有多少男人或者多少家庭,能接受一个不能生育的媳妇。退一万步说,就算有这样的好人好家庭,也与我无关了。我连享受生命都是奢侈,又哪有享受幸福爱情的权利呢?怨上天的造化弄人,注定我只能绝恋。看看主驾上聚精会神开车的他,在大理的第一个朋友。这样也好,没有爱情就不会有生死的悲离。如此安排,或许是上天对我的最后一点眷顾吧。

将军洞位于苍山的半山腰,第一个跳下车,站在车场四望,整个下关城区与洱海苍山,尽收眼底。司机阿鹏见我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便让我自己先去逛逛,他再去接一趟。我一口答应,便绕进景区自由赏玩,却见此地如我般纯游览的人并不多见,更多的是鼎盛的香火、报表、祭祀的牲畜。百年的大青树下,我虽然对此等迷信活动不齿,脚步却也随着虔诚膜拜和祭祀的人群,祭祀的庙宇层层进入,最后一殿中,李宓大将军的巨大雕像威严就座。

“许个愿吧,一定灵验的。”皮肤有些黝黑的妇女见我久久立于神像旁,善意地提醒。

我道谢地点头,心里却对这些前叩后拜的“迷信人民”感到可笑。作为受过高等教育多年的唯物主义者,我怎么可能相信神佛的东西“一定灵验”。李将军神像高大威猛,眼却不露凶意,看起来严肃可靠。思考再三,只想破了这个神话,抓起三炷香装模作样一拜,心里默默念着:我就不信你真的有求必应,如果真那么神,你就让我这要死的人活下来。一年半载可以算做是癌症晚期心情愉悦延长的结果……如果真是那样神奇,你就再让我活十年……

 转身离殿才想为刚才的愚昧自嘲一番,确听见似近非远的一声低应,沉重得就像在耳边发出,着实让我吃了一惊。我转身四顾,却是空空如也,举步想下台阶,突如其来的一阵心悸闹得我几乎晕厥。天,难道是对我方才冒犯神灵的惩罚?我心里乱七八糟地念着“阿弥陀佛”、“圣祖玛利亚”,眼前却黑了一片,耳朵边隆隆地有如雷惊。等我睁开眼睛,却察自己睡在床上,约莫已是傍晚,司机阿鹏递过水和药片,嘴里嘟哝着:“血糖低还不吃早晨就跟人出去玩,一晕就睡到太阳落山……”

这语气说得好像话里的那个“人”不是他,我正想反驳,小腹却一阵吃痛,只得接过药来吃。“我英文不好,只看懂每次亮片,也不知道是什么药。”

我当然不能说是我为了抵抗病变疼痛的止痛药,也怕面对别人的温情和关心,只能假装不耐烦,嘴里应付得装腔作势道:“得,得,谢谢您的大恩大德。好啦,明天我还要出发旅游呢,您也早些安歇吧。”

第二日也是个好天气,坐上车,一路奔向更往南的地带,摇摇晃晃中我突然非常不舍,结合着新愁旧忧,几乎是前所未有的感动——我开始紧张父母在看到我的一纸“遗书”后的焦灼、我莫名有担心回不了大理这个南国古城的忧虑、甚至没来由的空前怀念过去的经历,那些曾经相知的人、看过的电影、画过的画……

一个可怕的念头浮出水面——这是不是临死前的征兆。

一番意念的折磨,已经折腾得我有些心力交瘁。下车向无量山行进,脑中全是些复杂的因子,曾经我以为我已经无所谓生死了,在知道诊断结果后我时常想到这个问题,居然有的时候还宽慰自己说,行至二十多岁人生其实也过够了,没什么意思。而昨日在将军洞脱口而出的祈祷,却用另一种语言告诉我:饶濒,你是舍不得死的。

舍不得又如何,矛盾纠结的悲伤思绪烦恼着,让我感觉这条路艰辛而漫长。远远看着无量山,颜色深沉高耸,怪不得金庸先生的神来之笔使得此山武林气味浓郁,敢情也是大自然的神奇造化能让人有所感悟——无量山,单是远看,就有傲视天下、阻绝任何袭来的雄姿。无量胜境之最具观赏性景点是无量玉璧。我自然把第一个目的地锁定在此,还好指示标志和修好的山路把去向指得明明白白,也让我能在寻路这点上省心。

步行快一个小时后已经能听到磅礴的水声,我心想无量玉璧的这羊山瀑布就要到了,不禁加快了脚步想看个究竟。再两个路转山回,只见高耸的崖壁上,一条玉龙飞流而下,碎玉喷珠,大气磅礴。蛟龙入深潭,形成一个清凉的大湖。那湖应该就是剑湖了吧,想那段誉就是在剑湖宫琅嬛福地中见到神仙姐姐雕像,最后学会凌波微步的,竟非常激动。瀑布四周植被茂密,云气氤氲,绿树苍翠欲滴,那是人间少有的绿,那是无量山之绿。我再想往前走,却见一新立的招牌昭示:前方施工,游客止步。大呼扫兴转身回走,却又不舍,几次回头,心有不甘,再次站在离牌子最近的地方眺望。

不望还好,一望更是好奇,且不说那剑湖深不可测引我联想,细看又发现飞瀑后不是单纯的青山,而是一紫黑色光滑如镜的巨大石壁,瀑布水流直下,激起剑湖,映在石壁中的倒影,好似有挥剑飞舞的迷离。于是我做了一个冒险的决定:弃掉那条被堵的山路,另开一道,下去看个究竟。鲁迅先生说过走的人多了,才行成路,而我胡乱踩着高耸的植物根底下去,不能算在路上走了。然而没有前人开拓,我走得尤为狼狈——手背不知道被什么植物划了几道浅浅的口子,裤子和背包上也沾满了一些靠外力传播种子的有黏性的植物,鞋子被泥浸染得看不出原有色颜色……只能算是冲动的惩罚吧!但真正近近地站立在湖畔,我却什么都不在乎了。回首看刚才走出的“路”已经不现影踪,瀑布声震耳欲聋,我越看那黑壁越是好奇,弯腰卷起裤脚,再冒险从湖外廓浅的地方往里走,那外廓像是被湖水淹没的一个窄得仅有十厘米的栈道小桥,但却以石泥为基,不像是人工所为,我小心翼翼踩着这已让水没过小腿的“桥”往里走,想看个究竟。

离壁十米多远的时候再看却没有了刀光剑影,只是光滑得让我惊讶。再看石壁边缘似乎有个缺口,正面高处俯视被瀑布水遮挡住,现在在石壁脚侧面才能看到,算是个两次冒险的安慰吧。那个缺口更像是一个三角型的门,边缘已经被流水冲得光滑,大约有半米宽。越看越奇怪,该不会是剑湖宫入口吧,但是却黑乎乎的不像神仙居地般有光。再往里看,却什么也看不到。心一横,我今天倒是要进去看看。

昨天还对人生不舍,如今为了好奇却又几次涉险,为看个石壁连命都不要,现在又钻石壁洞。想来当年段誉看到神仙姐姐雕像时自嘲“小生愚笨”,连连磕头,如今该自嘲的人应该是我吧。看那小洞直径再看看自己,应该能进,只是这包是拿不了了。先赶快回走找了块没水的地把包放下,从里只拿出一个手电筒,惴惴不安却又激动无比地走向那个石壁的小洞。

幸亏我这病体不是那么臃肿,要不刚才钻洞的时候卡在这石壁中进出不得,怕是要变成无量山的笑话了。想着却又有些害怕,进洞站稳了好久却还不敢把电筒打开,生怕一见到光,洞里如果有什么狼人、巨蟒、蝙蝠就会一拥而上,到时候我可怎么应对?细细听了半天似乎没有其它生物的声响,一个深呼吸后,才怯怯地打开手电筒开关,那一番景象,着实让我傻眼了……

第六十七章 星宿轨迹

告别了小流年一家,我在跳上马车后的第二个黄昏,终于到达昆明。中庆府的朱红大门前下了车,好像所有的劳累只在一瞬间爆发。还来不及看清父王熟悉的面庞,自己就先昏倒在地,这一睡,就是三天。

三天的梦变幻莫测,睁开眼睛,父王正用极小的勺子给我喂糖水。短短的梦里突然经历这么多生离与死别,是该痛彻心扉吧?可毕竟是梦,我脑子里有些空空的,努力让自己难过,努力让自己鼻子发酸,却就是哭不出来,我默默地看着父王两鬓新添的白发,低声说:“想念。”

看见女儿苏醒,父王的眼里有些喜色,他连忙放下手中的青花瓷碗,对外高呼:“来人,传召风赤子!公主醒了!”

“风赤子?”我脑袋昏沉沉地,只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不禁拉着父王的袖子问道:“他是谁呢?”

“饿吗?”父王关切地问道。

我摇头,对着父王就想撒娇,像猫一样眯起了眼睛。

“适才女儿服的符水,都乃风赤子所制。”父王说着又抬起碗来,用勺子搅了搅与红糖化为一体的符咒,看着初醒的我弯了嘴角:“这个神神叨叨的道士,不要命地闯进府来,说你三日后定会醒来……父王听了,就发下话来,如果阿盖喝了这些奇怪的东西三日后不醒,就砍他的头。”

“呵呵,父王英明。”我也跟着笑了起来:“那待会儿女儿得好好谢谢他呢!”

说曹操曹操就到,话音刚落,就见风赤子无拘无束、大大方方地走了进来,奇怪的是父王竟没有半分怒色,反而多了几丝敬重。他走到父王面前,象征性地鞠躬一拜,一本正经道:“梁王你好,待会儿我与她说话,你不要插嘴,我讨厌说半句话,OK?”

父王没在意他的“无礼”和怪言怪语,颇有风度地点头:“善。”

这到底是谁呢?我不认识他,为什么自己就认定他就是那个叫做“风赤子”的人呢?他到底与我有过什么交集……我默默想着,脑袋快要裂掉,直到他在我面前晃着手,我才发现自己一直盯着他看,却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风赤子从鼻梁上拿下一个有两块圆黑琉璃的架子,伸手指着自己的脑门,问道:“还记得我么?无所不在的、眉心一点红的风赤子?”

我搜索枯肠不得,诚实地摇头:“道长,我们过去见过么?”

不知道是不是我说话不得体,风赤子一下子被我问得瞠目结舌,说话越发不利索:“哎呀,小姐,这才多长时间你就……”他慌乱地把手中的黑琉璃架子放在眼前,又拿下:“认出来了吗?世界一切尽在我掌握之中。小姐,是我啊,眉心有标志的……”

我无奈地看看不做声的父王,只得对风赤子陪着笑:“道长,你一定是认错人了吧?我不是哪家的‘小姐’,若是道长愿意,你应该称我‘郡主’的。”

“什么?!”父王蓦地从椅子上起身,只感觉自己失态,又慈祥地看了看我,对风赤子解释:“是‘公主’……是‘公主’……”

我嘟起嘴有点不高兴了:“哪是‘公主’呢?父王什么时候开始对外人如此虚荣了?”

他俩无不瞪圆了眼,异口同声道:“你忘记了?”

我最不待见父王和一些江湖上奇奇怪怪的人来往,背过身去道:“本郡主困了,风赤子你退下吧!父王……让哈斯把萨仁喂好了,明儿我要带它出去遛遛;还有,叫塔娜给我做点奶茶,我睡醒就要喝。”

发完牢骚,我把自己昏沉未减的脑袋埋在厚厚的被窝里,耳朵还隐约听见奇怪的风赤子又在对父王说奇怪的话:“看来她是患了选择性失忆吧……”

春去秋来,我在父王的府邸过得平静而实在,也因此格外平静地接受了自己已经忘记过去很多事情的事实。好在父王在我身边,好在父王依旧疼我,不论我问起什么,他都耐心地告诉我,眼睛里流出些孤独。

父王身边多了一个母亲之后的新王妃,样貌艳丽妖娆,我也因此多了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原来我早在几年前就被皇上刺封为“公主”,怪不得那日父王要失态,哪有人把难能可贵的殊荣这样糟蹋?我也懂这个道理,却还是难得真正开心起来——父王说,我的哈斯回老家了,我的塔娜已经嫁人生孩子了……父王娓娓道来,我忽然觉得自己孤独而寂寥,我能回忆起的周围的人怎么就这么散落天涯了?脑子里模模糊糊好像还有一个比“认识”更“亲近”的人,我却死活想不起……呃,不会是萨仁兄吧?

八月十五中秋夜,风赤子一直在中庆府混了大半年才肯离开,他与我们一起喝了桂花酒,然后嘴里叼起一块豆沙味儿的月饼,开心地向我们握拳和挥手,动作滑稽可笑:“我要取道南方至大理了,祝我旅途愉快。”

“道长……一直留在府中可好?”父王客套地留步,又对一旁不解的王妃曰:“道长可是公主的救命恩人,早在她睡去的第一天,太医皆言她魂魄已离,是醒不过来的。”

“嗯……不行不行,我一定要走滴。”风赤子嚼完口中的月饼,一点儿不领情:“混社会是个体力活儿,讲究四门功课:闪转腾挪。”

“闪转腾挪……嗯,道长说的有理,”我怕父王一个固执就伙同丞相将这个怪老头留下,想起他平日说的莫名其妙的话我就直打哆嗦,如此便连忙接上话,客气道:“还请道长一路走好,千万注意身体!”

风赤子把他口中所谓的“墨镜”拿下,着有深意地看了看我:“嘿,小姐要一道前往么?”

“我不是‘小姐’!”我莫名地有点发火,越听这个称呼越别扭,具体怎么个别扭法,自己也说不出来。我正正看着他,嘟哝说:“不去了,人生地不熟的,我还是在昆明好了,最近认识了青府的三小姐,聊得还蛮投机,我想与她做朋友,对于父王的基业也是有利无害的。”

风赤子虽然怪异,也不是一个强人所难的道长,当我婉拒,他只是微笑着点头。自风赤子走后,府里才算真正恢复平静,我也生活得自由自在,只是面对十四岁到十九岁中间空白的五年,老是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失落。我不敢逼自己回想到底发生过什么,毕竟本公主还没有规避因此头痛的烦恼。

我觉得自己越来越没有等级的观念,甚至现在能大方地称呼青家三小姐为小青,然后与她的心上之人阿祥自在地说话。我喜欢看她俩不顾世俗阻碍在一起的样子,男孩的担当和女孩的娇憨一旦相遇,这种情形美得一塌糊涂。我坐在青府的上位,津津有味地听他们的故事,大到相识和私奔,小到吃米线的口味和在“卤肉有约”打工的插曲。我时而感动,时而不由捧腹大笑,可是心里总有细细牵动的疼痛,像是被很小的牙齿啃噬的感觉。最奇怪的,是我经常不自觉地拿起笔来作画,而不是写诗。当几次询问,确认父王真的没在这五年给我请了老师,我百思不得其解,睡觉也不太踏实。

岁月从指间流淌着,我感觉到自己的星宿从轨迹中缓缓陨落。我好像偏离了自己的轨道,冥冥中有个声音告诉我,这才是我的路。阔别跨越从前的时间,连白天都显得格外短暂。我想,我只是和星星一起闪亮,和黑夜一起寂寞的孩子。

给读者的话:

最近晶淼发文的地方网络经常不好,所以有时候一章发几次才能发全,有时候最初一次只有1000多字,在莫名其妙的地方中断了=。=哎,我发现后会在几小时内立即捕全,还请大家多包涵,真是对不起大家了。

第六十八章 穿心合环

父王仁慈英明,对我和青府小姐结交这件事无任何异议,也支持我在安全的前提下四处游玩。奇就奇怪在,当我问起是不是如此能减轻我的头痛,让自己早日恢复记忆,父王却蹙起眉,又摇摇头:“这个……父王也不清楚。”

能自由到别人家做客,对于皇家的公主真是个难能可贵的特赦,我怎能不好好谢恩?

从中庆府到青府三小姐的房间,我早已经轻车熟路。着绿衣的主人早早出门接驾,象征性地引我入内,若不这样做,是要被青老爷言说的。小青的闺房梳妆台乃红木制成,疏朗简易的雕刻。葵花铜镜立于一旁,银梳、粉盒、穿心合等一一俱全。榻前屏风,屏风行书笔意、中画荷花。红木相镶框,座椅曲奢华丽,两壁挂着两幅书法。右壁挂一古琴。窗临江水,虽不是雕梁画栋,可以使玲珑精巧。小青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子,她不但对我有时不由心说出的奇怪词语不置可否,反而很自然地督促我每天都要带手帕出门,一个清秀的女子开始唠叨的样子常常逗得我展颜一笑:“公主啊,手帕是体己而温暖的,都说要和小青结拜的,却连手帕都不带在身上……女子结拜金兰姐妹都称“手帕交”,你看,你看……”

“嗯嗯,在看,在看。”我很耐心地敷衍。

“就这样,叠好带着就好,”她一边把自己的手帕叠成同心方胜,掖在臂钏,一边继续唠叨:“对了,原来风道长在中庆府时,他还教我习得‘手帕占卜法’,公主快来……”她忽然眉开眼笑,拉我过圆桌前坐下:“让小青也帮你占一卜看看。”

“手帕占卜法?”我嘴里回味着这个奇怪的词儿,脑里想起风赤子脸上非要摆个墨镜神神叨叨的样子,不得打了个鸡皮疙瘩:“呃,占吧占吧,怎么个占法?”

小青一听,咧开嘴笑得格外灿烂,连忙回转身,嘴里不忘问道:“这块绣着白玉兰的手帕,若是让公主选一物搭配,公主会选哪一个呢?”话语间她已经拿了一堆东西,摊开在光洁的桌面上——戒指、手镯、双扣钗、金步摇……各种杂七杂八说得上和说不上名字的,应有尽有。我一看只觉花了眼,指着一个别致的圆环问:“这个是什么东西?”

小青满心都是风赤子的占卜,所答非吾所问:“公主选的是这个么?”

我无奈:“我都不知道这个是什么东西,怎么选?”

她大骇:“蒙族不用这个么?”

我仔细地想了一想:“确实不用。”

“呵呵,公主还真不像女子……”小青乐得笑了起来,也不知道自己说话没轻没重:“这是穿心合,是女儿家喜欢的玩意儿。”

我嗤之以鼻:“有什么好玩儿的!”

“公主还真会选!这可是绝配之物!”小青弯弯的眼睛就像月牙,冲我眨巴眨巴,一边笑,一边把手里的穿心合打开:“这是个圆环一样的小小合子,可以上下开启,一条手帕从合子中心穿过,然后结在手帕的一角,揣在衣裳袖子里,随身携带。”

“我还没有选……”估计这个时候她也兴奋得不会理会我的解释,我也死了辩解的心,便接过她手中这枚精巧物件,自顾问道:“上下开启……手帕……好像,没多大意思……”

“哪能呢?!”小青眉毛往上挑了挑,显然是有些急了:“它可是装物品的好东西呢!”

“就这个?”我用手指打开:“能装什么?”

“合子里放什么,可依各人所喜,香末,花红,或其他心爱之物,皆无不可。”

“哦?”我听小青这么一说,好像突然对此种物件有了印象,草草告别,打道回府。南方的八月间,骄阳似火。中午时分,太阳把树叶都晒得卷缩起来。知了扯着长声聒个不停,给闷热的天气更添上一层烦燥。进了中庆府大门,径直往自己房间快步走去,心里自言自语道:合子,合子,我好像见过……

木蜜香弥漫,我在自己的房内翻箱倒柜,终于在实木架子落满灰尘的角落,看到一个犀钿花合子,方圆一寸余,中有轻绢,作同心结。不是今日小青说起,我根本不曾注意这个奁具——它非金非银,而是一件釉色美丽的细巧瓷器。心里面隐隐有一种感觉,里面一定有作为女儿家的我,过去偷偷藏的什么东西。

二话不说,我急忙打开,没有什么香末,花红,只见一金一银两枚指环叠于其内,却不知这又是否是我过去的‘心爱之物’。我倒起合子,两个指环却怎么也掉不下来,我急得咬紧了嘴唇,卷起袖子继续捣鼓,用指甲抠用银钗敲,差一点就用牙咬了……如此形象的公主,也不管站在门外的丫头放出多少不敢插嘴的眼神。

打是打开了,越拿不出来越觉得心不甘,几次生了请人砸开的念头,又暗暗觉得如此粗鲁使不得。天气似乎也随之变得越来越热,我自是急得满头细汗,左翻又翻,突然发现合子连接的绢子中,同心结内部有一根细细的红线材质与其他不同。也不知从哪里冒出的灵感,我拈起手指轻轻将红线一拉,“叮当”一声清脆入耳,两枚指环便掉落在大理石桌面上。

也正是这时,圆头圆脑的小多拉甩着头上的小辫子跳进我房间的门槛,撅着嘴、穿着鞋子就自顾爬到客椅的榻上,全没有一个弟弟该有的礼数。我料定这个捣蛋鬼一来准没好事,连忙把刚刚拿出的指环和犀钿花合子藏好,装没事地问道:“多拉,来姐姐这里做什么?”

多拉吧蒙族小孩习惯扎的小辫子甩到后面去,极不情愿地怪叫一声,奶声奶气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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