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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妃不为妾-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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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的阿盖公主,而他单纯地是上昆明求亲的段王……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毫无心结地在一起。英雄归来,中庆府再次热闹一片。救
过自己、救过女儿又救过儿子,父王对他更为信任与器重,连腹黑的丞相也找不出反驳的道理。在所有人的祝福下,我们把婚礼订在
七月初七,嗯,七夕,我最初来到这个世界的日子。
段功坚持用白族的礼节操办喜事,我好奇于这个风花雪月民族的浪漫,自然不会拒绝。七月初六,从大理赶来唱板凳戏的班子已
经在中庆府内布置好的彩棚里,演唱起恭喜祝贺之词的吹吹腔。我今日不能出门,只得在窗户缝隙偷看沾亲的人们一边听戏,一边吃
、喝、品尝着段功派人摆下的果品、茶水、酒……一直唱到半夜三更。没有我,没有我……他们其乐融融看得我心痒眼馋,最后熬不
住只得打开窗户,使劲给段阿奴眼色看。
“这个,有你的份。”他端来一个白瓷碗,脸上堆满宠溺的笑。
“哼,又用什么打发新娘了?”我一点好气都没有。
“乖……都说听话遵风俗的。”他像在给孩子说道理,凑过的俊脸却又满是暧昧:“在座的人不分老少、男、女,包括我们俩,
都要品食一碗圆宵,以示预先庆贺大团圆。”
身后有宾客起哄唤着新郎,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对我说:“本来今天不让我们见面的,只是,太想你……明天,等我来接你。”
他说完用手指在我脸蛋上画了个圈,才匆匆告别。我被他哄住,低头吃了一口汤圆,甜蜜得漾到心里。
七月初七,即正喜之日,中庆府从早上起便开始摆宴待客。当来宾开始品尝果酒后品食酒菜佳肴时,穿着红色吉服的段功在陪郎
杨渊海的陪伴下,踩着唢呐吹奏起的“龙上天”乐曲,毕恭毕敬地给父王、王妃敬酒、敬莱。中餐完毕,段功到了我的院门口,让唢
呐手用力高声吹奏“蜜蜂过江”、“大摆队伍”、“迎亲调”等内容欢快、热烈的乐曲各六次,早准备好的几位嬷嬷这才出来招呼迎
新的人进门。
迎亲听见他们热闹的声音越来越响,红盖头下的我竟有种说不出的紧张。待他们进到堂厅,以多拉为首的四个小男孩便逐一给他
们敬献苦茶、甜茶、糖茶。待礼官高声唤起,闺房的木门便被喜娘推开,我就这样在她的搀扶下,离我的新郎越来越近。
站在他身边,已经闻不到他身上惯有的青草气息,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米酒香味。结果他手里递过红绸的另一端,盖头下的我感
动的几欲落泪。“除拜”(即拜亲)仪式简洁而顺利,红纱后朦胧的影子,父王似乎只是点头,没有说太多话。我脑子回响着先前
礼炮和唢呐的乐曲,昏昏然地随着段功的影子鞠躬而拜。这个坏东西一定是看出了我的心不在焉,第三拜结束后还再次点头,让我迷
糊地错以为还要鞠躬,便随之一拜,引得周围宾客一阵欢笑。我又羞又恼,躲在红盖头下轻轻咬着自己殷红的嘴唇。继而礼官“送入
洞房”的声音响起,大家轰然一声,突然凑得好近,把我和段功挤到一起。
他们要做什么?我有些惊慌失措,咬着嘴唇更是放不开。他也在这个时候紧紧环住了我,脸偷偷凑到我耳边,声音温润清冽如许:“我的娘子,还在长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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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花烛洞房
这个坏东西在说什么呢?虽然知晓他看不见,盖头下的我依然拼命冲他翻白眼,而我的双颊像烧炭烘过一样,红得发涨。周围的
男女一定是看出了段功制造的暧昧,一下子起了哄,蜂拥而上,把我们越围越紧。
左耳边忽然有了喘息的热气,段功凑到我脸旁,语速突然快起来:“他们要掐新娘了,快抱紧我!”
什么?掐……新娘?!这又是什么怪风俗?我来不及问,也顾不得多想,只得乖乖听话,紧紧抱住段功窄窄的腰。他似乎笑出声
来,四周更是呼声一片,我被他横腰抱住,头上和身上有细碎的东西拂过,我在间隙中看到那是一把又一把的米花。心跳得厉害,在
他怀里的我风也似的被他抱进洞房,手臂外侧还是不轻不重地被手快的掐到几下,没想象中那么疼。
进入洞房,段功轻轻将我放在床榻边坐好,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好像还揉了揉我刚才被掐到的地方。先前本来没一点怨,他无
心小动作的这么一宠,暖得心里酿了蜜一般。不同于其他地方挑开盖头要用秤杆,我头上的红纱,是段功亲自用手指掀开的。没有半
点预告,一霎那,盖头就这么被掀开了。遮盖我小表情的东西猛然不见,我抬起头看着穿吉服的他俊朗的模样,又看见不远处正对的
镜子里自己的脸红成一片。段功俯身拾起我攥着帕子的手,转身坐在我的旁边:“娘子,好美。”他的声音温柔如水。
心又不争气地狂跳了几下,我瞅瞅门外闹腾成一片的男女,可怜巴巴地转回目光看他,额前有头发被刚才闹得有些乱,孩子气地
拂在他的眼睛上,浓密纤长的睫毛,澄澈乌亮的大眼睛,象小鹿一样温顺,可爱得让人忍不住想去逗弄他。我抽不出手来划开挡住他
眉眼的几缕发,只得笨蛋似得冲他吹了口气,然后笑了起来:“相公,奴家哪有你美呢?”
我们的声音细得只有自己能听见,他弯起嘴角:“你,恍若绽放光芒的宝石。”
他的深情就像一道炫目的白光,我感觉只要有他的存在,世间其余的事物都会在顷刻间化为乌有。稍尔,他向外面点了点头,杨
渊海也跨进门来,对东面的人群说:“喜娘可以进来了。”
小青曾经给我打过预防针,除了掐新娘表示祝福,白族婚礼的风俗,喜娘来了,新郎新娘还要喝辣椒酒。酒本来就辣,再加上辣
椒,很难下咽。在白族语言里,“辣”与“亲”的发音相近,酒加辣椒意味着亲上加亲。我正回忆着小青说起婚礼习俗的激动劲儿,
两位身着红装的喜娘已经跪在我们面前。其一正往火盆里撒辣椒末,顿时辣烟四起,呛得人们喘不过气来。其二往杯里斟好酒,用盘
子递到我们面前,嘴里念道:“新郎新娘共饮辣椒酒,从此亲亲热热。”
真要喝么?我冲他眨眨眼睛,他居然对我点头,还颇为和气微笑了一秒。我不好拒绝,只得憋了气,和他一齐拿起杯子一仰头而
尽。门外看热闹的一下子拍起掌来,我才发觉段宝和羌奴也在人群之中,小荣和张希矫笑开的白牙挺抢眼,还来不及细细看看还有谁
,喜娘已经开始用方言调子说起祝福语:“酒是仙家酒,借借凡人手。男的喝一杯,活到一百岁。女的喝一口,活到九十九。”
晕啊,原来女的只用喝一口……怎么不早说呢?里辣外辣,我被辣得快要能喷火了,闹房的人声变得轰隆,耳鸣随之而来。我不
由甩了甩脑袋,他连忙倒来一杯糖水给我喝,我一口气喝完,这才缓解了不少,耳朵清楚地听见“吱啦”关门的声音,再看我们的房
间,空荡得好像从来没有热闹过,人……怎么一下子全部散完了?
“呵呵……”我突兀的笑声莫名也有了暧昧的感觉,让人只感觉四周充斥着紧张、不安和期待的气氛。“痴儿,”段功从我手里
接过空杯子,目光温暖得要死:“笑什么呢?”
我故意客套地起身对他福身:“谢谢老公的贴心。”
“老……功……”他坐回到我身边,表情纠结一团的样子委屈得可爱:“我有这么老么?”
我用手指划着他黑黑的眉毛,嬉笑着反问道:“你孩子都来闹房了,还不老么?”
“不老……”段功眯起眼睛,嘴唇的柔软质泽让人晕眩:“阿奴是要和你一起变老的。”
这还是他第一次自称“阿奴”,我心里想着,他突然牢牢把我锁在怀里,带着几分狂野。他喘息的声音比之前重了一点儿,呼吸
已经近在耳边,然后变成雨点似的轻吻,从耳后开始,到扬起的脖颈,又散落到锁骨周围,最后在我肩头深藏金荼靡的地方定格,呼
出热热的空气。
“功……”我的声音莫名地变得延长和细碎,紧紧抓住他吉服的袖子。他抬起头,抿着嘴角,眼睛在闪亮:“今日开始,我的生
命中只剩你。”
我微张着嘴,弓起身体,最后与他亲吻,第一次这么,很长很长的亲吻,心脏一次次地撞击胸膛。停止,开始,再停止,月光如
透明的琉璃,炫目晶莹在他优美的唇角。衣裳滑落,他的背脊有疤痕的触感,很凉,却不再有孤独和寂寞的气息,我的眼角渗出幸福
的眼泪。每一声喘息,都是温暖的诗句。小心翼翼,犹如发芽的种子,扎入我的身体,往上蔓延生长,枝枝蔓蔓裹紧心脏,长出新嫩
的叶子,让整颗心沉沦。
蛾眉颦笑兮,将言而未语,莲步乍移兮,待止而欲行。这时候万籁无声,只有那暖夜沉默的黑暗将我们团团围着。做巢在蔷薇花
和忍冬花丛里的反舌鸟,偶然从小梦里醒过来,唱出一个羞怯清丽的调子。然后,仿佛经过一下慎重的考虑,又是完全地静默了。中
庆府,昆明,云南的天空,弥漫着暧昧和甜蜜的气息。
愚笨如我,爱你,此时方知晓。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是么?安安稳稳的,反抗生命随波逐流的离合,是么?不再有痛苦和创伤
,是么?当我真正想要保护一个人的时候,才会发现原来自己一直被那个人默默守护着。
清晨,尚早。你用冰冷的指尖,在我的手心里轻轻写下依赖。
第七十二章 回门之宴
晨光穿透,绮罗帐交缠,我第一次如此依赖火红的床榻,久久不肯起来,只因为,枕头的另一端,有你。
安静酣睡的,深爱的,与被深爱的,你。
幸福感洋溢得有些不真实,转过脑袋,呵呵,这个大孩子也会赖床吗?我用手肘撑起身体,伸出食指来回抚着段功直长的睫毛,
他笑起来,眼睛却还一直闭着,捉住我的手,放在唇前轻吻:“睡得好么?”
原来一直在装睡呢,管他要不要睁开眼,我抽出手来,环住他的脖子:“哼,不好,没你睡得好!”
他果然一下子瞪圆那双桃花眼看着我:“如何?”
我奸计得逞,笑得格外灿烂:“比较累的人睡得比较好而已。”
“哦……”段功居然被我逗得红了脸,然后便挑起眉毛坏笑,不动声色地把我压倒,一点都不像平日严肃正经的段王爷段平章段
总管。据我观察,这双桃花眼如此弧度眯起来一定没好事,兴许也被“吓”红了脸,连忙弱弱求饶道:“奴婢知错,段王别来无恙…
…”
他垂下头吻我,轻轻一下,蜜若甘醴。失而复得的爱情,总让人忐忑不安。早餐的阳光散开,在我的睫毛上跳跃,这样的情景让
我有些感动。抬起手,让十指在他披散的头发里交缠,我会心笑起来:“嫁给了你,真好。”
段功直起身来,笑得有些苦:“太顺利在一起,反而不踏实。”
我还是不太习惯段功话中有话,却也不乐意新婚第一天就烦心:“父王自始都未多言其他,那黑肚子的丞相就更没什么好在意了
,反正我们都成亲了,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还说什么踏实不踏实的。”
“痴儿,为夫该说你笨,还是聪明呢?”他一手揽我入怀,把头靠在我的背脊:“你明明知道大婚之后,风浪即将而至,今日却
对我还说些勉慰的话,宽我的心。”
我忽然觉得委屈,半晌说不出话来,只是隔着白衣咬他的手臂,嘟嘟哝哝道:“不管遇到什么,你都要陪我一起慢慢变老,然后
一起死去,一起去天堂或地狱,六道轮回,都不要再错过!”
他将我揽得更紧:“如你,所愿。”
人的想法就是这么奇怪,太顺利反而心存疑虑,心中不安,我又何尝没有想过,失忆之后与他这么顺利结合,一定不是喜娘嘴里
什么“大吉”的征兆。我不贪玩,我不贪杯,我只是太贪恋幸福。一直好想对你说,这个世界随时都会毁灭,我只想留下被你拥抱的
温暖。
新婚第一天,是俗定的“回门之喜”,因为我暂时并未远嫁,所以今天的礼仪只是在我和段功双双拜过父王与王妃之后便能结束
。日上三竿,方洗面梳妆,慢步慢拍,他在身边我不自觉地开始慵懒,极不习惯地挽起一个已婚女子的发式。段功牵起我的手,笑得
那么好看:“‘公主’果然是嫁给‘主公’了。”
“嗯。”我用力点点头,瞥着窗外踱步踌躇的小厮:“传话的来了好久,我们快走吧。”
段功笑起来,拂起翩翩衣袖,客套一鞠:“丈人殿前有话,娘子,请。”
臭东西的动作潇洒又诙谐,我捂起嘴笑:“相公有礼了。”
我们万万没有想到,料想中的“困难”来得颇有戏剧效果,事后回忆起来,不得不佩服父王抑或是车力特穆尔的计谋。事实上,
从段功再次来到昆明,我与父王的距离就开始越来越远。这倒不是说父王对我少有问候关怀,只是自己参与较为“核心”的谈话比起
过去越来越少,浅显的交流客套而拘束,我甚至想过是不是这个父亲已经发现自己的女儿“有异”。也不知道饭桌到底有什么威力,
让所有重要决定都在期间完成。按父王的想法,段功如能成为自己的女婿,自己的政权便有了一个强援,有何不好呢?然而事情总没
有想象中的单纯,回门宴上,父王面色铁青,段功脸色发白,而我急红了两颊,应该组成了表情最色彩纷呈的盛席。
“哈哈哈哈……”蒙古马奶酒、白族乳扇,觥筹交错间,父王突然笑得洒脱,对段功翘了胡子:“看着自家女儿幸福如此,当爹
的自然高兴,来,贤婿,喝!”
“喝!”身边众人与段功一起呼道,笑意连绵一片。我看着乐和场面,心里稍稍有丝毫停驻的安稳,却听王妃的笑声开始起应,
接道:“素知段贤婿已有原配,不知我们公主,若在大理王府,当是什么名分?”
这该死的妖艳王妃……如何,问起这般尴尬的问题!而父王,一定是早就约好的,不然怎么会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我心里咯
噔一下,目光不由落在段功身上。我看着他紧闭的嘴唇,发白,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突然车力特穆尔起身,冷冷一拜:“大
理王府原配高王妃已薨,阿盖公主几年后进门,应是侧妃。”
“胡闹!”父王笑着上翘的胡子突然变成吹胡子瞪眼,目光散落到宾客席上,最终汇在段功身上,狠狠问道:“本王的女儿,怎
可卑微作妾?”
这和现在的“他”有什么相关?!“非也,阿盖并不觉得自己卑微。况且,”我兀自起身,正色答道:“高姐姐因生育而死,现
在我嫁段郎,不是作妾,而是继配。”我说着,突然凄然一笑:“既然我这般倾心与他,做妾又何妨?”
父王听后铁青了脸,拳头握得嘎吱响。妖艳王妃不免花容失色,换来一副良苦用心样,走过来将我劝坐,然后苦口婆心道:“一
个情字,千年万年都是女子最重的枷锁。公主,先不说妾不妾的,继配或续弦,在社会地位上尊荣相侔,然而宗族礼法上待遇却大相
径庭啊!”
“无论是平日还是族法,”段功转向父王那边,素白的脸上起了一丝波澜:“小婿都会待公主极好,永无偏差。”
在桌下,我伸过手去将他的手指握紧,眼睛前面想蒙上一层温酒熏成的水汽:“父王,女儿才嫁第一日而已……女儿,现在幸福
……什么侧妃正妃的事,容后再议,好么?”
“这……可。”父王许是不太待见我委屈不张扬的样子,短短停顿之后,突然话锋一转:“良久未与贤婿把酒长谈,然奈何还有
些事情欲言说……这样吧,”父王与回座的王妃相视而笑,又跟没事人一样冲我和段功这边点了头:“本王也不多打扰这对新婚夫妇
了……”
后来父王说的什么客套的话语,我听不清楚也不记得了,只感觉头脑轰然一片,装满了混沌和光怪陆离的东西。散了宴,月亮已
经升得老高老高,我们猜想下的惊涛骇浪就这么短短闪过了。我像是一个饮酒过量的食客,回房的道路被段功搀扶然后拦腰抱住,像
昨天一样。不同的是,我看见今天风色的夜空中,有流星一样的光芒绽放了刹那,从迷惑,哀愁的视野之中迅速消失。只听见陨落的
声音,如同来自银河的一滴清澈泉水,坠落在这混浊而险恶的大地尽处,渐渐地干涸,被未到来的曙光前夜吞噬。
第七十三章 譬喻改革
至此之后,父王就在中庆府对新来的女婿委以重任,段功的生活也开始愈发忙碌起来——白天与父王及众臣商议政事,晚上还要
处理厚厚的公文。我们结婚后的“蜜月”,他在繁忙的公务里喘不过气来,眉间的沟壑越来越深;而我在床榻上看着书桌那边跳跃的
灯火,直到睡着,日复一日,总是如此。
即使感谢上苍让我们在一起,看不到他宠溺的笑容,我几乎歇斯底里地想念。我想写日记是个不错的寄托方法,使用英语是个绝
好的保密方式——其实我是怕肉麻到公务缠身而一本正经的老“功”。就像现在夜阑人静,屈膝缩在床榻的我,独自一人谛听着烛火
在冷漠地、不停地跳动……黑夜与睡梦笼罩着大地,万籁俱寂的时候,甜甜地在棉线装订的日记本上写下今天的最后一句:
“A second time, for still I seem;To love thee more and more。”
看着书桌方向弯了眉眼,亲爱,你不知道那是我很想对你说的话:“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我似乎越来越爱你。”
合上日记本,用手压平,妥帖地放到枕头下面,于是我便能枕着它入睡。才准备卧下,便听见你清透的声音飘过,暖得像丝绒般
的浓牛奶:“猪。”
我穿上鞋子转过屏风嘟嘴看着他正奋笔书写,又似笑非笑的表情:“哼,哪有这么叫自己娘子的?!”
“哦?”他放下毛笔很认真地抬头看我:“为夫有说在叫夫人么?况且,”段功突然顿下,然后咧嘴笑了起来:“是夫人自己说
过,‘睡前再忘记吃杨先生开的药就是猪’。这个,为夫没有记错吧?”
我又羞又恼,看见他这么说,心又微微疼了起来,轻轻过去环住他的脖子,把脑袋靠在他日显单薄的肩上:“你如此记挂我的身
体,自己却操劳如此……你这个‘为夫坏蛋’,明明知道我看见你辛苦就不好睡了,还故意说话招惹我,我看你做这么多事,又帮不
上你,我……”
“笨。”段功侧过脸来轻轻吻了一下我的头发,然后拉我坐在他身旁,语调格外柔软:“我只是,太想你。”
我又何尝不是?我心里这么说着,看着他的眼睛点头,自己的睫毛下好像有水雾闪动。转眼望见桌案上明黄和褐红色交织的卷宗
,哪有这么烦人的东西,气得想踢上几脚。段功好像看穿了我心里所想,适时握起我的手,我再次看向他,柔情里满是无奈,他抬手
抚着我的刘海:“等这边忙完,一定好好陪你,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在一起。”
“嗯,”我用力点头:“我要和你回大理去,在院子里载上几十盆曼陀罗,如果有薰衣草更好,然后拉着你去苍山看满目鲜艳的
映山红,我们要当比王语嫣她们更幸福的神仙眷侣!”
他轻轻颔首,许是因为习惯我着急时的胡言乱语,也没有细问我所说的东西,其实了解我的意思就好。他用手环住我,有些紧,
我抬头,这才发现近距离的他已经有因为长时间熬夜的眼袋了,憔悴得像一只小狗。再不忍心拖延他工作的时间,连忙站在一边磨起
墨来,面上还佯装轻松地打趣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段王爷请稍等,待奴家为您磨墨。”
“快了。”夫妻的默契就在于此,他看出我的决然,也兴致勃勃地提起了笔:“中庆改革之事毕,我亦能全身而退。”
我停下磨墨的手,满脸好奇:“改革?政务还是税务?”
他楞了一秒,点头的样子有些呆:“都有。”
我被“改革”两字调起兴趣,大脑里飞速运转,一下子因为想起管仲、商鞅、王安石等一直到近代的变法和改革而陷入沉思,管
仲改革、王安石变法、庆历新政……到底怎样才是成功的改革呢?改革不会一帆风顺,必将遭到旧势力,既得利益者的反对,充满着
尖锐的斗争,他该怎么办才好?如此这般思考不觉皱了眉,直到段功在我眼前摇动着手,我才一下子被拉到现实来,墨块从手中滑落
,脸上几滴凉,有墨汁飞到脸上。那样子窘得让疲惫不堪的段功失声而笑,肌肤上隐隐有烛火温暖的光泽流动。他用袖子擦着我脸上
的墨,像对待玩了泥巴的小孩子,嘴里还侥幸道:“哟哟,这是哪家的小娘子,因为为夫一句话就自己污了脸,羞愧啊羞愧。”
“哼!”我冲他吐舌头:“屁咧,我又没有听见你说什么话!”
“是么?为夫可是说,为夫还得忙碌一阵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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