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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炉小篆香断尽-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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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良已经朝着刘邦而去,刘邦紧走几步,便自己迎了上来。
“子房,自与你相识,去岁以来,若无你在我身边出谋划策,我怎能会有今日如此局面,本还指望继续能仰仗你的谋划,未曾料想今日你竟要离我去辅佐韩王,那韩王何等幸甚,竟能得你如此……”
他注视着张良,语气诚挚,最后竟是不能成言了。
张良亦是有些动容,叹了口气,说道:“良自遇见沛公,便深觉沛公器量宽宏,乃是不凡之人。良才疏学浅,侥幸助沛公赢了几仗,竟也得沛公如此厚爱,良实是感激不尽。只是韩乃我故国旧家,我父祖几代事韩,复韩乃是良生平最大心愿,此时更是不敢相弃。得此上天所赐机会,须得护了韩王入境复国,万望沛公谅解……”
刘邦抬起头,满面唏嘘之色,突然注意到了一直默默立在张良身后的我。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又看了下自己面前的张良,默不作声了。
我非(www。fsktxt。com:看书吧)常肯定,如果不算上今日朝堂之上的那一幕,此刻应该是他第一次见到我,所以我和他,应该是绝无宿怨的。
但是我却在他的目光之中,看到了一丝嫌恶,甚至是隐隐的敌意,这嫌恶和敌意,他应该已是在尽量掩藏了,但我还是感觉到了。
我亦是望着他,只是心中微微地有些不解。
张良也注意到了刘邦在盯着我看,便也回头瞧了我一眼,神色温柔,我对他笑了一下。
刘邦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不再看我了,他只是继续和张良道别,神色间一片不舍。
是我太敏感了吧,我暗自嘲笑了下,素未平生的我和他,又能有什么嫌隙呢?
我随意看向了一直默默站在刘邦身后十几米开外的那甲胄之人,刚才从我下了马车站在这里,我便感觉到了那人紧紧注视着我的目光,这目光盯着我,一直到了现在。
这样的无礼注目,让我心中微微地有些不悦。
月光此时恰被一片乌云遮住,若隐若现,我看不清他的面孔,却隐隐觉得有些面熟,仿佛从前在哪里见过。
我仔细再看去,全身的血液一下子涌流到了心脏,我甚至听到了自己心口突突跳动的声音。
乌云已经飘游而走了,月色重又明皎,照出了那人的整张面庞。
“吴延……”
我望着他,已是颤声叫出了声。
我万万也不会想到,这个立在那里一直注视着我的男子,他竟然会是吴延!尽管距他离开瑶里,至今十数年光阴已过,但我还是认出了他。他的样貌,仍是我记忆中的模样,只是眉宇间没了少年时那让人目眩的飞扬,脸上的棱角,比起从前分明了许多,而眼里,亦是多了几许风霜浸染的痕迹。
“吴延!”
这一次,我没有犹豫,叫了出来,几乎是几步就奔到了他的面前。
“吴延,这许多年来,你为何一直没有归家?你可知道,你的母亲对你日日思念,直到死时嘴里念的还是你的名字?你的兄嫂屡次派人寻你未果,以为你已死去,至今仍是心怀悲痛?”
我死死揪住了他的臂膀,狠狠地摇他,眼里已是一片泪光。
吴延他竟然会这样突然活生生地出现在我的面前,就在瑶里的每一个人都早以为他已死去的时候,叫我如何能忍住不流泪?这个曾经如此倔强少年的人,他如果知道了这一切,是否也会为自己当年的意气而追悔?
但是很快,我就发现有些不对劲了。
对面的这个男子,我可以肯定,他就是吴延,我绝对不会认错,因为就连他左边眉头的那一颗黑痣,都仍和我记忆中的一模一样。但是,他却又仿佛已经不是吴延了。
被我这样拼命地摇晃,他并未露出故人相逢应有的神色,虽并未推开我,但眉头却紧紧皱起,仿佛在努力回想什么,片刻之后,终于微微摇了摇头,定睛再次看着我,眼里只是一片疑惑和茫然之色。
“在下利苍,乃是沛公军中左将军,你方才说的什么,在下并不明白,当是错认了人吧。”
他这样说道。
是的,明明仍是吴延的声音,可是为什么,他会对我说出这样的话?他说自己是利苍,刘邦军中的左将军利苍!
利苍?那个被史学家认定的辛追早亡的夫?
我像是被电击了一般,猛地缩回了一直揪着他衣袖的双手,后退了半步。
“吴延,是我,是我,辛离,辛追,你当真不认得我了?你是吴延,你不是利苍,你再仔细想想。”
我看着他,颤声问道。
“辛离,辛追,吴延……”
他低下了头,口里喃喃地重复了几遍我和他自己的名字,终于再次抬起头来,对我笑了一下,笑容里有一丝困惑,一丝歉意。
“在下方才刚见到你,确实觉得很是面善,故而盯着瞧了许久,但却实是不记得从前曾与你见过,更不知吴延何人……”
我呆呆地看着面前的他,刹那间脑中闪过了许多念头,似是明白了什么,但很快却又更加纷乱了。
失忆……
他现在这样的情况,我能想到的原因,也就只有这种了。
只是,他到底为何会如此?这许多年来,他又是如何过来的?
太多的话想要问出口,最后却只是哽在了喉咙,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张良和刘邦也已是发现了这里的异状,齐齐向着我和吴延走了过来。
“阿离,你怎么了,为何如此惊慌……”张良有些担忧地看着我,又看了吴延一眼。
我伸手胡乱抹了下眼角的泪痕,低声说道:“没甚大事,刚才没有看清,只当利将军是我瑶里的一个故人,便胡乱上前认亲,倒是惹了笑话……”
他信以为真,笑了起来:“利苍将军为人素来诚厚,绝不会为此小事而责怪于你的,你勿要多心。”
我挤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
这时,城门之外隐隐地传来了一阵马嘶和响鞭之声,一个人骑在马上而来,身后跟了另一空骑,到了张良近前。
他看着我,突然伸出双手,将我的手合在了他的掌中,紧紧地握了一下,然后松开了。
“我……要走了,你且保重。”
他与一边的刘邦和吴延致意告别,最后看了我一眼,翻身上马,疾驰出了城门而去,那被风卷起的青衫衣袂,终是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之中。
☆、重瞳之子
马车缓缓行驶于来时的路,只是掉转了方向。
我独自坐在车中,心头一片混乱。
刘邦自张良策马离去之后,只是冷淡地瞥了我一眼,便上马急速离去,吴延,或许现在还是称他为利苍更为恰当,他犹豫了下,亦是跟了过去,只是临行前,回头再次深深望了我一眼。
关于利苍的消息,我必定是要传信告知义父和萍夫人的,只是现在,我当如何面对利苍?是否应当告诉他一切,努力唤醒他的记忆?
回到行宫之中我的居所之时,宫人无不惶恐地告诉我,心竟然还在那庭园之中等我。
我踏月而入的时候,看见他正独自坐在那廊庑的横阶之上。
“辛姬,你心中很是爱他,对吗?”
他这样问我,目光幽远,神色哀戚。
我走到了他的面前站住,不语,只是微微笑了一下。
他仰头望我,皎洁的月光之下,我看见他浓密深黑的睫毛竟已是一片潮湿了。
“辛姬,你答应过我,无论如何总不会让我独自上路的的,可是我知道,你在骗我,你终有一日,还是会跟了他去,剩下我独自一人,对吗?”
我的心一下子变得柔软了起来。
我叹了口气,蹲到了他的面前,和他齐平。
“心,你要知道,没有人会永远行在路上的,终是会有一个结果,在那结果之前,我答应过你的,一定会做到。”
并且,如果可能,我一定会尽了我的力,不再让你的生命戛然而止于史书所载的郴城穷泉之侧。我在心中默默说道。
他美丽的眼睛之中,终于有了一丝光彩在流动,嘴唇翕动,如同梦呓般地说道:
“辛姬,你知道吗,我总是有一种感觉,我应该不会活在这个世上很久了,但很奇'www。fsktxt。com:看书吧'怪,我并不害怕这一天的到来,所以如果死亡就是我的结果,那么在这之前,我真的希望你可以一直陪我,不要让我独自一人。等我死了,你就随便将我葬在那里,然后,你再跟了他去,好吗?”
我怔怔望着面前这位少年国君,几年的朝夕相处,在我心中,他早已不是那个被我义父偶然捡拾回家的牧羊少年了,而是我的幼弟,我的孩子般地让我无法割舍了。
“心,不要胡言乱语,我会保护你的,你要相信我。”
他看着我,笑了起来:“辛姬,今日我如此让你出现在我的殿宇之中,便已是你对我的最大保护了,你没有怨责于我,我已是十分高兴。从今而后,便要换成我来保护你了。我的王位虽是凭空得来,但既已戴上了这顶冠冕,我总要做些什么,日后才总算不会愧对我的列祖列宗。”
我朝他点了点头,牵起了他的手:“石阶幽凉,坐久了会着凉,早些歇息去吧。”
我以为心那晚说的话,只是随口而言,只是没有想到,他当真去做了。
就在心的王位复立之后没过几日,项梁叔侄便继续率领军队北上击秦,而他也派遣项羽和刘邦的合部同时北上三川郡,我尚未再见利苍,他便也已随了刘邦匆匆而去。这两支人马一路凯歌,所向无敌,在攻打雍丘之时,项羽甚至亲自斩杀了秦国丞相李斯的儿子,三川郡守李由,据说李由战死的时候,血染战衣,但仍手握长矛,怒目圆睁,这惨烈之状,甚至就连刘项军中的将士见了,也不禁为之动容。
而很快,项梁却是没有那么好运了,尽管章邯此时已经得到了秦王朝的增兵,但项梁却被屡次的胜利冲昏了头脑,根本听不进幕僚的规劝,结果一时大意,竟然在定陶一战中,兵败被杀。
消息传到盱台的时候,已经是九月了,此时距离心被立位,整整三个月。
盱台行宫上空的天一下子变得异样了起来。
项梁此时实际就是天下反秦武装力量的领袖,他的猝然死亡,对士气的打击会有多大,可想而知,而人心,也终于开始蠢蠢欲动了起来。
“辛姬,项梁已死,秦军若是趁机南下,盱台危矣,我欲听取宋义之言,迁都彭城……”
终于有一天,心这样对我说道。
他的眼里,没有哀戚,没有惶恐,有的,只是对亲自掌控这天下王土的无比渴望。
宋义是谁?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心终有一日会在成为项羽霸王之路上的绊脚石后被杀死,但这其中的细节过往,我却是并不清楚。
见我沉吟不语,心继续说道:“宋义乃是我故楚令尹,为人精明强干,且对我忠心赤诚,我亦觉迁都乃是势在必行。”
心,他终于要开始行使他作为国君的无上权力了吗?
如果他未曾被范增找到,未曾登上这王权的宝座,那么他永远就只会是那个跟在我的身后,看我翻耕药园的牧羊少年,这样的一生,虽则平淡,但却安耽。
但是现在,命运终将他推上了他父祖曾经走过的道路,在他踏足这片故土的那一刻起,我便知道,他已经不再是从前的那个心了。项梁的积威深重,让他一直无法畅快呼吸,而今项梁一旦死去,他便如同雏鸟,终于是要振翅高飞了,只是,他的羽翼当真已经丰满了吗?
迁都到了彭城之后不久,刘邦项羽为了防范章邯南下,便已移师东归,加上陈胜义军旧部吕臣,三支军队分驻于城外,形成犄角,互为声援。而章邯,他见项梁已死,以为楚地兵不足忧,便带了自己的军队渡过黄河,北上攻打赵国了。
彭城的压力没有了,心开始了他的一系列动作。
他在楚国以宋义为首的众多旧臣的拥护之下,先是将项羽和吕臣两支军队合并一处,归自己直接统帅,接着又破格提拔宋义为上将军,号“卿子冠军”,不日即要率项羽、范增、英布等北上救赵,与此同时,他发布了那条著名的政治宣言“先破秦入咸阳者王之”,这就像是悬在一个天下各路义军面前的一块蛋糕,所有人心底里的期望都被骤然激发了出来。
此时的心,就像一个被压抑得太久的人骤然间得到了释放,他变得非(www。fsktxt。com:看书吧)常忙碌,朝见他的各个臣子,当然,这其中大部分,都是他父祖之时的楚国旧臣,甚至就连夜间,也常常是秉烛到了深夜。
我心中开始隐隐地不安了起来。
我知道,心现在只是在行使他作为国君的权力,这也是他的职责,可是他似乎忘了,他是经由项梁扶持才登上这个王位的,而今项梁刚死,他就这样迫不及待地向群臣宣告他的决心,剥夺了项羽的统领兵权,显示了他与项氏家族的决裂,就算这一切都是历史载明,必定要发生的了,我仍是不愿看到这样的祸根深种。
我找到了心的时候,他正在和臣属们商议国事,当偌大的方室里,只剩我和心两人的时候,他对我笑了一下。他的面庞之上带了一丝疲惫,但是双眼却是炯炯发亮。
来时的路上,我一直以为自己会有很多的话要和心说,可是现在,到了要说的时候,我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了。
该对他说什么?
让他不要剥夺项羽兵权,不要和项氏家族为敌,甚至不要继续当楚国国君?
我茫然了。
心看着我,微微笑了一下:“辛姬,你是在为我担心吗?”
不等我回答,他接着说道:“其实我知道,你是怕我得罪了项羽,他日后会发难于我,对吗?”
他又说道:“可是辛姬,就算我现在什么都不做,你认为有朝一日若是秦亡,项氏真的还会让我安坐在此行宫之中,让我先楚诸王继续享受烟火祭祀?而今我抗争于他,他日就算我终会死于项羽之手,我亦是无憾了。”
心,这个即将十四岁的少年,他原来对自己的宿命,竟然早已比我看得更要透彻了,他不甘于成为刀俎之下的鱼肉,拼了性命也要抗争一番,我又有什么理由阻止?
我终是默然而去。
项羽来的时候,我正坐在行宫之中自己的庭院里,看着一干宫人进进出出在布置院落。因为是刚迁到此不久,所以很多地方还在修缮之中,看起来仍有些凌乱。这些宫人和宫女们,他们有些是随了我从盱台迁徙而来的,有些则是到了此地后新近入宫的,但大多很是年少,因我素日对他们从未施过责罚,所以慢慢地,行宫里我的这个庭院之中,终是渐渐少了些让我会感到压抑的沉闷之气。我这里的人,就连脚步也要比别处的更轻快些。
“项将军……”远远地,我便看到几个宫人面如土色,一路想要阻拦项羽的闯入,但却被他一脚踢开,纷纷倒在了地上。他落脚应该不轻,那几个宫人虽是面如土色,但却强忍着不敢叫痛。
项羽已经几个大步就跨到了我面前,我甚至感觉到了迎面一阵风随他朝我袭了过来。
他站定,并没有说话,只是狠狠盯着我,眼里闪着愤怒的光。
我缓缓从自己坐着的石鼓上站了起来,朝他淡淡一笑:“向将军今日这样前来,可是有话要讲?”
他仍未开口,又盯着我瞧了许久,才冷笑了起来。
“辛姬,是你,是你教唆怀王削我兵权,遣我北上救赵,阻我西进为我叔父报仇称王!”
我摇了摇头:“你竟然以为我会有如此的影响力?”
“不是你,还会是谁?熊心小儿,竟敢如此公然与我对抗,他莫非是忘了,他能坐上今日的王座,全是我项氏家族鼎力相助,他不言感恩也就罢了,今日竟敢如此对我!”他又冷笑了下,目光中一丝狐疑之色突然闪现,“莫非是你父亲吴伯授意?难道就连他也想要染指中原,自己不便出面,竟是派了你来铺路?”
我盯着他看,终是笑了起来,他竟然如此侮慢我的义父!后世之人多云项羽器量窄小,果真如此。
“你为何发笑?”他看着我的目光之中又多了一丝阴郁之色。
我叹了口气,看着他缓缓说道:“项将军,你固然勇猛,但我笑你,也不过徒有血气之勇,竟是毫无自知之明。”
“你一区区女子,不过是挟了吴伯之威在此作乱,又懂什么!”
他一下子对我怒目而视,几乎是咆哮了起来。
我冷冷一笑:“项将军,世人皆说你是英雄,在我看来,你有今日之地位,并非全在你自己,不过是靠了你的祖辈之荫和你的叔父项梁之功。雍丘之战你虽斩杀李由,那也是城中被围,对方与你兵力悬殊,可笑你却以为项梁亡后,你便该理所当然接他之位,号令天下。你如此自视过高;又有何自知之明可言?方才你耻笑我是挟了吴伯之威,我却要耻笑你是挟了项氏之荫,堂堂七尺,亦是不过如此!”
他的面皮涨得通红,额头一阵青筋乱跳,右手猛地搭在了悬垂于腰间的宝剑之上,剑已拔出几分,寒光一片。
我冷笑了下,淡淡说道:“项将军是想要将我弑于此地?我死事小,只怕有损将军英雄之名,从此天下之人便又多了一桩笑柄。”
他微微低头,面色阴晴几度变幻,终于慢慢松开了剑柄之上的手,剑复入鞘,只是手仍搭在上面。
此刻,我的庭院门外,突然涌进了一群人。后面是宫中的侍卫,而前面领头的,除了楚王心,还有一个人。
“将军,将军,万万不可……”
那人慌慌张张地一边叫嚷,一边跑了过来,一把扯住了项羽虽松开但仍覆在剑柄之上的手,气喘吁吁。
是项伯。
见我无碍,他似乎松了口气,看着项羽,再次说道:“将军勿要动怒,此次北上,对抗的乃是秦之主力雄兵,若将军将其击溃,天下之人谁敢不敬将军威名!”
项羽盯着我,重瞳已是一片冷然,傲然说道:
“我项羽是否英雄,又岂是你一女子所能断言?你且瞧着,终有一日,羽要让你看见我是如何靠着一己之力纵横天下,那时我必要你收回今日所说之言!”
说完,他便拂了项伯的手,撇下众人,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姑苏母女
项羽终是以副将的身份,随了宋义北上解救被章邯大军围困于巨鹿的赵王了,而与此同时,得到了楚王命令的刘邦,收集了陈胜和项梁的残部,从下邑(今河南夏邑东南)出发,开始了他向关中进发的旅程。
此时已是秦二世三年的十一月了。
彭城行宫之中,接连不断有各种消息慢慢传来。
刘邦一路西进,队伍不断扩大,进入了韩的境地,离咸阳的目标正在一步步接近。
而项羽,他在北上途中,终于还是杀了处处掣肘于他的宋义,送书于怀王心,请封上将军。此时的心,面对这样他已无法掌控的局面,只得无奈应允了。成为上将军的项羽,在十二月的时候,终于抵达了巨鹿,开始谋划对四十万秦军的一场世纪豪赌,赌注就是自己的性命,加上这几万楚军。输则全军尽墨,身死当场,而赢,则是大秦的天下……
六月,来了一个风尘仆仆的信使,他交给了我一个封口的锦袋,打开,竟然是一封帛书,张良寄来的帛书。
他说,他在洛阳的轩辕山一带遇到了刘邦大军,助其打败了杨熊的秦军,两人合力接连攻下了十几座本属韩的城池后,经韩王成的同意,他已应邀随了刘邦一起向西攻秦了。
信尾的落款时间已经是几个月前了,而今辗转数月,今日才终于送到了我的手中。
我的手轻轻抚过这柔软锦帛之上的字,想象着他在军帐之中书写完,然后交给信使的情景,微微地笑了起来。
没过几日,相继又有他的几封帛书送到了,他们已经破了宛城、武关,下一个目标就是峣关了。峣关是拱卫咸阳的最后一道关隘了,攻破峣关,也就意味着距离拿下关中近在眼前了。
他的信里,没有儿女情长,只是对我这样平淡地讲述着他一路西行的经过,但字里行间,我却是读到了他的一片用心。
戎马倥偬,辗转西进,他仍不忘为身处彭城的我传信,我已经很满足了。
冬了。
终于传来了一个足以震动天下的消息。
只坐了四十六天皇位的秦朝末代皇帝子婴,身着白素,自缚身体,跪在咸阳城外的轵道亭,向着刘邦大军投降了。
而同时,项羽也已经结束了巨鹿之战,挟着令天下诸侯闻之丧胆的威勇,挥师朝着咸阳汹汹而来。他到了函谷关前,见关门紧闭,刘邦已派兵驻守与此不让他进入,暴跳如雷,下令英布强行攻关,并一把火烧了关楼,领着四十万大军进入了函谷关,驻兵在鸿门戏下。
此时的项羽,因了巨鹿一战,真正已经成了天下诸侯各军的领袖,除了章邯和和两个秦国降将,一夜之间,他竟将二十多万秦军全部活埋,天下诸侯,到他帐中见了他莫不膝行于地,战战兢兢。
刘邦和项羽,这两个曾经并肩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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