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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医香-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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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他这么一解释。二人便也明白过来。敢情是罗起东在人流之中瞧见男装的二人,当日文宣阁时,远黛二人与他巧遇,也正是着了男装,然当时也只匆匆一面,略说了几句而已。故而罗起东对远黛二人男装时的模样。多少有些印象,但又有些模糊。这会儿在观音山巧遇,他便觉得有些像,但又不敢肯定之,抱着这个想法,便忍不住跟了上来。
  远黛二人原非那种小家子气的女子,既想通了此点,便也各自释然。点一点头后,萧呈娴淡淡道:“你如今既”她才要说,你如今既认出了我们,也就可以走了。
  却不料话才说了半截,却已被远黛一下子截断:“罗侍卫若是无事,可与我们一道用饭!”
  萧呈娴先前那话虽只说了半句,但逐客之意却已昭然若揭,罗起东又如何听不出来。他甚至已准备好了告辞的话语,却万没料到远黛会忽然出口截断萧呈娴的话,且说出的竟是挽留之辞。怔愣的抬眸看了一眼远黛,再看一看萧呈娴:“这个…太打扰二位了吧?”
  隐约猜出远黛之意的萧呈娴默不作声的看一眼远黛,却终于没有说什么。
  有意无意的看了萧呈娴一眼,见她不置可否,远黛方继续的说了下去:“罗侍卫客气了!我们总也是要吃饭的,与你一起,也实在算不得打扰!”言毕却自举手示意罗起东前头引路。
  毕竟又偷眼觑了一觑萧呈娴,罗起东方快走几步,引了二人往外行去,心中却无由的一阵紧张。一路行来,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闷不吭声的走在前头,却是头也不敢回上一回。
  他那边虽是不语,但有他在,远黛与萧呈娴也不好说什么衷心话儿,这一路走的竟是寂然无声。三人自后山一路往前,走不过盏茶工夫,眼中已可见得川流不息的香客。
  有些不自在的轻咳了一声,罗起东脚下一顿:“呃,这个…我们”他所以开口说话,本只打算简单询问一下远黛二人想用些什么饭菜,然说话之时才觉怎么开口都不妥当。
  萧呈娴与远黛二人此刻却正并肩立在他的身后,眼看只这几个字的工夫,罗起东面上先有了红晕,而后那红晕却是一路而下,直将耳朵也给染得红了。亏得他肤色并不如何白净,这会儿红了脸时,也并不那般显眼。二人各自心中好笑,却忍不住互换了一个眼色。
  最终却还是远黛含笑的开口道:“罗侍卫想问什么?”
  罗起东听她开口,便忙一鼓作气的应声道:“我只是想问,我们…不,是二位,二位想吃些什么?”这话他其实已在心中揣摩了许多次,然这会儿能顺畅的道出,却还大松了口气。
  对于他语中的如释重负,远黛二人自是能够清楚感到。萧呈娴,心中委实想笑,但见他已如此紧张,自己若再笑出来,怕他还不知要如何,少不得只有强自忍住。
  她那里诸多紧张,远黛那边却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闻言之后,当即笑道:“既来之则安之,今儿既是罗兄做东,这吃什么,自也该由罗兄做主才是!”这会儿三人已到了前山,左右人潮熙熙,若再称呼罗侍卫,却不免多有不妥,因此远黛便也改了称呼,唤罗起东做罗兄。
  罗起东一怔,面上顿时显出犹疑难决之色来。这由他做主,在别人看来,自是一种尊重之意,然而在他来说,却实实是一种为难。毕竟远黛二人,皆是侯门千金,身份非常。而其饮食起居等,罗起东在萧府暂住之时,虽只管中窥豹,却已足够令他心惊。
  萧呈娴在旁见罗起东神色,却不禁又是一笑,当下一拉远黛:“九…咳,九弟莫要顽皮耍笑了!”制止过远黛后,她才又转向罗起东:“罗侍…罗兄原打算吃些什么?”
  对于远黛的戏谑之辞,罗起东只是犯愁,倒还未见得如何无措。及至萧呈娴接过话头,他却是窘迫的仿佛连手脚都没了放置的地儿,怔愣半日,才嗫嚅道:“我…我原是打算随便吃碗面的”面上才刚略略褪去的红晕在这一瞬间又已红到了脖颈处。
  见他如此,萧呈娴的一颗芳心却是没来由的轻颤了一下,那种感觉,有些酸、有些涩、又带一丝微微的疼痛。略有些不自在的偏头看了远黛一眼,萧呈娴压下心中的异状,笑道:“说起来,我长这般大,竟是从不曾吃过外头的面呢!”
  会意的微微一笑,远黛便也从善如流道:“既如此,我便陪你也吃上一碗吧!”
  听二人这么一说,罗起东却不免赧然,忙自在旁开口道:“这样怕是不好吧…我”
  远黛知他觉得只请二人吃碗面不免显得寒碜,当下一扬眉,道:“我倒觉得如此也没什么不好!”她说着,便自反手一拉萧呈娴衣袖,道:“走,我们且去寻个面摊去!”
  罗起东见二人已自越过自己,径往人流最旺之处去了,也只得快步的跟了上去。
  观音山在平京左近一带极富盛名,常年香客不绝,连带着观音山山道两侧也是摊贩云集,卖茶的、卖面的、卖点心的小摊更是处处皆可见得。本着慈悲为怀的信念,白衣庵对这些人却也并不如何管束,唯一的要求,只是这些小摊不许出现荤食。此刻已将午时,多有香客腹中饥饿,争相过去买了吃食垫饥,三人一眼看了下来,竟未找到一个空座。
  对于请这两位侯门骄女吃碗普通的素面,罗起东其实是深感窘迫的,然见远黛二人兴致勃勃的样儿,却也不好出言扫了二人的兴。此刻见此情景,少不得左右看了一眼,挑了一家面摊,走了上前,却自袖内取出几块碎银来,同几名正自坐在桌边,开怀大啖的香客商议了一回。那些香客见有人竟拿了银子来买座,自是再乐意不过,接过银子更不犹豫起身便走。
  远黛二人早在罗起东打发这桌食客时便已走了来,只是见那桌子肮脏,却是不忍坐下。罗起东那边早又取了银子与那摊主,包下了这张桌子。那摊主倒也伶俐,见罗起东举止皆各不凡,出手便是银子,哪里敢怠慢了,忙自唤了浑家过来,将那桌子细细擦了,才请三人坐了。

    第三十一章 一碗素馄饨

  似这等设于观音山山道两旁的小摊,却是再简单不过。这个小摊,便是这夫妇二人开的。这夫妇二人家住观音山附近山村,每日凌晨时分,那摊主便先担了锅灶碗盏等物事上山,他浑家力薄,只随在一边,间或帮他扶上一把。放下锅灶等物后,妻子便在道旁生火烧水,丈夫则再下山数次,将生意所需的方桌、板凳等物担了上来。
  三人坐下之后,那摊主的浑家便忙过来招呼。这妇人看着不过二旬左右,相貌倒还端正,笑起来时,嘴角便显出一个浅浅的梨涡来,非只为她平添了三分颜色,更让人不由的心生好感。萧呈娴先前所说的言语,其实却是实情,她这一生,生于萧府,长于萧府,便是出门,来来去去的,也只是那么几处,却真是不曾在如此简陋的地方吃过什么东西。此刻见那妇人过来问要吃些什么,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说话,少不得抬眸看向远黛。
  会意的一笑,远黛温尔开口,问那妇人道:“不知大姐这里都有些什么吃食?”
  那妇人口齿倒也伶俐,闻声之后,忙答道:“回公子的话,我们当家的做的最好的,便是素馄饨。如今正是春菜鲜嫩的时节,几位公子却是不可不尝!”
  远黛听得一笑,点头后,却向罗起东问道:“罗兄意下如何?”
  罗起东遇到她二人,却还能有什么说的,当下急急点头道:“那便是素馄饨吧!先来三碗!”
  那妇人看出这三人之中,远黛仿佛是作主之人,答应一声后,便又道:“几位公子可还要尝尝我们自家做的茴香豆与卤花生?滋味也是极好的呢!”
  远黛自是来者不拒,当下笑道:“大姐这里但有好吃的,只管送了来便是!”
  妇人见她爽快,心中自是欢喜,答应之后。便忙忙的去了。不多一刻,已送了四碟小菜来。三人看时,却是一碟茴香豆、一碟卤花生、一碟腐乳,另有一碟色泽青碧的凉拌野菜。
  萧呈娴见那野菜色泽青碧。甚是惹人食欲,不免举箸挟了些许,送入口中略尝了尝。入口只觉芳香浓郁,其味独特,不免赞道:“这是什么?味道倒很别致!”目光便也自然看向远黛。
  远黛却是神色自如,也自举箸挟了送入口中,仿佛细细品味。最后却是摇了摇头,看向罗起东问道:“罗兄可知这是什么?”
  见二人均不识这样野菜而来问他,罗起东面上非但没有得色,却反泛起一丝淡淡的伤怀之色,好一会子,才自低声道:“说起这样东西,我又怎能不知!”
  萧呈娴见他露出这般神态,却不由微怔了一下。一双妙眸旋之落在罗起东身上。
  陷于往事之中的罗起东已全没了先前的无措与慌乱,注目看着那碟野菜,他低声的道:“这个。乃是今年新腌的香椿叶!”他的解释,于萧呈娴而言,却是有听没有懂。她有心想要追问,待见罗起东神色,却又无由的有些不忍再问下去。
  好在罗起东恍惚片刻之后,便也回过神来,朝着二人勉强一笑之后,他道:“二位可能不曾见过香椿。那是一种颇为高大的树木,每年清明前后生出新叶来,新发的芽叶可以做菜。贫寒人家多有以这种芽叶充饥的。我家屋前便有这么一棵香椿。”
  他没再说下去,然远黛二人皆是心思玲珑之人,又怎能不明他适才面上伤怀之色的原因。
  迟疑片刻之后,萧呈娴终忍不住问道:“你如今已然高中,却怎么不告假回乡?”这话里头,却已带了几分关切之意。罗起东的家世。她早从远黛口中得知了一个大概。
  罗起东听得微微苦笑:“回乡?我如今虽中了举,也得了官。然朝廷的俸禄是按月发放的,连州距离平京又是路程遥遥。我与兄长早已细细计较过了,都觉此时告假甚为不妥!”
  这话一出,萧呈娴顿时明白罗起东所以不肯回乡的真正缘由。她有心想要说些什么,又怕这话出口只能是适得其反,少不得又将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三人说了这么会子话,那边的素馄饨也终于送了来。原来这素馄饨因馄饨皮极薄的缘故,却是需要现包的,因此却要比其他更费时些。三人暂且放下略显沉重的话题,各自往碗内看去。这一看之下,萧呈娴便忍不住的先赞了一声好。这一碗馄饨,皮薄如蝉翼,漂浮于碗内更近乎于半透明,这素馄饨的馅,却正如先时那妇人所说的那样,包的乃是鲜嫩的春菜。
  因此那馅包于其中,便恰似翡翠一般,青碧通透。那汤也不知是什么物事熬了出来,更是清而白,汤面之上,飘了数点油花,几片青翠的葱花,无需动口,只看着便已让人心旷神怡。
  赞过一声之后,萧呈娴便迫不及待的举了匙,盛了一只素馄饨送入口中。入口只觉鲜甜无比,馄饨皮更是入口则化,其味之鲜美,不可言喻。
  及至吃完了,萧呈娴仍觉有些恋恋,然她素来食量不大,这会儿也实在吃不得了,当下不无遗憾的叹了一声,眼睁睁的瞧着罗起东又吃了两碗,神色之间,居然颇有羡慕之意。
  远黛在旁看着,却是不觉好笑,然当着罗起东的面,她自也不好开口取笑萧呈娴。
  一时三人用过了馄饨,罗起东便自抬手唤过那妇人结算了银钱,又如数与了她铜钱。萧呈娴在旁看着,其实倒有心赏那妇人些银两,但因先前曾说定由罗起东做东,最终也只得作罢。
  远黛则是神情自若,仿佛什么也没看见,只是悠然而行。萧呈娴见她已往前走去,少不得忙忙的跟了上去。罗起东则亦步亦趋的跟在二人身后,看着倒像二人的随从一般。
  远黛只顾着与萧呈娴一路闲游,倒是萧呈娴想着身后跟着的罗起东,却不免有些微微的歉然。犹豫一刻之后,毕竟轻拉了一下远黛,示意她停步之后,这才转向罗起东道:“今日烦劳罗兄做东,却是多谢了。改日若得了机会,我二人自有回报!”
  与二人一道吃过素馄饨之后,罗起东面对着二人,也不似先前那般紧张。闻声之后,忙自摇头道:“萧小…萧兄若说这话,却是太见外了!说起来,我身上这份功名,若非二位兄台,只怕也万万博取不得。二位对我的恩情,起东永生不能忘却!”
  说到此,罗起东面上却又不免现出了几分激动之色,面色复又泛起了红晕。
  远黛其实已有好一会子未与罗起东说话了,此刻听了这话,却忽然又开了口道:“罗兄今儿怎会独自前来上香的?”
  罗起东与游方信二人甚为交好,按理该是同来才是。
  罗起东忙自解释道:“今儿是我的轮休日,偏巧又赶上了朝廷五日一次的休沐,我们三人原是早早约好要一道来的,却不料翰林院掌院邱大人今日正逢六十寿诞。翰林院之人,便约了同往邱府为邱大人贺。我也只得一人来了!”
  今日正逢朝廷休沐,这一点,远黛与萧呈娴自都是知道的,至于那位掌院大人的寿诞,她们却还真是不知。毕竟平京极大,也并不是所有人与萧、凌二府都有交情的。
  若有所思的看一眼罗起东,远黛道:“原来如此!”
  罗起东既知萧呈娴已有逐客之意,自是不会厚颜再留下去。而于远黛而言,事情做到这个份上,已是她的极限,她也无意再继续下去。当下三人又略说了几句后,便自道别而去。
  罗起东才刚去了,萧呈娴便自赏了远黛一记白眼,微嗔道:“你今儿可促狭够了?”
  远黛听得抿唇一笑,倒也并不在意,只闲闲道:“听姐姐这话说的,倒仿佛我做了什么一般!”神色却是若无其事的,仿佛今日一切,都与她全无干系。
  萧呈娴也不好就着这一二人心知肚明的话题深说下去,又自白她一眼之后,便也不再多说什么。二人默默行了一刻,她才微叹了一声,慢慢道:“其实他们几人,也真是不易!”
  对于她的这句话,远黛心中却是颇为赞许的。点一点头后,远黛赞同道:“姐姐说的极是!”
  听她这么一说,萧呈娴却又忽然想起什么一般的轻哼了一声,责问道:“今儿那香椿,你是真不知道,还是有意让他来说的?”
  对于她近乎责问的言语,远黛倒也并不在意,只嘻嘻笑道:“姐姐这话,我可不大明白呢?”
  见她如此,萧呈娴却终忍不住,啐了她一口:“你可也罢了!我虽不识得这香椿,也曾从医书之上见过。以你的见识,我可不信你竟会对这香椿毫无所知!”
  远黛听得直笑,既已被她识穿,她自也放弃了继续装傻充愣的打算,当下笑道:“待得明年春日,姐姐若还在京中,我定当请姐姐过府,尝一尝我亲做的香椿宴,以作赔罪,如何?”

    第三十二章 缘分如云

  远黛既这么说了,萧呈娴也不好再说什么,白她一眼之后,便也就此揭过了这事。远黛见她面上似有沉吟之色,便也没再说什么,只含笑的举步与她并肩而行。
  二人在山道之上默默行了片刻,不知不觉间却又走回了先前与罗起东相遇的地方。眼看着周围除却她二人外,已无旁人,萧呈娴忽然便开口道:“妹妹可还有什么想说的没有?”
  足下微微一缓,远黛微诧的偏头看一眼萧呈娴,旋摇头道:“姐姐以为我会说些什么?”见萧呈娴斜睨自己,面上满是不信之色,她便也忍不住的笑了出来,而后却忽然问道:“姐姐可信缘份?”她原是面上带笑的,及至说到缘份二字时,面上却忽而现出了几份凝重来。
  萧呈娴不意她会反问上这么一句,偏远黛如今所说,又是她从前从未潜心想过的事儿。微怔之下,一时竟不知该如何作答。好一会子,才茫然道:“这缘份二字,却不知作何解释?”
  缘份二字,其实常可听得,也算是司空见惯,然而若让人细细解释起来,却又觉无从下手。
  敛眉沉吟片刻,远黛道:“据我所知,这‘缘’之一字来于梵语,其意本为‘原因’。又有人问隐士何为缘份。隐士答:缘是命,命亦是缘。那人不解其意,又往询高僧。高僧应之:缘乃前生修炼。那人仍自不解,复又求解于佛。佛不语,只以手指天边云!”
  远黛说着。便也抬了手,指了一指头顶白云。萧呈娴顺她所指看去,这一日天气晴好,碧空明湛而白云如棉。偶有风过,辄聚散随之。怔然审视良久,萧呈娴毕竟摇头道:“妹妹这是在同我打禅机吗?”很显然的。对于远黛所说,她是有听没有懂。
  失笑的摇了摇头,远黛道:“我本来不甚懂禅,又如何打得了禅机?我此刻所说的,不过是依样画葫芦。从前旁人如何对我说,我如今也仍旧说了给姐姐听罢了!”
  萧呈娴听得一阵无语,半日苦笑道:“如此说来。却是我没有慧根了!”
  远黛笑应道:“我们如今正在观音山,姐姐若有兴趣,倒不妨找位师太好好解一解这缘!”
  萧呈娴闻言,白了一眼远黛后,却道:“眼前现成便有高人。我又何必舍近求远?”她说着,却已笑吟吟的朝远黛一礼,打趣道:“还请凌师太不吝赐教!”
  被她叫了这么一声师太,远黛也不由笑了起来:“有求于人,却还这般伶牙俐齿,不肯轻易饶人。也亏你好意思说!”
  萧呈娴也不在意,只是掩口轻笑。二人说笑一刻之后,远黛终于还是开口道:“我从前才听了那一番话时,也觉迷迷惘惘。全不知所谓。然如今再想起来,却是别有一番滋味了!”
  萧呈娴见她神色之中隐现伤怀之色,便也隐约猜出当日同远黛说那一番话之人的身份来。她知远黛对那位义父一贯讳莫如深,因此也不多问,只静静看她,等她开口。
  微叹一声之后。远黛终究道:“我如今想着,缘之一字,许是前生注定。故而高僧有缘是前生修炼之语。然而缘份缘份,有缘也终须有份。缘若是前生修炼而来,那该是注定有缘之人定能相见。而份,我想着,或许便是份该如此、最终结局之意。”
  萧呈娴蹙眉,半晌方道:“若依妹妹所言,那便是有缘才能相见,有份方可相守之意了?”
  远黛点头,却道:“我这也是一面之词,其实却也做不得准。”
  微微失神片刻,萧呈娴若有所思道:“如此说来,我与那人看来倒是有缘的?”
  远黛见她神色甚是凝重,仿佛是在考虑着极重要的事儿,心中却不免有些不放心起来,忙又道:“对于缘字,姐姐其实也不必想的太多。据我想来,这缘之一字,所指极多,倒也未必全是姐姐心中所想。”说着,便又解释道:“想那世间之缘,既有兄妹之缘,也有父母儿女之缘,更有似你我这样全无血缘而能一见如故之缘,姐姐若只专注一点,却不免以偏概全了!”
  萧呈娴听得这话,却是没来由的想起了远黛与萧呈烨二人。有缘辄能相见,有份方能得成正果,自家大哥与远黛或者便是有缘无份。叹了口气后,萧呈娴慢慢道:“妹妹说的有理!”
  这话才一说了出来,萧呈娴忽然便觉心中有些空落落的,很是难受的感觉。
  二人一路过来这后山,又说了这么回子话,却已耽误了不少时间。怔愣许久之后,萧呈娴方叹气道:“妹妹从前也一定不会想到,最后与你有缘的,竟会是睿亲王吧?”
  远黛不答,但面上神情却已很是明白的透露出了她的心意。
  最后抬头,看了一眼天空,萧呈娴断然道:“这个罗起东,或许真是我的有缘人吧!我已决定了,若他与我还能有缘再见一面,我便嫁他又何妨!”
  见她说的肯定,倒让远黛有片刻的愕然。说到底,罗起东之所以能够一再得到她的帮助,只因这个人完全符合远黛原先对自己未来丈夫的设定——家境虽贫寒却重情、上进、一言九鼎;容貌虽算不上绝顶俊美,却端正大气,身上也无什么恶习。
  只是可惜,在遇到他之前,她便已改变了主意,而她偏又没有出尔反尔的习惯。更何况百里肇那种人,又岂是她可以随意左右得了的。在这种情况下,远黛不自觉的便生出了些许移情的念头,更似有意若无意的将这段缘分转嫁到了萧呈娴的身上。
  她有心想要说些什么,转念又觉罗起东想与萧呈娴再见一面,其实也并不那么容易。萧呈娴乃是养在深闺的千金小姐,并不能时时出门。而他们若真能再见,或者也真是一种缘分了。
  如此一想,远黛心中便也释然了许多,一笑之后,她道:“姐姐许是不知,我从前抱着榜下选婿之念的时候,想得也不过是遇到一个如罗起东三人的男子!”有些话,她不好直说,但也并不打算刻意隐瞒萧呈娴,因此也只有用这种含蓄的方式稍稍点了一点。
  萧呈娴颔首道:“这话我从前曾听妹妹提过一些!”
  略显无奈的叹了口气,远黛最后道:“嫁入豪门,固然风光无限,然而内里如何,却不过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而嫁入寒门,看来虽则寒酸,却也难说便没有好处!”
  说过这话之后,远黛也不去看萧呈娴的面色,只抬头看一看天色,平静道:“天色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二人悄然回到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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