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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财女掌门-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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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无此事,你又为何会设计将我绑架,就是不想我来坏你的好事吧!”
安顺急了,“不,我没有任何理由加害各位,我没有理由啊!”
“理由?方才各位家主已经看的非常明白,安顺,我劝你还是说实话吧!”
安顺好似被玩弄在鼓掌之中,一切事在他看来,都毫无根据,毫无原因,甚至都不可能成为现实,但事实却是那六位家主对安顺意图加害他们之事深信不疑,从开始那些纸条到刚才几句辩驳,安顺反倒失了人心。他知道,自己定然被夏霜抓住了什么致命的弱点。
就在安顺兀自迟疑之际,突然,不知哪里传来碗碎之声,顷刻之间,数十名刀斧手从楼下杀将出来,将在座之人团团围住。刀斧手个个凶神恶煞,带头之人开口便道:“安厂主,杀哪个?”
安顺怒不可遏,大声辱骂道:“狗贼,你安敢嫁祸与我。。。。。。。。。”
终于,联主朱正琮猛拍桌面,打断安顺,继而大声说道:“住口!安顺,我万万没想到,你平日里念佛吃斋,暗地里却是如此险恶的小人。你以为几个带刀鼠辈就能吓住老夫?告诉你,从今往后,你安顺,从天下联商中永久除名!”说罢,回头示意两名回回轿夫,轿夫得令,迅速出手。
瞬时间,陆羽楼闹开了锅,嘶喊声,求救声,辱骂声交杂在一起,但尽管场面如此混乱,朱正琮却正襟危坐,神色威然。看得出,他极其信任手下两名轿夫的功夫,而夏霜则轻闭双眼,平淡如常,直挺挺等在一旁,不闪不避,似乎此时的厮杀与她毫无关系。朱正琮紧盯夏霜,不知心中作何想,但神色是愈发难看,眉目中露出诡谲之色。
那回回轿夫端是骁勇,功夫也诡异非常,四只拳头,舞动起来如同青铜重锤,左开右合,中拳者骨断筋折,又似是以拳打穴,点点到位,扫袭间人仰马翻。不消片刻时间,就将那些刀斧手全部打倒在地。
轿夫转身便将藏在桌下的安顺擒拿了出来,安顺还想挣扎,却被轿夫猛击后脑,昏死过去。风波停息,其余商家才在护卫保护下纷纷露面,经过这番折腾,他们都在低声抱怨自己遇人不淑,竟然认识安顺这个心迹阴毒,雇佣杀手逼他们就范的恶徒。
朱正琮见安顺已被处理,长叹口气,已定在场人心,他朗声道:“好了,总算是有惊无险,没想到安顺这厮,如此无礼,我自当带他报官,剩下的事,如若大家没有意见,就由朱夏霜代替安顺,接受天下冶金铸造的事吧!“说罢,向夏霜拱手道:”还望夫人你能以天下苍生为念,莫贪莫妒,诚实守信。”自古道无商不奸,朱正琮说的话,也只是场面上用的敷衍之语,夏霜自然知道,但凡入得商场,哪有洁身璞玉的道理。
日头缓缓斜下,朱正琮处理好安顺之事,又与其它五位家主客套一番后,人这才纷纷离开,各自回了暂住旅社。全场只留下朱正琮,但见他神情复杂,将手上那张被他反复揉搓的纸条缓缓展开,摊在桌面,上面依稀还能看清写着什么,“哀家义女在陆羽楼暗布刀斧手,只为除去安顺,正琮公莫要惊慌,只管配合即可。”
朱正琮心里暗道:好厉害的女人,好硬的后台,她今天靠着太后秘旨扳倒了安顺,说不定日后还会将那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嗯。。。。。。。。。。。我须对这个女人多加留意才行!朱正琮认得那笔迹,的确是当朝皇帝亲母,金圣太后亲笔。他神色凝重,暗自盘算:太后这老家伙已经不能满足我们那些贿赂了,她这套做法是想借这个叫夏霜女子的手,将天下所有财富独自揽入她一人手中,嗯,定是这样,你心狠手辣,我也不会坐以待毙,还好。。。。。。。。我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的来临,而我也已找到个比皇室更加强大的靠山,他们可是当今天下最厉害的角色!想到这里,朱正琮回头对两名随行轿夫半斤八两说道:“还请回禀道主,朱正琮愿接受道主提议,贵组织运转需些银钱,朱某不才,只此微薄处。。。。。。。。可以效劳。“两名轿夫互相对视一眼,点头示意,安顺又自言自语道:“不过。。。。。。。。。安顺这家伙看似只是个被人驱使的过河卒,也不必当他真去当个替死鬼,不若把他命留下来,或许有一天过河卒也能吃了老将!”半斤八两立刻会意,扛起昏死的安顺,跟随朱正琮向陆羽楼下走去。
黎明时分,那破轿已缓缓行进在落樱平湖畔,陆羽楼大会结束后,他正准备赶回,朱正琮撩开轿门向两名轿夫说道:“半斤,八两,你二人自与我相识以来,食寝相伴,寸步未离,我的心思你俩也是再清楚不过。自此回到京城,以你二人神功,还需三天脚程,但老夫现在却是另有他想。”
那两个名唤半斤,八两,金发碧眼的回疆轿夫显然能够听懂汉语,纷纷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看来方才在落樱镇中他二人是有意隐瞒自己身份。
朱正琮声音变缓,继续道:“边疆战事虽然平息,但太后对于昔日先帝被俘事件尤为介怀,她勒令我赶制十万套冬季棉服,意图在冬季北疆部族禁牧定居之时挥师北进,一雪前耻。但她却又不知,我南人北攻,除太祖外,千年来罕有胜迹,且战时又值苦寒,如果冒然攻去无异于白白葬送兵士送命,太后纸上谈兵,妄自尊大还到罢了,可现在,她那恩仇必报的毛病如若继续下去,怕是会激起整个朝廷的反对。我有一意,不知权重厉害,还望你二人报与主上知道,由他老人家帮咱家定夺。”
那行在轿前的回回人名唤半斤,但听他以生涩汉语回答:“朱正琮,道主为天下苍生计,自然会帮你做出决断。”
轿夫直呼主人名讳,在普通官商人家断然见不到,只凭这一点,就可断定,这两个轿夫定然是朱正琮口中那位道主派来监视他的使者,否则,言语间断然不会如此傲气。
轿夫言语刚硬,反倒是朱正琮软了下来,此时纵然坐在轿内,却无半分主人气度,他轻声细语的说道:“为天下苍生计,我意,七大家改投效力皇帝,扶其正位,助他亲政,他日功成,我身为联主则可权倾天下,便可为道主所发宏愿。。。。。。多多分忧了。”
半斤听罢回道:“我二人自然回禀道主,但请谨记,无论道主作何判断,你都需附手听从,断不容半分质疑。”
朱正琮得到半斤回应,脸上顿时露出喜色,点头言谢,缩回轿中去了。也不知他们口中的逍遥道和道主究竟何方神圣,但有一件事却是定的,能令天下商会联主臣服且似乎可以对抗宫廷力量的,必能呼风唤雨,颠覆乾坤吧。
东丈山中,井樽跟丢了月琅,只得径自向交易目的地前去,他穿梭林木,跃涧涉溪,虽然气息稳健,步履如飞,但心中却着实有些慌乱,毕竟月琅是他找来的,亦是他以重金利诱月琅孤身犯险,本想一路跟踪保护,却被敌人中途发现,半路断了他追踪的方向,井樽隐约感到,月琅这女子已经落入危险中,如果稍有不慎,那恐怕一条鲜活的生命便要就此丧去,想到这里,他手心直冒冷汗,心跳好似张飞打鼓,三重两轻,难以自息。山路曲折繁复,密林环护,山风吹起,林木飒飒作响,似是也在响应井樽那忐忑不安之心吧。
第9章 为财误中恶圈套 燕雀自堕彀中来()
另一边,月琅按照地址到达交易地方,那是处早已被遗弃的木屋,应是那些山中猎户所搭建的临时落脚地,兴许这片林子野货少了,便将木屋一并遗弃了去。月琅小心翼翼靠近,得见两名鞑靼人正在木屋前闲坐着把玩腰刀。
那二人忽见月琅走过,纷纷站起,握拳耸肩,敌意甚强。其中一人张口说起话来,满口尽是鞑靼语,月琅怎么听的明白,但好在她尚算精明,急忙双手托起褡裢,使劲晃动,褡裢中的白银叮当作响,两个鞑靼人立即便明白了月琅来意。
鞑靼人心知月琅听不懂他们的话,也不避讳,直接走过,抢过月琅褡裢,清点数额后。其中一人操着极其不顺畅的汉语问道:“你,夏霜,是不是?交易,和我们,宝贝!钱!”
月琅听的云里雾里,慌乱间只得胡乱点头,两个鞑靼人一看,顿时满心欢喜,相视一笑,引着月琅走到木屋之前。一名鞑靼人推开木门,从屋中拿出个粗布包袱皮,在月琅面前揭开,月琅顺势一瞥,那其中正是本古旧书籍,封面有蒙古与汉字双语注解,虽然只是一瞥,但也只看清了那封面之上简单几字。
好像是什么精炼纲要?月琅心道:嗯,或许和炼铁锻钢有什么关系吧,而后也不再挂心,只希望对方能把书交在自己手中,尽早完成任务。
那拿着书本的鞑靼人走过,正欲将书放在月琅手中,不想另一名却突然说了些什么,那人又将书塞回怀中,扬手举起个羊皮酒壶,提在月琅面前。月琅心道:嗯,鞑靼人世居北疆,我素来听闻他们喝酒交友,今天我既然和他们做了生意,也算是生意上的朋友,本不应心存隔阂,但,他们毕竟来自番邦,非我族类,其心难测,这酒。。。。。。。。。。。
正犹豫着,递酒的鞑靼人显出满脸不悦,用拇指弹开壶盖,仰天饮下几口,随即又将酒壶递在月琅面前,见到鞑靼人先喝了,月琅这才算顾虑全消,微垂首,以示谦恭后便接过酒壶,也如那鞑靼人那般,畅饮几口,烈酒入腔,月琅顿时感到喉咙辛辣,嗓内翻腾,不由自主咳嗦起来,但又恐被鞑靼人笑话,随极力克制,强行将紊乱气息压制下去。
那鞑靼人看着月琅饮下烈酒,忽然露出个奇怪笑容,手伸向腰间带囊,掏出一丸药粒,塞入自己口中嚼化。月琅看到鞑靼人举动,先是一愣,而后马上明白危险,但为时已晚,她饮下的酒混有蒙汗药,再加山上凉风,药效发作奇快,她感到足下如灌千钧,挣扎着走了几步,便摔倒在旁,不省人事。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月琅悠悠转醒,迷糊中她扭动身体,发觉自己并未被捆绑起来,而不远处,两名鞑靼人正在赌酒作乐。潜意识驱动下,她哪里还容得下细想,翻身站起,拔腿就要逃跑。
“嗖”的一声,就在她刚要迈步的瞬间,从背后飞来一箭,深深没入她面前泥土之中,月琅吓得跳了起来,若是这箭的目标是自己,恐怕此时她早已被穿胸射死,命归宵罗了。月琅颤抖着,回头看那两个鞑靼人。那拉弓射箭的鞑靼人,正是那个会些汉语的家伙,只听他又生硬的说道:“朱夏霜,我们不捆你,不跑就不死!本来,你该死,但我们,改主意,你有钱,叫人赎你,我们拿钱,就放人。”月琅大致听懂了那人话中含义,她心知肚明,此时自己就算否认是朱夏霜,也无可以证明之法,他们定不会相信。不若走一步看一步,毕竟那俩人只想要钱,于是,月琅颤巍巍的蹲了下来,不再逃跑。
那鞑靼人见月琅老实了,便从怀中掏出张羊皮和写字用的碳条,示意她按照自己所说写信,月琅此时已被逼至绝路,如若不按照鞑靼人所说的来,那必然会就此送命,她强忍着害怕和愤怒,在羊皮上留下字迹。
很快,勒索书写好,鞑靼人伸手抢过,将羊皮信揣入怀中,满心欢喜的离开了,
井樽跟踪月琅失败,奔袭片刻后,又在山中迷了路,心知不妙,急忙按原途返回朱府,此时,夏霜已然从陆羽楼凯旋归来,井樽开门见山,直入正题道:“轩主,任务失败,月琅失踪,那交易果然是安顺的陷阱,恐怕月琅有难。。。。。。。。。。”
夏霜面若寒冰,淡淡道:“我早料到会是这样,安顺老儿以一本《大汗武器精炼纲要》就想诱骗我上当,还真是太弱了些。不过,陆羽楼的事情,我已经料理妥当。这次博弈,是我们赢了。”
井樽在旁说道:“轩主,此次咱们胜在出其不意,安顺他根本没有料到您有如此强大的情报网,更没有料到,您会以一封太后手书完全搅乱了他拉拢七大家报仇的机会。但,那剩下的五家,个个都威震一方,实力雄厚,尤其那号称天下织造业龙头的朱正琮,更是老奸巨猾,心狠手辣,迟早会看穿那太后手书只是描摹而来,那时,又当如何?”
夏霜微微一笑:“不过是伪造了太后义女这个身份,现在,我只需将谎言变成现实即可,任他是朱正琮还是七大家,都会俯首。”
井樽神色有些难看,低下头,思索再三,还是说道:“霜儿。。。。。。。你已经报了兄长之仇,就此罢手可好?十年来,你面玄似冰,再无笑颜,我。。。。。。。。。心着实不忍。。。。。。。”
夏霜转过身,不再去看井樽,冷冰似的回道:“井樽大哥,现在只是倒了一个安顺,还有黄铧没有处理!还有其它五大家没有归附,何言兄长大仇已报?你别忘了,曾经答应过我什么!”井樽习惯了平日里说话毫无情感的夏霜,见她心向如此坚硬,也不再辩驳,低头默默承受下。
夏霜见井樽如此,自觉过分,也将气息平和下来道:“此次事情很顺利,如果这个叫月琅的女人能活下来,那才是整个事件最完美的结局。”
井樽抱拳赔罪,道:“轩主,对方弓法及佳,定是硬手,月琅姑娘恐怕难以独自逃出,我是否多带些人,进山寻觅?”
夏霜摆摆手,轻声道:“不妨事,运气也是生意人必备资本,如果运气好,即便再危险她也能活,如果不好,那么也该怨她自己,为逐利而死,怪不得他人。。。。。。。。。。”
山野间晨光东顾,万丈霞芒,真一番朝气勃勃之相,炽日上至当空,尽扫世界诡谲阴寒,然此晨曦正气对月琅来说,却似毫无帮助。几声吵闹,将她从睡梦中悠悠惊醒,自己被鞑靼人羁押已过一天,面容之上尽是疲惫仓木神情,看来是昨日担惊受怕,精神过度紧张所致。
月琅睁开双目,见一名鞑靼人似从山外归来,用鞑靼语兴高采烈呼喝着。而另一个,不知从哪里打来头獐鹿,此时正用树枝轮烤,肉香经微风飘至月琅鼻中,月琅五脏庙立即开始抽搐,饥饿小虫隐隐欲动,骚弄着月琅情难自已,她一想,自昨日被囚在此,已有足足一天没有进食了,怎能不饿?
好在这两个鞑靼人自恃弓术高强,又小瞧这个女流之辈,所以才不用绳索捆绑,应是已将她当做落入陷阱无法挣脱的小鹿,生死全凭他俩喜厌。月琅站起身来,盯着鞑靼人手中的獐腿,默不作声。鞑靼人早已看透月琅心思,也不戏弄与她,一人起身将獐腿送至月琅面前,塞入她怀中,月琅也不避讳,将油乎乎的獐腿举起便啃。鞑靼人见月琅如此模样,只道她早已丧失逃跑意志,也便不再理她,二人兀自喝酒去了。
冶平朱府中,夏霜凝神思虑。旁边红木桌上摊开放着张羊皮信笺,正是月琅昨日所写,但见那羊皮信笺上简短记到:朱家众人,用白银一千两银来东丈山北猎户木屋,换你家主人朱夏霜的性命!井樽手拿一只长箭立在旁边,那羊皮信笺正是这飞箭所携。
夏霜手指在羊皮信上缓缓摩挲,眼睛盯着前方似在思考,此时,门外传来下人声音:“厂主,银两已经备好,共一千两,还要劳烦井樽大人校对。”下人说罢,井樽却未见到夏霜有何回应,便又添了一句:“轩主,我快去快回,劫匪只想要钱,月琅性命应该无碍。”停顿一会,还是没有听到回答,他不禁奇怪,左右也不想再问,正欲独自离去,背后突然传来夏霜的声音:“井樽大哥,我想。。。。。。。就不必去了,这是对她第一次考验,如果她能自己回还,这一千两赎金就是她的,若回不来,也不必以赎金救人,因为,她没有被救的价值。”
井樽吃惊,立即回道:“轩主,月琅是替您卖力,才落入险境,怎么会有不救的道理,您从不如此,即便是路边乞丐你也施手相救,可这次怎么。。。。。。。。”
“我说不必便不必“夏霜打断井樽道:”我会坐在这里等她,如果她值这一千两,自然回得来!并且,我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与庸夫俗子不同,需要些锤炼。。。。。。。。。。”夏霜话中厉声严色,态度坚定,反倒让井樽难堪起来。房间内,夏霜端坐太师椅,不露丝毫情感显现在脸上,纹丝木然,似乎整个事件的发展都在她计算之中,而她需要做的,只是顺应事件自己发展下去。
第10章 置之死地急生智 为求生还出险棋()
山林间,两个看守月琅的鞑靼人拼酒唱歌,好不快活,酒过三巡,便睡到在地。大白天就喝的如此烂醉,这种人还真是少见,可见二人嗜酒如命到何等地步,月琅在旁轻声试探,确信他们已经睡死,心下大喜,便蹑手蹑脚离开木屋,向山林方向一步步蹭去,边走还边回头查看,但那两个鞑靼人始终不曾转醒。
月琅终于放下心,正要加快脚步狂奔而去,忽听身后响起拉弦之声,顿知事情不妙,急忙止住步伐,终止行动。果然,刚才还在酣睡的两个鞑靼人却不知何时转醒,已经搭弓拉弦准备射杀月琅了。
月琅见那箭的准心正对着自己咽喉,自己若是再走出去半步,恐怕会立时送命,顷刻间,死亡的威胁袭上心头,不由呼吸也急促起来,她听得到自己的紊乱的心跳,感得到自己背后隐隐发凉,想是冷汗湿透内衬。
见月琅站住不动,放弃逃跑,鞑靼人便向她比个手势,招呼道:“逃,就死,你知道的!回来!”而另一个鞑靼人却将弓拉的越发满,依旧瞄准。此时如若稍有差池,月琅登时就会丧命。她深吸口气,强行压制住心中恐惧,此时她几乎已临近崩溃边缘,她感到心脏快要因为剧烈跳动而甩出嗓子眼,惊恐促使下,双手颤抖,双脚麻木,僵持着挺了一会,这才缓缓踱步而回,瘫软倒地。她看着这个两个鞑靼人,心中暗道:不行,断然危险,我也定要走脱,这两个人神经异常警觉,不是做过多年盗匪,便应有从军出征的经历,自己若想安全离去,恐怕就必须除掉他俩,否则断然没有第二条生路。
月琅知道这两个绑匪已经做好了规划,他们也许做出长时等待的准备,没有拿到钱他们绝不会罢手。月琅的视线开始在周围游走,思虑逃脱之法。。。。。。。。酒?月琅忽然注视到木屋外摆放的许多酒坛。她似忽然想到了什么,紧张起来,再次将精神集中到木屋前那数十坛酒上,她深刻的记得,五位叔叔们常说塞外的酒不比这落樱土酿绵柔,那里冬季黄沙暴雪,寒冷异常,为驱寒计,人所饮之酒就酿的辛辣无比,酒量不好的喝上几口都会足足醉上一天,倘若喝下一坛,恐怕就要醉死过去。月琅见鞑靼人喝此酒喝的如此顺口,定是从家乡调运而来,那酒也定向叔叔们所说般性烈如刀。
想到这里,月琅计上心来,她咬咬牙,不再犹豫。
两个鞑靼人方才大梦初醒,此时又在猜拳赌酒,真真是饮酒如水。玩在兴头上,月琅突然走过,抢过其中一人的酒碗,也不说话,咕噜噜,仰天饮下。那鞑靼人一愣,正要发怒,同伴却伸手阻拦,他用奇怪的眼神盯着月琅,嘴角露出微笑,又抱来坛新酒,撕去封顶,舀出一碗,递在月琅面前,月琅看也不看,随手接过,再次饮下,看到月琅这番举动,两个鞑靼人沉默一阵,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纷纷对着月琅伸出大拇指,方才敬酒的那人夸赞道:“你,很好,比草原女人,还烈!”
引得鞑靼人好感,月琅也不再顾忌形象,转身站起,将木屋旁摆放的酒坛挨个搬来,撕去油纸封顶,拍着酒坛做出拼烈酒,论输赢的姿态。见此情景,两个鞑靼人果然兴奋起来,高举酒碗,也不顾月琅是他们的囚徒,竟然勾肩搭背,边喝边唱起长调。
月琅心里暗道:这一赌还算幸运,人言传说这鞑靼人即便是生死仇家,如果敌人来到家门口讨酒,主人也必然会倾尽美酒与之同饮,而将冤仇和厮杀留在战场之上解决。看来,今次我生还有望了。
喝了几碗后,月琅渐感到热力冲脑,头沉如铁,使劲掐起大腿,逼自己清醒片刻,趁着意识还算清晰,必须立刻实施计划。月琅偷瞧二人神态,他们正在酒性上,手舞足蹈,加之自己又在眼前,二人完全没有丝毫戒备之心,又唱又饮,端是快乐。
就是现在!月琅聚起精神,瞅准方才烤獐鹿的火堆,快速拾起一只尚在燃烧的枝条,将枝条投入酒坛中,她自己则牟足力气翻身站起,猛的向前跳开卧倒。两个正在兴头上的鞑靼人忽见月琅如此动作,根本未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火势一起,面前数个酒坛迅速燃烧,电光火石间,难能容得鞑靼人起身躲闪,那些堆在一起的酒坛转眼便被大火吞没,继而轰然爆炸,发出震天巨响,响动声惊起东丈山北无数飞鸟。
月琅强忍疼痛快速爬起,看都不看身后如何情景,发疯似的向落樱镇方向跑去。这次,即使鞑靼人没被炸死,搭弓射箭,月琅也不管不顾了,死生听凭天意。
井樽自朱府独行出来,他并没有按照夏霜吩咐,在府中等待月琅。反而按照羊皮信笺中所述,寻至东丈山北,意图暗中救出月琅,毕竟一条鲜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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