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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难逑:追妻君王逃跑妃-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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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剑身没入她的身体的那瞬间,羽月夜的心突然一痛,再也忍不住淌着血,疼痛的心。飞身跃到溪云雪的身侧,狠狠的一脚,将那士兵踹的老远。将溪云雪跌落的身子接在怀里,踏着轻功便往湖岸的另一边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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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今天的二更在下午2点以后啊。都不留言,呜呜,好桑心啊……'

第119章 他的阴谋割伤我心

当溪云雪醒过来的时候,面前是冷清的宫殿,不比她原来的祥喜宫富丽堂皇,除了萧条就是寒冷。这个地方她很熟悉,就是芜芙宫,那个从未有人住过的冷宫……

冷宫帝王是不会涉足一步的,留给她的仅仅是一封书信。她将那两张薄纸看完,泪水掺着苦笑,竟是那样的酸涩。心好痛啊,就像是好多刀子,一刀一刀的划在心口,动作缓慢,每一刀都让她神经绷得紧紧地,每一刀都是疼进了骨骼。

心在淌血,溪云雪抹干泪水,悲悲戚戚的笑,让她看起来是有种被抛弃的怨妇的凄惨。她确实是被抛弃了,不,不算,因为在他的心里,从来都没有她的位置。

他掩饰的真好,让所有的人都以为他是深深地爱着她。却不想这一切都是扳倒溪承启,夺取军权的一个阴谋。

而她却傻傻地为了保住他的皇位,将遣军令的假图纸给了溪承启,就是害怕被他发现以后伤了娘亲,才那么着急接她出府。

她更没有想到,宫里的内应竟然是溪云雨,是她把溪府众人都出卖了。她还是那个常常逗着自己玩的姐姐吗?那个胆怯善良的姐姐……

寒风瑟瑟,呜咽的狂风拍打着雕菱花窗,窗子伴着风的节奏扯着“吱吱呀呀”的调子低诉着对这座年久失修的宫殿的不满。

殿内一只快要燃尽的矮烛流着血泪,因为寒气的缘故,忽明忽暗的烛光将殿内衬得更加阴森寒冷。窗外不时有野猫撕心裂肺的叫声。

“淳儿……”咽喉干裂地疼痛,溪云雪从睡梦中醒来,微微起身,将背轻靠在软枕上,伴着微弱的光看着外间,“咳咳……淳儿,你在吗?”

突然“啪”的一声巨响,全身不由地哆嗦了一下。寻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原来是风将窗子吹开了。寒风不停地往屋内灌着,窗子“嘭啪嘭啪”地随风摆着。溪云雪把薄如轻絮的锦被往身上又提了提,颤抖着喊道“淳儿?你在睡觉吗?”

外间没有任何动静,淳儿不在吗?就连一向与她亲近的淳儿也是要离她而去了吧?心不由地再次疼了起来。

也罢也罢,世间共享富贵易,同甘共苦难啊。

溪云雪艰难地起身下地,没有锦被的温暖,寒气刺痛着每一根骨头。用双手拢了拢衣衫,双臂将身子圈紧,不停用手相互摩擦着臂膀,企图用这样的方法能让自己暖和一些。一点儿一点儿地向前挪动着,走到桌旁汗水已经将衣衫浸透,衣衫吸在后背上,让溪云雪更加寒冷。她一手扶着桌子,一手颤颤巍巍地拿起水壶。

粗糙的白瓷水壶没有丝毫温度,水壶也没有水的重量。打开壶盖,壶里空空的并没有水。溪云雪咽了咽口水,心里顿生一阵悲凉。

她并不死心,将壶嘴对着杯子控了又控,一滴水珠经不起折磨不情愿地落在杯中。溪云雪叹了一口气,将水壶放下。看来淳儿应该一早就离开了,就连一壶水都没有来得及煮。

慢慢地将要挪到床边的时候,门“嘭”的一声被猛然推开,有衣服随着风响起“簌簌”的声音,脚步声缓缓地向床边靠近。她欣喜的转身,想要看清楚来人的模样,奈何烛光昏暗。

“淳儿;是你吗?”溪云雪焦急地问。

来人并不说话,只是在离她十几步步的地方停下,逆着光,并看不清他的模样,看身形,应该是个女子。

“淳儿?”她又向溪云雪走近了几步“你睁大眼睛看看我是谁!”

“是你?”渐渐看清她的模样,发上簪着金凤衔珠的钗头凤,流苏垂在额见,骡子黛勾画的眉,一双细长微微上挑的的丹凤眼,红红的唇脂,将她衬得异常雍容高贵由卝99down卝整卝理,她就像从画里走出的女王,让人挪不开目光。“你来这里做什么?”

她将屋子环顾了一圈,然后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到桌旁,白皙的手拿起那只溪云雪刚刚放在桌子上的杯子,摇头道“啧啧,还真清苦啊,怎么,连一个滴水都没有吗?你那个不离不弃常常护着你的丫鬟呢?”然后又一股嫌弃的样子,将杯子丢在桌上,杯子倒在桌上转了个圈“啪”地一声,掉在地上化成了一堆碎片。看到这样,她满意的笑了“溪云雪,住在冷宫的滋味如何啊?和祥喜宫相比是不是冷清了很多啊?不对,应该不只是冷清……哈哈!”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溪云雪质问她。

“干什么?哦,光顾着给你叙旧,忘了告诉你,皇上很高兴,因为溪府一干人今天午时全都斩首了。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她弯下腰,眯着眼望着溪云雪,眼里全都是恨意。

“别忘了,你也姓溪。溪府从没有亏待过你……”溪云雪攥紧了拳头,那指节被掐地都变白了,可见她是有多么生气。拜她所赐?她做了什么,她所做的还没有溪云雨所做的万分之一多。

“没亏待过吗?当初是你逃跑,是我夺了魁首,入宫为妃的应该是我,不是你。都是你,是你抢了我的皇上。若不是因为你,溪承启又怎么会连我娘死都不去看她一眼?都是你,现在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赐。”溪云雨几近疯狂,她的脸都扭曲了,冲着溪云雪咆哮着。

溪云雪听的心惊,她将溪府满门都灭了,竟是为了这事?

见她提及羽月夜时,脸上又是痛苦又是幸福的表情,冷笑道,“他是不会爱上你这样的女人的。”

溪云雨似乎是听了天大的笑话一般,仰头大笑,“难道说他就爱你?若爱你能将你关在这冷宫里?若不爱我为何不杀了我,或者也将我关在冷宫?反而封我皇贵妃?”

听到这,溪云雪眼光黯然,心如绞痛。是啊,若还爱着,又怎么会将她丢在冷宫,若还爱着,又怎么会将我丢在这里之后不闻不问?若还爱着,……

呼吸一窒,忍不住剧咳起来,喉咙一甜,将血咳了出来。

她假意惊呼,“呀,妹妹,原来你的身体这么差啊,怪不得他几乎日日与你一起,也不曾见你的肚子有何动静,好不容易盼来了,又小产了。”

她娇笑着抚了抚头上的钗,“妹妹,喜儿煮的安胎药味道可好?”

“是你?”她怎么会知道?原本以为喜儿下药是为了戚贵人报仇,难道那个幕后指使的人是她?

溪云雨没有回答,邪佞地笑着望着溪云雪。溪云雪用可怖的眼神愤恨的瞪着她,恨不得剥她皮饮她血,拽住她的朝服,质问道,“你竟然如此狠毒,这么多年,我居然看错你了……”

久卧病塌的溪云雪力气并没有多大,溪云雨伸手将一推,溪云雪便摔在了地上。她一巴掌狠狠地甩在溪云雪的脸上,如画的眉目,不可一世的倨傲深情,伸出涂着大红蔻丹的手指,捏起她尖瘦的下巴,直到掐出血,溪云雨才满意地放手,“贱人,你不配拥有他的孩子,你不配母仪天下,只有我,全天下只能是我有母仪天下的资格。”

她站起身,围着溪云雪走了两圈,用上等云丝红线绣着的龙凤呈祥印在金色云锦缎子上所做的绣鞋,踩在她的胸口,而后还不解气的在胸口上反复的碾着。胸口被碾得仿佛有刀在凌迟般痛,呼吸亦变得沉重疼痛。

直到溪云雪月白色的衣衫变得污烂不堪,她才心满意足地用丝帕扫去绣鞋上面的灰尘,笑着离开。她的笑在这样寒风刺骨的夜晚,在这破旧的屋子显得格外尖锐突允。

泪水不知不觉布满了脸颊,为他,亦为那还未出生的孩儿。

风依旧呼啸着,一阵雷声“轰隆”而下,桌上的矮烛随着雷声也燃尽了最后的生命,悄无声息地熄灭。

第120章 山无棱天地合与君绝

风依旧呼啸着,一阵雷声“轰隆”而下,桌上的矮烛随着“轰隆隆”地雷声也燃尽了最后的生命,悄无声息地熄灭。

冬雷阵阵,当真是应景。这是老天爷也在为她打抱不平吗?呵,就连老天爷都觉得她可怜对不对?

溪云雪仰面躺在地上,胸口疼的厉害,似是有东西梗住了嗓子眼,憋的厉害,全身上下有种噬骨的疼痛,她凄绝地嘲笑着自己,这就是她的一生吗?竟然如此的不堪……

狠狠地闭上眼睛,一滴好像珍珠一样的泪水,带着她的噬心的痛,滚落在地上,一下子消失不见了。

溪明枫穿着一身夜行衣隐在黑暗之中,与天色混成一体,他几个起起伏伏,便跳进了芜芙宫的院内。推开芜芙宫正殿的门,见里面黑漆漆的,便拿出了随身携带的火折子。吹了几下,屋子稍稍有些昏暗的微光里,这下子可看清了这屋里面是一片狼藉。

溪明枫心口一紧,害怕的感觉油然而生,他不能让溪云雪出事。目光在屋里快速地扫视,待看到躺在地上,嘴角带着还未干涸的血渍,穿在身上的衣服一紧肮脏不堪,根本就看不清是什么颜色。而溪云雪似是在忍受着巨大的痛楚,小小的身子蜷缩成一团,真是一个可怜的小动物。

他知道溪云雪娇小瘦弱,却不曾想,她居然瘦成了这样,心被使劲地揪了一下,疼的他直不起身子来。

快步走到溪云雪身边,将她横抱在怀里,紧张地询问,“雪儿,你怎么了?”

溪云雪迷茫地看着来人,却怎么也看不清楚,她便将眼睛眯成一个缝隙,企图让光影更加清晰一些。待看到那抱着她的是一直宠她的大哥,她的嘴边露出苍白的笑容,那笑颜如花还未盛开,便凋零了……

溪明枫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声,“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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铲除了溪府的一干人,只留下了溪明枫、溪云雨、还有溪云雪。羽月夜觉得自己还是仁慈的,最起码对着三人,没有将他们一起斩杀,他觉得对他们已经够宽容了。

正当他批阅奏折时,手一不小心将放在桌上的檀木盒子摞在了地上,那盒子“啪”地一下子便打开了,里面的一纸画卷,也应为这一摔,卷轴便随着惯性敞开了。画中的女子凤眸笑起来如弯弯的月牙儿,灵动的眸子好像是又说不完的话,嘴边噙着温柔的笑。

羽月夜一时看地失了神,不知为何,心也有些针刺般的疼痛。他捂住心脏的地方,抿着薄唇,冷冽的脸上,有些黯然。

“庆安……”羽月夜无精打采地喊道。

“奴才在……”庆公公听见羽月夜的召唤,赶紧推门进来。抬眸一看,“嘶”地吸了一口冷气,这皇上的脸比便秘还难看。

羽月夜亲自将画收了起来,吩咐道,“去让柯孜墨看看她吧,这几日天凉了,她、身子不好。”最后的几个字,他是压着心中的难过说出来的,声音极为沉闷。

庆安一愣,立刻领了旨意,退了出去。心里忖测着,皇上对雪妃娘娘,也不是无情……

只是刚刚批了两份奏折,庆安便一脸慌张神色跑了进来,跪在羽月夜的面前,声音因为颤抖和害怕而失了原来的音色,“皇、皇上,雪、雪妃娘娘,不见了……”

“你说什么?”羽月夜黑着脸,拍案而起。冷眸盯着庆安的那双精明的双眼,一字一字地说,“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庆公公被他那么一看,浑身乍起了毛,身子都快抖成了筛子,“雪、雪妃娘娘不见了。芜芙宫一片狼藉,地上还有一滩血迹。”

羽月夜顿时失了神,他的双眸空洞地望着前方,如何都不敢相信庆公公刚刚说的话,怎么会不见了?她身上有伤,能去哪里……

突然想起一人,羽月夜抓起挂在墙上的佩剑,步履疾风地往外走,对着庆公公吩咐道,“待上一队人马,跟我去追溪云雪……”

白马四蹄翻飞,激起一阵阵的黄色尘土,马夫手持马鞭,狠狠地抽打这马屁股,那马经不住这般钻心的疼痛。仰头嘶鸣一声,跑地更加的卖力,似乎是在害怕那马夫的鞭子再一次落下。

溪明枫把溪云雪抱在怀里,生怕这样的颠簸将她颠出好歹。

出了宫,他便带着溪云雪往医馆奔去,谁知那庸医居然说他束手无策,溪云雪是将死的人,他救不活她……

垂头丧气地抱着溪云雪访了一家又一家的医馆,皆是同一个答案。马上就要放弃的溪明枫突然想起了柯孜墨,便赶紧去了他的宅院。

说也奇怪,柯孜墨师承谁人,一直是个迷。他进宫时的师傅,远远不及他的医术,这样的超越肯定不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才有的……

当柯孜墨看到脸色惨白惨白的溪云雪,眼里全都是慌乱,他赶紧让他们进了屋。

就在给溪云雪号脉的时候,宫里的人来传话了,说是让柯孜墨去芜芙宫给废妃问诊。屋里的溪明枫眉头一皱,转头望着柯孜墨。

柯孜墨叹了口气,将所有能压制溪云雪体内毒素的药丸,全都放进了一个包袱里,并赶紧让管家带着溪明枫和溪云雪往西山逃去。

若皇上对溪云雪不闻不问,那宫里还不知道溪云雪逃跑的消息。现在,是瞒不住了……

柯孜墨往溪云雪的嘴里塞了药丸,便匆忙进了宫……

溪云雪醒来的时候,便看到自己躺在溪明枫的怀里,他正闭着眼,一脸的风尘碌碌,似是好久都没有休息过一样。

想了想还是长了嘴,“哥。我们逃出来了?”

听到怀里的人突然开了口,溪明枫猝然间睁开了双眼,深情且兴奋地望着溪云雪,欣喜若狂地点着头,“我们逃出来了,以后哥哥会对你好的……”

溪云雪的嘴边露出清浅的笑,夕阳的余晖洒在她的脸上,让溪明枫的心怦然心动。心想着,是该告诉这小妮子他的身世了。

嘴唇动了动,还未来地及说,便听到凌乱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来人似乎很多。溪明枫眼中带着狠光,用手指掀起了车帘的一角,见那骑在马上的人都穿着皇宫侍卫的衣服,心中一跳,赶忙对那马夫说,“大哥,快点,后面追上来了……”

那群人穷追不舍,嘴里吆喝着,“前面的马车,赶紧停下来,不然我们就放箭了……”

话音刚落,一阵箭雨“唰唰”地落下,溪云雪惨白的脸色吓的变成了青色。她咬着唇紧紧地盯着溪明枫,应为害怕声音变得颤抖,“哥,怎么办?”

溪明枫一蹙眉,深情地望着溪云雪,嘴边带着苦笑,“我不是你亲哥,我是遗腹子,跟溪家没有任何血缘。你不要再叫我哥了……还有,雪儿,我爱你……”

溪明枫突然说出的话溪云雪还没来得及消化,便听到溪明枫对马夫说,“你带着她继续跑,别停下,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许停……”

话刚落,他便飞身出去,挥动着剑,迎着那箭雨,与那一队人马纠缠在一起。可是他武功再高也敌不过那么多人,只是一不留神,一把剑刺进了他的身体里。

他回头担忧地望了远去的马车一眼,雪儿,我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么多了,以后的路,你要坚强地走下去……

马车里的溪云雪将这震惊的一幕看到了眼里,她捂着嘴痛哭出声,难以相信,刚刚还对她说话,对她笑的大哥。就那么没了……

眼泪冲垮了大堤,汹涌地流出,心里抽疼的厉害,爱她的大哥就这样去了?痛彻心扉地仰头大吼一声,“大哥……”

那群人依旧是对她穷追不舍,马夫因为害怕而慌不择路,最后还是选错了路,被逼上了山顶。羽月夜骑着白马走到了溪云雪的面前,冷眸无情地盯着她,“跟我回去……”

溪云雪愤恨地盯着他,“你与我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我恨你……”

我恨你,我恨你。这三个字搅动着羽月夜的心,让他的心像是被人撕成了两瓣。他翻下马背,一步一步地紧逼着溪云雪。眼里的痛苦被冷漠掩盖,“那你就来找我报仇。”

他靠近她一步,她便往后退一步,只感觉脚下的土似乎是松了,“哗”地掉下去一些碎石。溪云雪的心腾腾地快要跳出来了,她回头一看,那断崖望不到底,掉下去肯定是粉身碎骨……

羽月夜的心一痛,生怕她掉下去,赶紧伸出手想要抓住她。声音也放软了许多,“只要你跟我回去,所有的事情我都不追究了……”

溪云雪冷笑一声,轻蔑地看着羽月夜,“回去?你可是真心的爱我?”

羽月夜突然一愣,眼里闪过的犹豫,和掀动嘴唇不知道怎么回答的动作落在了溪云雪的眼里,她凄然地笑着,笑的是那么悲凉。

她还在期待什么?他的爱吗?若爱她,有为何一次次的伤害她?她不会再傻乎乎地往他设好的温柔的陷阱里钻了。

溪云雪快速地抽出插在发上的青木簪子,如缎般的黑发如瀑般散了下来,那夕阳光芒将她笼罩地好像是天界的下凡仙女一般。

她的双眸盯着羽月夜,“从此以后,你我二人犹如此簪,但愿生生世世,与你永不相见。”

不知道她究竟是用了多大的力气,那簪子落在地上摔成了两半。还未等众人回过神来,便张开上臂飞身跃下了断崖。

“雪儿……”羽月夜奔到崖壁边上,望着那深不见底的悬崖,痛心的嘶喊着。

那最后的一抹记忆便停留在,但愿生生世世,与你永不相见……

楔子

灏明元年冬月,西夏大将军溪承启造反,幸而皇帝羽月夜英明睿智,一招反间计将其一干乱党一网打尽。第二日午时便将所有参与叛乱之人于菜市口斩首示众,溪府一百零八口人满门抄斩。

二十岁的皇上,终于是夺回了落在奸臣手里的政权。也让朝堂上所有的大臣畏而生惧,羽月夜的心思和实力让人不容小窥。

羽月夜掌握了兵权之后,整个人比从前更加冷漠,后宫也被遣散,只剩了溪云雨一人。而苏素,也因为叛乱,被打入了冷宫。

“皇上,是时候用膳了……”庆公公担忧地望着坐于龙椅上的羽月夜,他已经进来唤了好多遍了,可他依然是埋案于一叠叠的奏折之中,似是永远都批阅不完一样。

羽月夜不耐烦地对跪在地上的庆公公挥了挥手,清冽的声音,没有任何的波澜,“朕没有胃口,不要再唤朕了。下去吧……”

庆公公抬眼望了一眼羽月夜,无奈地摇着头,退出了大殿。他叹着气忧愁地望着殿内日渐消瘦的羽月夜,怜惜之感有心而生,自从雪妃娘娘跳了崖,皇上带人搜寻了三天三夜,也未曾寻找到娘娘的尸首。失魂落魄的回来之后,便成了这般,不但不近女色,而且遣散了后宫的佳丽,任由前朝的大臣如何劝,都不曾让他回心转意。

可是后宫中只留下了湘妃娘娘一人,皇上只是在思念雪妃娘娘的时候,才去乾安宫看看她,想是因为她长着一张于雪妃娘娘相似的脸吧?

时间荏苒如白驹过隙,匆匆而逝人却不自知,一晃就是三年又三年。羽月夜摸着那副泛黄的画卷,画上的人儿似乎并没有被岁月磨出棱角,依然是谈笑如风般的淡然。她嘴角翘起,似是有什么特别开心的事情要迫不及待的与人分享。那双如星辰明亮的眸中曾经含情脉脉地望着他,那饱满如樱的红唇,他至今还记得缱绻甜蜜的柔软,似是石投心海,荡漾一层又一层的涟漪。

羽月夜仰头饮尽手中的那杯烈酒,眼神因着醉酒的缘故显得氤氲迷离,全都是痛苦与想念。他不相信她死了,哪怕是自欺欺人,他也在寻找。他从未找到她的尸骨……

他摸着那画中人的脸,嘴唇动了动,“你在哪里?”一滴泪,“啪”地滴在了画卷上,渐渐地晕开,就像那藏在心中的悲痛,一旦被撕开一个细小的口子,便会一发不可收拾地汹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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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救命啊,爷爷……”一团肉肉的小球飞快地奔到一个髯须老头的怀里,他胆怯地回头张望,似是身后有穷追不舍的豺狼虎豹。

这小球圆嘟嘟胖乎乎地,看似只有五六岁的样子,一双如含水的眸子似冰清澈,似水灵动,可怜巴巴地忽闪着眼睛望着面前的老头。胖嘟嘟的脸蛋如白脂一般滑溜溜地,让人忍不住抱起来亲上一口。大眼睛贼溜溜地乱瞅,虎头虎脑的样子好不可爱。

“唔,小宝,你又惹你娘生气了?”老头一下子就将那团肉球抱了起来,宠溺地用鼻子蹭着他的小脸。

不提娘这个字还好,老头一提,便让原本精神济济的小宝一下子萎靡了,他撇着嘴,似是做好了嚎啕大哭的准备。满腹委屈地拽着老头的衣襟,告状道,“爷爷,我就是不小心将娘刚刚洗好的衣服,倒进了河里。娘就又要打我的小屁屁。”说完还不安分地扭动着他胖嘟嘟的屁股,一边揉比边掉着豆大的眼泪,“爷爷,你看,我的屁股都被娘的爪子印占满了。”

老头一听,那臭丫头又打了小宝,立刻心疼地将小宝放在膝盖上,扒开他的屁帘,看着那上面红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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