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为妃-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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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怪，怎么会是鲜红色的呢？不可能是鲜红色的呀？好奇怪呀，好奇怪呀。。。”

　　　　“我的心好痛，为何我现在看着他们的棺材一点儿泪也没有。”淳于羽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明明手上的伤口都已经那么疼了，为什么还是抵不过千锤万凿的锥心之痛。”

　　　　银月上前为淳于羽轻轻的披上披风，“那是因为小小姐昨晚一夜没睡，这两天来滴水未进早已流干了泪。”

　　　　银月看见淳于羽手上留下一片殷红，拿出自己的手绢想要帮忙包扎却被淳于羽推手拒绝。

　　　　“小姐，你怎么扯开了绷带？”

　　　　“不要管我。。。”

　　　　“殿下要是看见会心疼。。。”

　　　　“别提他。。。”

　　　　淳于羽回头看着石碑之上的‘上官骘之墓’和‘阿南之墓’落成，眨了眨眼睛之后蹲下身子给两堆坟墓捧土而埋，手上的鲜血混着泥土落入了两堆坟墓之中。

　　　　“走吧，走吧。。。回去再说。。。”

　　　　回去之后，宫娥来报，“公主殿下她，她”

　　　　“怎么了？”

　　　　“殿下刚刚轻生被救了下来，现在是兰贵太妃在照顾。”

　　　　“知道了，下去吧。”

　　　　“让所有人离这座宫殿三丈远。。。”

　　　　“小姐，你的伤。。。”

　　　　“快去。”

　　　　淳于羽下令锁宫，她身上白色的素衣早就成了如血的红衣，随着裙摆摇曳，偏偏染上落霞的嫣红。

　　　　她的步伐越来越快，居然是朝着裴钰琳母子居所方向。

　　　　她伤口的鲜血已经干涸一半，渐渐结痂，像是树根一般交错的攀附在淳于羽纤细的手臂。

　　　　“羽儿拜见姨母。”淳于羽朝着裴钰琳下跪，“还请姨母节哀顺变。”

　　　　“你的手？”

　　　　“我等会就会去包扎的，不用担心我。”

　　　　“这些人迟早会有报应的。”裴钰琳扶起淳于羽，手上的手绢轻轻给淳于羽缠上，“你的手，我们还是先。。。”

　　　　“死不了。”淳于羽看了一眼疑惑的看着自己的秦墨苏，转头对裴钰琳说道，“姨母可否暂且回避，羽儿有几句话想要当面和苏公主殿下说。”

　　　　“这。。。”

　　　　“母妃，苏苏没事的。”秦墨苏开口道。

　　　　“你们好好聊。。。注意伤口，别碰破了。。。”

　　　　裴钰琳走后，淳于羽坐在了秦墨苏的床边，伸手摸了摸秦墨苏脸上还未散去的淤青，随后将目光停留在秦墨苏手中的珊瑚手串上面。

　　　　“你轻生了？”

　　　　“秦墨磊怎么会让我们母女活下去，宁安候府和丞相府都没了，现在只剩下母妃和我，他怎么敢不。。。咳咳咳。。。斩草除根呢？我想过了，自己死好过别人弄死自己，我自己死的话起码能选择自己想要的死法。。。”

　　　　“咱们就开门见山吧，公主殿下现在是什么想法？”

　　　　“想法？我。。。”

　　　　“对，你。。。”

　　　　“我今日听说外祖母一家都死于火灾，那样慈祥的老人家，润娜一个不过五六岁的小女孩，为什么一个都不放过，一个都不放过。。。都是秦墨磊那个谋夺了父皇皇位的反贼，打压政敌一定要这么的残忍吗？都是没有用的废子了，为何那些老幼和家仆何其无辜？还有蕴姐姐。。。好多好多人。。。”

　　　　“我们来报仇吧。”

　　　　“我那日看见了秦墨磊看着你的眼神，你们是一伙的，奥龙阁帮着他谋夺了这皇位，你以为我会信你吗？淳于羽，之前姐姐看你不顺眼的时候我处处为你说好话，看来是我瞎了眼。”

　　　　“我的阿骘，我的阿南，我的外祖母都是被这场内乱给害了，我们现在有共同的仇”

　　　　“你的事情母妃都跟我说过了，可我不承认你这个表妹，你这个新皇的新欢别来我的面前耀武扬威，滚出去。”

　　　　淳于羽突然上前抓住秦墨苏的手，逼迫的姿势迫使秦墨苏对上自己的双眼，如此的失态淳于羽还是第一次出现，尤其是在自己从无感情的人面前。

　　　　“不管你现在对我是什么看法，记住我接下来的所有话。”

　　　　“我凭什么听你说这些废话？”

　　　　“听着。。。嫁给卢暖，不要抗旨的嫁给卢暖，学会顺从，韬光养晦，聪明的九公主知道我在说什么？”

　　　　“你这心皇的爪牙，滚出。。。”

　　　　“联合一切能够反抗的力量，一步步的将自己发展壮大，低眉顺眼的接受秦墨磊给你安排的棋子命运，以后不能像个泼妇一样在这里指摘旁人，知道吗？”

　　　　“我说让你滚出去，听见没有。。。”

　　　　“我想到了。。。秦墨南的根应该还剩下一些，找到他们，控制他们，利用他们的力量做该做的事情。公主殿下要学会强大，只有力量强大才能护着自己想要护住的人。”

　　　　秦墨苏想要挣脱淳于羽的双手却没能够，“我讨厌听见你的声音。”

　　　　“我以前太笨了，现在才明白这些道理。我护不住阿骘，护不住阿南都是因为我看得清局势却没有主动去扭转这一切，我放任一切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我的错不可饶恕”

　　　　秦墨苏突然在喋喋不休的淳于羽脸上打了一个耳光，淳于羽的脸上顿时留下了五个巴掌印。

　　　　“你说够了没有，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马后炮。。。”

　　　　“有力气打我就说明我说对了。”

　　　　“我承认我和母妃都是因为你才活了下来，可这样的恩德让我耻辱，倒不如随着蕴姐姐去见父皇他们。”秦墨苏愤怒的智者淳于羽的鼻子，“淳于羽，你现在站在他的身侧却在这里煽动我去报复，你究竟有何居心？想要利用我拔除南皇兄留下来的人，简直是痴心妄想。”

　　　　随后，秦墨苏伸手将淳于羽推出去几米远，淳于羽刚刚结痂的伤口撞到床架子上的横杠划拉出一道口子，鲜血顺着老藤树根缓缓流下来。

　　　　“痴心妄想？九公主殿下，现在学会活下去护着姨母才是你应该做的事情。活下去。。。忘记自己曾是万千宠爱的九公主，学会谋略论断，学会察人颜色，卑颜奴膝，什么能够让你活下去你就学什么。就算是两面为人人人指摘，心肝寸断无人能懂也在所不惜。你只有活下去了，才能做自己想去做的事情。”

　　　　淳于羽突然无端的想起自己四岁那年被亲生父亲强行灌药做成药人的场景，当年无人相助的场景居然和如今秦墨苏的处境莫名相似。

　　　　那时劝着自己的也是同一句话，那句话还是连衣姑姑说出来的。

　　　　“活下去，忍受所有的一切努力的活下去，只有活下去你才能追求自己想要的一切。没有人应该施舍你可怜你，只有自己心肠变硬变得坚强才能获得想要的一切。”

　　　　秦墨苏抓起身侧的药碗丢向淳于羽，那药碗差点就丢中了淳于羽。

　　　　“不用你来教训我这些事情，呜呜呜呜。。。”秦墨苏突然大哭起来，“你有什么资格教训。。。”

　　　　“哭什么哭，给我收回你的眼泪，你没有资格哭，我也没有。”

　　　　淳于羽的最后一句话很轻很轻，那是说给自己听的。

　　　　“我今日敲山震虎就是告诉你，只有弱者才会用死亡结束一切。还有，我救了你一次不担保能救第二次，第三次。。。你想死的话我绝对不会插手拦着你，只要你甘得下这颗心。。。”

　　　　大门突然被踢开，秦墨磊气喘吁吁的样子一看就是刚刚跑过来的，前面的话他应该是没有听到的。他跑进来将淳于羽抱在怀中。

　　　　“疼不疼。。。怎么这么不听话，手上又开始流血了。”

　　　　秦墨磊突然看到了床架上的鲜血，皱了皱眉看向秦墨苏，“是你动的手？”

　　　　“你放开我。。。”

　　　　“伤害你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秦墨磊突然将目光放在秦墨苏的身上，冷冰冰的话语没有温度，“她的手要是变成你这个样子，不知道那丢了半条命的身子骨还能不能承。。。”

　　　　“我很疼，去包扎吧。”淳于羽伸手将秦墨磊的脸颊扳向自己，一句话打断了秦墨磊的话语，声音故作的谄媚让她有些看不起她自己，可这是救秦墨苏的唯一方法，“我们。。。还是。。。别打扰了你妹妹养伤，我们。。。去包扎吧。。。”

　　　　“我。。。们。。。”

　　　　“是。。。我们。。。”

第85章　新皇登位佳人回（）　
澜沧宁成帝君二十五年十月初六，太子秦墨磊孝悌仁义，文才武德，秉承先帝志愿，顺应天命登基为皇，号仁悌帝君，天下尊崇，百官朝奉，更有南国和临近的一些附属小国连翻贺书为新皇祝贺。

　　　　新帝登基的第一件事便是将之前就在进行的清除南王爷余党的事情加大力度，而后对上官家和因为意外满门被灭的宁安侯府进行恩恤。先是加封上官家的小姐上官瑕为宁与公主，上官嘉和为豫南侯爷；后是新皇亲自到大理寺卿封府亲自吊唁宁安侯府众人。

　　　　新帝登基的第二件事便是料理后宫之事，供奉生母南淑仪敏淑皇后为敬敏太后，赵聆韵为赵太妃，裴钰琳为兰贵太妃，褒宁雪自请为先皇诵佛以赎养子秦墨南之罪，从此在深宫的一个犄角旮旯自困；太子府贵妾何珊为慧妃，居端慧殿，李庆楠为庆妃，居立庆殿；太子府姨娘万宝儿为宝婕妤，与太子府一些通房抬上来的美人和贵人居住在万宝阁；宁雅苑为雅充仪，与刘美人和郭贵人一同居住在雅宁轩

　　　　淳于羽自从完成那些葬礼回来之后就将自己关在聚雅阁中哪里也不去，今日，外面的美人嬉笑声和礼炮的嘈杂之音让她扑在书案前面久久没有动作的身躯开始有些动弹。

　　　　“外面是什么声音，吵死了？”

　　　　“小姐，今日是太子皇上登基的大日子，现在是各宫主子进宫的时辰，有些嬉闹，扰了小小姐。”

　　　　“这样啊。。。没事，你下去吧”淳于羽没受伤的那只手轻轻的卷起手中的三国志。

　　　　淳于羽抬头看了看窗外的日头，都十月份了，怎么还那般的绚烂？熏的人头疼。

　　　　“你帮我传个太医，我有一些事情要问问”

　　　　“小姐终于熬不下去，奴婢让膳房弄一锅粥送。。。”

　　　　“银月，我知道你关心我，叫太医。”

　　　　“这是”

　　　　太医到来给淳于羽换了手中的药，随后按照惯例给淳于羽诊了诊脉。

　　　　“姑娘身体正在恢复中，这伤口养上一个月就会完好。下官给姑娘配了一些药，保证让姑娘的手恢复的和之前的一模一样。但是，姑娘这几日不吃不喝的，对身子越发不好了。”

　　　　“我知道，这些事情我有分寸。”

　　　　淳于羽抿了抿嘴，示意银月退下。

　　　　银月退下之后，淳于羽开口问道，“太医，我这脉搏如今怎样了？”

　　　　“有条不紊，但姑娘还是应当进食”

　　　　“才饿了两天，我饿不死的，等我有食欲了，不用旁人说我都会吃的。可是，真的一点儿紊乱的迹象都没有，一点儿中毒的迹象都没有？”

　　　　“没有，姑娘的身体只有这刀伤。”

　　　　淳于羽手一慌将桌子上的杯子扫落在地上，外面的银月立马冲进来。

　　　　“小姐，你怎么了？”

　　　　“没事，送太医出去吧。”

　　　　银月将太医送出去之后便回来，她却看到淳于羽正趴在地图上不知道在研究些什么？淳于羽的案几上还放着八竿子拉不着边的本朝官员编制表和朝中近几年的赋税册，以及昨日让银月送过来的新皇后宫花名册。

　　　　淳于羽有些吃力的拿着书，苍白的脸色没有一些血色，瞌睡的样子让他整个人几乎都要睡着在案几上了。

　　　　“小姐，你不吃怎么能行呢？自从前天回来之后，你都靠着那一壶水过日子，皇上每晚来哄你都不管用，你这样下去迟早会垮的。”

　　　　“嘘，别吵。我在想事情，有一些事情我需要绝对的安静。”

　　　　“小姐，你吃点粥吧。”

　　　　“银月，你出去。”

　　　　“是”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药石无灵的我怎么可能不可能的”

　　　　银月出去之后，淳于羽手中拿书的力量变得越来越小，最终那书本掉落在了地上。

　　　　我身体里的毒解了？曾经苦苦哀求的愿望为什么是在这个时候实现了？我凭什么得到上天的眷顾？所有人在这场宫闱变动中下场那么悲惨，我为什么还能捡回一条长寿之命？这不公平，不公平。

　　　　皇帝登基的第一天，后宫众位嫔妃宫灯争妍斗艳，谁都想要得到新皇的第一晚眷顾，可这个晚上，渴求的人没有如愿，想要躲避的人却是躲避不了。

　　　　秦墨磊身上已经换下了曾经的太子蟒袍，一身紫色龙袍搭在他的身上，头上的龙冠是明黄之玉。前后的宫人在簇拥着新皇走在御花园中，秦墨磊一个抬手却是遣散了身后的众人，只留下身侧跟随多年的刘公公。

　　　　和往常一样，秦墨磊的脚步还是去往聚雅阁的，但这还是刘公公第一次知道淳于羽的存在。

　　　　“羽儿，两天过去了，吃点儿吧。”秦墨磊将手中的热粥缓缓的递给淳于羽。

　　　　淳于羽伸手轻轻接过秦墨磊手中的碗，半点儿没有想要喝掉的意思。

　　　　“我研究了一下这澜沧的兵力驻防，朝中的官员编制和你后宫的一些咳咳咳一些母家势力划分咳咳咳”

　　　　“我让你喝东西，没让你研究这些乱七八糟的。”

　　　　“那日你我之间的交易依然作数，上官家确实还有人活着，宁安侯府的意外。。。那个意外。。。姑且是个意外，你也放了阿骘，我亲眼看着那马车安全的离开了洛城咳咳咳你确实说到做到，我也没有食言的理由。”

　　　　“羽儿，不要说这些，你越说我越心疼”

　　　　“你会心疼我吗？不会”

　　　　“羽儿。。。”

　　　　“嘘。。。我看看啊，可以让秦墨苏嫁给卢暖，卢暖在军中的根基不太深，暂时可以掌控，而姨兰贵太妃将养在后宫，苏公主定会事事向着陛下；咳咳咳陛下应该和箫王爷冰释前嫌，起码有个人要克制住秦宁殇；至于上官瑕咳咳咳上官瑕身后代表上官家的儒家门客和上官丞相积攒的文人力量，本来迎进后宫是最好的选择，如今已是公主，也不好做决定；豫南侯爷养在佛寺也不是一个办法，陛下应当将豫南侯爷接进宫中抚养，我来照顾他，一来培养豫南侯爷对皇家的感情，二来钳制上官瑕，就算上官瑕知道。。。也不知道这唯一的上官家人究竟知不知道上官家的真相，可就算是为了这上官家的最后一点命脉，她不敢轻举妄动至少不会做出联合文人造势给南王爷伸冤的不智之举，也能好好的活上几年。。。”

　　　　“羽儿，你”

　　　　“咳咳咳我还没有说完。澜沧与北国一战损失惨重，边境百姓的日子苦不聊生，陛下应当减免赋税，派遣熟悉农业之人帮助边境百姓重建家园，其间制定连坐政策以防止腐败；听闻陛下登基，北国与南国皆有贺书，陛下可还礼先太子妃淑珑公主尸首；陛下应对南国示以兄弟，对使者以礼相待，赠以珠宝美女托其缓和两国气氛，上书南国国主阐明此次事件，诚言两国邦交绝不因奸佞阻断”

　　　　“你别说了，喝点儿东西”

　　　　“咳咳咳还有。关于天下谣言先皇意欲传位南王爷，谋反之人是陛下以及朝中反对的事情，陛下可嘉奖此等有勇议论国事的勇者，两次之后打压误传谣言之人和那些无端诽谤新皇之官，先示以宽容，而后铁血手腕将一切都连根拔除。事后，文官只能说是那些诽谤之人的过错。”

　　　　“别说了，你越是如此冷静平和的分析局势，我的心中越是害怕。羽儿，不要说了。。。”

　　　　“都快忘记陛下心中的担忧了，关于龙柳两家。。。龙家新晋丞相之位，柳家担任中书令多年；龙家幼嫡女龙姀儿，柳家嫡长女柳纯裕正当年华，听闻两家政见不和已久，皇上可凭后宫四妃之二分而待之，依靠权术平衡两方。。。”

　　　　“够了，让你待在我的身边不是为了让你去算计这些事情的，羽儿。。。”秦墨磊端过淳于羽手中的碗摔在地上，而后很是歉疚的看着淳于羽，“对不起我”

　　　　“原来你也会害怕呀？你大权在握，有什么值得怕的？我才刚开始说了几句罢，一点儿核心的东西都没有说上。。。我是说这两天只能看到这些东西，陛下以后若是有什么事情，妾身定会不遗余力。”

　　　　过了好一会儿，淳于羽将眼光停留在自己包扎的层层叠叠的手上，伸手就要拆除手中的绷带，可偏偏被秦墨磊给拦了下来。

　　　　“你疯了。。。”

　　　　“我没疯，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为何要延长我的痛苦我非常好奇，就连呈越哥哥和药王谷的人都束手无策的事情，你是怎么办到的？陛下，你可否告诉我详细的解毒之法。”

　　　　淳于羽继续在拆自己手中的绷带，看着秦墨磊的双眼步步逼近也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秦墨磊想要给淳于羽重新绑上，淳于羽向后坐了一步阻止了秦墨磊的动作。

　　　　“你别碰我。。。”

　　　　秦墨磊起身让宫婢拿了一个空碗重新给淳于羽盛上新的一碗粥，亲自端到了淳于羽的面前。

　　　　“那咱们吃点儿东西，你喝完我就告诉你”

　　　　“不。。。”

　　　　“裴钰琳？”

　　　　“你就会威胁我。。。”

　　　　淳于羽很快的就喝掉了那碗粥，随后将瓷碗重重的摔在地上弄出好大的声响，屋外的宫婢闻声而来却被秦墨磊的一声呵斥给吓了出去。

　　　　“都滚出去，谁都不许进来。”

　　　　“陛下可以告诉小女了吗？”

　　　　“裴沁萱的血在你的身上，反正她也要死了，只好让她在你的身上发挥最后的用处。”秦墨磊端着碗从床边站起来给淳于羽重新添上一碗，仿佛在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

　　　　“别那么惊讶的看着我，药王谷正义，当然不会用你父亲用你做药引那样恶毒的方法，这样的方法也不可能会告诉你。”秦墨磊端着勺子吹了吹，“来，再来点儿”

　　　　淳于羽听着这些话心中一股子的恶心，而后当着秦墨磊的面将刚刚喝下的那碗粥给全部吐了出来，秦墨磊的身上被吐的全都是，但他还是没忘记伸手抚着淳于羽的后背。

　　　　“叫太医。”

　　　　“羽儿，你怎么样了。”

　　　　“恶心，真恶心。。。荒唐，真荒唐。。。”淳于羽伸手将秦墨磊从自己的身边盘开，“你疯了，怎能用一命换一命这样的方法你滚”

　　　　“我不会滚的，我好不容易走到今天才可以无所顾忌的说在乎，说爱你，我死都不会放手的。”秦墨磊紧紧的拽着淳于羽的双手，“你听着。。。我这颗为你跳动了十年的心，没有半刻冷却过。”

　　　　“咳咳咳。。。我不是为你而存在的，你的心意为何要强加在我的身上？我现在不想看见你，你滚。。。”

　　　　太医来了之后给淳于羽诊断，秦墨磊也换了一身衣服。太医给淳于羽开了一些汤药之后便出去了。

　　　　“我要回家，我要回奥龙阁，这里的一切让我窒息”淳于羽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对秦墨磊说。

　　　　秦墨磊上前抓紧淳于羽的手，但最终还是被淳于羽用力的甩开了。

　　　　“我不会让你走的，你走了你就不会回来了。我允许你报仇，羽儿，不要离开，我夺这个天下是为了以后更好的护着你，不是为了让你推开我的”

　　　　“我不想听到你的声音，我现在不想看见你。”淳于羽别过头去，咬牙切齿的声音从她的口中一字一字的吐露，“一年，给我一年的时间。一年以后，我不会给你摆任何的脸色，一心一意做你的‘妻子’。”

　　　　“好，但你必须养好自己的身子。我让银月跟着你，否则我不放心。”

　　　　“一诺千金，永不更改。你快离开这儿，我不想看见你。”

　　　　秦墨磊伸手轻轻的摸了摸淳于羽脸部的轮廓，淳于羽顺势躲过秦墨磊的触碰。

　　　　“你不想见我，那我们就一年后见吧。”

　　　　“滚出去，让那些一直跟在我身侧的人也全部给我滚回去。永远不要派人监视我。”

　　　　“我会让他们撤回来的，好好照顾自。。。”

　　　　“滚。。。”

　　　　最终，秦墨磊答应淳于羽让上官嘉和跟着她回去奥龙阁，前提是秦青澜同意这件事情。随后便是按照淳于羽的要求将跟在她身边五年的那些人全都撤了回来，他觉得他们之间还是需要培养一些信任感的。

　　　　淳于羽在回去奥龙阁的路上绕道南阳去了山顶的万佛寺，那个称之为澜沧国寺的地方掩映在重重云海之中，山中的景色星星斑点显露墨青色的山水画痕迹，马车轻踏青草地，溅起了一叹湿漉漉的气息。

　　　　说来也奇怪，都已经是十一月中旬的时间，这山中却还是夹杂初春的气息，实在有些不解。

　　　　淳于羽先在大厅参拜佛祖众佛，随后由寺庙之中的方丈缪玄方丈带到了带发修行的秦青澜处。淳于羽心中一直都有一个疑问，明明秦青澜是秦墨南的双胞胎妹妹，为何秦墨磊却没有对她下手，反而让她在寺庙中安稳度日。

　　　　等等，上官嘉和只认青澜公主这个母亲，哪里是什么好心，都是政治利益的牵制。按照青澜公主自身的性子，定不会叫那些仇恨传到上官嘉和的身上，哼。。。假惺惺的帝王权谋。

　　　　“小女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