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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旧梦-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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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遇上他之前,她以为爱就是相敬如宾,是郎骑竹马。他以繁花为聘、山河做媒让她明白,他要的她不用同他举案齐眉事事依顺,只需学会一样——爱他。他可以一身戎装血战沙场,也可以为她卸甲着一身长袍。温柔倔强如她,守不住山河,却守得住初心。她爱的简单通透,无问繁华、只愿生死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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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竹马归来(一)() 
1918年的冬天分外冷些。

    呜咽着的北风席卷着整个风雨飘摇的山河大地,重庆却依旧在乱世中固守着一份这座山城独有的祥和与宁静。

    这天是冬至,齐陆两家一大早就忙活了起来,家里的帮佣或出或进,忙碌却有条不紊。

    齐博元夫妇来陆家的时候,陆其华正跟着厨娘们一起包饺子。

    听到外边的人说齐家夫妇来接她一起去码头,陆其华立刻摘了围裙出去,走到厨房门口又折回来叮嘱道:“徐妈,把我没包完的馅儿先放着,我回来要自己做。”

    “知道了,我的大小姐。思任少爷的东西我们可不敢多手呢。”徐妈故意很大声,陆其华半边脸都红透了。

    回到房间,陆其华对着镜子梳了两只较为繁琐的辫子,发梢用浅色丝带绑着,换上了前一天晚上就挑好的一件青色冬衣,外面套了一件雪白夹袄便出去了。

    来到前厅的时候齐伯父和齐伯母正喝着茶。

    陆其华进来问了好,齐伯母拉过她的手朝陆夫人笑道:“我可是每见一次其华都等不及得想把她娶回我们家去。”

    陆夫人看着自己已经亭亭玉立的女儿,眉目间尽是宠爱。却还是对齐夫人说道:“那正好,我早早的省些心。”

    陆其华小声喊道:“娘。”

    陆其华的父亲也笑着说:“那不行,怎么着也要你们家八抬大轿、风风光光。”

    “那是,那是。”

    陆其华的父亲祖上世代行医,年轻时中过武举,二十多年前在刑部做官时南下出巡路过金陵,受到当地徐乡绅的盛情款待。

    一日饭后,在徐家后院闲逛时远远看到阁楼上有女子在临窗绣花,女子眉眼低垂,面若姣梨,他就那样呆呆的望着阁楼窗口,直到阁楼的窗户关上、灯都灭了。

    他不知道的是那扇窗后的女子,也在昏暗的月影里悄悄红了脸。

    那晚回房后便翻来覆去一夜没睡,天刚露出鱼肚白他就起了床,把平时的便衣换下,郑重的穿上一身官袍去向徐乡绅求娶人家的女儿,说什么聘礼都可以。

    徐乡绅起初也是见陆原风一表人才,虽年轻却一身正气,才将他留在家里住了些日子,也偷偷存了些嫁女的心思,却也未敢说破,如今可真谓求仁得仁。

    那时候的徐婉青虽然只有十六岁,温柔却也有自己的风骨,对于婚事她只提了一个要求——嫁进陆家之后陆原风要辞官,并且永不再入仕。

    也许是冥冥中的预见和注定,大概就连一个闺中小姐也嗅到了清王朝江河日下的气息,才选择这种方式让自己的夫君远离官场仕途。

    陆原风本就是一根筋的痴人,于是毅然辞官风风光光的将徐婉青娶回了老家,做起了药材生意,安安稳稳的度过了几十年的光景,儿女绕膝,岁月静美。

    齐家夫妇和陆其华来到码头时,船还没到。齐家夫妇思子心切,也顾不上外头天寒,从车上下来站在码头上迎风站着等。

    轮船渐渐靠近码头的时候,齐思任远远就瞧见了自己的父母,还有他心心念念的其华。

    江边的寒风牵引着陆其华的几缕青丝,发丝轻轻掠过嘴角,夹袄上的雪兔绒毛随风柔和的拂着她精巧的下巴,一切都是那么美。

    他感激上苍在他去留学的这几年里,岁月给了他更好的其华。

    这年冬至的风吹乱陆其华的三千青丝,也吹乱了齐思任年少的心。

    船刚缓缓地靠岸,齐思任便迫不及待的跳下船,手里拎着两只沉甸甸的箱子。

    陆其华静静的看着齐思任,由远至近,她的重华哥哥跟四年前真的不一样了。

    变得眉目俊朗,比当年离开的时候整整高出了一个头,似乎更白了些,驼色的大衣衬的他有整个人暖烘烘的。

    齐思任走到父母跟前放下箱子,抱了抱自己的母亲,问:“妈,你跟爸不会把我这个儿子给忘了吧。”

    齐夫人柔柔的拍着自己儿子的背,“尽瞎说,快松开,多大了都,也不怕人笑话。”

    “妈,这笑话什么,人家法国人的见面礼可都是这样,不论男女老少见面都要抱。”说着松开自己的母亲,转身向父亲问了好。

    父亲毕竟是男人,只拍了拍他的肩膀,“回来就好。”

    “伯父伯母,别在风口站着了。”陆其华开口提醒道。

    齐思任侧过脸看着陆其华,他想问她这几年过得好不好,有没有想他。

    可是久别重逢,让他不知道这几年藏在心底的万般思念又该从何说起。

    目光定了半晌,齐思任缓缓地伸出手将其华嘴角的几丝乱发拨到耳后,眼底是化不尽的温柔。

    “其华,你长大了。”

    多少个日夜的思念,都注进了这缕重逢的目光里。

    齐家夫妇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笑,吩咐家里跟来的下人悄悄拿了思任的行李,便先往车上去了。

    江面上袭来一阵冷冽的风,其华瑟缩了一下,齐思任这才回过神来,将自己围巾脱下给其华戴上,“走,先回家。”

    接到下人报信说思任少爷已经下船后,陆其华的母亲亲自安排午饭。

    车停在陆家门口,齐思任从车上拿下来一只箱子,吩咐下人先把剩下的行李送回家,自己和其华随父母进了陆家。

    陆家住的依旧是深宅大院,祖上在明代建造,坐南朝北,总共三座院落。

    数陆其华住的海棠院,最为精致,院里东厢房的一个侧门连通着书香院,院内绿竹青翠,闲静悠然。

    陆其华和齐思任儿时最好的记忆就是在海棠院里。

    饭后,陆夫人不住地问齐思任在法国这些年有没有受苦,生活的习不习惯。

    齐思任温润软语的一一应声着陆夫人的关心。

    跟陆其华一样,齐思任也是陆家夫妇看着长大的,所以他们对齐思任的疼爱不比对其华少。

    等陆夫人问完,齐思任取过刚来时从车上拿下的行李箱,一边打开一边叫其华:“其华,你过来。”

    陆其华从母亲身边过去,齐思任把箱子里掏出的一个稍大点的盒子递给其华。

    “这是什么?”陆其华好奇的左右翻看着手里的盒子。

    “你拿进去试试,我看看合不合适?”

    “现在啊?”其华抱着盒子。

    齐思任俯过身在其华耳边悄悄说:“对啊,快去试试。”

    “那好吧。”陆其华转身给爹娘打了招呼便抱着盒子进了后院。

    看其华进去了,齐夫人打趣自己的儿子道:“这儿子大了也留不住,还没娶进门呢,都要把这个娘给忘了。”

    齐思任脸上微红,忙解释道:“哪儿能,忘了谁也不能忘了您啊。”赶忙从箱子里拿出一只礼盒放到齐夫人的手上,“妈,法国香水哦!”

    又陆续拿了礼物给了自己的父亲、陆伯母、陆伯父。

    陆其华回房间拆开盒子,里面整齐的叠着一件白色长袖冬裙,袖口和领口处裹着细软的雪色暖毛,左边衣袖上是浅金色丝线绣制的一株海棠,是其华最喜欢的花。

    她把裙子拿出来在自己身上比了比,裙子下摆长度刚刚过膝,陆其华想着是不是重华哥哥以为自己还没有长大,故意买的小。

    陆家传统,陆其华也是第一次穿洋裙,总觉着短。

    齐思任抿了一口茶,抬头的时候陆其华蹑手蹑脚的从后厅走了出来,他端着茶杯的手明显的抖了一下。

    在法国见惯了洋人女孩子穿这种裙子,好看是好看,终究少了恬静。

    陆其华身材纤瘦,裙子穿在她身上,有着别样的美。

    见齐思任一直盯着她看,其华扯了扯腰间的裙摆,喏喏的问:“怎么了,重华哥哥,不好看吗?”

    齐思任仔细端详一阵,朝其华招手:“来,过来。”

    陆其华走过去,这才发现她的重华哥哥真的变了好多,她这样站着还够不到他的下巴。

    两家的父母看着两个孩子,是打从心底的欣慰。

    齐思任伸手解开陆其华辫子上的丝带,把编好的辫子轻轻地拆开,长发散下来落到后背,又挑起耳边两缕头发结到脑后,用丝带绑好,剩下的头发随意垂下。

    退开一步,上下看了看,“这样就更好了,其华,衣服很配你。”

    “真的吗?”陆其华不确定的看着自己的爹娘。

    陆其华的父亲爽朗的笑了笑,“那是那是,我跟婉青的女儿怎样都好看。”

    陆其华的母亲瞪了一眼自己的丈夫。

    陆其华的父亲立马恢复了之前的样子,低头假装喝茶。

    两人的举动把在场的其他四人都逗笑了,齐思任有些羡慕的低头看了眼正掩嘴轻笑陆其华。

    又坐了一阵,齐思任才随父母回了自己家里。

    临走前还拉着其华说:“晚点我过来带你出去玩,等我啊。”

    陆家和齐家同住在白象街上,两家几十年前起就是邻居,后来他们住的这条街大多建起了洋房,齐家也将祖上的古宅改建成了花园洋房,可陆其华的父母就是喜欢传统的东西,坚持住着祖上的大宅子。

    他们两家,一个古色古香,一个摩登时尚。

    齐思远一踏进院子,门口站着两排下人齐声问候:“大少爷好!”

    齐思远温和的笑道:“好了,外边天冷,都进去吧。”

    进了家门将大衣递给下人,转过在沙发上坐下,边松领带边朝自己的父亲抱怨:“爸,你终于想通肯让我回来了,把我一个人扔在外面这么多年,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家。”

    齐父也难得开一回自己儿子的玩笑,“你是想家吗?就你小子那点心思我还不清楚。”

    齐思任的心思就这么被自己的父亲说破,尴尬的拿起桌上的茶杯吹了吹。

    齐思任的父亲摇了摇头,起身路过齐思任时沉沉的说了一声:“你跟我来书房”,说完便率先上了楼。

第2章 竹马归来(二)() 
齐思任跟着父亲在书房一个多小时才步履沉重的带上了书房门,一个人走了出来,神情严肃。

    刚准备下楼梯就碰到了端着茶盘要去书房的母亲,齐思任几次欲言又止。

    母亲看着自己的儿子也有些心疼,于是安慰道:“思任啊,你爸也是没有办法,眼下时局动荡,各派军阀斗的厉害,川军这边刚打完仗。北平也总得有个自己人才行,你长大了,是该挑些担子了。”

    母亲的话多少让齐思任有些愧意,这些年自己不在家,日子过得无忧无虑,父母却日夜操劳,说到头还不都是为了他。

    齐思任回过神走到母亲跟前接过茶盘,忧虑道:“妈,您说的我都知道,我已经答应爸了。只是只是又要其华分开了。”

    “傻孩子,舍不得你可以带上她一起去啊!”

    “其华她会同意吗?”

    看着自己有些傻气的儿子,齐夫人安慰道:“你去问问其华的意思不就好了,年前的时候我听你陆伯父说起,打算送其华去外地读书,只是一直不放心其华一个人,这事也就搁置了。”

    “妈,您的意思是”

    齐夫人叹了一口气,“你这脑袋。”

    齐思任的脸色瞬间亮了起来,急忙回答:“妈,我晓得了。您的意思是让我哄骗其华跟我一起去北平读书是不是?”

    “这孩子,这怎么是哄骗。”

    齐思任二话不说将茶盘推到母亲手上,一边下楼一边回头乱嚎:“妈,您真毒。怪不得连爸都怕你。”

    “哎,你这孩子。”齐夫人看着急匆匆冲下楼的儿子,无奈的摇摇头,转身往齐老爷的书房去了。

    “走了,晚饭不用等我。”最后一句话还没说完,人已经一溜烟的跑出门去了。

    齐思任出了家门三步并两步的来到陆家,门口两个家丁正拿着丝布擦拭门口青白色的石狮。

    看到思任来,连忙停下手里的活儿迎道:“齐少爷来了,您请进!”

    齐思任点点头,抬步往大门口走,顺道问门口站的家丁:“其华在家么?”

    “回齐少爷,小姐一直在家,您请!”

    进了院子,齐思任直接穿过前厅,轻车熟路的来到陆其华住的海棠院。

    上房房门开着一个小口,敲了一下,里面没人应声。齐思任猜想其华可能睡着了,怕打扰到她,就轻手轻脚的推开门自己进去了。

    小时候,每到其华睡着的时候,齐思任总是这样悄悄溜到她的床边,坐下等她醒来,有时候一坐就是好几个时辰,手里攥着的原本给其华的糖葫芦都化了,自己却不肯叫醒她。

    眼下这样的情景恰似回到了当年,齐思任原本焦躁的心渐渐温柔下来。

    到卧房的时候,陆其华却没有同小时候一样贪睡,他听到内室有些响动,便走了过去,门敞开着,陆其华正站在案桌旁画画。

    齐思任悄悄地从背后走上前去,看到她正在临摹任伯年的一幅玉兰海棠图,笔线婉动,栩栩如生,画中海棠娇艳欲泣。

    最后一笔收尾,陆其华搁下画笔,准备活动活动酸痛的手,手腕突然被人握住了。

    “啊”陆其华下意识要收回手,却被握的更紧。

    “别动,手还痛着呢。”齐思任箍住陆其华的肩膀,怕碰到身后墨迹未干的画作。

    陆其华看清是齐思任,停下挣脱的手,假装别过脸怪罪道:“齐大少爷这样冒然闯进女子的闺房,怕是不妥吧。”

    齐思任心疼的揉着陆其华的手腕,弯了弯嘴角,“从小到大,本少爷闯的还少吗?”

    看着满眼透着心疼的齐思任,陆其华轻嗤了一声:“那能一样吗?我都这么大了。”

    “在我心里,多久都一样。”

    陆其华低头没有接话。

    齐思任又关切道:“以后画画别这么久,手腕肿了怎么办。”

    “知道了,齐大少爷,真啰嗦。”陆其华仰起头看着齐思任玩笑道。

    齐思任刮了一下其华的鼻尖,“你这丫头,再乱叫一声试试。”

    陆其华任性道:“我才不怕你呢,过来帮我看看我画的画怎么样?”

    两人一起欣赏着案桌上的画,齐思任握着陆其华手腕的手一直没有松开。

    半晌,齐思任突然开口:“任伯年老先生的这幅玉兰海棠图造诣自然是没话说,只是少了点什么。”

    “少?不会啊,我照原画临摹的。”陆其华仔细查看着自己的画。

    齐思任放开陆其华的手腕,哄骗道:“你过去站在窗边,我也画一幅,对比一下你就知道你的画缺什么了。”

    “哦,还不让人看啊。”陆其华有些埋怨的挪到了窗边在贵妃椅上坐下,目光一直跟着齐思任。

    齐思任铺好宣纸,提笔蘸了蘸墨,略微思索了一下就开始动笔。

    他画的很认真,眉头微锁,嘴唇轻抿,衬衫领口的扣子开着,随意中透着一股吸引力,衬衣袖子高高卷起,胳膊上凸起的脉络坚挺有劲。

    这些改变,让陆其华突然有些不自信。

    齐思任感觉到了陆其华在发呆,抬头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

    过了大半个小时,齐思任收了笔,向窗边伸手叫道:“好了,过来看看。”

    陆其华走过去,画上是一株桃树和一个妙龄女子,女子双目含情,眼波流转,小巧的下巴微微抬起,嘴唇微张,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样。

    她看出画上画的是自己,可画中人可比真实的自己好看多了,有些不相信的看向齐思任,“重华哥哥,你这怎么画的?刚才你也没看我啊。”

    “傻丫头,画你哪用得上看,现在知道你那幅图缺了什么了吗?”

    听了齐思任的问题,陆其华再去看画。

    “笨蛋,你的画上少了美人啊,这么明显都看不出来。”齐思任轻轻敲了一下陆其华的头。

    其华被堵得无语,瞪着眼反驳:“这不算,你耍赖。”

    “这怎么不算了,我费心思画了这么久,你还嫌弃。”说着还向陆其华撒起了娇。

    陆其华目光一直在画上,自知说不过,便随口问道:“可是冬天,不应该是梅花才对。”

    齐思任的目光温柔缱绻。

    “因为‘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其华,你可愿宜我齐家?”

    陆其华的手顿了一下,侧过头与齐思任四目相触,她能看得到对方眼里灼烧人心的火焰。

    这时候她以为,一生也许就这么长。

    “重华哥哥。”

    齐思任轻轻抚摸着陆其华的双眼,那双眼睛幽深的像一汪清泉,他经不住沉沦。

    时间好像停止了不动,彼此的气息越来越近,他伸手揽过陆其华纤细的腰,吻就要落下。

    陆其华的手突然碰倒了身后的笔筒,发出沉闷的声响,她也被惊醒,猛地推开了近在咫尺齐思任,向后退了几步。

    齐思任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其华,你怎么了?”

    “啊,没没事。”

    “那你怎么”

    “好了,重华哥哥,我还想听你给我说说国外都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呢。”陆其华打断了齐思任的追问。

    有些事情她自己也说不清。

    “其华,你到底怎么了?”

    “重华哥哥,你刚刚回来,我我们”

    “是我走了这么些年,你心里怨我?”

    “没有,不是,你再给我些时间好不好?”陆其华的手紧紧的抠着桌角。

    齐思任思索了一阵,向前走了几步,有些歉意道:“是我唐突了,其华,你别不高兴。”

    “没事的,不怪你。”

    “真的没事?”齐思任不放心地问。

    看着小心翼翼的齐思任,陆其华倒有些埋怨自己不明所以的别扭了。

    于是伸手握住齐思任的手臂,展颜笑道:“真的没事,重华哥哥你别多想了。”

    “那就好,刚刚对不起。”齐思任这才放心的摸了摸其华的头发。

    陆其华拉着齐思任的手臂,一边往椅子上走一边开口:“重华哥哥,快给我说说国外是什么样,你都是怎么生活的。”

    齐思任突然想起了今天来的最主要的任务,于是侧过身面对着陆其华,神色严肃的开口:“其华,这个我以后再慢慢说给你听,今天我还有件更重要的事情要跟你商量。”

    “怎么了?”陆其华也正色道。

    齐思任腾出手握着陆其华的肩膀让她到案前的椅子上坐下,良久才缓缓开口道:“其华,我可能,要去北平一趟,爸说那边的生意需要人照顾。”

    “这是好事啊,看来伯父觉得你可以担重任了呢,你准备什么时候动身?”陆其华回过头抓着齐思任搭在自己肩上是手,好像在恭贺齐思任当家之喜。

    “可是其华,得要去很久,我才刚刚回来,你难道都,都不会舍不得吗?”看着其华有些欣慰的脸,齐思任有些颓然道。

    陆其华有些紧张的转身站了起来,“不是去跑一趟生意吗?

    “不是。”齐思任有些底气不足,紧紧地握着其华的肩膀。

    “所以其华,你跟我一起去好不好?”

    “嗯?”

    齐思任有些慌乱,继续说道:“其华,你跟我一起去北平,我打理生意,你去学校读书,我会照顾好你,你要是想家了,我就跟你一起回来看望伯父伯母,好不好?”

    “可是这”陆其华做不了主,显然有些为难。

    “其华,眼下国内局势不稳,说不定用不了多久我们家在北平的生意就撤回来了。再说,我也不放心把你一个人放在家里啊,你都这么大了,要是我走了有人来打你的主意,那我可怎么办啊。”齐思任一脸认真。

    陆其华有些动摇,只是想着如何向爹娘开口,听着齐思任这么说,没好气道:“瞎说什么呢,什么打不打主意的。”

    “其华,你就当是去读书,然后顺道跟我一起,好不好?”

    “”

    “你忍心我们再分开这么些年吗?跟我去好不好?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陆其华将几根发丝拨到耳后,犹豫道:“那爹娘那边怎么办,总不能私奔吧。”

    齐思任彻底被陆其华给逗笑了,“私奔?也就你这小脑袋瓜能想出来。”说着轻轻戳了一下其华的额头。

    随即才后知后觉的吼道:“你这是答应了?可不兴反悔的喔!”

    “是是是,真是怕了你了。”陆其华捶了一下他的肩膀。

    “可是说真的,爹娘那里怎么办,哥哥也不在身边,现在我再说要走,他们不会同意的。”陆其华又开始担心起了爹娘。

    齐思任早想好了主意,低头宽慰其华:“没事的,伯父伯母那边我去说,你乖乖等我消息,嗯?”

    “这样成吗,你要怎么说啊?”

    “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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