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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旧梦-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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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便跨着大步走了,仿佛带着一阵风,一会儿工夫就看不见人了。

    顾靖安看陆其华还在看姚晟,没好气的说道:“你既也这么放心不下,就随他去好了。”

    陆其华又好气又好笑,解释道:“我没有。”

    “没有?看你们两个有情有义、难分难舍的样子,不成全你们还倒是我的不是了。”顾靖安越说越生气。

    陆其华挪了几步,站到他身前,说道:“你要是再说,我可就把这当成是你的真心话了,说不准就真的随他去了。”

    “你敢!”顾靖安一把攥住她的胳膊。

    陆其华垂下头偷偷的笑,果然是这反应,看你还敢再说这种不着边际的话。

    顾靖安见陆其华也不反驳,攥着她的胳膊也不挣扎,只是垂着头,肩膀还时不时的抖一下。

    这丫头故意的,“头抬起来!快点”,顾靖安抬起陆其华的下巴,见她果然还憋着笑,气恼道:“你居然敢笑话我?”

    陆其华咯咯的笑,嘴上还抵赖,“我没有!”

    顾靖安捏着她下巴的手略使了劲,气哼哼的说道:“都笑成这样了还抵赖,你当我是瞎子是么?”

    “我没有!”陆其华还抵赖。

    “你就只会说你没有,不能说句别的?”顾靖安低下头跟陆其华靠的很近。

    陆其华都感觉到了他身上的怒气,怕是要着火了。

    对了,来的时候顾月还教她一招来着,苦肉计。

    陆其华扑闪了几下眼睛,小声说道:“能说。可是,顾先生能不能先松手,顾月还等我回去吃早餐呢。”

    顾靖安一听,可心疼坏了,“你还没有吃?”

    陆其华得逞的点点头,小声说:“丫鬟们说你在书房,我就”

    不等她说完,顾靖安就一把把她搂到了怀里,抱的紧紧的,半是心疼半气恼的说:“你自己还没吃就跑来给我送,你故意的是不是?昨天晚上我对你态度不好,你现在就故意让我心里难受有愧是不是?”

    陆其华心里一遍遍回道:是是是,当然是了。

    可面上还是一副受了委屈又不敢言的模样,说:“我才没有想那么复杂。好了,顾先生先把我松开好不好?这让人看见笑话。”

    “谁敢!”

    顾靖安非但没有松手,反而双臂又往紧箍了箍,一只手轻柔的摸着陆其华毛茸茸的短发。

    被这么抱着,陆其华紧张的两只手都不知道该放哪儿,只是僵硬的垂在身侧。

    好一会儿,顾靖安才松开,顺势抓住陆其华的手,“走,进去。”

    边往进走,边凶巴巴的说:“以后再胡闹,衣服也穿这么少,还让阿晟来关心你。”

    陆其华蹙了蹙眉头,轻声抱怨道:“你怎么老抓着姚先生不放啊?人家也是好意关心一句。”

    顾靖安侧过脸看她,“你知道什么,阿晟是好人,我就不是了?”

    “一直都是你自己非说自己不是好人的,我可从来没说过。”陆其华也跟他犟。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回到院子里,门口守着的士兵一看情况,朝顾靖安敬礼问好之后,立马灰溜溜的低下头。

    顾靖安还在为刚才这两个下属把陆其华堵在外面的事生气,可这些都是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不能责罚,只是狠狠的瞪了二人一眼。

    陆其华才不想落得个‘祸乱朝纲’的罪名,再说了,要是没有被这两个人拦住,事情才没有这么顺利呢。

    于是扯了扯顾靖安的衣袖,摇头示意他算了。

    顾靖安朝她笑了一下,说:“嗯。”

    陆其华抬起被顾靖安抓着的手,玩笑的说道“那顾先生,现在可以放开我了么?姚先生已经走远了,我就是想跟着去也追不上了。”

    “你再说一遍,你还真想去?”顾靖安突然就变了脸。

    陆其华暗自腹诽:你以为你看见好的,人家姚先生也跟你一样看见好啊。姚先生那么老实的人,一天老被你疑神疑鬼。

    陆其华是真替姚晟委屈。

    只是她不知道,顾靖安的担心根本就不是空穴来风。

第41章 山有木兮(四)() 
姚晟和顾靖安一同长大,朝夕相处二十年,没有任何一个人比他们更了解对方。

    所以当姚晟以为自己的心思已经藏得很好的时候,顾靖安还是发觉了。

    姚晟是个不善言辞的人,他要把心思藏起来,是连顾月都看不穿的。跟别说陆其华了。

    因此,顾靖安和陆其华两个人,一个为对姚晟耿耿于怀,一个完全不明所以。

    看顾靖安还真介怀着自己说的话,陆其华虽觉得有些无理,但还是解释:“好了,我开玩笑的,你又生的什么气。”

    顾靖安这才满意了,陆其华让把手松开他也不松,硬是把人拉进书房里让坐下,把早餐全堆到陆其华面前,自己坐在一边看着。

    看着看着,问题又上来了。

    刚刚在外边,顾靖安只一门心思的吃姚晟的醋,又跟陆其华拌嘴,都没有过多注意,这会儿仔细看,才发现陆其华居然还化了妆。

    本来顾靖安觉得陆其华怎样都好看,这样更是好看。

    可他偏偏又想到了姚晟,难怪他明明都那样说了,阿晟那木头居然还敢跟陆其华那么说话,原来是被迷走了心窍。

    “你一早便精心打扮,就是为了跑来关心阿晟的?”顾靖安又开始无理取闹。

    陆其华被他问懵住了,这又是哪儿跟哪儿?

    陆其华都不知道,自己在顾靖安这儿哪来的那么大耐心,明明是这么无厘头的话,可人家偏偏说的无比认真。

    陆其华无奈道:“你这又是什么道理?我是在哪儿碰到的姚先生你说,我若不是来找你,又怎么会在那儿见到他。”

    顾靖安好像觉得自己理亏,也不说话了。

    “真不知道,你在战场上用兵是不是也是这般不讲道理。”陆其华小声嘟囔。

    “用兵之道,就是贵在出其不意,方才攻其不备。哪有什么道理可讲,若是都按原有的路数来,让敌人捉了短处,我还有命活到现在?”顾靖安神态倨傲的说道。

    陆其华发现,顾靖安大概只有在谈及正事时,才会正经些。

    而且,她觉得他说的也对,便随口问了句:“那顾先生就从来没让敌人捉住过短处?”

    “当然。因为他们都知道,我顾靖安是没有短处的。我无父无母,小月又很少露面,孑然一身,哪儿来的软肋可让他们捉。”顾靖安字字铿锵,坚实有力。

    顾靖安谈起打仗的时候,眼睛里的光是聚在一起的,那光,亮的有些凛冽。

    他周身散发出来的傲气,好像顷刻间便是翻手可为云,覆手皆为雨。

    陆其华禁不住想,她大概已经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上眼前的这个小心眼、不讲道理、脾气又坏的男人了。

    陆其华没有说话,打开温盒把粥盛出来,放到顾靖安眼前说道:“请顾总司令先用膳。”

    顾靖安看了眼身边的人,将桌上的粥端起来,含糊不清的说了句:“可是如今却有了。”

    陆其华布菜的手一滞,笑了笑问道:“什么?”

    “没什么,反正你这没良心的丫头心里又没我,干嘛跟你说。”顾靖安假装气呼呼的说道。

    其实自己并不是不想让陆其华知道,她在他心里有多重要。只是顾靖安觉得,既然陆其华不喜欢他,那自己要是还对她说这些话,也不过是平白给她添些负担罢了。

    若是他的喜欢反倒成了陆其华的包袱,那还不如不说的好。

    他可宁愿陆其华不喜欢自己,也想要让她开开心心、毫无顾虑的活着。

    顾靖安想,现如今这样也好,他们还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还能朝夕相见。

    更何况,等陆其华的父亲来了北平,他自会有办法的。

    他先不急。

    只要齐思任不在,只要阿晟不在,只要陆其华身边没有那些让他头疼的人。

    陆其华听他这么说,心里也涩涩的,白了他一眼,说道:“你干嘛老说我没良心啊?”

    “难道不是么?我对你这么好,你也不晓得喜欢一下我,那齐思任那么欺负你,你还算了,好好的提他做什么”,说着又把碗重重搁到桌子上,气道:“倒胃口。”

    陆其华见他没玩没了了,也没好气的说道:“好啊,你既然嫌我送来的饭倒胃口,那你不要吃好了。我也不在这儿继续讨人嫌,倒你胃口了。”

    陆其华站起来打算走,顾靖安一把攥住,说道:“我哪里在说你,分明是在说齐思任。你这样子,分明就是听不得我说那齐思任的半分不好。”

    “你乱说什么?什么都想得出来。你放手,我要回去。”陆其华此刻还觉得冤枉的很,昨天晚上因为齐思任在电话里说了顾靖安的坏话,她才和齐思任吵了架,现在顾靖安说齐思任,她虽不爱听,也没有出口反驳,他居然还说自己偏心齐思任。

    顾靖安不放,还突然一只手扣到陆其华的腰上,往他身前搂了搂,理直气壮的说道:“你不许跟我生气。”

    陆其华抬起头,有些气恼的说:“你这人真是奇怪,明明动不动生气的是你,难不成你同我莫名的生气,我还得笑脸相迎赔不是不成?”

    “我不是这个意思,也没跟你生气。你可听的清清楚楚,我只是生旁人的气。”顾靖安低声辩驳。

    “生旁人的气,老牵扯我做什么?”

    “这也怪我吗?若是你也喜欢我,若你每天心心念念要嫁的人是我,我还至于为这些事情生气。”顾靖安说到痛处,搂着陆其华的手又使了劲。

    陆其华被顾靖安越搂越紧,都快贴到他身上了,试着动了动说道:“顾顾先生,你这样勒着我,我胃都不舒服了。”

    顾靖安一想,刚刚陆其华说她早餐都还没吃,进来又被他搅的没吃上。才松了手,让陆其华坐下,自己往外出去了。

    走到门口,还转回来命令道:“不许出去,在这儿等我。”

    陆其华看了他一眼,都没有回话,把头转回来继续坐在那儿。

    顾靖安出去后,陆其华才从沙发上站起来,她也没打算出去,反正门口有人,就是出去了,顾靖安也会找来。

第42章 山有木兮(五)() 
陆其华左右看了看顾靖安日常工作的地方,空荡荡的,也没什么好,怕是上冬后烧上壁炉也暖和不了多少。

    唯独房里的办公桌还有些人气,可能是顾靖安常坐的缘故,陆其华往过去走了走,桌上散落着几张宣纸,陆其华想,自己也不看他的机密,只把这些零散的纸张整在一起总该可以吧。

    陆其华过去将纸一张一张摆顺,再准备整理起来,她没有打算看纸上的东西,可那上面的字迹却太过清晰,每张纸上都是同样的字体,同样的字。

    那样一个人,连字体都是张扬肆意。

    陆其华记得那日在茶楼,顾靖安笑着问她:“其华,可是取灼灼其华之意?”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她不知道,顾靖安将这两句诗在这空旷惨白的宣纸上,独自一个人写了多少次,练了多少遍。

    门外两个士兵问好,陆其华听到是顾靖安回来了,很快的将纸张随手放下,几步走到了窗边站着。

    顾靖安进来,寻了一圈,结果人在窗边靠着。

    “看什么呢?”顾靖安走到陆其华身后,手里端着一杯热牛奶。

    陆其华也未转身,直直的看着窗外,开口说道:“这梧桐树的叶子都快掉光了。”

    顾靖安抬起陆其华的一只手,将被子递到她手里,说:“来年会有新的再长出来。”

    陆其华看了眼手中的杯子,“可是来年长出来,我们也看不到了。顾先生,又不会一直住在这里,我也不会。”

    顾靖安停了一下,又问道:“你真的是铁了心要嫁给齐思任?”

    陆其华仿佛没有听见一样,好半天才回过头来,看着顾靖安,笑着说:“我不告诉你。”

    “没良心的丫头。”顾靖安轻轻的敲了一下陆其华的头。

    陆其华也不躲,反正顾靖安又不会真的敲疼她,反而仰起头对顾靖安笑了笑,走过去坐下了。

    她现在心里最想的就是赶快救出爹,到时候她再跟爹商量,自己不要嫁进齐家的事。反正她和齐思任没有正式订婚,也无媒妁之言,就算是结不了亲,两家人的面子上也不会有多过不去。

    等和齐思任说清了,再跟顾靖安坦诚,她可是要名正言顺的跟他在一起。

    陆其华想让这件事赶快了结,也担心父亲,便问顾靖安:“顾先生,姚副官早上来,可是爹有消息了。”

    “嗯,有一点。”

    “真的吗?”陆其华放下杯子,高兴的看着顾靖安,“那我爹她怎么样了,有没有受苦,身体还好吗?”

    顾靖安到办公桌后面坐下,笑道:“你这么开心,是因为你爹爹,还是因为,马上就能回家见情郎了。”

    “我若说两样都有呢?”陆其华笑着说。

    顾靖安整理着桌上被陆其华又故意乱放的宣纸,对整齐后放在了桌下的抽屉里,才抬起头说了一句:“那我也没有办法不是?你爹明天会到北平,你也别着急,我会尽量让你早些去看他的。”

    陆其华高兴的地点了点头,说:“好。”

    “对了,你帮这么大的忙,想要我们家怎么谢你啊?”陆其华问。

    “我想要的又不能说。陆小姐昨天晚上不是已经给了我答案了么?何必再自讨没趣。”顾靖安语气瞬间凉了下来。

    陆其华觉得在父亲没救出来,她还没有给顾靖安说开之前,是千万不能再提及这个问题了。

    只要说到有关齐思任上,顾靖安的生气根本就不是随便几句强词夺理的耍赖,而是真生气。

    陆其华想了想,说道:“那顾先生忙,我就不打扰了。”

    顾靖安只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陆其华出去后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院子里刚进去的时候,就看见顾月半倚在花园的长椅上,举着一本书看。

    看到陆其华进来,顾月立马合上书,两只胳膊伏在长椅上问她:“怎么样,哥哥该高兴坏了吧!”

    陆其华走过来,从顾月身边坐下,丧气道:“我还没有说,害的你哥哥老是抓着我跟齐思任的事不放。”

    顾月不解道:“你没说,那你这一早上都干嘛了?哦,就为你的那青梅抓马吵了架了啊?那你跟哥哥说开了,不就什么误会都没了吗?”

    “还不行,现在还不能说。”陆其华低着头说。

    顾月也是在不懂她这是在做什么,两个人情投意合,彼此喜欢,还不能说是什么意思。

    “那你倒是给我说说看,怎么就不能说了?”

    陆其华看了眼顾月,拉着她的胳膊枕在脑袋底下,慢慢开口:“你也知道,我跟重华哥哥虽没什么媒妁之言,可也是我爹娘跟他们家默许了的。重华哥哥走的时候我十三岁,可他已经十七岁了,那时我不懂什么是喜欢,可他却懂。他走之后,我一直很想念他,等再长大些,我终于也知道了他说过的‘娶我’的意思,我以为我是肯定要嫁给他的。直到她回来,我跟他一起来了北平,我才发现,那好像也不是爱情。”

    她说的这些,顾月都知道,“可是,这样一说,不正好吗,你跟哥哥在一起,自然就不用嫁给齐思任了。”

    “这样当然好,可是,如今喜欢了你哥哥,我便要对自己的感情负责任,也对你哥哥给予我的那份感情负责任。我若这样就跟你哥哥在一起了,那对齐思任,对你哥哥,都不公平。所以,我想等救出了父亲,再和齐家说明白,然后再告诉你哥哥,其实我也喜欢他。”陆其华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嘴角都不自觉的扬起。

    顾月听了陆其华这么说,又仔细想了想,才说道:“这样也好,你这笨脑子还能想到这么周到,也难为你了。”

    陆其华不满的瞪了顾月一眼,“没大没小!”

    “嗯?”顾月不可思议的看着陆其华,瞬间揪着她的耳朵吼道:“你说什么,死丫头!还没大没小,我看你是没羞没臊,那边刚气完哥哥,这边就给我做起长辈来了。”

    “哎哎,疼疼。”陆其华苦着脸求饶。

第43章 悠悠我心(一)() 
顾月好不容易才松开手,戳了一下陆其华的脑袋,说道:“死丫头,还算知道为哥哥考虑。”

    陆其华从顾月胳膊上抬起头,坐好之后,认真的说:“顾月,我没什么见识,也懂不得多少大道理,可我若是喜欢一个人,那是会全心全意的为他着想的,我才舍不得他为我伤神半分。当然,他若刚好也喜欢我,也是一定要全心全意待我才是。”

    顾月听的分明,看了她半天,哼了一句:“死脑筋。”

    “不过你放心,哥哥他一定不会让你伤心的。”顾月说。

    陆其华点了点头,“嗯。”

    “对了,你有没有见阿晟哥啊,他突然要去上海,我问了也不说原因。”顾月突然问。

    陆其华想起早上姚晟是在姚晟书房里出来的,于是说:“早上他从顾先生书房里出来的,可能是顾先生有任务派给他吧。我看他气色也不好,只说要走,连去哪儿都没说。”

    其实是还来不及说去哪儿,就被顾靖安给硬生生打断了。

    顾月叹了一口说道:“阿晟哥是哥哥的左膀右臂,很少出去出任务的,这次却突然跑去上海,他们俩一定有事。”

    “应该应该是事关重大,才让姚先生去吧。”陆其华又想到早上顾靖安生气说让姚副官把她也带走的话,有些不确定道。

    “也是。”顾月也应道。

    而姚晟此刻已经在南下的火车上,心也跟着火车的咣当声一点一点的往下沉

    他这一走,怕是等再相见时,所有的事就真的不一样了。

    这趟逐鹿里,最先和最终离开的都会是他。

    顾靖安待他恩重如山,陆其华对自己更是神女无心。

    所以失败的注定是他。

    姚晟昨夜宿在了胭脂胡同,不过像他这样只拿青楼当客店的人,整个春风楼也是头一个。

    春风楼是胭脂胡同里最‘春风得意’的一间青楼,满室温香,顾盼风情。姚晟去的时候,只掏了大价钱,叫了最红的姑娘,他连样貌,都没看清。

    他想试一试,别人行不行,不是陆其华,能不能是别人。

    点的姑娘抱着琵琶袅袅而来时,他正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姚晟觉得,这春风楼里的酒倒是上乘。

    那姑娘穿着旧式衣裙,过来浅浅的行礼,说艺名兰歌。

    姚晟只摆摆手叫她唱曲儿。

    兰歌的春江花月夜唱的极好,人如其名。

    “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姚晟模糊间喃喃道:“姑娘怎么会选这样的曲子来唱,叫人听了,心里难受。”

    兰歌收了琵琶,软语道:“我可还是第一次见,来这种地方听曲子还会听的难受的客人。”

    姚晟没有接话,只是脱了西装外套,松了几颗衬衣扣子,斜躺在贵妃榻上,仿佛是在笑,说:“唱曲后庭花吧。”

    兰歌没有唱,走过来倒了一杯酒给姚晟,柔声说道:“先生真是说笑了。若唱了这曲后庭花,岂不是真成了不知亡国之恨的商女。再说,在这春风楼,向来唱什么曲子都是兰歌自已做主的。”

    “你倒有骨气,却怎么也沦落至此?”姚晟接过酒杯。

    兰歌往姚晟身上轻轻靠了靠,说道:“先生这是哪里话,倚门卖笑,也总好过摇尾乞讨。至少,钱是自己凭本事挣的。”

    姚晟坐起了一些,不自觉的躲开兰歌的倚靠,“姑娘好见识。”

    兰歌也不介意姚晟的冷淡,起身过去,又抱起了琵琶,“兰歌猜,让您难受的可不是曲子,若只是萍水相逢的他乡客,这曲子听了是不会难过的。那先生可是为情所困?”

    姚晟又灌了一杯酒,头也未抬,只是含糊不清的问了句:“你叫兰歌?”

    兰歌拨了一把琴弦,流出一串清脆的调子,回道:“是。”

    “你说我穿长衫会好看么?”姚晟默然的看向兰歌。

    “先生是要听实话吗?”

    “当然。”

    兰歌笑了笑,说道:“那便不好看。若是好看,先生就不会这么问了。”

    姚晟苦笑了一下,“呵,果然。”

    “先生身姿伟岸,与您穿的西服很是相配,可您又偏偏纠结于一件长衫。兰歌以为,不适合您的,便不是您的,先生何必自寻烦恼。”兰歌拨着轻简的调子,轻声说道。

    她在风月场多年,这样的人大多是惦记了不该惦记的人,却又放不下,无处宣泄便跑来青楼,来了却又只拿这里当酒楼客店,只喝闷酒,偶尔跟你聊句天。

    姚晟略微出神,喃喃自语:“不适合的,便不是我的吗?可我连适合不适合都还来不及知道。”

    兰歌去在榻上抱了一段锦被,过来盖在姚晟身上,轻声道:“先生累了便歇着吧,兰歌再弹首曲子给您。”

    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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