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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旧梦-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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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去坐在妆台前,从抽屉最里处拿出一个小木匣,她缓缓打开,里面是那只同心结。

    其实时至今日她也想不通透,当初明明和顾靖安只是第二次见面,他强拉着自己去庙会,她居然也跟着他在朝霞中跑出了那青砖黛瓦的胡同。

    也许是那一场海棠花太艳,点燃了她古老陈旧的血液,给了她似海棠一般鲜活的新鲜血液。

    她想,其实那时候她也是喜欢他的吧,那种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的悸动。

    如今想来,那便是爱情了。

    不然自己也不会在明知顾靖安是在胡说的情况下,也还由着他将同心结系在了自己手上。

    她当时明明有看见,顾靖安的手上有一只一模一样的,而且一直戴到了现在。

    如今他去了战场,最好不过是平安归来,陆其华将同心结系在左手腕上,望了眼窗外心道:愿能天涯共此时吧!

    这边落玉根本也没有回戏院,回了岳公馆,耷拉着脸,岳坤山怎么使尽功夫他都不睬。

    家里的下人好像也见怪不怪了,一旁垂着头,脸上连多余的异色都没有。

    “过来!”岳坤山半躺在沙发上,用脚拨了一下另一侧沙发上坐着的落玉。

    落玉嫌恶的皱了皱眉,用手指自己的抖着小腿上被岳坤山的脚碰到的地方。

    “哟!”岳坤山一直盯着他的动作,伸手将烟斗扔到桌上,双手枕在脑后,看着落玉说:“你夜不归宿也就罢了,我还亲自去接你,这么大的派头,怕是整个上海滩也没几个吧!怎么你倒有脾气了?”

    落玉白了他一眼,“我可没叫你屈尊来接我,谁敢劳三爷的驾!”

    岳坤山眯起眼把他里里外外打量了半天,别过眼睛轻笑了一声。

    “真是祖宗!”他声音不大的啐了一句。

    落玉才不买账,他纵是不想回家见爹娘,可其华终究与他最为亲近,如今居然在上海这样意想不到的团聚,他却是连陪她一天都不行。

    想到这些再看看岳坤山,更是鼻子眼里都是气。

    “我乏的很,去睡了!”落玉站起来抖了抖长衫,脚步轻盈的往楼上去了。

    楼梯上到一半又回过头,抿着嘴斜睨了一眼沙发里坐没坐样的人,说:“你晓得我睡觉浅,我睡着了就别进来吵我!”

    岳坤山哭笑不得的抬头望着楼梯上的人,抬手指着他,想了半天也没挤出来一句话来。

    咬咬牙心道:还真他娘的一物降一物!

    往沙发边上移过去些,伸了手,丫头将电话递到他手里了,岳坤山拨了一圈数字,瘫在那儿等着。

    电话接通后,那边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倒是把岳坤山惹得一通大笑。

    又客套了几句,岳坤山才懒散的说道:“我可不小心惹了你的小媳妇,你当不介意吧!”

    许是对面的人说了介意,岳坤山笑了笑,“那便一言为定,就当是给你那小媳妇的赔礼。”

    “是给岳父大人的见面礼!”

    “如此也好!你可还有事?”岳坤山往楼上看了眼之后问道。

    那一头笑道:“不了,岳兄春宵一刻,我可赔不起。回见!”

    “回见!”

    岳坤山扔了电话,起身款步上了楼,摆摆手说:“楼上不要人伺候了。”

    “是,三爷!”屋里的下人齐齐应道。

    到门口的一推,果然上了锁,岳坤山左右扫了一眼的确没有人,才从里层的衣服兜里摸出一把钥匙,自己打开门进去了。

    可一只脚刚进去,就踩了软软的东西,他抬手开了灯,一看门口扔着自己的枕头被子,自己一只脚还在枕头一角踩着。

    岳坤山无奈的笑了笑,踢开脚下的东西,过去抱怨:“落玉啊!我养活这么大家可是真不容易,那只蚕丝绣枕可值不少钱呢!”

    落玉不理他,他便凑过去拿鼻子蹭了蹭落玉露在外头的半边脸颊,蹭着蹭着还张嘴咬了一口。

    落玉气的转过来,使了全力的推他的头,骂他:“把你的东西卷上滚出去!”

    “好啊!”岳坤山一把扯掉了被子,将他打横抱起,说:“我这就把我的东西都带上滚。”

    落玉被他弄得一惊,红着脸恼怒道:“那你把我放下来,你赶快滚!”

    “你他娘还真是我祖宗!”岳坤山哼道:“你不就是我的么,我要滚也是带上你,卷那一堆没用的破东西做什么?”

    “你松手!我今儿心里烦的很!”落玉皱着好看的眉毛,气道。

    岳坤山把他搁到床上,自己跟着躺在一边,有些委屈道:“你可不是今儿心里烦,你自己说说,你倒是给我几天好脸色看过?”

    落玉重新裹好被子,背朝向岳坤山,一句话也不说。

    岳坤山盯着他的后脑勺半天,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起身去关了灯。

    回来躺下,伸手将人捞在怀里,闷声道:“好了,你都不愿跟你妹妹坦白我是谁,我这心里可也是堵得慌!就算扯平了,嗯?”

第89章 齐家遭祸() 
落玉被子里的手作势拍了他一把,恼意明显淡了几分:“你心里堵什么?我本就做了下九流的戏子,再有这种事,你叫怎么开得了口。”

    岳坤山闻言狠狠的掐了一把他的肚子,落玉吃痛闷哼了一声。

    “什么叫这种事,我就这么拿不出手?”岳坤山凶恶道。

    落玉缩着被他吹的痒丝丝的脖子,辩驳:“我一个唱戏的,可还敢说谁拿不出手。我只怕,只怕其华瞧不起我罢了。”

    岳坤山把他扳过来正躺着,抵着他的额角笑道:“我看你那妹妹也是个明事理的主,怕也没你想的那般糟糕。再说,整个上海滩谁不知晓你是我的人,你以为能瞒她几天?”

    落玉这才恍然顿悟,自己居然蠢到了这个地步,如今其华既知道了他,那他的这点事又能藏多久。

    “那我得走,我不能让其华看不起我,他如今找了个好归宿,可不能因为我让她在顾家抬不起头来!”落玉猛地从床上翻坐起来慌道。

    岳坤山泄了气般的揉了揉眉心,“我说你怎么想起一出是一出,你那妹夫既然能把帖子投到我们家来,你还当他查不出这事儿?”

    说着又把落玉拉倒塞回被子里,连人带被子箍住,沉声道:“你现在只管好好睡觉便是。等咱们的妹夫回了上海,我再带你亲自上门坦白去!”

    落玉挣扎着动了一下,想纠正纠正他的措辞。

    可刚一动就被岳坤山困得越紧,还突然的凑近咬着他的耳朵,口齿不清的说:“看来你也不想睡,也正好,我也是。”

    还不等落玉张嘴说话,便猛地一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堵上了他薄而柔软的唇。

    外头的数九寒天好似一头无处发泄的困兽,借着北风呜咽过后,在万家灯火的厚玻璃窗上结着沉静的冰花。

    最后在一片安然里,迎接着黎明的到来。

    年三十这天,陆其华早上迷迷瞪瞪的醒来,许是壁炉太热的缘故,嗓子干哑的说不出话。

    房间里的水壶空空如也,她裹了一件大衣出去,想到楼下厨房倒杯热水喝。

    公馆里的丫头们都在忙里忙外的准备着新年,陆其华突然眼皮跳的厉害。

    她进过洋学堂,本不是个迷信的姑娘,可如今顾靖安远在一方,且连着几日没有音讯,这一跳,她当真心慌的厉害。

    在厨房倒水时,恍恍惚惚的又不小心打碎了手中的玻璃杯。

    唐姨听见声音跑了进来,一边将陆其华往外扶一边嘴里不住的念叨着:“‘碎碎’平安,‘碎碎’平安!”

    肯定要出事了,陆其华蜷在沙发上闷头想着。

    她几日前给爹娘拍了电报,告诉他们有了哥哥的消息,也没有具体说哥哥在做什么。

    爹娘回的电报上也看得出来,虽嘴上没说,可心里都很高兴,也说乡下的日子悠闲清净,惬意得很,不像有什么事的样子。

    那此刻她心慌的这般厉害,便只有顾靖安了。

    陆其华看着大厅里擦着厅柱和红木扶手的丫头们,她们各自干着自己的事,忙碌又认真。

    只有她好像置身在四面斑驳的墙壁中间,悲凉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第一次孤单的过着像春节这么盛大的节日,爹娘不在,哥哥说好陪她的也不见人影,顾靖安更是吉凶未卜。

    顾月从楼上下来,见陆其华忧心忡忡的,揉了揉她的脑袋,笑她:“瞧你活脱脱一副深闺怨妇的模样,都憔悴的跟唐姨差不多了,仔细哥哥回来不要你了。”

    陆其华躲着她的手,往远移了移,端起杯子吹着里面的冒着热气的开水。

    “你哥哥呢?”顾月见她一直皱着脸,便找着跟她说些开心的话,“你把他请过来,我们一起过节,再让他把你的大嫂也带上。”

    说起这个,陆其华抱怨道:“前几日哥哥打电话答应会过来,可到现在也没个人影,也不知道他那老板戏院里是不是再没人了,总是为难哥哥。”

    顾月不知道怎么给陆其华说为好,哥哥既然没有说破,别人又不敢多嘴。且她说了,这丫头也未必相信。

    这时候,客厅的电话响了,有些意外的是居然是姚晟。

    陆其华问他一切可好,姚晟只是简单的说日前他们攻克了万县,黔军成功驻川。

    其他一切都好,等处理完战后的一些事宜,便可启程回上海。

    陆其华听了心里总算松了口气,只是既然诸事顺利,为什么不是顾靖安通知她这个好消息。

    她又不好向姚晟问,再说姚晟好像也没有要打算告诉她的样子。

    只是略停顿了一下,说:“还有一事。”

    “什么?”陆其华问。

    姚晟长舒了一口气,继而生硬的不含任何情绪的说道:“川东起了战火,受伤战士多送去了重庆,齐博元趁机发难财被人举报,事态严重,市长亲自下令拘捕齐家所有家眷,齐博元携夫人和儿子趁乱连夜逃离,下落不明!”

    姚晟说这些话的时候一气呵成,就像背了无数次的戏文一样,流畅的没有任何感情。

    陆其华呆若木鸡的扶着沙发靠背,上头的皮质被她抓了一道道泛白的印子,她难以置信的将电话一直举在耳边,好像是要证明那一头是真的有人说了那样的话。

    齐家于陆其华而言就像是另一个家,齐家夫妇多年来待她视如己出,且她毁了口头婚约负齐家在先,一直有愧于心。

    如今万家团圆的日子,他们却出了这样的事。

    何况齐思任自小娇生惯养,年轻气盛的何时经历过这种事,陆其华最是不放心他。

    姚晟等了很久才又说:“司令还有一句话要转告陆小姐。”

    陆其华木了半晌才问:“什什么?”

    他说:“新年快乐!”

    这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他明知出了这样的事,还怎么快乐的起来。

    顾靖安不是不知道自己与齐家亲厚,出了这样的事打发姚晟来说也就罢了,还说出这么没心没肺的话来,他当自己跟他一样吗?

第90章 除夕烟火() 
是了!他当然是巴不得齐家出事,最好永不得翻身才好!

    他可不止一次的诅咒过齐思任,这下正好随他的意,他当然该快乐,他当然是春风得意了。

    陆其华咬着牙挤出了一句话:“你告诉他不必了,他自己快乐便好!”

    扣了电话,陆其华还站在原地回不过神来。

    她不相信齐家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齐伯父和爹一直都是重庆口碑甚好的药材商,可这一年内两家人却相继出事。

    先是父亲的药材出了问题,家里被迫停了生意,再又是齐家借战火发财,举家逃亡。

    这桩桩件件这根本就事出蹊跷,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都发生在她们两家人身上。

    她一定得告诉哥哥,让他好好查一查才是。

    也不知道他们一家人逃去了哪里,有没有顺利出川。

    且最让人寒心的莫过于顾靖安,自己日夜担心他,他却丝毫不在意自己如今是什么心境,竟连一句宽心的话也没有,还新年快乐,这教她如何快乐?

    在她心里,顾靖安一直都是个有气度的男子,便是齐家出事,他不会与她感同身受,也万想不到会在这时候说出祝她快乐这般冷血的话来。

    陆其华上了楼在房间里浑浑噩噩的窝了一天,落玉是赶在年夜饭之前来的,好说歹说也没能撇下岳坤山。

    好在他今天心情还不错,也懒得同他纠缠。

    这可是他十年来再一次同家里人一起过团圆年,心里可是欢喜。

    落玉来的时候,顾公馆的佣人们菜迟迟没有上桌,阿悔站在一旁不时的看一眼顾月,顾月自然知道他的意思。

    可陆其华那丫头倔起来不要命,这又是担心齐家又是跟哥哥生气,她可拿不出什么话来劝慰她了。

    门口有人通报说岳家来人了,顾月简直是如释重负,赶紧把人请了进来。

    落玉大概听了事情的经过,便上楼去了陆其华的房里。

    见陆其华眼窝一圈泛着青色,满脸倦意,落玉皱着眉头把她搂到怀里轻拍着她的背。

    “没事的,我听说他们逃走的时候卷走不少家业,想来是不会受苦的。”

    陆其华摇摇头,说:“这我也想到了,齐家在别处也是有商号的,我只是担心这件事若是有心人蓄意,那他们的一举一动便被人盯着,怕是连川都出不了。”

    落玉在陆其华背上的手微微一顿,随即笑道:“你个小丫头尽胡说,这打仗本就忌讳生意人的这点,是伯父自己枪口上撞,哪里有什么蓄意,再说这炮火连天的,别人赶着保命都嫌来不及,谁还顾得上旁人。”

    陆其华抬起头还思念过说什么,又被落玉打断了,“你就别瞎想了,顾月可还等着你这个大嫂开年夜饭呢。”

    陆其华轻推了落玉一把,嗔道:“哥哥!你可不许乱称呼,我正生气呢!”

    落玉一边帮他理头发一边笑话她:“你还真生气,思任是你的青梅竹马,那可是你的顾司令最顾忌的人了,如今他没拍手叫好就不错了,你还指望他难过不成?”

    “我可不是这个意思”,陆其华扔下手里的发卡说道,“我自然也理解他,为了这个我不知哄了他多少次。我不指望他能有什么恻隐之心,只是他怎么也不该说出那样没心没肺的话吧?”

    落玉笑意不达眼底,只伸手顺了顺她耳边的头发,说:“去吃饭,你可是要把我这个大哥活活给饿死了。”

    陆其华点了点头,下楼梯的时候,突然想起来还有事,便凑近了小声说:“哥哥,齐家这件事让我觉得月前家里的事也出的蹊跷,你可有办法查一查?”

    落玉“嗯”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陆其华以为落玉还在怨着爹,不想过多理会这件事,也不敢再多说。

    只是她却不知道,她的哥哥远不是她想的仅仅只在小东门唱戏不问世事的年轻班主罢了。

    席间,陆其华尽量让自己不要破坏了气氛,也同顾月他们说笑。

    可陆其华却是看不懂岳坤山,他既是哥哥的老板,却哪里有老板跟着下属来过除夕吃年夜饭的。

    而且陆其华都发现好几次了,那岳坤山老是往哥哥面前的盘子里面夹吃的,还给哥哥剔鱼刺。

    陆其华见顾月没有注意,先是松了口气,接着踢了一下落玉饭桌下的脚,眼睛往岳坤山处扫了一下,问哥哥这怎么回事?

    落玉脸色有些尴尬,偷偷地瞪了岳坤山一眼。

    岳坤山才舍不得让落玉被逼供,拿手巾擦了擦手,义正言辞的解释道:“落玉是我戏院里的角儿,剔鱼刺可伤眼睛,眼睛坏了,演起贵妃来可就缺了神韵,会赔钱!”

    陆其华就算是个傻子,总也不信他这憋足的理由,伸手负气的把哥哥面前堆满饭菜的盘子推道一边。

    回头吩咐:“去拿个干净的盘子。”

    岳坤山握着一杯红酒悠闲地靠在椅背上,打量着对面脸憋的气鼓鼓的陆其华,轻笑了一声。

    陆其华分明听懂了她是在笑话自己幼稚,也顾不上失礼不失礼的,举起面前的酒杯猛猛的灌了一大口就红酒,还拿空杯子对着岳坤山晃了晃。

    岳坤山着实觉得这丫头好笑的很,偷偷瞥了一眼一旁低头吃饭的落玉,心想若是落玉也能这么一天惹惹他,他倒是挺乐得自在的。

    可这倔东西,成天都不拿好脸色对他,纵是在床上把人家欺负久了,也能好几天不睬你,赌气待在戏院里请都请不回来。

    他可是不敢想,哪天落玉要是对他温柔些,多给几个笑脸,他铁定会后背发麻。

    夜里放烟火,丫头佣人们都在院子里和他们一起。

    陆其华挽着哥哥抬头看整个上海的夜空散落着万家院子里喷出的七彩烟花,久久不落。

    那昭示着繁荣与喧闹的颜色,装点着每一落院子里的欢声笑语。

    只是,独独少了她的顾靖安。

    她虽心里有气,可此刻却是想念顾靖安的,不知道,他那里是不是也是漫天烟火,异彩纷呈。

第91章 带伤夜归() 
顾月侧过头看着一旁微微抬着头目光平静的阿悔,痴痴地笑了笑。

    她回过头,望着天空,问道:“阿悔,你记不记得清,这是同我过的第几个年了?”

    阿悔的眼睛缓缓地眨了一下,最终还是回道:“记不清了。”

    他说,记不清了。

    顾月还是呆呆的望着那盛开又落下的烟花,只轻笑了一声。

    夜里守岁的时候,也不知是谁提议说打吊牌,陆其华不太会,便让唐姨搬了椅子坐在身后教她。

    其实陆其华本身也不想玩,可实在是想看岳坤山那无奈迁就又不好发作的神情。

    估计岳坤山是最不喜欢做同一帮姑娘坐在一起玩吊牌这样的事,要不是一旁有个落玉,他早该甩着袖子走人了。

    陆其华最喜欢跟他抬杠,她就是见不得他欺压自己的哥哥,可让她泄气的是,她不管怎么挑衅,那岳坤山也总是笑,也不见他有个不好看的脸色出来。

    陆其华越发觉得他古怪,看他年纪也不小了,大过年不去回家陪夫人孩子,跟着一个男人跑到别人家里来蹭吃蹭喝,还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岳先生”,陆其华拨着牌喊他。

    岳坤山懒洋洋的瞥了她一眼,“嗯?”

    陆其华抬起头看他,故意问:“我看您也该是到了儿女绕膝、福寿双全的年岁了,不知家里可有妻妾几房?怎么还放任您大过年的不回家呢?”

    岳坤山自然听出她是嫌自己多余,赶着下逐客令,饶有兴意的看了一眼落玉,刚准备开口,便被落玉狠狠地踩了一脚。

    假装没有感觉到一样,他开口道:“妻室,岳某倒是有一房,只是儿女却是没有,我那夫人,生不了孩子。”

    陆其华闻言,觉得有些失礼,夫人不能生养,这怕是人家心里的痛处,尴尬的咬了咬嘴角,歉意的看了岳坤山一眼。

    岳坤山嘴上说着无妨,心里却是得意得很,总算把陆其华给怼住了。

    落玉在中间左右不是,她知道陆其华跟岳坤山斗嘴肯定是吃亏,他既不想陆其华为了他受气,又怕岳坤山道出实情来。

    那岳坤山根本就是不嫌事大的人,他可还想让其华过个好年,至于能瞒多久,也就是瞒不住的那天该考虑的事儿了。

    夜里十二点的钟声响起,陆其华心里默想,十八岁了。

    要是顾靖安在就好了。

    可是,他在,自己也是不理他的。

    陆其华把下巴搁在餐桌上,鼓起腮帮想着这些有的没的。

    大家举杯贺岁,陆其华又把杯子里的酒喝了个干干净净。

    她想着,倘若喝迷糊了,就不那么想顾靖安了,铁定能安安稳稳的睡个好觉。

    上楼的时候,她总觉得楼梯都软绵绵的,还怕被人看出来,便靠着楼梯扶手走。

    迷迷糊糊的又想起家里还有个岳坤山,便使劲儿眨了几下眼睛,转过身给客厅里的唐姨吩咐:“唐姨,叫人再给岳先生收拾一间客房。”

    “哎,好!您放心!”唐姨应了声,陆其华笑了笑往楼上走。

    可快上楼的时候,隐约听见岳坤山说:“不必了,我同落玉挤一挤便可。”

    陆其华不满的皱紧了眉头,嘴里嘟囔:“真是讨厌,哥哥又不会跑了!讨厌鬼!”

    边骂边迷迷瞪瞪的往房间走,气的挠着头,那岳坤山分明就是跟她抢哥哥。

    咦?抢哥哥?他为什么要跟自己抢哥哥?

    还有哥哥好像也是,她怎么都忘了问,哥哥怎么不把大嫂也带来,将她一个人丢在家里,还让那岳坤山总跟着自己。

    可惜了陆其华还差一点就想明白了,自己却在这当口埋在枕头里起了轻鼾声。

    被子只盖了一半,床头灯还昏黄的亮着。

    半夜里,陆其华迷迷糊糊的感觉被子里灌进来一股寒气,还带着潮湿的水汽,冷的她打了个颤。

    她想醒来却累的睁不开眼睛,她好像听到了顾靖安的声音,他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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