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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门毒草种植手册-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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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忧叫过唐许低低说了几句,唐许点点头走出人群。
唐甜事先将那飘渺露换在了别的瓶子里,一是稀罕这毒,防杜莱反悔来要;二来却是怕唐溟发现她偷了
29、 寒煞掌 。。。
药要来翻查她的东西。现在她闯出祸来唐溟竟不怪她,叫她心里窃喜不已。此时她靠在占缃怀里假装昏厥,不过就是想博同情,引众人更反感那郁敏。听到刀剑相接的声音,就偷偷睁了眼瞧热闹。
只见唐诚与宗严一前一后夹击郁敏。
郁敏还是使的唐溟指点的剑法,宗严也使一柄长剑,是从二师兄唐许那借来的,一板一眼,虽不是郁敏对手,却也走得几招。而另一边的唐诚手上套了个铜甲套,近身攻击她。郁敏这边长剑来去自如,一低头唐诚的铜拳却裹着杀气打来,她收不回手,难以招架。等她艰难躲开了唐诚攻击,背后宗严的冷剑又刺来。一时间顾此失彼,捉襟见肘。
唐甜忍着笑,身子还在抖,占缃以为她还是中毒了,慌得直嚷十四师叔。
唐溟知道唐甜不老实,便装作探视,过来抚了抚她头,暗暗瞪一眼,唐甜扁了扁嘴,见他没真生气,心里甜丝丝的,这才安分了。
再看那唐城又换了花样,左手一个铜锤大小的铁刺蒺藜,右手一个长长的钳子,郁敏剑砍下来不是卡在铁蒺藜里就是被那钳子夹着,她听到周围隐有笑声,焦躁得脸面通红,眼神也凌厉起来。
宗严一剑过来将她松散的发丝削了一绺,郁敏顿时恼怒,脚下步法突然一边,急速诡异,接着手腕一抖,那剑如灵蛇一般刺向宗严,唐诚忙伸长钳子一拦,郁敏利叱一声,松开那剑,手如利爪就抓向了唐诚咽喉。
这一刹那快如闪电,唐诚无法避开,唐甜不由“呀”了一声。却见唐溟早有准备,身影一闪飞身救下唐诚。
事已至此,郁敏也不再掩饰了,索性使出全身本事对付唐溟。看那招式鬼厉狠毒,唐溟沉着脸避开,右手还揽着唐诚,左长臂一抬,手掌一翻,那郁敏看也没看清,只觉右肩一痛,人已飞了出去。
那郁泰一直在一旁,求情也不是,帮着妹妹也不是,此时见郁敏一声惨叫飞出五米之外,慌忙要过去,才注意到两位武林前辈岳如风和西门关面色凝重站在不远处,身边是唐许。他越发心慌,他本也想过扳倒唐家对郁家有利,然而现在才后悔自己最初没有竭力阻止郁敏。
“二位前辈,”唐溟这时上前拱拱手,恭敬道,“二位前辈明察秋毫,想必对这郁三姐的功夫一清二楚。”
岳如风与西门关对视一眼,沉重点点头:“不错,这是十年前魔教中人练的寒煞掌法。”
郁泰面色一白,脱口道:“二位前辈,唐十四爷,这事与我郁家毫不相干!”
作者有话要说:很多人对郁敏陷害唐甜不理解,也许是大家觉得唐溟是万人迷,以为都喜欢他。其实啊,女人也不是只会因为爱情而发疯的嘛。
咳咳,再说,不是有那句话,男人不坏,女人不爱……那个杜莱,其实也很帅的啊~~O(∩_∩)O哈哈~
30
30、 蜜甘油 。。。
“我们郁家怎会与魔教有牵连?更不知道什么寒煞掌!她,她也许不是我三妹,如今有什么易容术……”郁泰看大家不信,慌得口不择言。
郁敏虽可恶,身为大哥的郁泰急于撇清关系,就算是为郁家大局着想,也未免太无情了。唐家几个弟子不约而同“哼”了一声。唐溟和唐忧对视一眼,颇为欣慰。
那郁敏挣扎起来,抹抹嘴角的血,却也道:“我大哥说得没错,这事不与郁家相干,是我不甘心唐家独大才设计对付。要杀要剐随你们,我无话可说。”
先前她陷害唐甜和占缃,那般可恶,唐溟一怒之下出手重了些,听她如此说,倒是个有担当的;再见她颓着右肩,手臂不能动弹,想她以后也不能习武了,便叹了一叹。
“岳兄,魔教已被消灭,这十年风平浪静,不能让他们死灰复燃,这个魔女留不得!”西门关与魔教有深仇大恨,见着相关之人连眼神都深沉起来。
唐溟忙道:“二位前辈,晚辈贸然插一句嘴,郁家系名门正派,一向与魔教泾渭分明,而这郁三姐的寒煞掌法只是入门,可见涉入魔教时间不长,要紧的是查出她背后主使之人。”
岳如风同意他的看法,劝西门关:“老弟,唐十四爷的话却有理,再来郁家与此事有没有关,不是三两句话能说明的,还要细细拷问才是。只是我二人已退出江湖,这事却不如交给后辈们吧。”
西门关眼神黯了黯,默然点点头。
霍虞侯在一边听了半天半清不楚的话,他在意的是出了事自己如何交差,忙道:“既然此女是下毒之人,各位武爷,不如就把犯人交给在下吧!”
岳如风本意是让唐家来管,然而官府之人开了口,又见唐溟并不说话,他也不想多事,便道:“如此就请霍虞侯费心了这里唐家和叶家都是武林世家,侠义热肠,如需相助,想必不会推拒。”他是一番好意,担心官府不能解决,若有唐家帮忙最好不过。
霍虞侯心想这些武林中人未免太小瞧了他,不过是个被废了武功的女子,要她供出同谋有何难,便敷衍客气了几句,命人抬着任大亮,把郁敏和郁泰都押走。
那郁敏肩骨碎裂,唐溟让何菀先替她稍作包扎。
郁敏扭头看看唐溟,咬了咬嘴。唐家一向被传作冷酷无情,而她素来只见唐十四爷温文谦和,是江湖出名的“好脾气”,还颇不以为然,没想到他深有心机。这一路从郁家到京城,他只怕早看出破绽,假意和她周旋,却摆出这道局。事败之后他没有落井下石,也算是给郁家留了情面。如今只好怪自己沉不住气,坏了大事。
叶家兄弟出来看着突然变化的局势,暗自庆幸
30、 蜜甘油 。。。
方才没与唐家翻脸,又谢了唐溟和何菀,唤来马车送叶娘子回去。
唐忧听宗严说了查探的情况,与唐溟耳语几句,便让唐四备车。占缃扶起唐甜,唐溟担心那黑瓷瓶中虽换了药却还是有余毒,要回去替唐甜再好好看看,于是亲自抱她上了车。何菀也知道了事情经过,见他如此不顾旁人眼色,有心提点醒,然而几名后辈只当师父疼惜弟子,唐忧也若无其事的,她只好作罢。
回到驿馆,众人安慰了唐甜几句,便让受了惊吓的她好好休息。唐甜乖乖听话躺下,暗喜自己逃过一关。要不是郁敏被识破,今儿她不被官府抓走也被唐溟狠狠责罚。
“甜儿。”真是想到就来,唐甜赶紧闭眼装睡,哪知那唐溟竟推门进来了。自从她初潮之后,唐溟就没有单独进来过呢,她暗地里哼了一声。
唐溟在她身后叹了一叹,道:“你一定要小心那杜莱。”
唐甜一惊,一个翻身起来:“你怎么知道?”
唐溟牵起她的手,细细诊了脉,确定她真没有中毒,还是让她服了一粒药丸,才道:“那瓶儿是他专用,飘渺露不会当即发作,你倒换到哪里去了?”
唐甜不情不愿起来,将门槛缝下的两个瓷瓶——就是从唐溟那里偷的——掏出来。唐溟先用一个皮囊将两个瓶子裹了,然后给她一双软皮手套:“我本想回去以后再给你一副新的,如今你还是将我的拿着吧。身为毒门之人,你需记得,毒有双刃,害人也会害己,一定要谨慎小心,不可滥用。”
唐甜摸摸那还有些温暖的皮手套,薄如蝉翼,柔韧而帖服,戴在手上像没有一般。又得了一样宝贝,她心里不是不欢喜,默默想了想,又问:“你既然知道我见过杜莱,又藏了毒药,为什么不怀疑我?”
唐忧方才说了,唐溟在郁家指点郁敏武艺时,看出她步法有异,所以他们师兄弟商量按兵不动,要引出幕后之人。偏偏自己又受了杜莱的骗,差点就害了自己又害了唐溟。
唐溟摸摸她的头,道:“是我疏忽,竟没想到杜莱会对你下手。你虽是任性了些,那日唐谙和大家一席话,让我想到,你六七岁离开爹娘,这几年吃了许多苦,和诗诗从小备受疼爱并不一样。遇到大事,你是极有分寸的,又怎会恶意害人?”
他声音低了低,又道:“……若可以,我倒情愿你真像她那般娇纵。”她爹原来将她含在嘴里护在手心的,却因为自己的缘故,颠沛流浪。只要她喜欢,他什么都愿意顺着她。
唐甜不料唐溟会这么说,换作以前她觉着是他收买人心,这一次心里却软软的,那些讥讽的话都化成了柔柔的水。她抿了抿嘴,靠近了一点儿
30、 蜜甘油 。。。
,又停了停,再靠近一点,才道:“其实,其实我没有恨你罚我。你对三师兄和五哥儿都严格,对我却纵容,这就是隔着一层……你这次罚我,我才觉着你真把我当弟子呢。”
她声音低,唐溟却听得清清楚楚,心里不知是该喜该忧,喜的是唐甜总算和自己亲近了一点,忧的是她不过拿自己当做师父……
“可你那天还说,你不要我做你的弟子,是真是假?”唐甜忽然气鼓鼓问。
唐溟顿了顿,这话怎么好说?
唐甜见他迟疑,又撅了嘴。
唐溟只好道:“甜儿,我愿意好好照顾你……只是有些事儿,现在……你还小,等你大些再说罢。”
“我已经十三岁了,再过一年就及笄了,怎么不能说?”唐甜急了,她最讨厌别人吞吞吐吐,“我在山下的时候,认得的尤三姐和丁大姐,这个年纪都许了人家要嫁人了,我怎么就小了?”
她别的不提,单提起唐溟正想到的事,唐溟不知该笑,还是该训她女儿家说这些话不知羞,只好抿着嘴摸摸她的发。
唐甜还要闹着问,唐溟赶紧转移话题,嘱咐她以后再遇到杜莱要防着,这些事切不可瞒着他。
唐甜见他又提起杜莱,倒想起要问杜莱的来历和那个什么寒煞掌。
唐溟也考虑过,与其让她乱猜测再闹出什么事,不如告诉她为好,便道:“杜莱,是以前魔教教主的儿子,他最擅炼毒,我远不及他。那寒煞掌也是他自创。练寒煞掌的人,体内要蓄毒,掌风所带就能伤人。郁三姐只学得皮毛,不然,当时唐诚就危险了。你知道他的可怕,以后一定要小心。”
“但是他根本没有内力。”
唐溟眼神一暗,顿了顿,道:“他因中了毒,才失去了内力……那毒就是我下的,然后又废了他武功。他自然恨我,所以才处心积虑要害我,却连累到你们。”
唐甜【恍【然【网】大悟,道:“你怎么不杀了他,他会炼毒,只把他武功废了还是一样害人!”
唐溟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走到窗前,苦笑道:“有些事,并不是你所想的那么简单。所谓害人者,也许也是被害者,黑白,也不是截然分明的……总之,还是我错了。这件事,就由我来了结。”
他转过身来,恢复了一脸平静,让唐甜好好休息。
唐甜气哼哼回去躺下,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要他说出实话。
四野空旷,冷月当空。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树林边。
一个俊美的男子身着狐裘,斜倚在铺了厚褥的卧榻上,朝身边的篝火里丢了几粒椒兰,火星四溅,香烟浮动。
远远黑暗里蛇奴扛着一个人走来,到他面前行了个礼,丢
30、 蜜甘油 。。。
下那个女人。
郁敏咬牙忍着痛爬起来,又连忙跪下:“教主。”
“听说你受了重伤,又受严刑拷打,却什么也没说,这份忠心可嘉,我是不是应该奖赏你呢?”杜莱笑眯眯问,那深幽的眸子里闪着火光。
“郁敏坏了教主大事,还要请教主责罚。”郁敏强抑着心头恐慌道。
“啧,这事不能怪你,是我大意了。”杜莱对她严肃沉重的样子皱了皱眉,仰头望着黑漆漆的天,“让你去对付唐溟,确实是为难你,想当初连我……”
他没说下去,从榻上下来,走到郁敏身边:“你郁家人多不争气,没想到你却比那些兄弟强。如今忠心之人却是难得,这件事就算了罢。”
“多谢教主!”郁敏连忙叩头。
杜莱淡淡一笑,忽而嗅到什么,眉一皱:“你涂的什么药?”
郁敏一怔,迟疑道:“是……是唐家的愈骨伤药。”
杜莱猛地扯下她肩上纱布,不顾她痛得大叫倒在地上,嗅了嗅那药膏,药中混着一股浓浓的蜜香。
“哼!”杜莱丢下那块纱布,看一眼痛得打滚的郁敏,“我说呢,那唐溟会这么算了,看着官府带走你却不插手?”
这愈合裂骨的伤药里加了蜜甘油,隐鸟或蜜蛾能寻味而来,是专用来追踪人的。
蛇奴轻悄悄过来问他如何处置。
“她还用得着,你带她先回去了再过来吧。”杜莱又坐回卧榻上,轻轻抿一口茶,裹紧了裘衣,脸上浮现一抹清淡笑容,“我就在这里等着,要会一会故人。”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为什么,我看见杜莱等着唐溟,脑子里就yy起来,要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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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蛊心香 。。。
月夜空濛,唐溟远远已看到卧在榻上的人,在这荒郊野外空旷之地赏月的事,也只有他做得出来。
野旷天低,篝火熊熊,似乎还是当初年少的狂客,端着美酒邀他赏月,琉璃盏琥珀光,可惜都是往事。相逢一笑,不是路人,却是仇敌。
他顿了顿,放慢脚步。
杜莱也已看见了他,当那个人踏着夜风而来,清冷的月光也在他周身环上一道银边。
他轻笑笑,掩去眼底那一丝莫名深色,懒洋洋招一招手,马车边悄然过来两个随侍的丫鬟,捧上上一套银杯。
飒飒风拂过草木,唐溟走近了,不由道:“就算是春天,夜寒也深重,你受得住么?”
“托你的福,还担得起,”杜莱嘴角一牵,似笑非笑,手拢一拢裘衣,深眸复望向夜空,“这样的好月色,错过了可惜啊。”
丫鬟倒了酒呈上来,唐溟淡然看了一眼,并没有接。
“怎么,连我的一杯酒也不敢喝了?”
唐溟不答,在他面前站定问道:“你为何离开桃花谷?那里很适合你调养。”
杜莱挥手让丫鬟走开,一笑:“就像你养了一只金丝雀吗?好监视我的一举一动。当初是你自己放过我,我可不曾说过不报仇。”
唐溟废了他武功,就以为高枕无忧,却不料他挣着一口气逃出了唐溟的眼界,用五年时间积蓄自己的力量。
也许时机还不够成熟,可是他也不想等了。他无法看着唐家一步步势力扩大,成为武林至尊,而人们淡忘了他父亲创立的辉煌。
在比武大会上看到他,在那几个或张狂或顽劣的弟子面前,赫然已是一个温和稳重的师父。
“……如果你的弟子知道你曾做过的事,是否还那么毕恭毕敬?唔,不过那个六姐儿,似乎对你不太服气,若是我告诉她你的真面目,也许她会更敬佩你一些。”杜莱抿嘴一笑,流光在他眸中一轮。
唐溟面色平静,注视着他深幽的眼神道:“若是如此你就能释怀,我不介意。”
“释怀?”杜莱冷哼了一声,抬起手臂,“你以为有什么能抵偿我的损失?”
“前尘往事,也许是我对你不住,你如今既是富甲一方的大商贾,无论锦衣玉食或是什么心愿,并不难做到。执着于一念,对你自己也没有益处。”
“哈哈哈,唐溟,我以为你从何时开始参禅念佛了?”杜莱大笑着,面色突然一沉,“你不执着,那是因为你没有失去!你如今在江湖的地位,唐家的威势,都是将我度家踩在脚下才得到的,你同我说放弃?”
“那么,你想怎么样?”唐溟静静问道。
“就像你曾经所做的,凡我所失去的,要从你那里
31、 蛊心香 。。。
得到;凡你所在意的,要全部毁掉。”杜莱抚着手中暖炉,说得轻巧淡漠,“可还记得红英?你也欠她的,我来替她索债。”
唐溟暗暗握紧了拳,这么说他对唐甜下手,却是有意的了,他发现杜莱开始行动,便有意无意疏远她,反而让杜莱钻了空子。
“你也心疼红英,就不要再让不相关的人受牵连。”唐溟斟酌了许久,再说话时声音竟有些嘶哑。他还想再努力一次,这一次之后,也许真就是仇人相见分外明白的争斗了。
杜莱久久注视着唐溟,一字一句道:“其实你来的时候就该明白,有些事,果真身不由己。当初我们都错了。”
一切无可挽回。
唐溟站在月光里,在他和杜莱之间不过十米,却有千山万壑之隔。他不曾后悔,却不能不难过。
“唐溟……呃,师父为什么会为那种家伙难过?”唐甜跳起来道,因为乱叫师父名讳,又被唐羽瞪了一眼。
何菀带着辛良去了宫里,剩下的人半夜里被唐忧召集来,说是提防夜袭。唐忧考虑到唐甜被杜莱利用的事,不愿重蹈覆辙,便有心要把杜莱的事告诉他们。唐许和宗严去三师伯那儿帮忙去了,而这里面只有唐甜对这家伙有些知道,其他人都是略有耳闻罢了,然而说到他是魔教之人,都极好奇,乌溜溜数双眼睛都睁得大大地望着师叔。
唐忧却不说话,慢悠悠接过唐诚递来的茶盏,指指左肩。唐甜赶立刻堆起笑脸替他捶,占缃正好进来,看不惯她这副殷勤谄媚的样子,气呼呼瞪眼:“十七师叔,你手脚真觉着酸疼,打一套拳活动活动就是,怎么跟那些一滩泥似的老爷一样,六姐儿有什么力气,要捶我来罢!”说着卷袖子冲上来。
唐忧奈何不得这个占四姐,只好说着“罢罢罢”躲开,又被唐羽唐诚拦下来,唐谙也催促,他才道出唐溟与杜莱的前尘往事。
十多年前唐溟虽天赋异禀,却桀骜不驯,先后出逃,又打伤了师叔,在当时已被视作唐家叛逆。是现任掌门唐桦求情力保,才饶了他,便要他将功赎罪,潜入度家堡打探密道地图,以期唐家联合武林各派歼灭这一魔教。
唐溟先在外流浪了两年,借机认识了杜莱,没想到两个少年性情相投,尤其都对炼毒解毒深有心得,真是相见恨晚。他趁此机会进入了度家堡得到重用。然而多次劝度莱和他父亲与武林门派谈判,却不被接受,也引起度云鹤的怀疑。为获取地图,他不得不对度氏父子用毒。
“可是,不是十四师叔受了重伤么?”占缃忍不住插嘴。
唐忧没好气白她一眼,叹道:“你十四师叔知道他们父子极其小心,又擅用毒,因此制的
31、 蛊心香 。。。
是无药可解的毒……而且,为打消他们疑虑,他自己先服了此毒。”
几个人暗吸一口冷气,面面相视。先前唐谙听到说唐溟对待他亲如兄弟的杜莱下毒,便有意看了唐羽一眼,那意思却是讥讽在他眼中“圣人”一般的师父也会如此卑鄙,此时却有些吃惊。
而唐甜听到这里,心忽而提起来,那唐忧恰好又道:“他这么做,是为着唐家还派了人去接应他,他打算让此人带着地图离开,至于自己已成废人,便生死由命。可是……”
唐忧看了一眼唐甜,缓缓道:“可是那位师伯却用自己的命救了十四师兄,临死将自己女儿托付给他……”
众人默然,良久占缃才惊呼道:“这人就是唐甜的爹?”
唐甜见大家都看向自己,咬了咬唇。这是她第一次静静听别人说到她爹,以往无论什么人要借此劝她接受,她都不肯听的,今日唐忧绕着法儿说出来,想必是怕她再受人挑拨,对唐溟不利。
她的想法也不是不对,唐忧考虑的却比她多。只因那时唐溟与杜莱过从甚密,他秘密深入度家堡的事,知道的人多半都死了,唐家也不再提及。可杜莱卷土重来,谁也不能预料他会不会借这段事实来败坏唐溟。外人还罢了,最要紧是唐家人不能疏离。而唐家弟子多半只见过唐溟好言好语的好性情,也许会因此不能相信,受人利用。
刚才唐羽唐谙的神色都在他眼里,如今就看这唐甜怎么想了。
而唐诚却嚷道:“十七师叔,照你说来那杜莱对我师父恨之入骨,师父去寻他,岂不是很危险?”
那唐羽还在思量,听了这话猛一惊,跳起来就道:“我去找师父!”
杜莱稳稳坐在榻上,笑着看向一步步向后退的唐溟,无数斑斓的蛇嘶嘶吐着红信子从草堆里,烂泥里树丛中蜿蜒而来,站在远处的蛇奴指使它们逼迫着唐溟向后退,随后再将他团团包围。
那些蛇刚从冬蛰中苏醒,剧毒无比,被爬过的草木不到片刻即变黑。在那些蛇的外围,却又涌上来一群手执弓箭的杀手,黑衣黑面巾,唯一露出的眼睛目光呆滞,唐溟眉头一皱,看向杜莱:“你真的对他们……”
“不错,正如我预料的一样,用蛊心毒来操纵,他们的忠诚与勇猛无人可比。”杜莱笑着捻了捻手中香囊,轻轻嗅一嗅,“我如今最大的心愿,却是有一日你也成为其中之一,那时才真是有趣呢。”
他把香囊丢到火里,腾起一层火雾,很快一股绵然浓烈的香气向四周弥漫,那些杀手眼睛一亮,竟似苏醒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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