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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门毒草种植手册-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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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可遇到什么人了?”
太后语气平淡,像是随意而问,唐甜可不敢随意。赵祯面对着太后,只看得到背影,她记得赵祯这次是微服出宫,只是赵祯出宫的事到底太后知道不知道呢?这时候太后这么问是有什么用意呢?
唐甜脑子里转个不停,却知也不能耽搁久了,否则说的什么都有问题。她权衡利弊,这小皇帝远不是太后对手,第一次出宫就被逮个正着,如今她先自保,便道:“娘娘,我在花神庙遇到陛下了。陛下到花神庙为娘娘祈福,之后好意送奴回驿馆,路上不曾遇到别的什么人。”
她一说完,太后面色一沉,眼神反倒淡了锐利,缓缓看一眼赵祯。
“那紫玉兰盆景也是你替陛下想的主意?”
唐甜一愕然,她不知道这事怎么也被提起。
她垂着的手忽而像被什么轻轻一弹,她眼角一斜,却见唐忧正从内殿出来。他看了唐甜一眼,又转向内殿看了一眼,躬身道:“太后,太妃娘娘醒了。”
层层珠帘隔着,唐溟和师伯莫慈、唐恺都在里面。
太后只轻点点头,眼睛还是看着唐甜。
唐甜忙答道:“回太后,那长生花盆景,是师父说陛下想为太后与太妃娘娘办贺礼,要有些新意,让弟子也想想,奴便把小师叔曾教过制作干花的法子,告诉了陛□边的宫女。”
太后半天不语,最后道:“让十九娘先带着六姐儿出去吧。”
何菀从屏风后出来应了一声,领着唐甜出去,留唐忧回话。
出了殿,大家已领命出宫来,守在门前的侍卫也撤了。何菀似松了口气,看一眼唐甜,叹道:“好在你机灵,知道事事先推到你师父那里,你无所隐瞒,太后对唐家又还是相信的,总算事情不会更糟。”
39、 红珊瑚 。。。
“小师叔,到底出了什么事?”唐甜问道。
何菀摸摸手腕上的珠串,犹豫片刻,才说了事情。因昨日忙碌,何菀与莫慈守在外间,里面有两个宫女侍奉太妃,哪知到了早上,太妃突然发病,昏厥不醒。
刚才唐溟等人细细一查,那其中一名宫女中了蛊心毒,受指使在长生花盆景中下了毒粉。偏太妃爱那花好,放在卧房内,因而毒发作极快。好在也因此发现得早,不然隔了数日渗入心肺,救也难救。
何菀说到这里,叹一叹:“太后急招陛下,不想发现圣上趁着昨日太后发话让他不必来问安的机会,私自出了宫。又查出来他是见了六姐儿,多少有些生疑……”
这事面上说来就像唐甜与小皇帝合谋要害太后太妃。可是想一想就有些可笑了,小皇帝怎会害自己母后呢,所以太后自然也是不信的。
何菀苦笑道:“偏巧圣上弄巧成拙,他赶回宫来,听说那紫玉兰有毒,绝口不肯说干花盆景是谁出的主意,也不说自己一早见过六姐儿。他哪里知道这些事儿太后早就清清楚楚呢?因此太后大怒,要圣上与六姐儿对峙。”
唐甜一听心里登时不安。这么说自己对不住赵祯,虽说他这么做无益于事,可一片好心,总好过自己只想着保全自己……
她心里还在盘桓,就见宫女掀起了帘子,赵祯从殿中出来,带着两个随从匆匆向御书房方向走去。
何菀拉住想上前的唐甜,众人恭送小皇帝走了,才悄悄道:“你可再不要生事了。如今那下毒的事也还没有查清楚,莫让你师父再为难。”
唐甜冷冷看她手腕上的红珊瑚珠串,色泽鲜艳,润丽可人。她记得太后赏赐给大家的都是白珊瑚珠,只有唐溟是红珊瑚的……不是眼下出了事,也许太后就真颁旨了,倒要谢谢那个下毒的人。
何菀瞧唐甜久久盯着那珠链看,不由松开手,欲言又止。
唐甜并不说话,乖乖跟她到了偏殿等候。一会何菀又听女官传唤出去了。
唐甜独自留下,前后思量。敢做这样事的,想必也只有杜莱。可是他害太妃太后有什么好处呢?若说是为了嫁祸又未免太简单了。太后也知道唐家就算有异心,也不敢这样明目张胆谋害,所以她把事情推到唐溟身上比自己独揽的好。
她想不明白,在屋内走来走去,忽听得外面两个宫女小声说话,似乎提到“官家”二字,她想起赵祯说谎的事,不知他会不会因此被罚,不过他毕竟是皇帝,应该不会吃苦。
唐甜想问得清楚些,一推门,才发现门被锁上了。她气恼地踢了两脚,不知这锁门是太后的意思还是何菀自作主张。她现在满心敌意,自然
39、 红珊瑚 。。。
不会把何菀往好处想,最后只好闷在屋里想主意。
何菀到了晚上过来了,身边跟着一名宫女给她送来饭食,让她好好休息。
何菀看她好好吃了饭,悄声道:“六姐儿,你师父要我带话,你在此委屈几日,只当是休息,过不得几日就带你回去。”
“太后是软禁我,好逼着他查凶手?”唐甜问道。
何菀怕被那宫女听到,掩着她的嘴道:“不要乱说,此事复杂,你……十四师兄说了,叫你相信他。”
唐甜定定看着她,最后道:“好,我相信。”她乖乖走到榻前坐下,便谁也不理。
何菀没料到她这回倒是听话,暗暗松了口气,她还要去照料太妃,便和那宫女一起出去。
唐甜听到门上一阵锁响,暗暗一冷笑。
就这么关了两天。唐甜不知道外面的究竟,何菀每次来都有人一起,说话也是小心翼翼,什么也问不出来。而唐溟一次也没来过。
宫中到了夜里便静寂无声如荒漠,只有夜风吹过树梢,一层层的凉意。
伴着齐整的脚步声,窗缝里又是一阵灯光摇摇荡荡过去,走过了三批巡卫。
唐甜从黑暗里爬起来,先到门边听了听,那守在门外的宫女也早去睡了。
她转回来,摸出早准备好的捆索,轻轻推开窗子,将那绳索捆在窗格子上。慢慢往下爬。这窗沿并不很高,只是摸黑怕摔了腿。她算过了,只要一个半时辰内回来,没人会看到窗下暗处挂着一条绳索。
唐甜借着昏暗的月光,向御书房方向溜去。
华丽雄伟的皇宫,白日看姹紫嫣红的花苑,到了夜里都只剩黑黑的影子,或高耸,或错杂,伫在寂寥里,看着令人心都生冷意。
唐甜打个寒战,顺着花丛走。拐过了前面的花墙,应该就能到靠近御书房的花苑了。
“上天保佑……官家……”
一阵细微的喃喃声让唐甜脚步一顿,下意识蹲到茂密的一丛冬青树下。
这么晚了除了巡夜的侍卫,哪会有人?
她伸头从树缝里看出去,见一个宫妇双手合十对着残月祷告,面前的石桌上有一尊香炉,暗淡的月影照着她脸上泪痕,也让唐甜看清她似曾见过的脸。
唐甜心里暗暗一惊。仔细回想,是了,花朝太后赏赐先帝妃嫔,好像就有她,当时唐甜还觉得她面容和善,没有像其他嫔妃涂着极厚的脂粉,便多看了几眼。
只是这宫妇品阶不高,好像就是个“顺容”,偶尔也在太后身边服侍,却没有张选侍受重用。
此时她在这里祷告什么?唐甜细细听,好像是些保佑小皇帝平安、免受重罚之类的话。
那顺容祷告了一番,似乎
39、 红珊瑚 。。。
也怕惊动人,收起香炉,向四下里看了看,便匆匆离开。一阵风从她那里吹向唐甜,带起一阵淡淡的香气。
唐甜缓缓起身,想着这女人奇怪的举止,越发想知道赵祯怎么了,急忙赶到御书房。
两个提着灯笼的小太监从前面出去,道:“赶紧儿的唤太医,若是官家有些什么,咱们也跑不了!”
另一个说:“也罢,有唐家人守着,咱们快去!”
唐甜一喜,唐家人守着可就好办了。她蹑手蹑脚溜进去,果然就被唐羽逮着了,唐羽一看是她,气得又不能发作,低声道:“谁让你来的?不是说你在太后那边么?让大师兄知道,又有话说!”
唐甜拉下他的手,好言求道:“师兄,是我害得圣上被罚,所以过来看看,听说圣上生病了?还有,下毒的事查的怎样了?”
唐羽扯她到角落,道:“这些你少管!你快回去!”
唐甜当然不肯,唐羽奈她不得,只好告诉她,赵祯不过是被罚在先祖牌位前跪了三个时辰,身体弱受了风寒,两日里又在御书房罚抄圣人书,今晚上咳得有点重了而已。至于下毒的事,他也不甚清楚。
唐甜想了想,问:“刚才可有人来看过圣上?比如妃嫔。”
唐羽只说“白日有太妃的宫人来探过,你问这些做什么?”
唐甜不答,执意要见赵祯,说是问几句话就走。
唐羽拿她牛皮糖的缠劲无法,又怕再拖下去更有麻烦,找个借口将御书房里的宫人支出来,唐甜从他身后溜了进去。
隔着一道屏风,就听到赵祯一阵剧烈的咳嗽。唐甜疾步到了书桌边,轻轻唤道:“陛下……”
赵祯转头一看是唐甜,惊道:“六姐儿,你怎么来了?”
唐甜见他脸咳得通红,满眼惊喜,竟丝毫不怪她,一时所想的哄话都说不出来。
赵祯反道:“六姐儿,若不是你好意帮我,也不会被牵连进来,是我连累了你……你……母后放你出来了?”
唐甜敷衍几句,忙宽慰赵祯,说唐溟自会有办法查出真相。
赵祯咳了几声,也笑道:“是,有唐师傅在,还有唐太医、莫师傅,太妃不会有事,一定能抓住凶手。这样你也不必受此冤枉了。”
说到这里,赵祯迟疑半天,道:“……六姐儿,你,你为何说出那样……那样的话来?我看你师父对你一直极好……”
唐甜惊了一下,看看站在一边的唐羽,生怕他知道了要发脾气,忙岔开话题道:“陛下,太后娘娘身边可是有个什么顺容娘娘?”
“顺容?”赵祯一怔,想了想道,“你说的是李顺容罢?她原是母后身边的宫女,据说温和细心,母后信任她,
39、 红珊瑚 。。。
便抬她做了个女官,怎么了?”
“……没什么,随便问问。”唐甜看赵祯淡淡的言语,似乎对那宫妇并不甚留意,可那李顺容却深更半夜为他祈告,又怕被人看见,想来当然不是太后的意思。
她为何对小皇帝这么尽心?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好像小皇帝的出场太多了。不过大家应该看出来了,这个小皇帝,就是“狸猫换太子”的皇帝宋仁宗,不过我们这里没那么曲折。
这个小皇帝虽是个跑龙套角色,不过人家真的是个好银,上次说的“喝水”事件,也是在事实基础上改编的。
努力更~~~~~~
后面,杜莱就要出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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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蝎子草 。。。
四下里依旧黑黢黢,树影连着绵延的宫墙高高低低,唐甜拽着捆索爬回拘禁她的屋子,看看依旧静谧无声的周围,拍拍手上尘污,把窗子一关回到床上睡下。
她冒险去见了赵祯,就当自己欠他的还了一大半,心里大安;回来时那赵祯还十分不放心,要送她,又怕被太后发现,几番踌躇,让她不耐烦起来,独自便回来了。
想想其实这宫里也没什么了不起,虽是入宫搜查极紧,进来了就没什么,她这一趟来回如入无人之境。
折腾了一番有些累了,又已叫师兄给唐溟带几句话,想着兴许明日就见得着他了,唐甜心里越发安定,躺下没多久便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她嗅到一股淡淡的香气,初时以为是什么花香,翻个身不甚在意,谁知那香气越来越浓。唐甜鼻儿有些娇气,太重的气味便有些难受,转过脸不由睁开了眼。
月影已西偏,银柔的光正从那窗棂缝里照进来。她眨了眨眼,见那窗儿悄没声息就开了,窗下阴暗处伸出一个长长的影子,一半映在里间垂下的幔帐上,惊得唐甜睡意全消。她左右摸摸,入宫不得携带武器或毒药,她如今什么防身之物都没有。
那影子悄无声息落在屋里,慢慢向里间移来,利爪一样瘦长的手伸向那帐帘,几缕若有若无的烟气向幔帐里飘来。
唐甜虽无什么不适,也连忙捂上口鼻。此时也休想叫人了,那外间的宫女,就算无恙,叫起她来也是多一个受死的。
唐甜打定了主意,慢慢爬起来。
她正想着鱼死网破,凭空里一阵风将那幔帐吹动,又一个黑影出现,却是从高处直扑向先进来的影子。
那人闪身欲躲,两人就在幔帐外交起了手。
透过缝隙,唐甜看出那侧影是个蒙面的人,露出一双眼眸清冷锐利,然而此人显然不是后者敌手,几招之内被扯下面巾。不等唐甜看清模样,那人怒然出手,一道利芒袭向对方,接着趁空掠出窗去,后面的身影紧追而出。
他们都是身手轻捷,来去只如风声。唐甜跳下床,手心里全是冷汗。她跑到窗前想看看,只见窗上一暗,一个黑影又闪了进来。唐甜惊得连连后退,却听对方压低了声笑起来:“原来六姐儿也有怕事的时候?”
唐甜一听这声音熟悉,再一细看,原来他是唐溟的故人郁商。
“你救了我?”她辨出方才就是他追出去,松了一口气,忙道了谢。
郁商笑眯眯坐下,只是不住打量她:“六姐儿倒也机敏,竟没有被毒倒。今晚有人来害你,也不枉我风餐露宿守了两晚。”
“你怎知会有人来,专在这里守着我?”唐甜问,见那郁商只是一脸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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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深长的笑,立刻明白是唐溟托付的他。
她猜得没错,唐溟说她虽被软禁,必定不会乖乖听命于人,竟要郁商把追踪蛇奴的事都放下,暗地里来保护她。若不是许了他好处,他也想瞧瞧这丫头还有什么本事,可不会有耐心白天黑夜片刻不离守着,她偷跑出来,还要替她引开侍卫,扫清障碍。瞧她回来时大摇大摆自得的样儿,她还真以为这皇宫是个自由宽放之处了。
“他为什么不来见我?”
“六姐儿,你这嫌疑还没跑脱呢,十四的一举一动都被看在眼里,他来见你,你是要太后多一层疑心?”
唐甜知道他说得有理,再说唐羽也说了,为了追踪线索,他都两日没见到唐溟了。
“那个人是谁?我明明见他不是你的对手,连脸儿都被你瞧着了,怎么就让他跑了?”唐甜惊魂已定,想起刚才的事,觉得有些不对劲来,看那人身形像是个女子,虽来不及辨清面容,只看那一双眼也是个美人,这郁商总不会是见色心软了吧?
郁商无奈一笑。这两日不见什么人来找她,他心里别提多郁闷,想着兴许就是唐溟关心则乱,害得他美酒娇娘侍候的勾栏院不能去,偏在这里捱着。总算今晚有些收获,虽是让她跑了。但这话不好和唐甜说得,至于唐溟……郁商摸摸下巴,来者不善,他知道了会怎么办?
“那个人是你认识的,所以你放走她了?”唐甜回想一下郁商看到那张脸时惊愕的表情,紧问一句。
郁商瞧她追根问底的眼神,只得道:“那人对皇宫地形比我熟,我追了几步被她绕过石山逃了,想是这里的宫女,和下毒的人也有关……你先别问了,休息去吧!”
唐甜想反驳,转念又忍了。她摸摸胸前玉牌,真就乖乖转身。
她穿着单衣,披了件外衫,露着纤秀的颈儿,玉牌在月光下温润一闪,郁商不由吃了一惊,跨前一步:“六姐儿,那是……”
他话不好出口,唐甜也有所觉察,把外衣拢紧了,哼一声走近里间去。
郁商站在外面,想了想,道:“六姐儿,十四是什么人;待你怎么样,你需自己用心去体会。我希望你是真心实意,不然……”
他的“不然”没说下去,屋里屋外皆是沉默。
夜风犹凉,月色如霜,唐甜坐在床上,看郁商修长的身影消失在窗外。她慢慢将白玉牌塞入衣里去,微微冷意贴着肉,转而就暖了,然而她心里反有些乱。
第二日一早,张选侍亲自来传唐甜过去,也不提长生花,也不提为何拘禁她,也不提怎么又放了她,只要她在太后身边服侍着,却又不许她近前,就跟着张选侍做些传话递信送茶的事儿,竟
40、 蝎子草 。。。
是整日的忙碌,不得空儿。
唐甜也看出来了,太后指望着唐家人替她效命,自然不好显得太猜忌和冷酷,又想防着她,所以就放在身边做筹码——她也太看得起她了,难道唐家这么在乎她吗?
不过不必在太后眼前出现也不是坏事,她乐得到处走,总跟着她的小宫女名叫乐儿,是张选侍一手带出来的,不爱说话。唐甜想起唐溟说的,估计太后就喜欢这样老实听话的奴婢。
她到太妃娘娘那里送了两盒点心,见到师伯和小师叔,匆忙说了几句话,才知除了唐羽唐谙留下做赵祯贴身侍卫,十七师叔带着其他弟子先回唐家山,竟连与她说一声的机会都没有。
她又急又失望,七师伯莫慈低声道:“别急,过不得几日,等这里事忙完了,我们再一起回去。”
唐甜看看一直沉默的何菀,前几日还如银月饱满的脸有些许憔悴,手腕上换了一串玛瑙珠。
乐儿静静站在门前,唐甜只好咽下要问的话,一起离开景宁殿。七师伯说的是“我们”一起回去,她不再宫中侍奉的话……就是说何菀要留下了?那即是说她和唐溟的事是不可能了,掌门唐桦一心期望唐溟做下一任掌门,绝不会让他的妻子在宫中做侍奉太后的“人质”。
唐甜心里一喜。她可懒得想是本来掌门就如此安排,还是唐溟设法办成的,总之这个事放一边罢。
她与乐儿走过杨柳依依的湖畔,一阵淡淡的香飘过,拱桥那边走过一个宫妇,唐甜远远一看,就是昨夜那个李顺容,以往见了几次也没留意,这回她心里一动,拉着乐儿上前行礼。
李顺容果然性情温和,柔声叫她们免了礼,便说有峨眉山道姑来说经,太后让她去取赏赐,正好一起过去。
唐甜边走边暗暗观察,又用些话儿试探,李顺容眉眼和善,并不生疑,答话也如常,竟看不出什么破绽,好像昨晚上是唐甜自己眼花了。
殿中很热闹,不知那几个道姑说的什么将让太后这么有兴致。
唐甜站在殿外,庆幸那个乐儿被叫进去帮忙,她可以自在一会。在小间里偷了一会懒,一个个子高高的宫女捧着满满一盘簪花进来,说是张选侍要她们送去给各处娘娘。
这样无事有事在宫里跑几趟也是常有的。
那个小皇帝一大婚,这个宫中又会多上许多女人,皇宫里不知是会热闹起来,还是增加更多寂寞。
顺着湖曲折走过去,澄澈湖水映出她们的身影。
唐甜偷眼瞧瞧身边一声不吭的宫女,她个子高挑,垂着眼儿只伴着她走,还不如那乐儿能应上几句。她看看脚下,石板缝隙里生出些碎绿,高低白绫的鞋儿在裙幅下时隐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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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
宫女们都爱穿这样的绣花弓底履,衬得身姿盈盈袅娜。可要穿上这么美的履儿,先要将脚紧紧缠一道,塞进尖尖的鞋子里。辛良好奇还曾试了试,结果走几步就嫌难受,忙脱了再不敢穿。
唐甜慢下脚步,看四处景物,应该是先帝废居,她找花源时路过此处,小师叔提醒过的,据说许多年前曾有太祖皇帝宠爱的花蕊夫人住过,后来却成了妃嫔的冷宫,荒僻幽静,杂草丛生。
“红药姐姐,这里也有妃嫔住着么?”唐甜诧异问道。
那宫女淡淡点了头,唐甜停住脚,忽见那宫墙角落一溜过去开了许多野花,掩在高高的杂草里。
唐甜在这少人看着的地方就活了起来,一阵大呼小叫,直奔花去。
没得一会就捧了一大束,还不肯走。
那唤作红药的宫女催了多次,不耐烦起来,放下花盘,走过去要将她拉出来。
唐甜却一闪身躲开了。
红药眼中寒光毕露,伸手向她颈上砍去,唐甜回头看到,惊叫着用那花束抵挡。
红药冷冷一笑,竟似要把她手折断,哪知手一碰到那花束,就如火烫一般:“啊!”
唐甜趁她一退缩,奔出花丛向来路跑去,一边嚷道:“来人啊,下毒的凶手在这里……”
红药顾不得惊愕拔腿追上来。
唐甜脚快,眼看绕过一座花墙,一袭深紫锦衣出现,唐甜眼前腾起一阵烟雾,人立刻倒了下去。
“教主!”红药赶上来跪下,眼里甚是不安,“是我无用,不知怎么被她发觉了……”
“罢了,她本事不大,鬼心眼却多。”杜莱看看那花束里几枝刺葛与蝎子草。
这蝎子草又叫做火荨麻,枝叶遍生蛰绒,触着了便烧灼一般疼痛,红肿几日难退。本来红药料的也不错,她入宫来是一样毒或利器都没有的,而郁商被蛇奴引开了。没想到还是险些被她逃了。
杜莱把昏迷的唐甜交给红药:“这里不能久留,带她进去!”
“是!”红药右手一片红肿,又疼又痒,她乔装成宫女,脚上缠着束带穿着尖尖的履,步子都有些不稳,然而也不敢说什么,恨恨将唐甜扛到肩上,随着杜莱向废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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