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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微笑着走向你-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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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我没猜错,上回靳队是故意透消息给我,强行扭转舆论风向,激怒谢斌!”乐怡抿了口酒,“我帮了你,不就是人情吗?”
“不应该说是各取所需吗?”靳墨冷峻道。
摇晃着红酒杯,萧楠略带尴尬,靳墨的话语里透着一股僵硬,似乎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她见乐怡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两下,倒是白重开口打了个圆场,恰时的缓和着气氛。
一席间,四人各怀心事,说笑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直至吃完,萧楠总觉得有点尴尬。
临出门时,她却注意到一个细节,乐怡想去牵白重的手时,他躲开了,她诧异的看向白重。
坐进车里,萧楠始终不解,掏出手机,点开对话框,本想询问,可转念一想,她放下了手机,毕竟,那是他的感情。
单手支撑的头,萧楠望着后视镜,灯光点点,心不在焉,另只手敲打着玻璃窗。
“白重和乐怡间的关系,你怎么看?”
“额?什么?”萧楠瞥眼看了下靳墨,深吸了口气,“他们,我瞧不懂,看似亲密,却给了我一种若即若离的感觉,或许,白重”
话语曳然而止,她望着外头倒退的树木,揉了揉额头,脑海里浮现的一张张模糊的照片。
夜已深,城市在璀璨灯火的照耀下,灿烂而安静,靳墨见她不在说话,手扶着方向盘,单手点了一根烟,靳墨狠吸了两口,直接打转方向盘,开进了宿舍小区。
他们谁也没发现,一辆枣红色宝马跟在后头缓缓停下,天窗打开时,从里面飘出一缕烟。
连日来,风平浪静,萧楠白天躲在办公室里整理旧档案,晚上和靳墨约会吃饭看电影,小日子可以说过的特别嘚瑟。
“萧医生,早餐到。”靳墨拎起袋子,在萧楠面前一晃,“网上对这家的生煎豆腐饺评价可是一级赞,我今天可是排了大半个小时的队才买到,来,尝尝。”
盒子一打开,顷刻间,办公室里洋溢着鸡蛋的芳香。
“看来最近靳队也很清闲啊?”萧楠接过筷子,笑着打趣道。
他将一盒牛奶打开,推到萧楠跟前,“我们要是忙得不可开交,可不是什么好的现象,还是闲点好,天下太平。”
萧楠夹起一个饺子,一口一只,吃的不亦乐乎,“靳先生的推荐不错,这个我给一百分。”抬头,只见他靠在椅子里,就那么坐着,一只手拿着牛奶,另一只手拿着筷子垂搭在扶手上,眼睛盯着萧楠,眼里露出了一丝满足的幸福感。
“萧医生,你的快递。”张斌总是在不恰当的时候出现,他见靳墨也在,对这种温馨场面也是见怪不怪了,直接把盒子放在桌上,看向靳墨,眉头一挑,打趣道:“是不是你又弄了什么惊喜给萧医生了?”
用拆信刀划开胶带,萧楠好奇的看向靳墨,只见他摇了下头,更来了兴趣,外包装打开后,是一个粉蓝色的礼盒,拿着挺轻,她打开后,看到里面放在许多粉红色碎纸条,中央放着一把刀,一张纸条,上面的字好像是从报纸或是杂志上剪下来的,一组数字:7715672120120722。
“知道快递是哪家公司送来的吗?”靳墨站起身,警惕的问道。
张斌摇了下头,犹豫道:“要不,我那盒子去验验?”
“能明目张胆的送到市局里来,肯定做了防护措施。”靳墨拿起刀,问:“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摇了下,萧楠拿着纸条,反复念着上头的数字,16位数,77开头,怎么觉得有点熟悉,可一时也说不上来,背靠着椅子,盯着电脑屏幕,沉默片刻,突然挺直身子,进入内部网,敲击着键盘,输入了那一串数字后,屏幕里跳出了一个文档,拖动鼠标点开。
红色字体标注为谋杀案。
被害人:女性,名叫刘海燕,23岁,身高165,崇城人,高中文化,2012年7月22日在出租房里被发现,已经遇害。
看着资料里头的照片,萧楠记忆系统被打开了,努力回忆着,眉头微蹙,不肯定道:“依稀记得那会儿恰好是自己本科课程快要完成的前夕,我被指名分派到城西分局里实习,7月份,这个案子”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继续道:“我赶到现场时,屋内一片狼藉,被害人衣衫不整的躺在地上,已经死亡。”
画面定格,萧楠拖动鼠标继续看,上面记载案发现场门窗反锁,钥匙在门旁的柜子上,室内有明显打斗挣扎的痕迹,死亡时间是前一夜的10点半到11点半之间。
靳墨站在旁边,坐在桌面上,双手交叠放在胸前,双目盯着屏幕,认真的看着资料,根据当时的尸检、现场物证和凶器上的指纹很快就锁定了目标,被害人的男友古祎峰。
调出古祎峰的资料,男性,22岁,身高176,崇城人,本科肄业,机械工程专业。
萧楠看了眼照片,他穿一件圆领t恤,一张瘦条脸上,架着一副银边半框眼镜,白皙皮肤,显得他有些稚嫩,双眼通红,下巴上的胡茬,衬托着倦意。
翻看他的口供,他从一开始的否认到后来的承认,整整过了两天,继续往下拖,萧楠发现除了口供外,并未附着相关的审讯视频,她看向靳墨,说:“我想调看当时的审讯视频,你可以帮我吗?”
从桌面跳下,靳墨摸了摸下巴,神色凝重,思忖片刻,“走吧!”
档案室。
推门而入,靳墨见老陈正在擦拭桌子,直截了当说:“陈叔,我来查点资料。”
“老规定,先登记。”老陈笑着望着他们,似乎有点见怪不怪的意思,他拿出本子和笔,递给靳墨,又慢吞吞的掏出钥匙:“小墨,我听说你前段时间受伤住院了,好利索了吗?”
“恩,好了。”靳墨‘嘿嘿’笑了一声,写下日期、档案编号,最后才签上名字。
资料室的门开了,萧楠刚想进去,却被老陈拦了下来,他看向靳墨:“规矩,你是知道的,没限权的人,是不能进入的,她?”
“老陈,就通融一回。”靳墨见他面露为难之容,好说歹说,他才松口,谢道:“改天我给捎瓶好酒。”
“你说的,我可当真记下了。”老陈哼哼唧唧打开里头的灯。
他转头看向萧楠,一起走了进去。
根据编号,他们很快就找到了,打开电脑,光盘放入,一共有九段视频,萧楠点开第一段:警员们按照程序问着相关的问,古祎峰回答的都很顺,可当切入正题时,他的态度就变了,情绪异常激动,极力否认刘海燕是他杀的。
第二段视频:萧楠看了眼上头的时间,7月26日早晨5点,古祎峰面带疲惫,审问的警员好似换了,看来是采用了车轮战的法子,跟他耗到底,警员们反复的问着为什么要杀害刘海燕?而他却反复的说着我没有。
第三、四、五、六、七段视频的内容差不多,古祎峰只承认当天和刘海燕吵过架,却不承认杀害了她,并一再强调自己没有回出租屋。
当看到第八段视频的时候,萧、靳二人发现了端倪,画面拉进,他的手臂上多了几道伤痕,两人对视了一眼,难道存在逼供的可能?
也就是在这一段,古祎峰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不但承认了罪行,还讲述了案件的过程,萧楠将他目光呆滞,脸色苍白,瞧着神志不太情绪,语言的前后逻辑性很差,只听得他用沙哑的嗓音说道:“白天,我和她吵了架,我一起气之下就摔门走了,后来,越想越气。”说到这儿,古祎峰停顿了下,好似在记该说的词,“哦,对,当晚我回到家,看她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我一时兴起,就想和她干那事,可她就是不依不饶,还打我,一气之下,我就把捅死了。”
“你捅了刘海燕几刀?”
“额?”古祎峰低着头,双手紧握成拳,身子紧绷着,过了大半天他才说“我,我不记得了,她打我,我就捅她。”
最后一个视频是律师在警员还有司检部门的陪同下,询问相关的情况,可全程古祎峰都没说过一句话,不管律师怎么问,怎么诱导,他都不予以回答,直至最后,律师要离开时,他才大叫了一声:“冤枉!”
“你不觉得律师很眼熟吗?”
“谢海滨。”靳墨点着被告律师一栏。
萧楠下意识的咬着手指,眉头微蹙,喃喃自语:“又是他!?”
倒带回放视频,她又将律师会面这个环节看了遍,画面定格,萧楠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古祎峰当时的无奈、绝望,那一声‘冤枉’叫喊的撕心裂肺。
“你怎么看?”
点了根烟,靳墨眼睛看着屏幕,不知道在想什么,沉默不语。
萧楠推了下他,瞪视着,一动也不动。
“你瞪我干什么?”他神色淡然,若是翻案,必然会翻出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假如当初审讯期间真的存在逼供,那对警队的形象来说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兹事体大,我也不知该怎么说!”一手插进裤兜里,转身坐在旁边。
萧楠抿着嘴,似乎明白他的担忧,故意拿他以前的话激将道:“某人不是说不希望经手的案件不存在冤假错案吗?怎么现在就认怂了吗?”
“你也别激我,这件事时隔六年,若是真的有冤情,当时怎么没有人替古祎峰叫屈,非要等到现在。另外,你那时只是一个实习生,他为什么现在要找上你,还寄了把刀。”靳墨抽了口烟,继续道:“你有想过背后的问题吗?”
萧楠看了他一眼,眼里藏着担忧。
他坐在那儿,没再说话,继续抽烟,屋里变得很安静,直至抽完一根烟,他将徒手烟头掐灭,抬眸看向萧楠,深吸了口气,犹豫道:“这事,你别再管了,我找严局商量下,再做打算。”伸手摸着她的头,柔声道:“最近不要单独进出,你去哪儿得给我报备,知道吗?”
“好吧!”萧楠慢吞吞的答道。
回到办公室,萧楠心有不甘,继续看着那份案卷,她着重验尸报告,对于伤痕的描写是一刀毙命,而在被害人的下体里找到润滑液体,死后被人侵犯过,这似乎和古祎峰口供所说的对不上号,还有尸僵、尸斑的记录,好似对死亡时间的推测存在某种程度上偏差。
她拿起手机,点开微信,只见靳墨正在输入,停下动作,等待了会,大约三十几秒,屏幕里跳出一条:严局同意追查,但只能暗查!
恩,明白了。萧楠紧接着又发送了一条:我在验尸报告里发现两次错误,一、尸僵:沈法医当时的结论是尚未完全僵硬,但结合尸斑来看,极有可能是尸僵出现软化,而且没有肝温记录,他作为一个老法医,不应该放下那么低级的错误。二、被害人死后被侵犯过,和古祎峰的口供不符。
等了很久,她见靳墨没回,放下手机,反复看着现场拍回的照片,相比口供,更加坚定了一个想法:古祎峰是被冤枉的!
“萧医生,湖庭花园,命案,需要出诊。”
“恩。”萧楠将资料整理进档案袋里,利落的抄起白大褂,快步而走。
湖庭花园。
36栋c座602门口已经拉起了警戒线,萧楠亮明身份,走进凶案现场时,靳墨等人都在了,“被害人在哪儿?”
“卧室。”
来到卧室,萧楠边戴手套,边观察着房里的布局,欧美风的装潢,家具却选了复古式,似乎这种混搭看上去有点错落感,瞥眼见,她不经意看到梳妆台的镜子上写着:善恶终有报,天有眼!
微微一怔,转身检查着尸身,测量肝温,查看伤口,初步断定:“被害人,女性,年龄60岁左右,身高153左右,死亡时间是在1——2个小时前,腹部中数刀,应该是致命伤。”
来到客厅时,萧楠发现过道上有点状的血滴,一路延伸到客房的一个柜子前,靳墨将她护在身后,拔出手枪,缓缓打开柜门,却发现里面放着一把带血的道和一张纸条,上面依旧写着那串数字。
“是谁先发现尸体的?”萧楠问道。
“是邻居陆阿姨!”陈天道:“据她说这家老头好像因为什么事出远门了,老太一人在家,平时早上她都会和邻居一起出门买菜,今个儿却没见着她的人影,陆阿姨就过来拍门,老半天都不见有人应门,担心出事,她就报了警。”
“靳队,现场门锁完好,没有任何撬动的痕迹,钥匙摆在鞋柜上,我们没找到足迹、体液等物,但在一只玻璃杯上发现了两枚很清晰的指纹。”技术科的人拎起证物袋,继续说:“我们在厨房里发现了半根香蕉。”
回头环顾,摆在书架上的照片吸引了萧楠的眼球,她快步上前,怎么会?
第61章()
一幢烂尾楼的地下室,昏暗潮湿,一道瘦小的身影坐在木桌前,低头擦拭着刀刃,嘴里叼着烟,悠闲的哼着小曲。
对面的水泥墙体上,没有过多的装饰品,只是贴着各式各样的照片、写满字的纸条、还有几张已经泛黄的报纸新闻剪贴。
而那身影的左手边,是一块白板,上面用红色的记号笔写了一排数字,5到1,而其中数字5和4,一个画上了问号,一个用黑色的记号笔在外头画了个圆圈。剩下的3——1,字体一个比一个大。
抬手夹起嘴里的烟,吞云吐雾间,他将椅子后退,直至墙体挡住去路,抬头看着对面的东西,低头狠抽了几口,红点忽明忽暗,他忽然嘴角微翘,手指用力一弹,烟蒂打在了其中一张纸张上,微弱的火焰闪烁吞噬,犹如一根红色的藤蔓缓缓延伸。
他随手抓起一瓶矿泉水,直接泼灭了火苗,不急不缓的站起身,戴上橡胶手套,用手撑着桌面一跃而起,将墙面上所有的东西一扫而下,全部装进了垃圾袋。
水泥墙面顷刻变得空荡荡的,跳下桌子,他又拿起粉擦,边哼着曲子,边将白板上的数字擦去,只有留下3。
放下粉擦,双手交叠放在胸前,盯视着‘3’,沉默许久,他背起帆布包,又提起垃圾袋,推门而走。
解剖室。
准备就绪后,萧楠站在解剖台前,和靳墨对视了眼,低头道:“开始,记录!”
托起头部,萧楠左右验看,因为事先已经把头发剃光了,头部的伤痕一目了然,“后脑勺有一道敲击上,从伤口形状上看应该是棍子之类的东西。”
她拿起尺子,测量着伤口的长度,示意张斌拍照取证,“根据伤口的着力点和方向,凶手的身高应该在165以上,而且还是个左撇子。”
接接过立拍得照的相片,靳墨见伤口的走向是自右上而向左下,倾斜状,恰好是左撇子才能造成的伤痕,补充道:“而且是偷袭造成的。”
萧楠并未吱声,继续检查着脖颈、肩膀、双臂都未发现有伤痕,打开双手时,她检查着十个手指,发现其中一个手指有异样:“右手中指的指甲呈青紫色,从程度上看,属于夹伤。”
放下右手,萧楠检查着被害人身上的刀伤,“伤口深,一刀毙命。”挺直身子,她看向张斌,“倒模!”
互换位置,萧楠远离解剖台,见靳墨眉头紧锁,若有所思,问道:“场景拼组成功了吗?”
“唔,差不多了!”靳墨背靠着柜子,一手插进裤兜里,视线向下,看着地板,揣测道:“凶手假扮成快递员、维修工或是发传单小广告的人,敲开了被害人家的门,他或许利用了什么理由,让被害人放下了警惕,进门后,他用某种东西砸晕了被害人。”
张斌拔出石膏模子,笑道:“搞定。”
“你把它和现场的道具做一个对比,看看是否吻合。”靠近解剖台,萧楠拿起柳叶刀,直接划开胸腔,“心脏、肺部、肝脏皆无异常,致死原因是脾脏破裂,导致大量内出血。”
张斌将各类数据汇总后,快速敲击着键盘,按下回车键,屏幕里立马显现出对比结果,他扭头看向萧、靳二人道:“根据数据分析,倒模的刀具和现场发现的类似,但可以确定不是同一把。”
“嗯!”来到解剖台另一头,萧楠将被害人的双腿拱起,检查下体时,竟然发现有撕裂的痕迹,她拿起棉签擦拭着依附在上头的液体,“被害人死后被侵犯过。”
“啊?”闻言,张斌下意识的叫了声,他见靳、萧二人纷纷看向自己,干咳道:“这也太重,过分了,对一个老太太,他,他真就下的去手?”
想要将双腿平放时,萧楠发现被害人的脚后跟有磨损伤,联想起她家客厅到卧室间过道里,铺垫着那张鹅卵石保健足垫,她接着刚刚靳墨的话茬,道:“被砸晕后,凶手把被害人拖进了卧室,实施杀害。”
脱下手套,萧楠冲张斌点了下头,示意其缝合。
其余的事项依旧按部就班,她放下书面记录,刚要开口时,靳墨的手机响了,是沈一杰。他下意识的按下免提,淡定道:“说事。”
“老大,我们查过飞机、高铁、铁路、长途班车都没发现沈蕞沉离开本市的记录,连购票记录也没有。”沈一杰停顿了下,好似在翻记录本,“在小区里走访时,打听到在一个星期前,沈蕞沉和棋友吹嘘要去参加全国什么杰出法医研讨会,我上网查过根本就没有这个研讨会。”
撒谎?算计?萧楠写下了这两组词,抬眸时,恰好和靳墨的视线相触,他那低沉温和的嗓音响起:“老规矩,五分钟后,大办公室见。”
未等萧楠做出任何反应,靳墨就直径推门离开了。
刑侦队办公室。
赶到时,办公室里只有吕凯、杜竹等人在,萧楠瞥眼看向小办公室,靳墨好似在和什么人打电话,她刚坐下,陈天等人就陆陆续续的回来了。
“萧医生又来看老大吗?”陈天故意凑近,却又大声道:“是不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他又自我否定道:“不对,应该是一分钟。”
“一分钟会不会也长了点?”沈一杰补刀道。
话音落,办公室里的人都笑了,吕凯端着茶杯,走到萧楠跟前,笑盈盈的问道:“什么时候,请吕叔喝喜酒啊?”
“要是你们的红包准备好了?”靳墨拿着文件夹走了出来,和萧楠对视了一眼,打圆场道:“想喝喜酒,随时随地!”
此话一出,引得在场一片‘嘘’声,陈天更是抓着萧楠的手,连连道贺,什么百年好合,什么早生贵子,让她觉得无比尴尬。
“行了,说正事。”靳墨用文件夹拍了下桌面,“陈天,你先说。”
众人围坐,只见陈天翻开记事本,清了清嗓子,汇报道:“我问过小区保安,他说今早到一个很像沈蕞沉的人回来过。”他拿出几张视频截图照,递给靳墨等人,继续道:“我拿着照片问过左邻右舍,他们都说不管是身形,还是穿着都挺像沈蕞沉,但因为没有正面照,他们都不敢确认,只是说像。”
闻言,靳墨点了下头,视线转向技术科的人。
“我们在玻璃杯上发现的指纹,根据数据库比对,是属于沈蕞沉的。”一个警员拿出对比资料,继续道:“另外,半根香蕉上面,我们也找到了他的dna,根据目前的现场证据显示沈蕞沉有重大嫌疑。”
“我倒不那么认为。”萧楠见众人将视线转向自己,分析道:“第一点指纹,沈蕞沉就生活在那间房子里,玻璃杯上有他的指纹不足为奇;第二点视频里的人物,大家只是觉得像,有时候眼见的未必是真,说不定是凶手刻意模仿了。”
“那香蕉上的dna又该怎么解释。”技术科的另外一个警员反驳道:“根据香蕉的新鲜度、咬口面颜色变化分析,应该是我们到底现场前的1——2小时才吃。”他看向萧楠,“而按照时间点算的话,恰好符合被害人的死亡时间段。”
“所以我们一致认为,沈蕞沉当时在现场。”有人补充道。
吕凯摸了摸下巴,蹙眉道:“对老沈,我还是有点了解的,他们夫妻的关系一直很和睦,不至于下次毒手,以我二十一年的刑侦经验,这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我也觉得,要是凶手是沈法医,那刀和数字又该怎么解释?”陈天翘起二郎腿,弹了下烟灰。
话音落,室内一片寂静。
抓起笔,萧楠根据已经掌握的信息,初步侧写道:1、男性;写下这一点后,脑海里闪过他艰难的拖动着被害人,萧楠犹豫的在后面打了一个问号。
2、年龄:20——25岁。
3、父母早亡,自幼由哥哥或姐姐照顾,相依为命;(依靠或许已经失去)。
4、临时性职业,(会某一门技术活)。
5、生活环境不好,(刻薄自己,并非经济条件不差)。
6、喜欢看书,尤其喜欢看心理学的书籍。
7、身高160——165之间。
笔尖轻点着本子,沉思间,靳墨的手机响起,得知沈蕞沉回家了,当机立断下命请他回局里协助调查。
审讯室。
隔着单面透视镜,萧楠上回见到沈蕞沉已是三年前,在学院里,他来客席讲课,匆匆一别,想不到会在这种状况下再次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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