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蹉跎惘少-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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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自从家里被肖尧带人抄家后,就一直惶惶不可终日,东躲西藏的在城里讨生活,生怕有朝一日被人发现暴露行踪。就连原先和他相好的郊区女孩,也不明原因的弃他而去。

    其他的工友,都被约去玩耍了,他不合群,也不敢向人透露自己的真实姓名,像这样孤苦伶仃的独守工棚也属常事。

    就在他昏昏欲睡之时,门外进来三个人,还没来得及问话,他的嘴就被一只强劲的大手捂住了。三人也不说话,也没给他穿衣服,直接就把单衣薄裳的他,从床上捂着嘴抬了出去。

    他奋力挣扎,一双受到惊吓的眼睛瞪得老大。可是,那三人的力量奇大,任他如何反抗,也不能撼动分毫那抓住他身体的三双手。

    阮银此时心里的第一反应就是完了,这几人进来就动手,一句话都不说,肯定是认准了自己。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这么小心翼翼的,到底是哪里露出破绽?他们这是要杀人灭口啊。

    挣扎毫无效果,小命业已难保,善恶到头终有报。想到这里,阮银一下就心如死灰,他也不再做无谓的挣扎,任由三人把他抬出窑厂。来到树林深处。

    “再远点,这里离大门和马路还近了。”

    窑厂本就在省城的最西北角,这里已经属于人迹罕至之地,在这寒冷的冬夜里,阮银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再远点,就是抛尸在那地方,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被人发现。

    袁鸢站在树林边,他们兄弟三人一出窑厂大门,她就看到了三人抬着的阮银,她恨不得立马上前给他几脚,咬他几口。可她见三人抬着阮银,马不停蹄的继续往树林深处走去,也就跟在后面前行。

    又走了好长一段时间,三人才停了下来。

    “就这吧,把他的嘴堵起来。”

    “没没带东西啊。”

    苏老三傻眼了,早知道就带条毛巾来了。

    “你把袜子脱下来,不够再脱我的。”

    苏老三气得在暗里对着二哥翻白眼,他在心里腹诽,为啥要先脱我的?这大冷天,光着脚穿鞋好受吗?

第五百一十二章:得饶人处且饶人() 
苏老三心里不服,可手上并没有怠慢。他把穿了好几年,扔了都没人捡的帆布球鞋脱下,扯下不知道多少天都没洗过的,放在地上都能直立的一双袜子,在手里揉了揉。

    在苏老二松开捂住阮银嘴的手,苏老三趁他张口大吸气之时,一把将团成球状的袜子,塞进阮扁头的嘴里,还拍拍手上揉袜子余留的杂质。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呕呕殴。”

    袜子一进嘴,阮银比刚被捂住嘴之时,还要更加激烈的挣扎起来。随后,他就连续打起干呕。他不挣扎受不了啊,这袜子还没进嘴,那股说不出的酸臭怪味,就充满了鼻腔。

    还有那干硬了不知多少天的脚汗,被口腔里的吐液化解,湿滑湿滑的非常恶心。

    长时间不洗,粘附在在袜子上的细沙和杂物,随着阮银舌头的搅动,掉落到舌根和咽喉,随着吐液混进肚里,麻麻的、痒痒的,像小虫子一样爬进食道,这感觉,比一刀一刀宰了他还要难受。

    就在他终于忍耐不住,把晚间吃的食物呕吐在嘴里,塞满整个口腔之时,他的腹部受到重重的一击,一股极其强烈的气流,从胃里直冲上来。

    “噗。”

    无处宣泄的气流,顶开了堵住阮银口腔的臭袜子,带着尚未消化的呕吐物,呈放射状喷涌而出。随着臭袜子和呕吐物离开口腔,阮银一下就感觉痛快多了,那一拳重击的剧痛,他甚至没能体会得到。

    “呸,呸。卧槽,你特么还敢喷我?”

    阮银这一痛快,迫不及待打了他一拳的苏老三就遭殃了,他一边吐着嘴里的异物,一边用手在脸上乱摸,差点也把晚餐退赔出来。

    苏老二在苏老三塞住阮银口腔之时,正把他双手后挽,正是阮银头部后仰之际,这一下喷出,从半空带着弧线而落,把个自高大的苏老三喷了个满脸满胸。

    这下苏老三不但受到自己袜子砸脸,还被乱七八糟的污物弄得一身都是,他气急大骂,手上又连续给了阮扁头几拳,打得他“嗷嗷”直叫。

    “别打了,别打了。你们要我怎么做都行。”

    苏老二见阮银被三弟几拳都打软了,也就不再抓着他,任他瘫软在冰冷的地上。

    “老三,还把他嘴堵上,别让人听见。”

    “别别别,我不叫,我不叫,我保证,你们就是打死我,我也不叫,我。”

    阮银一听苏老大还让堵他的嘴,连忙求饶,说话时,也压住喘息,降低声音,以示自己真的不会再叫唤。就是被活活打死,也比被臭袜子堵嘴强百倍。

    “咔嚓”

    “哦呜呜呜。”

    可没等他说完,苏老二一脚跺在他的小腿上,那清脆的骨头断裂声传来,疼得他不由得张大嘴巴,大叫一声并直吸冷气,他在痛晕之前反应过来,立马闭上嘴,只从鼻孔里发出痛楚的声音。

    这一切,站在不远处的袁鸢,在树林里斑驳的月光下,看得很清楚。阮银那痛苦的求饶声和呜鸣,不断的刺激着她那充满仇恨而又柔软的心。

    这个和她从小就认识,青梅竹马的男人,也是她曾经深爱的男人,更是她恨不得要将他千刀万剐仇人。可见到他眼前这般惨景,她的心又受不了了。

    当苏老二硬生生跺断她的腿骨,阮扁头痛晕过去,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走了过来。

    “你你过来干嘛。”

    苏老二见到袁鸢过来,赶忙前来阻拦,他不知道阮银是不是还能听见,就没敢叫袁鸢的名字。

    “大哥,三弟,得饶人处且饶人,就这样算了,饶了他吧。”

    袁鸢没有回答苏老二的话,而是对着他的兄弟为阮银讨饶。说完,她又缓缓的退了回去。

    “这畜牲弄了老子一身脏,不能就这样便宜了他。”

    苏老三余怒未消,也心有不甘,他再次对着阮银的腰部连踢几脚,一脚更比一脚狠,苏老大见三弟像是疯了一样的猛踢阮银,他至少听到了三次的肋骨断裂声,他赶紧上前拽开苏老三。

    “还不住手?你想踢死他啊?”

    晕晕乎乎的阮银,朦胧中听到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在为他求饶。随之接连而来的剧痛,又使他一阵清醒,一阵晕厥。

    “我告诉你,在省城,不管是车站、码头还是在窑厂、工地,都有我们的兄弟,你要是想活命,趁早给我乖乖的回家种地,老子以后看到你一次,就断你几根骨头,不信你就走着瞧。”

    苏老三被大哥阻止,还是忿忿不平的对着阮银恐吓起来。

    “滚回家后给我老实点,再敢出什么幺蛾子,就把你全家一锅端了。过段时间,我们就去你家看看,你要不老实,再找你算账。”

    苏老二担心阮银还会找人报复,跟着又补充了几句。说完,三人丢下阮扁头扬长而去。

    “该,那样的人,就是把他活剐了也活该。”

    在场的人,都知道袁鸢的经历,听到阮银的下场,没有一人会同情。

    “原来你们是在正月十五动的手。”

    “袁鸢姐,十五那天,我们都还这里呢。”

    随着袁鸢说完,肖尧也松了一口气,毕竟袁鸢的事可以暂告一个段落了。至于以后还会发生什么事,他回去问问苏老三兄弟就知道了。

    “你们还不抓紧洗洗早点睡?明天一早,迎亲的队伍就到,谁也别想着有懒觉睡。”

    小惠阿姨见没人去洗,她自己把脸上的油彩狠命的洗了半天,但也没有洗尽,只是把原先的大红色,洗成了粉红,看起来更加妖娆。

    听到阿姨如此一说,众人纷纷行动起来。该洗去洗,该走的只好依依不舍的回到晓晴家。等肖尧最后一个洗漱完毕过来,阿姨已经在静儿房间的地上,打好了地铺。

    “阿姨,你带静儿和芳菲姐睡床上吧,我和小雅、小爱就睡这地上。”

    “这不合适,她俩都是客人,就让她们三个人睡床上,我们娘仨睡地上,这才是待客之道。”

    阿姨的话,直接就把肖尧归纳在自己孩子的范围,这让刚刚听到肖尧的安排,还满心欢喜的小爱着急了。

    “阿姨,我们哪里是什么客人啊,您是长辈,静儿又最小,这尊老爱幼,不是您们长辈经常教导我们的吗?我们俩今晚就和肖尧哥哥睡地铺。”

    “是啊,阿姨,你要是让我们睡床上,你睡地铺,我们肯定睡着不安心,也睡不着的。”

    看到小雅和小爱都这么要求,阿姨也只好让步,可这时,静儿却满脸的不高兴。

    “你们都说了我最小,那我也要跟哥哥一起睡。小雅姐姐,你去跟我妈妈睡吧,我都好久没跟哥哥在一起了。”

    静儿无奈,只好对着张晓雅请求起来。小雅怎忍心薄了静儿的请求?她只好看向小惠阿姨,听从她的意见。阿姨也被静儿说的心酸酸的,可是,她也同样好久没和女儿一起亲热了。

    “静儿,你今晚可以和哥哥一起睡,但明晚上,你要赔妈妈一起睡,好吗?”

    “好啊,好啊,妈妈真好。”

    静儿不但嘴上说着,也用行动,亲了妈妈一口来表达。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小惠阿姨就起来,她看到静儿无比乖巧的依在肖尧怀里沉睡,脸上带着甜蜜的微笑,心里也十分欣慰。

    阿姨在洗漱过后,才来喊醒大家,让他们一会都要起床,听到迎亲的爆竹响,就要尽快赶到晓晴家,一同送新娘子过门。

    “五一”当天,阳光灿烂,蓝天悠悠,万里无云,是一个非常难得的好的天气。随着在村外放哨的人一声呼喊,负责放鞭炮的小伙子,点燃了长长的一挂边炮。

    早早等候的满村孩童,一窝蜂弯腰抢拾抛到半空,洒落满地的糖果,

    此时,迎娶新娘正式拉开序幕。

    迎娶,又叫“迎亲”,是由新郎亲自到女家迎娶新娘。新郎一大早来女方家娶亲,迎亲队来时,要绕远道行走,不可走回头路。

    周三带着迎娶的队伍到来后,晓晴家的大门,被同村的大姑娘、小媳妇和一众女友们紧闭、关锁。这一方面是显示女方家族的尊严,另一方面是故意捉弄迎亲者。

    迎亲者怕误了时辰,只有在门缝里,不厌其烦的一次又一次塞进早已备下的红包,付足了“开门钱”才能了事。

    周三今天的新郎装,是一套崭新的浅色西服,笔挺的裤子,鲜艳的领带,左胸上的外口袋里,插着露出三个尖角装饰。擦得纵明瓦亮的尖头皮鞋,都能照的见人影。

    这在当时,已经是非常时髦的装扮了。再看他的头发,那是相当讲究,大背头梳理的一丝不乱,油光闪闪,苍蝇杵拐棍上去也会崴了脚,不知用了多少发蜡、发胶,肖尧看着都担心会滴落下来。

    肖尧昨天不告而辞,令周三非常恼火,安排好他伴郎和压床的角色,也只能临时换人。此时见他在那挤眉弄眼的,他双目圆瞪,真真恨不得上前和他对决一场。

    “新郎官,你今天可是和往日大不一样啊哈哈,简直就是帅呆了、酷毙了。这才像个人模狗样儿哈哈哈,你往常那自由散漫,吊儿郎当的德行,以后可就得改掉啦哈哈哈。”

    肖尧也不是个省事的鸟,见到周三敢瞪自己,立即就向他开火。这结婚三天无大小,可是当地非常流行的民风。这玩笑,现在不开,更待何时?

    周三见自己不瞪眼还好,这一瞪眼,竟然招来肖尧似褒实贬的调侃。也引得前来观看的众人哄堂大笑,他气得把推着的自行车往边上人手里一送,就要上前和肖尧理论。

第五百一十三章:哭不出来咋流泪() 
肖尧一见周三的动作,就连忙闪到人群里,嘴还不干不净的说道:

    “哎哎,大家看啊,这可稀奇了,新郎官这是要打人啦,大家有见过这么霸道的新郎官吗?”

    “算啦,算啦,新郎官,三天无老少,你别惹他为好,今晚上还有闹洞房,你要是惹急了他,晚上就有你好受的了。”

    周三也就拿拿架势,吓唬吓唬肖尧解气。现在听得好友一劝,想想还真是那么回事,这家伙,满肚子坏水。惹他性起,晚上绝无好果子吃,现在一切还是要以忍为贵。

    不说这边两人嘻斗,紧闭的大门,终于被无数的红包撬开。放爆竹时,疯抢撒落糖果的孩童,也把地上的糖果捡拾的干干净净。

    他们嘴里吃着,手里抓着,口袋里装着,一脸的满足,闹哄哄一起围拢上来,整个大门被堵得水泄不通。

    “去去去,都别在这挡着,没见过你爹你娘结婚啊?赶紧的,抢糖去。”

    和周三同来的人,说着话,又向远处撒了几把糖果,把孩子们都支应开,周三这才能顺利夸进大门。

    拥挤的房间里,满是女孩和女眷,肖尧想进去也插不进脚,只得站在门外。早就埋伏在房间里的范芳菲和小爱等人,都在门缝里抢得了红包,虽然面值不大,但大家都是为了图个喜庆。

    闺房里的晓晴,也早已经穿戴整齐。为晓晴“开脸”的妇人还没离去,正陪着晓晴的母亲在“哭嫁”。

    “开脸”,是传统的婚俗之一。指婚礼前为新娘修饰梳妆脸面。古时的女子,一生只开脸一次,表示已婚,是旧时女子嫁人的标志之一。

    开脸有上轿前在女家进行,也有娶到男家后进行。开脸人必须是父母子女双全的妇人,用新镊子、五色丝线或钱币等操作。开脸后,是要给开脸人赏封红包的。

    “哭嫁”一词,现在的年轻人很少听到。这也是旧时的习俗,在女孩子出嫁前,女孩子或家人要哭上几回。

    “哭嫁”习俗,根据地区不同,形式也不一样,在这里,是母亲抱着女儿哭。有的地方,是姑娘自己哭,甚至提前半月就哭。如果不哭,会被讥笑没有教养,有的还要遭母亲的痛打。

    好在这里“哭嫁”,只在出嫁当天哭,不像有的地方,最多要哭上几个月。

    当时有不少人家,如果家里的男孩找不到老婆,就把姐姐或者妹妹和人家交换,哥哥娶了别人家的女儿,姐姐或妹妹就要嫁给那家的儿子。

    那时的家庭,为了给儿子娶媳妇,以女儿的终生幸福做交易,做女儿的,哪里还有人权可言?

    如有家里的姐妹极端不愿意,到了结婚那天,几乎是被来迎亲队拖走的,就算女孩哭的呼天抢地,也没人敢管,看着女儿如此的不甘,做母亲的再铁石心肠,也会为女儿大哭一场。

    可今天晓晴母亲的“哭嫁”,也仅仅就是为了应个景。

    她在那没流一滴眼泪的嚎啕,开脸婆坐边上毫无诚意的劝慰,晓晴却没心没肺的、满脸喜悦的在东张西望,还不时的和身边姐妹闲聊两句。这“哭嫁”一词,早就失去了往日的意义,不要也罢。

    “姑姑,你哭嫁哭了半天,怎么没有流眼泪啊?新姑爷都进门了。”

    晓晴的大表姐进来报信,一看姑妈干嚎了半天,竟然没有流泪,她非常吃惊。

    “我我心里不难过,哭不出来,你叫我咋流泪?”

    女儿嫁个好人家,不管对方的家庭,还是对方的人品相貌,晓晴母亲都喜欢的很,她哪里会难过?正是老话说的: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

    “你不难过?你一把屎一把尿的把闺女拉扯这么大,从今往后,就是别人家的人了,再也不能在你身边天天伺候你,陪着你,你就不难过?姑姑,你心里真的好受吗?”

    干嚎半天没有流出一滴眼泪的晓晴妈和晓晴,被大表姐这一煽情,两人的眼睛都红了,母女二人对视一眼,很快相拥大哭。

    “哇晓晴啊,你以后可要经常回来看看妈啊,妈把你养这么大,吃尽了苦头,真的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你可不能没良心,呜呜呜。”

    “呜呜呜妈妈,不会的,我只要有时间,就回来看望你和爸爸。”

    这戏剧性的一幕,可把开脸婆给急坏了,新娘脸上的擦脸粉和胭脂红,可是架不住泪水冲刷的啊。

    “快快快,别哭了,新郎官进来了,让他找鞋。”

    不知是谁慌慌张张的进来喊了一句,晓晴赶紧轻轻的沾去脸上的泪珠,她妈妈的哭声也戛然而止,慌乱的抹着满脸的泪水。

    新娘的鞋,早就被大家藏在晓晴的闺房里,新郎官只有找到鞋子,给新娘穿上,再让新娘站在装满撘脚米的斗上,由新郎官背到大门外,才能落地去新郎官家。

    这一斗撘脚米,是从男方带来八升半的米,加上女方拿出一升半的糠,放在一起凑成一斗,寓意为新娘从糠萝跳到米萝,预示着未来的日子会越过越好。

    而不让新娘子脚沾地出门,就是在女儿出嫁之时,不能带走娘家的财气。

    周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还是在晓晴目光的指引下,才将她的一双红色新鞋,在不同的地方找到。

    周三在众女的嬉笑声中,弯腰屈膝、规规矩矩的帮晓晴穿好新鞋,然后扶她站在装满米糠的圆柱形斗上,转身背着头戴红色鲜花、一身红衣,娇艳无比的新娘,满怀喜悦的一步一步走出张队长家的大门。

    鞭炮声再次响彻云霄,一对新人,在一帮男男女女的簇拥下,浩浩荡荡的顺着大路,向着周镇进发。

    一直躲着不露面的张队长,直到迎亲和送亲的队伍走远,才走出来与妻子一起,招待前来庆贺的亲朋好友和乡里乡亲。

    看着他虽是满脸笑容,可那一双发红的眼睛,掩饰不住的惆怅,出卖了张队长真实的心情。

    俗话说:女儿是爸爸上辈子的小情人,这话一点不假。从今以后,他的女儿再也不会跟他争抢桌上好吃的菜肴了。

    新娘坐在系着绸布大红花的崭新自行车上,手扶坐垫,听着大家的赞美之言,娇面含春。新郎官一路推行,对男同胞不时的艳词荤语,打着哈哈,眉花眼笑,特别随和。

    刚走到半途,一行人几乎同时看到远远的前方,迎面走来另一支迎亲队伍。那只队伍,也看到了这边人数,要比他们人数多了一倍以上,就停在原地不走了。

    “你们先停下,我带几个人,去叫他们让道。”

    跟在送亲队伍里的大表哥,当仁不让的开始发号施令。他在说话时,故意很随意的把目光从肖尧身上扫过。

    肖尧可不想在这事上充大头,人家也是婚礼,他不是没遇到过这事,他可不想去坏别人的好事。他装作没听见也没看见,很听话的随着队伍站了下来。

    当时农村办婚礼的时期,和现在也差不多,不外呼是“五一”、“十一”、“元旦”和春节,所以,结婚时路上相遇是很平常的事。

    现在都是用车队迎亲,路上遇到,各自靠右行即可。可与现在不同的是,那时的乡村土路,本就不宽,迎亲送亲的队伍里,要抬着大型家具,如有对面相遇,必须要有一方让道。

    即使路面够宽,到最后还会演变成抢上风,双方大打出手也不少见。大表哥眼见自己这队伍人强马壮,自然不会让对方先行。

    他见肖尧对他的话无动于衷,也没在意,带着几个抬家具的人就迎了上去。

    “肖老弟,你就不过去看看?”

    “呵呵,周兄,还要我去吗?咱要是不想依仗人多欺负人,我还是建议两个新郎官单打独斗,那样看着才过瘾。”

    肖尧拿话激将周三,周三白了他一眼。

    周三心里也很复杂,他在这一带,是公社里的干事,若是和人斗殴抢道,传出去好说不好听。他有心主动让道,但又抹不开这风俗和传说,让道,就等于把财气和运气都让给了别人。

    “肖老板,你不用出手,你去看看行吗?”

    晓晴见周三一脸为难,她又担心大表哥太莽撞,真弄出事,她也于心不安。

    “哈哈哈,三嫂,你就别叫我老板啦,新娘子开了金口,我自当领命。”

    可肖尧这里还没抬脚,张晓雅、周薇爱和静儿都跟了上来。肖尧一脸苦笑,好言安慰道:

    “你们别跟着,我就是去看看,不会和人怎么样的。”

    “我不,来之前,佳佳姐对我说了,你到那我就跟到哪,要我看着你,不许你耍横。”

    “你好好好,你爱跟不跟,随你便。”

    肖尧还真拿她们没办法,小爱这尚方宝剑,她在有选择的使用,肖尧又能奈她何?

    没等肖尧来到近前,大表哥已经向对方大发淫威,连骂带威胁,逼着对方往小道上让路。对方也毫不示弱,坚守阵地不退。虽然还没动手,但已经僵持起来了。

    因为对方站定后,发现周三这边虽然人多,但绝大部分都是女孩,男人的数量都差不多,所以也就不再有先前那么害怕了。

    大表哥回头见到肖尧带着三个美女过来,就是眉头一皱,暗里鄙视这小子时时刻刻都离不开美女,要是真打起来,这几个女孩就是累赘。

    “对面的朋友,我们总不能都站这不走,吉时可不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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