蹉跎惘少-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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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大个拉着不放，买菜的挣脱不开，两人僵持了下来。

　　　　“我说，你该找人钱就找人钱，都是附近人，乡里乡亲的，传出去不好听。”

　　　　“是啊，别说他傻，我们家门口的傻子，你给一毛和五毛，随他挑，他挑一毛的。别人都说他傻，经常拿钱逗他玩。他爸回家教他，要拿就拿五毛的，他傻傻的说：我要是拿五毛的，以后就没人给我了。”

　　　　“哈哈哈。”

　　　　边上的一个人打诨，引得大家一起开心起来。这样一来，相信卖菜的人，没找傻子钱的人就更多了。

　　　　“都特么滚蛋，有你们什么事？你们谁看到他给我多少钱了？”

　　　　买菜的说着，就开始对傻子动手，他边上又来了几个兄弟，也过来帮忙要扯开傻子的手。有人扯不开急了，“啪”的一声，照着傻子的脸就是一巴掌。

　　　　“你特么再不松手，老子弄断你的手指。”

　　　　围观的众人，见卖菜这些人不是善角，随手就敢打人，可他们人多，都是敢怒不敢言。

　　　　“妈的，你们敢打我弟弟？兄弟们，都给我打，一个也别放跑了。”

　　　　就在那一巴掌打在傻子脸上的时候，人群里有人一声大喊，“呼啦”一下，冲出十几个人，对着这帮卖菜的人就混战起来。

　　　　“他们好像是码头的搬运工，这下有好戏瞧了。”

　　　　“该，谁叫他欺负人呢？这回踢到钢板上了吧。”

　　　　看到卖菜的一帮人，被过来的十几人打的落花流水，围观的人群，没有一个同情他们，反而一边倒的帮着傻子这边说话。

　　　　傻子挨的一巴掌，并不重，可他在混战中，对着自己的鼻子，狠狠的就是一拳，鼻血立即喷涌而出。

　　　　他再顺手一抹，弄得满脸是血，然后他到边上找了许多大小不一的石块，专砸卖菜一帮人的小腿杆。

　　　　这大夏天的，人人都穿着大裤衩，小腿上没有任何挡护。傻子在那一砸一个准，力道还特大，凡是被砸中的人，都是一个踉跄就站立不稳，被围攻的人拳打脚踢，倒在地上干嚎。

　　　　混战的人群中，出现苏家三兄弟的身影，也就数他们下手最狠。虽说是都是赤手空拳，但他们是拳拳到肉，打的都很实在。从外面看不到伤，但内里伤的很重，实在是痛彻心扉。

　　　　这边人多，卖菜方人少，又有二愣子在边上百发百中的帮忙，没一会，卖菜的几人就全部被放到在地。

　　　　“都住手，谁再打就把谁关起来。”

　　　　镇上毕竟离派出所很近，没多久，得到消息的警察赶来，制止了这场混战。而苏家三兄弟，在远远看到警察过来时，就站到了围观的人群里。

　　　　“是你们？怎么回事？为什么又打架？”

　　　　现场有一二十人混战，领头的警察就想先搞明白原因。

　　　　小镇派出所警员本来就不多，这次一下来了四个，就算比较多的了。可他们一见到打架的人中，又有两个老红军的后代，心里就很不爽了。

　　　　“傻子买菜，他们欺负傻子不识数，不找钱还打人。”

　　　　“是啊，我们都在现场，看得真真的，是他们先打傻子的。”

　　　　有了警察撑腰，围观老百姓也敢仗义直言了。可是卖菜的被冤枉，气得又忍不住了。

　　　　“谁狗眼看得真真的？你给我站出来，他扯着我不放，我先打他又咋啦？哎吆。”

　　　　他这一发火，牵动了被打伤的内伤，忍不住“哎吆”起来。

　　　　“难怪这些人敢欺负傻子，就连警察来了，他们还敢这么横，家里肯定有后台。”

　　　　“这还用说？没有后台，敢拿警察不作数，当着警察的面还敢骂人、恐吓？”

　　　　后面这句话，明显就有挑唆的意味。不过，这也是实情。

　　　　“你给了他多少钱？他没找你？”

　　　　“一块钱，他要找我五毛才对。”

　　　　满脸是血的二愣子，恶狠狠的瞪着卖菜的。

　　　　“你放屁！你就给了我五毛钱，我十几斤韭菜，就卖你五毛，我找你什么钱？”

　　　　“你嘴巴放干净点，再骂人，就把你铐起来。”

　　　　警察明显对卖菜的很反感了，就为了五毛钱，闹出这么大阵仗，这影响也太坏了。但警察还是要查清事实，他不能随便做出结论。

　　　　“你说给的一块，他说给的五毛，有什么依据？你们有证人吗？”

　　　　“我有证人，我朋友就在边上，他可以作证。”

　　　　卖菜的连忙把也被打的灰头土脸的朋友拉了过来。

　　　　“你看到他给了多少钱吗？”

　　　　“我我看到了，是五毛。”

　　　　说实话，他这个朋友还真没看到，因为当时傻子给钱时，卖菜的是背对着他收钱的，而且他很快收起来，急着把韭菜往尼龙袋装。他这时候为了帮朋友，只好硬着头皮说看到了。

　　　　但警察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虚，脸色立即严肃起来。

　　　　“我告诉你，作伪证是犯法的，你说你看到了，那你告诉我，他给的五毛是一张五毛的，还是一毛、两毛凑齐五毛的？”

　　　　“这，我我没注意。”

　　　　“把他俩给我铐起来，带到所里去。”

　　　　带队的警察一声令下，立即过来两个警察，作势就要铐人。那个做为证的一下就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你别抓住我，我错了，我承认，我没看见。呜呜呜。”

　　　　“哈哈哈，怂包蛋。”

　　　　“欺软怕硬的东西，这些人最可恶了。”

　　　　警察刚刚也只是一个小默契，随便配合一下，就诈出来他是作假证。带队警察又看向二愣子。

　　　　“那你说给了他一块钱，有谁可以作证？”

　　　　“我，没谁可以作证，当时就我和他两个人，边上有很多人走来走去，不知道有没人看见。”

　　　　二愣子一脸无奈的四下看看，那意思是在向大家求助，有谁看见了来帮他说说话。

　　　　“唉，傻子尽说实话，谁会在意边上人买东西给了多少钱啊？看来又是无头公案了。”

　　　　“是啊，傻子也只能认倒霉了，被人骗了钱，还被打的那么惨，这世风不古啊。”

　　　　大家都在为傻子惋惜，只听二愣子突然说道：

　　　　“我记得我那张钱上面的日期，还有记号。”

　　　　“哦，你要是能说出来，也可以算证据。”

　　　　就在二愣子要开口的时候，警察没让他先说，而是转向卖菜的。

　　　　“你的钱，在他面前暴露过吗？”

　　　　“没有，我一块的都是单收的，和毛票没放在一起，我收他钱，也没拿钱出来。”

　　　　卖菜的心说，这下你死定了，我没证据，你也没，说错了就和我朋友一样是做为证，咱俩扯平了。

　　　　“收人家的钱，你没拿钱出来，当然就是没找钱。”

　　　　“大家别说话，我来问问他。你说你知道钱哪一年的，还有记号，你现在说出来，只要说对了，责任全部在他们。我让他们给你治伤、赔钱。”

　　　　二愣子歪头想了一下，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那一元钱，是一九六〇年出的，我在那个开拖拉机的女人嘴上，画了一个圈。”

　　　　“哈哈哈，傻子也想女人啦？哈哈哈。”

　　　　警察也是憋住笑，对着买菜的，让他把钱拿出来。买菜的此时一点也不心慌，因为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有这样的一张一元钱。

　　　　于是，他把几张摞在一起的一元票子，全部递给了警察。

　　　　而警察把票子拿到手，只是随便翻了两张，就看到了傻子说的年份和记号的一元钱。而看到警察的脸色，买菜的立即意识到大事不好，连忙喊道：

　　　　“这不可能，我都不知道，傻子怎么可能会知道？”

　　　　“哈哈哈，那是他的钱，他当然会知道，亏你还说他是傻子，你自己才是傻子呢。”

　　　　“我就说嘛，谁把傻子当傻子取笑，那他自己就是傻子，我们大家取笑一个傻子。而一个傻子，却在心里笑我们大家。”

　　　　警察抬手制止了大家的议论，他看了看周围的人群，对卖菜的说道：

　　　　“前段时间，你们刚被处罚过，今天又来欺行霸市，聚众斗殴。现在证据确凿，一切后果，都要你们承担。你们俩带他们这帮人去医院治疗，一切费用，记在他们头上。”

　　　　“警察同志，我是被冤枉的啊，他真的只给我五毛钱，这一块钱不是他给的。”

　　　　卖菜的和他那一帮兄弟，被带队的警察和另一队友带向派出所，任凭他喊破嗓子，也没有人理会。

第五百四十二章：今天只是开胃菜（）　
打架的双方都被警察带走，一方是去治疗，一方是去审讯。人群各自散去，大家没做完的事，都还要继续。

　　　　“二哥，你这招太绝了。哈哈哈，这下有他们苦头吃了。”

　　　　“哼，今天只是开胃菜，打小师傅的人，还有一多半没来。接下来，还要他们好看。”

　　　　散去的人群，也不是没有人看到他们仨参与打架。可在当时的混战中，观众中就有不少人，气不过卖菜几人的霸道，也参与了打黑拳。打过后见到警察来了，躲进人群的，也不止他们三人。

　　　　所以，大家在散场后，都是心照不宣的各走各路，各回各家。

　　　　思路镇自发的集市，离张晓雅家不远，外面这么热闹，自然惊动了她前来观望，只不过她是在东边，而苏老三他们在西边，刚开始，小雅被警察处理吸引了视线。

　　　　等人群逐渐散开，她看到了苏老三兄弟的身影，若是小爱，一定会上前询问，可她和苏老三兄弟，没有小爱那么熟悉，加上是早集，又离他们家不远，出现在这里也属正常。

　　　　张晓雅没看到苏家兄弟动手，她一点也没有想到，这是苏家兄弟在为肖尧报仇。但被警察带走的几个人，她还是看出是学校边上的村里人，说不准就有参与过打肖尧的人，她心里很解气。

　　　　卖菜的几人被带到派出所，他还在极力辩解。可这时候警察根本就不在乎他们说啥，只问事情的大体经过，做个笔录。

　　　　“参与打架的还有人，围观的人中就有不少，苏家三兄弟也在，就数他们下手狠，我的肋骨都怕被他打断了，他们得给我们出钱治伤。”

　　　　“没把你们打死打残，就算你们运气，你们惹了众怒知道吗？你说他们参与就参与了？我们去了咋没看见？自己去医院检查检查治伤吧，别再给我生事，再犯就让你们数罪并罚。”

　　　　做完登记和笔录，警察可不招待吃饭，只要不是群死群伤的重大案件，像这些小打小闹的，派出所记录在案就放人，都是知根知底的，想抓他们一个也跑不了。

　　　　“这次是不是真的冤枉了他们？我看他喊冤不像是假的。”

　　　　等卖菜等人全走了，警员带着一丝疑惑问领导。

　　　　“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就是看出来又能咋的？只能怪他们太猖狂，给他们吃点苦头也不错，依仗老一辈的光环，就老子天下第一。我们不能靠猜测办案，要按证据办事。只要不徇私枉法，就对得起群众。”

　　　　“是啊，上次打学生的事情，武装部出面，已经给足了他们面子，要不然，学校可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社会上人打架和打在校学生，性质是完全不一样的。”

　　　　警察也头疼，一个地方的治安不好，经常发生聚众打架事件，从侧面也反应了他们的工作没有做好，搞不好还会被县里开会点名批评。

　　　　肖尧到来，虽说让赵平心里一惊，可他见肖尧满面春风，带着一个娇俏艳丽的女孩过来，只好压住疑问，热情相迎。

　　　　“这是我太太，小玲，这是赵大哥。”

　　　　没等赵平开口询问，肖尧就直接介绍起来。小玲没想到肖尧真的就这样介绍，她一下子就羞臊的满面通红，在喊了一声“赵大哥”后，偷偷在肖尧腰上掐了一下。

　　　　“太太？什么太太？”

　　　　肖尧这一介绍，倒把赵平给弄蒙住了。

　　　　“太太就是太太，还什么太太？几个月不见，你傻了吧？哈哈哈。”

　　　　“不是，你不是还在念书吗？怎么突然就？哦，我知道了，你这不是电影里的太太，她是你老长辈？我的乖乖，她这辈分也太大了，我看你肖老弟不是孙子第八号，要改为孙子第九号了。”

　　　　赵平突然间恍然大悟，但他一声惊叹口头禅“我的乖乖”，可把小玲给气着了，但她又不好刚见面就来指责人家，只好怨恨的瞪了赵平一眼。

　　　　赵平立即察觉到自己口误，连忙赔笑道歉。肖尧无所谓，和赵平父母见过礼后，把赵平约了出来。

　　　　“肖老弟，你这。”

　　　　三人刚来到街上，赵平看看了小玲，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

　　　　“呵呵，这有什么不好说？嘴坏，被人把牙齿打掉了，今天就是来看牙的。想着好久没见你了，这不，特意来看看你。”

　　　　“得了吧，你这话就自相矛盾了，你是来看牙的还是来看我的？还特意？”

　　　　赵平见肖尧不愿多说牙齿的事，也就不好再追问，他只得对肖尧言不由衷的话表示反对。肖尧却满不在乎的他把赵平拉近一点，轻声说道：

　　　　“那个阮扁头，已经找到了，也被教训的够惨，这事也等于圆满结束了。”

　　　　“真的？你咋不告诉我一声？让我也出一口气，想想那晚就憋屈。”

　　　　肖尧见到小玲已经看了过来，连忙大声说道：

　　　　“今天我一天都没事，晚上赶回去就行，你看看今天怎么安排啊？”

　　　　“肖尧，我们就别麻烦赵大哥了，他有他的事，我们自己玩玩就回去。”

　　　　赵平见肖尧那装模作样拿腔拿调就来气，这会见小玲嫌自己碍事，他也正好要去上班，才不想跟在两人后面当灯泡呢。

　　　　“呵呵呵，你太太说的对，我没你那么闲，这五洋镇你又不是不熟悉，中午下班，我们田岸楼见。”

　　　　赵平此时已经知道，小玲不是什么肖尧的长辈，他也看出小玲和肖尧的关系不一般。他见过吴靓媛和黄莉等人，对肖尧这个自封的“太太”，他也不愿多说。

　　　　“你要上班就去上班吧，见到你面就行啦。我们瞎转转，吃饭你就别管了，我们走到哪就在哪吃。”

　　　　说归说，笑归笑，肖尧也不想耽误他上班，赵平也不再客气，他临行前在肖尧耳边轻声说道：

　　　　“你就作孽吧，一田好白菜，被猪拱了。一朵又一朵鲜花，被你给糟蹋了。”

　　　　赵平说完，就大笑着离去，小玲很好奇，怎么他俩老是背着自己说悄悄话呢？赵平刚走，小玲就看着肖尧问道：

　　　　“你俩怎么回事？你对他说悄悄话，他临走也对你说悄悄话，两个人大男人，交头接耳的，看着都别扭。”

　　　　“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你一个女孩子不方便听，说出来怕臊着你，我们只好说悄悄话。这都是为了你好，你还不领情。”

　　　　憋闷了好多天，今天好不容易出来透透气，肖尧现在心情特好，他看小玲噘嘴的模样十分可爱，又来逗她开心了。

　　　　小玲听肖尧这样一说，也猜到赵平对肖尧书的话，也许和肖尧介绍她是太太有关，但她还是忍不住想要问个明白。

　　　　“我不怕害臊，我就想知道你俩说啥了。”

　　　　小玲说是不怕，但她已经低下了头，脸上飞起了红云。

　　　　“瞧你那样，就别癞蛤蟆垫床腿硬撑啦。走走，我们去街上转转，昨天不是讹了一大笔的钱吗？我们一起买衣服去。”

　　　　小玲见肖尧不愿说，也不勉强，随着肖尧一起，加入赶集的人群。

　　　　“小玲，你看，这套连衣裙，你穿起来一定很好看，你去试试。”

　　　　在街中心的一个商场里，肖尧指着一套浅色的连衣裙，撺掇小玲去试穿。

　　　　“我不要，你给你自己买就行了，我不能花你的钱，那是他们给你补身子的。”

　　　　“你傻不傻？我这身子还要补吗？你快去试试。”

　　　　肖尧推着我笑了就让她去试，可小玲却坚决不愿，肖尧有点急眼了。

　　　　“你咋回事？让你去试衣服，又不是要你命。”

　　　　“那衣服那么透，你让我穿上，怎么出来见人啊？”

　　　　肖尧一时无语，他只是觉得好看，可没想到那连衣裙确实是薄如蝉翼，你让一直保守本分的小玲去穿，确实是在强她所难了。

　　　　“行行行，那我们换那一件。”

　　　　肖尧是铁了心的要为她买衣服，小玲不想肖尧无缘无故的为她花钱。她喜欢新衣服，可她更喜欢一个理由。就说那一件她不喜欢，肖尧只好作罢，又去其他地方寻找。

　　　　两人就这样跑了一上午，小玲一件衣服也没买成，肖尧也一直没给自己买。他这时已经完全没了耐心再逛街了。

　　　　“你今天是怎么了？这个不喜欢那个不要，我就不信，这满大街，没有一件你喜欢的衣服？就是矮子头上选将军，也能买上一件吧？”

　　　　“我就是不想让你为我花钱，你给我买衣服，算什么呀？”

　　　　“原来不也买过吗？你咋不说算什么？真搞不懂你。”

　　　　肖尧要不是看的是女孩子，这时候已经想要发火了。

　　　　“原来是原来，那是有一大帮人，你给人人都买，我只是跟着沾光，今天就我俩，就不一样。我干嘛要无缘无故的花你的钱？”

　　　　听到小玲的话语里带着无比的哀怨，肖尧的火气全消了，他灵机一动，嬉皮笑脸的说道：

　　　　“你今天算我太太啊哈哈哈，我不是在赵平面前都介绍了吗？我给太太买衣服，这不算无缘无故了吧？”

　　　　“谁是你太太？你不要自作多情，真没见过你这样嬉皮赖脸的。那件连衣裙是很好看，我也很喜欢。你要喜欢，我不能穿出去，但可以在房间穿给你看啊。”

　　　　肖尧没想到他一句话，就让小玲眉花眼笑，云开见日。她话没说完，拉着肖尧就往回跑。

第五百四十三章：人情太多担不起（）　
这次回头购物，小玲一点也没有扭捏。她不但为自己挑选衣服、鞋子，外加一个太阳帽，还为肖尧也挑选了两套衣服和一双皮质的凉鞋。

　　　　“肖尧，我们现在去吃饭。吃完饭，去电影院看场电影好吗？”

　　　　“好啊，就是不知道什么时间有，我们先去看看，电影院边上肯定也有吃饭的地方。”

　　　　肖尧见小玲买完衣服，兴致依然很高，也乐得陪她一起开心。

　　　　此时小玲按照肖尧的要求，穿着新买的牙黄色百褶长裙，上身搭配白色的短袖衬衣，头上戴着粉红色的太阳帽，脚蹬白色塑料凉鞋。

　　　　长长的秀发也被肖尧解开，披在肩头，一路走来，特别给人淡雅、清新、靓丽的视觉冲击。

　　　　人要衣装，佛要金装，这话一点不假。长期以来，在肖尧的记忆里，小玲一直都是穿着长裤长褂，扎着马尾，是活泼跳脱的感觉。

　　　　而今天这一换装，完全就像变了人一样，再加上她这时热得脸色白里透红，更显娇艳无双，只把肖尧看得舍不得挪开目光。

　　　　“小玲，你今天真美！以后就这样，太漂亮了。”

　　　　“真的吗？只要你喜欢就好。可上班的时候不行啊，我上班要是穿成这样，我爸和厂长都不会同意的。”

　　　　听到肖尧的赞美，小玲很满足，可是，她一点也不敢想着上班也这样。只要有机会，她能穿给肖尧看，也就知足了。

　　　　两人先到电影院看了看放映时间，要到下午两点才有一场，放映的电影是庐山恋，这部片子肖尧看过，对于喜欢枪战和武打的他来说，吸引力不大。

　　　　但庐山恋是一部寄托着那一代人的爱情与情怀，是电影史上一个永远的传奇。

　　　　影片不仅展现了庐山的秀丽风光，同时也表达了当时青年纯洁而含蓄的情感向往，被誉为新中国“纯美”电影的代表作之一。

　　　　庐山恋是中国第一部吻戏，当张瑜飞快地在郭凯敏脸颊上亲了一下，两人的脸也变得通红，不过，这不是演绎出来的做作红，而是真正的羞涩。

　　　　影片通过两个年轻人在庐山相恋的故事，反映了海内外青年的爱国情怀，和积极向上的理想追求。寄寓了海峡两岸人民，渴望祖国统一的美好愿望。

　　　　肖尧见小玲看到片名，就已经羞得不敢抬头，知她肯定想看，就赶忙到窗口买了两张票。

　　　　时间还早，他俩不紧不慢的的来到一家小饭店，肖尧和她都能喝酒，两人还悠闲的要了一瓶酒，等吃饱喝足，这才又回到电影院门口。

　　　　买票时候，肖尧还没觉得，谁知这吃完饭过来，影院门口聚集了很多的小青年。他们都是住在附近或不远的乡村，听说了这个电影之后，吃过饭赶来看电影的。

　　　　饭前和饭后不一样，肖尧买票时都没人排队，这会竟然一票难求。其实，看公告的排表，晚上还有两场，但第二场票也已经买完，许多人在排队购买第三场的。

　　　　大家都想先睹为快，有人买到了第二或者第三场的，却在找人换场。而引起肖尧注意的，就是有六个人，围住了一帮四个人。

　　　　“识相的，咱们把票换一下，不识相，我们就把你们的票直接给拿来，下一场，我们还继续看。”

　　　　“大哥，你行行好，就绕过我们吧。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