蹉跎惘少-第2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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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喜欢这地方，空旷、荒芜，但却充满了顽强的生命力。你看这些小草，虽然被践踏，但却无声的再次挺直腰杆，努力生存。”

　　　　“也许它们发出了抗议，也许它们被踩断后，在痛苦的哀嚎，但高高在上的我们，却听不到它们痛苦的哀求。”

　　　　肖尧抬起一只脚，看着脚下被踩过的草地，仿佛听到它们愤怒的抗议。

　　　　“其实，它们也是生命，可却被我们忽视了。我们踩着它们，可以什么都不想，也可以什么都去想。可无形中，我们却在践踏生命。”

　　　　“你说什么呀？这么吓人。我不问你，你不说话，一说话，就拿生命来吓唬我。”

　　　　范芳菲被肖尧啰里啰嗦一席话，说的云里雾里的。不说话就在草地上来回走，一说话，就说践踏生命，这也太极端了吧？

　　　　“走吧，我们回去。我以后不会再踩踏草坪了，你也要尽量做到。”

　　　　肖尧拉着范芳菲，逃也似的来到马路上，回头看着倒伏一地的小草，脑袋里总是响起：草民，草民。

　　　　他看看还是一脸懵逼的范芳菲，调侃的说道：

　　　　“你和我一样，也是草民。草民就像这小草一样，只能被人践踏。”

　　　　“好好的，你怎么这样说？谁践踏你了？”

　　　　“你能知道你刚刚都踩倒了哪些草吗？被踩倒的小草，又能知道被谁踩的吗？我们也不是故意去踩的，这叫无心伤害，踩与被踩两不知。”

　　　　范芳菲被他越说越糊涂，低头咕隆道：

　　　　“你不愿踩草，我看你就是个采花贼。”

　　　　“你，我。”

　　　　肖尧由踩踏小草而引发的感慨，被范芳菲一句话给打击的体无完肤。看到肖尧激怒攻心，张口结舌，范芳菲开心得不得了。她一路小跑，向着工体大门而去。

　　　　等肖尧来到溜冰场停放自行车的位置取车时，却不见范芳菲在这等他。他猜定范芳菲一定在于露的鞋屋，就想去喊她一起走。

　　　　可一想到那个于露，那么不待见自己，加上去吃晚饭还有时间，他就一屁股坐在衣物架上，不急不躁的等候起来。

　　　　“你在那干嘛？过来喝瓶气水。”

　　　　范芳菲从鞋屋的墙角探出头，看到肖尧坐在他的自行车后座上东张西望，招手让他过去喝水。

　　　　“算了吧，你那姐妹跟我犯相，我还是不去为妙，你把汽水给我拿来。”

　　　　停车处就在鞋屋后面，距离并不远。肖尧的话范芳菲听清了，呆在屋里的于露，也听得见。

　　　　“你这人好没良心，我好心好意的，特特为你叫人买来汽水，你却说我跟你犯相，我看是你跟我犯相还差不多。你来不来？”

　　　　肖尧被于露一阵数落，暗悔忘记了隔墙有耳。肖尧只好像个犯错的小学生一样，脸色讪讪的走到鞋屋门口。

　　　　“快坐吧，先前是我误会你了，我给你买汽水，就是道歉了啊。你要是还存心，就不是个男人。”

　　　　于露突然间改变态度，肖尧感觉很不适应。他犹豫着不敢坐，用带着疑问的眼神看着范芳菲。

　　　　“怎么？怕我在椅子上埋针啊？我虽然没跟着去，可我听回来的人说了，你没那么胆小吧？”

　　　　于露嘲讽的说着，还随手在椅面上抹了一下。

　　　　“我我这不是。”

　　　　我这不是感觉你不对头吗？

　　　　“好啦好啦，你别说了。晚上我让于露陪我一起去，她也答应了，要不我就不去了。”

　　　　威吓，这是赤果果的威吓。但肖尧搞不清于露是在她的威吓答应的，还是拿不去在威吓自己。在他想来应该是前者，毕竟她先前答应了晚上和自己一起吃饭的。

　　　　可他后面说出的一句话，又让心直口快的于露勃然大怒。

第七百一十三章：咱俩对称扯平了（）　
肖尧拿不准范芳菲话里的含义，出于好心，他对范芳菲说道：

　　　　“人各有志，你也不要逼她。有我在，她去不去都没关系。”

　　　　“你什么意思？谁逼谁了？我看你是嫌我碍眼吧？我今晚还就去定了！我告诉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不让我去，你才好得手吧？你想得美！”

　　　　劈头盖脸的一顿指责，肖尧准备喝水的嘴半张着，拿着汽水手也停在眼前定格。这于露不会有病吧？怎么好赖不分呢？要不是看她是女的，肖尧真想让手里的汽水瓶，跟她的头来个亲密对撞。

　　　　“真是不可理喻，把你的道歉拿回去，我消受不起。”

　　　　肖尧又不是泥人，被于露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他也发怒了。肖尧随手把手里的汽水瓶放在小桌上，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刚进来还好好的，范芳菲再也想不到，这两人一言两语就真闹僵了。她见肖尧真的生气了，赶忙追了出去。

　　　　“你俩怎么回事？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我还要怎么好好说？我还不是怕你拿不去威吓她，逼她晚上陪你，才帮她说话。我好心没好报，难道还要向她磕头求饶啊？”

　　　　范芳菲当时没在意，这下明白了，感情他俩是理解岔了。

　　　　“我哪有逼她？我说晚上蔡小头他们请你吃饭，是她自己要跟着一起去的，我想正好也有个伴，就答应了，我是怕你不愿意带她一起，才那样说的。话都听不明白就吵，你们俩真是犯冲。”

　　　　范芳菲说完，又赶紧回到鞋屋去灭火。没一会，于露走了出来，手里拿着肖尧刚刚丢在桌面上的汽水。

　　　　“喏，给你。我以为你不想让我去，才跟你急眼了。我就是想趁机会认识蔡老大，以后就没人敢欺负我，也没人敢在我这闹事了。都怪芳菲姐，她一直也没对我说她认识蔡老大，要不就没今天的误会了。”

　　　　肖尧本来肚里还有余怒，可他被于露的混乱逻辑一下就给打败了。他没忍住，“噗嗤”一笑，前怨化作虚无，伸手接过汽水猛喝。

　　　　“你慢点，带气的。”

　　　　她这一声提醒，是告诉肖尧，汽水是带气的，要慢慢喝。可肖尧再次听成她是说肖尧肚里带气，指代他本人。

　　　　“噗”的一声，肖尧头一偏，避免了给于露来个汽水淋头。

　　　　“对不起，对不起。”

　　　　虽然肖尧及时偏开了，但还是有几点喷溅到于露的衣袖上。肖尧这个尴、那个尬啊，只好连连道歉。

　　　　“哼，我就知道你会喷，只是没想到你会喷的这么快。”

　　　　于露这声“哼”，谁都那个听出是傲娇的。暴风雨式的争执，来得快，去的更快。

　　　　“你们和好了？可别再给我表演老表弄船啊。（当地有个俗语：老表弄船………说翻就翻。）”

　　　　“谁给你表演啊？还不都怪你，认识几个人，就像藏宝似的。你要是早把他们跟我说清楚了，哪来今天这么多误会？你还好意思说我们？”

　　　　于露的逻辑继续延续下来，看他俩拌嘴，肖尧不插话，眼前仿佛看到了张晓雅和周薇爱，两个妹妹之间的无休无止的争吵。

　　　　肖尧和范芳菲两人一直等到下班时间，期间范芳菲也几次窜度肖尧再去玩溜冰，可肖尧打死不干。人家是吃一堑、长一智，肖尧是吃一摔、怕一辈，从此再也没穿过溜冰鞋。

　　　　肖尧三人来到酒店大门时，酒店大堂乱糟糟的，肖尧一眼望去，统共五六十人，占据了大堂十几张桌面。

　　　　他们有站的、有坐的，也有斜靠在座椅上的，更有甚者，屁股坐在椅子上，把一只脚屈在自己胸前抱着膝盖，光着一只脚踩在椅子边角上。

　　　　大堂里的几个女服务员，战战兢兢的穿插在三个一群，五个一伙的闲聊人中，给这些人端茶倒水，生怕一不小心欠周到，惹来飞来之灾。

　　　　三人一进门，闹哄哄的大堂立即鸦雀无声。几十道目光，同时看向三人。只不过绝大多数人，是在看肖尧身边的两个美女，不是在注意肖尧。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于露虽说很瘦，没有范芳菲那么丰满诱人，但颜值也不低。不知是谁带头鼓掌，整个大堂立即被掌声震爆。几个女服务员不知就里，也跟着瞎拍手。

　　　　范芳菲和于露被这阵势，吓得紧紧靠在肖尧身边，肖尧也没经历过这么隆重的场面，他暗暗埋怨蔡小头不该这样作弄人。他根本没料到，这不过是这帮兄弟临时起意。

　　　　头上打着白色纱布绷带的小圆蛋，在人群里格外显眼，他看到肖尧的目光扫过来，连忙对着肖尧点点头，一双手拍的更起劲了。

　　　　肖尧不知该怎么阻止，或许是不知道该不该阻止这震耳欲聋的掌声，也就没做任何反应。他一圈扫视下来，几个冤家熟人都在，就是没见到蔡小头和大宝，他一时不知道自己只该去哪里坐。

　　　　“肖老弟，上来坐。”

　　　　随着一声大喊，掌声逐渐停止，肖尧寻声看去，只见蔡小头站在二楼的木栏杆后面向他招手。肖尧点点头，带着两个女孩从墙角边的楼梯拾阶而上。

　　　　“哈哈哈，肖老弟，好久不见你，你又拐骗。”

　　　　三人刚上来，李进就迎了过来，看到肖尧身边，除了范芳菲，又有一个陌生的、高挑瘦弱的美女，张口就要开玩笑，待见到范芳菲那不善的目光，后面的话自己吃了。

　　　　“李哥，我真没想到，蔡兄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找到你。”

　　　　肖尧上前和李进招呼握手，化解了李进的尴尬。可这一幕，跟在李进后面的大宝，看得清清楚楚，他心里暗吃一惊。看来这范芳菲也认识李进，而且还敢对他瞪眼。这个青龙帮的大帮主，还不敢得罪她。

　　　　“快请，快请，肖兄弟，两位美女，里面坐，里面坐。”

　　　　大宝是今晚的东道主，他当仁不让的邀请肖尧进到包厢就坐。肖尧一进门，就发现包厢里还有三个女的在里面，看到他们进来，她们都从椅子上站起来，但没有移位。

　　　　“这三位是？”

　　　　包厢里的三个女人，相貌都很不错，年龄和范芳菲有个仿佛。肖尧一个也不认识，只好客气的向蔡小头请教。

　　　　“哈哈哈，这位是白姐、兰姐，黄姐，我是怕弟妹一个女的别扭，特意找来她们三个作陪。你知道，我们纺织厂最不缺的就是女人。没想到你老弟倒考虑在先了，这位妹妹是？”

　　　　蔡小头很嘚瑟，他特意请来的这三个美女，不但长得漂亮，还能说会道。最让他有傲骄资本的是这三人的称呼，都可以用颜色来区分，兰姐虽不是姓兰，但与蓝色的蓝同音。

　　　　“三位姐姐好，她叫于露，是芳菲姐的好友。她可不是我安排的，今晚她慕名而来，就是要认识认识你们几位大佬，若非如此，我哪里请得动她啊？”

　　　　肖尧一边介绍，一边拿话调侃于露。李进和蔡小头不认识于露，可大宝早先是见过她的，知道她是在工体溜冰场的管理员。对肖尧的调侃，只是一笑了之。

　　　　一番寒暄介绍之后，众人纷纷落座，包间本来蔡小头按照八个人安排的，这会多了一个于露进来，九人席，蔡小头觉得有点不妥。

　　　　“肖老弟，这圆桌子坐十个人绰绰有余，你看是不是再叫个兄弟进来？”

　　　　“我无所谓，今晚是大宝请客，看看大宝的意思吧。”

　　　　肖尧把大宝推上去，大宝内心很感激。经过前期他们几人闲聊，他已经把肖尧和他们之间的关系了解了大概。这时间肖尧问他意见，他知道肖尧对今天发生的事，没有存留芥蒂了。

　　　　“今天我们大家能聚到一起啊，还真好了一个人。不管他本意是好意还是歹意，也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我就把他叫来。”

　　　　大宝从内心来讲，是想叫小圆蛋过来。可他担心肖尧对小圆蛋不感冒。其他兄弟都不是很称心，叫谁不叫谁都无所谓。

　　　　“叫谁都行，就他俩不行！”

　　　　范芳菲一听就知道大宝说的是谁，所以她毫不客气的否决了大宝的提议。大宝一点没有动气，只是含笑看着肖尧。

　　　　“大宝，你就叫小圆蛋上来吧，他是条汉子。”

　　　　“好嘞。”

　　　　肖尧提议，正和他意。大宝开心的跑出包间，一边叫小圆蛋上来一边吩咐服务员上菜。

　　　　“来来来，小圆蛋，傻站那干嘛？肖兄弟让你上来一起喝酒，这才叫大人大量，你还不谢谢？”

　　　　小圆蛋不知道大宝叫他上来干啥，所以站在门边不敢进来，听得大宝如此一说，连忙对肖尧点点头致谢。

　　　　“你别听大宝瞎扯，我什么大人大量啊，我看你是条汉子。今天不是你，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乱子来，也不会有今晚的酒席，请你上来坐坐，也是你应得的。”

　　　　肖尧很大度的示意小圆蛋到唯一的空位坐下，然后笑道：

　　　　“我头上左边两道伤疤，你头上右边也是两道伤口，咱俩对称，扯平了。哈哈哈。”

　　　　“肖肖兄弟，我记得那天好像就砸中你一一次吧？”

　　　　我明明记得很清楚，我就砸你一次，你两道伤疤，不可能是我一次弄出来的吧？

　　　　范芳菲此时正坐在肖尧左手，听到肖尧这么一说，也没忌讳，直接就扒在肖尧左耳上方查看。

第七百一十四章：正儿八经喝花酒（）　
包厢内十人，男女对半，插花而坐。肖尧的右手边，被兰姐抢占，于露则被她硬塞到蔡小头身边坐着。于露此时坐正在范芳菲对面，见到她对肖尧如此亲密举动，一点没顾及场合，眼里满是鄙夷。

　　　　“芳菲姐，你要不要注意一下啊？”

　　　　“注意什么？他这真的有两道疤，组成一个标准的十字，就像故意刻的一样。”

　　　　范芳菲有没有心疼肖尧无从得知，但吃惊是肯定的。而且她还在说话的同时，目光瞪向小圆蛋。

　　　　“大姐，真不赖我。他那天不是为了护一个小女孩，我们也砸不到他。”

　　　　范芳菲今天等于救了小圆蛋一次，他可不想被恩人误会，为了取得恩人的信任，他急得都爆点料出来。虽然他越说到后面声音越小，但在场都能听得清。

　　　　“嘻嘻嘻，小兄弟真有本事。身边陪个大美女，背下护着小女孩，你不怕脚踩两只船，会掉水里淹死啊？”

　　　　肖尧和范芳菲听着小圆蛋的话，都没觉得什么，兰姐倒是抓住了不放，说话时目光飘向左边的范芳菲，看她如何反应。

　　　　“兰姐说笑了，那是我妹妹，芳菲姐认识。蔡兄和李哥个也见过。”

　　　　“呵呵呵，我这个肖老弟可不简单。他身边的女孩子，我见过好几个。哪一个拿出来，都不比在座的任何人差，哥哥我只有羡慕嫉妒恨哦。哈哈哈。”

　　　　等候上菜的饭前闲聊，着重点几乎都在肖尧身上。肖尧不想提及的人，也在脑海里一次又一次的出现。

　　　　他想发飙，制止关于他的话题。可眼前有几个初识的女人在场，他又要保持风度，只好强颜欢笑打哈哈。

　　　　没多久，酒菜上桌，小圆蛋主动承担酒司令一角。他殷勤的拿着酒瓶，绕着圆桌，转着圈给大家斟酒。

　　　　肖尧出来这三天，第一晚在农村就喝醉了。昨晚又陪爷爷少饮了几杯，他今晚酒兴不大。再加上人太多拿不准，肖尧喝酒非常谨慎，他不想今晚再醉一次。

　　　　“肖老弟，你往常喝酒可不是这样的，你不会还是在担心爷爷那边吧？送信的兄弟带话回来，爷爷说，只要你玩的开心，晚上回不回去都没问题。”

　　　　蔡小头和大家都喝过两杯之后，想再和肖尧喝一杯，可肖尧推三阻四，就是不愿多喝，这可把蔡小头急坏了。

　　　　蔡小头如此说，肖尧信。爷爷能说出这样的话，他肯定是怕肖尧高考落榜心情不痛快，在知道他行踪的情况下，放任他玩玩也不为过。

　　　　“肖老弟，你不会是嫌弃今晚这酒店档次不够吧？我到这的时候，还说了蔡老大，我们和你喝酒，都是在富丽皇，今晚在这，有点不像，要不我们现在就换去那。”

　　　　李进见蔡小头劝不下肖尧喝酒，跟着上来帮腔。

　　　　“李哥，瞧你说的，我不过是草民一个，能吃饱喝好就不错了，哪里有那么大的讲究？你别说换不换，我喝了还不行吗？”

　　　　劝将不如激将，蔡小头劝半天，不如李进一个激将法。其实，早先的时候，蔡小头也是想去富丽皇，好好的宰大宝一刀。可后来大宝说他没钱，他去富丽皇虽也能赊账，但他丢不起那人。

　　　　还有一点，也是蔡小头私心。他虽说不怕大宝不还钱，但若是真的花费太大，大宝一时实在拿不出，他自己垫上也不至于压力太大。所以，最后他选择在职工酒家，这普通酒店请客。

　　　　李进把话说到这份上，肖尧若是再不喝，那就真要有嫌弃酒店不够档次的嫌疑，也会让蔡小头面子上过不去。

　　　　大宝表面上无所谓，但在心底里很感激蔡小头。

　　　　今晚他做东，酒店却是蔡小头指定的。若是蔡小头说他们原来都是在富丽皇喝酒，他肯定不能说不去。但这两个酒店的价格，则是天壤之别，根本就不是一个重量级的，价钱比这至少翻三到五倍。

　　　　李进没想到自己一句激将劝酒的话，把大宝和蔡小头的关系拉近了不少。大宝立即放开心思，热切的加入敬酒的行列。小圆蛋见宝哥都赤膊上阵了，自然不甘落后，场面一时热闹不少。

　　　　包间里五个男人，都注重风度，没有计较几个女的喝酒多少。可慢慢的，她们内斗起来。白蓝黄三个颜色姐抱团，矛头直指范芳菲和于露姐妹俩。

　　　　肖尧怕范芳菲喝多了，他会跟着遭罪，自然出面维护。可他这举动，等于是披麻救火。三把枪轮番上阵，喝得肖尧是手忙脚乱。

　　　　这三个女的，都是蔡小头特意叫来的。他们唇枪舌剑的对付肖尧一人，李进看不下去，也被搅进其中。整个包间，一时混战起来。五对男女，喝的是天昏地暗，大话连篇。

　　　　好在蔡小头、李进和大宝三人，先前打过招呼，不让手下这么多兄弟上包厢敬酒。否则的话，这十人早就不认识家了。

　　　　“小弟弟，不是兰姐说你。你还在读书吧？这是大人的场合，喝花酒，你还嫩了点哦哈哈哈。”

　　　　坐在肖尧身边的兰姐，用她修长白嫩的手指，在肖尧的脸上划拉着，明显有点不胜酒力。她那被酒精烧红的脸，灿烂如花，乜斜着眼神看着肖尧，满脸都是戏戮的笑容。

　　　　虽说这桌在座的就数肖尧最小，可被兰姐这么称作“小弟弟”，肖尧很不自在。他一把抓住兰姐的手，不让她继续。

　　　　“兰姐，你喝多了吧？你说什么花酒，我没喝过，你别看我年龄小，要是单论喝酒，就连蔡兄和李哥都不是我对手。”

　　　　“哈哈哈，小弟弟就是小弟弟，难道你看不出来么？今天这场合，我们男女搭配，就是喝花酒啊。”

　　　　白姐放浪的大笑起来。其实，她们说肖尧不懂，她们自己也不懂，只是听说过，知道点皮毛而已。

　　　　若是真知道喝花酒的真正含义，她们也不会自己贬低自己。毕竟她们都是正儿八经的纺织厂职工，不是古时的歌妓和现在的三陪。

　　　　她们接受蔡小头的邀请，一半是他在此地的影响力，一半是纺织厂生活清苦。此时酒酣之际，又见肖尧人小好玩，难得放荡一次。

　　　　“来来来，小弟弟人小酒量大，黄姐再陪你喝一杯。”

　　　　黄姐更直接，端着酒杯就喝。三人不愧是一起来的，平常也一定是死党。不然的话，也不会只要有一个找上谁，其余两人会立即跟进。

　　　　这一桌已经开了五瓶酒，蔡小头不加阻拦，他是巴不得把肖尧灌醉。李进吃了几次亏之后，酒也喝了不少，这时候只敢冷眼旁观。

　　　　先前是几个男的喝着闹着，现在是这三个女人在唱主角。黄姐提前喝完，肖尧并不会耍赖，这不是他的风格。

　　　　“肖尧，你别喝。”

　　　　范芳菲伸*过肖尧的酒杯，没等肖尧反应过来就喝光了。她先前见到兰姐用手指戏弄肖尧，就很不舒服，只是忍着没好发作，这会又见三人合起伙来灌肖尧酒，自然而然的帮着肖尧。

　　　　“吆，小范，你怎么这么护着他啊？他是你什么人啊？用他杯子喝酒，你一点都不含糊。”

　　　　“我早说过，他是我弟弟，我还能嫌弃自己的弟弟吗？”

　　　　范芳菲非常傲骄。她也喝了不少，不是她手快，肖尧是绝对不会让她代酒的。

　　　　“你俩又不是亲姐弟，他是你弟弟，也是我们弟弟，我跟小弟弟喝酒，你强势霸街的，喝了不算。”

　　　　“怎么不算？我和肖尧认识是最早的，比蔡老大和李帮主还要早。你们今天才认识，能跟我比吗？”

　　　　不管是英雄还是狗熊，酒都能壮胆。只要喝到个七八成，还没真正醉倒，说话都是豪气冲天，气吞山河。

　　　　可范芳菲这句话却若毛了于露。别人不知道她是穆志的未婚妻，她可是知道的。

　　　　“有本事你就嫁给他，别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贪到一定程度，有你哭的时候。”

　　　　本来她对范芳菲和肖尧过于亲密就看不下去，现在又听她这么直白的卫护肖尧，再不提醒，就不是她于露了。

　　　　几个女人斗嘴，桌上五个男人，都像商量好一般，一概不插嘴。一来大家都信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