蹉跎惘少-第2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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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还值钱的狗链子，拴着我遛狗。我要是在你这被遛了几圈，你也不会再和我称兄道弟了吧？”

　　　　“狗链子？是你说的？”

　　　　蔡小头没听西装男提起过，他满头雾水的看着西装男。

　　　　“就是，就是我这领带，可我没那么做。”

　　　　“做你麻辣隔壁呀，就凭你？来人，把他这狗链子牵着，让他在这里爬几圈。”

　　　　蔡小头粗野的骂了他一句，还不轻不重的踢了西装男一脚。

　　　　“蔡大哥，算了吧，肖尧那么说，也只是心里气不过，他真要想这么做，早就做过了。”

　　　　范芳菲一开口，蔡小头心里安稳了。他用感激的眼神注视了范芳菲一下，故作为难的说道：

　　　　“我知道肖老弟先前不这么做，是给我留面子。他当着我的面说这件事，就是想让我代他做。他现在对我有怨气，我不帮他做了，他还不恨死我呀。”

　　　　“蔡大哥，你们兄弟之间有什么怨气啊？他要是敢和你生气，我都饶不了他。我说了，这事就到此为止。他要是不乐意，我担着。”

　　　　范芳菲说到最后，还在她高耸的胸口上拍了两下。肖尧在侧面，看到她的衬衣都颤动好久，担心她再用点力拍，会不会拍爆了。

　　　　“你们耳朵聋了？还不快谢谢范大姐！”

　　　　四人忙不迭的来到范芳菲面前打躬作揖，还想到肖尧面前道歉，可看到肖尧像个冷面黑煞，又不敢过来。

　　　　“好了，我老弟才不要你们道歉呢，都到一边伺候着。”

　　　　蔡小头说完，双手一抱肖尧的肩头。

　　　　“走，老弟，我们到卡座再喝几瓶，算是哥哥我给你赔罪。”

　　　　蔡小头早就看到三色女和于露坐在一边，他拥着肖尧坐到隔壁的卡座。西装男几人眼珠也很滑闹，连忙去叫老板拿酒，不但给肖尧他们送去几瓶，就连刚来的兄弟都人人有份。

　　　　“哼，早知道我就跟着出去了，风头都被你一个人出了。”

　　　　范芳菲回到于露身边，于露却对自己刚刚没能去表现表现耿耿于怀。

　　　　蔡小头在这里，老板肯定要相陪。本来他很郁闷，今晚出了这么多杂事，会影响营业额，但此时西装男几人要他拿出来的酒，已经足够补回来了。

　　　　播放员也不赖，他把兰姐送上去的点歌条找出来，优先播出。三色姐妹轮流上场，尽情一展歌喉。而歌厅内的人，对她们每个人唱完，都报以热烈的掌声。

　　　　那些跟着蔡小头一起来的兄弟，大多看到自己的熟人，他们分坐在大厅各个位置。有了他们带头捧场，其他人当然都跟着使劲鼓掌。歌厅里的气氛，一时爆发到极点。

　　　　跳舞者中，也有人想邀请她们三人跳舞，可都被她们以不会拒绝了。

　　　　肖尧和老板与蔡小头边喝边聊，才知道这里面的一些规则。单个点歌是一块钱一首，轮到你才去交钱唱歌。而这里面的卡座，根据位置不同，有五元、十元不等。

　　　　肖尧他们坐的位置，就是属于最佳位置。肖尧这才明白，难怪他进来时，这么好的位置没人坐。

　　　　让肖尧没想到的是，范芳菲不知啥时候点了难忘的初恋情人。她上去唱的时候，多次被掌声打断。肖尧听了也感觉还行，但到邓丽君的唱腔就差远了。

　　　　肖尧也看到范芳菲在唱的时候，眼睛就看在自己身上，但肖尧只认为她在注意自己是否在听，至于她的初恋情人，与自己可是毫不沾边。

　　　　范芳菲一曲唱完，在更加激烈的掌声中，有人不少人起哄再来一首，范芳菲临时起意，让播放员放了一首迟到。

　　　　肖尧也会唱这首歌，也喜欢这欢快的曲调和意义深刻的歌词。但他觉得范芳菲唱起来，有点不伦不类。他倒不是觉得她唱的难听，而是不符合她本人身份。

　　　　“你记着，芳菲姐这首歌就是在提醒你。你已经迟到了，就别再有非分之想了。”

　　　　肖尧正在腹诽范芳菲不该点唱这首男人的歌，于露却突然隔着半截围挡，对着肖尧警告起来。蔡小头和老板都诧异的看了过来。

　　　　“我说大小姐，这挨得着吗？那你等会上去唱什么？是不是也要提醒我什么？”

　　　　无端的被于露警告，肖尧刚刚好起来的心情，又有点起伏。所以，他对于露说话的语气，有点冷冷的。

第七百二十二章：震撼人心迪斯科（）　
于露本意只是想和肖尧开个玩笑，哪里想到肖尧却是这么个态度。可她现在又不好发作，只委屈得小嘴只撇。等到范芳菲回来，就直嚷嚷要走。而这时播放员正好喊道三色姐妹为肖尧点播的歌。

　　　　肖尧本想放弃，但在蔡小头和大家的鼓励下，他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去。还没等他拿起麦克风，暴风雨般的掌声，就热烈的响了起来。来到舞池准备跳舞的几对男女，都善意的对着肖尧友好的点点头。

　　　　肖尧立即就有点局促起来，这是他第一次面对这么多人登台唱歌。他看了一眼还在使劲鼓掌的人，掌声逐渐停止。

　　　　美酒加咖啡的音乐响起，肖尧感觉喉咙发干，他干咳两声调理一下嗓子和情绪，把自己代入到乐曲里。

　　　　“美酒加咖啡，我只要喝一杯，想起了过去，又喝了第二杯，明知道爱情像流水，管他去爱谁，我要美酒加咖啡，一杯再一杯。”

　　　　虽然肖尧很紧张，嗓子也好像不受自己控制，但他唱的时候，在他的脑子里，曾经和黄莉与王佳佳等人的一幕幕往事，就像流水一般在显现流逝。

　　　　渐渐的，他闭上了眼睛，不再去看歌厅里的任何人，忘记了自己所处的环境，唱出了他自己颓废的心声，也唱出了这首歌的意境。

　　　　一曲唱完，肖尧还沉浸在乐曲的意境里难以自拔，直到再次响起热烈的掌声，才把他拖了出来。肖尧不顾“再来一首”此起彼落的高呼声，略现狼狈的道歉下台。

　　　　听别人唱歌是一回事，自己登台唱又是是一回事。听别人唱歌时，肖尧还评价唱的怎样怎样，等自己下来了，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咋唱完的。

　　　　他一点也回忆不起自己唱出的声音，这和他与几个妹妹同学在一起唱歌，完全不一样。

　　　　那是没有音乐伴奏的，又是大家一起唱，想唱就唱，不想唱、唱不上去，可以停顿一下接着再来。在这唱，可是要跟着音乐一气呵成的。

　　　　“肖老弟，没想到你还是个唱歌老手啊？”

　　　　看到肖尧下来就端起啤酒猛喝，蔡小头拍拍肖尧的肩膀夸赞起来。

　　　　“老手？蔡兄，你就别死国我了。”

　　　　“肖尧，你唱的真好听，差点把我唱哭了。”

　　　　范芳菲其实想表明的是肖尧那种颓废的心态，差点把她难受的哭了。

　　　　“哼，就你多愁善感。他唱的是比说的好听，可也不至于能把你感动哭了吧？”

　　　　于露话里有话的针对肖尧，嘲讽范芳菲，很显然是对肖尧刚刚对她的态度余怒尚存。

　　　　“到你了，就差你一个。”

　　　　范芳菲把于露一推。

　　　　“我不唱歌，我要跳舞。”

　　　　于露没点歌，说话看向肖尧。肖尧赶紧低头装作没看见，可已经晚了。

　　　　“呵呵呵，露露，我来请你挑一支舞咋样？”

　　　　肖尧的窘态，蔡小头看得真切，他没等于露说话，连忙给肖尧转场。反正他和肖尧坐在一起，于露看向这里，也等同于在看他，他主动邀请也不为过。而他这声“露露”，叫得于露脸红心跳。

　　　　于露本想拖着肖尧进舞池出口气，可她见蔡小头主动邀请，自然不能拒绝，两人各自走出自己的卡座，来到舞池中央。

　　　　蔡小头一上场跳舞，一帮弟兄使劲跟着起哄，歌厅栗再次狂爆起来。

　　　　“小兄弟，以后有时间就来我这玩，一切费用全免。”

　　　　今晚肖尧的到来，太让秃顶老板受刺激了。他向肖尧发出邀请，也是看在他和蔡老大非同一般的关系上。

　　　　“哈哈哈，我一定会来的。就怕到时候我来多了，老板架不住啊。”

　　　　也许是受到现场气氛的感染，肖尧现在神清气爽，也和老板开起了玩笑。

　　　　“小弟弟，你过来。”

　　　　兰姐听到老板对肖尧说话，喊了肖尧一声，并对她招招手。肖尧抱歉的对着老板点点头，转身来到隔壁。

　　　　“你以后过来，一定要带着我们啊。”

　　　　兰姐俯在肖尧的耳边，低声说出自己的意图，跟他来玩不要钱，傻子才不愿搭个顺风车呢。兰姐随即也把她们在厂里的住址，告诉了肖尧。

　　　　范芳菲看她鬼鬼祟祟的和肖尧说了半天，心里醋意大发。虽说肖尧不是她的对象，但她却真的把肖尧当成自己的宝贝。肖尧在她身边，别人只能欣赏，不能觊觎。

　　　　“你们有什么事，不能光明正大的说出来？我也想听听。”

　　　　范芳菲虽然心里不爽兰姐和肖尧那么亲近，但脸上并没有表露出来。

　　　　“芳菲姐，我一会告诉你。”

　　　　肖尧说完，看着在场中跳的正起劲的蔡小头和于露。

　　　　“芳菲姐，没想到蔡大哥和于露跳起来，配合的那么协调。太帅了，真是天生一对。”

　　　　“你要好好学，将来一定不比蔡大哥差。”

　　　　范芳菲也很认同，蔡小头和于露跳的很优雅也很洒脱，但肖尧对跳舞不感兴趣，令她很是无奈。

　　　　“我不喜欢这舞，阴死阳活的不讲，我搂着你跳都别扭，再让我去和一个陌生女人搂着跳舞，我肯定做不到。我比较喜欢迪斯科，有多大力使多大力，各跳各的，想怎么扭、怎么摆都行，多自由啊。”

　　　　“你会跳迪斯科？”

　　　　范芳菲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样，兴奋的追问起来，三色姐妹也惊讶的看着肖尧。

　　　　“行，小兄弟喜欢跳迪斯科，这曲完了，我就让他放狂暴的迪斯科音乐，大家都一起活动活动。”

　　　　老板听闻范芳菲的惊问，随即来了一句。

　　　　“我不会，只是见过电影电视里跳过，我觉得那跳的才得劲。”

　　　　肖尧是在背下偷偷练过迪斯科的几个动作，但没人指教过，只属于偷着乐。他可不敢拿着三脚猫都不如的几个把式，到这大众场合来献丑。

　　　　“那你说的跟真的似的，我没跳过迪斯科，感觉太疯了。我还以为你会呢。”

　　　　肖尧十分肯定的说不会，犹如一瓢冷水，浇得几个女人都泄了气。

　　　　“没事，迪斯科没有固定的舞步或者姿势，正如你说的，那就是充分释放自由，只要跟着节奏，你想怎么跳就怎么跳，待会我来献丑，给老弟做个示范，我包你看一次就会。”

　　　　秃顶老板也是豁出去了，他早已不属于年轻人的行列，说给肖尧示范，也是为了与肖尧交好。

　　　　按照正常程序，迪斯科音乐都是在最后，等到没人点歌了再播放，也是让前来娱乐的宾客，把最后剩余的精力，全部释放出来，然后皆大欢喜，各回各家。

　　　　老板说完就去了播放室。肖尧也期待着，他想在这现场，看看秃顶老板和蔡小头他们，跳一曲现实中的迪斯科。

　　　　蔡小头和于露刚跳完一曲，音箱里就传来老板浑厚的声音。

　　　　“各位来宾，各位兄弟姐妹，大家好！下面我们即将播放的是………迪斯科！所有还没排到的朋友稍安勿躁，我们接下来还会继续。这曲迪斯科，献给我们今晚的贵客：肖老弟。不管是会跳还是不会跳的，希望大家都跟着音乐，一起跳起来吧。”

　　　　老板喊完最后一嗓子，整个大厅爆发出一片掌声，其间夹杂着无数的尖叫和唿哨。所有人的情绪，都被他这一喊叫给调动起来。

　　　　狂暴的迪斯科音乐声随即响起，明亮的灯光瞬间关闭。只留卡座边各色的壁灯，发出微弱的彩光。

　　　　吊在舞池中央顶上，硕大的球形镭射灯，外面密布晶片，缓缓转动，把一点点彩色光点，洒满整个歌厅，变化莫测，如梦如幻。

　　　　迪斯科的欢畅明快节奏，通过低音炮传出，不但震耳欲聋，仿佛敲击在每个人的心灵上，逼着你随着音乐一同起舞。

　　　　歌厅内，几乎所有的人都离开了座位，走到舞池，男男女女把宽大的舞池挤得满满当当。没敢冒然走出卡座的肖尧，看到一直充当服务生的西装男等人，也忍不住在舞池中扭动。

　　　　迪斯科音乐一经响起，带给肖尧的只有两字：震撼。这和他在家从录音机里听着的感受，完全不是一个效果。

　　　　“肖尧，上去吗？”

　　　　整个歌厅，这是恐怕只有肖尧他们还在卡座没走，蔡小头和于露根本就没回来，他们的身影，早就被淹没在人群里。范芳菲也坐不住了，她想上去，但又有点胆怯。

　　　　“看不到老板了，我想先看看他跳。”

　　　　音乐声太大，他俩交流，只能脸贴脸在耳朵边大声说。兰姐见状，也把头伸过来，大声喊道：

　　　　“你们俩说什么？我们也要听。”

　　　　而白姐和黄姐，见他们三人凑在一起，她俩想听也挤不上去。两人心意相通，同时使坏，在背后把三人往一起推，三人顿时被几成一堆，差点没摔倒。

　　　　他们在这瞎胡闹，老板这时跑了过来，拽着肖尧的一只手就往舞池里拖。肖尧只想先看看学学，还没胆量献丑，但被几个女的在背后推着，大家一起加入到扭动的人群里。

　　　　舞池里，有站那扭动腰肢，有光晃屁股啥也不动的，也有双手配合身体做大幅度运动的，还有跳起来在空中乱抓的，总之动作形形*，姿态各不相同。

　　　　而肖尧他们后上的几人，也情不自禁的跟着音乐，肩头抖动起来，一副跃跃欲试的心态。

第七百二十三章：想有所得必有失（）　
肖尧先前还有点扭捏放不开，只把曾经练习过的几个动作，做小幅度的运动。可他几次做下来，觉得这么不用力，蹩手蹩脚的相当难受。

　　　　他干脆移到比较松一点的位置，尽力施展自己的手脚。而离他稍近的几人，见他动作太大，又认出他就是老板口里的贵客，都主动给他让开空间。这样一来，肖尧终于可以尽情发挥了。

　　　　一时间，肖尧在狂暴的迪斯科音乐里，忘记了自我，暴雨般汗水，舒畅的滚落而下。晚上的酒精在消退，旺盛的精力要爆发。先前练习的几个舞姿，已经不够他释放储存的能量了。

　　　　无意间，他把娴熟的武功招式，带入到音乐之中。

　　　　前跌后跌侧空翻，乌龙绞柱双飞腿，鲤鱼打挺十八滚，风摆荷叶、鹞子入林，他把基本功与形意拳招式任意拆解组合，跟着节奏尽情发挥，直跳得酣畅淋漓，进入了忘我的境界。

　　　　到了最后，大家都闪在边上，看着肖尧这与众不同，但又似曾相识的迪斯科舞蹈。音乐一停，灯光复亮，做了一半动作的肖尧，意犹未尽的呆愣当场。

　　　　“啪啪啪啪啪啪。”

　　　　“哈哈哈，肖老弟，你这动作可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啊，基本功和武功套路，都被你玩化了。”

　　　　蔡小头也是练家子，他当然看出肖尧的动作含了那些内容。

　　　　“骗子，你就是个大骗子。你不是说你不会吗？”

　　　　范芳菲看得时候看入迷了，这时候却勃然大怒。她不会迪斯科，但看肖尧跳的那么惊心动魄，连贯而有力，她认定被肖尧欺骗了。

　　　　看到范芳菲脸色气得涨红，美丽的俏目发着狠光，蔡小头往边上一让。不是哥哥不帮你，这咱帮不上啊。

　　　　“嘿嘿嘿，芳菲姐，我没骗你，我真不会。我发誓，我今天绝对是第一次下歌厅。我要是。”

　　　　“行了，行了，谁要你发誓，我们走吧。”

　　　　“小兄弟，你太厉害了，第一次下歌厅，就把迪斯科跳的这么牛，我们可玩不转你那些动作。”

　　　　老板走过来，由衷的赞叹起来。肖尧混头八脑瞎跳，把他这个歌厅老板也弄晕了。

　　　　“你过奖了，我就是瞎蹦跶，使点力，出出汗。”

　　　　肖尧说的也是实情，你若让他再把这些动作，按照顺序再来一边，他铁定不行。

　　　　范芳菲要走，肖尧也不跟他们多聊，一阵告别之后，三人一起走出歌厅。三色姐妹家近，还要再玩一会。虽然她们不敢在歌厅和蔡小头套近乎，但现在里面的人，可没人敢调戏她们。

　　　　肖尧刚刚在里面疯跳，出了一身大汗，现在来到外面，被夜风一吹，说不出有多爽快。

　　　　三人一起回到酒店门口，肖尧取了自行车，于露看看肖尧有看看范芳菲，很不放心的问道：

　　　　“你们现在去哪？”

　　　　“你玩傻了吧你？这么晚了，我们还能去哪？当然回家啊。”

　　　　范芳菲点了于露一指，心情好的不得了。

　　　　“我当然知道你要回家，我是想知道他去哪？”

　　　　于露没有被范芳菲的好心情感染，一本正经的看着肖尧。肖尧想明白了，感情她是不放心自己一个人走了，让他和范芳菲独处。

　　　　“你管的太宽了吧？我一个大男人，我想去哪就去哪。我又不像你们女孩子，夜不归宿有危险，还落个不好的名誉。”

　　　　“吵吵吵，又吵，你们俩就不能好好说话啊？都跟吃了枪药似的。”

　　　　“芳菲姐，不是我要跟她吵。你看他说话的态度，防我就跟防贼似的。你以为你走了，我就惹毛了我，我就。”

　　　　肖尧很生气，他长这么大，还真没遇到过像于露这样对自己不放心的人。在于露眼里，把他看成一个大大的色狼，这叫肖尧如何淡定？

　　　　“惹毛了你，你就什么？你说呀。就凭你这态度，就很说明问题。你心里那小九九，我看得真真的。我警告你，你要敢对芳菲姐心存不轨，我饶不了你。”

　　　　“你你就吹吧你，你饶不了我，还能把我怎的？”

　　　　肖尧气呼呼的推车就走，跟她说不明白，还差点爆粗口，早走为妙。

　　　　“不行，看他这急吼吼的样子，我就更不能让你跟他走。”

　　　　范芳菲劝不了，看到肖尧推车走，当然要跟着走，却被于露给拦下了。

　　　　“于露，你想多了。你平常不在，他也没把把我吃了啊。”

　　　　范芳菲现在很后悔，先前就不该对于露这个直性子，说出不放心自己的话。她现在的所作所为，肯定是那些话起了作用。

　　　　“哼，我不在就算了，我在，就要为你的安全着想。我们是好姐妹，我不能眼看着你往火坑里跳。”

　　　　“谁是火坑？你搞清楚好不好？我跟芳菲姐认识又不是一月两月的，你怎么能这么埋汰人？”

　　　　走出几步的肖尧忍无可忍，不反驳，不解释，她会真的以为自己心里有鬼。

　　　　“我就知道你走是做样子，我没给芳菲姐跟你走，你咋不自己走啊？要走赶紧走，没人拦你。”

　　　　跟这人说不清、道不明，肖尧干脆把腿一甩，就要骑车独自走人。

　　　　“肖尧，你等我。”

　　　　“唉，芳菲姐，你搞清楚了啊，她说我是火坑，你跳进来可别怪我。”

　　　　大好的心情，被于露这么一折腾，弄得懊丧无比，跟她又讲不清道理，肖尧只好撒气在范芳菲头上。他就搞不明白了，范芳菲怎么会和于露成为好友，还闺蜜？

　　　　“你回不回家？你要不放心，就跟我一起到我那去。我和你可不一样，下了车就是家门口，我下了车，可要走好一段路才能到家呢。”

　　　　“我我要不是怕我爸妈担心，我就到你家去。算了算了，不管你了，你自己管好自己吧。”

　　　　双水剧场在范芳菲下车的河对面，这一点于露是知道的。那一段路到了晚上，还真有点孤单，不让肖尧送她，她又不能不回家。于露只好丢下几句话，也不和肖尧打招呼，直接跑向公交车站。

　　　　“我真服了她，怎么就拎不清。”

　　　　“肖尧，你别怪她，她都是为我好。”

　　　　看到于露跑远了，肖尧深深叹口气。

　　　　“为你好我不反对，但她就能这么使劲把我往泥里踩？探个头想喘口气，她就灌你一嘴泥浆水，还让不让人活了？”

　　　　肖尧一肚子委屈，终于在于露走后发泄出来。范芳菲见肖尧当着于露的面，说不过她就想跑，现在却来劲了。她在路灯下打量着这个大男孩，心里越发喜欢的紧。

　　　　“都怪我，先前不该对她说了那些话，她是担心我，又不好说我，才针对你的，你可别怪她。”

　　　　穆志和肖尧不对付，就够她头疼的了。她这么帮于露解释，是不想让肖尧对于露有成见，更不想让他俩又成为一对死对头。

　　　　“你对她了说什么？让她这么不放心我。”

　　　　肖尧本不想问，因为他偷听到了。可不问又觉得不合情理，他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我们女孩子之间的悄悄话，你也想打听？”

　　　　于露走后，他俩一个推着车子走，一个跟在身边走，两人都不提骑车走的事，就这样一边说一边闲聊。大约半个小时候，肖尧才说道：

　　　　“你明天还要加紧画画，我还是早点送你回去吧。”

　　　　“你会等我吗？”

　　　　两人聊了半天，肖尧都没说什么时候回农村，范芳菲是想问问他的行踪。可肖尧还是慢了半拍，没听出她话里的意思。误解为他要。

　　　　“你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