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蹉跎惘少-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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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
看到她们一起过来，肖尧有点头大，不敢看任何一个人的眼，低着头走到门口。
“把脏衣服，脏鞋子和袜子，都拿出来去洗，每次都要人过来拿，也不知道送去。”
王佳佳一点不给他留面子。
“还有毛巾呢，天天用都不洗，脏死了。这门口味道好难闻，臭死了。”
黄莉适时的来了一句，还用她那娇嫩雪白的小手，扇了扇俏脸。一个冷面，一个热脸，一对俏佳人。看得宿舍里的一大群男生，心花怒放，嘻嘻哈哈，在那讨论不已。
“你们离远点，我去拿。”
男生宿舍里面的脚臭味是永恒的，肖尧怕熏着她们，就叫她们离开，自己进去取脏衣服。方存建看到眼前这一幕，那灵活的脑子里又打起了注意。
“你两次去镇上，我都忘了让你带肥皂，下次你记着买一块回来，快要用完了。”
王佳佳接过肖尧的几件脏衣服吩咐道。那时的农村可没有洗衣粉、洗衣液什么的，连香皂都是奢侈品。只有现在所说的肥皂。
“毛巾呢？都说了叫你拿还忘记了。”
黄莉没看到毛巾，噘着嘴不高兴。
“哦，哦，还真忘了。”
肖尧直接就跑回去，拿了毛巾回来。被黄莉一把夺去。
“都发黑了，能不能洗出来都难说了。你的脸有那么脏吗？”
看着手里发黑的毛巾，黄莉嘀咕着。她很担心洗不干净。
“呃。。。呃，主要是擦手擦的多。是手太脏了。”
肖尧无力的解释着，他很尴尬。一张小老脸都憋红了，任何一个男生被女生说脏，恐怕都会不好意思的。
“就你话多，男生不都这样吗。又不要你洗。尽在那瞎说。”
看到肖尧那囧样，王佳佳不干了，护短的心又开始泛滥了。
“哼，我就是实话实说嘛，就知道护着他，累死你活该。”
黄莉一转身，拉着王佳佳就走了。
直到两人走远了，男生宿舍门口的人，才懒懒的散去，各归各床铺。有的睡觉，有的拿出书来，躺在床上看。
朱习焕拿着自己和肖尧的饭盒去洗了。肖尧吃完饭后喜欢散散步，就慢慢的朝大操场走去。刚进到入口处，就看到工友小周，拿着一个切肉的小刀，往树上扔。看样子像是在玩扔飞刀，但老是掉在地上。
“你今天骂了一个女同学？”
看到他，肖尧想起了，小不点吃饭时说的事，他走到树下，捡起地上的刀，拿在手里看。小不点说他差点骂黄莉的时候，自己还想着，啥时候找个时机，警告一下小周。这会就遇上了。
“哦，那就是一个小骚货，穿个裙子在食堂到处跑。不过，长的还是挺漂亮的。”
小周和肖尧没接触过，但听说过他身手厉害。他有点怵肖尧。
“你嘴巴放干净点，那是我表妹，这次你不知道就算了，下次再敢骂她，小心我搧掉你满嘴牙齿。”
肖尧挥手把刀扔出，准确得扎在树上，转身朝操场走过去。
其实，很多需要帮助的人，只要能办事的人，愿意帮忙说上一句话而已。
第十九章：一条毛巾惹祸根（）
威胁过小周后，肖尧来到操场北边，在油菜田旁坐着吸烟。闻着花香的肖尧，听到有人喊他，抬起头来，就看到朱习焕跑了过来。
“肖尧，刚才王岩来说，今晚上，镇里电影院放电影，说是少林寺，叫我们去看，他去找他爸爸要票去了。去吗？”
朱习焕看着肖尧，满脸的期待，但只要肖尧说不去，那他就一定不会去的，虽然这电影都传说很好看，他也很想去看。
“不知道能搞多少张票，王佳佳在帮我洗衣服，我们去问问她去不去。”
“先去问问，要去的话，我就直接赶到镇里，让王岩多搞几张，他爸是放映队队长，搞票还不容易啊。”
朱习焕听说肖尧准备去，高兴坏了，赶紧自报奋勇打包票。
他们俩人，来到打水机房水池边，看到王佳佳和黄莉还没洗完，天气虽然不冷了，但水还是有点凉，本来就白嫩的两双小手，被冷水泡的更加发白，有点不健康的白。看得肖尧心疼不已。
“晚上镇里放电影，你们去看吗？”
肖尧来到近前，看到王佳佳在洗自己的衣服，黄莉却正在，洗那原来已经发黑的毛巾了，都洗的差不多看到本色了。她们各自本人的衣服，已经洗好，放在一边脸盆里。他心里有点惭愧，都是被自己连累了。
“去啊，有票吗？什么电影？”
黄莉没有先问什么电影，直接就说去。她现在自己都不明白怎么了？只要能有和肖尧在一起的机会，她就不想错过。
“那我现在就去找王岩，叫他给我们准备四张票。”
朱习焕拔腿就跑了。
“那正好，去了把肥皂也买了。黄莉这个败家子，为了洗你那毛巾，不但把肥皂用完了，还把她那香皂也洗没了。都可以买一条新毛巾了。”
王佳佳数落起黄莉。说她得不偿失，还累得够呛。
“你还说呢，我都说洗不干净，叫他再买一条。你说洗洗就算了，新买的，他用几次还是一样。白浪费钱了。可就你那样洗洗，能用吗？和没洗没有区别啊，害的我洗半天，你还说我。”
这个有点洁癖的小丫头在那喊冤叫屈的。一块香皂要一元多，一条毛巾才几毛钱。她真是委屈透了。
不一会，洗涤工作全部做完，肖尧把自己装衣服的脸盆放地下，把她们俩的脸盆抹干净底部，累集在一起，全部抱在手中。
“把我的衣服给我，我自己拿。”
黄莉看到自己的面盆在最上面，女生的几个贴身小件，就在肖尧眼皮底下，很是害羞，赶紧要回自己的面盆。端到身体另外一侧，不让肖尧看到，脸色还有些羞红。
“我自己的衣服，还是我拿回去晒吧，以后我的衣服，我自己洗，你就不要再来取了。”
来到女生宿舍门口，肖尧放下王佳佳的衣服，很愧疚的对她说了自己的想法。
“自己洗？你会洗衣服？怎么了？又没谁招你，惹你的，好好的说这话。”
王佳佳满脸雾水，只要住在一个学校，都是她为肖尧洗衣服，不管内衣。外衣。好几年了，都习惯了。今天肖尧怎么冒出这话来？她回头看看黄莉，非常不解。
“你别看我，我知道，他是在怪我，不就是我今天说他毛巾脏，损了他的光辉形象吗？那毛巾本来就脏，还不给人说。你别和王佳佳斗气，是我说的，你要有气就冲我来。”
“呜呜。。。呜呜。。呜呜”
香皂用完了她舍得，累了半天她情愿。当这一切都化为泡影，被误解的时候，她抑制不住自己委屈的泪水，失声疼哭。
黄莉说完话，接着就放声哭，可把肖尧给弄的是晕头转向，这都哪跟哪啊。我就是看你们，洗的手都发白了，腰都累弯了，心疼你们才说以后自己洗的啊。怎么就惹出黄莉这么大的火，还哭的比哪一次都厉害。
这丫头是不是特爱哭啊，好像每次见面都哭啊。他哪知道，黄莉在此之前，可是一次都没在学校哭过。即使受了别人的委屈或者刁难，根本就当没看见，没听见，直接就是一走了之，性情高傲至极。可她却是受不了自己心爱的男孩一点委屈。
“肖尧，你把话说清楚，到底是不是黄莉说的那样，我想，你不会那样小气吧。”
王佳佳还是理解肖尧的，一边安慰着黄莉，一边斥责肖尧。
“我。。嗨，我根本就不是她说的那样，我是看你们为了帮我洗衣服，手都被水泡的发白了，实在过意不去，我才说那话的。与黄莉说我毛巾脏，一点关系都没有。那毛巾就是本来就脏吗。怎么就不能说了。”
肖尧这回解释的绝对清楚，还原汁原味套用了黄莉说过的话。
“黄莉，你听到了？，快把眼泪擦干了，要不一会看电影，你就别去了。不能带着个兔子眼，去看电影吧？”
“就去，谁知道他这是不是，又一个善意的荒言啊。”
一句话哭，一句话笑，带着泪水的笑脸，再好看，也不会比舒心的笑好看。好在那时候都是素颜。听到肖尧，完全套用了自己的一句话，黄莉强忍着没笑出声来。但也是心结大开。满腹的委屈烟消云散。
“这里晾衣服位置不多了，你们那还很空，你去晾衣服吧，记得叫人晚上给你收，我们看完电影回来肯定很晚。”
王佳佳嘱咐着肖尧。真不叫人省心啊，一个说话做事一愣一愣的，想到哪说到哪，一个心思灵巧，多收善感。这样的误会以后肯定还有，怎能让人放心他们独处。
“我这真不是善意的荒言，我发过誓的。”
肖尧临行前，还不忘对黄莉郑重说明。
“你们俩玩什么鬼把戏呢，又是善意的荒言，又是发过誓的。啥意思？”
看到肖尧走了，王佳佳满腹狐疑的追问黄莉。
可黄莉此时也忘记了晾衣服，她的心思，被肖尧的一句话，带到他的誓言里去了：我发誓永远不会对你撒谎，不管任何情况，都不会欺骗你，永远对你好。想到这，她脸红心跳，心里暗暗道：
“肖尧，对不起，是我又错怪你了。”
可惜这句话不是暗暗的道来，她不知不觉的说了出来。
“黄莉，你疯了？我是王佳佳！”
听到黄莉叫自己肖尧，可是把王佳佳吓得够呛，赶紧的摇晃着黄莉。
“啊，哎呀，我又不是说给你听的，真是的，你赶紧忘了。不然姐妹没得做了。”
黄莉羞臊的无地自容。立即端起衣服走到一旁去晾晒。
这是一对冤家，王佳佳十分肯定。自从黄莉和肖尧真正接触，这没几天的时间，王佳佳发现黄莉几乎变了一个人。爱哭、发呆、敏感、甚至是失魂落魄的。能让黄莉发生如此改变的，只能是肖尧。她决定一定要弄清楚，在他俩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二十章：一人追入三人闷（）
晾完了自己的衣服，王佳佳缓步来到黄莉面前，随手帮忙理顺晾衣绳上的衣服。看着黄莉，也不说话。黄莉被她这样看着很不自在，就闪过一边，用衣物遮挡住自己。王佳佳又绕过来，继续看着她。
“你到底想怎么样啊？躲你都不行。真是的。”
黄莉看跑不掉了，嗔怪起来。
“不是我到底想怎么样，应该是我问你们，到底想怎么样了？这两天，你们都背着我，做些什么了？”
“谁背着你做什么了，就是我敢，肖尧他敢吗？”
黄莉有点气急败坏了。
“连山盟海誓都出来了，你们还有什么不敢的！黄莉，你可真不能糊涂啊，你们不会那样了吧？这是在学校，万一出事传出去，那就是一辈子的事啊。”
王佳佳苦口婆心的劝说黄莉。
“我们哪样啊？你不会是说那样吧？”
黄莉想到了某件事，大吃一惊，
“王佳佳，你坏死了，我们怎么会那样啊，你怎么什么都敢说啊，羞死人了。”
黄莉用冰凉的双手盖住了自己发烫的俏脸。一副小娇妻的模样。
“你们最好不要那样，也不要编什么，善意的荒言来欺骗我。你要知道，你们俩对我都很重要。我不希望看到，你们任何一个受到伤害。黄莉，在男女的事情中，往往最后受伤害的，都是女方，我怕那混小子祸害了你，和他打交道，你千万不要心软，要不最后吃亏的，一定是你。”
王佳佳说着眼睛都有点红了。
“哎呀，没你想的那么严重，也没你想的那么复杂。放心吧，我们一定不会欺骗你的！”
黄莉面对王佳佳的真情流露，也信誓旦旦的攥起了拳头。
“你们？你现在承认你和肖尧，是统一战线了？”
王佳佳听到这里，也安下心来，这才有意调侃黄莉。
“你太坏了，都是你把我绕进去的。我永远和你是统一战线的。我保证。”
“我才不要你那廉价的保证呢，不过，我给你提个醒，以后那小子说的话，你都不要着急去表态，更不要往自己想的方向，去钻牛角尖。那样你一定就会错误理解，他的想法，和我们理解的，完全就不是一个方向，有时他根本就没有方向。你只要确信一点，不管你对他做了什么事，他都不会去伤害你，报复你。这样你以后和他相处，就会快乐幸福的多。不会把自己，误会的伤心难过，痛哭流泪了。”
王佳佳对着黄莉谆谆教导，用心良苦可见一斑。
“你和他以后经历的越多，你就会越明白，我今天对你说的话。走吧，差不多了，我们找他一起去看电影。”
王佳佳说完，她们俩一起向男生宿舍走去。黄莉直到此时也没说话，在思蒙着王佳佳说的，这一番话的深刻含义。
肖尧早就把几件衣服，晾晒结束了，在晾晒毛巾时，他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特意把毛巾，拉扯的周周正正的。完事后，就对晚上在校的同学交代：不要等天黑，衣服干了就帮忙收回来。大家都一口答应下来。
他又和方存建，说了晚上要去看电影，回来可能晚点，等他回来就找他。他表示没问题。肖尧就走出了寝室，到门口等王佳佳她们。
“肖尧，我也一起去看电影，行吗？”
当方存建看到肖尧是和王佳佳、黄莉一起去看电影的时候，他从寝室追了出来，跑到肖尧身边问道。
“这我管不着吧哈哈，你看不看电影是你的自由，干嘛问我啊，不过，你能不能搞到票，我就不知道了。”
肖尧看到王佳佳和黄莉，都一脸的不高兴，没吱声。可他真的没权利拒绝方存建，总不能说你不能去看电影吧。他也没骑车，三个人一起往学校外面走去。时间还早，主要是晚上不能骑车，没路灯看不见路。
“肖尧，你们的票，是在哪买的？”
方存建再次追上肖尧，跟着一起走。黄莉从肖尧右边转到左边，穿进王佳佳和肖尧之间的空隙。神情很是郁闷。
“我是让小不点提前过去，托人搞票去了，说了只搞四张。”
“叫他帮我也搞一张吧，我给钱。”
方存建说给钱口气，显得很爽快。肖尧有点烦了，搞得好像你很有钱似得，但就是再有钱，钱能解决的事，还要找人吗？
“这不是给钱不给钱的事，我现在还不知道，能不能搞到票呢。”
“哦，你们票也没有搞到手啊。要是都没有，那我们就再回来吧，就当锻炼身体了。”
肖尧没说话，看看方存建，心想，这小子啥意思？巴不得我们没票？还就是冲着黄莉来的？先前在宿舍和他说起，他都没说要来看。现在见黄莉和我一起来了，就跟来了。但肖尧也不好赶他走，大家就一路无话，顺着土马路，往镇子走。气氛相当沉闷。
“肖尧，你走快点，过来我和你说点事。”
走了有好一会，黄莉加快脚步，领前一大截，回头喊肖尧。
肖尧看看王佳佳和方存建，见王佳佳没言语，就紧追几步，来到黄莉边上。歪头看向黄莉，等他说事。
“不许你答应帮他搞票，要是你帮他搞到票，我就不看了，我自己回学校。我才不想和他一起看电影呢，要不明天不知道会产生多少是非。”
黄莉严重警告肖尧。
“他自己搞到可是与我无关啊。”肖尧挠挠头，有些头大。
“他自己搞到票，就不可能和我们在一起的。但是晚上回来，我们三个一起走，不许你再带他。”
黄莉又是一个警告。
肖尧没好答应，回头看看，四个人已经走成三个梯队了，离他们最近的是方存建，但他和黄莉说话，肯定是听不见的。王佳佳丢的最远，*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黄莉，这回去就这一条路，散影也是同一个时间。他要是跟着我们走，我咋办？”
肖尧想到这可能非常大，不无担心的问黄莉。征求意见。
“我不管，那是你去操心的事。反正不要和他一起回来。”这就叫美女不讲理。
“王佳佳，走快点，我们还要去买东西呢。像你那样走，不等到了，天就黑了。”
黄莉有些夸张的喊王佳佳过来。她可不想因为方存建的存在，而给王佳佳造成，自己和肖尧冷落她的映象。王佳佳追上了方存建，对他说道：
“方存建，你还是走快点去买票吧，我们还要去买点东西。”
“好的，反正不远了，我就先去买票，然后到电影院门口找你们。”
说完，方存建就小跑着，超过肖尧和黄莉，着急忙慌的买票去了。
“唉，你早有这个办法，干嘛到现在才使出来，可把我给憋坏了。肖尧，跑那么凶干嘛，你想累死我们啊。”
这里方存建刚离开。黄莉立马变得活泼跳脱起来。王佳佳就像看一个怪物似得盯着她看。肖尧也是目瞪口呆，这妞会玩变戏法的绝招变脸吧？
第二十一章：一头热的剃头挑（）
“你们俩怎么这样看着我？我脸上有东西吗？”
黄莉随手摸了把俏脸，再看看自己的手掌心。神情还有些焦急。王佳佳走过去，拉住她的手说：
“不是你脸上有东西，是你心上有东西去掉了，干净了，你的脸就变的更加漂亮了。”
王佳佳转过头又对肖尧说：
“肖尧，我们一起走，就我们三个人，一起走完余下的路。”
王佳佳说的话，就是她对今天的希望，也是她对今生的期盼。黄莉抱住王佳佳的左臂，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嗯，好的。”
肖尧靠近过来，把王佳佳夹在中间，三人有说有笑，一起向镇上走去。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王佳佳很是满足，左有黄莉抱臂，右有肖尧伴行，那一份快乐和幸福，溢于言表。她多想这条路永无尽头，可以让他们三人一起，就此终老，走完一生。
爬上河坎的陡坡，就来到了镇子的入口，和绝大多数的中国古镇一样，思路镇也是沿河而建。古时没有什么陆路交通，天然的水路运输，相对比较发达。
船比车要早几千年出现，沿河的小村落和一些小码头，渐渐的发展起来，成为集镇。思路镇不大也不老，算不上千年古镇，镇子里除了原始的大河埂，就只有一条东西向的主街道，没有什么交叉路口，只有一条条小巷，弯弯曲曲飞入小镇人家。有用青条石铺路的，也有碎石子铺路的，还有原始土路的。
窄窄的街道两旁，基本上都是住户，在自产自销当地的土特产，在这里，鸡鸭鱼可以随便买，肉要凭票供应。还有的就是一些手艺人，理发的，照相的，打铁的热闹非常。要买日用百货，就要去镇里的供销社，其它别无分号。
三个俊男靓女，一起来到供销社，肖尧在里面买了三块肥皂，两块香皂，三条毛巾。还买了两支钢笔、两个彩色塑料封皮的日记本。他把一个日记本，一支钢笔，一块香皂还有一条毛巾放到一起，其余放在一起，分成两份，一起包好拿在手中。那时没有塑料袋，没有白色污染。
“你买那么多东西干嘛？就知道乱花钱。”
王佳佳看肖尧递过去十元，就找回几毛钱，心疼的批评肖尧。
“没花多少钱，我还有。这是给你的。”
肖尧把手中的一份，递给黄莉，另一份递给王佳佳。
“我不要。我爸妈知道会骂我的。”
黄莉不接，推开肖尧递过来的包裹。家训云：不要随便接受别人的东西，更不能接受，外面男人送的东西。肖尧虽是学生，是同学，但他也是男人，还是外面的男人。所以黄莉拒绝的很干脆。
看着一脸尴尬的肖尧，王佳佳顺手拿过黄莉没接的包裹，递给黄莉说：
“接着，经我手的，你不要白不要，都买了。不然回去后，又不知道他都放那，给谁拿去糟蹋了。他每次来上学，他妈都给他做好些好吃的带着。到学校就没有过完夜的。”
王佳佳狠狠地瞪着肖尧，怒其不争。
“我。。。佳佳，这不好吧？”
黄莉虽然把包裹接过了，还是很犹豫。不好意思的看向肖尧。心里有点暖暖的，没有一种接受男人东西的紧张、害怕感觉。他送的吔，其实自己还是很喜欢的啊。
“你就放心拿着吧，说到底。还是经过我手送你的。怕啥！”
王佳佳再次安慰黄莉。
“那好，肖尧，谢谢你。”
黄莉把包裹往怀里一抱，又兴高采烈的了。
“我们先找小不点，然后去吃点东西，看电影还要到晚饭后呢。”
看到黄莉终于接受自己的东西了。肖尧兴致很高，随后提议道。
“好。”王佳佳答应着，一起往回走，看到边上有个一头热的剃头挑子，王佳佳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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