蹉跎惘少-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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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那我就先告诉你，你表叔说：好汉不打村，那只是指一般的村庄，你要去那里打人、出气要东西，就是去二百人，都难以全乎着回来。”

　　　　“有这么夸张？那个地头蛇武功很高吗？去几百人，那性质就变味了。”

　　　　“是啊，原先也不信，但古月石说，那个地头蛇武功，到不是很高，半路出家，只是一般，会几路拳脚。但那里人心齐，地形对外来者，更为不利，很容易被庄子连在一起的村民，堵住两头打中间。再加上地头蛇的号召力。我信了。我们不可能大规模的带着几百人去，，那就不是民间纠纷了，是武装械斗，公安一出面，我们都完蛋。”

　　　　“肖尧，这太危险了。叫他们家报警解决也行啊。”

　　　　一时气愤的黄莉，这时清醒了，也听懂了，她为肖尧要插手这件事的安危，担忧起来。

　　　　“我同学父母是老师，怎么不会想到报警呢？可是像这样的纠纷，都是调节、调解。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到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按你这么说。就是我去也不行啊，我又不是什么大侠客。我表叔让你来找我，这不是在害我吗？他怎么不来？”

　　　　“古月石就是个老滑头，我是让他和我一起来的。可他说，不管你答不答应，他来了都不好交代，不管事后有什么结果，被他表哥知道了，他都吃不了兜着走。我看他很惧怕你爸爸。”

　　　　“他就是那样，在外面胡闹，我爸每次见到他，就把他训的狗血喷头。可能是被我爸训怕了。你来找我，有什么想法？”

　　　　“我哪有什么想法，就是古月石说，叫我来找你，把情况对你说清楚，让你拿主意的。”

　　　　不要说肖尧本人了，就连黄莉也被赵平说的莫名其妙。你是来找肖尧帮忙的，怎么现在变成让他拿主意了？赵平见他俩都诧异的望着自己，考虑到自己说话唐突了。

　　　　“咳咳，是这样，古月石说，你肖兄弟做事，一般不会不留后手，说你的主张就是先谋而后动。他让我来把情况，对你说的越详细越好，地形说得越具体越好。这样你就能做出正确的安排。”

　　　　“哼，我这个表叔还真是表叔啊，让我做出正确的安排？我习惯当甩手掌柜的，他到当起我的甩手掌柜的来了。实话告诉你，你说道现在，我是一点头绪都没听出来，你让我怎么安排？还要合理安排？”

　　　　肖尧如此一说，无异于给了赵平当头一瓢凉水。把他的希望火苗，灭得灰烬全湿。他看着肖尧那一点也不像是作假的态度，无力的说道：

　　　　“既然是这样，你就不要再去掺和这件事了。你也没有答应帮忙，不必去了把你也搭上。等时机一到，我就带着约好的几十个弟兄，去走一趟。不管什么结果，我答应了同学的事，都要尽力，哪怕搭上我这条命。”

　　　　肖尧为赵平最后一句话所感动，觉得自己不应该无动于衷。

　　　　“我其他事情没想好，但要去的话，我去助助拳，还是可以的吧？这件事，我不知道就算了，既然我知道了，就不该袖手旁观，该付出我自己应有的力量。否则，难消心头之恨。”

　　　　这会赵平真心的对肖尧，产生了惺惺相惜的那种感觉，他立马阻止道：

　　　　“肖兄弟，那地方既然去不了太多的人，我也就只准备去个二三十人，反正都是败，又何必带更多的人去伤呢？只为了那一口气，为了那一个义字。我这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我也不想牵累太多的人。”

　　　　肖尧明白了，他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舍得一身剐，只把义字当胸挂。

第二百七十五章：嫉恶如仇定毒计（）　
话已经说完，酒菜也上桌了，此时场面出现了逆转。刚开始时，是赵平希望肖尧帮忙，而肖尧不愿，现在是肖尧要帮忙，而赵平不愿。

　　　　对于这戏剧性的变化，黄莉一点也不热衷，她捕捉到了赵平话里的玄机：

　　　　“赵大哥，你刚才说什么时机一到，是什么意思？你们在等什么时机？”

　　　　“哦，这不是什么事，我让同学叫他外婆家的人，盯着那男孩家，只要男孩回来，就立即给我们送信，我们连夜赶去，不打死他，也打个半死。像这样害人的混蛋，不给他终身留个残疾，他不会长记性。”

　　　　“赵兄，如此说来，并不是你们马上就要行动，还在待机候时，是吗？”

　　　　“是啊，也许几天，也许个把月。”

　　　　“那他在省城的地址，他妹妹不是知道吗？我们能够获悉他具体住址吗？这边不好动，我们就去省城找他，岂不是更方便？”

　　　　“我们想到的，那混蛋猴精猴精的，也早换了地方了。现在除了他家人，没人知道他在哪个工地打短工，住在什么地方。据说连名字都改了。除非认识他的人遇到。”

　　　　肖尧沉吟不语，他想利用省城的优势，也彻底泡汤了。他端起酒杯，和赵平喝了一杯道：

　　　　“通知你同学，让他告诉监视的人，短期内，那混蛋前三趟回家，不要送信。如能安排到盯梢最好，安排不到人，也不要惊动他。还要放出风声，就说女方要趁他结婚的时候，大闹婚礼现场，不死不休。”

　　　　“肖兄弟，你这是？”

　　　　“我要让他先不敢结婚，再让他麻痹大意，然后我们再来个出其不意，掩其不备。他做出改名换地址的勾当，就说明他近期防范心理特别严重，不外呼是做贼心虚。我们三次不动他，足够麻痹他的神经，让他误认为，只要不办婚礼就没事。常言道：事不过三嘛。”

　　　　“那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他有时候，月把月才回来一趟。”

　　　　“没关系，你告诉你那同学，君子报仇，还十年不晚呢。我保证三个月之内，为他出气。”

　　　　赵平见肖尧在这样安排，而且胸有成竹，心内大喜过望。这说明肖尧进入了状态。果然如古月石说的一样，他的想法，往往出人意料。

　　　　但他弄不明白，既然十年不晚，又何必要保证三个月内完成？既然前三趟不通知，他又怎么保证三个月内，那混蛋会回来四趟？他想不明白，又不好问，倒不是怕肖尧说他幼稚，是担心把肖尧问烦了。

　　　　“三个月？肖尧，你算准了他三个月，会回家不低于四趟？”

　　　　黄莉的及时发问，解了赵平的心结，他连忙正襟危坐，洗耳恭听。

　　　　“我算什么算？我又不是算命瞎子，我是推断出来的。”

　　　　“推断出来的？我不信，你的理论根据是什么？可靠吗？”

　　　　“要不怎么说你那满头黑发，怎么那么飘逸漂亮呢。”

　　　　肖尧心情一好，立马就开起了玩笑。黄莉先前还没反应过来，很快就明白了，她佯装发怒：

　　　　“你敢说我头发长、见识短？你说不说？不说我就不理你了。”

　　　　赵平见他俩在这关键时刻掉链子，心里急的痒痒也没办法，自己头发不长，也不知道啊。

　　　　“好好好，我可没说你长啊短的，我是夸你头发好看。我问你，现在是几月？”

　　　　“这才刚开学，你明知故问。”

　　　　“嗯，你想想，我说的三个月，是九、十、十一这三月，这九月和十月，是建筑工地最繁忙的季节，很多的工程，都要在上冻前完工，不能完工的，到了十一月份的雨雪天气，天寒地冻，也不能施工。所以，他在前两个月，每月能回来一趟，就不错了，到了十一月，要不了十来天，他就会回来一趟，那一个月，他至少会回来两趟。这理论和依据，靠谱不？”

　　　　黄莉信不信赵平不知道，但他自己是信了，他也在外打过短工，对这些也有一定的了解，只是自己没有联系到一起来想想。现在他是实在憋不住了，他还有疑问，如鲠在喉。

　　　　“肖兄弟，你说放出风声，要在他家办婚礼时，大闹现场。万一他不管不顾，就要举行婚礼呢？我们就真的去现场闹事吗？那女孩可也大着肚子，急待办婚礼啊，大约到元旦新年，孩子可能就要出世了”

　　　　赵平特意把女方急等结婚的事，当重点提出来，这是不可忽略的事实。肖尧有点阴狠的笑了，看得黄莉都觉得肖尧好陌生，吓得小心肝直跳。

　　　　“这是他自找的，结婚？那个女家，不和我们一样找他麻烦，就算他走远了。我们放出风声，他必定有所顾忌，肯定会借故推迟女方要求尽快办事的要求，就是大着肚子结婚，也比婚礼现场有人闹事的好。”

　　　　“女方催的越急，他会越乱。几次一搞，女方必定产生怀疑。只要那方来人，探听到这边的风声，人家郊区的女孩，嫁不嫁给他，还两说呢。哼哼，他这辈子，不想打光棍，就要远离故土。这叫釜底抽薪。”

　　　　什么叫嫉恶如仇？通过肖尧这恶毒的计划，可见一斑。

　　　　“肖尧，你这么做，人家那女孩怎么办？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好可怜啊。”

　　　　“黄莉，这次我真要说你了，你这就叫妇人之见。你不想想，嫁给这样的混蛋一辈子，能幸福吗？她真要能获悉这边情况，而不嫁给那混蛋，我是救了她。她是可怜一时，不会可怜一世。”

　　　　黄莉虽被肖尧说她妇人之见，气的鼓嘴大憋气的，自己还是大姑娘好不好？但她想想肖尧说的，真的很有道理。她要是认识那女孩，知道她家在哪，黄莉估计自己，现在就会去劝她，不要嫁给那个混蛋。

　　　　“赵兄，还有件事要你去办，就是找到那个地头蛇的家。但不要惊动他，只要知道他家住址就行了。”

　　　　“怎么？肖兄弟要亲自去会会他？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

　　　　“嗯，会会他是必然的，但不是现在，我们会在去为你同学，报仇的当天晚上去见他。让他不要干预我们的行动。”

　　　　“你准备在夜里行动？他怎么可能会答应不干预？”

　　　　这一次，赵平是完全不认可肖尧的观点了。他认为肖尧这是在异想天开。那地头蛇，若是答应肖尧的请求，不干预，以后在那一带，他就别混了。

第二百七十六章：想我保密就听话（）　
为了对付始乱终弃的混蛋，肖尧定下了一连串的恶毒计划。每一个环节，赵平都能认可。可是，关于不让那个地头蛇插手，赵平认为是完全不可能的，这是关键一步棋，他不得不提问出来：

　　　　“肖兄弟，你说的麻痹，夜袭，抽薪。我都认为把握很大，但这不干预，我觉得很悬，你怎么才能做到，让他不干预呢？你也知道，我们这些人，视钱财如粪土，把“义”字当先。”

　　　　“我正是看中他的“义”字当先，如果真的按你所说，他在那一带有很强的号召力，连村民都听他的，那他必定不是一个粗鲁之人，该是以理服人。我们当着他的面，把事情说清楚，借道惩恶，我想他会明白事理的。”

　　　　肖尧之言，不但说服不了赵平，就是黄莉，也投来了怀疑的目光。讲清楚？借道惩恶？要是就这么简单，那你还费那么大事，定什么计划啊？直接叫上兄弟们，打过去就行了。

　　　　“那个。。。不是。。。肖兄弟，我怎么心里还是不踏实呢？他要是就不答应，我们还提前走漏了消息，这危险系数就更大了啊。也许不等我们找到那混蛋，我们通通被包圆了。”

　　　　“是啊，你要来个夜袭，不就是想人不知、鬼不觉的，悄悄的进村，办完事就溜之大吉吗？”

　　　　黄莉这一张口，把肖尧说的是白眼直翻。搞得自己好像是小日本鬼子一样，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最后还来个溜之大吉。这都是贬义词好吧，咱这是见义勇为好不好？但好像黄莉，还真没说错。

　　　　“咳咳。。咳咳，这我有准备，他要是不明事理，强硬插手，那我就只好让他，在自己的床肚睡一宿了，他的家人，全部看管起来。一个不放。等我们办完事回来，再放了他全家。对于不讲理的人，就要用不讲理的方法来对待。”

　　　　这下赵平心里踏实多了，虽然觉得肖尧这样做太粗暴，太野蛮，但也确实是别无他法，反正他是想不到更好的方法了。他又想了想问道：

　　　　“那你决定带多少弟兄过去？不熟的兄弟混在一起，谁都不服谁，我怕起内讧就笑话了。”

　　　　“不要那么多人，但一定要选择腿脚快的，你那边不要超过二十人，要精兵强将。有吗？”

　　　　“差不多，再多就不好找了，你带多少？”

　　　　“我这可能有四五个吧，也许我就带一个，都是你的人，你也好管束。记着，别让我表叔参加，他就是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来了添乱。”

　　　　“你这么说你表叔？可我已经邀请过了。说打他不行，但长得五大三粗的，壮壮势子还是可以的。”

　　　　“那是你的事，带着他，一个长辈，不好说也不好调配。人不够也不要用他，要他壮什么势子？”

　　　　肖尧也和古月石一样心思，万一被父亲获悉，他也吃不了兜着走。这个险，铁定不能冒险。肖尧意志坚决，赵平也只能同意，回去找个借口，推掉他得了。

　　　　饭后，肖尧和黄莉急着赶回学校，下午还要上课。赵平也急着要去通知他的同学。

　　　　肖尧临分手前，再次叫住了赵平。

　　　　“赵兄，我们先小人，后君子。今天到现在，我们所听到的，都是你的一面之词。我信你，但不带表我信你同学，你把我的话带给你同学，如有隐瞒欺骗，到时候别怪我翻脸无情。我是就事论事，甘愿帮忙，但绝不会被人当枪使。”

　　　　赵平见肖尧说的那么严肃，知道肖尧不会瞎说，他赶忙解释道：

　　　　“我今天所说，没有添油加醋，也没有跑冒滴漏，都是我同学告诉我的全部。根据我对我同学的了解，他也不是七屁三谎的人，应该错不了。”

　　　　“那最好，还有一点，今天我们定的计划，要严格保密。只要走漏一点风声，就会全盘泡汤。你斟酌点。我们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二人相对一抱拳，就此分道扬镳。

　　　　赵平带着肖尧的计划，心满意足的走了。这一趟，他没有白来，比先前预想的还要完美。唯一让他郁闷的是，现在这么好的心情，不能回去和人共享。只能憋在自己的肚子里，偷着乐。

　　　　“肖尧，我知道我劝不住你，也不想劝你，可是，我还是很担心，万一你有什么，我会很自责的，被王佳佳知道我不阻止你，我就更没好日子过了。”

　　　　“没事，还有三个月呢，而且，我都计划好了，你不是都听见了吗？”

　　　　“你计划的再周全，我还是不放心。想象和现实，总有差距，常常计划不如变化，智者千虑，还必有一失。想象不到的事情，时刻都会发生，你还是要小心点才是。”

　　　　“我知道，这段时间，我还会进一步完善这些计划的。”

　　　　黄莉的担心，不无道理，最后还真的让她说着了。她好意的提醒和担忧，竟然变成了乌鸦嘴。

　　　　昨晚雨停过后，天已经是多云天气。脚下的泥巴路，已经不再是烂泥，半干松软的泥土上，一步一个清晰的脚印，单调的延伸到远方。它们有的直，有的弯，有的深，有的浅，还有的胡乱成一片。

　　　　黄莉在前，肖尧随后，顺着前人走过留下的脚印，按部就印，不急不速的前行。黄莉不时的回头，满腹忧愁的看下肖尧。她见肖尧不说话，只是笑着看她，再次说道：

　　　　“我要是把这件事，告诉王佳佳，你不会怪我吧？”

　　　　肖尧一听，连忙紧跨一步，抓住黄莉的双肩，直视她清澈明亮的双眼说道：

　　　　“我差点忘了提醒你，这事可千万别告诉她，她会不顾一切的阻止我的，我若是不听，都能捅到我父母那去。切记！切记！”

　　　　“你那么紧张干嘛？我知道，她比我更在乎你，我是看在这件事上，不想阻止你。她可不管什么事，什么人，只要对你不利，她就会像母亲一样护犊子。你要敢不听我话，我就告密，别说我没提醒你。”

　　　　要挟，赤…裸…裸的要挟。原来黄莉的目的在这，这让肖尧欲哭无泪。看着黄莉那性感诱人，娇艳嫩红，不停翻动说话的嘴唇，他真想上前一口咬住，让她住嘴。肖尧在心里发狠，但嘴上只能服软：

　　　　“我啥时候不听你话了？大不了我忍耐三个月，对你言听计从好了。”

　　　　“你敢，就三个月？还忍耐？我回去就告诉她，看你能不能去成？你要能去成，我就跟你爬。”

　　　　“行行行，我说错了还不行吗？以后都听你的。你把最后一句话，最后一个字去掉。我们就啥事都没有了。”

　　　　肖尧说完，一个侧身，大踏步的越过黄莉，在哈哈大笑声中，跑出老远。黄莉稍微回味了一下，觉得没毛病，幸福瞬间堆在脸上，娇羞着抬脚快步跟上。情话还带这么说的，很甜蜜啊。

第二百七十七章：雷霆之怒为哪般（）　
九月午后的阳光，还很毒辣。湿漉漉的大地，被太阳直射烘烤，愈加闷湿的空气，让人有进入洗桑拿房的感觉。

　　　　头顶烈日，不顾炎热赶回学校的肖尧和黄莉，一进班级，还没来得及坐下歇歇，就被王佳佳叫了出去。

　　　　“午饭都为你俩准备好了，怎么到现在才回来？你俩干嘛去了？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呢？”

　　　　黄莉不回答，看着肖尧不语。王佳佳见状么也瞪着肖尧，等他交代。

　　　　“没啥，我们就是在镇上玩玩，吃了饭才回来的。”

　　　　“是这样吗？”

　　　　王佳佳根本不信，她把眼光看向黄莉，想在她脸上得到证实。肖尧有点担心了。

　　　　“不是，他是骗你的，我们没有在镇上玩。他非要在河边没人的地方，对我动手动脚的，还。。。还。。。拖都拖不走。”

　　　　黄莉说完脸就红了，王佳佳却是十分信了。这脸红害羞是真的，做不了假。其实黄莉是因为撒了谎，才脸红的。她眼角扫向肖尧时，带着一抹的得意。

　　　　肖尧差点跳出胸腔的心，这才回归原位。心里暗骂，这死丫头，吓死人不偿命吗？

　　　　再次进到班上，肖尧见到班长对他笑着点点头，并翘起了大拇指。肖尧知道，这是为了常方兴来校上课的事。也就点头示意过去。下午课如期而至。最后是体育课，因外面操场还没干，大家都在教室自习。

　　　　“肖尧，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班主任曹老师都没进教室，站在门外喊了声就走。肖尧不知哪里又冒犯了他，站起来就要走，想想又打开桌面，从下面摸出一包烟带上。出门前，他看看班长，想从他那里获悉些什么，但班长无奈的摇摇头。

　　　　“你胆子越来越大了，简直就是目中无人，你还把我这个班主任老师，放在眼里么？”

　　　　肖尧一进曹老师办公室的门，劈头盖脸的咆哮声，就贯穿了肖尧的耳膜。肖尧冤啊，他还真没有不把班主任放在眼里，你要的大纲不都给你了吗？

　　　　难道这次，是班长忘记给自己请假了？但那是三个人一起走的，忘记请假，也不能单单忘记我一个吧？肖尧连忙拿出香烟，满脸媚笑的恭敬递上。

　　　　“曹老师，您消消气。我哪有那么大的胆子，敢不把您放在眼里？您说的我是莫名其妙啊，我没得罪您啊？还请老师明示。”

　　　　“别来这一套，你说，你这次搞得募捐活动，跟我商量了吗？全班搞得热火朝天的，把我一个班主任蒙在鼓里。这像话吗？”

　　　　曹老师嘴里说着，别来这一套，但已经伸手接过了肖尧递来的香烟。话没说完，就迫不及待的，就着肖尧划着的火柴点燃了。

　　　　肖尧一听，曹老师是为了此事大光其火，心里稍安。他为自己也点燃一根烟。带着道歉的口吻说道：

　　　　“老师，这事发突然，当时我就没想到那么多。那个。。。哦，天不是在下大雨吗。”

　　　　肖尧搜肠刮肚的为自己找借口，因为他发现曹老师是真的在生气，老脸拉的很长，憋得黑红黑红的。

　　　　“还有借口吗？”

　　　　“没了。哦，不是借口，是实情啊。”

　　　　“事发突然？下大雨？我看你是根本没想到，要告诉我这个班主任才是真的。还不敢不放在眼里？有一晚上的时间，还叫突然？没到晚饭时间，雨就停了，还叫下大雨？就算是下雨，难道你是泥巴做的？”

　　　　所有的借口被推翻，肖尧来个装孬不折本，徐庶进曹营。心里暗暗叫苦，这老师啊还不是好糊弄的。

　　　　“你作为一个同学，都这样做了，而我作为一个班主任，屁都没放一个。你让全班学生怎么看我？学校同仁怎么看我？真是气煞我也。”

　　　　看来曹老师是着实被肖尧给气着了，脏话、粗话、白话、文言文一股脑砸出。

　　　　肖尧心里那个憋屈啊，你们的老师的看法，管我屁事。全班同学，包括班长，也没有一个提议，该通知你曹大主任。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哪知道你会想这么多啊？

　　　　“滚，把烟留下，你给我滚犊子。”

　　　　看着肖尧站那一语不发，像个木桩似的，曹老师忍无可忍，但还是惦记着那包烟。这事不会气忘了。烟的贵贱不说，他就是有钱，没票也买不到啊。

　　　　肖尧如蒙大释，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