蹉跎惘少-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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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靓媛那满眼的惊恐，尚未退去，一张小小的俊脸，也是惨白中带着涨红，双腿弯曲在座位上，不停的抖动着。

　　　　对于小雅和吴靓媛的问话，肖尧一点也没敢接腔，他把三人脸部擦个大概，就去船边搓洗手帕。他心里这个悔啊，就别提了。

　　　　小雅和小爱，都已经用自己的手帕，在重新擦脸和衣服上的污物，肖尧为吴靓媛重新擦过脸后，把手帕交给她，自己又去为小雅和小爱搓手怕。

　　　　把他们三人搞得安稳了，肖尧这才去拿来墩布和扫把，打扫地上的呕吐物。他的身上，在小爱抱着他时，也被沾上一些污物。

　　　　吴靓媛在把自己擦拭一遍后，趁着肖尧来到身边，也为他擦去附着在衣服的脏东西。

　　　　一番无声的清洁后，肖尧回到驾驶室。

　　　　“肖老弟，她们没事吧？还要不要再来一次？”

　　　　“吴哥，她们现在是没事了，可我去的时候，感觉她们都快断气了。你好好开吧，不能玩了。”

　　　　“这么严重？你不是说都没事，还打过招呼了吗？”

　　　　“我是打过招呼了，可我没想到你玩得这么厉害啊，我都站不住，你叫她们怎么站得住？我算是领教了，可把她们吓坏了。一船客人的时候，你要这样来几下，非得出人命不可。”

　　　　“你想啥呢？一船客人？有一个我也不敢这么玩啊，我这都是自己一个人，放空的时候才敢玩玩的，最多也就有个把兄弟和我一起玩，你们今天四个人，是人数最多的一次。”

　　　　“行，吴哥，你还慢慢开着，我再到后面看看。”

　　　　肖尧眼前，不断浮现他刚才看到，吴靓媛三人倒在船舱的身影，他无心再和吴哥聊下去，转身又回到船舱。

　　　　“肖老弟，有兴趣的话，待会来试试手。我教你开船。”

　　　　这话要是放在前十分钟说，肖尧会毫不犹豫的接过来就玩，但他现在兴趣怏然，再想过瘾，也不比后面的三个女孩性命要紧吧？

　　　　吴靓媛她们三人，虽说都把黏附在衣服上的呕吐物擦去，但那污迹尚在，气味犹存。深深的后怕，使她们紧紧抓着座椅的靠背，不敢有丝毫放松。见到肖尧大大咧咧的走进来，小雅赶紧提醒到：

　　　　“肖尧哥哥，抓稳点，别摔了。”

　　　　“没事了，你们别害怕，现在不会再出现刚才的情况了。”

　　　　一语泄露天机，感情刚才那危险万分的情况，是人为加故意的。

第三百章：吐出去的补回来（）　
那令人惊恐的时刻过去了，在肖尧安慰吴靓媛三人的话语中，她们听出来了，刚才那万分危急的场景，都是肖尧和吴哥在前面人为制造的。

　　　　自己大声呼救的救星，原来就是害的三人差点玩完的元凶。

　　　　“肖尧，你们太过分了，这要是一个不留神撞上了，我们都会没命的。就算我的命不在你眼里，还有你两个妹妹在这船上啊，她们的命，也不在你眼里吗？”

　　　　吴靓媛在说这话的时候，心里的委屈一下子爆发，那飞速撞向河岸的情景，在她的脑海里定格，眼里蓄满了泪水，后怕还在。

　　　　“肖尧哥哥，你这是在谋杀妹妹啊，真的被你害死了。你看我这衣服，都脏成什么样了。”

　　　　“还有，我们中午吃的三鲜锅子，都吐光了，要你赔。”

　　　　“我赔，我赔，下了船就先赔你们衣服，晚上再赔你们三鲜锅子。”

　　　　两个妹妹都在抱怨里带着谅解，她俩才不相信，肖尧哥哥不把她俩的性命放在眼里呢。

　　　　肖尧是连声答应，现在，只要她们三个说的出，肖尧都会做得到，他要赎罪啊，他这会心疼她们都来不及，哪里还会拒绝？

　　　　“啊。。。我的车子。”

　　　　刚刚稳定心神的小爱，往后看了一眼。只见原本放在船尾，两排座椅之间的两部单车，已经脱离了原位，那娇小艳丽的二六小单车，此时和肖尧那大型二八车，纠缠在一起，斜躺在过道和座椅的空隙间。

　　　　粉红色的二六车，是全包链的，看不见传动的链条，肖尧那二八车链条都脱落了，像死蛇一样，弯曲着拖在地板上。

　　　　肖尧按住了想要起身去查看的小爱，自己走到后面，扶起两部单车，简单的看了看小单车，发现又增加了不少划痕，心知又要招来小爱和小雅的抱怨了。

　　　　他蹲下来，，把自己单车的链条装上，试转一下车轮，一切正常。

　　　　吴哥在前面单调的驾驶着小船，见肖尧到后面客舱，长时间不回来，知道这次，可能让三个女孩，受到了不小的惊吓。他稳住极强的表现欲，把船开得更加平稳。

　　　　前半程的惊险一刻，后半程的舒适安逸，鲜明的对比，才让吴靓媛她们，真正体会到这坐船的优雅和惶恐。不真正的面对过死亡，谁又能体会到活着的可贵？

　　　　没过多久，他们到达了思路镇客船码头的岸边。吴哥婉拒了肖尧请他，一起共进晚餐的邀请。他们晚上放空船到此，还要负责检查、维修和晚间看护，确保明天一早，小班船能够顺利载客运转。

　　　　客船码头上岸不远，就到了张晓雅的家，三个女孩最急的事，就是赶紧的洗澡，把自己身上的脏衣服换了。在没有生命危险的时候，形象又上升到了第一位。

　　　　“肖尧哥哥，这是我家的钥匙，你到我房间，在大衣橱里，把我的淡蓝色连衣裙和内衣裤拿来。”

　　　　肖尧当然是乐意效劳，他二话不说，接过钥匙，骑上单车就走，她们要洗澡，自己在这还真别扭呢。

　　　　吴靓媛看到这一幕，心里泛起嘀咕，这女孩子的内衣、内裤，怎么能随便让男孩子去碰呢？即便是亲哥哥也要避讳，何况他俩这样的兄妹？可从他俩的言行来看，都浑然没有在意，莫非。。。

　　　　“媛姐姐，水烧好了，你先去洗洗，等会我和小爱一起洗，你要是没带洗澡毛巾，就用我的洗澡巾。”

　　　　“好的，我只带了洗脸毛巾。”

　　　　既来之则安之，吴靓媛也不那么讲究了，人家小女孩都不嫌弃，自己来在此处，哪能过分？赶紧洗去身上的怪味，换上干净的衣服，比什么都强。

　　　　女孩洗澡，最难干的就是长发，最难打理的还是长发。就在小雅和小爱进入房间洗澡不久，肖尧拿着小爱的衣物回来了，他见吴靓媛一人在堂屋梳理头发，就自动的上前来帮忙。

　　　　“肖尧，你和她们俩真的是兄妹关系吗？”

　　　　“那当然，不然，你以为还能有啥关系？”

　　　　“可是，我发觉小雅还好点，小爱太粘着你了，没有一点忌讳，就连亲兄妹也不能如此吧？”

　　　　“她就那样，有时候比静儿还黏人，晚上睡觉，赶都赶不走，我也拿她没办法，说她也不管用。”

　　　　“她晚上还和你一起睡觉？静儿又是谁？”

　　　　肖尧自觉得很简单的对话，听在吴靓媛的耳朵里，无异于如雷贯耳。带来的信息量是如此的惊人。这静儿的名字，一听就可以确定为，是一个女孩。而且这个女孩也很黏人，不，是黏肖尧。

　　　　肖尧熟练的为吴靓媛，梳理湿漉漉的，纠结在一起的长发，他忽略了吴靓媛前面一个问题，只是简单的回答了她后面的问话。

　　　　“媛姐姐，把我的衣服给我送进来。”

　　　　小爱的喊叫，打断了吴靓媛想继续追问肖尧的话题。她拿起肖尧带来的衣物，走进里间。

　　　　等到房门再次打开，三个浴后的小美女，齐齐出现在肖尧的眼前，那真是环肥燕瘦，别具风格，美的让人赏心悦目。

　　　　小爱第一个就跑出来，抱着肖尧的一条手臂，左右摇晃着撒娇起来。

　　　　“肖尧哥哥，我饿了，你要把我吐出去的美味都补回来。”

　　　　吴靓媛清晰的看到，小爱那比自己还要丰…满的前胸，挤压在肖尧的手臂上，她自己都羞红了脸，低下了头不敢再看。

　　　　“小爱，你别说的那么恶心好不好？什么叫把吐出去的补回来？你还让不让人去吃饭啊？”

　　　　“行，晚上你们使劲吃，只要饭店有的，你们只管点，今天晚了，明天再赔你们去买衣服。”

　　　　“可我这头发还没干，还没梳好呢，这样散着出去，多难看啊。”

　　　　“媛姐姐，不难看啊，就这样才显得自然柔顺，才好看呢。”

　　　　吴靓媛有点怀疑的看向肖尧，见他也点头赞许，她瞬间放心了，把散落在胸前的几缕头发，甩到身后，迈步就要跟着小雅出门。

　　　　“等等。”

　　　　肖尧喊住了将要出门的吴靓媛，拿过她刚才擦头发的毛巾，用力拧干水份，细心的为她擦干发梢余流下来的水珠。

　　　　“我也要。”

　　　　毫不吃亏的小爱，见肖尧帮吴靓媛擦头发，看到她一脸幸福满满的笑容，转身背对肖尧，也要求肖尧为她服务。

　　　　小爱的头发，虽说只有不到吴靓媛的一半长，但由于是刚出浴，水份比吴靓媛的还多。

　　　　肖尧又耐心的为小爱擦拭了良久，这才在小爱的簇拥下，一同走向拐角处的小饭馆。

　　　　“媛姐姐，今晚我们比喝酒，看看哪个更厉害？”

　　　　“小爱，别胡闹，空肚子不能喝酒，别喝醉了又要折腾人。”

　　　　吴靓媛倒是有心，想让她俩多喝点酒，晚上能多听一些酒后真言，可她自己从没喝过酒，担心拉人下水自己潮裳，犹犹豫豫的没有接话。

第三百零一章：流里流气小肖尧（）　
这里刚到饭店坐定，向老板要了几个菜，小爱就提出要和吴靓媛比喝酒。吴靓媛不清楚自己的酒量，还在犹豫，肖尧理解成是因为自己没发话，就接口道：

　　　　“你们想喝酒也成，等会菜上来了，先多吃点菜，吃个半饱再喝，那样就好多了。”

　　　　得到了肖尧的允许，小爱更加有恃无恐了，她一个劲的劝吴靓媛喝酒。

　　　　吴靓媛也不再犹豫，心想，就凭自己父亲那么能喝酒，自己还能差到哪去？她任性的对着小爱点点头应允了。

　　　　这一顿晚餐，肖尧到变成插科打诨的了。喝酒的主角，成了小爱。吴靓媛和小雅，都在小爱的指使下，被灌了个七荤八素。当然啦，拉人下水，自己潮裳，也是必然的。

　　　　喝到最后，还是在肖尧的强烈干预下，她们才结束了这场比试。这是一场没有输赢的比试，她们三人，都喝的迷迷糊糊的，被肖尧带像牵牛一样，带回小雅家。

　　　　肖尧把她们三人，一起送进小雅的房间，关上她们的房门，自己去厨房烧水，进到小雅父母的房间洗澡。

　　　　“媛姐姐，你今天喝多了吧？小雅都喝不过我，你肯定不行。”

　　　　“我没多，要不是肖尧拦着，你肯定喝不过我。不信下次我们接着来。”

　　　　“来就来，难道我还怕你了不成？我都喝过好多次酒了，不过，肖尧哥哥说了，没有他在场，不允许我们喝酒，我们还是分不出上下。”

　　　　这会。连一向比较低调的吴靓媛，也不甘落后，和小爱怼上了，她俩谁也不服谁。

　　　　只是在她们之中，真正要说最能喝的，非小雅莫属。

　　　　小雅本想对吴靓媛说出肖尧和赵平商量的机密事，此时看来是不适合了。她转而试探起吴靓媛来：

　　　　“媛姐姐，你和肖尧哥哥一块读书那么多年，你喜欢肖尧哥哥吗？”

　　　　“小雅，你也太傻了，这还要问？我早就看出来了。不过，媛姐姐，我可告诉你哦，喜欢肖尧哥哥的，可不止一个两个，你要加油哦。”

　　　　小爱的话，让吴靓媛瞬间清醒了不少，这才想起自己今天喝酒的意图来。她揉了揉昏沉沉的太阳穴，暗骂自己该死，差点把正事给忘了。

　　　　“小爱，你家肖尧哥哥，又不是什么香饽饽，喜欢他的人，还不止一个两个？你尽吹牛。”

　　　　“我吹牛？那我给你算算，佳佳姐你知道吧？这不算，黄莉姐是一个，周敏是一个，那个田倩肯定算一个。”

　　　　小爱停顿了一下，脑子里想到了省城的事。

　　　　“还有。。。夏雪，省城的夏雪，还有一个，好像是。。。我说不准。香儿姐姐也喜欢他，不过，这个就不算了，她是肖尧哥哥的姐姐。现在加上你，你说有几个？”

　　　　小爱酒醉猫唱，摇头晃脑的说了一大通。吴靓媛都被她都说蒙了。

　　　　这才离开肖尧多久啊，怎么一下子冒出这么多，她都不认识的女孩？看小爱如数家珍的样子，这些人她不但应该认识，还都很熟悉。

　　　　“那你呢？你不喜欢你的肖尧哥哥？打死我都不信！”

　　　　“我喜欢啊，怎么了？我和小雅，喜欢肖尧哥哥，那是天经地义的，谁也说不出半个“不”字。”

　　　　小雅看到吴靓媛对过来的目光，肯定的点点头。这不但是为了迎合小爱的话，也是真心实意，喜欢就是喜欢，妹妹喜欢哥哥，就是天经地义的。

　　　　肖尧在洗完澡出来，听到小雅房间，传来闹哄哄的说话声，他放心了。他到厨房，烧好一壶开水，也不装进暖壶，就放在水壶里晾着。

　　　　劳累辛苦了一天的肖尧，中午和晚上都喝了不少的酒，这会洗完澡，显得很疲惫。他没有过去打搅三人聊天，独自回到小爱父母的房间，躺倒床上就睡觉了。

　　　　说了一会话，感觉到口渴的小雅，出来烧水，摸到还是热乎乎的水壶，心知是肖尧烧好放在这里，等凉了好给她们喝。

　　　　她那颗柔软的心，又被触动了一下。她拿出三个杯子，直接提了水壶，回到自己的房间。

　　　　“肖尧哥哥呢？我去找他。”

　　　　小爱见小雅进来，肖尧没跟着，立即就要出去。

　　　　“不许去！你就不能心疼一下哥哥吗？他都累了一天了，现在在那边睡着了，你还想去吵醒他？”

　　　　别看小爱有时候很任性，但真要是小雅严肃了，她一点也不违拗。何况这是为了让肖尧好好休息呢。她只得埋怨自己只顾聊天，忘记了时间。

　　　　“小爱，别去了，给他睡吧，我们三个在这聊聊天，困了就一起睡。”

　　　　“那好，媛姐姐，你跟我们说说，肖尧哥哥以前的事吧，我给你倒茶。”

　　　　小爱殷勤的为吴靓媛倒上茶，看到她陷入了沉思中。知她在寻找话题，就不再追问。

　　　　吴靓媛初次见到肖尧，是在小学三年级的时候，那天班上正在上语文课，教算术课的王校长，带进来一个男孩。并告诉大家，他叫肖尧，是从省城转学来的，以后就是他们班的同学了。

　　　　她对肖尧的第一印象并不好，感觉他流里流气的，不服管教。刚上课，就因为教语文的老师，普通话发音不标准，他听不懂，就多次举手询问。弄得一班同学都烦他，老是打断老师上课。

　　　　当天下课后，班级里的小头目，就集合几个人找他麻烦，谁知道看着不起眼，瘦瘦的他，那么能打，几个人都不是他对手，几个人被他一个人，打的鼻青眼肿。

　　　　最后还是老师过来，才制止了他紧接而来的报复。

　　　　肖尧是后来这，座位就在安排吴靓媛的背后。上课没两天，他就在后面偷偷玩她的长辫子，她多次想斥责他，可是又不敢，只得在每次感觉到他偷玩时，厌恶的把辫子挪到前面。

　　　　更让她害怕肖尧的是，他经常上学时，带着一条大狼狗，他在上课，狗就在学校门外等着，他放学了，就伴随着肖尧一起回家。那条大狼狗，别说孩子，就连老师都怕。

　　　　在她的记忆里，肖尧很聪明，老师出的趣味算术题，他往往第一个做出答案。

　　　　有天放学后，数学老师让大家背诵圆周率，必须背熟到小数点后面二十二位数，背出来才给回家。大家还在使劲的念读记忆，他已经走到老师面前去背诵了，而且一次通过。

　　　　本来兴致勃勃，想着背完就能回家的肖尧，被王老师一句话给激怒了。

　　　　“肖尧，你过关了。现在，你负责在这，监督每一个同学背诵过关，不许你打马虎眼，明天我来抽查，有一个抽查不能过关的，你都有连带责任。”

　　　　“这不是我的事，我干嘛要帮你监督，我家狐狸还在门口等我回家呢。”

　　　　肖尧说着，也不管老师同意不同意，拔腿就要走。被校长一把拽了回来：

　　　　“你小子还敢跟我轴？老师的话，你敢不听？我叫你监督，是看得起你，是对你的信任，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识好歹的家伙。给我老实在这呆着，不完成任务，明天我就去找你老子。”

　　　　肖尧连续犟了几下，都没有挣脱，只好屈服在校长的淫威之下。

第三百零二章：扶老携幼看电影（）　
肖尧最先背出圆周率后面的二十二位数，满心欢喜的要回家，却被王校长拉了壮丁。他硬性留下肖尧，自己拍拍屁股走了。

　　　　肖尧见王老师走了，自己被苦逼的逼着，监督同学背圆周率，明天还要抽查，背不出来自己还要担责。这叫他到哪说理去？他心里很是不忿。

　　　　肖尧坐在讲台上沉思良久，他一咕隆回到座位上，拿出一张纸，在纸上写出了一段话：

　　　　闪电一死一无救，二来我杀我，把酒吃，酒杀儿，杀不死，来啊来。

　　　　肖尧把这段话，让同学们都抄一遍，然后背熟就算过关。很快的，一班同学都背完了，背过后，肖尧和他们低声交代了一番，大家都高高兴兴的回家了。

　　　　数学老师的严谨，想来说道做到，第二天一上课，第一个被叫起来背诵圆周率的，就是肖尧：

　　　　“3。14159。26535。897。932。384。626。”

　　　　肖尧顺利的背了出来，老师没有意外，他又找了几个差一点的同学，全都无一列外的背了出来，就是听起来有些别扭，有些数字，背的似是而非。但也不能说不对，老师只好认可。

　　　　这下该数学老师纳闷了，一般背诵简单枯燥的数字，是最容易记错的，就是今晚记住了，一觉睡了也会忘记，怎么自己班上学生的记忆力，都变得这么好了？

　　　　通过王老师背下的一番调查，真想终于大白，原来肖尧把数字变成了汉字，二十几汉字，搁谁也不费事就背熟了，而且早上起来，只要看一遍，就会再次深深记住不忘。

　　　　得知真相的老师，并没有再纠缠此事。他私下对肖尧的父亲，把肖尧很很的夸赞了一通。

　　　　他们那时念书的学校，是一片座落在田间的老屋，叫太和小学。说是学校，其实就是太平天国运动时期，留下的两栋土墙小青瓦顶，带走廊的房子。

　　　　一栋座北面南，一栋座南面北，两栋房的东边、南边和北边，环绕一条水渠。水渠边，古树杨柳成排，每到夏季，绿树成荫。西边由一堵墙连接，中间开个门，学生进出都由此门。

　　　　门外西边，是个大约三百多平米，什么也没有的泥巴操场，这就是她们当时的校园。

　　　　东边的两间土墙草顶房，是后来盖的。也是她们4、5年级时的教室。老房子南北各有三间，西边是那道已经倒塌大半的院墙。院墙上，提供人进出的门洞，已经看不出原来的形状了。

　　　　古旧的房屋，摇摇欲坠；院落破败不堪。唯有外围那几排高大的古树，记载着这个院落曾经的历史。

　　　　小学五个年级，各占一间教室，北面三间，全部作为老师的住房及办公室。

　　　　太和小学和当时的所有农村小学一样，没有专职的校长和主任，仅有的几个老师，全部都要任教代课。

　　　　每位老师，在放学后，都要赶回家去做农活。白天育人，早晚育苗，是称之无愧的，辛勤的园丁。

　　　　他们上课的课桌，其实不是桌子，是一条大约60厘米高，2米长，35厘米宽的土台子，前后台子之间距离，也就刚好坐下一个小孩。

　　　　每个土台子，可坐五、六个学生，一个班不到三十人，年级越高，人数越少。

　　　　每天上课，吴靓媛那长长乌黑的辫子，就在肖尧的眼前。他常常忍不住，就偷偷拿在手里玩耍。

　　　　对于肖尧的顽皮，吴靓媛从开始的反感和厌恶，到后来的默许，那是在一次看电影后，得到了她的谅解。

　　　　那时看电影，都是露天的，洁白宽大的银幕，就拴在两颗大树之间。晚饭后，周边获知消息的村民，抛却一天的疲劳，扶老携幼，络绎不绝的前来观看，这是当时不多的几种文娱活动之一。

　　　　前面的人，席地而坐；带板凳的，把放映机围绕在中间；站着看电影的，全部都自觉的站在放映机的后面。在人数太多的情形下，还有人会跑到银幕的北面，去看反向的电影。

　　　　肖尧原先是坐在板凳上看电影的，当他发现吴靓媛坐在他前面地上，她背后那两条长长的辫子，也拖在地上，他心疼万分。

　　　　肖尧放弃了板凳，挤坐到吴靓媛身后的地上，双手捧起她拖在地上的长辩，借着放映机的光线，轻轻摘去上面的草木屑，生怕弄断一根发梢。

　　　　就在他只顾低头，去除辫子上杂物的时候，吴靓媛感觉到有人在动她辫子，她心里烦躁，正欲发怒，一回头看到肖尧的动作时，她没有吱声了。

　　　　肖尧那满目专注的神情，一丝不苟的态度，小心翼翼的动作，彻底平息了她烦躁愤怒的心情。她默默的转回头，装作不知道。

　　　　就这样，肖尧抓着她的辫子，一直到看电影结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