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忠义侯天生反骨-第3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再过一会儿,天色暗了。

    演武场没有点灯,陈恨也看不清:“奴解不开,回去再说吧。”

    他转头,朝吴端招了招手:“循之,回去了。”

    原本吴端正蹲在地下,仔仔细细地擦他的弯刀。他把那刀擦得锃亮,都能照出人的影子来。

    吴端站起身,正对上李砚的目光,忙捂住了嘴,表示自己什么也不会说。

    其实皇爷举着手去找陈恨之前,他自个儿就把那绳子绕得乱乱的,还多打了好几个死结上去。

    那结打得是真死啊。

    当时他还不明白,直到方才看见皇爷离陈恨离得近,都要亲上去了。陈恨不乐意,他还装模作样地骗人家,狼尾巴都快摇到天上去了。

    于是吴端善解人意地背过了身,专心擦拭自己的刀,他什么也不知道。

    狗屁兄弟情。

    只有他一个人对他俩是兄弟情。

    回去时,陈恨问他:“今天晚上,陈离亭可以拥有江南厨子做的饭菜吗?”

    “可以可以。”

    他能说不可以吗?吴端委屈,要是他说不行,皇爷能把他调去厨房给陈恨做饭。

    陈恨朝他抱拳:“多谢小将军。”

    行吧,就算是兄弟情也不能不让兄弟吃饭。

    吴端挥手:“客气。”

    *

    用过了饭,陈恨瘫在椅子上,第二次发出了同样的感慨:“江南厨子的手艺真好啊。”

    案上烛火昏黄,惹得人也昏昏欲睡。

    李砚推了推他:“才吃饱了别睡。”

    “诶。”陈恨睁开眼睛看他,玩笑道,“不如奴给皇爷讲一个老鼠偷香芋的故事?”

    不等李砚说话,他就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

    不经意间瞥见帐中有一个推演用的沙盘,陈恨顿时就起了兴致。

    他端起蜡烛,将沙盘四角的蜡烛也都点起来了。

    陈恨仔细一看:“哟,这样大的沙盘,万里河山,循之什么时候有这种好东西了?”

    “也就是前几日在市上淘来的,买回来的时候破烂烂的,托工匠修了几日,昨儿刚修好。”吴端也走到那沙盘前,随手捏起插在上边的一个小旗子。

    “来两盘?”

    李砚揉揉他的脑袋:“现下倒是不困了?”

    这会子说的玩儿,倒不是像射箭、决斗那样玩儿。他们玩沙盘,是正正经经的玩儿,三个人分立三国,按照兵马地形,各自防守,最终目的都是一统天下。

    陈恨背对着那沙盘,将蓝颜色的小旗子往身后一抛。

    吴端笑道:“你倒是投得准。”

    陈恨转头去看,那旗子落在了江南,他的祖籍老家。

    他自个儿也笑了:“风水宝地,看来这一局是我赢了。”

    李砚投了长安,而吴端得了闽中。

    “皇爷离得太远,这局恐怕是要作壁上观了。”陈恨看了看李砚,只见他盯着长安那块地儿,正想着事儿,也不再说话扰他。

    以一旬为时间,每人轮着动一步,还得考虑季节气候的影响。

    吴端提醒道:“离亭,冬日严寒,‘江南’运河可都结了冰啊。”

    “知道了,知道了。”陈恨摸着下巴思量了一会儿,抬手安置了一个旗子,“皇爷,到你。”

    长安与江南、闽中离得实在太远,这一整局,根本没有李砚能插手的地方,只是陈恨与吴端拿着旗子在斗阵。

    好容易将“冬日”熬了过去,陈恨的旗子已经被吴端收了两只。

    处处受制,得想个办法破局。陈恨抿着唇,动了离战线最远的一个旗子。

    吴端一看他这路数就笑了:“你傻了?这怎么能救得到你?不如你归顺我,咱们一起去打‘长安’?”

    陈恨也不理他,只转头道:“皇爷,到你啦。”

    “嗯。”

    长安的大军仍在途中。

    陈恨道:“其实皇爷留在‘长安’就好了,不用非来掺一脚。等我与循之斗得两败俱伤,皇爷不就坐收渔翁之利了?”

    李砚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朕待不住。”

    “这样。”

    又过了三四旬,闽中的人一步一步逼近,而陈恨却只管摆弄离得最远的那几个旗子,又连着被吴端收了两面旗子。

    吴端再将他的一面蓝旗摘走,换上了自己的,问道:“离亭,你是不是看着玩不下去了,就瞎玩儿?”

    “唉,我打不进去嘛。”陈恨叹气,“闽中山又多,地形太乱,我一进去不就被你全歼了么?只能耗点东西叫你出来,江南我也熟悉,在江南打我能赢。再者——”

    陈恨随手捻起一个旗子,他布的局直到这时才显出全貌,江南的人将闽中的队伍都切割围死在了江南。

    战局反转。

    他悠悠道:“再者,我怕你跑去琉球,后患无穷。我这个人办事喜欢稳妥。”

    沙盘上的旗子犬牙交错,这时才是一场恶战。

    鏖战六旬,闽中全军覆没,江南也好不了多少,只剩了一面旗。此时,长安大军终于赶到。

    胜负已分。

    吴端对陈恨道:“你这人也太冒险了些,要真打起来,指不定你就死在了哪一座被你当做诱饵的城里了呢。”

    “不会不会,我很惜命的。”陈恨将手中收缴起来的闽中小旗一个一个摆回沙盘,笑着道,“说起来,还是皇爷命格好,是本该当皇帝的人。”

    李砚面色阴沉,盯着那沙盘看了有一会儿,只应了一声:“嗯。”

    “皇爷怎么了?”陈恨凑过去看他,“不耗一兵一卒,赢了还不高兴?”

    “没有。”李砚将双手递到他面前,绑着衣袖的带子还为解开。

    “噢,忘记了。”陈恨捧起他的手,“对不住,对不住。”

    借着沙盘边的烛光,李砚仍是盯着他瞧,一时失神,反手就将他的手捉到了手心里。

    “皇爷干什么呢?”陈恨拍了一下他的手背,“才找到了头儿,现在又没了。”

    又好一会儿,陈恨才重新找到解开绳结的地方,捧起李砚的手,用牙咬开那带子。

    同样的法子,也解开了另一条带子。

    陈恨将那两条带子收好,塞进他的腰带里:“行了行了,可算是解开了。”

    *

    心里记挂着任务,陈恨便随便找了个借口,跑到外边去看了一眼任务面板。

    谁知道他竟然见证了奇迹的产生。

    2。333的任务数值,在他眼前疯狂跳动,一直增长到了233。3。

    面板下面还有一行小字说明,大概意思就是系统由于某种原因,在昨天晚上就暂停了数值计算,十二个小时后,系统重新恢复运算。

    这个某种原因,指的是昨晚上他和李砚在抱元殿那一遭,超出了系统的承受能力。

    他的感觉很复杂。

    陈恨揉了揉眉心,一个系统到底有什么好害羞的?暂时关闭系统,搞得他和李砚好像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哪天要是真刀真枪的干了,系统不得爆炸?

    不过确定任务做完了,他也要回营帐去了。

    营中军纪严明,晚上到点儿了还在外边乱跑,不由分说就会被乱刀砍死。

    这时候已快宵禁,因此他是小跑着回去的。

    帐中还亮着灯。

    李砚与吴端两人,一人占了一张行军小榻,正翻着兵书。有时候不知道看见了什么,头也不抬地与对方说两句军防的事儿,或应或不应,都是随意的。

    新摆了一个炭盆,银炭烧得正旺,帐里暖和。

    不敢将帐门掀起太多,叫冷风灌进去。陈恨猫儿似的,蹑手蹑脚地溜进去,就这样,也还是惊动了他们。

    李砚将书册合上,朝他招了招手,让他过来。

    陈恨解了衣裳,爬上李砚的床榻,抖了抖榻上的被子:“不早了,睡吧睡吧。”

    “你盖这个。”隔得有些远了,吴端将驼绒毯子团成一团抛给他,“下午太阳好,晒过了。”

    “多谢小将军。”

    三个人再说了一会儿闲话,便吹了灯。

    陈恨想了想,笑着道:“我讲个故事好不好?讲深山古寺里的鬼故事。”

    月色不明,四处又静。

    提着灯笼的巡夜人时不时从外边走过,脚步声响,烛花爆裂声响,还有窃窃私语的交谈声。

    陈恨压低了声音,幽幽道:“……书生一回头,只见一双脚吊在他的脑后,挣扎似的踢着他的后颈。书生抬头,一个吊死的人,就挂在他身后。”

    陈恨忽道:“循之,你要不要看看你身后?”

    吴端不理会他,陈恨就抓起自己的枕头丢过去。吴端只抬手一扫,就把那枕头抓住,随手丢进榻里:“无聊。”

    又过了一会儿,陈恨喊他:“循之,你倒是把枕头还给我啊!”

    陈恨预备拍一下床榻,吓唬吓唬他,却不料行军小榻太挤,没别的地方下手,一掌就拍到了李砚身上。

    “你做什么?”他拍得不重,李砚伸手就把他的手按住了,安抚似的拍了两下,又转头对吴端道,“循之,还给他。”

    吴端将身上被子扯了扯,只装作听不见的样子。

    “又不是没有了。”陈恨气哼哼地躺回去,推了两下身边的李砚,“皇爷,让我点儿枕头。”

    李砚稍抬起头,分了一半枕头给他。才躺下去,陈恨又推了他两下,闷声道:“皇爷,你压住我的头发了。”

    两人正摸摸索索地将枕上缠在一起的头发分开时,吴端道:“离亭,你可小心些。古往今来见鬼的都是文人。”

    “才不是呢。”陈恨驳道,“鬼怕文人写字,怕经书典籍,怕圣人训诫。仓颉造字的时候,神鬼同哭。我们文人遇见的都是漂亮的狐狸精,倒是你这种只会舞刀弄枪耍威风的武夫要小心一点。”

    吴端嗤道:“什么故事都是你说的,当然随你喜欢。”

    陈恨朗声答道:“我本来就不怕!我有皇爷!我一点也不怕!”

    皇爷对这个回答很是满意,随即下了口谕,不许吴端再和陈恨吵架。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男寝夜话,一般会讲两种故事,恐怖故事和……咳咳(正经脸)

    感谢我是橙子?的1个地雷!

    感谢33603627的30瓶营养液!感谢西立皮果果的5瓶营养液!

    (截止到4。22 23:29)

第62章 贤臣(1)() 
方才破晓; 天色微明。

    正是长安城中巡夜捕快换班轮值的时候。

    朱雀长街上; 跛足的打更人敲过了五声的响木。

    徐府灯火通明,一面是徐右相徐歇在江南任职的门生北上拜访,一干人等陪着彻夜长谈;一面是徐右相独子徐醒; 他昏昏沉沉地病了一个冬日; 昨夜病情加重,咳了一个晚上,也扰了手下人一晚上的安宁。

    偏门拐角处有蓝顶的小轿子等着,小厮将连夜前来看诊的大夫送至轿前时; 正巧那跛足的打更人也到了他面前。

    小厮一伸手,将打更人递过来的书信收进袖中,待那蓝顶的小轿子被人抬出了长街,才转身回去。

    房中一阵药香。

    才服过了安神的药,徐醒侧躺在榻上; 半盖着被子,屈肘为枕,整个人都蜷成一团,看模样是睡得正好。

    其实他在半梦半醒之间挣扎着。

    那小厮一时拿不准; 是否要在此时将信拿给他看。他的脚步顿了顿,想让他再歇会儿; 便走到了一边拨弄炭盆里的炭火。

    只脚步的一顿; 徐醒便什么也看出来了。

    徐醒瞥他一眼,哑着嗓子问道:“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大事儿,也就是府里来了几个老爷从前的门生。”

    “江南来的?”

    “是。江南还来了——”小厮点点头; 终是将书信拿给他,“一封信。我看公子睡着,就想叫公子再睡会儿。”

    “我睡没睡,你不知道?这病也就是春日回暖的时候厉害一些,入了夏便好了。”徐醒撑着身子坐起,半倚靠在高枕上。接过书信,温温柔柔地扯了两下封边儿,才将信封撕开一个小口,又吩咐道,“蜡烛。”

    那小厮赶忙将蜡烛端来,榻前放的东西太多——

    一个空了的药碗,那里边还有一个碗底的药渣,是徐醒才用过的;一本诗集,被他翻得有些皱了,有的时候咳得厉害,脑子不大清楚,徐醒一伸手就抓住它;还有几只竹叶编的蚂蚱,搞得那儿像是个蚂蚱窝。

    徐醒大抵是眼花,小厮便靠在榻边,举着蜡烛,凑近了给他照明。

    信不长,是徐醒看得慢,连看了两遍,又默念了一遍。看过之后,就用烛焰将信纸全烧了。

    他躺回去,半边脸都陷进软枕里去,无意识地将苏衡的名字念了两遍。

    恐他是要那诗集,小厮就将榻前放着的诗集拿在手里,他要时随时就给他。

    “不用。”徐醒朝他摆了摆手,“苏元均倒是厉害……人还在外边逛着,文书就先到了江南……咳,想也知道……那文书必定是厉害极了,难怪江南的人慌了,匆匆的、就北上。”

    “公子?”

    徐醒思量半晌,才开口问道:“皇帝还在城外军营?”

    “是。”

    “在城门盘查的人早该去报信儿了,一来一往,天光大亮时,也该回来了。”

    小厮低声问道:“那老爷是不是要……”

    “他不会出面,他要那几个门生帮他探路。”徐醒垂眸,“为君之道,在一拿一放之间。徐家根基太深,倘要用兵,也不是没有,什么时候把几个世家逼得急了,学他一年前进兵长安,那可完了……皇帝若是执意改制,扫清官场,或囚或抄,他应当有分寸。”

    “公子的意思是?”

    徐醒缓缓地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不用管他,他又不傻。”

    *

    几个江南官员才进城门,所乘马车方才驶过长街,城门便开了一扇,一个骑着马的士兵箭似的就冲了出来,往城外军营去报信。

    从天色不明,到熹微蒙亮。

    匪鉴站在帐外,只轻唤了一声皇爷。

    帐中李砚翻身坐起,很快地、却没什么声响地走了出去。他掀开帐门悬挂着的防风毛毡,朝匪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匪鉴垂着首,站到一边等着。

    李砚回了帐中,拍了拍吴端的肩,将他喊起来之后,又给睡得正熟的陈恨掖了掖被子。

    忠义侯可以赖床,镇远府的吴小将军不行。

    大早上被喊醒的吴端用双手搓了把脸,好教自己快醒过来。

    草草套上衣裳,李砚与吴端到另一间帐里说事儿。

    城中派来通报消息的人说:“三更天的时候,江南来了几个官员,径直往朱雀长街徐府去了。”

    还未认真洗漱,那时李砚正挽着衣袖,在铜盆热水中濯手。

    吴端朝那人摆了摆手:“辛苦了,在营中休息休息再回去。”

    李砚不紧不慢地洗漱,再束了头发,戴上冠子。

    恐他是在想事情,吴端也没敢出声打搅,只是守在一边,困得直打哈欠。

    忽听闻李砚道:“他们都来了,朕得回去接招。”

    “是。”吴端应道,“皇爷是不是点些兵带回去?”

    “不用。”李砚拿起巾子,将手上水珠擦净,又丢了回去,“对一群文官动武,被抓住了把柄,他们要大做文章。况且徐歇不在里边,对他们动武没什么意思,容易打草惊蛇。”

    “那皇爷?”

    “就这么回去。那群文人不是自诩通身傲骨打不断么?朕倒想试试,那是不是真的打不断。”

    饶是吴端,这时也察觉出些许不对劲来,劝道:“皇爷是不是留些分寸?到底……”

    “不用,朕就没想过要给他们留分寸。你在城外好好带兵,等着三月春猎便是。”因等会儿要骑马,李砚从腰带中将系袖子的带子抽出来,将衣袖收紧,又绕了两圈,随口道,“循之,你懂不懂得,要扳倒一个誉满朝野的人,要怎么办?”

    “臣愚钝。”

    “当年皇长兄是不是这样一个人?他们怎么扳倒的他,朕原模原样的还给他们就是了。”李砚看了他一阵,见他一脸怔怔的,随口便道,“要是离亭,一准就知道朕的意思。”

    吴端仍道:“臣愚钝。”

    他一面绑起衣袖,一面往外走:“不过这事,别叫离亭知道。”

    吴端一愣,随后明白过来:“好,臣绝不告诉他,皇爷其实自个儿就会绑袖子。”

    “不是这个。”李砚皱了皱眉,“朕说的是江南官场,还有徐府的事儿。长安情势不明,先别让他知道,他心思多,又总喜欢挡在前边。不要叫他知道,省得他又落得一身伤。”

    “啊?好。”吴端嘀咕道,“其实陈离亭说那是他荣誉的勋章来着。”

    李砚一听这话就笑了:“他什么时候说的?”

    “也就是臣某一回去看他,他对臣说的。”

    “他也不用再添勋章了。”李砚清了清嗓,“对他只说来了两封加急的折子,朕赶回去处置。他要是喜欢在你这儿待着,多待一会儿也没关系。怕他们把事情闹大,闹得他也知道了,朕回去把那几人料理了,再让他回去。”

    吴端低头应道:“是。”

    其实想也知道,就那几个文官,能掀出怎样的风浪来?李砚对陈恨,却偏要做万全之策,将他严严实实的囚在安宁的地儿,谁也扰不到的地儿。

    “他心思细,什么事情瞒着他,他有时猜得出来,你注意点,别叫他看出来了。”

    吴端愈发低下了头:“是是。”

    “你别总是闹他,惹他不痛快。”

    吴端将头低得不能再低了,口里应着:“是是是。”心却道,偏心眼儿,皇爷就是偏心眼儿!

    帐外,匪鉴已整好队伍,就等着李砚了。

    李砚翻身上马,临走前对吴端道:“袖子的事儿,也别叫他知道。”

    吴端好无奈地最后应了一声是。

    *

    天光大亮时,一夜无眠的徐醒终于枕着手臂沉沉睡去;李砚骑在马上,远远地望见了长安的城门;营帐中的陈恨也醒了过来,随手往身边一揽,只抱住叠得齐整的一床被子。

    他伸手往被中一试,冷的。

    转眼见另一边榻上的吴端也不见了,顿时清醒过来。他踢踏着鞋子,披了件外衫就要出去。

    他掀开帐门要出去时,吴端正要进来:“醒了?”

    “皇爷呢?”

    吴端把李砚吩咐好的话说给他听:“有两封加急的折子,皇爷回去处置了。看你睡着,就没喊你。还说你要是喜欢那江南厨子,就叫你在我这儿多待会儿。”

    陈恨随口问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吴端忙道:“没有,没什么事儿。”

    好么。

    陈恨笑了笑,他就随口一试,还真就诈出什么来了。谁不知道镇远府的小将军惯不会撒谎?

    陈恨微挑了挑眉,抱着手回了帐中:“行,我多待会儿。”

    吴端暗暗舒了口气:“好好好。”

    “循之,陈离亭今天可以拥有江南厨子做的早饭吗?”

    吴端连连点头:“可以可以,午饭晚饭也可以,一日五顿也可以。”

    这也太不寻常了,昨儿还吓唬他,要赶走那两个厨子,今儿就千依万顺了。

    没什么事儿就怪了。

    大约是长安又出了什么事儿,李砚不要他知道。

    陈恨一面洗漱,一面想着事儿。

    “循之,你去催催早饭好不好?饿了。”

    吴端不疑有它,转身便出去了。

    陈恨一出去,才知道吴端怎么走的这么痛快,帐外守了两个人,一见他出来,就抽刀出鞘,把他拦下来。

    “这有点过分吧?”陈恨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闪着寒光的刀尖,“吴循之都不敢拦我,你们两个敢拦我?”

    只做出指尖被刀刃划破的模样,他倒吸一口凉气,将手指放进口中抿了抿。

    其实他怕疼怕得要死,手指头根本没流血,一点儿也没破。

    “惨了,你们伤了我了,我就是想出去散散步,你们竟然用刀砍我。”

    陈恨耍剑耍的不好,但他胡搅蛮缠的功夫还是很不错的。

    不过到底是军令如山,他与他们胡扯了半天,也没能把话没说通,反倒说到吴端回来了。

    吴端抓着他的衣领,把他给带回去:“皇爷要你待会儿,你待会儿就是了。我叫他们套车,你下午就回长安,好不好?”

    于是陈恨裹着驼绒毯子,蔫蔫的靠在椅子上。

    “到底出什么事儿了?怎么就不能跟我说了?”

    “皇爷有自己的思量,你别掺和了。”

    “唉——”陈恨沉沉地叹了口气,“小兔崽子大了,不由我啊。”

    “胡说什么?”吴端拍了他一下,“我再去给你催催饭。”

    帐中只剩下陈恨一个人,他抱着毯子,心下揣测着到底是什么事儿,昏昏沉沉的却要睡去。忽然脑袋一疼,一瞬间,连眼睛都发起花来。

    陈恨低声骂了两声,拍了拍脑袋,却疼得翻下了椅子。

    疼,炸开似的疼。

    强烈的疼痛之中,他听见系统的提示音,一声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