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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义侯天生反骨-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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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砚转头去看匪鉴:“派人去追。”

    匪鉴领了命令,小跑着就出去传令了。

    而徐歇从喉咙里挤出来几声撕碎了的笑声:“我反不成,自然有人会替我反。”

    李砚冷声道:“你反不成,他也反不成。”

    徐歇阴沉沉地笑了,反问他:“那忠义侯呢?忠义侯反不反得成?”

    李砚亦是笑了:“你不用挑拨离间,朕知道忠义侯年前谋划过这种事情。”

    “噢,皇爷知道。”徐歇就是被抓着了,也要往人心里扎一根刺,他想了想,又道,“那皇爷知不知道,忠义侯为什么反?”

    李砚不答,徐歇又道:“一年前他能为了皇爷,在宫中煽动禁军里应外合;一年后,他会不会为了贺行,在长安城中……”

    这话说的越来越离谱了,徐歇也真是被逼急了,张口就胡乱攀咬。

    李砚笑了笑,专为气他似的,抱着手幽幽道:“朕就是喜欢他,他造反了朕也喜欢他,他造反谋逆的模样特别讨人喜欢。你要是忠义侯,那也随你造反。”

    喜欢。

    徐歇喊得破了嗓,随口说着世上最恶毒的诅咒:“喜欢?他会稀罕你这种喜欢?他是文人,文人活在世上,活的就是一个风骨,你要他被天下文人的唾沫淹死。他现在不通外边消息,不知道外边把他说成什么模样,他要是知道了……”

    “那与你这老匹夫何干?”李砚抬脚就踏住了他的左肩,将人死死地踩在了地上,面色阴骘,“朕就是用链子捆着,也要把他困死在龙床上。”

    而这时候,陈恨半夜醒来,一摸身边不见了人,就知道是又出了事。出去问了几个宫人,才知道皇爷去了哪儿,正巧寻过来了。

    不巧的是,他没听见李砚那一句“困死龙床”。

    “皇爷。”陈恨就站在殿前台阶下,提着衣摆,快步上前,“徐歇抓着了?”

    “嗯。”李砚回头看了一眼,人已经被带下去了,“满口胡言乱语,见谁咬谁,你别见了。”

    陈恨点点头:“好。”

    这时陈恨低着头,用余光悄悄觑他,李砚还以为他是要问贺行的事情,便将手搭在他的后颈上,练剑练出虎口上的老茧,就贴在他颈上突出的一块骨头上,摩挲了两下:“已经派人去找了,翻不起大波浪来。”

    陈恨又摇摇头:“不是这个。”

    李砚笑了笑:“你不就惦记着这个?”

    “我……昨儿情急……”陈恨咬了咬下唇,“皇爷骂我‘每回都有每回的缘由’,好像还是很对的。对不起,我找不准。为臣本分,我应该事事都挡在皇爷前边的,我习惯了做贤臣……我也知道我一开始也答应过皇爷了,原本说好的皇爷不让去就不去的,我好像每次都说话不算话。”

    陈恨转身,双手环着他的腰,把脑袋埋在他怀里:“史书上说,贤臣须得直言,不要怕顶撞皇帝。我野心大一些,我想安社稷,我也想让皇爷高兴。但是……好像又惹皇爷不高兴了。”

    陈恨在他怀里拱来拱去:“对不起,下回不犯了。”

    *

    回了寝殿,陈恨背对着他铺床:“又熬了快一个晚上,皇爷还是快睡吧。”

    李砚听他的话,走到衣桁边解衣裳。

    “徐歇这事儿可算是完了。”陈恨铺好了床,下了地,走到李砚面前帮他卸下发冠子。

    李砚稍低着头,想起方才徐歇的话,又想起了别的什么,道:“徐歇这事儿是完了,答应你的比目鱼,也是时候给你了。”

    “嗯?”陈恨一时没反应过来,想了想,才记起李砚说叫鲁地的人给他带了两尾鱼,“明儿再说吧,今日太晚了。”

    这回倒是不听他的话了:“今日就给你,放不住了。”

    宫人将那两尾鱼端来时,陈恨才知道“放不住了”是什么意思。

    这两条鱼,死了。

    宫人躬身请罪:“鲁地路途遥远,路上难免出些状况,所以……看护不周,请公子降罪。”

    “没事没事,拿走吧……”陈恨摆摆手,或许觉得自己太过冷血,又加重了语气,补充道,“拿下去……好生安葬。”

    宫人退了出去,陈恨又起身开了窗子通风。

    这鱼的味道确实不怎么好闻。

    陈恨在寝殿里转了一圈,将能开的窗子都打开了,随口玩笑道:“皇爷,那两条鱼是溺水而死的吧?”

    李砚道:“不该给你看的。”

    “没事儿。”

    李砚试探着问他:“那鱼腹里有一封帛书,你想不想看看?”

    陈恨灵机一动:“‘大楚兴,陈胜王’?”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给大家加更(和83章一起码的存稿),就是恨恨不是完美的人吧,他遇见事情也会乱的,他会道歉改正的

    83章修了细节,情节没怎么改,看过的小可爱不看也可以

    今天正巧不太舒服,脑子里很多话浆糊一样,不懂得怎么说(挠头)等我好一点了再回复大家的评论叭,最后提醒女孩子们,不要把烧仙草当饭吃,就算烧仙草+奶茶/蜂蜜/椰汁都好好吃啊

第85章 比目(1)() 
大楚兴; 陈胜王?

    大楚又是哪里的年号?陈胜又是哪样的人物?

    眼见着李砚面色一沉; 陈恨忙解释道:“那个陈胜是‘苟富贵,勿相忘’的陈胜; 同奴不是本家; 奴也没有造反的意思。”

    李砚也想起来了; 这是陈恨讲过的故事。

    文人说话; 三五句话之间就喜欢带出个典来。

    “皇爷方才说帛书……”

    “你过来。”

    “诶。”

    自觉玩笑开得不好; 陈恨乖乖巧巧地垂着手跟在他身后,而李砚在书案前停下了。

    “你坐这儿。”李砚把他按到自己常坐的那个位置上。

    “奴有点惶恐。”陈恨提了提衣摆,缓缓地跪坐在软垫上,嘀咕道; “皇爷; 你不会突然拿出什么东西来吓唬奴吧?奴不想要丹书铁券的,再封忠义侯也不用的; 奴不用这个的。”

    “早些时候就拟好了。”李砚在他身边坐下,手从陈恨身后伸过去; 激得陈恨挺直了脊背。

    他从一堆叠得齐整的奏章下边翻出来一个长的黑檀匣子; 双手捧着放在了案上。

    李砚一面打开匣子,取出里边的一卷丝帛,一面道:“怕吓着你; 所以一直没拿出来。”

    陈恨紧张兮兮地点点头,目光不离那卷帛书:“皇爷,这会‘图穷匕首见’吗?”

    他轻轻咬了两下舌尖,犯糊涂了; 又说糊涂话了。

    知道他文人的毛病,李砚也不在乎,只将帛书在他面前展开,起身就要去拿笔墨:“你的生辰八字朕都知道,帮你写上去了。你要是没别的意思,就把名字写上去罢。”

    陈恨亦是转身,死死地抱住李砚的手,看模样好像拉住一根稻草,陈恨却觉得像鱼儿上钩。

    李砚在他面前蹲下,笑了笑:“怎么?你有别的意思?”

    陈恨使劲摇了摇头:“就是……皇爷,我忽然有点不认识字,那帛书……”

    李砚含着笑意,一字一顿道:“婚书。”

    陈恨不应,还是抱着他的手。

    李砚故意问他:“从前你在三清观写情信,那情信上写的是什么?”

    陈恨辩驳道:“我写的是遗书。”

    李砚不改,仍道:“你往情信上写那样的东西?”

    “我……”陈恨理直气壮道,“我是文人,犯点情痴的毛病很寻常。”

    “情痴?”

    “‘人间自是有情痴’,欧阳修的词。”说完这话,陈恨忽然有点怂,遗书上边的词还没说清,他又添了个欧阳进去,更说不清了。

    “不要念欧阳修,念你写在情信上的那个。”

    陈恨硬着头皮撒谎:“不记得了。”

    李砚把住他的手,从他的衣袖里摸出一张纸条来,故作恍然道:“离亭,这不是你的情信吗?好几个月了,你还带着呢。”

    “不是。这个是……”陈恨伸手就要去拿,随口搬出吴端这个万年由头,“循之随手给我的。”

    “他好大的胆子,给你递这种东西。”李砚顺着他的话道,“你放心,朕给你做主。”

    眼见着李砚拿着信纸,就要拆开看了。陈恨急忙按住他的手,解释道:“不是循之的,是我的遗书……是情信!是情信!皇爷别看了……”

    李砚抬眸看他:“认了?”

    “认了。”陈恨弱弱地点点头,“皇爷别看了,我……念给皇爷听。”

    “嗯。”李砚果真不再去动手上信纸,叠好了就塞回给他。

    陈恨喉结上下一动,吟道:“‘锦机织了相思字,天涯路远无由寄。’”

    他双手按在膝上,愈发垂了头,咬了两下舌头,轻声道:“‘寒雁只衔芦,何曾解……解寄书。’”

    后边两个字他咬得轻,自个儿也听不见。

    原来是多寻常的一个词,在李砚面前念,就变了个意味。

    那词的下半阙是:“‘缄封和血泪,目断西江水。拟欲托双鱼,问君情有无。’”

    那时候在三清观写这东西,晚上再看,只觉得冒犯,恨不能把自己的双手剁下来给李砚谢罪。

    现今还在他面前念,便恨不能俯身磕头向他请罪。

    那是他放在心尖上,温声细语哄着捧着的爷。

    这回要死了,他用悲词哀曲污了皇爷的耳了。

    皇爷问他:“双鱼?”

    陈恨不大好意思:“写的时候记错了平仄,‘比目’也押韵,就把‘拟欲托双鱼’写成‘托比目’了,还麻烦皇爷白派人跑一趟。”

    李砚却问:“那时怎么不当面问清楚?”

    “我……记错了前人词句,不是很光彩的事情,会被祖师爷打手板子的。”

    “不是这个。”李砚伸手揉揉他的头发,将他的脑袋往前一扣,额头抵着他的额头,“‘问君情

    有无’,你怎么不当面问个清楚?”

    “一开始我以为没有来着。”陈恨稍低了头,“不开窍比开了窍好。不过再之后,也没有问明白的必要了,我明白了。”

    李砚的另一只手滑进他的衣袖去,陈恨的手攥得紧,李砚便缓缓地松开他的拳头,扣住了他的手。

    陈恨手心温热,出了一层薄汗,不自觉轻唤道:“皇爷。”

    李砚看那帛书:“比不上你们文人写诗做文那样绮丽,你要是不喜欢,先签了这个,等回了宫再拟。”

    好像哄小孩子签下半辈子的卖身契,总之这个得签。

    “你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不强要你。”见他愣了有一会儿,李砚也稍让了让,只是该抓着他的手稍加了力气,预备想个法子叫他按个手印上去。

    “没有,我就是感觉有点不真。我刚才明明睡着了,难不成是我做梦?”陈恨顿了顿,又轻声道,“在梦里也会签的。”

    “礼部与阁中都知道了,上边也有朕的印玺。朕这儿就是官府,不算犯禁。”

    陈恨咕哝:“不算犯禁,算是徇私。”

    “你今日怎么这么喜欢顶嘴?”

    “对不起啊,皇爷,我一紧张,我就……”陈恨把满口的废话咽回去,“多话。”

    “你怕什么?”

    “我……”陈恨道,“还是有几句话,要先与皇爷说清楚。”

    “你说。”

    “这个头一件最要紧的就是……”陈恨试图把话说得委婉一些,“皇爷是皇爷,皇爷有纳妃的权力;我是侯爷——从前是吧,侯爷也能纳妾。”

    李砚面色一沉:“你想要什么?”

    “皇爷玩过消消乐没有?就是,这两件事碰在一起,它就消除了。”陈恨往前靠了靠,把脑袋抵在他的肩上,轻声道,“侯爷不纳妾,皇爷也不纳妃。”

    李砚还以为他说的是什么胡话,原来是为这个。揉了揉他的脑袋,点头应了。

    “还有第二件,我不进皇爷的后宫,我志不在此,也不用皇爷昭告天下,天下人不一定都明白这事儿,到时候给人编排,太麻烦了。”

    “嗯。”李砚亦是点头应了,“还有没有第三?”

    “第三就是……”陈恨把脑袋埋在他的肩窝,嘀嘀咕咕说话的毛病又犯了。

    李砚听不清他说的什么:“什么?”

    陈恨直起身子,正襟危坐,面对着帛书:“这个事情以后再说,我先把婚书签了。”

    “等着,朕去给你拿笔墨。”

    陈恨的目光没地儿放,就低头去看那帛书。

    如方才李砚所说,奏章奏折讲一个言简意赅,他确实不擅长写诗做文。

    尽管他从前在长安的烟柳繁华地,但是后来在岭南仿佛山穷水尽,西北飞沙走石。就这样的地儿,在李砚心里也养不出什么绮丽绚烂的词句来。

    想也知道,他一双练剑批折磨出茧子的手,哪里似江南文人多情风流,落笔成画,字字如花。

    不过用尽毕生温柔,撰这一封婚书。

    小心翼翼地藏起两世机锋,将一颗真心捧给他看,求他吻一吻。

    只消他吻一吻,那绢帛上的字句就开出花来。

    李砚取了笔墨来,置在他手边,抬手帮他研墨。

    陈恨回了神,好正经地清了清嗓子:“皇爷,那我写了。”

    “嗯,你写吧。”

    陈恨将衣袖折了两圈,露出精瘦的小臂,提笔沾墨。拿笔的右手却有些发抖,他一抬左手,把自己的右手把住了,自言自语道:“别抖了。”

    李砚笑了笑:“你慌什么?”

    陈恨叹气:“皇爷,实不相瞒,我也写诗填词,虽然写的不好,但是各种文体都写过。这种东西……还是头一回写。”

    “你还想要几回?”

    陈恨答道:“头一回都这样了,这一回就足够了。”

    “快写罢,写了朕收起来。”

    陈恨提着笔比划了半晌,却道:“皇爷,你说我是写陈恨,还是写陈离亭?”

    “随你喜欢。”

    “那我想想。”陈恨转眼一瞥,看见帛书上端端正正的李寄书三个字,定了定心神,一鼓作气,在那三个字旁边落了三个字。

    他的字圆乎乎的,绢帛稍稍晕开,更圆了。

    可算没有写坏,要是写坏了,李砚又得怀疑他是不是不愿意。

    陈恨将绢帛上的字吹吹干,慢慢地卷起来,双手捧着,还给了李砚:“皇爷。”

    他忽然想起上回封侯,李砚把封侯诏书给他的时候,好像是现在这样,好像又不是这样。

    上回封侯,祭天拜地,百官来贺,排场好大。

    但是这回……

    陈恨撑着头看他,默默地看着李砚将帛书收起来了,才问他:“皇爷,我们行个礼好不好?”

    等回了宫里,人多眼杂,在这儿倒也便利些。

    李砚回头,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

    陈恨才知道他是会错了意,来九原之前说行礼,是行周公之礼。他忙摆手:“不是不是,我是说我们就磕个头,算是过了礼了。”

    “朕还没说什么,你怎么总是慌里慌张的?”

    陈恨嘀咕道:“我总觉着皇爷看我的眼神不太对。”

    别扭得可爱,李砚自然随他的意思,要行什么礼都随他的意思。

    而陈恨拂了拂衣袖,俯身就要叩首。

    两个人靠得近,稍一低头,额头就撞在了一起。

    “对不起,对不起。”陈恨往后挪了两步,“再来一回。”

    其实这很没规矩的,不祭天,不拜地,就这么与对方结结实实地叩了三个响头,只是虔诚得好像求仙问道。

    说是无天无地,可他二人一位是人间帝王,一位被人间帝王说是云外神仙,那也足够了。

    从前李砚登基,陈恨跪在下边给他叩首。因为侯王衣裳沉重,压得他晃晃悠悠的,那时候给他叩头,都没现在这么认真。

    叩了三回,陈恨不敢抬头,只是悄悄地抬眼看他。

    见他发呆,李砚等了好一会儿,叹了口气,架着他的手,就把他拖到榻上去了。

    陈恨用双手按住正欲欺身而上的李砚,急道:“太快了!”

    “你是不是有点犯上了?”李砚轻笑,“朕不快,你从前说过朕很久的。”

    “不……不是这个。”陈恨换了个说法,“太急了。”

    “婚书签了,头也磕过了。”

    天经地义,天造地设。

    箭在弦上,陈恨忽然想起还有一个条件没提:“等等等等!第三件事!”

    “你说。”

    “就是……”事态紧急,陈恨也不再咕咕哝哝的说话了,呜了一声,“轻……轻一点儿。”

    李砚非要与他对着干似的:“你不懂,朕喜欢你喜欢得要命,只轻不重的,那不够喜欢。”

    陈恨闷闷地辩驳:“是喜欢得要命,又不是要我的命。”

    “你怎么跟不开窍的小孩子似的?这种事情不会要命的。”李砚压低了声音,带了笑意咬耳朵道,“舍不得要你的命,朕叫你舒服。”

    作者有话要说:  我给皇爷把门!今天我就是恨恨和皇爷的秦琼与尉迟恭!

    大家快更新app,评论的话有一些小可爱会显示有猫爪爪哦~

    “图穷匕首见”是《战国策》荆轲刺秦王的,“人间自是有情痴”是欧阳修的《玉楼春》,这两个大家都知道啦~“何曾解寄书”那首词是杜安世的《菩萨蛮》,没有恨恨不知道的诗词!

    感谢我是橙子?的1个地雷!

    感谢弗娑、我是橙子?、melpomene、安平的10瓶营养液!感谢折枝寄江北的1瓶营养液!

第86章 比目(2)() 
——奴为出来难; 教君恣意怜。

    江南四百四十曲; 叫陈恨应着江南的水声与长安的雨声,一个晚上断断续续的唱了个遍。

    *

    晨起时李砚落了枕; 转头一看; 陈恨自个儿枕着一个; 怀里还抱着一个; 离得远; 背对着他睡得正好。

    李砚下意识先探了探他的额头,不热。

    小文人腰细,练骑射练出来的窄腰,很轻巧的就能圈起来。

    李砚靠到他的枕上; 贴着他的后背。

    听不清陈恨呓语着说了两句什么; 但是下一刻,他就反手弹了一下李砚。

    ……嗯; 这下李砚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了,他说:“皇爷; 不要了。”

    李砚笑了笑; 将人往怀里扣得更紧。

    头一回是容易没完没了的。

    昨夜从长榻到床上,弄得太晚,红烛都烧去一大截; 外边打更的宫人都敲过了三声。

    陈恨的眼尾都红了,趴在他的肩上就咬了一口。

    李砚一边动,一边骗他,才响了两声; 他数错了,还有时候。

    当然还有时候。

    皇爷说还有时候,那就有的是时候。

    要了两回热水,两回的热水都放到了凉。

    第三回当然是用上了,就是没把好分寸,水汪了整个偏殿。李砚好无辜地看他,陈恨光着脚踩在地上,一跺脚,就激起一阵小水花。

    他跺跺脚,转身就要走。提着衣摆,卷着裤脚,走得又慢,一步一步地往外边挪。

    李砚在后边唤他一声离亭,他就定住了。

    才回头,还没来得及朝人招招手,李砚就从后边靠上来。

    就这么晃了晃神,留了破绽,被按到墙上去了。

    陈恨气得掐他,李砚喊他忠义侯,他就求饶:“别……皇爷别这么喊,我总觉得……唔,我……亵渎天恩……”

    李砚轻笑道:“现下是天恩亵你。”

    磨磨蹭蹭了又有好一阵儿,李砚拎着他的头发帮他洗好了,用中衣一裹,就丢回榻上去了。

    他那衣裳穿得松松垮垮的,其实打的是双结儿,李砚给他打的。

    那时候陈恨嫌麻烦,推了推他的手就要爬回去睡,李砚说:“给你打结,你不许拆,以后就不用剑挑你的衣带。”

    陈恨一怔,等回过神来,点点头应了。

    睡得不安稳,陈恨一会儿要喝热茶,一会儿又嫌他靠的太近,热着他了。

    要喝茶这件事,李砚拿他没法子,怕他那时候又唱曲儿又直哼哼的,把嗓子给弄哑了。遣匪鉴找章老太医拿了梨花儿熬的花膏,拌了一小碗喂他。

    甜的,陈恨喜欢,缠着还要。他缠着还要,李砚差点就再把他按床上“还给”了。

    又嫌李砚靠的太近,这点李砚不依他。他越说,李砚就抱得越紧。

    危险危险,一旦开了荤,同陈恨待一块儿的每时每刻,陈恨都很危险。

    实话说,情爱之事,妙处有二。

    其一是食髓知味,魂牵梦萦。倘若从没尝过滋味,李砚不会总惦记着他,惦记得都没边儿了。

    其二是由生涩入合契。李砚可以细细碎碎地吻着他的眼角眉梢,哄他放松些,也可以听见他断断续续的、刻意用喉咙牙关挤碎的声音。

    最要紧的是,李砚自认是个多疑君王,将圈起来的猎物看得紧紧的,旁人多看一眼就要伸爪子挠人。

    他重生一遭,执念不减反增。

    这回是遂他的愿,他算是得逞了。

    这时候想起这些,才不过多久,李砚竟有点想他的双肩、后背与腰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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