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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义侯天生反骨-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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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靠在椅子上的陈恨捏着鼻子举起了手:“是我,章老太医,流鼻血的是我。”

    李砚也看向他,向章老太医解释道:“是他。”

    章老太医忙问:“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我不知道,大抵是皇爷太好看了,我就流鼻血了。”

    “不如咱们请皇爷回避回避?”章老太医笑道,“你怕是受不得屋子里这熏香,怎么就扯到皇爷身上了?”

    一听这话,高公公与匪鉴将四处的门窗都打开了,风灌进来,陈恨倒是感觉好多了。

    李砚却直接端起一碗茶水,往那炉里一泼,将燃着的香料全都浇灭了。

    章老太医临走前道:“除了那香,恐怕也有一点别的缘故,你注意点。”

    陈恨忙道:“没有,我就是随口一说。”

    他们走后,陈恨捏着鼻子站起来:“臣没事了,皇爷你继续批奏折吧。”

    “章老太医方才说,有别的缘故。”李砚把他按回座位上去,一伸手将他收在怀里的书抽出来了。

    他怎么连这个都能看见?

    “这不是……这是循之……”

    陈恨伸手就要去拿,却被李砚抓住了手。李砚将那书册放在桌上,一只手抓住他的手,另一只手去翻那书。

    陈恨也凑过去看,越看下去,脸色越难看。

    各中内容不表。

    李砚将书册合上,似是了然:“你就是看这种东西才……”

    “不是,臣拿了还没来得及……”陈恨慌忙解释道,“不是,臣根本没打算看,是吴循之非塞给我,说臣不看就是怂,但臣本来打算承认自己就是怂的,反正臣没看!”

    “可你方才还看了。”

    “臣就看了一眼!而且皇爷你也看了。”

    “朕是看了。”他没想到,李砚竟然还大大方方的承认了,李砚又道,“你我都不是小孩子了,没什么可害羞的,民间的朋友还会一起去喝花酒。你脸红什么?”

    “臣没有。”

    “其实朕有点好奇,你真的可以……”

    “臣不行!”

    李砚笑问他:“你不行?”

    陈恨的脑子混得很,忙解释道:“不是,臣行……”

    “行?”

    “不是,我不……总之臣不能像书上写的那样。”

    李砚笑着传匪鉴来,让他将书送回镇远府吴小将军手上,还给小将军带了话:“再有下回,就把书送还给吴老将军,而不是吴小将军了。”

    陈恨暗道,看李砚的模样,大概也不喜欢这种东西,他就说他和李砚之间哪能有别的什么。

    李砚却转头问他:“你现在高兴了?”

    作者有话要说:  陈恨(扶额):我的感觉很奇妙,就像看乱七八糟的东西被家长抓包

    开了两本预收,合眼缘的朋友们可以点进专栏收藏一下呀~(鞠躬)

    《顾命大臣自顾不暇》

    “朕膝下几子……五皇子狠戾,六皇子羸弱。唯七皇子温良恭俭,德才出众,可王天下。望爱卿……尽力辅佐。”

    被老皇帝钦点的顾命大臣许观尘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直接来到了三年后。

    龙床帐暖。

    他揽着锦被偷笑,没想到七皇子原来也喜欢……

    “你醒了?还来吗?”

    ——被老皇帝以狠戾一词评点的五皇子萧贽掀开锦被,如是道。

    《我仙友多!我罩你!》

    仙君林信,人如其名,林信,临幸,爱美人儿。

    某日吃醉了,连西山天池的“公鱼”都不放过,最终被罚历经千世情劫。

    千世情劫之后,林信看破情爱之事,结交了一众仙友,日子不要太逍遥。

    看见落单的仙君,林信立即上前勾搭:“诶,这位仙君,我仙友多,要不要我罩你啊?”

    西山天池的“公鱼”顾渊微微垂眸,应道:“好啊。”

    后来——

    林信:“鱼兄,你就别再试探我了,就算现在你脱光了,把身上鱼鳞都剥了,我都不会动心的,而且我劝你也不要沉迷情爱之事。”

    “那是龙鳞。”顾渊走近一步,脚尖抵着他的脚尖,低声道,“从前是本君纵着你,竟忘了,这世上还有强取豪夺四字。”

第14章 抵足(1)() 
陈恨在侍读时接过一个艰难的任务。

    历史任务:

    伴读八周年纪念任务:君臣同榻(1/1)

    任务期限是一个月。

    陈恨知道,古时君臣同榻是很寻常的事情,可以增进感情。系统派的任务没有什么大问题。

    但是系统忘记了,要同榻而眠,对君臣双方都有一定的要求。

    比如,喜欢梦中杀人的君主,不能轻易尝试这种方法,否则一早起来,就只能给谋臣办个风光的葬礼了。

    再比如,睡觉睡得不安稳的臣子,也不能尝试这种方法。一早醒来,要是发现自己双手环着君主的腰,脑袋靠在君主的胸膛上,还算是小事。若是一不小心把君主踹下床去,那他就可以准备迎接一场即时葬礼了。

    当时才十七岁的陈恨深感生活不易,叹气道,这些都还不是最要紧的。

    最最重要的是,大家都是男人,早晨肯定都有点儿反应。到时候无论是面对着面,还是背对着背,又或是面对着背,都会很尴尬啊!

    再说了,这时候李砚才十四岁,也不知道他明不明白这回事。要是李砚一时好奇,问他这种事情,他要怎么回答?

    再再说了,要是李砚又一时兴起,非要跟他比比,这种事情,挫伤了谁的自尊心都不大好啊!

    所以陈恨从接到任务的六月初就开始发愁,十七岁的少年,愁得整个人都蔫儿了。

    轮到他伺候笔墨时,李砚拿走他手中的松烟墨,自顾自地研墨,问道:“你是不是连着几天守夜,没睡好?”

    陈恨回神,垂首道:“臣失神了,臣有罪。”

    李砚放下墨锭,提笔在纸上落墨,道:“回话。”

    可他又走神了,只低头,拿墨锭在砚台里画着圈儿。

    李砚喊他:“陈离亭。”

    “臣有罪!”

    他那时想的是,自己竟然在想方设法爬上李砚的榻,自己简直就是有罪。所以李砚一叫他,他一激灵,就把请罪的话给喊了出来,一边喊还一边给他跪下了。

    李砚摔了笔,微怒叱道:“你整日里都在想些什么?”

    “臣没想什么。”

    李砚一摔笔,那就是大动静,惊动了外边所有的宫人。李砚一挥袖,将所有人都遣下去了,还让宫人把门给关上了,独盯着陈恨看。

    陈恨心虚,忙不迭给他磕头,不知为何,李砚却更气了。

    不知这位爷儿今日又是怎么了,恐是文章写不出来,朝他发脾气。于是陈恨只俯身跪着,不再说话。

    “你……”

    六月的天,陈恨却冷汗直流,该不会要去领板子了吧?

    李砚一个你字拉得好长,最后却道:“去里边榻上睡觉,睡饱了再过来伺候。”

    这阵子陈恨为了找到做任务的机会,总是自荐给李砚守夜,一连守了好几日,李砚只看见陈恨守夜,自然这么想。

    十四岁的皇八子被母亲兄姊宠得太好了,尚不明白世事复杂,看起来很傻的陈恨,除了没睡好这一件事,心里还可以藏着很多的事。

    不过皇八子不明白,陈恨还是明白的。大白日里跑到爷的榻上去睡,他嫌脑袋太重才会这么做。而且任务说的是君臣同榻,没有李砚的榻,他不上。

    因此陈恨仍跪在地上,推辞道:“臣不敢。”

    那时候他有一群伴读朋友。镇远府的小将军吴端,徐右相府上的大公子徐醒,沈御史府上的庶三公子沈咎。

    徐大公子矜骄,沈三公子清冷。因为同是李砚的伴读,又因为陈恨帮吴端打过架,所以吴端与他走得最近。

    吴端在外边听宫人说,爷朝陈恨发脾气了,摔了好些东西,而陈恨跪在地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哭了。他一听这话,便连忙赶了过去。

    他看见陈恨失了魂一般从书房里走出来,忙迎上去,轻声道:“你怎么了?爷平日不是最喜欢你了么?怎么忽然就惹他生气了?罚你了没有?”

    陈恨摇头,李砚没为难他,一挥手便让他回去了。不过看模样像是真生气了。他若是生气了,自己还怎么和他同榻?他不知道该怎么完成任务,所以他沮丧。

    吴端松了一口气:“没罚你就好,你怎么还这么闷闷不乐的?”

    陈恨不语,仍是走神。

    吴端年长陈恨几岁,长得高些。上一回他二人被皇三子身边十几个人按着打,吴端回去之后勤学武艺,练成神力。

    他退到陈恨身后,别着他的胳膊,就把人给架了起来:“我娘托人给我带了荷叶酥,你不是很喜欢么?去我房里一起吃一点。”

    陈恨晃了晃双脚:“我靠!你先放我下来。”

    害怕陈恨被自己惹哭,原本想打开窗子悄悄看一眼的皇八子,啪的一声就把窗扇给合上了。

    听见关窗子的声音,陈恨想见皇八子生气的样子,就更难受了。他被吴端架着,好像一棵被霜打坏了的小白菜。

    吴端喊道:“诶,离亭?你怎么了?你别死啊!”

    听见吴端叫魂的皇八子再一次打开了窗子。

    ……

    六月初接到的任务,到现在是六月二十八。

    期间,陈恨为同榻而眠努力过两次。

    第一次,陈恨守夜,给李砚讲《三国演义》的故事。

    正讲完了刘皇叔和诸葛丞相,他试探着道:“爷,有一种说法,叫做君臣同榻,爷听过没有?”

    “没有。”

    “像方才的刘玄德与孔明先生,应该也同榻而眠过。因此孔明是智绝,更是忠绝。”

    好像是暗示得不够明显,陈恨再喊了一声爷,就要顺势凑过去。但是李砚翻了个身,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这是生气了?还是害臊了?

    陈恨想了件有意思的事情来哄他,便拉拉他的衣袖,道:“爷,你说若是我给曹丞相当随从……”

    李砚也不管那位曹丞相究竟是不是真的,猛地翻身坐起,叱道:“你敢?”

    陈恨一愣,怔怔道:“爷快躺下吧,这大热的天气,一动又要出汗。”

    说着,陈恨又顺手摸了一把他的脖子,看他是不是热了。而李砚则好像被捉住了后颈的兔子,也愣了一愣。

    李砚把他的手推开:“我不是小孩子了,你别乱摸。”

    “好好好。”陈恨失笑,不是小孩子,还闹小孩子脾气,“臣方才是说,若臣给曹操曹丞相当随从,曹丞相梦中杀人,晚上臣要怎么帮曹丞相盖被子?”

    “你又不是他的随从,想这么多做什么?”

    陈恨无奈笑道:“臣就假设一下,不行吗?”

    “不行。”李砚顿了顿,又道,“不过你要是喜欢,那就准你假设一回。”

    他想了一会儿,笑道:“臣可以像御膳房里的厨子抛饼一样,把被子给抛过去。”

    李砚却道:“你就在曹营里好好待着,我去找你。”

    陈恨一愣,都快十年了,多年崽子终于养成。他这句话,可把他这个兄长感动坏了。

    “你又怎么了?”

    陈恨伸手揉他的头:“多谢爷。”

    “你干什么?”李砚拍开他的手,“你不是还有好多故事没讲吗?你若不在,谁给我讲故事?”

    系统的第一个任务就是要他成为李砚的伴读,他为了吸引李砚的注意,就偷偷跑去皇八子的寝殿,假装迷路,巧遇李砚,又给他说了几个故事,临别前还吊人胃口:“臣还有许多好玩儿的故事没讲呢。”

    一切都在计划之中,那时候李砚坐在殿前,小手一点,第一个挑的就是他。

    君臣叙旧,情分正浓,气氛正好。

    陈恨搓搓手,准备爬上他的床:“臣特别感动,爷简直是天底下最好的……”

    李砚翻身,道:“不用你守夜了,你也下去睡吧。”

    第一次任务尝试,失败。

    第二次尝试时,他正坐在榻边给皇八子扇风。

    床榻近在眼前,可他要怎么才能自自然然地爬上去,在上边睡一个晚上?

    李砚忽然问他:“你在想什么?”

    陈恨心里装着事情,张口便说出来了:“臣想和爷睡觉。”

    沉默。

    他方才说了个什么玩意儿?

    陈恨挥团扇的动作一顿,在李砚的目光紧逼下,整个人往后一仰,靠得太后,坐着的灯笼凳也倒了,整个人就倒在了地上。

    这么孟浪的话都说出来了,李砚尽管年纪不大,但是严肃端方。这种话一旦出了口,恐怕他这一辈子都不要想爬上李砚的榻了。

    绝望的陈恨直接躺在了地上,放空自己,盯着雕花的房梁发呆。

    李砚想问问他摔着没有:“你……”

    陈恨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起来,道:“臣睡着了,臣在梦游,臣胡说的。方才的话,爷不要放在心上。”

    “你……”

    “臣有罪!求爷恕罪!”

    李砚有些不耐烦了,稍大声地问道:“摔着没有?”

    “疼死了,心肝儿都疼。”陈恨抽了抽鼻子,“臣明日去找找,看有没有药。”

    “你等着。”

    不等陈恨说话,李砚便下了床,回来的时候端着一支蜡烛照明,手里还拿着一个青花小瓶。他将烛台放在床头,又上了榻:“你过来。”

    “诶。”

    陈恨掩不住面上的笑意,欢欢喜喜地也坐到了榻上。还差一步,只要赖在这榻上一晚上不走,他就能完成任务了。

    “你又在想什么?”李砚板着脸,随手一扯,就把他的衣带给扯开了。

    沉浸在喜悦之中的陈恨回头:“爷说什么?”

    “你怎么总是走神?”李砚的手抓住他的衣领,把他的衣裳给褪下来了,看了两眼,“都摔青了,你怎么这么没用?”

    陈恨腰身细瘦,没有一丝赘肉,他又白,所以看起来摔得严重些。不过是从凳子上摔下去了,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

    李砚把活血油拍到他的背上,搓到手掌发起热来。

    “这是我习武的时候揉的药油,章太医说很有用,你感觉怎么样?”

    陈恨仍然沉浸在即将完成任务的兴奋当中,坐在榻上晃悠着双脚,傻笑道:“臣感觉特别棒。”

    擦好了药油,李砚便道:“你回去好好休息,看明日好些没有。”

    当头一盆冷水浇来,陈恨连衣裳都没穿好,回头惊道:“爷这么无情?”

    李砚掐他腰间软肉,自己到底哪儿无情了?分明是陈恨无理取闹!

    第二次尝试,失败。

    作者有话要说:  多谢大家支持!(鞠躬)

    因为有小可爱说这章时间线不明显,我就改了改(因为周二周三满课,所以拖到现在才改,我谢罪)。

    这章讲的是陈恨以前在宫里侍读的一个系统任务,就是回忆杀啦。其实不杀,挺甜。(鞠躬)

第15章 抵足(2)() 
因为伺候时走神,而被皇八子赶走的侍读陈恨,窝在吴端房里吃了两块荷叶酥,忽然拍案惊呼:“六月没有三十一天!”

    吴小将军白了他一眼:“废话。”

    “完了,今日就已经廿八。”陈恨哀嚎一声,往后一倒,倒在了地上。

    “你怎么了?”

    “要命的事情!”

    “什么要命的事情?你到底怎么了?”

    陈恨起身,道:“我跟你说不清楚,我找爷去了。”

    “你才惹爷生气,他又没派人来找你,我看你还是明日再去——”吴端打了个喷嚏。

    “就是因为爷生气了,才要去找他呢。”要迅速地修补裂缝,趁着刚和好时的君臣温情,就可以爬到他的榻上去了。

    陈恨见他打喷嚏,又笑道:“你是不是又得罪了什么人了?”

    “我才没有,近来我都是以拳头服人的,谁不服我,可以直说,我们单挑。”吴端说着挥了挥拳头。

    陈恨给他鼓掌:“哇!吴小将军好威武!”他端起案上的一碟荷叶酥,在他眼前晃了晃:“这个就我拿去哄人了,多谢威武的吴小将军。”

    “你这个人惯会耍无赖。”

    “你若不服,挑个时候,我们单挑。”陈恨捧着碟子走了。

    吴端嗤道:“我怕我把你打残,下半辈子,你就赖上我镇远府了。”

    陈恨随口答,笑着就走远了:“你放心,我若残了,有人养我!还得先治你打残的罪!”

    ……

    皇八子李砚是皇太子的嫡亲弟弟,同为皇后娘娘所出,皇太子在当时风头正盛。因此,长安城的诸位公卿要讨皇太子的欢心,也就要讨皇八子的欢心。

    皇八子六岁挑伴读,长安内适合年龄的公子哥儿都被送进宫中参选,经挑选后,剩下十二个人,分两列站在明承殿候选。

    只见坐在殿上的皇八子手指一点,就点中了早晨遇见的、给他讲故事的陈恨。

    故事还没讲完,当然要把他留下。

    陈恨窃喜,没忍住勾起唇角暗笑,心道爷放心,选了我绝不会错。

    坐在高处的李砚将什么事情都看得很清楚,那个讲故事的,他怎么总是偷笑?该不会是个傻子吧?

    于是李砚再点了镇远府的吴小将军,小将军嘛,大概能护得住这讲故事的傻子。

    不过小将军根本没派上用场,在他们被按着打的时候,还是皇八子出了手。

    陈恨当然都不知道,原来从一开始,李砚就把他看做一个很傻的人。

    而十四岁时的李砚也全然忘记了,自己一开始点中吴端的初衷。

    他怎么敢在他面前把陈恨给架走?在炫耀自己的力气吗?还有陈恨这个傻子,怎么敢长得这么轻?

    入夜,少年郎躺在榻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下午发了一通脾气,直到了晚上,所有宫人对他都怕得很。

    陈恨还没回来,不会生气了吧?该不会还哭了吧?这时候不会还趴在吴端怀里哭吧?不会正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吧?

    李砚翻身坐起,准备下床。

    下了床的李砚往窗外一瞥,便看见陈恨蹲在廊下发呆,也不知道手里端着什么。

    他重新上榻,等了一会儿,陈恨还不进来,又怕他走了,便朗声道:“你进来。”

    今日守夜的小太监,听见喜怒无常的皇八子喊的这一声,吓得一哆嗦。

    爷平日最喜欢的伴读——陈二公子,今日都被他教训了,更何况自己在爷面前根本排不上号儿。

    偏生今日是他守夜。前几日陈二公子抢着守夜,今儿怎么就不抢了呢?

    小太监勉强稳了稳心神,放慢动作,缓缓推门进去了。

    所幸皇八子不迁怒,只冷声道:“不是喊你。”

    小太监一愣,陈二公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后,笑着对他解释道:“爷大概是喊我。”

    陈恨又问李砚:“是吧?爷是喊我吧?”

    李砚仍是冷着脸,点了点头。

    “你回去睡罢,不用你守夜了,这儿我伺候着。”陈恨温声对小太监道,顺手拿了一块荷叶酥塞到他手心里,“镇远府的荷叶酥,你也尝尝。”

    “谢谢陈二公子。”

    陈恨见他乖巧,又给他塞了几块:“你带回去给朋友们也尝尝,看见吴小将军,记得向他道谢。”

    小太监点点头,捧着手里堆成小山的荷叶酥便告退了。

    “爷还生气呢?”陈恨搬了把凳子,在李砚榻前坐下,“大热的天,气出一身的汗,多不划算。”

    李砚不语,架着腿拿着新画的折扇扇风,果真是一身的汗。

    他捧着荷叶酥:“爷尝尝镇远府的荷叶酥?”

    “不尝。”

    陈恨挑挑眉,接话道:“什么臭男人的东西,也要给我?”

    他刚给李砚讲过《红楼梦》里北静王的珊瑚手钏的故事,见这情形相似,顺嘴便接了一句。

    很快想起李砚还在生气,自己不知死活地还去撩拨他,便把荷叶酥举在面前,自己缩在后边躲着:“臣错了。”

    见李砚也没有怪罪的意思,他又道:“爷真的不吃?爷不吃的话,那臣就吃了。”

    “你若喜欢,你便吃罢。”

    “那臣真的吃了。”

    过了一会儿,陈恨果真就将一碟子荷叶酥扫干净了,还跑去喝了一盏茶。

    李砚竟也没有生气的意思,陈恨便不逗他玩儿了,从袖子里拿出干净帕子包好的荷叶酥,捧在手里给他:“喏,没有分给别人的,专留着给爷的。”

    李砚才要伸手去拿,陈恨就一把捉住了他的手。

    “宫人在廊下放了一张竹床,那儿凉快,臣陪爷去那儿坐着,吹吹风好不好?”

    “你若喜欢,那便去罢。”

    他凑上前去问:“爷喜不喜欢?”

    李砚看着他的眼睛,很认真地点头:“喜欢。”

    明承殿的宫人们正拿着团扇,捉萤火虫玩儿,从殿后跑到了殿前。转过拐角时,看见自家爷与陈二公子正坐在竹床上说话,相互招呼着,悄悄回了后殿。

    这二位也是,好一阵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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