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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诱-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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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开开关,整个屋子亮堂起来,何家文的一双眸子投射在客厅的沙发上,他希望在那里能搜索到安然的身影,然而又是失望的,因为那里空空如也。

    直到他踩着匆匆的脚步,来到二楼卧室的时候,他一颗悬着的心才算是安心下来,因为推开卧室的门他看到那个娇小的身体正背对着他裹在被子里安然入睡。

    何家文想要靠近她,但忆着小产时那一次他的接近,安然眼中呈现的惊恐与不安,他怕再一次扰了她的清梦,不过此时看到安然能够在这个时间安睡在家中,何家文的心踏实了许多,今晚的一切只是虚惊一场真好。

    轻轻地带上了卧室的房门,隔着一扇冰冷的大门何家文忽间然意识到,房门里的那个女人对他很重要。重要到他可以为她抛下任可盈,为她抛下全公司的员工,只因为他害怕了,害怕安然撞见他与任可盈相拥而吻的那一幕,不仅仅是怕伤害她,更多的是因为他怕失去她。

    坐在书房里,何家文陷入了沉思当中,从什么时候起,安然走进了他的心里。任可盈与安然两个女人在他的心中撕扯着他的灵魂,到底哪一个才是他的最爱?

第61章 胭脂泪() 
见屋子里又恢复了黑暗,安然才扭转过来,脸颊上还挂着晶莹的泪。

    他为什么要回来,今夜他可以不会来的,他可以带着他的最爱任可盈一夜缠绵,他还回来做什么,为什么不让她对他彻底的死了这条心?

    任可盈说什么也没有想到何家文会将她送回包房便匆匆的离去,她伤心不已。十年啊,十年的朝夕相守,结果换来的却是薄情寡义。

    伤心、绝望、悲痛充盈着她破碎的心。借酒消愁她只为换得一人真心,借机假醉她也只为挽回一人的情谊,然而她换来的却是两手空空和一颗破碎的心。

    莫志伟看着任可盈失落的样子,心里替她难过,但作为一个男人他也不好谴责何家文什么,因为爱情这事本就没有什么对与错可言。

    爱了时亲亲我我,不爱时形同陌路,现在他们分道扬镳还能共事做友已经很难得了,又能怪谁呢?若是真的要恨要怪要谴责的话,还是那个贪慕虚荣的女人安然最为无耻,若她不出现便没有今日任可盈的伤痛,作为好友,他心痛的搀扶着任可盈,他说:“可盈别这样,我送你回家吧。”

    任可盈痛哭流涕,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她秦香莲的伤痛尽显无疑,她的泪感染着每一个人,女人们此刻更像是与任可盈转换了角色,恨不得将安然那个无耻的小三踩在脚下。

    唐铎因无法面对任可盈的泪水,他沉默的离开了包房。站在走廊的拐角处他点燃了一支香烟,那一刻唐铎茫然了,是不是他错了,他的心被一张貌似依依的皮相给诱惑了,必定她不是依依。

    女人的眼泪就是如此的强大,它可以软化铁石心肠变作绕指柔,它也可以蒙蔽所有人的眼睛使你真假难辨;女人的泪水就如同带毒的罂粟,看了使你魅惑,食了使你迷惑。

    莫志伟拉起任可盈想要送她离开,任可盈却倔强的推开他,痛心疾首的说道:“不要管我,就让我静一静好不好……”

    推开了莫志伟,任可盈夺门而去,留下的人无不替她痛心,也没有一个人不对安然恨的咬牙切齿。

    任可盈走出了包房泪流满面,带着伤心与后悔。何家文的离开让她伤心,她自己当初的任性又让她追悔莫及。

    悲痛交加她觉得即委屈又孤独,这时她想到了一个人,便不由自主的拿起了手机。

    掐灭了烟蒂唐铎回转过来,他想离开这令人压抑的地方,没成想却看到了踩着凌乱步伐朝外面走去的任可盈。

    怕她出事,唐铎跟了出来,踏出维多利亚的大门,唐铎想要去搀扶她,这时一个身穿黑色夹克,带着一副金丝边眼睛的男人迎了上来。

    任可盈一见到他,便扑进了他的怀里,并带着醉意娇滴滴的说道:“带我走,哪里都行……”

    唐铎迈出去的步子顿住了,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何家文背叛了任可盈,还是任可盈背叛了何家文?

    翌日,当安然出现在客厅的时候,何家文已经做好了早餐在等她了。

    对于昨晚的事安然只当没有发生,轻轻地笑了笑说:“这么早啊。”

    何家文拂了下额前的碎发说:“早餐做好了,来吃些吧。”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暗沉,显然这一夜,他并没有睡得安稳。

    安然点了点头。

    由于昨晚的哭泣,今日安然眼睛微微泛着红肿,为了不暴露自己的心伤,她低垂着眼眸,安静的吃着早餐,吃着本应该甜蜜的食物,此时她却如同嚼蜡。

    何家文看着沉默不语的安然,心里又开始忐忑起来,他假咳了一声驱散心中的慌乱说道:“昨晚去哪里玩了?”

    安然舀着米粥的手顿住了,昨晚那是她的痛,不可磨灭的痛,她沉默了一会,然后敛去了心伤说道:“没有,快考试了,我在家备课来着。”

    安然的回答本应该让何家文忐忑的心完全放松下来才对,可是他就是觉得哪里不大对劲,何家文想兴许这就叫做做贼心虚吧。

    自从圣诞节过后安然变得很低沉,不喜言语,她将自己的一门心思全都放在了事业上,她要让自己的羽翼尽快丰满起来,为一年后的离开做好打算。

    这一日,安然端着一杯热咖啡敲开了何家文书房的大门。

    安然走进去的时候,何家文欲言又止,他想要说进来就进来还敲门干什么,可话到了嘴边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因为当初让安然敲门进来的人是他。

    这几天,安然的低沉又让何家文不安起来。倘若你心里没有这个人,不管你做什么,都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倘若这个人走进了你的心里,不管你在做什么,都会觉得与她息息相关。如今的何家文就是这个样子,过去他对安然冷言冷语,呼来喝去,那是因为他根本就不在乎他;而今他对安然欲言又止,那是因为他在乎了她。

    可是如今的安然再不会像过去那样,蹦蹦跳跳的缠在他的身边讨好他,也不会追在他的身后左一个家文哥哥又一个家文哥哥的唤着他。

    有多少天了,何家文没有再听到安然那撒娇似的喊他家文哥哥的甜糯声音,她只是客套的叫他家文哥。只差一个字,可他再也听不出她语气里的娇嗔。

    她与他的关系好像疏远了,疏远到了他与孟家欣的那种关系。这种疏远本应该让何家文感到庆幸,他的包袱、负担全都没有了,可他反而觉得比过去更加的沉重。

    “家文哥,喝咖啡吧。”安然垂眸道。

    “谢谢!”何家文很不习惯,她与他怎么这样的客套。

    “……那个……”安然的嘴张张合合,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什么事吗?”何家文问道。

    “明天是元旦,能不能陪我……”

    “这个啊,东西我已经买好了,明天一早我们就过去。”安然的话还没有说完,何家文便打断她道。

    安然一愣,抬头望了他一眼,只一眼便赶忙的低垂下眼眸来。何家文的眼睛里似乎有种魔力,一旦看了便会被吸引,从而越陷越深。

    “谢谢!”安然说道,她依然不敢看他的眼,说完掉头就走。

    爱了却不能在一起,她想要从此忘了他,却谈何容易。

    安然的淡漠疏离让何家文极为的难受。“安然!”那一声呼唤犹在耳畔,一向头脑清明的他越来越混沌,到底那天是不是幻觉,何家文茫然了。

第62章 一定会幸福() 
第二天一早吃过了早餐,何家文便载着安然驱车来到了她的娘家。

    从上一次离家出走到现在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安然没有回过娘家了,不是她不想回来,而是她没脸回来。回来会面对嫂子的尖酸刻薄,回来会面对自己内心的谴责。望着父亲卧病在床的样子,她束手无策,既不能报复任可盈,她觉得那样会令何家文伤心,也不能就此离开何家文,她又觉得这样自己会遗憾终生。

    安母见他们小两口这一次携手而来很是欣慰,女儿能够婚姻幸福这是每个做母亲的最大心愿,如今得偿所愿,安母笑得合不拢嘴。

    作为哥哥见他们小两口和睦了,心里也替妹妹高兴,希望家文能够好好的待妹妹,他这个做大哥的亏欠了她太多太多。

    这个家里最不待见安然的便是王志了,她一看到安然便气不打一出来,闯了这么大的祸家里竟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指责她,还一见到她都像是见到了宝贝似得亲切。尤其当看到何家文揽着她腰肢的时候,王志更为唾弃,安庆这个不解风情的家伙,什么时候也能这样柔情似水一回。

    ?安然独自跪在父亲的面前,她手握着父亲的手说:“爸,对不起,过去女儿太自私了,光想着自己忽略了别人。您放心吧,女儿已经想好了,还是您说的对,再给别人自由的同时,我自己也自由了。”

    看着如此懂事的女儿,安禹城既欣慰又痛心,他从安然伤感的眼神中看的出来,女儿爱着他。谁不想儿女幸福,可从上一次何家文独自到家中来的时候,安禹城便明了,他们过得其实并不好,旧爱未去,又何来的新欢。

    安禹城点了点头。他抬起颤颤巍巍的手,抚摸着安然黑幕般的长发。

    安然倒在父亲的怀里说:“爸,您放心吧,女儿长大了,我现在也是一名教师了,我能养活自己,我会过得很好。”

    安然的声音哽咽着,她尽量的保持着平静,但还是无法欺骗自己,欺骗父亲,她真的很伤心,舍不得,放不下,那个人改变了他的一生。

    因为他,她有了希望;因为他,她有了自信,而今他又将这一切统统的收了回去,独留下她自己在角落里偷偷的哭泣,在黑暗当中偷偷的舔舐伤口。他曾经是她最信赖的人,而今他却成了最伤她心的人。

    这时卧室的门被人推开了了,何家文走了进来。他看到安然趴在父亲的腿上,父亲正在颤颤巍巍的抚摸着她的长发。

    多么温馨的一幕啊,何家文轻轻地走了过去。他站在安然的身旁对安禹城说道:“爸,您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安然的。”

    本是发自肺腑之言,可安然却听着极为的讽刺,她不要他好好的照顾,她只要他好好的爱她。

    安禹城多有无奈的点了点头,对于这一切他只能说是造化弄人。

    安然抹去了眼角的泪痕,懂事的拉着父亲的手说:“爸,我会过得很好,您放心。”

    安禹城微微的点了点头,他相信他的女儿一定会幸福的。

    由于安禹城大病初愈没有多久,而且行动多有不便,这次何家文也没有张罗酒店的事宜,而是提前在酒店订了餐。当安母张罗着做饭的时候,何家文拦了下来,他说:“妈,您别忙活了,我订餐了,一会酒店就会送过来。”

    ??安母说:“家文,这怎么可以,你看看你们这回来一趟大包小包的,怎么还可以让你们俩再破费?”

    何家文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王志在一旁听着不乐意了,便说道:“我跟安庆自打爸生病出院以来忙里忙外的也没见您客套一句,这做人的差距就是大。”

    安庆说:“王志,你又想干什么,他们好容易回来一趟,你就不能消停点吗?”

    王志本来就憋了口恶气,此时看着安然嫁的这样风光,看着她现在的生活条件这么好,真是羡煞旁人。从他们进门时又见着何家文温柔的揽着安然,她就更加的来气。这会又听见婆婆这样说,她则忍不下去了。

    见到丈夫这样吼她,王志怒道:“安庆,你除了能对老婆发脾气,你还会干什么,有本事你也给我们娘三买套大房子去啊,省的我们在这里受窝囊气!”

    安母不悦道:“王志,你怎么这个样子,安然都已经从家里搬出去了,你怎么还没完没的?”

    王志一听更觉得来气,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个小姑子现在混得会这样好,便怒道:“妈,我说什么了,您别光护着女儿,别忘了您还有个儿子呢。自从爸生病以来,您的宝贝女儿都为家里做过什么?将爸气的半身不遂,她自己可到好,跟那没事人似得,该干什么干什么,怎么着她好容易回趟家来掏几个钱您就心疼了,那我跟安庆就活该倒霉是怎么着?”

    “王志,你没事总盯着安然干什么?”安庆说道。

    安庆深知母亲的意思,安然才结婚不久,婚姻尚未稳定,她自己的工作又刚刚起步,虽说她跟何家文是夫妻,但必定花着他的钱不硬气。

    父亲病重的时候安然才小产不久,他这个做大哥的就是多付出一些又怎么了,那不是应当则分的吗。安庆总是不理解作为独生子女的妻子为什么就不能体谅一下安然的处境和她的感受,他想父亲成了如今的样子,安然心里一定不会好受,她不回来必定有她不回来的苦衷跟道理。

    王志道:“你们一个个的就护着她吧,看她自从回到这个家里,将这个家搞得乌烟瘴气,指不定将来还会做出什么丢人现眼的事情来呢?”

    “你!”安庆见她这样编排妹妹,气不打一处来,当下扬起手来。

    “安庆!你敢,你打我下试试!”说着王志便和安庆撕扯起来。

    安庆并不想动手,也从来不会与女人动手,但王志几次三番的挤兑安然,他这个做哥哥的也是忍无可忍,便是在这个时候,安然悲痛欲绝的高喝道:“够了!”

    她长叹一声道:“大嫂,我回来是看望爸妈来的,这是我的家,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用不着别人说三道四!”

    “你放心,一份付出一份回报,将心比心,爸妈也不会亏待了你。我刚工作,你给我点时间,等过些时候,是我该出的那部分,我会一分不会少的还给你!”

    安然这一番话下来,让王志哑口无言。安庆与母亲听了,既欣慰又心痛,最为震惊的还是何家文,他没有想到安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似乎在一夜之间安然成熟了,她不仅不再是个长不大的孩子,更让他心慌的是,她竟然要独立的面对这件事情。

    何家文无话可说,因为他们现在的关系是如此的尴尬,本是手握一纸婚约的夫妻,却要以兄妹相处,何家文此时不知道他这叫不叫做咎由自取。

    安然说完这些向母亲深鞠一躬,她说:“妈,对不起,又让您跟着添堵了,都是我不好。”

    言罢,安然拿起挎包掉头就走,这个家她期盼着回来,又怕回来,因为在这里她是多余的,不,应该是在哪里她都是多余的。

    在阳历年的午时,安然挥着泪跑出了家门。

    每次都是一样,那一次嫂子离家出走,全家硝烟弥漫;又一次将父亲气得半身不遂,生活不能自理;上一次又让何家文替她挨打,她果然是个害人精。

    看着安然跑出家门,何家文也追了出去,他从来没有看到过安然如此伤心难过的样子。他跑过去,把她搂在怀里,劝解道:“别这样,还有我在呢。”

    本是再温馨不过的一句甜言蜜语,可安然听后哭得更厉害了。她心想,有他在,有他在她会更加的伤心。亲情、爱情两重伤。

    那一刻安然多想问问他,你到底爱不爱我,你可不可以爱我一次?可她一想到圣诞节那晚他与任可盈相拥而吻的时候,这一切的幻想都成为了泡影,本已伤痕累累,何必再增添烦恼,伤了自己,也痛了别人。

    安然摸了把眼泪,推开他道:“家文哥,我没事!”

    这时,安庆追了出来,他刚好看到安然推开何家文,他心想他们小两口才和好,都怪自己不好,让妹妹又伤心了。

    安庆走过去说:“安然,你大嫂的话别放在心上,她这人就是这个样子,刀子嘴豆腐心。”

    安然苦笑了下说:“大哥,叫你为难了,你放心吧,我不会上心的。”

    何家文揽过了安然,说:“大哥回去吧,我先送安然回家了。”

    望着他们远去的方向,安庆心中五味杂陈,他这个做哥哥的好失败。

第63章 变脸() 
安然与何家文走后没多久,酒店的服务员便将何家文早已预定好的酒菜送上门来,王志一见到这么多的东西,便拉着张脸说:“我们没有要这些,谁订的你们送给谁去!”

    安庆说:“你还有完没完了,人都被你气走了,你就别闹了!”

    安母坐在沙发角上,气得浑身哆嗦,大龙和小凤两个孩子围在她的身旁吓得也是不敢言语。

    王志说:“他们走了就完了,哪次不是撂下一大摊子事让我们收尾,这么多的东西得花多少钱啊,你付得起吗?”

    说这话时,王志的一双眼睛还不住的瞟着婆婆坐着的方向。

    这时,服务员说:“东西你们还要不要了,帐都已经结过了。”

    王志听服务员这样说,立刻来了精神,忙说道:“要,谁说不要了,都放到客厅去吧。”

    妻子的转变让安庆膛目结舌,但又拿她没有办法,妻子平时对待自己都是省吃俭用的,她贪财也好,见钱眼开也罢,还不都是为了这个家,他要是也能像何家文一样经营个公司,妻子也不至于这样。因此,安庆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走开了。

    好好的一个元旦便这样不欢而散了。

    路上安然一直沉默不语,何家文安静的开车。过了很久,何家文打破了寂静,他说:“别生气了,饿了吧,我请你吃饭去。”

    安然说:“今天谢谢你啊。”

    这是他们自从结婚以来第一次出去吃饭。

    坐在西餐厅这个浪漫的就餐场所里,安然却感觉不到任何的温馨,内心里反而特别的沉重。

    她没有太多的奢望,她只想要一个家,像歌里唱的那样:我想有个家,一个不需要华丽的地方,在我疲倦的时候我会想到它。我想有个家,一个不需要多大的地方,在我受惊吓的时候我才不会害怕……

    她只有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如今却成了奢侈。她有两个家,却没有一个能让她感觉到温暖。两个家里一个比一个不需要她。

    安然很想找个没人的地方痛哭一场,可是泪水依然不能冲刷掉她的痛苦,苦涩的泪只会让她更加的苦不堪言,无能的泪只会让人更加的看扁她,所以她隐忍,吞咽掉一切的苦楚与悲哀,她需要尽快的长大。

    望着安然如此伤心、消沉的样子,何家文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她,他想只会让她更痛苦。

    在结过账走出西餐厅的时候,何家文心疼的揽过了她,他想说,别难过,你还有我呢。可是这话他无法再说出口,他的身份实在的尴尬。

    时间飞快,转眼便到了放寒假的时候。

    这些日子何家文总想找机会接近安然,但她却忙得不亦乐乎,早上天不亮她便匆匆离开家门,晚上吃了饭又急忙跑回卧室备课,背书。安然的举动让何家文想起了高中时代,那时他情窦初开,喜欢上了班里的一个女孩子,第一次向那女孩表白,却遭到了拒绝,当时何家文倍受打击,却是安然那个只有十岁大的孩子给了他安慰,那时她说:“大哥哥,别难过,等将来我长大了,我嫁给你!”

    一晃十几年过去了,她竟然真的成了他的妻。然而生活却是如此的荒唐,他们手握着一纸婚约却要以兄妹相称,这种曾经令他放松的关系,现如今却混乱到令他头昏脑涨,现在他真的彷徨了,放不下安然也忘不掉任可盈,两个女人叫他难以抉择。

    这一日,本是个周末安然却一大早的匆匆往外跑,何家文好奇的叫住她道:“你这急匆匆是干什么去?”

    安然浅浅一笑,说道:“我上班去啊。”

    “上班?”何家文不解:“现在不是放寒假了吗?”

    安然答:“哦,我找了个兼职。”

    何家文道:“你不用这样辛苦的。”

    安然答:“一点也不辛苦,我喜欢教书,你放心好啦,我说到做到,到时候我肯定会离开的,绝不会让你为难。”

    安然如此的回答着实噎了何家文一下,内心里堵得难受。何家文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可安然却已经走出了家门。好一个娇小的可人儿,却留给他一个坚韧的背影。何家文无力的坐在了沙发上。

    转眼半个多月过去了,离年关越来越近,最近安然闲来无事便将家里打扫的焕然一新。她见家里的窗帘旧了便约了孟家欣一起出去逛街,顺便购置一些家庭用度。

    “大嫂,上次的事都是我不好,还以为你们是商量好的。”孟家欣歉疚的说道。

    安然笑了笑说:“没事,要怨也得怨我做事不周到,那天你哥是不是跟妈闹别扭了?”

    “可不是吗,幸亏你没去,不然就我妈那脾气真的会将你扫地出门。都怪那个任可盈,没事献什么殷勤。”孟家欣无意的说道。

    说者无意,听者却有心。安然眸光一转,讶道:“你哥带她去了?”

    孟家欣忙解释道:“不是的。她就是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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