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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依然找错了攻略对象-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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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我跑么?”
荼毘微微一哂:“能让你问出这种问题,你觉得呢?”
花濑不说话了。
很快就到了晚上,花濑基本保持着最开始那个姿势没有变过,荼毘途中几次处理伤口,看得出来还是有些棘手。等他终于彻底停下来,花濑语气平平地问:“请问我能喝水吗?”
“随便。”
荼毘开了罐啤酒。
花濑默默地看着他,微微抬起被卸掉的双手:“抱歉,我有点不方便。”
荼毘喝了一口啤酒,看着她。
花濑和他对视着。
她发现这人不准备杀人或者干什么的时候,相对就是个正常人的样子。
“我真的渴,先生。”
花濑诚恳地重复着。
荼毘单手撑在台子边,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这小姑娘真有意思。
“过来。”
荼毘终于开口,像招呼一只小狗一样喊她。
花濑走过去,她气质偏沉静,垂眸敛目时尤其明显,乖巧的不可思议,就算是没什么心思,看着她都觉得舒服。
荼毘又开了罐啤酒放在突出的台边,随手一指:“喝吧。”
花濑看了看那罐啤酒,视线扫过无力的双手,又划过荼毘被液体润泽后的嘴唇,最终停留在他手中微微倾斜的啤酒罐上。
荼毘不是没察觉到她的动静,手指在铝制罐身敲了敲:“怎么,要我喂你?”
“我喝不到。”
荼毘就笑了。
没什么感情的,玩味的笑。
他把手里的啤酒罐愈发倾斜了些,没说话,动作却很明显。
花濑乖乖地屈身,嘴巴微微张开,隔着细微的距离将酒喝进去,偶尔有溅出来的,她就伸出舌头勾回来,行云流水的条件反射。
荼毘突然倒得更狠了些,花濑猝不及防呛了口,接下来的直接就泼到她衣服上了。
她皱了皱眉,但没说什么,只是规矩地道谢:“谢谢先生。”
呛咳过头她整张脸都鲜艳明媚起来,唇色更是泛着诱人的光。
荼毘的目光掠过她打湿的锁骨下,没什么表情地放下那罐酒,转而拿起了台子上的。
受伤了喝酒不好。
这话花濑没说,她巴不得荼毘能感染高烧,最好直接晕过去。这样她就能跑了。
花濑没想到的是,到了半夜,荼毘还真的发了高烧。
他本人似乎没什么感觉,安静地坐在黑暗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动不动的。花濑借着微弱的夜视能力和缝隙间那微不足道的点点亮光,瞥到他的脸色有不正常的潮红。
其实他肤色很白,只是那后续加上仿佛被烧伤过后的皮肤太过违和,一般人大概都不会直接看他的脸。
花濑打起精神,准备伺机逃跑,视线不免在他身上停留,这才隐约察觉到,他似乎一直在忍耐。
呼吸被他控制的很好,所以花濑没能及时发觉,但伤口实在是太重,重到花濑忍不住想那时候他是怎么做出那么寻常、不留破绽的动作,或许她在那时候其实可以不顾抵在她动脉上的手奋力挣扎?
做不出来。
她怕死,对实力悬殊的判断使她选择了暂时的顺从。
到了那种地步还能有此身手,只能说明他是真的强。
花濑被他拉过去的时候,那股异常的热度将她烫的一抖,毫不意外被握得更紧,几乎是连拉带拽抵达他身边。不是很能保持平衡,差不多是半跪着,额头还磕到了荼毘身上,据高度和触感判断,应该是腰侧。
他受伤的地方。
花濑心头一紧,脖子顿时被掐住,对方的手指在她颈项上来回逡巡,像是情人间的爱抚:“就算真的发展成最糟糕的情况,我还有个垫背的,你说是么?”
他语调低沉,有如细砂磨过耳畔,撩得人耳根子都发痒。
花濑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他是在回答她最开始的那个问题。
明明还在发烧,轻轻松松就将花濑提起来,整个人靠上去的时候仿佛喟叹一声,很是舒服的感觉。
花濑却感觉到他体温时冷时热的交错不正常,有时会轻微地颤抖,不过只有一瞬。本身仍然是完美无缺的不可撼动。她现在打不过他,没得反驳,只能任由他抱着。
荼毘的脑袋就贴在她脖颈间,这个动作的威胁性很大,花濑浑身不适地忍耐着,上衣沾了酒打湿后味道都带着酒味,荼毘闻着脑袋疼,随手就把她衣服领口撕开了点。滚烫的额头抵上她微凉的肌肤,这才好过了点。
“”
花濑有点恼怒,仍旧没说什么。
她被劫走的事,相泽老师回去后会第一时间发现,距离那时候已经过去了数个小时,应该有了相应的备案和人员出动,可惜她留下来的记号全被毁了,荼毘看似没注意她,但两只手的灾难已经说明他的敏锐与洞察,未免双腿都被废掉,她根本不敢再动。不知道老师那边会不会有消息,但从时间的流逝来看,荼毘的移动路线实在隐蔽又棘手,一时半会儿估计都要受制于他。
天亮之后,体育祭就要开幕了。
荼毘的高烧褪去,睁眼就看见靠在他怀里沉睡的少女,眼睛垂着不知在想什么,眉梢倒是扬了扬,他锁骨边被浅淡的呼吸弄得有些痒,伸手就要把花濑推下去,半途改了主意掐在她脸上。
花濑感觉到刺痛,皱着眉醒过来,看见他们当下几近亲昵的姿势,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脸颊还在荼毘手里,见他没有放手的意思,只能略显含糊不清地道:“先生,能不能放开我的脸。”
“在敌人怀里安心睡了一晚上,我这是代替你的老师在教导你。”荼毘百无赖聊地玩着她的脸,手下触感十分好,即便搞怪这张脸都是顶尖的漂亮,无可异议。
他权当是欣赏风景,索性多看几眼。
“先生,是你先把我拉过来的。”花濑简单地回击,想从他怀里跳下去,发现他还是不肯放手,“请问能放手吗?我有点疼。”
“我弄断你手腕的时候你也没喊疼。”
荼毘放了手,转而勾着她的下巴玩。
“你堵住了我的嘴,我才没喊的。”
荼毘的眸光在她唇上转了转,落在她眼底。都说起这种事了,还是这幅波澜不惊的镇定模样,最开始遇到的时候表情可要鲜活多了。
他顺势将花濑拉近点,神色不变地吻了她:“你是说这样?”
这次花濑连眼神都没动分毫,只抬眼看他,一股子说不出的旁观味道。
不错。
第47章 第四十七章()
“先生;我想洗澡。”
见荼毘似乎有出门的架势,花濑便顺势将要求提出,得到了荼毘不咸不淡地一瞥:“我是挟持你的人;不是来照顾你的。”
花濑鼻子皱了皱;表情不是很好看。
荼毘是蒙住她眼睛出去的;最终地居然是个酒吧,外观相当隐蔽;要不是荼毘带着她,花濑都无法分辨哪里才是正门。
荼毘进去就把花濑推给门边正在挑选指甲油的女子,措辞相当简洁;连寒暄客套都没有半句:“带她去洗澡。”
花濑依言跟着过去,荼毘接过女人抛来的打火机一甩,心想:这小姑娘是真不怕被卖了,虽然受制于人;却连个基本的惧怕抗拒表现都没有。
等花濑洗完澡出来,荼毘已经坐在吧台上和人聊天了,面前放着一杯冰蓝色的液体;调酒师叼着根烟和他说话。
女人把花濑带过去;还没到地方就开始嚷嚷:“我说荼哥;这小姑娘到底怎么个定位啊?你把人手腕卸了但我看其他地方也没动;难道是强抢来的嫂子?”
荼毘正在点烟;闻言眼都不抬:“我对未成年没兴趣。”
调酒师倒是开口了:“昨天那个新闻吧;这是雄英的学生?”
“嗯。”荼毘懒懒地应;有点不屑从神色间流露出来;“光天化日被我抢了,雄英真是一年不如一年。”
花濑抿唇垂眸,看上去没什么反应。
荼毘招招手让她过去,女人在她背后推了把,话题又跳跃:“我觉得她身材挺好的,脸也好看。再等两年不就成年了。”
“我为什么要‘再等两年’?”荼毘看上去对这个话题没什么兴趣,拿了块饼干往坐在他身边的花濑嘴里送,神色冷淡慵懒,像是养宠物。
花濑真饿了,荼毘喂她什么就吃,一块吃完了还巴巴地去看他的动静,看得荼毘有些失笑,当真耐着性子给她喂。
一盘饼干下去了一半,花濑这才摇头说不吃了,荼毘善心大发地又给她喂了水,看得另一边的女人目瞪口呆。
调酒师按开了挂在高处的电视,说:“警方和雄英都还没什么线索,新闻都快明里暗里讽刺个遍了。”
“网上舆论更可怕。”荼毘漫不经心地拿了张纸巾在花濑的唇上抹,擦干净了手指就在上面蹭了蹭,惹得视线偏移去酒架的花濑看过来。
“?”
荼毘笑了笑,扔了纸巾开始喝酒。
“不过雄英有欧尔麦特,大众的信心还是没办法击破的。”女人撑着下巴分析。
“那是因为欧尔麦特没被击倒。”荼毘不是很想多言。
花濑的视线却定在了电视屏幕上,雄英的体育祭确实足够引人注目,现场粗略扫去人数不容小觑,正是一年级的会场转播。屏幕上是第二阶段的骑马赛,花濑的目光迅速在右上角跳出来的分数实况上掠过,可惜不在现场,但也能感觉得到当下绿谷组和轰组对峙的意义。
[谁抢到了最高分的带子,谁就是第一名。]
花濑看得专注,冷不丁脑袋上被敲了下,不重,就是太突然。
“如果不是正义之师的无力,你现在也应该在这个赛场上,不是吗?”荼毘望着她,眸色幽深。
那诱导意味太过明显,花濑不动声色地又看了眼电视转播,再回眸时语气考究道:“那你就只能在电视上看见我了。不过,好像还是面对面比较好。”
“”
“啪嗒。”
一声脆响,女人手里转着的手机直接摔上吧台,她脸上满满都是难以置信,好半晌,看着淡定如初的少女与动作如常喝着酒的荼毘,最后和眼底闪过惊讶的调酒师对视,才恍惚地拍了拍脑袋喃喃道:“我疯了吗?刚刚她是在撩荼哥吗?”
荼毘斜她一眼。
女人顿时低头不说话了。
花濑倒是怔了,没理清她的意思,荼毘的手已经放到她脑袋上乱揉,带得她摇头晃脑的,把先前那副一本正经的样子冲散了不少。揉完了就开始顺着她的头发往下捋,有一搭没一搭,注意力都在和调酒师的对话上。
“这小姑娘,你打算怎么办?”
说到最后,调酒师的重点落在花濑身上。
“我没兴趣留个要戒备的定|时|炸|弹在身边,等好得差不多就把她送回去。”荼毘将她的发尾在手中打了一个圈,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度看着她,“所以,你乖乖的,知道么?”
花濑的眼神完全随着他的动作转,点了点头。
荼毘很满意。
调酒师往花濑的脸上瞟了瞟,很快就被抓个正着,少女的视线清澈无比,敏锐度相当高。
调酒师清咳了一声继续道:“前段时间袭击雄英的‘敌联合’,你还记得吗?”
这话明显是对着荼毘说的。
“怎么?”
“他们最近在扩张人手。”
“没什么气候的组织,除了要除掉‘和平的象征’之外似乎连核心精神都没有。”荼毘的手指滑倒花濑耳后,稔着她冰凉的耳垂玩,“我懒得淌这趟浑水,白白给人当劳动力。”
“所以说,不光是正义世界,反派这边明明也需要精神领袖呀。”女人轻快地道,对上花濑视线时还俏皮的眨了眨眼,“什么时候有这种人出现就好了呢,不然不管是哪边都很无聊的样子。”
她说话的倾向有些像渡我,但和渡我完全是两个风格。
花濑不禁多看了她几眼,女人便凑过来仔细地看着她,目光不安地往荼毘那边扫视,犹豫几度才开口道:“荼哥,你是不打算对她做什么了?”
“你想让我对她做什么。”
荼毘语气淡淡地反问。
花濑发现荼毘对许多事好像挺不在意的,说过做事都有点漫不经心的感觉,游刃有余地作壁上观,从之前到现在,她从荼毘嘴里听到最多的理由,居然就是“心情不好”。
不过好在他是这个性格,所以才没对花濑做出她预想中更糟糕的事。
但仅就他们方才的交谈,花濑内心没来由的一阵突跳——反派阵营中,如果真出现了足以担任精神领袖的人,难以摧毁的程度绝对比现在成倍增加。
如果这个世界的运行真是以反派为主场的
女人这会大概是彻底不顾忌了,过来搭着花濑的肩膀轻松道:“荼哥你是真好心。这可是雄英的学生,又是从老师身边被掳走的,如果她死了或者被严重侮辱,对于正派大本营的雄英来说可是巨大的打击呀!”
花濑的背脊不自觉地僵直了些,同时感觉到荼毘停在她耳后的手指顿了顿,接着是他沉思的调子:“不错的提议。”
但就这么一句,也没下文。
调酒师朝女人递了个眼神,后者却没看见,等了一会儿催促道:“荼哥你这意思是同意了?那我去找几个男”
“我还没死呢。”荼毘笑了一下,刀光剑影的寒气四散,“要出去找帮手,你是在怀疑谁?”
女人愣了愣,脸色都变了:“那、那荼哥的意思是”
“知佳!”调酒师呵止她,严肃后瞬间又软化了,变回和气的调酒师模样,“荼毘有自己的打算,你就别瞎出主意了。”
名为“知佳”的女人吐了吐舌头跳到一边去,这会儿就好像已经恢复了,仿佛方才的事都没有发生过,继续聊着天,话题再没有落到过花濑身上。
花濑的注意力又到了体育祭的转播上,目光专注地看着分组对赛,脑子里冒出小小的念头:如果她在场,能博到哪一关?
她安静得就像不存在,荼毘的手却没从她身上离开过,尤其喜欢玩她的头发,好在花濑专注起来心无旁骛,偶尔眨下眼,才不至于让人以为她是真人雕像。
不过——
荼毘转移阵地的举动是为了什么?难道外界真的不足以威胁他,还是说这段路程的隐蔽超越了对外界搜寻的忌惮?
花濑眼珠稍动,不经意看向调酒师背后的琳琅满目的酒架。
知佳过来紧盯她的眼,少许,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不管怎么看,你还真是挺漂亮的。”
花濑往后退开点,撞到荼毘怀里,嘴上还在礼貌的应对:“谢谢。”
调酒师将手里的雪克壶扔到半空,娴熟地接住后玩了个花样,不慌不忙道:“我还以为你把这个女孩带来是为了加入敌联合。”
已经过去的话题又提起,荼毘看向他等着下文。
“敌联合的那位首领,”调酒师暧昧地笑了笑,“据说对这个女孩子很执着。”
第48章 第四十八章()
“她可是‘敌联合’袭击雄英的原因之一。”调酒师将雪克壶里的东西倒出来,意有所指地道;“虽然雄英内部封锁了消息;不过前段时间闹得那么大;我还是稍微去打听了一下。”
荼毘终于将若有所思的目光再度在花濑身上逡巡一周,得出结论:“敌联合的首领喜欢这种未成年?”
调酒师失笑道:“荼毘你的眼光是不是太严格了。就算是未成年;这个小姑娘也确实是个美人了。”
“我还以为他们的目的是为了打击雄英。”荼毘将烟掐灭在烟灰缸里;升起的氤氲雾气消散在他眼底,“想想看,策反了雄英的后备人才;简直就是在正义人士的脸上甩了一巴掌。”
这可比知佳出的注意好多了。
调酒师顺势问:“那荼毘你为什么不呢?”
从荼毘的举动就能看出来;他是真的没想把这个小姑娘怎么样;虽然大有他本身兴致缺缺的缘故;应当还有对这小姑娘乖觉的满意。不吵不闹又漂亮;怎么摆布她都听话,实在让人不忍心下手把她毁了。但方才荼毘所说的办法可不算是“把她毁了”;只是将她拉入这边的世界;是好是坏还说不定。
“是啊,我为什么不呢?”荼毘带着浅薄的笑意重复,语调放缓拉长,关节处还特意停顿,直到花濑明白暗示;抬眼和他对视露出询问的神色;荼毘才不紧不慢地道;“很想做英雄吗?”
花濑沉默稍许;摇头。
荼毘抚着她头发的手指停下来,半侧过身子对着她,明显是来了兴致:“噢?那你为什么要去雄英?”
“有在意的人在那里。”
“男朋友?”
“不是。”
问什么答什么,乖得不可思议。
调酒师看了都惊讶。
来回问答结束,荼毘撑着下巴懒洋洋地道:“这么看来你确实很容易被策反啊。雄英的入学测试中居然漏掉了这一环,真是失策。”
“我不会被轻易策反的。”花濑平静地反驳着,“除非有必要原因。”
“比如?”
花濑看着他,真实的话语在脑中过滤一圈,变为模棱两可、暧昧不清的话语,经由学术研究报告般的调子吐出:“我喜欢的人在敌方。”
“哇啊!”知佳夸张地喊了声,“你这不就是彻头彻尾的随心派吗?还沉浸在美好恋爱中的小姑娘,会说出这种不切实际的话,你们老师会哭晕的吧。”
花濑眼神一凝,想起相泽老师教导她时的未竟之言,似乎有什么为难的事。事实上他确实已经很关照自己,希望不会为了这次的突发状况造成他心理的负担。
是她弱,打不过荼毘。
就得认栽。
这和别人没什么关系。
荼毘力道稍重地拍了下她的脑袋:“别对敌人这么诚实,小姑娘。”
还不是受制于你,又捉摸不透。
花濑没多说,安静地点头。
外界传来几不可察的动静,花濑很快判断出这是脚步声,并且明显是刻意收敛后的动静。不知道这座酒吧里怎么能听清如此细微的声响。
荼毘稍做判断,朝调酒师和知佳点了点头,两人很快消失在酒架后。回头看向不吵不闹的花濑,她神色了然,半点不惊讶酒架后的通道,仔细看还能发现她眼底浸透着“果然如此”的笃定。
“有人来救你了。”荼毘附在她耳边轻轻地说,“要回去还是跟我走?”
这个问题简直愚蠢。
面对任何被挟持的人质,这都是绝对的废话。
花濑是例外。
她认真考虑着敌对方的可能人物,视线在荼毘身上转了圈,最终思考完毕:“这次我选回去,先生。”
荼毘倏忽弯了唇:“希望下次有不同的答案。”
说是伤好之后再放人完全是开玩笑的,他现在不需要这个筹码,带着还是累赘。
虽然有点可惜,但雄英的效率还不算太让人失望。
荼毘将她打晕,闪身进了酒架后的通道。复杂又隐蔽,交错多条道路,进来了就不一定能走到什么地方,走过这段路后就可以烧毁切断,了无痕迹。这才是肆无忌惮的资本。
***
花濑再醒来是在车上。
睁眼就对上正握着她手的相泽,后者情绪明显不太好。
“你的手脱臼了。”
“嗯。”
花濑感觉了下,被握着的手还处于脱臼状态,相泽应该是打算帮她接回来。想通这层,花濑便开口道,“我可以忍耐,请您放心下手。”
相泽皱了皱眉:“除了手,他们还对你做什么了?”
“没有。”花濑观察着他的脸色,低声道,“我很乖的。”
没有磨难,没有痛苦。
所以——
“您不要难过了,好吗?”花濑手不能动,小心翼翼地去蹭他的肩膀,两人靠得实在很近,她的声音像是从胸腔中传来,“我一点事都没有。”
相泽没有多言,只是稍稍握紧了她的手:“长久脱臼不利于恢复,你稍微忍忍。”
“嗯。”
“咔哒。”
清脆的响声,少女背脊猛然一抖,但没有发出丝毫声音。深吸气后活动了下手指,主动抬起另一只手递过去,不忘安抚神色郁郁的相泽:“我好多了,谢谢您。”
相泽干脆果决地再次将错骨归位,而后伸手扣上花濑的下巴:“放松,结束了。”
紧咬的牙关避免伤到舌头,却还是磕破了下嘴唇。
相泽抽了两张纸巾给她擦汗,一张按在她下唇,动作很轻。
花濑手刚接好,还不能自如地活动。
眨了下眼,看着周身气势十分冷厉的相泽,想了想道:“我有点想吃可丽饼。”
相泽将用过的纸巾扔到车内的垃圾桶中:“现在吗?”
“嗯,我还想吃半熟芝士和抹茶冰淇淋。”花濑光顾着转移相泽的注意力,说完了才看向窗外,是回雄英的街道,“您的工作已经结束了吗?”
“没有。”
“那”
“不是还要给你买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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