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神论的神学观-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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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放亚非拉人民的事业迫在眉睫，雪青脑海里突然冒出了课本上的一句话。然而此时站在既得利益者立场上的雪青却不能在时机尚未成熟的情况下，掀起反帝反封建运动，现在帝都还大行其道着呢。

　　　　至少要一战之后把欧洲皇帝们都拉下马，啊啊，这么一说，她好想开世界战争推一推世界进程。

　　　　“不行。”在夜晚筹备战事的羽斯缇萨低头书写文案否了雪青不知事有心还是无意的提议，清澈的红眸看着应当是被娇宠大的女孩。

　　　　这个孩子怎么会想到这么可怕的事情上去呢？世界范围的大战卷入的不单单是开战的几个强国，依附他们的小国同样会受到损害，而国力衰弱的他们明显更难在艰难的世情下生存。

　　　　“经济和农业会受到影响。”羽斯缇萨却不说人，战争会死很多很多的人，可她更关注经济和农业。人的生命对她来说就像是炼金天平上一根羽毛，有重量，却不多。

　　　　她更在意国家机器的运转，因为如果机器出来麻烦会很难解决。

　　　　魔术师谈不上真善美。雪青得出了羽斯缇萨的潜台词，别添乱，手撑着脸笑了笑。那微笑不带有特殊意义。

　　　　“我想让世界感受到疼痛，又不忍心看见鲜血，有什么两全其美的方法吗？”

　　　　羽斯缇萨抬眼看了她一眼，原本应当是最炽热的红色，在她那双清冷的眼眸里仿佛冰寒的雪水。

　　　　去做梦吧，梦里什么都有。

　　　　哈哈，雪青又忍不住笑起来，只觉得莱希好可爱，带着自嘲的笑戛然而止，她却是想到了一个不算是方法的方法。

　　　　“我发布个任务，想要赚学分的学长们都过来呗。”雪青果断用魔n代的特权到阿特拉斯学院发布学院考核任务，“人数不限，级能不限，想要赚学分的人都可以来。”

　　　　雪青看着一望无际的沙漠，这里人迹罕至，真的是做游戏场再合适不过的地方了。

　　　　而在真正发生短兵相接的那天前，雪青在东西非接壤的一座小镇上，看见了正在喂猫的格雷。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x2

　　　　吃完了肉条的黑白花猫不客气地挠了一下格雷的裤脚，颇有威势地喵了一句，让上贡的两脚兽继续献上贡品。格雷把剩下来所有的肉都给了它。

　　　　“这里的人说投喂城里的流浪猫会有好事发生，没想到这么快我的好运就来了。”格雷一脸笑眯眯地抽出剑，带着孩子般天真残忍的口吻，“在这里把你杀了的话，会发生什么事呢？”

　　　　“因为埃及人信奉猫神，所以他们崇拜猫，小心一点，如果你动手的时候不小心伤到一只猫。”雪青环顾了一圈，因为格雷大大咧咧丢出去的肉，引来了好几只胆大的猫咪们，他们蹲在墙上，屋顶上看立下的两只两脚兽。

　　　　她咧开嘴，眉眼里闪烁着恶作剧的光芒，“周围的人会一拥而上，好好教训你一顿。”

　　　　“接着你反击激起民｜愤哇喔，又是一场大戏。”

　　　　更过分的是，从雪青的衣领里爬出一只声音软糯的幼猫，她身上带猫。格雷动手粗手粗脚的，万一伤到了，她可不得心疼死。雪青摸摸变猫了的小楠。

　　　　“狡猾的女人。”格雷哼了一句。

　　　　雪青才不想说她不是故意的，谁知道他好好的英国伯爵不当，突然跑到埃及来干什么。埃及猫多不是常识吗？在这里伤猫是重罪可是写进法律里的条例。

　　　　至于格雷为什么会跑到战场上，难道是他的女王不需要他了？不是，他是主动请缨的。不畏牺牲，贵族精神之一。从拿起剑的那一刻起，他便不再畏惧死亡。

　　　　而在战场上风险和机遇并存，前文说了军功是晋升的有效手段之一，若是能捞到一点军权更是不得了了。

　　　　即便格雷一颗红心向大不列颠，他同样会为家族着想——让家族繁荣昌盛是家主的职责之一。让家族更加荣耀，亦是每个贵族最真切的愿望。

　　　　“女人到战场上做什么，在我没有动手之前，还不赶紧躲到后方去，那里才是你应该带的地方。”格雷的认识是这个时代多数人的感官，女人就不该上战场。有些淑女一听见战争这个词还会晕倒。

　　　　雪青却是带着猫在即将开战的战场边缘晃悠，该说什么好呢？是太自信了还是太无知了。

　　　　“我想格雷先生您还没有忘记我是敢正面对吸血鬼的女人，前不久还和您过过几招。还把我当作娇弱不堪一击的贵族小姐，未免太侮辱人了。”雪青慢慢移动步子，她记得有一个阿特拉斯学院的学长在附近勘察地形。

　　　　她和格雷打架，emmm，没什么意义，白白浪费时间。他出现在这里说明，他也是英军指挥团里的人。格雷有爵位，在女王面前又得脸，自身能力又是一等一的好。注定了他在军中地位不低。

　　　　她把他抓回去，不杀死的前提下，她怕是自己大本营的储备粮都会被他吃空，然后他们一拨人在哪里饿肚子。唔，这个联想太可怕了。

第99章（）　
维奥莱特对世界外侧隐藏自己的存在；在明面上完全把自己盖住了；是想要试试看历史是否还会依照它“原定”的轨迹进行。

　　　　法兰西脱轨了；而周边的地区依旧顽强依循历史惯性前进着。

　　　　欧洲因为维奥莱特有效地宣传卫生健康知识使得人口上涨，与此同时滋长了各国日益膨胀的开疆拓土的野心。

　　　　世界大战的提前是可以预见的，但是，不是现在。真正用人命堆砌出赫赫威名的战争机器还没有制造出来呢；现在牙齿舌头碰到一起发起的局部战争，充其量只是小打小闹。

　　　　战争只需要一次，让世界感受到足够的痛楚。维奥莱特不会让其他的动作消磨掉各国之间积攒的怨气和愤怒。

　　　　在一潭幽静的湖水中欣赏倒映在其中的星星的维奥莱特，此时身处异界。而此刻更为奇异的是水面上闪耀的星子和维奥莱特头顶的星空无法对应起来。

　　　　湖水像是被特意划分出来的异空间；光怪陆离的星光交织在一起。

　　　　“莱希，阻止热战开启很辛苦吧？”维奥莱特自言自语道；语气中却是说不尽的温柔；藏了一潭星月的眼半阖下眼帘，“那个孩子”

　　　　“好像有点意思。”末了；唇角绽开玩味的笑。

　　　　“维奥莱特；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美目含忧的年轻人从树叶间身姿优雅灵活地跳下来；亲切地摸了下夜观星象夜游被发现即将被赶回床上睡觉的维奥莱特的一头软毛。

　　　　“都给你们看过了我是个圆耳朵；早就过了八十岁的我不需要早睡长身高了。”维奥莱特别过耳边的长发，露出圆润的耳朵。试图用事实说服一意孤行的眼瞎精。

　　　　谁也没发现在维奥莱特抬手别发间，异样的星影已经恢复了原状。

　　　　另一边，东西非接壤的小城。

　　　　雪青冷漠脸对着笑得不怀好意的格雷；她确实没有杀过人；她只弄死过吸血鬼；不止一只。在她心中人和吸血鬼的份量是不一样的，一个同族，一个不同族。因此心理负担不同。

　　　　战争是要用人命来填的，尤其是热武器并不发达的时代，两军交战首先靠的便是人数上的优势，人数多的一方硬生生将对方磨死，惨胜。惨胜也是胜，为将者，为胜一字付出多大的代价都是值得的。

　　　　格雷问的便是雪青的决心，英国带来了三千的海军和两三千陆军，作战的主力依旧是本地军，数量应当和法属殖民地上能征集的人数相当。接下来他们要面对的便是相持不下的苦战。

　　　　单独遇见雪青真的是凑巧，做出喂猫这种不符合他一贯给人印象的举动，也是凑巧中的凑巧。他只是突发善心罢了。才不是因为有一只蠢猫墙头没有踩稳，掉到他的盘子里毁了他一顿饭还被那只猫缠上了。

　　　　每天都要新鲜的肉条，真的是惯的它。

　　　　被两人忽略的黑白牛奶猫，瞪大的黄眼凶恶地吓退其余的猫，继续慢条斯理地品尝自己的贡品。抖动一下一只黑一只白的耳朵，一心二用，耳听六路眼观八方。

　　　　它听见，少女脆嫩的声音响起，像是它曾见过的生于水池中的莲花初绽，“格雷，这不关你的事。”

　　　　格雷眉眼飞起，“在我看见你怎么杀那只吸血鬼的时候我就想说了，下手还是太不干脆了。你难道是在怕什么吗？怕见血——你家的大人把你保护得太好了，像我们这样的人，尽早熟悉鲜血才能活到最后。”

　　　　剑身一转，格雷朝着土墙挥去，动作清爽有力，砂石飞溅，墙壁上留下了一寸深的痕迹。墙头屋檐上蹲守的猫咪顿时四下逃散，只留下好像被吓傻了的牛奶猫。

　　　　“嘛，现在没有什么猫了。”格雷心情愉悦地眯起了眼，见牛奶猫没有反应他用刀鞘戳了一下它。立时，它便像是点燃了的炮仗，嗷的一声窜上了天跑远去了。

　　　　“只剩下一只小、猫、咪了。”格雷仰头矜傲地看向雪青，她找的不打架的借口已经没了。战前私斗对军队影响不好，不过，谁管他呢。

　　　　白色幼猫缩回雪青的衣服里，你看不见我。雪青轻轻笑起来，隔着袍子摸了下猫咪，宽松的衣服有点好处就是藏什么东西都不容易被发现。

　　　　除了剑，雪青也会枪法，虽然她用枪法时挥的是旗子。雪青手中出现黑贞德的诅咒之旗，对上格雷指向她的剑。

　　　　“哦？你不用剑了。”格雷说。

　　　　“想要试一下我新得的武器罢了。”雪青耍了个枪花，旗帜舞动，尖头对准他，“请。”

　　　　雪青带着血腥气回到军营，在房间里独自给自己上药，一位学长派来一只猫头鹰样的使魔过来。蠢萌的猫头鹰转了下脑袋看在给自己包扎的雪青。

　　　　将受伤的小臂处理好，雪青才回头看猫头鹰，幼猫跳到了桌子上，用头顶着医用胶带，把她送到雪青的手边。

　　　　学长借由猫头鹰之口说话，然而说话口吻硬邦邦的，有点不近人情的味道。想到炼金师们工科男的身份也不是不好理解，巧言善辩才是奇了怪。

　　　　“不严重，我和那个人都留了手。”雪青小臂上被划了一剑，同样的位置，格雷也没有比她好到哪里去，“战场上都布置好了，就开始吧。”

　　　　因为身份，雪青在军中的地位甚至要比羽斯缇萨的还要高，说开战就开战。在那座接壤的小城邦，雪青如逞莽夫之勇举兵高进。

　　　　对方的军队亦是闻讯而来，两军即将要在这座小小的城里兵戎相见。首先起冲突的便是本地军，欧洲士兵被穿插在中间部队，尽量保证生存率。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先锋士兵们在第一波冲突之后，受了伤便一个个都不见了。没有多少为什么，后续部队不怕死般继续跟上，接着他们也受了伤消失不见。

　　　　小城像是贪婪的巨兽吞没了数百士兵之后，两军的先锋指挥官惊疑不定地下令暂且按兵不动，拉开距离。战争进行了十几分钟，但是却停下了——战场上没有出现任何一方的死人，地面上也没有断臂残肢。

　　　　雪青站在城外的高地上用望远镜观察战况，距今为止死亡率为零。像是游戏里的血线，只要有人的血量到达临界值，他们便会被画在土地上的阵法传送到距离战场10公里远处的地方。

　　　　另一座小山上的格雷和他的同僚们也发现了战况停滞的奇怪现象。

　　　　才吞了三百人，战争是要人命来填的。雪青歪头，阿特拉斯学院学长们熬了三天画的大型筛选性传送阵效果真好。

　　　　难怪说，魔法能让战争在一夜之间结束。只是一个用法简单的传送阵就有妙用。让有心算无心，她能把整个大军转移到大陆的另一边。

　　　　十九世纪，科学知识以不可阻挡之势冲击愚昧混沌的民众，开启时代的民智。

　　　　尤其在军队，比起上帝，他们更相信手里的枪。出现奇怪的现象也能瞬间在指挥下安定下来，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在这场战争里，士兵的价值便是为帝国献出心脏。雪青朝身后的卫兵挥手。

　　　　亲卫兵得令，朝天燃放起红色的烟花。

　　　　得到猛攻指令的法军官，心下略发悲凉，想到自己不可知的结局，脸上悲愤的情绪只是一闪而过，却还是用法语大喊进攻。

　　　　血与火的碰撞迸射出耀眼的白光，法军官引领士兵身先士卒中弹时，他几乎能听见飞旋的子弹破入肌肤炸裂开来的声音。随即他的眼前被白光淹没。

　　　　等到他回过神来，他发现自己举着手站在一座沙漠绿洲中。周围是先前消失不见了的士兵。

　　　　“这是怎么回事？”深栗色头发的高大男性此时迷茫地像个孩子。

　　　　要不要把人都移走呢？雪青转了一下蓝宝石戒指，带着诅咒气息的宝石阴冷像是来自地狱被冥河冲刷过的石头。

　　　　他们都没有把全部的人都放进来。战争于雪青来说像是一场游戏，但是——“逢玩必输”这个debuff，不只是维奥莱特有，她也有啊！

　　　　认真点，认真点。雪青食指点点额头。

　　　　她来自未来，站的起点便于这个时代的人不同，和十九世纪的原住民，她嘲笑这个时代人们的落后，自傲于自己一身所学的知识。雪青对人笑语晏晏，让人仿佛如沐春风，表面上骄傲得不明显，可是我行我素自信地指挥一军之士，好比天上骄阳这么的骄傲。

　　　　看过水闸口泄洪的景象吗？积蓄了一个雨季的河水从闸口咆哮而出重重砸进原本婉转含蓄的平静河流，连带着原本宛若死水的径流一同朝着大海拔足狂奔。中间哪怕撞击上坚硬的岩石也只是水花四溅，复入滚滚洪流东去。

　　　　两军交战便像是两股洪流互不相让地撞击，碰撞，水花四溅，最后却会融为一体。

　　　　“我们在外面还有多少人？”雪青嘴角扬起，被她圈定好的战圈里，人数从原来的数万人渐渐的只剩下几百人。

第100章（）　
“喵咪。”几乎要习惯做猫的小楠用小钩子似的指甲勾着雪青特意换的棉麻袍子爬到她的肩膀上；如果可以，他还喜欢趴到她的头顶；一览众山小。

　　　　衣服都不知道被他抓破多少件了。雪青戳了一下齐神猫毛绒绒的脸；被反应速度是蛇的七倍的齐神猫一口咬住。正好他到了长牙时期，喜欢在嘴里咬点东西。

　　　　幼猫的小乳牙才冒出牙床一点点；磨着手指头感觉痒痒的。小楠牙长得晚，所以最近开始疯长，总感觉牙床痒痒的想要咬点东西磨磨牙。比如肉干，就成了完美的磨牙小零食。

　　　　这个时候连小楠最爱的咖啡果冻在肉干面前也要退一射之地，真是的；也不想想。就凭他想小米粒一样的小乳牙怎么咬得动肉干最多磨下两口；啃个半个小时最多把边边角角磨圆喽。

　　　　因为用超能力来磨碎肉干就没有磨牙效果了，小楠情愿抱着牛肉干磨上大半个小时。

　　　　就算是变成了猫；长牙期也不好受，或者说，正因为变成了猫咪，小楠行事更放开了；时不时磨磨爪子，勾坏衣服；接着用刚长成的小尖牙咬一下雪青。

　　　　“不闹。”雪青轻描淡写地说了他一句；抽回了食指故意在他脑袋上嫌弃地擦了擦，惹得齐神猫接着扑上来要挠。但是；猫的身体太小挠的地方也小；随后他又变回了正常孩子的模样。

　　　　将将满一岁的幼儿顿时占了雪青满怀；雪青将分神于战场上的目光全部收回，投到不听话变回来的小楠身上。

　　　　跟在雪青身边的亲卫除了第一次见到小楠人猫之间的转变时惊惶不已地下跪大呼猫神显灵，嗯，他是个地道的埃及人，现在见到小楠来回变换猫和人的形态，只会低头不去看不该看的东西。

　　　　不过雪青看见他们看着小楠敬畏憧憬的眼神，比看她畏惧的眼神还要深刻三分。于是，除去开始，她寥寥解释一遍小楠是个普通人，并约束他们不可透露出小楠的奇异。之后她便没有阻止埃及亲卫的脑补。

　　　　传说世界上最古老的魔法是从埃及诞生的，这里孕育了古老的神明——得了吧，世界各地都有文明古国，神话传说不知道多少，像传承至今的种花家，唯一没有断脉的古文明。仙人们逸散于天地，只留下一二拥有神性的神兽。

　　　　从古派修真的炼气士多藏身福地洞天闭关修炼，新晋现代派的异能者多数被国家吸收入编。现代国家们有条不紊地安排一切可利用资源，来使自己变得更强大。

　　　　有小楠的加入，雪青抚手给小楠顺毛，她从来不在小楠面前避讳自己的心声，他迟早会知道的。她收养他是为了小耀，要让小耀登临世界之巅，期限是永远。

　　　　哪怕历史告诉她没有长盛不衰的王朝，雪青也想延长他昌盛的荣光，即便他有可能不需要。

　　　　小楠拉了一下雪青的衣服，让她把注意力转回到他身上。

　　　　“叫妈妈。”雪青捏了一下小楠的脸颊，她才不承认小楠用心音叫的妈妈在叫她，要真真切切喊出来才可以。小楠还是不打算献出自己初音，用手抓住雪青的手指，雪青给他找来的最后一个禁魔道具在不久前又废了，现在他做什么都要小心翼翼地在边缘试探。

　　　　小楠潜意识里便觉得，他要更小心地对待这个世界，因为他只需要轻轻握一下，精钢打造的护栏就会被他捏扁了。好像他天生就明白自己和普通孩子不一样，所以一直在压抑着自己。

　　　　不要给妈妈带来麻烦。

　　　　小楠记得雪青第一次抱住自己的样子，像是习惯了生活接二连三带给她“惊喜”，她柔顺的接受了他的到来。接下来的日子，不论他表现得多么神奇，会心灵感应，能瞬移隔空取物，都没能看见她脸上有过诧异的神色。

　　　　他会心灵感应，她还是要求他开口叫人；他会瞬移，她仍旧要他学会走路。强硬地要求他做许多多余的事情。心里闷闷的小楠泄愤般控制力度拉扯了一下雪青衣服，一脸我不高兴了的表情头靠在她的肩膀上。

　　　　雪青低头看突然萎靡下来的小楠，宝贝，有心灵感应的是你，我可不知道你现在想什么。她在心里吐槽着。

　　　　她看小城里想要退出去却退不出去，进退不得的两军勇士，“我方指挥已经去绿洲了，传令让他们在那里暂时驻扎。如果有不听指挥的，军令处置。”雪青左右吩咐了一句，斥候出身最机灵的伊本策马去传令。

　　　　若是在这场战争里十多万人都死了，太让人心酸，本来这场战争就是可以避免的。不过英国随随便便就发布宣战公告，挥兵埃及，她公关都没来得及打。暗搓搓让小耀来插一脚分一杯羹也来不及。

　　　　#埃及神灵发怒吞食大军#

　　　　这标题在雪青脑子里转了两圈，还是被放弃了。新世纪好青年不能宣传迷信，义正言辞脸。更多的是，雪青不想多此一举把死寂了千年的埃及神叫起来，即使这个可能性很小。然而身上挂满了意外buff的雪青决定自己还是不要赌自己的欧非了。她妥妥的亚洲人。

　　　　对格雷他们来说，这场突击战简直是莫名其妙，把他们人都引过来但是没一会儿人都不见了。

　　　　“是魔法。”格雷身边的军官皆是一副你在胡说八道什么的表情，但是他们都联想到了什么。其中一个更是自乱阵脚有些崩溃地大喊，“现在可是十九世纪了，才没有魔法这种骗人的东西。”

　　　　“哼。”格雷不屑地转过头，不去看比自己低级的家伙，脑海中却回想起雪青说过，不论是英国还是法国，都有被魔术世家圈好的自留地普通人无法靠近，而埃及是古老魔法的发源地之一。随意闯入被魔法眷顾的地方是会遭到诅咒的。

　　　　“我记得我警告过你，万分诚恳的忠告。”雪青不要脸地吞了英国数万人的军队，接着没过多久就和敌方一起#逃亡！沙尘暴来袭！#

　　　　这根本不是自然现象，为了传送阵正常运行，她让天文博士观测过近半个月的天气，不会有像沙尘暴这样狂乱的天气。

　　　　她该庆幸不是圣甲虫来袭吗？随后，策马狂奔的雪青听见密集的嗡嗡声伴随着沙子粗粝摩擦声在脑后响起。已经有人在队伍后面被沙子和虫吞没了，只来得及发出半声惨叫作为最后在尘世的留言。

　　　　雪青的脸色一下子白了几分，抱住变回猫藏在她怀里的小楠，隔着棉麻袍子感受他的脉搏渐渐和自己同调，她强迫命令自己冷静下来。

　　　　“你动了谁的墓吗？”

　　　　“不知道。”格雷的调子还是懒洋洋的，即便在逃亡路上反倒还是游刃有余的样子，但是看他加紧马肚的腿就知道他同样对“天灾”严阵以待。

　　　　不知道你还敢惹，你不知道越老的东西越不能得罪吗？雪青的火一下子窜上来，想到外国人因为自身的信仰和科学发展，对异教神神道道的东西不甚在意。近年来更是在埃及见一座金字塔就拆一座墓，挖出陪葬品运到海外倒卖。

　　　　她想到小耀家因为还在半闭国拒绝除法籍以外的大商会进行物流沟通，暂时没门路把一群盗墓贼放进国门里。握紧缰绳雪青俯身，空出一只手用联络器和学长们发讯息，埃及某个很凶的——雪青回头再看一眼沙尘暴和虫群，能有这么大阵仗的诅咒反噬，在过去肯定是站在社会顶端享有极大权力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