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神论的神学观-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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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经有一个摆脱彭格列首领的机会摆在他面前他没有珍惜，现在失去了他才后悔莫及。

　　　　看着自己抽抽噎噎的学生，里包恩勉强接受了他扔出来的理由。看来里面的人示意他能说出来的就只有这部分东西了。

　　　　“真是——太不成熟了，蠢纲。”里包恩给了纲吉又一个爱的飞踢，“你差点就当不成彭格列的boss了。”

　　　　“当不成也没有关系啊。”他小声嘀咕，不幸又被听见，挨了好一顿铁拳。

第133章（）　
总之xanxus不是九代目亲子这件事；雪青用自己的办法控制，变成只有小部分人知道的机密，而不是变成烂大街的情报。雪青把安哥拉团成一小团起来；赶走xanxus和纲吉，同九代目和giotto一起组成一个小团体继续密谈。

　　　　“我不信任门外顾问了，timoteo。”雪青嘴角似笑非笑地抿起，手指轻轻拂过紫罗兰章戒和彭格列指环组合在一起变成的全新的荆棘之花，“在我说过我已意属xanxus接领下一代的彭格列的时候；突然爆出来xanxus非你亲子这样动摇人心的事”她的话意犹未尽。

　　　　“对于我来说下一任的首领究竟有无彭格列血统无关紧要；因为我可以再改一次契约让指环接受他。”说道代价雪青睥了一眼giotto；代价有是有；但是没有一半的生命这么多。

　　　　“门外顾问原本是为若即若离的云专门设立的部门；但是现在他变成了桎梏住首领的枷锁，我建议消减它的权能。”

　　　　“如果不能的话，那么就换一个人当部门首领；比起家族里的其他人；我倒是更信任云守。”

　　　　九代目默然，当年的摇篮事件确实由多方人手作为幕后推手，知情或是在不知情的条件下将事情推到一个不可挽回的地步。“但是；您其实并不在意坐在首领位子上的人究竟是谁吧？您恼怒的是；有人不听您的号令。”

　　　　giotto以过来人的口吻说：“对比之下，xanxus这样可爱又听话的小家伙明显更合心意。”

　　　　“噫——；你们的心灵真黑暗；那个时候所有的继承人在我面前排排站；xanxus是里面最优秀的，矮个子里选将军，不选他还选谁？只不过我的决定让原本想要就首领之位徐徐图之的人加快速度把真相捅到了xanxus的面前。凭他的个性，知道可不就是炸了么。”

　　　　雪青的脸上是遮掩不住的嘲讽，安哥拉乖乖地缩在她的怀里不动弹，“因为我的一句话就这么慌张，迫不及待地就想让xanxus自乱阵脚，因反叛重罪毁掉继承家族的机会。那伙人很明显知道我话里的分量——他们知道我能修改契约，完全可以忽视xanxus的血统问题。”

　　　　“而知道这件事的除了历代的首领之外就只有阿诺德创立的门外顾问。”giotto阖下仿佛从始至终都沉着冷静的眼眸，唇角微微抿起。彭格列还是变了。

　　　　“清理门户一事我会考虑的，但是让我们这一代老骨头继续操劳管着门外顾问太残忍了吧。”九代目靠在柔软的靠枕上表示他是个已经七老八十的老人了。

　　　　“谁说是让你的班底子管了，我jio的十世的云守挺不错的，还有我拒绝让里包恩当门外顾问，我可不想让整个彭格列都笼罩在斯巴达教育之下，还连累了我。”雪青一想到里包恩拿着教鞭训彭格列底下一群人的场景，真怕他教得不耐烦起来谋杀学生。

　　　　“这些事情就暂时告一段落吧，我想了解多一些关于你的百人修罗场的事情。毕竟事关我家继承人对吗？以及你怀里的那个小家伙，眼睛很漂亮。”giotto熄灭了死气之炎，恢复温文尔雅的无害气质，仿佛雨洗过的天空般蓝眼睛就这么安静地看着，好像谁也无法对着这样一双蓝眼睛说出拒绝的话。

　　　　雪青：不好意思，我就可以。你就算再来一个西子捧心她也不会动摇。

　　　　但是，giotto露出了一个像是西西里冬日午后阳光般温暖的笑容。

　　　　雪青：对不起，我动摇了orl你怎么可以笑得这么暖。

　　　　她就是喜欢看见人笑怎么了。雪青戳了一下安哥拉肉肉的小脸蛋，像是感应到她在想什么，安哥拉扬起一个柔软的像是小动物的笑，讨好似的亲了亲雪青的手腕。想要雪青放开对她的束缚。

　　　　“这个孩子说出来倒是没什么，是我从另外一个世界带来的，和爱因兹贝伦家有点渊源。借用世界基石给她造了个和常人一般无二的身体。不过她没好好按我的要求走，故意耍小心眼子捏脸想讨我欢心。彭格列指环得借用几天，好帮她稳定一下灵魂和身体的联系。”雪青环抱着安哥拉，名字什么她还没有想好，安哥拉先前说的对，每个人的名字都该是包含爱意的。她也应该有个。

　　　　giotto点头做主把彭格列指环借出去了。

　　　　至于安哥拉另一半相貌的取材对象，那位阿瓦隆剑圣，她还是不说了。反正也没有机会碰面。不不不，赶紧住脑别想了。根据墨菲定律，越想越糟糕。

　　　　“百人修罗场，啊啊，这个解释起来好麻烦。”雪青面容略带上了困扰了神色，心像被猫爪刮抓过的幕布一片狼藉，怎么也抚不平那些毛糙。“不过，我觉得你早就已经和其中的一个接触过。你来这里的时候没有发现吗？”

　　　　giotto一愣，脸上的神情明显是不知道，“嗯？什么时候？”

　　　　雪青满是孩子气地说：“在你刚到日本的时候呀，就应该碰到了。”

　　　　话说两条，被赶出去的xanxus和纲吉一出去便分道扬镳。大佬招招手，领着小弟们走了。而他这个小可怜是被自家老师拖在地上走的。

　　　　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回去还不能好好休息，里包恩投下一颗惊天雷，全员补课。

　　　　里林包教授恩推出小黑板，执起教鞭，在黑板上画出一朵花代表紫罗兰，一片贝代表彭格列。长长的教鞭在黑板上戳着长长的单词，但是上面的从属地位一目了然。

　　　　“十九世纪初，彭格列一世建立彭格列家族，然而当时的那不勒斯王国被法兰西暗中吞并，王国之名名存实亡。于是当时的西西里王国和撒丁王国联合起来举旗反抗法兰西的入侵，保护西西里人民的彭格列自然也加入其中。”

　　　　里包恩跳起来把地中海地图挂到黑板上，上面用不同的颜色划分了不同的国家，用花朵贝壳老鹰狮子代表不同的势力。

　　　　“但是最终，起义失败了，整个意大利半岛被法兰西收入囊中，同时战败的彭格列归属于胜利的紫罗兰，成为她的护林军。”里包恩点了点用黑色马克笔圈出来的黑森林，紫罗兰在德意志的封地。

　　　　彭格列不是黑手党吗？怎么变成这么接地气又有爱心的护林员了。纲吉这个想法刚冒出头接着就被里包恩用超大的纸扇打了一下脑袋。

　　　　“守护森林在最开始是带侮辱性的惩罚——用‘你们也只配给我看林子’的轻蔑口吻下达，然而到后来彭格列却又变成紫罗兰手下的恶犬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彭格列家族编年史里并没有记载。”

　　　　“还有一点阿纲，”里包恩收起原本看自己蠢弟子三分真七分假的嫌弃，小婴儿的脸上是不符合年纪的庄严肃穆，“到你为止彭格列传承了十代，但是上头真正有紫罗兰当领主君临彭格列的时期是初代目和二代目就职时期。那个时候，正是黑暗世界最动荡不安的时期。”

　　　　紫罗兰的出现便代表了血雨腥风。

　　　　“现在又出现了第二位紫罗兰，她选择君临彭格列，哪怕她只有十四岁，你也要小心她。”里包恩正色。

　　　　“那她不是和我一样大，但是她看起来很大了，完全不像是十四岁。”纲吉的关注点完全不在点上。

　　　　“哈哈哈，大概是因为厉害的人，长得也比较厉害吧。”认真听着里包恩讲课山本武因为纲吉的话破功，发出爽朗的笑声。

　　　　“长得比较厉害算是什么形容，那么林包老师这么说彭格列和紫罗兰不是同伴，反而是敌人吗？”狱寺隼人吐槽了一句他，接着问里包恩，他更关心两方势力的关系。

　　　　“现在看倒像是合作互赢的关系，你不用这么紧张。”听见他的话，狱寺才松了一口气。

　　　　“那么咿呀！”还想问些什么的纲吉看见窗口有个小孩子趴在窗台上，他的房间是二楼啊，条件反射就是一吓。接着反应过来，那个该不会也是杀手吧？

　　　　“十代目怎么了？窗户外有什么吗？”狱寺最先反应过来扶住向后倒的纲吉。

　　　　“诶，你没有看见吗，有个小孩子在那里。”纲吉朝外一指，回神细看，那个孩子又不见了。

　　　　“是隔壁家的孩子吗？”山本武眯起眼睛看，他也没有看见什么孩子。

　　　　反倒是里包恩撕开身上学士服的伪装，手木仓上好保险对准空气中的一点，冷眼说：“出来，不然就杀了你。”

　　　　“嗯？竟然能发现我，小鬼你很不错嘛。”奴良陆生提着座敷童子的腰带，颇为闲适地出现在众人的眼前。陆生心里嘀咕，难不成他镜花水月之术没有学好，所以才会漏了马脚？

　　　　“啊啊，少主就是他，就是他。我在他身上发现大人的气息。果然只要在这里等着就能等到大人。”小个子的座敷童子被陆生提溜在手上，四肢扑腾着兴奋地指着纲吉说，“我在两百年前就守着他想看看大人会不会来看，果然让我等到了。”

　　　　“你确定？”陆生看一眼纲吉，他能看出来他只不过是个人类，根本不可能从两百年前活到现在。陆生想到妖怪们都是凭借气息来分辨人类的，想来这个少年应该是念念当年发现的那个人类的子孙。长得像气息又相近，难怪她分辨不出来。

　　　　嗯嗯嗯，座敷童子欣喜地点头，一脸期待地看着纲吉。

　　　　仅仅凭借着棕发少年身上出现座敷童子所说的“大人”的气息就火急火燎地拉着他过来，他看起来是那么没威严好使唤的人吗？

　　　　“陆生大人，念念很快就能看见大人了，念念好高兴啊。”座敷童子像是终于找了家的雏鸟，松下了警惕着的立翎，软趴趴挂在他手上。

　　　　连少主都不叫了，老头子，你要他关注的小童子就是这么一个小叛徒吗？奴良陆生很想仰天长叹。

　　　　像是滴到水里的不溶于水的墨汁，在空气中扭曲涣散，一个发型独特的白发男人提着一个小孩子出现在房间里。乖戾嚣张的面容，坏痞的笑，这一切很不同寻常。

　　　　“幻术吗？”狱寺隼人警惕地看着突然从空气里冒出来的家伙。

　　　　远离众人，却并没有离开的云雀抡起双拐就朝着奴良陆生打过去。

　　　　陆生看迎面而来的一对招子，把手上的座敷童子扔到纲吉的怀里，“接好了，这个小家伙可是守护你家两百年的座敷童子，完全可以算是你家的保护神了。保护好她，我来和这个家伙好好玩一下。”

　　　　他也好久没有动弹过了。妖化陆生邪气一笑。

　　　　“你的笑违反风纪了。”云雀冷冷地上挥拐子。

　　　　诶，座敷童子？两百年？纲吉眨眨眼没有反应过来，但是看见自己的房间被拆得七零八落的时候，他反应过来了。

第134章（）　
八月份的尾巴，日本东京还是热得想要雪女造一座雪山来降温。

　　　　奴良陆生就请雪丽；从小照顾他照顾到大的雪女阿姨帮忙造了一座冰山放在屋子里。其他小妖怪们也一个个热得都化了；变成一滩，瘫在冰山旁纳凉。

　　　　几天来他看着小山样的冰山渐渐变小；变成能用大水盆装起来的小冰山。

　　　　“啊啊，老头子他们什么时候才回来。”妖怪状态下他更能抵抗热度；于是陆生毫不犹豫地变成了滑头鬼的样子。

　　　　“母亲大人和总大将才去了三天；没有这么快回来吧。”冰丽；雪丽之女；才一百多岁的小雪女正在给小冰山加固，不要那么快就化掉。

　　　　奴良滑瓢带着百鬼还有他以前的狐朋狗友去海对面的国家找一四百年了还没有归家的人。

　　　　说到这里，陆生不得不感叹一句妖怪的情感真执着，作为才活了十几年的半妖他现在还不能理解妖怪们与他们漫长的生命相符的浓烈情感；像一坛酒放得越久越烈。

　　　　还有他在心里才会偷偷念叨几句；老头子是被人甩了才会这么念念不忘的吧？正在心里嘀咕着，还没有和从小到大相依为命的爷爷分开这么久的奴良陆生实际上还是想念他家小老头的。虽然他长得一点都不像老头，还时不时就跑出去到别人家吃白饭，连带着把当时年仅五岁的小陆生带着去吃霸王餐。

　　　　“少主少主？”闭眼假寐的奴良陆生听见一个细若蚊蚋的声音在纸门旁颤巍巍地喊着；他抬眼一看，是最近投奔来的一个小家伙。听说是因为原先住的地方来了一个不好惹的人；为了躲风头才躲到奴良组里来。

　　　　虽然看着小，但是至少已经四百岁了。奴良陆生看着穿着漂亮小振袖的女孩子；她是妖怪里有名气的座敷童子。有她在的人家；都会带来财富和好运。

　　　　不过如果她要是离开那就有点麻烦了。妖怪少主睁开眼睛；虽然都是妖怪，但是妖怪所持有的特殊的领域规则，不同的妖怪再怎么强大都无法改变。

　　　　座敷童子离开，那个家庭就会衰败下去。这是连座敷也无法改变的规则。

　　　　也就是说，要是座敷童子离开奴良组，说不定第二天奴良组就要破产了。

　　　　“其实也没有那么严重啦。”念念小声反驳，一脸委屈，这也不是她能控制的，“更何况，这座宅院是三三大人的化身，我的妖力还不能盖过他去。我离开不会对奴良组有什么影响的。”

　　　　“实在不行的话，那就把房子里的东西全部都搬出来，等房子塌掉了再盖起来。我听我的一个小姐妹说，天上的神兽大人是这么解决后续的霉运的。”

　　　　连天上的神兽都奈何不了你们的规则了吗？！奴良陆生一脸苍天逗我。

　　　　念念低头对手指，其实还有一个方法，那就是杀死制造规则的妖怪。天上的神兽大人真不愧是神兽，并没有用这个方法呢。神兽大人，你真的是好兽。

　　　　天上的神兽大人打了一个喷嚏：哎呀，是哪个漂亮的小姐姐在想我吗？

　　　　为了解决后续的霉运，也为了结一个善缘。奴良陆生在大热天里出门给座敷童子找一个新家。但是，她对过去的家很留恋。

　　　　于是他们便到了并盛町，到这里都快要黎明了，而念念也很快就找到了旧家。

　　　　哎呀哎呀，可他没有想过要在这里打架。揣着手悠闲地朝后一倒躲过一道凛冽的浮萍拐，陆生还有闲心看念念怎么样了。

　　　　“你的头发违反风纪了，咬杀。”云雀看陆生跟漂移过了的发型很不顺眼，抬手转出浮萍拐上的倒刺，狠狠一划，要不是陆生躲得快，他的头发就要被削掉了。

　　　　“天生的，没办法呀。”陆生笑嘻嘻地一蹲，又背身向窗外一跳，心想这家伙他还是人类吗，不用畏的话，根本打不过他。陆生再看一眼天色，他变成妖怪是有时间限制的，不能连续超过24小时。而现在快要到第二天早上了。

　　　　而接住小孩子的纲吉本想自己的房间是救不回来了，再怎么救都救不回来了，但是他惊奇地发现，除了房间乱了一点，他还被枕头打到头之外。其他东西奇迹般地还好好的。虽然有可能是因为那个歪头发的男人很快就跳到外面去和云雀学长打的原因。

　　　　但是相较之下，房间还没有里包恩用定时炸｜弹炸激策他写作业来的乱。

　　　　低头一看，一双干净湿漉漉的狗狗眼入目。

　　　　她好像很开心的样子。纲吉想。

　　　　女孩不过五六岁的样子，比一平蓝波大一点，身上穿着看着就很贵的小振袖。对于小孩子短小的身高来说，略长的袖子上画着招财猫和铃铛，除此之外袖口上还围蔟着一圈橙色小花，显得分外活泼可爱。

　　　　“呀呀，你身上有大人的味道，好香呀。”念念扶着纲吉的手从他身上爬起来，扯着他的衣袖，睁着大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他，“幸好我从很久之前就守在这里，等着大人回来。要不然就错过了。不过，你也好可怜哦。过来这么久大人才过来看你。”

　　　　“小朋友，你说的大人是谁？”纲吉不明所以地摸摸头，接着他的嘴角抽了抽——他刚刚看见了小女孩的头上长了一个小尖角。嫩生生的，像刚剥出来的嫩笋。

　　　　她，她是妖怪啊。嘛，那外面的那个也是妖怪了。纲吉的眼神空洞，世界上都有外星人了，有妖怪也不奇怪对吧。

　　　　对才怪啦，为什么他会和妖怪扯上关系。

　　　　“家康你怎么啦，生病了吗？”念念似模似样地拿手碰碰自己的额头又放到纲吉的额头上，“暖暖的，但是不烫，嗯，没有生病。”

　　　　家康？德川家康？

　　　　“沢田家康是你曾曾曾祖父来的日本取的名字。”在纲吉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里包恩跳到了他的头上，自上而下地俯视座敷童子，“你就是这个家里原先带着的保护神吧。”虽然用的是询问句，但是里包恩的口气想来是已经确定了。

　　　　因为一切都有迹可循，比如家里碗柜里多的小号碗筷，女儿节用的和服人偶还有小女孩喜欢的花簪和浴衣。奈奈每天都会在家里的小角落里放上一碟小点心，但是这些天来点心都落到一平和蓝波的肚子里了。

　　　　“这些年，不，从家康那个时代你就开始保护这个家了。”

　　　　念念抬头看站在“家康”头上的大头婴儿，其实她不是很明白这个孩子在说什么。她略迟疑地点头，“我在这里等大人回来。”

　　　　“紫菀大人说，我会是第一个迎接她回来的人。”

　　　　门外门铃响了——

　　　　“叮——咚——”

　　　　“hai——稍微等一下。”一向早起的奈奈妈妈，已经起床准备给家里人做早餐了。真是辛苦奈奈妈妈了，这几天给受伤的蓝波守夜就已经很辛苦了吧？

　　　　因为时差问题一点都不困的雪青按响沢田家的门铃，她看见为她看开门的是一位温婉女性，脸上带着浅浅的疑惑，大概在猜她是谁吧？

　　　　随后，耳朵尖的座敷童子听见门铃响起，她像过去一百年的时间里所做的那样冲到玄关门口看来的人谁。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在地板上响起，当她看见门口的人究竟是谁时，她终于忍不住冲到她的怀里。

　　　　“呀，紫菀大人。”念念像香甜的糯米团子那样软软糯糯地撒着娇，“我终于等到你啦。”

　　　　雪青做缓冲接住冲到她怀里来的小炮仗，手指不经意间划过座敷童子的鬓发窥见了她尖尖的耳朵，再拨开她的额发，发现一只小角。是妖怪没错了。

　　　　她身边的安哥拉抓紧了她的袖子，嘟起嘴看突然冒出来的小妖怪。

　　　　开门的奈奈虚掩着嘴，惊讶地看着显现在人前的座敷童子，但是看见念念神情满足地抱着雪青的大腿，像小猫咪一样喵喵地撒着娇，她便忍不住会心一笑。真是太好了。原来这个孩子没有再做无用功。

　　　　“哎呀，今天家里又多了好多客人。不知道做早餐的菜够不够，要不要现在去买一点？”奈奈捧着脸略担忧地想。

　　　　“没事的，奈奈妈妈我已经叫人订了食材来。”背着小型飞行包从楼上飞下来的里包恩拿着手机对奈奈说。

　　　　“啊啦，里包恩真是可靠啊。”

　　　　雪青：“你直接订早餐多好，这样这位美丽的小姐也就不需要动手劳累给我们做早餐了。”

　　　　奈奈：“哎呀，真是害羞。我都这把年纪了还用‘小姐’这个称呼。”

　　　　“任何女性都应该被人捧在手心里爱护才对。”雪青摸摸安静下来的座敷童子，又捏了一下安哥拉的脖子，偏头对奈奈说，“尤其是像您这样的好女人。”

　　　　“哎呀。”奈奈妈妈超害羞地捂脸。

　　　　“蠢纲，看清楚了什么叫做超一流的社交辞令。”作为意大利男人的里包恩冷冷地跟滚下楼来的蠢弟子说。如果纲吉以后在待人接物上有她一半的好，他大概能放心彭格列的外交工作了。

　　　　看见有人来了暂时放下和云雀打架的事情，蹲到树上的奴良陆生低头一看，这不是老头子先前偷回来的人吗？

　　　　陆生对跳到另一根树杈上的云雀做出嘘声的动作，示意他安静看。没什么理由，他就想要观察观察她。

　　　　“无聊。”云雀不想和没有战意的人打，一个纵身跳远，离开了。

第135章（）　
念念是在以夷女紫菀为首的妖怪联盟刚创立；高天原还不将这小打小闹的妖怪团体放入眼中的时候误打误撞来到他们中间，甚至混到一个元老的位置。

　　　　维奥莱特摸着座敷童子的头毛，听她抽抽搭搭讲述自己是怎么被村子里的鸭子撵着跑；躲到厨房还没来得及偷吃东西就被狗凶，饿着肚子被赶出来。好不容易来了一家看上去有余粮的人家；没想到是妖怪窝。现在还好死不死地落到了妖怪头子手里。

　　　　被逗乐了的妖怪头子递过去一块米饼；小家伙就饱含热泪地接过去啃了；说不定就是最后一餐了。小家伙心里想的是什么全部都写在脸上；让维奥莱特又是一乐。

　　　　这个孩子很幸运；在这个世道即便是妖怪也过得很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