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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晚照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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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过,唯有显出漠视或可救他一命。
果然,祁恒逍闻言大笑出声,道:“好好好,说的好,爱妃果然深得我心。”睨向莫蔚霖,唇角牵起森狠的弧度,却是道:“世子也是不知者不罪,如此便免了死罪吧。”
莫蔚霖半垂的眸早已收敛了所有的情绪,应道:“谢王爷恩典。”
却听祁恒逍笑道:“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公子本是远到做客的,这样便抄《心经》百遍,也好助世子修养心性少动妄念。”
后一句似弦外有音,莫蔚霖隐下心中波澜,只恭敬应下,告退临去微微抬首,似想再望林素月一眼终究未敢,徒留下萧索背影越行越远。
冷眼瞧着林素月不自觉地望了眼莫蔚霖离去的方向,祁恒逍冷哼一声,一把勾住纤腰将她勒至自己胸前,炙热的气息触上她微凉的肌肤,语调极柔:“本王为爱妃破例,要损威信,爱妃是否该有所报偿?”
那俊美非凡之人散着迷慑心魂却危险的气息,林素月正不知该如何应对却见俊脸徒然放大,在意识重回前已被人撬开了贝齿,凶猛地攻城略地,这不似一个吻,却似一场永无止尽的掠夺,令她心神在惊愕窒息中渐渐飘散……
侍女
莫蔚霖被罚抄《心经》百遍,此事自在府中传了开去,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免有些丫鬟婆子背后嚼起舌根,便是不敢当面为难,可讥笑讽意却并非月影殿的高墙便能挡住的。
“那日烟罗夫人的丫鬟有与大哥说过话,你确定?”
“正是。”樱红一脸急切,这些日子府中人的眼神,令她不忿,再想到虽说是抄经可温柔谦和的公子不知受了多少委屈,愤愤不平道:“定是烟罗夫人妒忌小姐,所以才有意加害公子!”
林素月闻言若有所思,却不言语。
樱红见状,不解道:“小姐何不禀告王爷,好叫王爷知道是有人故意陷害……”
“陷害?”林素月勾唇一笑,觉得这樱红当真天真的紧,“有何凭证?”
“可是……”
见樱红还欲说些什么,林素月只摇了摇头,她都能知道的事祁恒逍如何查不到,不说不提不是毫不在意,便是别有用意,又或许……正合心意也说不定!
樱红见林素月随意拿了本书竟闲读起来,公子受苦之事竟是丝毫无意过问,不由咬了咬樱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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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静更深,月影西斜,一个娇小的身影提着食篮小心谨慎的疾步而行,穿过□曲廊,西苑中一支莹莹烛火仍是亮着,倚窗偷偷向里张望,书案前一青年坐的端正,背着光瞧不清容貌,只觉那握狼毫的手在烛光下温润如玉。
少女正觉心酸,却听里头之人手未停,出声道:“什么人?”
“公子。”那少女正是樱红应声低着头走了进去。
莫蔚霖见是她心中一动,搁下笔起身带着眸中几分期盼:“是……小姐叫你来的?”
樱红垂首不答,莫蔚霖见状神色已黯淡几分却不愿灰心,又问:“是否小姐有什么话交代你说的?”
樱红摇了摇头,抬起眸来却已是几分湿润了,勉强一笑轻声道:“公子您写的手酸不酸,奴婢带了些补汤您用些。”言罢放下食篮从里头将煲的汤取出,小心摆布着。
莫蔚霖瞧着皱了皱眉道:“为何不答我言。”一顿,想到这几日林素月从未捎来半点音讯,不免有些焦急道:“可是小姐受了什么连累,还是……”
“小姐好的很!”
樱红骤然声高,见莫蔚霖讶然的神情平了平心绪道:“公子您是侯府独子从小被老爷夫人捧在手中长大的何时受过这种委屈,还不是被……连累的。这个时候了您不关心自个儿却问小姐怎样。”声有些哽咽,顿了顿硬压了下去,“你放心,小姐好的很,看书饮茶的,悠闲得很。”言及此却心中恨恨,“若是小姐真的在此断不至如此,终究鱼目难以混珠,不是……”
“啪!”
话未完只听一个巴掌声响起,樱红呆呆抚上热辣辣的脸颊,带着些不敢置信的目光望向一脸怒意的莫蔚霖,她自幼服侍莫霏盈见到的公子素来温和有礼,便是对她这般的下人也是极好的,训骂都甚少,打更是从未有过的头一遭,因此竟是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何事。
“公子?”
莫蔚霖定定瞧着眼前捂着脸神情茫然的少女,雪白的肌肤上已泛出红肿,双眸噙着泪光满是无辜与不敢置信,这么楚楚可怜的样子却并未令他的神情柔软一分。
“你还记得陪嫁前,我吩咐你什么?”
樱红听莫蔚霖冷硬的声不自觉打了个寒颤,忆起那日莫蔚霖来见她——
“她此番挺身而出对我莫家乃是大恩,从今后你只有一个主子便是她。”忽而眼中划过深情,语气柔软而惆怅,“樱红替我好生照顾她保护她,拜托你了……”
“奴婢记得,奴婢只是……只是……”樱红咬唇道,一双含泪的眸望着莫蔚霖,欲语还休:“奴婢只是为公子心疼。”
莫蔚霖听得这话却是苦笑了下,脑中仍不住闪过那日林素月淡地寻觅不到一地感情的脸,和那句轻轻散到风中的话。
生死岂由己定,祸福皆凭君命……
“我没什么不过抄写经文,与小时候父亲教我习字那会儿比起来也算不得什么。”
莫蔚霖故作轻松的话却听得樱红的心一阵阵发紧,其实那个人……不过是借住侯府的孤女罢了。
“照顾好小姐,别的事你无须多思多做。”莫蔚霖似警告般道,瞧了眼樱红端来的汤水叹息般道:“这汤你且搁着吧,早些回去。”
樱红只得低头应了,拖着步子走至门口却忽听莫蔚霖唤她,欣喜回头却闻他道:“以后若不是小姐吩咐,你勿擅自前来,免得给她招祸,知道么?”
“是。”
樱红咬牙答了,出门已是泪下,一滴一滴划过白皙的脸庞掉落,或染湿罗衫,或坠入脚下泥地,无迹可寻……
她自知身份卑微,所以只要远远地看着那人或读书或写字或作诗或于花从林间儒雅微笑便觉得心满意足,可……可那人如今连笑中也加紧了无限苦涩,曾经的儒雅温文也逐渐苍白,这一切只是为了一个……根本不值得的人。
这叫她情何以堪?!
“这不是樱红姑娘么?”
正暗自饮泣,却闻一个娇美的声音响起,回头见到来人顿生戒意,“烟罗夫人?”
“樱红姑娘这么晚了怎么一人在此啊?” 粉纱飘飘更显其身姿袅娜,烟罗精致眉目俱是笑意,乍一看说不出的温婉,步步走近,似是瞧出其脸上泪痕,惊异道:“樱红姑娘这是怎么了,受了什么委屈?”
“没什么?”想到公子极有可能便是被这女人陷害的,樱红没甚好气,勉强维持着行了一礼道:“奴婢还有事便先行告退了。”便欲匆匆而去。
烟罗夫人挑眉瞧了瞧她略显慌张的神色朱唇勾了勾,抬眸挑向后头的小径,这条路唯一通向的地方是荒僻的西苑,呵,没想到会发现有趣的事,美眸一转,启唇略带几分惋惜之意:“我听闻侯爷世子被王爷罚了?”见樱红不可抑制地对自己露出几分愤愤之色,烟罗夫人不怒反喜,柔声道:“其实,只怪世子来的实在不是时候。”
樱红闻言很是奇怪地抬头,不明所以地看向她。
烟罗夫人掩唇故作惊讶道:“映红姑娘不知道么?我只当外头风言风语成这般,姑娘是侧妃娘娘的心腹该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才是,谁料……”
樱红几乎忍不住便要开口问了,终是按捺下来道:“有劳夫人费心,小姐自有主张,岂容我等奴婢插嘴的?天色已晚,恕奴婢真要告退了。”
言罢,转身而去。
望着她的背影,烟罗夫人勾唇一笑,要这丫鬟实在简单,都说有其主必有其奴,真不知那瞧不出一分心思的主子,怎么会有如此愚蠢的贴身侍女?
新月眉弯了弯,却忽而收敛了神色,四处张望一番忽而身形一闪,竟是如鬼似魅转瞬便消失在那条通往西苑的小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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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妃秉烛夜读好兴致。”
闻言,林素月抬头见无声无息走近的人发束玉冠,敞开的缎袍上绣着的金棕色丝在烛火下跳耀着暗金光芒恰与那熠熠生辉的琥珀双眸相映。
“王爷。”林素月起身行礼,心中边疑惑不知其所来为何,边自嘲这礼倒是行的越来越顺了。
祁恒逍却是不语,只用泛着光泽的手指轻轻抚过菱角分明的唇,似笑非笑道:“几日不见,本王有几分思念爱妃了。”
那比往常轻得多的声使得林素月一个激灵,瞧他举止皆带暧昧之意不由想起那日桃林中那个吻,苍白脸渐渐浮起抹艳红来,似乎小女子娇羞之态,林素月心中却明白得很,那是被胸中怒焰烧红的!
那日的事回过神后她便不思不想,因为若是想了便止不住从五脏六腑中溢出厌恶,熊熊燃烧的怒火可至九霄云外!
暂不论祁恒逍昔日与她作,勾心斗角明枪暗箭对并非朝夕,只他是那人的弟弟今时今日这般作为便足以令她作呕。
祁恒逍不知其所思,但见她低了头红了脸却是不言不语,不知为何心情居然蓦地好了几分,连来此的初衷也显得没甚了得,只想搁在一边继续逗弄其眼前这个人,逗着她气恼,再哄她开颜,或者什么都不做只拥她入怀便好。
这念头一起竟是说不清的舒畅,似乎有一种淡淡的似喜似悦的情绪透过血脉缓缓流淌过全身,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适宜来只叫人忍不住要扬起唇角。
林素月只觉他久久不曾做声,带着几分疑虑望去却恰恰撞入那双满是笑意的眸中,竟是一怔,原来这个人也会这么笑,那么纯,那么真,只是单纯的不带杂质的快乐却又浅浅的毫不张扬。
祁国一统天下时他有这么笑过么?微微蹙了蹙眉峰,似乎已然不记得祁恒逍当时的神情了?
也是,那时她乃一国之后忙的事至少有上千件,安抚降臣,犒赏功臣,想来凤遥夕素来心高气傲从不勉强自己分毫,可那时摆宴请席哪个官员夫人的出身,哪个将领新近添丁是她不知道的呢?
百般繁忙,便是有一丁半点的空闲那时她与他正是恩爱非常之时,又岂会留意他人一个表情?
“本王的爱妃……在想些什么,唔?”祁恒逍猛然走近,定定地审视着她,她在想什么,为什么那双从来镜湖无波的眸的深处会隐露出那种淡淡的自嘲无奈……与忧伤?
莫非,是想到了什么人?!
莫名的怒意正如适才不知名的欢喜,忆起早已调查明白的事,祁恒逍的眸光不由锐利了起来,哼声道:“莫非是在想什么人?”
在想什么……人?
林素月不自觉地垂下眸去,不,她不是要去想那个人,只是,那个人与凤遥夕的羁绊太深太深……
见她如此反应,祁恒逍却是怒极反笑,双手环胸,四处环顾了番道:“本王是说你那个贴身丫鬟不知哪儿去了,爱妃可也是在想她的去向?”
贴身丫鬟?樱红??
林素月素来淡薄并不需要樱红怎么费心服侍,何况她今夜顾自看书,倒真不曾在意其去向,此刻听祁恒逍刻意问起,在忆起先前与樱红那番谈话便知不好,心道我如实说不知其去向,他必然当我故意隐瞒,倒不如……
“妾身命她去探望大哥了。”
“哦,探望莫世子?”祁恒逍饶有兴致地看着那低着头,不见惶恐叫人瞧不出半点端倪的人儿,笑道:“手足之情也在情理之中。”
言罢,又随意说了些无关紧要的却不离去,林素月奇怪他何以赖着不走,偏难以赶人,两人正磨着却恰巧樱红回来,林素月见祁恒逍眸中暗芒掠过微一转念便知其欲何为却是阻止不及。
“本王问你,不好好服侍侧妃到何处躲懒去了?”祁恒逍冷冷看向樱红,似乎林素月适才从未解释过她的去向一般。
樱红一惊,下意识地去望林素月见她亦看向自己显出几分忧意,却听祁恒逍一哼,急急收回目光,眸只瞧着自个儿的绣鞋道:“奴婢……奴婢只是看娘娘读书晚了,便想着去备点参汤。”
“那参汤呢?”
“奴婢糊涂竟忘了拿来,这会儿便去。”樱红的声不自觉地有几分颤音。
祁恒逍嗤笑道:“你的确糊涂。”声低了几分却尽是森冷萧杀,“否则如何不知,欺瞒本王乃是死罪!”
樱红听出他话里杀意连忙跪下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祁恒逍睇了林素月一眼,琥珀的眸依旧是笑却早不复适才单纯温暖全是恶意,道:“爱妃早自己告诉本王遣你去探望莫世子了,你居然敢满嘴谎言,是何用心?!”
她……怎会知晓自己去探望公子?又为何要告诉亲王?为什么,为什么她要这么做?!
樱红不敢置信地望向林素月,满是不解与屡屡怨愤之意。
祁恒逍见樱红这副神情,不知为何有一种别样的不爽,冷哼道:“背主的奴才还留着做什么,拖出去杀了干净!”
夜半
祁恒逍见樱红这副神情,不知为何有一种别样的不爽,冷哼道:“背主的奴才还留着做什么,拖出去杀了干净!”
樱红闻言不觉抖了抖,却听林素月淡淡道:“许是樱红探望过兄长后再去熬得汤,一番忙碌下糊涂了也是有的,不过是未向王爷禀告清楚罢了。”
祁恒逍斜觑了林素月眼,漫不经心道:“照爱妃这么说,此事便这么了了?”
林素月见他不欲善罢甘休的样子道:“一切但听王爷吩咐。”
祁恒逍见她一派淡然,便想起其为莫蔚霖求情用得便是以退为进,此时想来尤为不快,故意瞟了眼地上的樱红道:“若是存心欺瞒便是其心可诛,背主欺上,若不是那就是做事糊涂,如此不得力的奴才留着又能有何用?”
林素月仍是不吭声。
樱红眼见祁恒逍便要治她的罪,说不定真要就此殒命,当下跪行到林素月跟前,泣道:“奴婢绝不敢做欺瞒主子的事,却是一时疏忽了,求娘娘念奴婢自幼伺候身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绕过奴婢这一回吧。”
林素月眼角窥到祁恒逍一脸的好整以暇,暗道他这般为难自己真不知有什么好处。
不过,以前祁恒逍便常做些损人不利己的事与凤遥夕为难,是以林素月只当他从来本性恶劣,但此情此景难免勾起过去种种不快的记忆,倒也有几分动气,故叹了口气道:“人孰无过,你也是一时之错若是在家时自然便算了,只是王府规矩深重哪里是我能定的呢?”
樱红听这话一愣,只道她当真为自保不管自己性命,便越发笃定心中刚才对她为了撇清干系,才道出她去探望公子的猜疑,不由越加忿忿。
祁恒逍却听出她看话似无奈,实则暗含讽意,只是……皱了皱眉,“‘家’?爱妃莫非忘了出嫁从夫,如今王府才是爱妃的家?”
林素月低下头,安平侯府固然算不得她的家,可这亲王府却绝非她的归属。家?她早就没有家了……
她不经意间隐隐透出出的淡淡忧思,令祁恒逍心一紧,霎时间竟失却了继续寻衅追究的心情,故作冷漠道:“不过爱妃既愿意宽恕,便饶过这贱婢这一次。”
他的语气仿佛是在谈论一只小猫小狗,樱红心中刺痛,却仍急忙谢了恩。
祁恒逍却是理也未理转身便走了,林素月垂下眸暗自思忖着这些事,忽略了樱红飞快瞟过她那含着怨意的一眼。
*************
月华如练,夜已深了,林素月却无半点睡意索性起身,踱到窗前独坐,任晚风浮动秀发。
真的有些累了……
分明今生愿平凡自在逍遥自得的,怎会演变成如今这样?
思来想去,细究前后,林素月不得不叹这姓祁的人家,果真与她相克的厉害!
外头的流言,莫蔚霖的来访,以及诸多其他纷纷扰扰似乎透出一股诡秘……
祁恒逍贵为亲王,是谁想要对付他?
不过……
柳眉微蹙,林素月手指轻抚过下巴,饶有兴致地想这世上争斗果真是无休无止,当日有她这凤国公主在便是众矢之的,如今凤国遗族已全然无了争锋之力,曾无二心的祁国臣僚不合该众志成城共创盛世的么?
怎的,却自相残杀起来?
讥讽地勾唇,却不禁又蹙了蹙眉,近日这些事不过是个开始,微微握紧拳,若不是如今这身子实在柔弱难以习武,否则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别动。”
利芒一闪,窗敞开着,黑影掠过,林素月顿觉一阵凉意,低头瞧了瞧抵在颈项上的匕首,轻叹一声:“惜晴夫人是聪明人,何必做傻事?”
“我做傻事?”出声的却正是本该被软禁着的宋惜晴,只听她冷冷一笑,道:“若你的家人眼看着便要被诬陷一个罪名置于死地,你又当如何?”
月华下散开的黑发垂下,白色的里衣犹如渡着一层虚幻不真的银芒,林素月微微一笑:“我会在那之前便阻止。”
“什么?”宋惜晴一怔,那凤眸横撇过慵懒,似乎此刻掌握着对方生死的人是她而非自己!
“我岂会让所重视的人陷于那种窘境。”林素月摇了摇头,忽而又笑道:“便是万般无奈真有不测,该想的也是如何保住家人解开困境,而绝非做雪上加霜的蠢事!”
“如果不是你,事情又怎会演变至此?”
“这些事又与我何干?”林素月微微笑了笑扬了扬受伤的手,“我难道不是遭殃之人么?”
她的笑没有一丝怯意,那种安然倒使宋惜晴焦躁起来,咬了咬唇道:“我也知你没有做错任何事,可惜……你的存在原就错了!”
握着匕首的手微微颤抖,宋惜晴果然是口硬心软之人……
“我的存在错了?”
“正是!”宋惜晴定定看她,良久道:“真是半点也不像。”
“不像什么?”林素月却是听不懂。
“半点也不像我,只怕也不像那个人……”
“哪个人?”
“我也不知道。”宋惜晴却是低下头,笑了笑道:“应该是,王爷深爱的人吧。”
祁恒逍深爱的人?!
祁恒逍有深爱的人,怎的过去她竟毫无所觉?
“是……谁?”有几分狐疑。
“我也不知……”宋惜晴自嘲一笑:“不过我曾经以为或许和我很像,但……后来越来越多的姬妾进了门,有些或有几分相似却与我并无半点相同。”
林素月更是迷惑努力回忆一番,却是半点不记得,那个人性格如此恶劣如今更是变本加厉被他喜欢上,也算是一种不幸了吧?
“有谁告诉你除去我,便帮你家人脱罪么?”忽而,林素月笑着轻声问道。
“你怎知……”大惊出口,却立时察觉一时情急漏了嘴却是收声已完。
“自然,我无权无势也无所持,你深夜前来杀机毕露自然是别有缘故了,只是惜晴夫人也非愚笨之人怎会那么容易便上了这种当?”
上当?
宋惜晴眸一缩,骤然醒悟过来。
林素月眸似悲悯却又似毫无感情一般,幽声犹若叹息如袅袅烟雾轻散开来,“可惜已然迟了……”
宋惜晴带着惊愕未散的面容朝向她,却听外头脚步声赫赫,手中的匕首不由紧了紧白皙的颈项上霎时划出条鲜红的血痕来。
一丝煞气飞快掠过林素月的眸底,却又刹那间归于平静。
若是可以她此生真的不想卷入是是非非,可惜天不从人愿,既然已卷入仍无为便是将性命交与他人之手,任人掌控!
“放下匕首。”
“你说什么?”
宋惜晴犹自反应不来,将瞟向入口的目光移回至为自己所挟之人却是一怔,那凤眸中的威慑直叫人不敢迎视下意识便照她的话做了,待醒过神来竟是不知为何。
数十个侍卫破门而入手握利刃,跟在后头的却是一身长袍半开的祁恒逍,显是匆匆而来竟不曾稍整衣衫。
“王……爷。”
宋惜晴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俊美男子,后者却并未将视线分给她,只似笑非笑地睨了林素月眼,目光在看见那道血痕时微微一顿掠过不悦之色,却只淡淡道:“将宋惜晴拿下。”
“王爷!?”宋惜晴怔怔看着那个男子,却是半点反抗也无。
“不知王爷何故要拿惜晴夫人?”林素月似乎不解地望向祁恒逍,微微侧脸望向宋惜晴,口吻略带几分疑惑,“夫人不是来探望我的么?”
宋惜晴暗自惊讶不知她何故相助自己,却已敛了神色,跪下道:“妾身听闻侧妃娘娘醒了,特来探望欲向娘娘诉说冤屈,一时情急擅自离房违背王妃教训,请王爷恕罪。”
祁恒逍听了不置一词,一双眸却牢牢盯紧林素月颈项中那道血痕。林素月似是毫无所觉的样子,心中却早已想好了应答之言。
可祁恒逍却不曾再问,只冷冷道:“看望?哼,王妃禁令岂容你擅自违反,带她下去。”
“王爷。”宋惜晴默然无语地跟着侍卫走,忽而却顿住了脚步开口相问,带着一点迟疑:“您真的相信,我会那么卑劣地下毒么?”
祁恒逍只是沉默,沉默地看着这个曾经那么骄傲的女子精致的面容一点点溃败,咬紧唇却掩不住凄楚难堪。
宋惜晴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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