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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凤鸾-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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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至小溪边,初辰围着树身转了半天,仰着头,眯着眼,看了好一会儿,选定了两枝,又小心的瞅瞅附近,见四周无人,并没有别的动静,就低下头,飞快的将裙角卷起,踩着树杈费力的向上爬去。
初辰并不擅长爬树,闷着头手脚并用的爬了好久,才终于哼哧哼哧的爬到树端。
此时,她眼里并无其他景物,只紧紧的盯着之前看定的那两枝柳条,双手抱紧身下的树干,待身子稳定后,方才小心翼翼的伸长了一只手去够那两枝柳条。
“喂,你怎么爬的那么高?小心啊!”
突如其来的轻喝声吓了初辰一大跳,差点从树上摔下来。她稳了稳心神,随着声音往下一看,顿时心内暗呼糟糕。
树下那稀疏的树荫里,站着一名少年,正抬首看着她。
这少年身姿挺拔,黑发束冠,眉眼并不如何俊美,却如同一块温润的白玉刚刚自清泠泠的溪水中捞起,透着一股雅气。他身边并无旁的人,只着一件半旧不新的夹丝弹花暗纹长衫,腰间用一根同色腰带束着,除了一枚香包,并无别的饰物。
又看了看四周,确定再并没有其他的人之后,初辰才稍稍定下心来。
进宫这几个月,除了林妈妈,这是她见到的第一个外人,且又是一个看上去大不了她几岁的少年男子,初辰突然有些羞意,只觉得脸颊微微热了起来。
蓦的,她想起了面上的满脸红记,出于女孩爱美的天性,她稍稍扭过了头,不欲让少年看见。
“喂,你下得来吗?你为何要上的那么高?是要柳条吗?你快下来,我给你摘!我习过武的!”那少年上前走了一步,焦急之色自眉间浮现。
眼见得少年又走近一步,初辰暗一咬牙,自小杨夫人便教导她,女孩子要谨言慎行,守礼知数。一贯的教养让她想着不能人前失态,反正今日也是够不到了,下次再出来吧。
主意打定,她仍旧不吭声,也并没有接少年的话,只是又缓缓的从树上原路退了下来。
甫一站定,她尚还微微喘着气,那少年便走到了她的面前,看着她破旧凌乱的衣裙,裙上还带着刚刚自树上蹭下的青苔。
他爽朗的笑了几声,什么也没说,伸手将长衫下摆撩起,运了一口气,唰的一下便跳上了树枝,左看右看,挑了几支最嫩不过的柳条,又跃了下来,举到初辰跟前,笑问道:“怎么样?这些,够不够?”
初辰飞快的抬起眼,看了一下他的笑脸,就那么一眼,她就看清了他笑的弯弯的双眼,干净透澈的眼神,还有那明亮的面孔上正徐徐绽放的柔和笑容,如同一缕最温暖的阳光自天边云端而来。
突然,初辰觉得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
那少年见她不说话,只是低着头,便当她是害羞,将柳条塞进她的手里,又说道:“是不够吗?还是不合心意?你是谁?我怎么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你?这儿偏僻,可是鲜少有人来的。”
初辰深吸了一口气,听着少年一连串的问话,知道自己不能再在此多逗留了,她双手放至腰间,向少年福了一福,轻声道:“多谢公子!”
春日暖阳此时正好,温暖的笼罩在两人身上,柳枝间不停窜跳的鸟儿,一声声脆脆的鸣叫着,自嫩绿的枝叶间四散开来。脚边星星点点的紫色小花在碧绿如玉的草间,热热闹闹的伴着阳光开了一地。
一切,都美极了。
那少年也是极为有礼之人,见初辰不愿说,也并未强问,只是温和的笑着向初辰回了一礼。两人拜别后,他便返身消失在了林间。
待初辰回到院落时,香梅与扶宁早已等的着急了,看到她进来,香梅抱着扶宁立即迎了上来,一双大眼里满是担忧,她看着初辰紧张的问道:“大小姐,您怎的才回来?没事儿吧?”
初辰回过神,看着手中的柳条,摆弄了几下,并未答香梅的话,反而是突然抬头问了句不着边际的话,
“香梅,你说,我的脸,这么看上去,是不是是不是特别的丑?特别的难看?”
“啊?”
香梅不料她怎么突然问这个,不待她回答,初辰便自顾自的接过扶宁向玉兰树下走去,边走边温柔的念叨着,
“宁儿,今儿这柳条可是再好不过的,姐姐要给你做一个最漂亮的花篮,再给你做支柳笛哨,教你吹曲”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温暖的春很快就变成了酷热的夏。
恼人的夏蝉一声紧接着一声,碧蓝的天空万里无云,炙热的太阳将天地间烤成一片火炉,皇宫内除了守卫,基本上看不到什么宫人,都只躲在屋内避暑。
小孩子贪玩,尽管天气火热,奈何小扶宁就是玩的高兴,死活不愿在屋内午睡。
初辰被她搅得也没什么睡意,就抱了她出来,在玉兰树下铺上一块旧布,席地而坐,吹几曲笛哨哄她入睡。
吹的小曲还是娘亲教给她的,原本是杨夫人云南老家的乡间小调,经清脆的柳笛吹出来,格外动听,连暑意似乎都被吹淡了一些。
吹累了,初辰看了看小扶宁,大大的双眼仍然睁着,因炎热的天气而红扑扑的小脸蛋,此时看上去,格外的可爱。
初辰忍不住在妹妹的脸上啜了一下,给她换了个姿势,让她平躺在她双腿之上,轻轻的拍着她,想了想道:“姐姐再给你念几句词吧,念完了,宁儿可一定要睡觉哦!”
深秋绝塞谁相忆,
木叶萧萧。
乡路迢迢,
六曲屏山和梦遥。
佳时倍惜风光别,
不为登高。
只觉魂销,
南雁归时更寂寥。
南雁思故园,离人思家乡。
不自觉的念出这首词,往事自心中一幕幕的喷出。
想到去年此时,父母双亲都还在,恍恍惚惚间,似是还能闻到内院中娘亲亲手栽下的蔷薇花香,还能看到父亲身着单衫持剑在花间习武的硬朗身姿
初辰鼻子一酸,眼泪在眼眶之中直打转,眼看着就要落下来了,突然,怀里的扶宁一下子挺直了身子,伸出小手,指向头顶的玉兰树,稚身稚气的大叫起来:
“姐姐,姐姐,树上有人!”
一听到扶宁说树上有人,初辰吓了一跳,也顾不上刚才的感伤了,抱着扶宁飞快的自地上起身,连连退后好几步,方才一脸警惕的抬首向树上望去。
高大的玉兰树上,巴掌大的玉兰树叶密密麻麻的,将盛夏的烈日遮得严严实实的,偶尔从缝隙之中透过几丝阳光,却只见青色的衣角自枝叶间一闪而过,下一瞬,一个人影自树上跃下,轻轻的落在初辰跟前。
“是你?”
“是你?”
第4章 少年华离()
面向而对的两人不约而同的脱口而出,下一刻,因着这份不约而同,两人又突然有些尴尬起来。
初辰微微低下头,只觉得脸庞发烧,鲜红印记没有遮盖到的肌肤顿时羞成了粉红色。她怎么也没想到,原来自树上落下的不是别人,正是月余前赠送柳枝的那名少年公子。
那位公子大概也没想到会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初辰,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便有些不自在的伸手挠了挠头。
“你是不是头皮痒痒啊?”
稚声稚气的声音传来,打破了这份宁静。
少年愣了一下,瞪大了眼低头看向扶宁。
初辰忙低声喝道:“宁儿”
小扶宁虽然少见外人,却是个活泼性子,不怕生,笑嘻嘻的歪着脑袋道:“宁儿每次挠头就是头痒痒啊,姐姐就会给宁儿洗洗,洗洗便好了了你也让姐姐给你洗洗吧,洗洗便好了”
初辰听得此话,直恨不得捂住扶宁的嘴巴,窘得不知如何是好,耳根子都红的发烧了。
少年此时方才听懂扶宁这话的意思,笑了几声,弯腰捏了捏扶宁的小脸蛋,温和的笑道:“哥哥的头一点儿也不痒痒,不用洗的,哈哈”接着,他直起身,满脸歉意的向初辰行礼,
“是我唐突了,还请姑娘勿怪,之前听到曲笛之声,甚是动听,遂寻声而来,偷听芳音,惊吓到了你们,实在是抱歉!”
初辰一愣,原来人家连她吹笛都听到了,也不知道在树上待了多久,心中窘意更是倍增,话也结巴起来,
“没没事,公子公子不必不必如此多礼”
话还没说完,突然香梅自屋中跑了出来,二话不说,伸出双手警觉的护在初辰身前,一双眼只是上下打量着这陌生男子。
先前她睡觉醒来,见屋中无人,便睡意惺松的探首看向窗外,这一看不打紧,却发觉院中突然多了一个陌生人,还是一个男子,顿时吓的整个人都清醒了,生怕是什么歹人。
“你是谁?离我家大小姐二小姐远一点!”
少年微一皱眉,“大小姐?二小姐?”
初辰拉了拉香梅,示意她自己并无事。
扶宁骨碌碌的转着眼珠,天真的道:“香梅姐姐,哥哥头痒痒了,想找姐姐洗头呢”
“啊?”
香梅扭过头,惊奇的瞪大了眼。
初辰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捂住小扶宁的小嘴巴,急切的冲香梅摇摇头。
少年好笑的摇了摇头,看向初辰道:“姑娘的曲调着实清雅,听你吟的词,似是思念家人。”
听得家人二字,初辰的眸子暗淡下来,香梅面上也浮现出一层哀伤,唯有尚年幼不知事的小扶宁,在姐姐怀里晃着小脚丫子,瞅瞅这个,瞅瞅那个,不明白怎么突然之间大家都不说话了。
见此情景,少年察觉到了不对,心中暗悔自己提到人家的伤心事了,忙行礼致歉。
初辰摆摆手,语调之中满是悲伤,
“公子不必致歉,我姐妹三人家中突逢大变,来这宫中也不过几月,如今,只是在这一方小小院落里苟且求生,家没了,父母双亲更是没了,深宫之中,现下也只余我姐妹三人相互扶持”
话未说完,晶莹的泪珠已成串成串的自那双漂亮的桃花眸中滴落下来,一边的香梅也只捂着嘴跟着无声啜泣。
小扶宁见姐姐哭了,香梅也哭了,不明究里,只哇的一声也跟着大哭起来。
她年纪太过幼小,对于父母根本是已无印象,成日里只对着初辰和香梅二人,早已视其为最亲之人,如今见这两人都在哭泣,只把她也吓哭了。
眼见得自己一句话惹得三个人抱做一团都在痛哭,少年脸都急红了,又是跺脚,又是摆手,几次欲张嘴劝慰,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急得直叹气。
转了几圈后,少年似是想到了什么,硬生生的将面上挤出一团温和的笑容,放低了声音道:“快别哭了,我下次来,给你们带好玩儿的”
一听到好玩儿的,小扶宁第一个停止了哭声,立马转过头,挣扎着从初辰怀中下来,一摆一摆的跑到少年身下,一把抱住他的双腿,仰面看向少年,双眼放光的道:“宁儿乖,宁儿不哭了,是什么好玩儿的啊?什么时候给宁儿带呀?”
少年本是硬挤出的笑容,在见得小扶宁那一脸馋巴巴的样子后,却是被逗得开怀大笑,又捏了捏她的小脸,将她抱起,点点她的小鼻子,故作认真道:“那可是天底下最好玩的东西了!”
越是这么说,扶宁越是着急,只抱着他的脖子不愿下来,两条小短腿又是踢又是摇的,非要立刻就跟着他去拿,那撒娇的模样逗得初辰和香梅也不禁破涕为笑。
四人在树下席地而坐,初辰拿出笛哨,在一边轻轻吹起来,少年抱着小扶宁在一边逗她玩乐,香梅拿出针线给扶宁做着小衣,一时之间,小小的一方院落里似乎酷暑尽散,满盛清欢。
眼看得夕阳西下,少年抬首看了看天光,放下扶宁,向三人告辞,说是要回去了。
扶宁大为不舍,吵着要跟了去,初辰忙抱了回来,七哄八哄的,方才噘着小嘴满不情愿的跟着香梅进屋里去了。
院落中只余两人,天边的晚霞倾泻千里,白日骄阳的余温还未散去,知了在树上轻轻的一声接着一声懒懒的叫着,空气中弥漫着树木青草花朵夹杂在一起的淡淡香气,一切景物都被落日的余辉渲染上一层柔和的金色。
“对了,还未请教公子姓名呢!”初辰柔声笑问道。
少年露齿一笑,“楚华离!你呢?”
“你姓楚?”初辰满脸愕然,心中一动,他姓楚天下人皆知,当今皇上便是姓楚,他又在这深宫之中出现,莫不是与当今皇上有何关联?
一想到那位将她们带至宫中却又不闻不问的人,初辰心中却是有些许的恨意,若不是他强行将她们带入宫中,她本可以同妹妹,还有香梅,自由自在的生活在外面的世界里,就算没有了父母双亲,也还有余妈妈,还有翠儿姐姐,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孤苦无依,回想初进宫的那个冬天,她们三人差点没能熬过去
楚华离听得初辰的反问,却拧起了双眉,深眸之中浮现出几分痛苦,他淡淡道:“若是可以选,我宁可不姓楚!这个姓氏带给我的,并非荣耀,只是孤苦罢了!”
初辰看向他的脸,那张脸依稀还有几分少年的稚嫩,可是更多的却是坚忍。
初辰没有再问。
楚华离抬首看了她一眼,眼中多了一丝赞赏,遂即又换回了之前的温和:“可别吓到了你,其实,你我大概都一样,在这世间,无依无靠,无亲无故,什么都不及一日三餐的好好活着重要!”
初辰抿着双唇笑了笑,不自觉撞进他的视线,心中一跳,赶紧移开了目光。
楚华离似是也有些不自然,再次看了看天光,转过了身,准备离开,犹豫了一下脚步,又转头问道:“对了,能冒昧问一句,我们,能交个朋友吗?”
大概是怕初辰误会,他又慌忙解释道:“我在这里没有朋友,从来都是一个人,今日同你们相处的很愉快,你的笛声让我心有所感,我以后,还能再来吗?”
初辰的双手在袖中紧紧的绞在一起,半晌后,她微微点了一下头,
“初辰我叫杨初辰”
楚华离默默念了一下,冲她笑了笑,一跃窜上树枝,只见树枝晃了两晃,人影就不见了,从树间传来一句话,
“初辰,你的眼睛,真好看!”
而后,再无声响。
初辰听得这话,立马闭上双眼,双手紧紧的捂住发烫的脸颊,呆愣了一会儿,然后快速跑到房内,一下子坐在铜镜前。
只见镜中那女子一头墨染黑发如云一般倾泻在肩上,弯弯的两道黛眉,眉下的那双眼,此刻似喜非喜,似羞还羞,如藏着清晨的花露,清纯中却又藏着一段天生的风流,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可是,当目视到那满脸大大小小的红色印记时,初辰刚刚泛起的那一股娇羞瞬间冷了下来,自卑感油然而起。
一个满脸红记的女子,眼睛再如何好看,也终究是个丑八怪吧?
香梅奇怪的看看她,又看看铜镜,待看清初辰脸上那失魂落魄的模样时,心中似是有了眉目,捂嘴打趣笑道:“呀,那位公子可真是厉害,他这一走,大小姐的魂儿也只跟着一起走了!”
初辰不好意思的别过头,嗔道:“别乱讲,咱们跟楚公子只是初相识而已!”
“楚公子?他姓楚?”
一听到这个姓,香梅嗖的一下站起身来。
初辰忙回头看去,果然见得她气愤滔天,连忙拉过她的手,放在手心里握紧。
“他居然姓楚?他跟那个皇上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大小姐,你莫不是忘了,咱们是为何会被困在这里的吗?去年冬天,咱们差点没能熬过来!还有我姑姑,还有翠儿姐,小红姐,都不知道她们现在怎么样了,那个皇上,都不知道他是不是要将咱们关在这宫里一辈子!这宫里姓楚的,不会有一个好东西!”
初辰慌忙起身抱住她,好声安慰道:“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别说了,快别说了香梅!”
安慰着香梅,心中却又思及往事,悲从心中来,自己倒先哭了起来,香梅也靠在她的肩上跟着哭了起来。
因怕扰着刚睡下的小扶宁,两人哭了一会儿就停下了,下意识的都不再提刚才的事,也不再提楚华离。
第5章 知心之交()
第二日,第三日,初辰与香梅都不再提起楚华离,仿佛没有这个人出现过,反倒是小扶宁,不知道这个小家伙记性怎么这么好,隔一会儿就要跑到树下仰头看一会儿,然后就跑来问初辰那个人怎么还没来。
初辰知道她问的是谁,却又只能哄骗她,小孩子毕竟比较好哄,一会儿就被转移开注意力了。
待将小扶宁哄走后,初辰自己却又总是下意识的看一眼那棵玉兰树,内心有些期盼,待察觉到自己这份期盼时,又不禁暗暗的嘲笑自己,别人的一句话就能如此当真吗?自己连他到底是谁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相信他呢?更何况,自己现在这番境地,每日能好好的活下去,就很不错了,还能再多奢望什么呢?
第四日,依旧是艳阳高照,热气聚在一起散不开来,屋内更是像个蒸笼一般,初辰只得同香梅一道带着扶宁在玉兰树下小憩。
扶宁躺在初辰的双腿上,听完了曲子,眼看得双眼已经困得睁不开了,突然刷的一下又瞪得圆圆的,小手高高的抬起,指着树上大声叫道:
“姐姐,姐姐,树上有人!”
只听几声爽朗大笑,一个身影跳了下来,正是楚华离。
因着天气太过炎热,他只穿了一件半旧的青云色薄丝长衫,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一看到他,小扶宁的睡意一丝也无,立马全都消失不见,她一个鲤鱼打挺,从初辰身上窜起来,颠着小短腿跑到楚华离跟前,抱住他的双腿,腆着小脸稚声稚气的问道:“你怎么才来啊?宁儿都等你好几日了,你是不是给宁儿带好玩儿的了?”
香梅却是一脸冷意的上前拉过扶宁,冷言冷语道:“楚公子还是走吧,我们这儿不欢迎你!”
楚华离听得这话,再看一眼香梅和坐在地上低着头不发一言的初辰,满脸愕然。
“这是怎么了?上次不是挺好的?我们不是可以做朋友了吗?”
“谁跟你做朋友了?你这个朋友,我们可交不起!”香梅使劲的抱起不情愿被拉回来的小扶宁。
见得楚华离眉眼间的不解,初辰暗叹了一口气,起身淡淡道:“楚公子,上次没来得及跟你说清,我们姐妹三人,是被当今圣上强带进宫才会被困在这里的,没有了自由,期间所历的苦楚也不欲再说,而且,府上的家人如今也不知是个什么情况,因此,楚公子,请回吧!以后,自是不要来了,我们现下,只求安安稳稳的活着!”
楚华离听完初辰的一番话,低下头,垂下了双目,半晌才听到他黯然的声音幽幽传出,“我还以为我有了朋友了呢原来,原来你们竟是因为我姓楚,因为这个原因”
“是,我姓楚!”
“我不仅姓楚!我还与当今皇上关系密切!”
“我是当今大皇子!他他与我,是父子关系!”
“什么?”
初辰和香梅只骇得目瞪口呆,愣愣的看着楚华离。
楚华离放下手中的东西,举起双手,脸上的笑容看着却是无比凄楚,他原地转了几个圈,缓缓道:“可是你们看,我有一点大皇子的样子吗?我若不说,你们能想到,我,会是他的儿子吗?”
烈日继续烘烤着地面,楚华离身上却散发出一股寒气,那股寒气伴发着无尽的悲伤,在玉兰树下一点点的扩散开来。
“他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个名义上的父亲而已,并无真正的父子之情,不仅从无半点关心,而且,他与我,还有弑母之仇”
“我的生母,身份低贱,只是旧时太子府中一个微不起眼的花奴,只因侧影有几分像他年轻时曾深爱过的一名女子他一时酒醉便有了我,而后,我的母亲,就用她的命换得我的命,在我出生之后,便被他们赐死了”
几句话只听得初辰和香梅目瞪口呆,她们本以为自己遭遇到的,已经很惨了,却没想到眼前这个笑的云淡风轻的少年居然比她们更要可怜。
“你看看你们,好端端的听我说上几句话,哭什么?”楚华离笑道。
初辰拭去了眼角的泪,看着楚华离真诚的道:“我姓杨,名唤初辰,这你是知道的,她叫香梅,我妹妹叫杨扶宁,我父亲是前大将军杨盛,我母亲”
初辰微微犹豫了一下,在将军府中,只有少数的几名老人,才知道府中有一个秘密,这个秘密事关将军与夫人,还有,当今皇上。
年幼时,有一段时间她老缠着母亲带她出府游玩,可是母亲怎么都劝说不动。后来,余妈妈悄悄告诉她,母亲不愿意出府,是不想被别人看见。初辰就很奇怪,母亲那般的风华绝代,为何会怕被别人看见。
余妈妈很紧张的告诉她,因为母亲年轻时,曾拒绝了这天底下最尊贵的一个人的爱意,转而嫁给了她的父亲。为了不给她的父亲惹麻烦,所以她母亲轻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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