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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凤鸾-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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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终于黑透了。
漆黑的夜中,一眼看去,无尽的宫殿里,亮起了星星烛火。
初辰仍坐在窗前。
透过窗户,深蓝的夜幕下,她似乎看见了娘亲,只是娘亲的面容上满是责怪
娘亲是在责怪什么?责怪自己无用吗?还是责怪自己不该这样做?
不!夜还没有过去!时间还没到!我还没输!
初辰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背,眼中透露出坚定。
我要等着!不等到最后一刻,谁都不知道自己是输是赢!
香梅着急的快要哭了。
她在房中一刻也再待不住,站在院中,踮起脚,伸长了脖子,不停的向院外望去,又不停的回头看向那亮着烛火的房间。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向院外看什么,可是,她此刻,只心里盼望着,快快有什么自那漆黑的夜里出现
却在此时,安静的夜中,正阳宫外,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尖细高亢却又急促的声音,由远及近,由小到大,很快便来了一阵黑影,熙熙攘攘的,快速奔至正阳宫中。
“圣上有旨!圣上有旨!圣上有旨!”
太子正在殿内同满全商量着明日册妃典礼的琐碎事宜,心中大奇,此刻都已入夜了,父皇却是下的何旨?
来不及细想,匆匆整理好外衫,带着满全出去迎旨。
来的正是皇上身边贴身的掌事宫人马江明。
马江明同往常一样的恭敬行礼,他双手持一道明黄圣旨,却是恭顺道:“奴才见过太子殿下!”
“唔,马江明,父皇有何旨意?你宣吧!”
说着,太子一撩长衫下摆,欲跪下接旨。
马江明忙伸手拦下了他,
“太子殿下,这道旨意不光是对您一人,还有杨将军的女儿杨小姐,如今,她是在您宫中暂住吧?还请您差人将她也请过来,一并接旨。”
“初辰?”
这下子,太子更奇了,面上露出猜疑之色。
但他知道问了也是无用,此刻宫人众多,马江明也不会详说什么,当下,便不再耽搁,唤过满全,令他带人去将初辰接过来。
满全得了令,一刻也不再耽搁,快速带人向听芳殿行去。
待香梅看见满全带着轿辇出现在听芳殿院门前时,一双大眼睁得更圆了,她不知道此刻满全来做什么,但是等了一天,这都入夜了,满全突然带着轿辇来,想必定是有意料之外的事,莫非,小姐等的,这就来了?
第47章 圣旨()
眼见得满全带着轿辇正迅速向这边奔来,香梅急忙返身奔进房中告诉初辰。初辰闻言,终于露出一丝笑容,她深吸一口气,自榻上下来,吩咐香梅为她更衣。
没有耽搁太长时间,满全便带着初辰主仆二人返回了正殿。
因是要接圣旨,待初辰到得正殿后,还来不及与太子说上一句话,便被太子拉着一同跪下,伏首贴耳,静听马江明宣旨。
马江明微微侧目,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那道动人身影,而后,缓缓展开明黄的宣绸,一字一句的清晰念起来:
“圣上有旨!兹因边疆战事连连,朝中将士死伤无数,边关百姓生活难渡,为抚恤将士,安定民心,特令太子殿下持天子令,带一应物资前往边疆,助边疆难民度过难关,事出紧急,即刻出发,不得有误”
“什么?”太子听到这儿,不禁抬起头,看向马江明,面上表情错愕极了。
自小到大,皇上从来不曾派他出去过,不仅仅是他,除了上次自荐去往边疆的楚华离,其他的皇子都从未离开过京都。
这一次,只是护送物资去边疆,居然让身为太子储君的他亲自前去,而且还是即刻出发,再怎么着急也不必急于这一时吧太子心中立时疑窦丛生。
下一刻,当听到马江明念出后面那两句话时,太子心中的疑窦立时变成了怒火。
“另,因此次战役,亡魂无数,朕颇觉不安,着令杨盛大将军孤女杨初辰,前往九阳殿,诵经斋戒三月,为亡魂超渡,为天下苍生祈福!即刻前往,不得延误,钦此!”
马江明读完圣旨,前行两步,行至太子身前,躬腰双手递出,小心翼翼的看着太子那渐渐铁青的脸色,赔笑着道:“太子殿下,请您接旨吧!”
太子霍的一下站了起来,一把抓过圣旨,展开来又从头至尾看了一遍,原本还有一丝的不可置信,而后全部变成了嘲讽与怒气。
他哗的一下将圣旨扔了出去,见状,所有的宫人立即将身子伏得更低,不敢有所动静。
“马江明,你告诉我,这圣旨是什么意思?啊?什么意思?”
马江明猝不及防,被太子一把揪住衣领提起,双脚离地,只吓得他四处乱踢,直到脚尖碰触到地面才稍稍安心。
他一脸愁苦道:“这这这太子殿下,老奴不知啊老奴只是将圣上的意思给您传递过来,老奴也只是一个传话的,那圣上心里怎么想的,他也用不着跟老奴解释啊”
听马江明这么一说,太子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你不知?你日夜伴在父皇身边,你会不知?明日便是本太子的大喜之日,册妃典礼未行,就令本太子即刻运送物资前去边疆?朝中是无人可派了吗?就急在这一时吗?”
太子心中怒火滔天,整张脸变的通红,额角青筋毕露,因着怒气,五官看着都有些扭曲,
“还有,让本太子未来的侧妃去九阳殿诵经念佛三个月?这又是什么意思?啊?说啊!你说啊!”
“这老奴不知,老奴是真的不知啊天意难测,太子殿下,您息怒,您息怒啊!”
马江明因被太子紧拽住了衣领,慢慢的,竟觉得一口气都要吸不上来了,整个人憋的难受至极,心知这太子正在气头上,连忙结结巴巴的不停求饶。
初辰跪在一边,冷眼看着马江明一张脸都涨成了猪肝色,心中暗暗讥笑一番,而后忧容满面,膝行几步上前,伸手扯住太子衣袍下摆的一角,边摇边轻声唤道:“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您快松手,马公公快要被憋坏了!”
太子被初辰的唤声拉回了一丝理智,自鼻间重重的冷哼一声,一掌将马江明推了出去。
马江明跌坐在地,哎哟声连连,也顾不得形象,也顾不得身上疼痛,只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稍稍平息了一下,待一看到太子那双圆睁的怒目,几欲喷火烧了自己的样子,打个激灵,忙从地上一骨碌爬起,行了个礼,赶紧一溜烟的跑了,一刻都不敢再多留。
太子呆呆的站在原地,脑中不停回想着刚才的圣旨。
难道父皇不知道明日便是他盼望已久的册妃之日吗?再如何天大的事,为何不能等到明日过完呢?半夜的巴巴差人前来宣旨,将自己调离京都,将初辰隔离至九阳殿,这是什么意思?是要拆散他们吗?难道
太子心中突然起了一个天大的想法,随即他使劲摇了摇头。
不不不!不可能!他对初辰之心,已在众朝臣面前表露过,虽没有夫妻之实,但现在,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她杨初辰,即将是他堂堂太子的侧妃!难道父皇还会对此有另外的想法吗?
他努力压下心头乱七八糟的想法,大喝道:“来人!来人!更衣!”
他要去找父皇!去找母后!他要去将此事问个清楚!
初辰自地上慢慢起身,泪意盈盈,弱弱的含泪唤了句殿下。
太子回过头看向她,心中那股躁意立时像是流过一股清凉的泉水,平息了许多。
他强挤出一丝笑意,宽慰她道:“放心,不碍事的,你且先回听芳殿,我去问问父皇,大概他下错了旨意,我这就去问她,你放心,有我在!无事的!”
初辰看向他,满面深情的点点头。
太子定了定神,唤过满全,立时向太极宫行去。
太极宫。
一队宫人在回廊之中快速的移动着,正中却是皇后。
此时的她脸色十分难看,妆发有些凌乱,甚至衣裙上还有几丝褶皱,可见是匆忙起身赶过来的。
连妈妈不停的叮嘱着小心脚下,可此刻的她哪有心情去看脚下,只恨不得背生双翅,赶紧飞到皇上面前,一刻也不要耽搁。
白日里劳累了一天,又烦心事起,她本已早早的卸环脱裳,歇息下了。谁想她安排在太极宫的一个眼线急匆匆的来报,说皇上刚刚下了一道旨意。待她知晓旨意的内容时,只惊得连魂都没了。
皇上居然派太子运送物资去边疆?
她第一个反应就是,开什么玩笑?太子从未出过京都,上次要自荐她都极力给阻拦下来了。此时,边疆战事虽已结束,可是难民四处游荡,这其中还夹杂着偷偷自战场上逃脱的流寇蛮兵,若是有人贼心不死,趁机行刺太子,那可怎么办?
她就只有这一个儿子,若是太子有个万一,这可让她如何独活?
不行!一定要拦下这道旨意!
至于那个杨初辰,要去九阳殿诵经念佛三个月,她根本不关心。别说是三个月,她只恨不得她一辈子就呆在那里都不要出来了!
宫门前,守卫的小太监低头拦下了皇后,
“皇后娘娘,圣上已经睡下了!”
皇后看了眼仍旧亮着烛火的内室,压下心中的急躁,深呼一口气,一丝不苟的行着礼,恭敬呼道:“臣妾有急事,求见圣上!”
等了一会儿,没有一点动静,皇后稍稍向前行了一步,将声音又扩大几分,
“臣妾有急事,还请圣上赐见!”
依然没有任何动静,皇后只觉得体内充斥着无数股热气,正在身体内乱撞,撞的她胸口阵阵发闷,只恨不得将这屋顶都掀了,任外面的凉风吹进来。
“臣妾有”
“进来吧!”
话还没说完,只听得这三个字,皇后心中大喜,顾不上像平时一样,去研究一下这话语里是怎样的语气,皇上此刻会是怎样的心情,也顾不上像以前那样,每次见圣上之前都要先自行审视一番仪容。
现在,她只想立刻,马上,见到皇上,向他求情,祈求他,拦下那道旨意。
皇后步入内室,只见屋内灯火通明,皇上着一袭淡金暗云龙纹寝衣,黑发披肩,双手背于身后,站在窗下的书桌前,就那么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一步一步的向他走去。
她想苦笑,又想大哭,夫妻之间相敬如宾,指的就是自己与皇上这样吧。淡淡的,就像两个不得不在一起的陌生人,彬彬有礼,看似相合相配之间却又那么疏离。
“如此深夜,有何急事?说吧。”
皇后缓步上前,袖中的双手微微握紧,面上强挤出一丝笑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同平日一样的柔和。
“臣妾听说,圣上想派太子护送物资前往边疆抚恤流民?”
“听说?”皇上轻蔑的笑了一声,
“皇后果真是好耳目啊,朕这旨意前脚才刚出太极宫的大门,皇后后脚就这么快的听说了?”
皇后心里一惊,却顾不上与他辩解,也顾不得皇上此后将会怎样的疑心于她,她现在只一心想着太子,想着她的儿子。
扑通的一声,却见皇后满面哀求之色,双膝跪地。
“圣上,臣妾自嫁与您,这么多年,自问克已制身,从未做过一件逾矩的事,也从未开口求过您一件事,今日只求您,求您收回那道旨意,别派太子去边疆,求您了!那边疆连年战乱,流寇众多,现下吃了败仗,那些蛮国正是心恨之时,万一,万一他们趁机伤了太子,臣妾可怎么办?求您了,圣上,求您别派太子去!”
第48章 撕破脸面(一)()
见皇后双膝跪下如此直言哀求,皇上默了一会儿,面无表情的往前行了两步,在走到她面前时,停下了。
“哼,怎么?皇后,这你便就要心疼了?”皇上微微弯下身子,深黑的眼眸直视皇后的双目,似是要看到她的心里去,
“他身为大顺朝的太子,日后是要接替朕的皇位!不去体察民情,不去安抚百姓,日后他继承大统之时,要如何得民心?又怎知百姓苦?你这不是心疼他,你这是妇人之仁!是愚蠢!”
皇后却似一字都未曾听进去,也似是未看见皇上眼底已隐隐现出的怒气,只一把扑上前,紧紧的扯住皇上的衣角,眼中水意渐现。
“体察民情,得民心可以有很多种的方式啊,圣上,您,您可以派他下江南,去杭州,去嘉阳,可是,却万万不能在此时去边疆啊!求圣上您收回旨意,求您垂怜,臣妾此生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若是他出了事,臣妾此生可该如何?求圣上开恩,求圣上垂怜啊!”
皇上却丝毫不为所动,不耐烦的猛一转身,带出了皇后手中的衣衫。皇后一个不及防,重重的跌倒在地,头上的步摇钗环叮当作响,四下散乱一地,本就匆匆梳就的发髻,顿时凌乱不堪。
皇后用手撑起,仍是一脸哀求的看向皇上。身体上的疼痛,此时却比不上内心的焦急,泪水冲出眼眶,糊了脸上的脂粉,皇上看了她一眼,面上露出几分嫌恶之情,立马扭转了目光,
“此事旨意已下,朕意已决,皇后,你既身为国母,就要时时为天下着想,为万民着想,要时刻紧记着你的身份,要自知自重!好了,你下去吧!”
“圣上!不!求您了!臣妾求您了!求您收回旨意吧!圣上!”皇后拼命的哭喊着,向前伸长了手,想再抓住他的衣衫。
皇上侧目望了她一眼,皱了皱眉头,一脸鄙夷,
“看看你现在的模样,像什么样子!你这般哭闹的行径,与那市井泼妇又有何区别!你枉为国母!”
“市井泼妇?呵呵呵,”皇后眼见得皇上话语之间却是一丝松动也无,心慢慢冷了下来,她缓缓跌坐于地,目光渐渐呆滞起来,
“臣妾虽是国母,可是,臣妾也是一个孩子的母亲啊,烨儿,是臣妾十月怀胎,历经千辛万苦方才生下的孩儿,为了他能平安的长大,为了他能成为您眼中一个合格的太子,臣妾付出了多少精力,又费了多少的心圣上,在这后宫之中,您的孩子有很多,可是,臣妾的孩子,只有烨儿一个啊!您教臣妾如何舍得?如何才能舍得!”
“住口!”
皇上的耐性似乎已经被磨没了,言语之间凌厉了起来,
“你的孩子是十月怀胎历经千辛万苦生下来的,战场上那些因战乱死去的将士,边疆那些孤苦无依流离失所的百姓,又有哪个不是他们的母亲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只你的孩子舍不得,别人的孩子就可舍得?更何况,朕只不过是让太子随大军去往边疆护送物资,代朕安抚边疆百姓,又不是让他提枪上马前往战场杀敌,看你这哭哭啼啼的样子,难不成,朕会让自己的儿子去特意送死不成?”
碰巧在此时,太子已是匆匆自正阳宫赶来,欲向皇上询问圣旨一事。看到门外跪着不敢出声的守卫与宫人,再看一眼同样躬身在旁的连妈妈与马江明,不用别人告诉他,他也知道,皇上与皇后,此时都在里面。
他并不欲让人通报,挥手令周边的宫人都悄悄的退了下去,然后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前站定,微微向前倾身,屏息侧耳倾听,里面的声音清清楚楚的,一字不漏的尽皆传到他的耳里。
正好听到皇上正在大声训斥皇后,太子当下内心默然,对来之前心里的诸多乱七八糟的想法有些许悔意,原来父皇真的只是让自己代天子巡视,为自己日后登基大统做下准备,并无其他意思,自己不该多想,更不该胡乱猜测自己的父皇。
从小到大,父皇一直都偏爱于他,对他又期望颇高,他年岁不大,便被册封为太子,一直地位稳固。
如今,眼见得大皇子楚华离借着这场战役一战成名,在边疆的将士与百姓中大量博得人心,又开始手握军权,父皇定是心中有些急了,在为自己早早的做打算,免得日后登基大统时有阻碍
这样想着,愈想愈觉得自己不该如此莽撞,就这样跑到太极宫,若被父皇知晓了,定是以为自己贪生怕死,好逸偷懒,不愿担劳。又想到皇后此时正在里面,熟悉皇后脾性的他,也立时猜到了皇后此来的目的,定是与上次一样,要阻止自己前往边疆。
不行!不能让母后就这样直接对父皇讲!否则父皇会怎样看待他这个太子!
心中念想一动,太子就欲抬手推开房门,双掌已贴上雕花八棱黄梨木门,只待他使一把力气,门便会被推开,便能见到里面的人了
就在此时,只突然听得皇后在内先是冷笑了几声,而后便如发了狂一般,凄厉的大声喊了起来,
“圣上!您这么做,果真是为了烨儿好吗?果真是为了烨儿打算吗?您骗得了旁人,却骗不过臣妾!您只是惦记着那个贱人的女儿而已!”
几句话,如同晴天霹雳,立时将太子震在了原地。
原来,不是只有他自己心底深处有那样可怕的想法,母后也有
“混帐!放肆!”
皇上立时勃然大怒,脸色由白转青,由青转红,又迅速由红转黑。只一霎间,他脸色阴沉的似要滴出水来,眼里闪着可怕的光,直直的射向地上的皇后。
他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自唇间逼出声音,
“皇后,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再给朕说一遍,再给朕说一遍!谁是贱人!说!说!”
皇后向后缩了缩双肩,似是有些怕,可当她看到皇上仇视她的模样时,再想到白日里,他唤那一声“许小姐”时的深情,心里像被万千根银针扎过,过往那一幕幕心碎的场景在脑海中走马观花似的一遍遍闪过,清晰无比。
她不再思考,也不再犹豫,自地上高高的撑起上半身,将那张已花了妆容,已乱了发髻,被泪水与脂粉胡乱涂满的脸向前凑近,目露疯狂之色,张开口,同样一字一句的,稳稳的说与皇上听,
“我说,贱人,贱人贱人就是您酒醉中,睡梦中,曾唤过千遍万遍的许——小——姐!她就是贱人!她就是贱人”
“啪!”
一声脆响在空旷的房间内回荡起来。
门外的太子听到这声响声,心中立时一惊,已落下的手又抬了起来,掌心贴向了木门。
“你打我?你居然打我?我是皇后!我是大顺朝的皇后!你居然打我!”
皇后愣了半晌,方自从惊愕中醒转过来,捂着右颊,那失了血色的右颊上,清晰的五个指印,缓缓的自皮肤下显现出来,一阵阵火辣辣的痛感从脸部传向全身,随之而来的,是扑天盖地的愤怒,与耻辱!那份愤怒与耻辱,让她在此刻,忘记了自己在跟谁说话,忘了眼前之人,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人!忘了她克守了二十几年的规矩礼仪,连敬称都忘了
皇上直起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那眉梢,那眼角,那唇端,无一不在赤裸裸的告诉皇后两个字:厌恶。
是的,皇后相信自己的双眼并没有看错,皇上厌恶她,而且,是打心底的厌恶她!
“不错,朕打你了,即便是打你了,你又能如何?你确实是这大顺朝的皇后,可你也别忘了,朕,是大顺朝的帝王!朕,可以立你,也可以废你!纵观朝史,又有哪一个国母会像你这般,自私,刻薄,一味的宠溺儿子!没错,你有一点没说错,”说到最后一句,皇上突然之间转变了语调,从之前的厉声变的温柔起来,
“你方才没有说错,朕就是喜欢许小姐,自年轻时便喜欢,一直到现在,仍然喜欢,仍然在朕的心底牢牢的占据着!她漂亮,娴静,她知书达礼,她温柔贤惠,她才情上佳,她没有一样不超凡脱俗于这世间所有的女子!包括你,大顺朝的皇后!”
皇上闭上了双眼,似是又在回想什么,唇边居然露出一抹深情的笑容,
“她就是老天恩赐,给予的这世间最美好的,也是最温暖的,就像空谷最清澈的溪水边,悄然盛开的那朵最纯净的百合花朕敬她,爱她,朕这一辈子都忘不了她!是一辈子都不会忘!”
太子在门外听着父皇对已逝去的许小姐如此深情的描述,心中却是百感交集。
同为男人,又同样有心爱之人,初辰在他的眼里,恐怕就如同那位许小姐在父皇的眼里,是一模一样的,拥有了,只会认为那是上天赐的厚福,宁可拿自己所有的东西去交换,只要能够拥有她。
第49章 撕破脸面(二)()
“哈哈哈哈哈哈”
皇后眼睁睁的看着她此生唯一心爱的男人,在她的面前,当着她的面,就这样毫无遮掩的,如此深情的,去描述他对另一个女人这么多年的爱还有情深,而且那个女人都已经死了多年
“爱她?哈哈哈,这原本就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了!这笑话是不是连你自己说久了,都相信了?你既如此的爱她,那又为何设计陷害杀死她的夫君,让她家破人亡!又为何将她骗入宫中,活活将她逼死,让她自绝于太极殿的金柱之上!”
“住口!你这个疯妇!住口!住口!”
皇上突然瞪大了双眼,只觉那眼珠要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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