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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凤鸾-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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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梅很是不解,皇上赐下来的华裳羽衣那么多,件件都精致非常,若是穿在林端若身上,绝对会让她的美更添上三分呢。在香梅眼中,她觉得只有打扮的更漂亮,才能长久的吸引住皇上的目光啊。
林端若却是戳了戳她的额头,温柔笑道:“傻香梅,打扮的再漂亮又能如何?这世间的男子,大抵都是喜新厌旧的,你看这合宫上下的嫔妃女子,有哪个不美?又有哪个不是每日精心装扮自己,只期待每次遇着圣上时都是自己最艳丽的时候?包括皇后与淑妃在内。可是呢,如此一来,皇上看得久了,看得习惯了,反而对这些女子的精心打扮根本就注意不到了,不看在眼里,甚至会觉得千篇一律,只看的花了眼。”
“更何况,那些女子即便与他在一起之时,为着博得圣上一笑,还记得下次再来,也莫不都是小心翼翼的刻意讨好,期望能猜得对圣心,如此一来,反而失去了本我,落在圣上眼里,却又是满宫都一模一样了。只会让他觉得宫里的这些女子,爱的并不是他,而只是他头上所顶的那个龙冠,座下坐的那张龙椅而已他要的,不是美人,只是美人的真心就如同成日里大鱼大肉的吃惯了,也想换个新鲜,所以呢,我反其道行之,不去曲意迎欢,只如同以前娘亲对父亲那般,以一个普通女子对待自己夫君的方式去对他,便会让他倍感舒适与温馨,如此一来,他还会觉得,我是真心的爱他呢,真心的不能再真心了”
香梅露出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再看向林端若时,双目之中满满的敬佩之情,
“主子,您可真厉害!”
林端若自案上取来一本书,略翻了翻,边向榻边行去,边淡淡回道:“这有什么可厉害的?世上的人心,不过就那么几类,无情之人,便都是如此罢了圣上也是在高处待的久了,殊不知,若真爱一个人,又岂能忍受这后宫佳丽三千?”
说罢便翻起了手中的书,不再言语。
香梅见状,轻手轻脚的上前,将六足莲花香炉内的熏香点上,又奉上一盏热茶放置桌上,而后便取了绣架陪坐在一旁。
未央宫。
大清早时画眉便悄悄拉住了连妈妈,只一脸苦相的好声央求她今日务必千万不要离开皇后娘娘半步。
连妈妈知她心意,叹了口气,便允了下来。
昨日本是一月之中的十五月圆之日,按照历来后宫的规矩,每月的初一,十五,皇上都必须要前来未央宫,陪同皇后用膳,并歇在此处。
这个规矩,也是为了增进帝后二人之间的感情而设,毕竟史上,多数的皇后都是从门阀士族大户之中选出来的,是权衡整个朝廷上下,平衡各方势力才定下来的。
如此一来,皇后与皇上之间便需要紧密的联系在一起,无论后宫之中有多少个女人,皇后却都是地位最为稳固的一个。皇上可以宠幸别的女子,但为了江山社稷,还是要保证给予皇后足够的体面与荣宠。
每月初一十五,雷打不动的这两天,便是皇上给予皇后的那份最至高无上的尊贵与宠爱。
原本昨日,便是十五之期,皇后很早就起床了,精心装扮了一番,不停的照着镜子,生怕自己的妆容有半点不妥之处。临近午膳之时,她又差画眉去小厨房,看特地吩咐的那几道饭菜烧制的如何了。
皇后并没有想过皇上会不来。
二十几年来,每个月的这两天,哪怕皇上没有心情,甚至像上次,为了太子前往边疆运送物资之事,她与皇上那般撕破脸面的大闹一番,到了日子时,他依旧跨进了未央宫的大门,即便是冷着脸,一言不发。
皇上是个极重脸面之人,这种有伤帝后明面上的和谐之事,他是不会做的。
皇后就坐在桌前,等啊等啊。
眼看着过了午时,饭菜都渐渐冷了下来,深秋里,天气凉,又并没到烧炭取暖的时候,皇后甚至有种错觉,觉得整个殿里都凉冰冰的,冷极了
她让画眉将半开的窗户关上,挡住了窗外的蒙蒙细雨与阵阵冷风,却依然觉得屋里不够暖。
皇后低头看着层层叠叠的罗衫,已是穿了不少了,夹衫都换上了,她突然心里冒出来一个可笑的念头:穿了这么多,这腰身,又该粗上几圈了吧!
正懊恼着,突然又想到,冬季快来了,这宫里的女人,都该换上厚厚的棉衣了,如同静昭仪那般,再怎么拂风摆柳,盈盈一握的细腰,只藏在那层层棉衣之下,也同自己这般,要粗上好几圈,只什么都看不出来了吧?
正胡思乱想着,一旁的画眉上前低声询问饭菜都凉了,又过了时间,是否要去瞧一瞧?
皇后似是抓住了一个理由,便差人去太极宫瞅瞅,皇上今日是否政务太过繁忙,怎的还未过来。
第86章 众矢之的()
未央宫。
等了一会儿,派去询问回来的宫人,却是有些结巴着告诉皇后,皇上在正元宫已经用过膳了,此时正在端昭仪那儿午休
画眉吃惊之下,来不及多问,只回过头看向皇后。
却见皇后那张精心修饰过的脸霎时便失了血色,透过层层脂粉,只见一片惨白。
画眉心里咯噔一下,本能的将殿内快速扫视一遍,看连妈妈在不在,很不巧,连妈妈今日告假了,此时并不在殿内。
当她做好了承受皇后怒火的准备时,皇后却什么都没说,只用双手撑住桌面,缓缓的从椅子上起身,脚下虚浮,颓然的垂着衣袖,向室内一步一步行去。
画眉扭头看着整桌未动的饭菜,有些担忧的轻唤了一声,
“皇后娘娘”
皇后却只摆了摆手,并未回头,边继续往里走边道:“本宫乏了,想歇会儿,无事,不得打扰!”
而后,便到了晚间。
晚膳前,皇后便起了身,依旧是鬓发一丝不乱的精心梳妆过,面无表情的坐于桌前。
尽管皇后面上什么表情都没有,但是画眉偷瞄之下,依然从那双看似古井不波的双眼中窥见了期盼,与等待。
画眉这次长了个心眼,悄悄退出殿去,只差一个小宫人,前往太极殿打探一下皇上此刻身在何处。
未央宫离太极宫并不远,很快小宫人便回来了,当她在画眉耳边附着悄声说出一句话时,连画眉的脸色都在秋夜之中,变了颜色。
“圣上此时,仍在正元宫!”
殿内烛火通明,满桌佳肴在等待之中,不可抑制的冷却下去了。
画眉屏气凝神,自殿门边蹑手蹑脚的走着,想再悄悄的回去,却不想皇后并未侧头,只突然问道:“圣上,是否仍不会来了?”
画眉吓了一跳,内心忐忑至极,又不知该如何回话,只得道:“回皇后娘娘,是。”
下一刻,她又想补充上两句,急忙抬起头道:“皇后娘娘,兴许兴许前朝事多,圣上今日,特别繁忙呢,所以,所以,才会忘记今天是十五呢娘娘您午膳都没用过,不如您先吃说不定,说不定再过一会儿,晚一点,圣上忙完了,便会过来了”
“忙?特别繁忙?”
皇后听了画眉的话,嘴角边掀起一股浓浓的嘲讽,
“画眉啊,这算是自欺欺人吗?”
画眉抿紧了唇,实在是不知再该如何接话了,心里只突然怪起了连妈妈,为何早不告假,晚不告假,偏生今日要告假?看皇后这番情形,若是夜间皇上再不过来,这未央宫恐怕又要被砸上一遍了。
画眉不禁心里默念起了阿弥佗佛,前一日因着皇后知道了皇上为了那位端昭仪,甚至穿上大红喜服与她行民间夫妻嫁娶之礼,已是将殿内能砸的都砸上一遍了,还有几个宫人连带着遭了殃,触了霉头,被皇后狠狠的痛罚了一番,至今还皮开肉绽的躺在床上不得起身呢,今日连妈妈又不在,若真是滔天的怒火再烧起来,她可是没那个胆量也没那个本事能拦得住的。
岂料事情并没有如画眉所想的那般,夜间,她提心吊胆的陪同皇后一直等着,殿内的蜡烛因着不知从何处逸进来的冷风,忽明忽暗的闪动着,远远的传来了宫人敲梆的声音。
画眉抬头看了眼依旧空空如也的殿门外,小心的上前一步,道:“皇后娘娘,已是子时了,圣上,圣上大概今夜不会来了,奴婢侍侯您歇息吧。”
皇后晚膳前精心描绘过的妆容,此时在烛火下看着,已是有些糊了,只显得眼角的细纹愈深,那被上好的脂粉遮盖住的淡斑,也在此时一览无余。
皇后果真是老了
画眉心里突然蹦出这句话。
她生怕皇后此时心情不佳会拿她出气,果然,沉寂了一会儿后,皇后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声愈来愈大,只笑得皇后眼角流出了泪花,甚至笑得她弯下了腰,发髻间的金钗步摇胡乱的搅在一起,叮咚作响。
“本宫算什么!算什么!本宫是皇后!是大顺朝的皇后!凭什么,凭什么他竟如此践踏本宫的颜面!凭什么!本宫陪他二十几年,本宫为他诞下太子!这一切,他竟都忘了吗?滚!滚出去!都给本宫滚出去!滚出去!”
这一声高过一声的咆哮,间杂着撕破嗓音的哭泣,在空旷的殿内回响着。
画眉连忙缩着肩,低着头,快步退了出去,出得殿门后,随手关上了门,然后便立在门外倾听着屋内的动静。
果不其然,乒乒乓乓的响声四下响起,还有皇后不知到底是哭还是笑的声响掺杂在一起,画眉叹了口气,安静的立在门外,只数着更漏里的沙滴,守着这漫漫长夜。
今日好不容易盼得连妈妈回来了,画眉只如同看到救星一样,皇后盛怒之时,也唯有连妈妈才能劝说一二了。
天气愈发的寒凉起来,灰暗的天空上低低的垂着厚厚的云朵,片片黄绿相间的落叶,随着风从树上落下,只渐渐露出光秃秃的枝干,给人以萧条之意。
皇上却是已经在正元宫连歇五夜了。
宫中向来不缺快嘴长舌之人,很快,关于这位新来的端昭仪,各种流言闲语只如同那满宫尽落的秋叶一般,飞的四处都是了。
她们说,这位新主子,相貌自是不必说了,竟比那天上的谪仙还要再美上几分,世间已无第二位可寻;说皇上为了她,竟要比着祖上那位建正元宫的帝王,只爱美人儿不爱江山了;说这位美人儿不仅有着无可比拟的美貌,还有着媚惑君王的手段,只将皇上迷得七荤八素,唯她之命是从,甚至不惜以君王之身,穿上大红喜袍,以民间嫁娶之礼相待
更有甚者说,很快,在皇上眼中,这整个后宫,都将只余这位正元宫的端昭仪了
也难怪宫人们会如此胡乱猜想,在一个嫔妃处,连宿五晚,甚至错过每月与皇后团聚的十五之期,这不得不让人瞎想。
玉芙宫。
当杜嫔极尽所能的模仿着那些宫人在说这些闲话时那股子鄙夷劲时,淑妃却看的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让杜嫔愣了一下。
淑妃边笑边用手指轻轻提压住眼角,道:“却原来,这位新昭仪竟还未露面,便已成了众矢之的了呀?”
因着今日天冷,杜嫔穿了件烟青色的彩蝶戏花织锦夹衣,也不知是她懒得细细梳妆,还是夜间没有休息好,导致气色不太好,整个人看上去竟有些暗黄。
听得淑妃如此说,杜嫔只瘪瘪嘴,轻蔑道:“左右不过是一个狐媚子罢了,到底是民间野路子来的,八成是将民间那些乡村野夫之间的下作手段带进了宫,咱们好歹都是名门出来的大家闺秀,哪儿能比得过她那样的媚术?圣上也未见过民意那种粗鄙之人,只是一时新鲜罢了!”
淑妃将杜嫔那副努力装得高贵的模样尽收眼底,借着用帕子拭压鼻尖脂粉,遮下了眸中的鄙视之情。
杜嫔却又自顾自的接着道:“这几日,大概可是要将皇后娘娘气的不轻呢,对了,还有那一向狂傲的静昭仪,她们总以为自己一个位高,一个盛宠,从来不把咱们这些人放在眼里,现今呢?哼,可是活生生的被打脸了吧?听说,十五那天,皇后娘娘可是在宫中枯等了一天呢,可怜那未央宫的物件儿,可是被砸完一遍又砸一遍呢哈哈哈”
淑妃轻轻皱起眉头,脸上现出几丝不喜来。
杜嫔这话虽是在说皇后与静昭仪,但位高,盛宠,在她听来,却让她心里格外的不舒服起来。
“好了,别说别人了,”淑妃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了她的话,斜眼打量了她一下,“你怎的气色如此难看?出门前没有好好妆扮一番吗?”
杜嫔听淑妃如此问,面上有几丝尴尬,不由伸手抚向自己的脸颊,有些不自然的道:“早间天冷,嫔妾想着,反正也只是到娘娘您这儿来陪您闲聊几句,又不会见到圣上,便一时懒惫,没有仔细上脂粉。”
淑妃又看了她一眼,而后转过头,细细的整理着衣袖间的轻微褶皱,言语间带了些许不快,
“怎么?杜嫔你的意思是说,反正本宫这玉芙宫也迎不来圣上,所以来本宫这儿,便可以邋里邋遢,连梳妆打扮都不必了?”
杜嫔一惊,立时身子向前倾了几分,面上强笑起来,脸颊上那颗酒窝也愈发深了,
“娘娘宽恕,嫔妾一时失言,都是嫔妾这张嘴不会说话,还请娘娘千万不要生气。”
淑妃面无表情,看都不看她一眼,淡淡道:“身为圣上的嫔妃,你这张脸,便要想着时时都保持最好的状态,最美丽的妆容,如此一来,才不会在突然见到圣上之时,被圣上看到暗淡无光,丑陋不堪的样子。杜嫔你若是以后都再也不想费那般力气去梳妆打扮了,本宫倒是可以成全你,此后,无论天寒天热,你想怎样便可怎样了”
听得这话,只骇得杜嫔面上立时白了三分,瞪大了眼,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扑通一声,从椅上跪倒在地,连声哀求道:“是嫔妾愚笨,是嫔妾不会说话,还请娘娘您大人有大量,切莫怪罪嫔妾,嫔妾知错了!”
淑妃本来这几日心里就颇不痛快,再看着杜嫔这番模样,心情愈加不爽起来了,也不欲再同她多说,只挥了挥手不耐烦的道:“行了行了,自己不争气,也难怪圣上不宠你!连那柔婕妤都是不如!下去下去!”
杜嫔还欲再求,但看着淑妃那明显神情不快的脸色,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只得低低的应了声,便从地上爬起来,神色怏怏的退了出去。
见她出去了,淑妃仍觉胸口一阵气闷,用帕子在面前摆了摆,恨声道:“你说这杜嫔,枉本宫一直想扶持她,怎的就如此不中用?教了那么多,到头来,还是个不开窍的,早知如此,本宫还不如去扶那红帘,好歹圣上对她比对那杜嫔还要上心一些!”
花雨忙奉上一盏茶,笑道:“娘娘您也别生气了,各人有各人的造化。您对杜嫔,已是明里暗里帮衬了不少,得不到圣上的青睐,也只能怪她自己不争气了,想来她也是个没福气的。娘娘您别动怒了,来,喝口茶,消消火。”
淑妃接过茶,想着还是不痛快,又骂了几句蠢货,方才将此事压了下去。
却不想杜嫔并未走远,她因担心淑妃还会生她的气,出门后,只屏气立在门边,悄悄偷听了一会儿。
在听到淑妃与花雨左一个不开窍,右一个不争气,还将她与那宫人出身的柔婕妤相比较,临了还被骂了几句蠢货后,杜嫔立时死死的咬紧了下唇,脸色更加难看了,眼里的泪也瞬间夺眶而出。
第87章 宴席()
就在端昭仪进宫后的第六天早上,马江明将一道皇上的口谕差人传遍了整个大顺朝后宫。
“圣上有旨,兹因端昭仪新近入宫,特在今日晚间,于正元宫正殿之内举行宴席,酉时开宴。还请宫中有品级的嫔妃一律按时参加赴宴,不得缺席!”
此口谕一出,后宫众人又是一片哗然。
后宫之中从来没有听说过,皇上会为哪一位嫔妃因新入宫而大摆宴席的,更何况,这位端昭仪自侍寝后,根本连面都未曾在众人前露过,至今还尚未去未央宫向皇后行跪拜之礼。
如今这架势,她还未去未央宫见皇后,却是要让皇后纡尊降贵,亲去她正元宫中先见她吗?
一向自恃身份的皇后自是不愿意去的。
马江明人老成精,早就料到皇后会有什么样的表情,只亲自前去皇后宫中,将皇上的口谕详细的告知了皇后。
看着皇后那铁青的脸上一副风雨欲来的神情,马江明只陪着一脸笑,好声道:“皇后娘娘,您切莫多想多猜,容老奴多句嘴,这事儿啊,皇上也未曾往深里去想,只是觉着这天儿不好,太过寒凉,又一阵阵的冷风,外面又无甚景致,倒还不如就摆在正元宫里算了。”
皇后听了,脸色却更加难看起来。
她握紧了掌中的衣袖,只极力的压制住自己此刻似乎被人赤裸裸摆于人前羞辱的滔天怒火,咬着牙道:“天气寒凉?无甚景致?那宝华殿不行吗?太极宫不行吗?本宫的未央宫不行吗?这偌大一个后宫,什么地方不行,偏偏便只有那一个正元宫才能摆得了宴不成?”
马江明心知皇后此刻正如那油锅上的火,泼不得一滴凉水,脑筋急转之下,仍是好言笑道:“皇后娘娘,您先别动怒,这事儿若是让老奴说,其实倒也是没什么的。您可是皇后啊,贵为天下之母,便是去了,也没什么可招人话柄的,左右这是皇上亲下的口谕,您是给皇上面子,又不是给那端昭仪脸面。您去了,显得您大度,显得您敬重皇上,落在皇上眼里,还有一个贤良淑德的好名声呢!后宫之人也只会说您识大体,明大局,堪为国母典范啊!”
这几句话一说出来,皇后半天没吭声,她只垂着眸,面上阴晴不定。
马江明偷偷打量着皇后的神色,见她不说话,一时之间也不敢再说什么,便静立在那儿。
又过了好一会儿,皇后徐徐吐出一口气,站起身来,却是转过头看向身边的画眉,道:“去内间,将前几日本宫娘家送来的那颗百年雪参拿出来。”
画眉应了一声,返身入内,很快便取出一个红色锦盒来。
皇后扬了扬下巴,示意画眉将锦盒送给马江明。
马江明一愣,立时后退两步,躬身行礼道:“皇后娘娘要折煞老奴了,老奴可受不起,不敢接不敢接!”
皇后缓声道:“拿着吧。这是本宫赏你的,没什么不敢接的,有你在圣上身边,本宫很放心。你只需记着你是侍侯圣上的,不管做任何事,都得是为了圣上好,为了大顺王朝好,这祖宗传下来的江山,这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天下,都维系在圣上一人身上。因此,你需得在圣上身边,时时提点着圣上,万万不可做出有失帝王体统之事!”
马江明心领神会,明白皇后这番话所指之意,恭敬道:“是,皇后娘娘您说的是!老奴都记下了!”
皇后知道马江明是个人精,见话已送到,便不再多说,又用眼色示意画眉将那锦盒塞到马江明怀里去。
马江明恭恭敬敬的又向皇后一行礼,方才轻步退了出去。
出去后,眼瞅着四下无人,他快速的将锦盒打开瞄了一眼,只见盒里,端端正正的放着一根全须全尾的雪白人参,用一根红绳细细的扎住,马江明脸上只乐开了花,赶紧把盒子盖上,塞进怀里,又瞅了瞅四周,而后喜滋滋的离去了。
乌沉沉的天,映着朱红的宫墙,伴着深秋寒风的呜咽声,只带来阵阵萧索之意。
正元宫。
快到申时末了,才陆陆续续见人顶着秋风往正元宫这边而来。
品级高的还好,自是配有轿辇的,坐在轿内,既不会觉得太冷,又不至于让那胡乱肆虐的秋风吹乱了精心梳理过的发髻和细细描绘过的妆容。品级低的,便只能自己提着裙摆,小心的在宫人的搀扶下,冷的有些缩手缩脚的低头快速行进着。
皇上的口谕中说是酉时开席,这些嫔妃心中都清楚,如今正元宫这位端昭仪正是得宠之时,皇上看上去对她喜爱至极,在没有弄清楚这位端昭仪的底细之前,最好不要在此时做那出头鸟,只听话的跟着那领头的走就可以了。
所以,无论是骄傲的淑妃和静昭仪,还是向来不爱管闲事的丽妃,抑或是那鲜少在人前露面的庄妃,都盛装打扮,翩然而至。
因正元宫自建成以来,加上端昭仪,也只住过两位主子娘娘罢了,旁人根本没机会进入一窥内景。因此,无论哪位嫔妃,在进得正元宫后,莫不都被宫内的奢华与精致惊的只暗暗咋舌。
饶是见多识广的淑妃,都在侧目之后努力压下心底的那份惊讶与嫉妒,只面无表情的在宫人的指引下进入正殿。
此时殿内已是莺莺燕燕的芳影一片,这些平日里本就无事可做酷爱闲聊八卦的女人们,此刻更是交头接耳的不停小声议论着这正元宫里的一切。
淑妃在自己的席位中坐下,微一扫过,见桌案之上无论杯碟碗筷,还是净帕香巾,莫不都极度精美华贵,她看在眼里,只觉心里的那份嫉妒更要深上几分了。
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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