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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凤鸾-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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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谁知此事被皇后娘娘知晓了,她当时并没有惩罚奴婢,只问了奴婢是哪宫的人,便放奴婢回去了,奴婢以为这事儿便算过去了,还念着皇后娘娘的大恩,可谁知前几日,皇后娘娘便让她身边的宫人,就是就是她叫做画眉的”
说着,青荷胡乱伸手向前一指,正指向已是满脸惊恐的画眉,
“让她来找了奴婢,带走了百灵的骨灰,还说,让我近几日寻个机会将毒下到柔嫔娘娘的如意宫里去,否则,不仅不会归还百灵的骨灰,还会还会派人将奴婢与百灵的家人都给杀个精光”
听到这里,一众嫔妃皆面露震惊,齐刷刷的看向皇后,皇后脸上却是更为震惊,只站在原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然后那毒一直都在奴婢手里,奴婢一直寻不到合适的机会,直到那日,下着大雪,奴婢正在宫门前派人扫雪,正巧看到了路过的小欢,奴婢认得她,是柔嫔贴身侍侯的宫人,在她走后,悄悄的在门前将雪踩严实了,那雪地便滑溜一片,而后小欢返回时便摔倒了,奴婢便扶她在宫门前坐下,趁着她给自己上伤药的时候,悄悄的将毒下到了柔嫔的吃食上”
这么一番话说完,此事的整件细节算是清清楚楚了,有理有据,有因有果,说的让人丝毫找不到破绽之处,照这么看来,这背后下毒的凶手,便必是皇后无疑了。
皇后的面色已一片苍白,她没想到,一点征兆都没有的,这么一张阴谋的网,便如此严严实实的从天而降,只将自己紧紧的包裹其中,连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连一点空隙都找不出来。
皇上听了,沉思了一会儿,这才看向一边立着的皇后,神情面色皆是淡淡的,道:“皇后,你可还有什么可说的?”
皇后听了,扑通一声,在皇上身前跪下,面上一片哀色的道:“圣上,这贱婢定是与她背后之人早就商议周全了,方才编织了这么一个弥天大谎,来陷害臣妾!臣妾以整个家庭起誓,臣妾绝对没有做下这等伤天害理之事,还请圣上一定要相信臣妾啊!”
皇上又看了眼皇后,突然起身道:“马江明,着人将这青荷,还有皇后身边的画眉,一并送入慎刑阁,令慎刑阁中的人,务必将此事给朕查个清清楚楚!”
马江明听了,忙躬身领命,挥手示意殿外的宫人进来将青荷与画眉一并带下去。
“圣上饶命圣上饶命啊奴婢没有做,皇后娘娘救命皇后娘娘救命啊圣上饶命,求您了”
画眉一边挣扎着,一边声嘶力竭的喊叫着,反而是那青荷,自知做下这等大逆之事,这条命本就已经算是没了,便一点反抗都没有。
皇后怔怔的跪在皇上脚边,整个人突然像是失去了魂魄。
接着,便听见皇上的声音从她头顶传过来,像是从天际边远远的飘来一样,
“传朕口谕,将皇后禁足未央宫,在慎刑阁查清之前,任何人不得出入,不得探望!”
第137章 她只是个皇后()
关于柔嫔中毒之事,终于算是大概有了个眉目。
此时后宫之中沸沸扬扬的传着此事,皆是关于杜嫔身边的宫人青荷,居然是被后宫之首皇后娘娘暗地里威胁指派之类的话语。
众人皆在私底下说着,皇后因嫉妒正元宫的端昭仪,独得圣宠,又因自己韶华已逝,而端昭仪却是正值青春妙龄,又生的那般倾国倾城,所以便一心想要置端昭仪于死地。
却不想一直寻不到机会下手的皇后娘娘,因着如意宫的柔嫔与正元宫的端昭仪私交甚好,所以转而便将一腔怒火全部都转移到了生性懦弱的柔嫔身上,这才以致于发生了毒害龙嗣之事。
正元宫。
林端若穿着一身浅粉双绣白芍淡彩飞蝶的家常夹衣,满头黑发只很随意的用一根通透带绿的玉簪挽了一个发髻,脸上一丝脂粉也无,光滑如玉的面庞,在烛光下隐隐的带着一层柔光。
此时她正一手托腮,一手持书,安安静静的坐在正在看奏折的皇上对面,连头也未曾抬,只专心的看着自己的书。
过了一会儿,只听皇上冷哼几声,伸手将奏折重重拍于案上,那声音倒是颇响,林端若仿佛是被吓到了,抬头向皇上看去。
只见皇上紧皱着眉头,默不作声的看着桌案上放置的一摞奏折,脸色十分难看。
林端若悄悄的瞄了一眼那已被看过的奏折,再看一眼皇上的神色,心里倒是猜了个八八九九,却故作什么都不知道,只将书放到胸前,一脸被惊吓到的神情,嘟起红唇娇嗔道:“楚郎,你可把端若可吓了一大跳呢!端若正看书看的入迷,被你这么一拍,简直是魂都要被吓飞到九霄去外去了!”
皇上抬头向林端若看去,却见她两弯远山眉下,一双桃花眸,此刻似嗔非嗔,似怪非怪的,似是含着一汪最为清澈的泉水,却又带着天生入骨的娇媚风情,红唇微嘟,如花瓣盛开,自带一股子勾人魂魄的风流,不禁面上神情软了下来,轻轻一笑,和声道:“朕方才吓到你了?这可真是朕的不是了!”
林端若这才展颜微微一笑,却仍故意带着几分撒娇嗔怪道:“端若不管,反正是楚郎吓到端若了,楚郎要好好的赔偿端若才是!”
皇上向林端若伸过手去,林端若侧歪着头,将手伸过去,却在指尖触碰到皇上的掌心之时,眼看着皇上便要合拢了手掌,她又嗖的一下将手快速的给缩了回去。
如此这般反复了几次后,林端若声如银铃一般的连声笑了起来,似乎乐不可支的样子,这股子小女儿家才会有的撒娇把戏,只将皇上也逗得跟着连连笑了起来,最后终于是趁她不备,一把抓住了林端若的手,方才道:“看你再调皮!竟还敢戏弄朕!”
林端若借着皇上手上的力道顺势起身,一个返身,转到皇上怀里坐下,皱着鼻子看着桌上那堆奏折,故作不知的娇声埋怨着,
“楚郎也真是,好不容易从前朝抽得身到这后宫里来,今夜又抽出空来正元宫这儿陪端若,好好的时光,您竟然还将政务也带了过来,您都看了一夜的折子,都想不起来要看一眼端若,好好的陪端若说说话!”
皇上紧了紧怀中的林端若,亲昵的用手指轻轻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尖,低声道:“怎会?朕在前朝处理政务时也都在时刻惦记着你啊,一回到这后宫来,哪儿都不想去,只想到你这儿来,就像现在这般,温香软玉在怀,抱着美人,吟诗看书,或者同你下棋,多惬意”
林端若伸手抓住皇上的手指,娇声道:“既是惦记着端若,那您怎的还把这一堆折子给带到端若宫中来处理呢?”
皇上闻言,叹了口气,眉间涌起几丝烦意,道:“你倒是不知,这些个折子,都是前朝那些官员晚上连赶着送过来的,朕都还没看过,所以便让马江明给一起带到你这宫里来了”
“哦?连赶着送来的?”林端若一双妙目瞅向皇上,小脸上满是疑惑,“能有多要紧的事儿,还这么多人都一起连赶着给您送折子呢?”
皇上听了,敛了面上之前的笑意,冷哼了一声,道:“都是朝中左丞相的门生,还有与他站在一起的党羽!急着上这些折子来,不还是都为了皇后求情的?都说皇后出自名门大家,这二十几年来一直恭顺温婉,从来没有犯过任何过错,此番柔嫔中毒之事,虽有宫女青荷指认,但定不是皇后所为,一定是背后有人在栽赃陷害,让朕不要听信旁人所言,要相信皇后,解了她的禁足,然后再详加查明此事到底是何人所为,否则,如此轻率的处置大顺朝的国母,便是要寒了一众朝臣的心!哼”
林端若听了,低下头去,掩下目中一闪而过的嘲讽,果然,这些折子里的内容如她方才猜想的一般。早上皇后才被青荷指认,禁足于未央宫,现在,为皇后求情的折子便已送了一堆来了,可见左丞相在朝中的势力颇大。
她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父亲,那位在战场上勇往直前,不惧生死,将大顺朝的国泰民安视为自己一生重责的父亲!
那时,父亲在外浴血杀敌,保家卫国,他却不知道朝廷里已是对他起了必杀之心。
各种名目栽赃陷害,各种莫须有的罪名,那个时候,大概也如同现在这般吧,皇上的面前堆满了诬陷父亲的折子,字字诛心,皆是左丞相带着朝中的一众人,为了自己的利益,齐心协力的要去抹杀掉这么一位对大顺朝无比忠心的功臣与英雄!
而皇上那个时候,对这一切都是心知肚明的,却因自己也存着这心思,便是顺着众人铺就的路直接向前走了。
想到此,林端若的呼吸不由得有几分急促了起来。
皇上察觉了,低下头看向怀中的佳人,见她玉首低垂,只看不到她面上的神情,唯听见急促的呼吸声,便开口问道:“端若,端若?你这是怎么了?”
端若被皇上这一声唤声拉回了心智,她暗地里伸手到自己另一只手的袖下,使劲掐了自己一把,努力按下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
定了定心神后,林端若才抬起头,又向皇上的怀里紧靠了几分,面上却是哀伤一片,轻声道:“楚郎,端若方才听您提到皇后的事情,便又想起了柔姐姐中毒之事,她和她腹中的孩子,差点端若差点就再也见不着柔姐姐了您也知道,在这后宫之中,端若就只与柔姐姐最为交好,想到她的事儿,端若就又是担心又是心疼,更何况,之前那位青荷还说,柔姐姐其实是受了端若的连累,皇后娘娘本来要对付的,是端若楚郎,端若好害怕”
皇上忙拥紧了怀里的林端若,好言安慰道:“好了好了,没事了,你一向心地最为柔善,见不得这些事,你放心,朕明天便去柔嫔宫里看望她,好好安抚她一番!”
林端若轻轻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复又小声的问道:“楚郎,这事儿,果真是皇后娘娘做下的吗?她虽然恨端若,可也不至于一定要让端若死吧?虽然以前端若还未以这个身份来到您身边时,皇后娘娘确实将端若关进了长街的黑屋里,可最后还是将端若给放出来了呀,而且那个时候端若居于太子宫中之时,也曾被下了一次毒,只是端若好运气,却连累了香梅,那时候太子殿下为了这事,还跑去未央宫与皇后娘娘闹了一次,皇后娘娘也是如今日这般,咬定了不承认,这一次,却又连累了柔姐姐”
说到最后,林端若的话语声越来越低,只双目含泪,一副泫然若泣的可怜样子。
皇上见了,极为心疼,忙好言安抚她,好一会儿,林端若才收了泪。
见林端若收了泪,皇上这才道:“哼,皇后认与不认都没有关系,是不是她做的也没有关系”
听皇上这么说,林端若一脸好奇的仰着头,看向皇上那高深莫测的神情,问道:“楚郎这话是何意?端若只听不懂了,莫非楚郎觉得下毒这事儿,果真是皇后娘娘指使人做下的吗?”
皇上摇了摇头,道:“朕虽与她谈不上夫妻情深,但她自年少入太子府,便一直兢兢业业的替朕管理着府内的一切,及至现在。虽然中间也做过一些事情,但是朕却都知道,因着都并不是什么过不去的大事儿,又关系到前朝安定,所以朕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但若是说到毒害龙嗣,皇后确是万万做不出来的。且不说她没那个心思,她自己便已有了身为太子的儿子,又何必再去冒险加害一个尚未出世的孩子呢?”
林端若道:“那既是这么说,皇上为何还要禁了皇后娘娘的足?您如此做,只会让旁人误会此事果真就是皇后娘娘所为,会白白毁了皇后娘娘的清誉呢”
皇上神秘的冲林端若一笑,低声道:“你只是一个妇人罢了,很多事情你不懂!自古前朝都与后宫紧密相连,朕早就生了整治前朝之心,却一直苦于没有这个机会!如今,此次皇后涉嫌毒害后宫嫔妃及龙嗣之事,便是绝佳的机会!”
林端若眨了眨眼,似乎是没有听懂皇上的意思,面上仍是一派纯真,问道:“这些,端若确是不懂。可是,皇后娘娘的清誉呢?”
皇上颇为不在意的随口道:“她只是个皇后罢了,跟朕的江山比起来,必是要有所取舍的!”
林端若听了,不再问,只将头重新靠向皇上怀里,唇角上扬,尽显一派嘲讽之意。
第138章 认罪()
第二日,久违的太阳终于是拨开层层乌云,露出面来,照在未化的白雪之上,明晃晃的刺人眼。
陪皇上用完早膳后,他便又匆忙的去了前朝处理政务。
林端若待皇上离去后,唤来香梅与春婷,为她换上一身厚实保暖的衣物,披上白狐披风,临出门时紫烟又往她手里塞了个烧得热热的暖手炉,然后她便带着香梅与林妈妈,还有禄才一道出了宫门。
走出宫门,林端若微眯起眼看了一眼外面的太阳,不禁笑道:“今儿还果真是个好天气,倒是好久都没晒到这么暖的太阳了。”
禄才在一边问着林端若要去哪里,路上不少地方积雪都还未化净,要不要唤来轿辇乘坐。
林端若抬步向阶下走去,心情倒是颇好,浅笑道:“你们啊,陪我一道去如意宫里看看柔姐姐,离的又不是特别远,这么好的太阳,雪后初晴,如此美景,慢慢走着去便是了,坐轿辇岂不是要辜负了这般美景呢?”
禄才连连道是。
香梅唯恐路上太过滑溜,赶紧上前紧紧的扶住林端若。
一路之上,只见不少宫人正弯腰扫地,将沿路未化的积雪清扫干净,以免滑到了哪位主子。
到了如意宫,林端若见宫内的雪已是打扫干净了,待行到内殿之时,见柔嫔正坐在铺着厚实棉褥的软榻之上绣着一双小鞋,笑着道:“柔姐姐也真是勤快,这未出世的孩子啊,也是个有福的,得娘亲这般疼爱!”
柔嫔抬头一看,见是林端若来了,满脸惊喜,忙放下手中物品,欲起身迎她。
林端若抢先一步,按住了她,自己也跟着坐到了软榻之上,嗔怪道:“柔姐姐,都说了多少次了,你我之间,不必如此见外的。”
柔嫔听了,看着她,清明如水的眸里满是笑意。
林端若拉着她的手,略有些自责的道:“好姐姐,端若今日来,原是想着向你道歉的,真是没想到,你这次与你腹中孩子险些遭难,竟是受了端若的牵连!还好你们母子平安无事,若真是有个什么,端若后半辈子都无法再自处了!”
柔嫔忙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再说了,轻轻柔柔的笑道:“瞧你这话说的,你自己方才都说了,让我不要同你见外,你待我的好,我心里一直都是清清楚楚的,且不说这事儿压根你就不知情,那皇后娘娘的心思又岂是外人可以猜得透的?我出身低微,如今能在宫中有这般光景,都是靠着端妹妹你的帮衬。我虽读书不多,但是姐妹情深还是知道的,若这次是替端妹妹你挡去了一灾,那便也值了!”
听着柔嫔轻言细语的一番话,林端若心中被触动了,握着柔嫔的手,半天没有说出话来,到得最后只道:“柔姐姐,日后在这后宫之中,无论何事,咱们姐妹二人都一起相依!”
柔嫔含笑点了点头。
稍倾,柔嫔突然面上现出小心之色,往林端若身边倾了倾身,低声问道:“端妹妹,这事儿,果真是皇后娘娘指使青荷这么做的呢?”
林端若笑道:“怎么?莫非柔姐姐也心中存疑呢?”
柔嫔微点了点头,道:“我虽懂的不是太多,但是我想着,我只是一个宫人出身的小嫔妃罢了,就算怀了龙嗣,圣上其实对我的宠爱也并不是特别的多,不致于招来皇后娘娘的毒手,就算如同青荷所说,皇后娘娘是因着妹妹你才迁怒到我的身上,可我左想右想,觉得还是不太对,皇后娘娘犯不着冒着如此大的风险来害我呀!”
林端若赞赏的看了柔嫔一眼,道:“柔姐姐其实果真是冰雪聪明的,妹妹心中也是这么想的!皇后娘娘不同于咱们,她身后有娘家要顾虑,身前又有太子殿下要为他打点,她做任何事,行任何路,都要考虑周全方才会动,所以,端若也私心觉得这不太像是皇后娘娘做下的。”
“那,是杜嫔?青荷是杜嫔贴身的宫人不不不,不对”
柔嫔一脸疑惑的自语起来,
“应该也不是杜嫔的,杜嫔虽然一向不喜欢我,以前也经常欺负我,可是她只是嘴巴上不饶人罢了,性子比较刁蛮,但真让她下毒害人,她根本做不出来这等心狠手辣之事!”
林端若听完柔嫔的话,也跟着点了点头,道:“确实是,我与杜嫔也聊过几次,这个人确是如柔姐姐所说,只是看着泼辣,其实也是个纸糊的老虎而已。”
柔嫔喃喃道:“那会是谁呢?”
林端若见柔嫔一脸沉思的样子,笑着拍拍她的手,道:“好啦好啦,别想了,想多了伤神,左右这事儿自有圣上去查,你且管好你自己的身子,还有你腹中的孩子便是了,想这些干什么?快来,让我看一看你做的小鞋子!”
柔嫔知是林端若不欲自己再去想这些烦心事,便也不再提了。
很快,便又过了两日。
这两日里,倒是发生了不少事情。
先是太后,将皇上召去独自问话,也不知她对皇上说了些什么,总之皇上从定坤宫里出来的时候,脸上一副自信笃定的样子。
接着便是慎刑阁那边传来的消息,只说青荷一到慎刑阁,负责查案的官员刚起了个头,她便痛痛快快的全部招认了,同之前在未央宫里说的毫无差别,而后便签字画押。
那画眉就不同了,她一进去就哭天喊地的叫着自己是冤枉的,非要看守的人去告诉皇后娘娘,让皇后娘娘来救她。
当看守的宫人告诉她,皇后已被禁足未央宫时,画眉便彻底崩溃了,在牢里坐地拼命嚎哭,叫着自己是被人冤枉的,是被人陷害的。
慎刑阁一向不是个怜香惜玉的地方,特别是对这些被关进来的宫人,见画眉死不招认,负责查案的官员很快便不耐烦了,那边青荷已经签字画押,还差画眉的一份供词,他还急等着结案,好去皇上跟前儿回禀讨赏呢。
于是,便一样一样的为画眉上了刑。
很快,画眉便被那刑罚折磨的不成人样了,只叫哑了嗓子,哭干了泪,到最后,她终于被这种生不如死的痛楚折磨的心理崩溃了,也不管其它,只恨不得立时让自己要么死去,要么出去,只开口认了罪,也画了押。
当慎刑阁的人把供状交给皇上后,皇上面上神色未动,只从头到尾的看了一遍,便淡淡的说声知道了,然后让那官员下去了。
画眉认罪之事,很快便传遍了后宫。
当紫烟将这事儿说给林端若听时,林端若正立在桌边摆弄着一瓶开的正好的白梅花,花开如雪,冷香四溢,是她令禄才去倚梅园才折来的新鲜的。
紫烟说完后,香梅忍不住道:“画眉居然认了?那果真是皇后娘娘指使她去让青荷下的毒呢?”
琴欢将茶壶递给雨梨,示意她再去添一壶热水来,插嘴道:“那有什么意外的?皇后娘娘嫉妒咱们娘娘得宠,将气撒到柔嫔娘娘身上,这可不正常着嘛?更何况慎刑阁那种地方,我听旁的宫人私下里说了,里面一百八十种酷刑呢,任你嘴硬如山,也架不住将那酷刑一样一样的试过去,进去里面的人,不死也要脱层皮掉!所以啊,铁定便是画眉做下的了!”
林端若满意的看着面前修剪好的白梅花,又低头轻嗅了一下香气,笑道:“禄才此次折来的白梅花,果真是极好的,不仅开的好,连这香气都比往日要浓烈上许多!”
见林端若像是未听见她们说的这些话一样,显然是不想与她们讨论这些,这些子丫头,赶紧都互递个神色,四散开去,各自忙各自的了。
这时林妈妈进得屋来,见屋内无人,便走到林端若身旁,边收拾桌上被林端若剪下的碎枝碎花,边悄声道:“禄才方才去找以前熟交的宫人打听了,此次向圣上递去的为皇后娘娘求情的折子里,并无左丞相的折子,而且太子殿下,这两日连着跪在太极宫门前,求圣上放了皇后娘娘,再重新审查此次下毒事件。可是圣上好似并不相信不是皇后娘娘所为,任太子殿下在那宫门口跪着,只闭门不见!”
林端若唇边勾起一抹笑,道:“禄才倒是个机灵的,知道这会儿我想听到什么消息”
顿了顿,她才道:“左丞相不上折子为自己女儿求情,是因为他知道这次的事儿,既是有人存心构陷,那便是设计周密,证据方面一定是铁定如山的,他再怎么求情,也不可能让皇后干干净净的自这件事里摘出来,所以干脆闭紧了嘴,任皇上处置,这样一来,还能博得个避嫌无私的好名声,让皇上不至于再牵连到他的身上。但是私底下,那些子上折子的人,就未必不是他授意的了。至于太子殿下,娘亲受难蒙冤,他为娘亲求情喊冤,倒也是人之常情,只是,圣上不见他,他大概却是没有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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