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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球]爱你如诗美丽-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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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明早才会退房离开驻地。

    克里斯蒂亚诺觉得自己受到了毁灭性的挫败。在更衣室;他向所有队友道了歉;因为他做得不够好;没能尽到队长的责任。他们原谅了他;他却不能原谅自己,因此他偷偷哭了很久。

    他本想像小时候被人嘲笑口音时那样,私下哭够了就马上振作精神;第二天加倍地去训练;用实绩为自己争光;但今天宣泄之后;他依然怎么也定不下心;反而在疲惫空虚中感到了刺痛的孤独感。

    自尊让他在恼恨之下选择一个人独自痛苦,可真正得到了安静,他又忍不住开始想要有人陪他说话;奈何还找不到合适的对象。

    他的好朋友几乎都打电话慰问过他,而他选择了坚强示人;他不知道他的队友是不是和他一样难以入眠;不过身为领袖,他已经够失职了,绝不能再在他们面前流露软弱;他的母亲倒是很想安慰他;但她一向比他自己还紧张他的胜负成败;甚至总要在大赛前吃药镇静;他不能搞得她更担心。

    然后他很快顺理成章地想到了安娜。

    照道理,他今夜本来就该和她好好聊聊——这是他临走前答应过她的,而且也是她每天晚上最大的期待吧?所以等不到电话,她才会忍不住主动打给他。

    可是结果他却把她当成了出气筒。

    其实挂了她的电话没几分钟,克里斯蒂亚诺就后悔了。只是,他很快还是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自己的沮丧和痛苦之中,也就提不起劲儿似的没有及时道歉——太差劲了,他想。一输球就乱发脾气是他的老毛病,而他以往至少懂得在冷静之后第一时间向身边人赔罪,这回却连像个男人一样立刻认错都没做到。

    不过现在弥补应该也不算太迟。安娜绝对不会怪他,而且会很乐意陪他煲电话粥到天亮的——克里斯蒂亚诺对此很有信心。

    打定了主意,他再不迟疑,马上从手机联系人里翻出女友的号码。

    然而他想得很好,现实却给了他一记当头闷棍:他的电话才打过去,就被无情地挂断了。

    克里斯蒂亚诺一下子心凉了半截。她生气了?

    好吧,看来是他太天真了,有情绪的人不光只有他而已。他才刚刚骂完她黏人,叫她不要烦他,结果转头又想让她陪他聊天换了是他自己都不会想再轻易理睬对方了。

    然后克里斯蒂亚诺认真地自我检讨起来:安娜再喜欢他,也不意味着他有肆无忌惮地伤害她的特权显然,他更有必要赶紧道歉了。

    于是,他锲而不舍地又打了过去。

    这次没有被挂断。

    克里斯蒂亚诺不由莞尔一笑——她果然还是很难生他的气。

    “我的好安娜?”他用上了几分撒娇的语气。

    但下一秒,他听到的却并不是她那比唱歌还好听的声音,而是一个陌生男人的烟嗓。

    “你是那小妞的男朋友?”那人轻慢地问。

    克里斯蒂亚诺悚然一惊,大感不详:“你是谁?安娜在哪里?”

    “她叫安娜?她就在我旁边,只不过刚被我揍了一顿,不敢说话。”

    他全身血液逆流,因对方所描述的景象而口干舌燥。

    不,不可能她没那么容易出事。这家伙多半只是在吓唬他而已但如果是真的怎么办?

    “你是什么意思?你把她绑架了?你现在想怎么样?”克里斯蒂亚诺竭力保持冷静。

    “呸,我可不是绑架犯。”男人嗤笑道,“我只打算问她要点钱吃饭而已,而她身上却根本就没几个钱。我多么仁慈,只要她把她漂亮的钻石首饰交出来就算了——结果她居然发疯了,还想打我。你女朋友虚荣到不要命可不是我的错。”

    克里斯蒂亚诺瞬间窒息了。钻石钻石项链以外,她平时根本不会戴首饰,除了

    “钻石耳环?”他艰难地问。

    “你很了解啊,没错——她那么喜欢那个东西,我就让她要么给我,要么就吞下去。你猜怎么样?她选择吞下去。”

    他几乎哽咽了,根本不怀疑其真实性:“然后呢?你做了什么?”

    “还能做什么?”男人回味无穷似的啧啧感叹,“我把你的漂亮女朋友操了个够。不过我保证她是自愿的——她那儿湿得要命。”

    克里斯蒂亚诺暴怒,猛然踹飞了椅子:“你这狗娘养的再说一次试试?!”

    “明天到垃圾桶里去找你女朋友然后试着把她拼起来吧,笨蛋。”

    “你他妈——”他没能骂完,电话就挂断了。

    他急得发疯,又企图再打回去,然而对方已经关机了。

    “啊——!妈的!妈的!”克里斯蒂亚诺抓狂地吼叫起来,用力把头撞向了墙壁。很痛,但没能撞出一个主意来。他到底该怎么办?报警?是的,他得立刻报警!

    他马上拨打了112,然而当接线员让他描述详细案情时,他却说得前言不搭后语而毫无重点,连时间地点都提供不了。接线员只得无奈地告诉他,这种情况下没办法立刻派警员去救他女朋友。

    “你冷静点,先生。其实现在除了一个可能是恶作剧的电话,并没有确切的证据能够证明她确实出了人身意外。如果她失踪超过了两天,你再到警局来报案吧。”

    “两天?!你在开玩笑?!她早就没命了!”

    接线员却不再理会他,结果他的电话又被挂了。

    “喂!”他差点气得把手机摔在了地上。

    然后,克里斯蒂亚诺火急火燎地打开房门冲了出去,准备亲自去找她。该往哪儿跑,该怎么把她找回来,他根本不知道,但他就是得出去——他一秒都不能再忍受一个人在房间里急得团团转的感觉了。

    在走廊里狂奔到一半,克里斯蒂亚诺和熟人正面撞在了一起,一屁股跌倒在地。

    “克里斯?什么事这么急?”佩佩把他从地上拉起来。

    他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似的,忽然按住了佩佩的肩膀拼命摇晃:“我女朋友出事了!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什么?你冷静点,冷静点,我头都晕了。”

    他总算放开佩佩的肩膀,平复了一下呼吸,尝试有条有理地进行解释。

    “我女朋友安娜。我刚刚打给她,接电话的却是个变态,他说他抢劫了她,他还”他突然又冷静不下来了,“啊!我说不下去了!总之她被变态抓住了!我报警了也没人理我!”

    “就是这样?你有听到她说话吗?你确定她是被抓了?”

    “那倒没有。”他承认,“但是如果他没抓到她,他怎么会有她的手机?”

    佩佩没回答,又问:“那人有跟你要钱吗?”

    “那家伙要是肯要钱就好了。”克里斯蒂亚诺瞬间急红了眼,“但他却只是叫我明天去垃圾桶里找她的尸体。”

    佩佩露出了放心的样子,宽慰道:“如果我是个绑匪,我还抓到了罗纳尔多的女朋友,我怎么可能不跟你要钱?你大概只是被耍了而已。”

    他没法被说服:“但那人可能是个变态。”

    “呃好吧。但这是个很小的可能。更大的可能也许是,那人只是个小偷,而且偷了别人的手机以后还要嘴贱。”

    克里斯蒂亚诺感到了一丝安慰,然而想到了某件事以后很快又绝望地抱住了头。

    “不不可能。”他喃喃地说,神志恍惚,“关于耳环的事,不可能是平白无故编出来的”

    想到这,克里斯蒂亚诺再次失控了,一脚踢凹了墙板:“都是因为我!”

    “耳环?”佩佩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只能赶忙安抚,“啊你别急,别急。你最近一次联系你女朋友是什么时候?”

    他咬紧指头想了想,说:“一个钟头前。”

    “才一个钟头就出事?”佩佩怀疑极了,“好吧她刚刚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她有提过要去哪儿吗?你想想有没有线索?”

    克里斯蒂亚诺立刻泫然欲泣,又狠狠把头撞向了墙壁:“我是个白痴!我只听她说了两句话,就把她骂了一顿,然后还挂了她的电话!”

    “停停停——别再撞自己的头了。”佩佩赶忙拉住他,“不过现在我好像明白了你先让我看看通话记录?”

    “有什么用?”他咕哝说,不过还是照办了。

    佩佩指着手机屏幕问:“这条是你女朋友打给你的?这条是你刚刚打到她的手机的?”

    “对啊。”

    “你看清楚,号码都不一样。”

    闻言,克里斯蒂亚诺凑上去仔细瞧了瞧,这才发现这个在慌乱中被他忽略的细节,并终于及时想起,她刚刚的确是用了一个陌生的号码联系他。

    他浑身一松,然后好像脱力了一般,整个人不雅地呈大字形仰倒在地。

    紧接着,他躺在地板上不断向天送出大声的飞吻:“玛利亚,我爱你。耶稣,我爱你。上帝,我爱你。”

    佩佩被他逗笑了:“你看,我都说她只是丢了手机而已。”

    克里斯蒂亚诺盘腿坐起,还不敢完全放心,决定顺着那个号码再次打过去确认她的情况:“我打过去试试。”

    电话很快接通了,不过接听的人依然不是安娜,差点又令他不安了起来。

    “你好?”

    “你好。”克里斯蒂亚诺尽量镇定,“请问你刚刚是不是把手机一个女孩儿打电话了?”

    对方的回复犹如天籁:“是的,她是我的乘客。她的手机被抢了,我就把我的借给她了。”

    克里斯蒂亚诺喜出望外,但留意到对方用的词是“抢”而非“偷”,又紧张地问:“她是被抢劫了?”

    “你是她的男朋友?”

    “是的。”

    “唔她是提到她被抢劫了。不过我想她没什么大碍。她看起来也很冷静,一点儿都不慌张,甚至完全不想向任何人诉苦。很坚强的女孩儿。”司机说,意味深长地补充了一句,“这件事她连男朋友都不打算告诉,而只想轻松地和他聊聊天可惜也选错了时候。”

    克里斯蒂亚诺心头一震,喉咙泛酸:“她现在安全地回去了吗?”

    “我看着她走进酒店才开走的。是的。”

    他长舒了口气:“谢谢。”

    正要挂断电话,克里斯蒂亚诺忽而又狐疑地皱起眉:“等等酒店?她为什么住酒店?”

    电话那头忽然安静了一会儿,然后才传来司机不可置信的声音。

    “你真的是她的男朋友?”

    “废话,我当然是。”

    “然而你连她到约堡看世界杯都不知道?”

    克里斯蒂亚诺如遭雷击,愕然无言。

    “世界杯?”他不确定地重复了一遍。

    “是的。”司机说,“这段时间我一直接送她来回。”

    “怎么会?”他怔怔地问,“世界杯每场都在不同的城市进行。”

    “你说得对,但她每次看完球都非要回约堡不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司机也纳闷地嘀咕了起来,“而且她选的酒店还在一个山沟里,从市区开过去起码要一个小时。我第一次去的时候,有gps导航还走错了三次路干嘛要这么给自己找麻烦?我不能理解球迷的世界。”

    克里斯蒂亚诺骤然瞳孔一缩,全身僵直。

    良久,他抬起头,向佩佩问道:“你昨天是不是说你看到了一个很像安娜的人?”

    “呃,是的。不过几乎只是个影子而已。怎么了?”

    克里斯蒂亚诺默然片刻,又问司机:“那个酒店叫什么?”

    他得到了预料之中的答案。

    不管写什么,一切换到你罗视角,我就觉得突变成了喜剧画风话说是谁好奇女主痴汉马甲会不会被扒的来着?

    盛世美颜,每日一舔

第二十四章() 
走过入口的坡道;安娜丽塔意外地发现;克里斯蒂亚诺的房门敞开着。他已经离开了,也许是清洁工在打扫吧。她心想。

    但准备回自己的住处时;她却瞥见那间房里空无一人。她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细细观察房间内部。

    那是整个酒店最高级的标间;比她的客房宽敞两倍;里面有一张象牙色的布艺沙发;一个配着搁脚凳的实木大床,还有一个不知什么缘故意外翻倒在地的灰色天鹅绒椅子。阳台的门没有关上,晚风便把窗帘鼓成了两只布袋。

    克里斯蒂亚诺在那里住了三个星期。

    这令她忍不住想好好看看。

    而她也很快付诸了行动——无疑;一旦清洁工或者别的什么人在这间房里看到一个不速之客的话;必定会对她投以怪异的目光;但她一点儿也不在乎。

    房里生活的痕迹仍没有被清理掉;四周甚至还残留着葡萄牙人身上那股撩人的香气。

    她没有打开灯;因为她的眼睛一向很适应黑暗。

    凌乱的床铺显示一天之内还有人在上面躺过。她坐了上去,然后轻轻抚摸克里斯蒂亚诺枕过的鹅毛垫,仿佛正在爱抚他那俊美绝伦的脸庞。

    然后;她站起来到处探索,想象克里斯蒂亚诺如何对着32寸的显示屏玩ps游戏;想象他如何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想象他如何在屋里进行日常锻炼洗手间引发的联想则过分香艳了,因此她没敢进去。

    她望向屋外;镶嵌在丛林之间的月亮看上去更大更亮了;引发一种神圣的情怀。

    不得已的缄默和沉寂是一个只有微芒透入的监狱;囚禁了她热烈的天性,而这一刻她迫切地想得到解脱,想让青春之光突破禁锢。

    “我好久没唱歌了啊”她突然自言自语说。

    于是下一秒,少女缓缓地向天际伸出手,宛如向月神祈求爱情。

    强大的、伟大的爱包容着她的心,她的灵魂生出了羽翼,离弃了人类的种种律法和教条,与她在理念世界的镜像相遇了。

    她柔声唱道:“我在此为你而歌。在你的厅堂之一隅。”

    她忘记了现实,忽略了四周的动静,因为于她内心激荡的旋律已脱离了可感知的事物,在向她阐明存在的奥秘。

    “在你的世界中我无可作为;这无价值的生命只能盲目地歌唱。”

    思念之火熊熊燃烧,她渐渐看到,她至美至圣的爱人正像光柱一样矗立在幻影之后。她不禁单膝下跪,以示谦卑虔诚。

    “午夜时分,默祷的钟声回想在昏暗的庙堂,我的主人,请吩咐我在你面前歌唱。”

    突如其来的悲怆刺中了她。她高举双臂,于痛楚中释放出最狂热的爱恋,犹如将尖刺扎入心口、以身殉歌,完成生命之绝唱的荆棘鸟。

    “当金色的竖琴在曙光中调好音调,请命令我来到你的面前,赐我这份荣耀。”

    星光在她的乌发中闪动,她虔敬的身影如落叶般轻盈。

    她的歌谣唤醒了美丽的春晓,划破夜空,既似金色飞瀑倾斜如注,又若云雀振翅的升腾之音、冰霜落地时的低语。

    不朽之理想的滋味甜美到不可思议,她仿佛漂浮在云层里,徜徉在天国中。

    一曲终了,她心满意足,对来日充满希望和憧憬。

    世界杯结束了,假期就开始了。直到新赛季前,她都会有好长时间能和克里斯蒂亚诺在一起。

    前世同样的时间段,克里斯蒂亚诺与伊莉娜莎伊克在纽约度假的新闻带给她的那种椎心泣血的痛苦依然鲜活如新。好在那都只是过去的噩梦了,现在一切都不同了。

    回到马德里后,克里斯蒂亚诺会乐意彻底接受她的爱吗?他会让她完全享有他的美吗?他会带她去另一个城市度假,就像一对真正的情侣那样吗?就算不会,她也能想办法变成会。

    她越想越觉得心痒难耐,真希望下一秒就能马上见到克里斯蒂亚诺。

    然后,在转身准备回房睡觉的那一刹那,她就看到了克里斯蒂亚诺正站在她的面前。

    葡萄牙人颀长的身形沐浴在月影柔波之中,如梦似幻般优美。

    她的第一反应是神迹出现,美梦成真了。

    紧接着,欢喜骤然变成了惊骇。

    与此同时,她首次注意到角落里不起眼的行李袋,终于明白到克里斯蒂亚诺根本还没离开南非。

    她面无血色,感到心跳骤停。

    现在克里斯蒂亚诺不光什么都知道了,还会把事实看得比实际上更糟糕的——她要怎么让他相信,她出现在他的房间里,并不是一次早有预谋和前科的猥琐行为?

    等等也许没这么糟糕?她记得有个少年曾经潜入过他的客房,还在他的床上打滚,而他发现之后既没报警也没叫保安,还大方地给对方签名,让他拍了张照片噢见鬼,他对爱他的人一向足够仁慈,可是她要他的怜悯和宽容有什么用?!

    她张嘴企图解释,喉咙却好像被卡住了一样发不出声音。

    克里斯蒂亚诺则呆愣愣地看着她,一副惊魂未定似的样子。

    她几乎从没这么绝望过。

    如果她手里有把刀,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自杀的。

    但是她没有刀,因此她只能咬紧嘴唇,飞快地越过克里斯蒂亚诺冲出了门口。

    安娜丽塔什么也想不到,只知道她要逃走,她必须逃走,不然会比死还糟糕的。

    她一路跑下蜿蜒的坡道,跌跌撞撞地冲进黑魆魆的乡间丛林里,好像时间的大坝即将决堤,而她只要赶在那之前离开,就能甩掉所有的耻辱了。

    晚间的风声,草丛里的虫鸣被放大得很吵。四周很暗,看不清出路,何况她本就没有目的地。

    她只是盲目地奔跑着,整个世界的意义都浓缩成了“逃”。

    渐渐的,她似乎听到克里斯蒂亚诺在叫她停下,他的脚步也紧跟着她穿过曲折的林间小道。克里斯蒂亚诺还叫了她的名字,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暖酥心——世上再也不可能有人能把她的名字念得更动听了。

    她很想立刻回应爱人的呼唤,转身激动地抱住他,并告诉他她是怎样热切的思念着他,可是她疯狂摆动的双脚却并不肯停下,好像已变成了超越意识支配的另一个整体。于是,她疲惫而茫然的身躯便继续向前奔走寻觅

    直到她突然两腿一软,被树枝绊倒在地。

    “安娜!”

    克里斯蒂亚诺终于追上了她,赶紧将她从地上扶起。

    “你跑什么啊?”他一边问,一边拍她身上的尘土。

    她只是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无言以对。

    克里斯蒂亚诺无奈地一叹,注视她的目光变得复杂起来。

    “为什么一个人来南非,而且还不告诉我?”

    安娜丽塔几乎瑟缩了起来,微微低下头,唯恐看到他脸上流露出厌恶的意思。

    她不说话,克里斯蒂亚诺却像是有些生气了。

    “你不该这么做。”他说,令她顿时心里一凉。

    不过她很快就得到了救赎。

    “你知道南非有多危险吗?!”克里斯蒂亚诺的语气几乎是在谩骂,在她听来却胜过天籁,“你有没有看报纸?每天头版都是谋杀、抢劫、灭门世界杯期间被抢劫过的记者都凑齐联合国的阵容了!我们平时在路上都不敢随便下车!”

    她开心地笑了,面上阴霾尽去,灿烂生辉。

    “你笑什么?”克里斯蒂亚诺怒斥说,“我好不容易劝服我的家人安心在家看电视直播,结果另一头你居然一个人过来找死!你这算什么?武士道精神吗?”

    “可是我毫发无损,没遇上过危险。”

    这话却一下子让克里斯蒂亚诺更生气了。

    “你还骗我?你明明才刚刚被抢劫过!”他越说越大声,“我打到你的手机的时候,你知道那个杂种说了多少可怕的下流话吗?我差点心脏病都发作了我甚至还去报警闹了笑话!”

    她一愣,想象着克里斯蒂亚诺为她心急如焚的样子,不由心头一暖,嘴角上扬,甚至觉得,若是能令他这般真情流露一回,哪怕她要再遭一百次刚刚那样的罪也没有任何不甘愿。

    克里斯蒂亚诺则喋喋不休地抱怨说:“要不是那个司机告诉我你没事,我大概已经疯了。你打给我的时候,为什么不说这件事?”

    她连忙安抚道:“因为除了一个手机,我根本没任何损失。至于那个无赖他的话你一句也不用当回事。”

    然后她又轻快地对他展示了一个前空踢的动作。“我会空手道,哪有那么容易受伤?别把我看得那么弱不禁风。”她洋洋自得地说,“刚刚那个家伙,他可是连鼻子都被我打破了。”

    克里斯蒂亚诺却是恼怒地一挥手,皱眉说:“去你的空手道,你又不是神奇女侠!遇到危险,你首先该做的事应该是逃,不是玩命!”

    闻言,她忍不住苦笑了一下:“我知道我本来也没打算跟他硬碰硬地打架。”

    他冷哼道:“但你还是那么做了。”

    “那是因为——”她下意识地摸向了耳坠,但突然浑身一凛,及时放下手。

    “因为我的脾气一向比骡子还倔强。”她改口说,“哪怕理智上,我知道我应该选择服软保命,我还是不肯认输。”

    克里斯蒂亚诺却已望向她的颊边,眼神变得恍惚怅然。

    然而他什么也没说出口,而她也随之默不作声。

    万籁俱静的深沉夜色之下,她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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