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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判官的豢养宠物-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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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坚定的语气让猴儿手一抖‘咣当’一声碗摔在了地上,顾不得撒了一地的饭菜,猴儿猛地站起来声音止不住的发颤,“你,你要走?去哪啊,那,那……只有我一个人了……”想到伤心处,他几次哽住说不出话来,闷闷的垂下头像是做错事的孩子!
  景夜没好气的把碗往猴儿怀里一塞,“我去拿东西把这打扫一下,你先吃我的。”
  “我不吃!”出乎意料之外,好欺负的猴儿竟然有了点小脾气,侧过头自顾自赌气起来。
  “笨!”景夜跳起来骂了一句,“留你在这自取灭亡啊?”
  “呃?你,你……我,我……带我一起?”突然反应过来的猴儿觉得眼前双手叉腰指着他鼻子骂,还比他矮一个头的小夜笼罩了一层薄薄的光环,闪闪发光!突如其来的兴奋越来越高涨,即使什么都不吃他今天也能睡个好觉了,“小夜,还你,你吃。要快点长高!”
  “得了吧,看看你,瘦了吧唧的,这么高的人像什么样子。别推三阻四的,叫你吃就吃,我去清理一下。”
  别看景夜胖胖的,做起事来绝不含糊,刺溜一下没了踪影。的确,他的体力比猴儿好太多了,一天劳累下来,恐怕他连拿扫把的力气都没了吧。
  猴儿往旁边挪了挪,用粗糙但整洁的衣摆擦出两块干净的地儿,端着碗等待景夜回来。
  他等啊等,最终猴儿等到的是一声沉重的巨响,伴随着哗啦啦的短促水声。
  不详的感觉渐渐爬满了适才还甜腻的心头,他一下子从地上弹了起来,放下手中的碗,踉跄的往小夜离开的地方跑去。
  “你来做什么!”
  猴儿刚赶到前厅就听见小夜摔在地上,看到自己以后他毫不留情的呵斥道。
  此时,翻到在地的水桶簌簌往外冒着清水,最让人心凉的是秃头总管和几个穿着光鲜的客人正用鄙夷的眼神望着他们……就像在看一堆垃圾……
  寒风中他觉得冷了许多,艰难的咽了一下口水,颤巍巍跪倒在景夜旁边。猴儿有些求助的看着小夜,但走进了他才发现小夜的目光时有时无的落在远处,顺着他的视线往往前看,要不是小夜拉住他,他几乎会惊叫出声!
  绣帕!是绣帕!一定是刚才摔倒是掉了出去的!
  “那是小夜的东西!请还给他!”也不知道是哪儿迸发出的一股子勇气,他就是觉得不能容忍秃头用脏乎乎的手捡起绣帕。他周围的客人凑热闹般探了探脖子,恶心猥琐的眼神让他胃里翻江倒海,仅有的一丁点食物都快要反到喉咙口了。
  如果不是景夜拉着他,也许他还会再说点什么。
  猴儿疑惑的扭头,因为离得近的缘故,他分明看见听见小夜另一只垂下的手掌紧紧握拳发出骨骼交错的脆响,但再往上瞧,稚嫩的小脸上淡淡的看不出任何情绪,一双眸子沉静得可怕像午夜无人的海面,压抑着平静下面的破涛汹涌。
  “嘿哟,瞧着料子,莫不是偷的吧,你们这几个穷鬼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一阵哄堂大笑,秃头摆明了是不想还他们。
  猴儿眼眶慢慢湿润了,他感受的到拉着他的那只手臂所传来的愤怒,小夜是在保护他,不想他多嘴,但是……哪怕是他都觉得好委屈,好不甘!
  终于,景夜不紧不慢的开口说道,“那帕子是我们打扫时捡到的,本来想交给主管的,但忙着忙着也就忘了。正巧碰到您,也省的我们多走几步路了。”
  “哦,这样啊!那我就先收着了,明儿再查查是哪位客人落下的。”秃头满意的点点头,攥着绣帕作势往怀里塞。
  景夜依旧一动不动的半跪在原地,只有嘴角边还上扬着类似于微笑一般的弧度,他笑得有些僵硬但却成功的掩饰了一些东西……
  “你手上的东西……我买了。”
  厅门的阴影里慢慢走出一个男人,深青色的长衫飞舞盘旋,他一半隐在门后看得模模糊糊的,只有飕飕冷风如利剑般横扫而至。猴儿往后缩了缩,从来没有一个客人给他这么强烈的压迫感,那醇厚低沉的声音紧紧扼住他的咽喉,突然气喘的困难起来。
  景夜随着他身形的掠动而扭头,秃头一行人抓起他掷在地上的银票连滚带爬的离开了。这个男人来头不小,一句话就能起到这样的效果,而且出手更大方,一块绣帕而已对他而言值不了那么多钱。
  男人对手中的东西只看了一眼,轻笑摇头,“一般而已。”
  他们愣了一下,猴儿喃喃说道,“不会啊,很美的。”
  “也许对你们而言,是最美的……我心里也有一个最美的女子,谁都比不上。”
  他饶有兴致的看了景夜一眼,晃晃手中的东西,“小子,想要吗?”
  “要不起。”景夜实话实说,把他卖了都卖不出刚才男人出的那个价钱,不过……“为什么买它,你根本不感兴趣?”
  话音刚落,他眼明手快的一抓,一道白光直冲他怀里而来。景夜愣了几秒,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夹杂了太多复杂的情绪在里面。他从地上站了起来,一手又把猴儿也拉了起来,不再像之前面对秃头那样戒备,直觉告诉他眼前的男人没有恶意。
  “重要的东西记得要收收好,被夺走第一次是意外,被夺走第二次……是无能。”
  
  
  




第八十四章、血祭(完结)

  男人云淡风轻的抛下一句话,满不在乎的眸子里蓄满深意,就看读的人有没有那个慧根。
  仿佛有一只锅铲从天而降搅得景夜心里是五味杂粮,他所有的伪装完全被这个男人看穿了,“……难怪你的‘天下第一人’能当那么久。”
  猴儿从小夜的低语中猛然领悟到来人的身份,惊讶的合不拢嘴,“你,你是那个……”
  男人挑挑眉,一脸玩味,“‘天下第一’?哼,小子,等你长大若能夺的了这个位置,我就给你。”他说的十分轻描淡写。
  “还有……我出手,不是为了你,是因为我乐意。你的眼神……我很欣赏,他们早晚会为今天得罪你而会后悔。”
  蓦然间,景夜懂了一点点,也许江湖上盛传的被妖魔化的修罗判官并不是真实的穆缘,这个男人要的从来不是这些……从来不是……
  ……
  沙场梦回独独平添了奇异的感觉,平静的语调在转瞬即逝的时间中敲响了一个永远不会落幕的序曲。
  “……那就是我和穆缘的第一次相遇。人啊就是这么可笑,他唾手可得的却是你强求而不得的。不是他幸运,而是……他站在浮世之外,你陷于乱世之中……”
  空灵的声音回荡在兵戈铁马蛮山处,曲终散场梦醒时,人不灭,战事定。
  最后一字玎珰落下,飘然转身,尘土漫,胜负已分。
  景夜无惊无喜,淡然低喃,“你,输了。”
  “我只懂了一半。”胜即胜,负即负,当他意识到不是他选择了这条路而是……这条路选择了他时,戚轩就告诉自己:做好最坏的准备吧,别人挖的圈套毫无察觉的就往下跳了,那是你输人一筹。不过……他始终无法明白,这支最有经验的军队……到底是怎么了。
  “知道这片山的别名吗?”景夜悠然自得的骑马转了一圈,“荒芜的表象下蕴藏了无比巨大的磁场,任何兵器不要妄想从它之间通过。它如芒刺般驻扎在这片土地,‘鉄芒’、‘鉄芒’、由此得名。”
  穆缘推测的没错,每个人最自信的东西往往会成为一剂毒药,当它在意想不到的时刻背叛你……
  人性的弱点,致命伤……
  “跟我走一趟吧,太子爷亦或者……皇上。但无论哪个名字,都意味着不会再有人称呼你为盟主,因为你已经选择了一条远离江湖的路。”
  他记得,在和穆缘把酒论兵事的那晚,穆缘说了这样一番话很触动他。
  人们都在不知不觉中选定了一条要走的路,正的、偏的、对的、错的、笑的、怒的、愿的、悔的……它都是最终埋葬自己的地方。如果是这样,那么他希望他的衣冠冢……是江湖,因为那里至少还有自由……
  ……
  他们行至了生门入口处,竟不见有人接应,外面冷冷清清的像是一座空城。
  等了一会儿,景夜几乎快要失去耐性的时候,他从快马赶来的西雷沉重的口吻中得知一个五雷轰顶的异变消息。
  “夫人被人掳走了。门主已经追去了。”
  “怎么会这样?!”他条件反射第一个念头就是看向戚轩,如果是他动的手脚,或许……但景夜失望了,他只看到同样的讶异与困惑以及他直视着自己的眼睛缓缓摇头。
  “来人应该是从地道走的。”西雷皱眉深锁,他尤记得门主勃然而起的怒气比任何时候都让人目瞪口呆,他急喘暴戾的面孔从震惊到绝望最后化为一潭死水。在那一刻,他把自己完全封锁起来,狂风骤雨般肆虐的速度是他唯一渗透情绪的裂缝。
  “……有谁知道你们地道的布局方位?”一针见血的抛去一个眼下最关键的问题。
  来人是谁?是何目的?了生门庞大的地下体系四通八达,有很多条道是通往内部隔间,只有一条才是真正的活路能够到达建造时的最底层……若非特别了解的人,一难以找到入口,二躲不过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暗器,三迷宫般环环套绕、上下叠合交差的大路小道扰人心智,任你方向感再好也会终身困顿于此,四长埋地下的泥土机关透渗出锈雾毒气,眨眼间可夺人性命。
  正因为如此多重保障,穆缘与众人商议下来做出一个决定,让龙纹尊永远长眠于他们脚下。
  “只有门主和副门主知道,连我们都没下去过……不过……”西雷往衣襟里一抄,拿出一卷图纸,“白副门主离开前把地图交给我,上面标注了暗器毒雾的位置,让我拿上它在此等候各位。”
  “好,事不宜迟,我们赶上去。”
  “主上,那他……”景夜身边的一个随从指着戚轩问道,景夜脚步停顿了两秒,余光斜视了几眼,想了想,淡淡的说,“一起……情势所逼,先委屈委屈阁下了……”
  ……
  时间倒转至四个时辰前。
  轻罗暖帐,袅袅生烟,纵使红妆淡抹依旧掩不住满脸倦容。
  细心叠好软褥薄纱,坐到梳妆华台前,执起白玉雕簪,静静打量起镜中娇颜,柔荑轻举抚弄渐然消瘦的苍白双颊,连胭脂水粉都无法涂抹上一点红润。同样冰冷惨白,她终究缓缓放下玉簪,轻叹口气,手悬浮在金银器物上,踌躇间,落下。
  玛瑙玉簪,红步摇,细流苏,总比白玉多一丝暖意。拿起,放置一旁,右手执梳,抬起慢落青丝处,相对却无言……
  只叹道,美则美矣,全无生气……
  红衫玫襟蓦然掀起,巧坠薄肩,披上与面色不符的鲜艳,她满意的笑笑,斜坐床边,默然不语。
  三日,是期限,是终结,也是……
  一阵风吹过,她笑了,“等到您了……”
  一只本欲捂住她嘴的手在离那半透明的笑意一指之遥,生生停住了,厚重沧桑的声音顺着城鹰爪状的臂膀腾空传来。
  “女娃,你知道我会来?”
  伸手搭在悬于半空中干皱的手腕上,缓缓向下压,面前余下了空间让她得以站起身来。
  “不止这个,我还知道……你的身份。这恐怕是……唯一穆缘没发现的。”
  老者定定的看了她几眼,背过身去,仰天舒了一口气,“……穆缘小子终于走运了一次。但……注定我要对不起他。”
  “不,您错了。”不知何时,一一已经走到他身侧,她对着老者面朝的地方,轻启朱唇,“我不想死,跟您走,是求生,而不是求死……”
  说完,笑着扭头,清澈水眸对上落于身上的复杂视线,她发现,这个老者有不输于穆缘的精明。
  一路上机关不断,老者白袖一闪棉里刀墙中剑应声变道,同样的速度力度……以及同样的轨道,在出箭的铜钱大小洞口准确的倒堵住。
  “这么好的暗器,毁了多可惜啊?堵住不就一时半刻用不了了吗?”
  躲在老者身后,感觉像身临盗墓现场,一一心情竟好了很多。既来之则安之一直都是她最大的优点。
  一一很诧异,即使拉着没有任何武功底子的她在暗器横行的密道中左穿右梭,老者竟然还能健步如飞,可见……
  ‘乓’又一根千斤铁柱哪儿来的回哪里去了。
  他拂袖开口,“我是为穆缘等会儿赶上我们节省一些麻烦。”
  一一顿时噤声无语,这不是多此一举吗?要是这样,何必避开穆缘耳目把她‘掳’来。
  “……我是为大局着想,把那些暗器清清掉还是可以用的,若是等穆缘动手,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会……把地道毁掉的……”
  这些密道当年修建时破费人力物力,前面开启的暗器在半个时辰后重新开启,也就是说等穆缘他们追上的时候也要像老者一样对付繁琐的机关。一一望着老者的背影,一时肃然起敬,有穆缘这个徒儿,老人家心里一定相当苦涩吧。
  “娃儿,你怎么知道我还活着?我敢保证就算那臭小子也只是刚刚才发现不对劲的。”
  “墨迹。是墨迹。”半响,她轻轻吐字。“我在墨乡的‘颦笑居’曾闻过一次那个墨味,那里的老板告诉我这种带有奇特香味的墨汁是今年的新品,而我却在锦盒的墨迹上闻到同样的味道,所以……”
  “喝!聪明的女人不好养啊,臭小子是被他自己给摆了一道。”他捋捋胡子豪迈大笑道。
  “不愧是师徒。”突然,一一凑上来轻快的说了一句。
  “什么?”
  “穆缘跟您说过同样的话。”
  她低下头,笑容浅浅的挂在嘴边,回忆渐渐上涌,过往叮咛耳畔的吴侬软语奈何不了变迁世事,扑扇着翩翩彩翅轻立心尖,忽地,又飞走了,心里又开始变得空落落的。顾一啊顾一,你刚才自己说的,你不是为了求死而去的,现在怎么悲悲戚戚似临别感怀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当她沉浸在过往的一些情与景时,不知不觉中和老者已经拉开了一段距离。
  “到了。”他突如其来的声音回荡在孤独黑暗的甬道,每个字清清楚楚砸在泥地黄墙,以及……一条通往密室的地下阶梯。
  ……
  面对尽在眼前的龙纹尊,老者犹豫了。也许他和女娃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从她身上很快明白了穆缘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甚至是迷恋她的理由。因为有太多的地方讨人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了,所以……真到了下手的时候,他还是不忍了。
  眼见女娃比他更加平静的走到那个极有可能成为她坟墓的神物面前,老者恍然间有了那么一种体悟。一一走的每一步都不在任何人的控制之下,也包括他。今天,不是他选择了一一,而是一一选择了接近牺牲的方式来保全她认为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他只不过是她从此岸到达彼岸的一叶帆舟……
  靠近神物近乎冻结般冰冷的温度有一秒的的确确让她战栗,但她固执惯了,执念太深,她所决定要做的,不求完美只求结局。
  “你说,我要用多少血……才能祭你。”
  话音落,刀鞘出,幽幽冷光乍起,老者伸手挡住眼前一闪而逝的白灼。
  滴答……滴答……滴答……
  血顺着藕臂滴落在下盘凹槽处,啪,杂碎,绽放……
  利刃又往里送了送,如启刀的那一秒,毫不犹豫……‘嘶拉’一声如凉水猛然灌进滚烫的油锅从最深处激起冲天白烟,连同橙黄的里衣一起融化了。
  “……书上说,至今为止没有开启的方法,只有一条毁灭的途径……”
  “……血祭,我这才明白穆缘阻止我看的原因,他若是知道我背着他偷偷溜过去的话,一定会吹胡子瞪眼睛骂我不乖呢……”
  “……当时,当时我就在想,既然没有人能证实它的真假,为什么还有、还有那么多前赴后继偷觑作乱的人。后来,想通了,得不到的总是好的,人要有盼头才能走得更远……”
  刀子从右手边颓然滑落,仿佛有种力量源源不断的从它体内吸收新鲜血液,很冷,但不怎么疼,跟学校组织义务献血时的感觉很像、很像……
  脚步有些虚浮,好吧,虽然我很不仗义的想毁掉你,但看在我这么辛苦的为你提供血液的份上让我靠一靠吧,只要一下、一下就好……想着想着,身子斜靠慢慢下滑……
  时间过得有些慢,她都变得困了,不然怎么渐渐感觉视线模模糊糊的?她忽然意识到一直都是自己喋喋不休的唠叨,抬眼望去,老者站在原地一动未动。恩,她真的是累了,竟然产生错觉,从那双眸子里看到了悲伤。
  呵,不管这些了。她还要继续说,她不想停下来。
  “……我想和穆缘一样叫你师父。哎,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不知道他小时候是什么样子的,我猜啊,一定是现在的缩小版,一样酷酷嚣张得让人很想扁他,哈哈……”
  “是很欠揍,没少挨我打,所以他从来不叫我师父。”
  破天荒,老者开口讲话了,一一觉得其实他的声音有一种长辈的温暖和煦。
  “……真,真的?!呵呵,那就是穆缘啊。那,那他叫你什么……”
  “小老头……臭老头……老不死……”顿了半天,他望着一一不再有光彩的水眸,于心不忍,咬咬牙,把心一横,低声说道。
  一时,一一伏在神物旁笑得花枝乱颤,“……其实,其实,他不是在骂你。他是希望您真的能长生不死,真的,我懂他……”
  “我知道。不然早打断他腿了。”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地下迷宫里只有他们的声音来回碰撞,清冷得很。
  渐渐,只剩下一个人的声音,老者向前走了几步,轻声喊,“女娃,女娃!”
  “……人家有名字,顾一,一二三四的一,它是我们那个世界里笔画最少最简单的字。因为爸妈希望我简简单单做人,快快乐乐长大嘛……”
  耳边响过老者略显焦急的声音,她勉强撑开沉重的眼皮,对着模糊不清的人影笑笑。
  看见她还保有一丝神智,老者稍微沉下心来,视线越过一一,浓稠的汁水、滚烫的白烟将她围在中央,神器几乎只剩下半个面盆大小。
  “顾一丫头,别睡,再说说话,你快成功了。”
  话音未落,‘轰’的一声,两边石壁猛地倒塌了,穆缘躬身虎背站在台阶上喘着粗气,利眸扫视到半卧在血泊中的小人儿,霎时间,他一路上建立起来仅有的理智轰然倒塌,血丝开始从眼角处蔓延,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鹰爪死死攥住胸口,踉跄了两步,心脏处不断撕裂拉扯的力量直冲胸口,他难以自持的向前一冲,一口鲜血喷薄而出。
  其后赶来的白笑生见此情景,皱眉深锁,立马做出一个正确的决定,攀住一旁高出来的石壁轻巧的一跃,整个人悬在了半空中。
  正当他一切就绪,穆缘仰天嘶吼,聚集起的掌风毫不留情的狠狠砸向地面,伴随着他绝望的悲鸣,白笑生看见自己先前站的那块土地蓦然塌陷,乱石狂舞,灰尘漫天遮住了他的视线。
  “……缘……”她很快知道了来人是谁,这么大的动静若还没反应,那真是离阎王殿不远了。
  听到宝贝微弱的呼喊,穆缘立刻放下第二波的攻击,冲下阶梯,扑倒在她身边,伸在一半的铁臂僵直着,他该从哪里抱他的宝贝,即使一身红衫也难掩满身血污,谁能告诉他,他该怎么办?从来没有过的绝望一层一层包裹着他,快要窒息了!
  最终,他颤抖着手臂环到一一的肩膀处,缓缓把她的上半身搂起靠在自己怀中。
  “为什么?你……这是为什么?”什么责备的话都说不出了,他哽咽了许久,只能不住的低喃那三个字‘为什么’。
  宝贝,为什么要让我冒失去的风险?为什么?
  “……我不想你难过啊。那么多兄弟,你知道他们为了你不会后退半步,你怎么忍心让他们承受永无止尽的战乱?你可以用武力打退敌人一次、两次、三次……那以后呢?你曾经部署的计划不就是为了大家考虑的吗?兄弟们会老,你也不会长盛不衰,但江湖却永远年轻,它每时每刻都有新鲜的血液注入,像小夜一样的后起之秀还会有很多,我们都懂……”
  穆缘无语,脸深深埋进那逐渐冰冷的脖子,他贪婪的吸允,闻不到往日他最爱的女儿香,只有满满的血腥充斥鼻腔,第一次他也尝到了又酸又苦的滋味。
  “……悄悄告诉你一个秘密哦,我从小就不怕痛。别的孩子哭得死去活来的时候,我总是最淡定的一个,我皮厚嘛。看在我们两的关系上我猜告诉你的……”
  她身体里开始冒出一股强大的力量把她往里吸,眼皮很重很重,睁几下就会不自觉的闭起来,每每这个时候穆缘就会在她耳边大喊大叫。她真的很想哭,前面刀锋割破皮肤的时候都没有这样心疼的感觉。
  穆缘,别这样,你会让我很心疼……
  又过了一会儿,她依稀听见一个不同的声音在他们上方大声说着什么,但……她已经无力辨别。
  “穆缘,给我死开!”
  喊了几句,但被叫道的人像一块又臭又硬的石头,纹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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