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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风过耳-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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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走过去打招呼,在齐明坤和郁秋的对面坐下来,齐明坤对梁云川说:“云川,因为有外国友人来,我的英文太勉强,趁着郁秋在这里,就请她在我身边帮忙做翻译,希望你不要介意啊。”
“郁秋做翻译?齐总,我没听错吧,一来她也是客人,刚手术完身体不太好,翻译并不是轻松的工作。二来这非她本专业,关于风电项目,郁秋恐怕并不了解,如果您真的需要,我让人安排一位业内的同声翻给您吧。”
郁秋反倒笑笑:“阿灿,你怎么瞧不起人了,以前你的那些课本我闲时可没少看,在你身边那么久,一些皮毛还是懂的。”
顾唯在心里给郁秋竖个大拇指,真是高明,一两句话就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幸好梁云川那晚跟她透了底,不然她少不了要郁闷。
齐明坤附和说:“可不是嘛,我刚才跟郁秋正聊着项目呢,本以为她是个门外汉,不想了解的真不少,很有心啊。”
梁云川没再说什么,反而是转过头问顾唯:“要不要喝点水?”
“我不渴。”
郁秋其实已经打量了顾唯很久,从顾唯跟着梁云川进门到现在,她的视线就一直都不动声色地落在顾唯身上。
倒不是自恋,她真心觉得顾唯弗能为美,如果跟自己比,就这张脸并没有任何的优势。可梁云川说顾唯是他的初恋,究竟是什么样的魅力能让他记得这么久,明明那个时候她追求梁云川费劲了心思。
她看着顾唯说:“只顾着讲话,都没跟这位美女认识一下。你好,我叫郁秋,是阿灿的朋友。”
“郁小姐你好,我是顾唯,是‘巡风9号’项目的总设计师。”
“原来是总设计师啊,真厉害,那天阿灿说你们很早之前就认识了,但我跟他在一起那么久,之前倒没听他提过,不知道顾小姐怎么认识他的。”
连齐明坤都觉得诧异:“哦,你们竟然以前就认识?这我倒不清楚。”
梁云川并不希望跟顾唯的过去被外人知道,所以显得有些不高兴,顾唯倒很从容:“我高三的时候有一段时间在交大旁听过课,偶然认识了梁总,那会儿也不是很熟。”
“高三就去大学旁听?”郁秋脑子里却忽然想起来当初她追求梁云川的时候,问过他的室友他有没有喜欢过谁,隐约记得对方提过一个旁听生,但是后来走了
“你姑姑是我们学校的老师吗?”郁秋问。
“对,郁小姐认识我姑姑?”
郁秋摇摇头,在心里已乱成一团,梁云川竟然没骗自己,她真的是他的初恋。
郁秋正陷入沉思中,新加坡的访问团已经到了酒店,她没有时间再想太多,在用餐之前给王明依发了个微信:“电院有一位姓顾的女老师,你认识吗?”
62。贝壳生病了()
王明依毕业后也留校工作了好几年,再加上她舅舅就是电院的老师,所以郁秋想通过她的关系了解一下顾唯。
王明依回的很快:“我知道有一位顾老师,怎么了?”
“梁云川现在喜欢的人是她的侄女顾唯,可是我不清楚去哪里打听顾唯过去的事情。明依,你有没有办法从顾老师那里入手,帮我问一些情况,比如顾唯以前的感情状况。”
“我舅舅可能跟她比较熟,我想想办法吧。”
郁秋放下手机,在齐明坤身边入座,普通的对话她都能应付,倒不怎么吃力。
因为新加坡的风俗跟国内不同,他们饮酒喜欢喝红酒或低度数的洋酒,且点到即止,很少因为喝酒误事,所以晚餐只准备了红酒。
齐明坤知道郁秋刚做完手术,自然不会劝她喝酒,但看到顾唯要了一杯果汁,有些不乐意:“顾总,中国有句古话,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家客人都喝酒,你却喝果汁,不礼貌吧。”
顾唯被他说得不好意思,犹豫着要不要喝一杯,她酒量不好,很怕失态。
梁云川安抚地看了她一眼:“你不用喝酒,这样就行。”
他淡淡地对齐明坤说:“她酒精过敏,齐总别强人所难了。”
郁秋又不是傻子,眼见梁云川对顾唯的维护,只觉得心里滴着血一样的疼,她甚至注意到,席间梁云川有好几次转动转盘,都会朝着顾唯看一眼,顾唯偶尔对他回一个笑容,夹起转到她面前的菜。
顾唯动筷子不多,但那几道菜她吃的还算频,梁云川一定很了解她的口味。
郁秋几乎是忍着情绪吃完了这顿饭。
等回到房间里,王明依的电话也回了过来:“我跟我舅说了,他跟顾老师挺熟悉的,两人同一年进的学校。不过这两天顾老师在外地,等她回来我舅舅会找个机会问问的。”
“谢谢你明依。”
“咱们俩之间说什么谢,小秋,你跟梁云川之间还有可能吗?”
她乍一听到这句话,忽然鼻子一酸,差点落泪。其实这个问题,她问过自己很多遍了,答案有时候就放在面前,她不想承认罢了。
“他给我的时间不多,我没法去想结果,我只希望不后悔。”
第二天要出海。
郁秋一整夜睡得都不好,起床的时候感觉头很晕,这样的状态并不适合去海上。
可是访问团在这里的这段时间,是她能抓住的最好的机会,所以她还是决定跟着齐明坤一起过去。
他们天一亮就出发,从闸口上船前往施工平台。
越往里面开,海面的风越大,梁云川原本在跟身边的人讲话,他担心顾唯会晕船,趁着他们到窗户边参观的空隙问她:“有没有不舒服?”
“我最近休息很好,已经不晕船了,你放心。”
梁云川挑了挑眉毛:“这么看来,你的身体状况完全取决于我给你的工作量了,那以后我一定注意,不让你熬夜。”
郁秋离得并不远,他们的对话还是听见了大半,她本就觉得身体不适,听了这话更是难受,强忍着疲惫感现在齐明坤的身边,她的手紧紧地扶着栏杆,深怕不小心就晕倒。
船舱内的空调开的很足,郁秋站的地方正对着出风口,她鼻子发酸,侧过身去咳了几声,为了出门方便并没有带包,所以环顾着四周想找纸巾。
顾唯正好看到她神情窘迫,就走过去问:“郁小姐,你没事吧?”
“请问你有纸巾吗?”
“有的。”顾唯连忙递给她,碰到她的手指时,觉得郁秋的手很冰。
“郁小姐,你是不是觉得冷?”
郁秋点点头,顾唯看了一眼梁云川,走过去在他耳边说:“郁秋冷,我看她的样子像哪里不舒服,你把外套脱给她。”
梁云川也朝着郁秋看了一眼,很快把外套脱了给顾唯,顾唯拿着他的衣服走到郁秋身边,披在了她身上。
“去那边的椅子上坐一会儿吧,那里离空调远,等下海面风更大,多穿点儿总不是坏事。”
郁秋双手拢着外套,并没有说什么,这是第一次,她觉得自己像个无理取闹的外人,她在心里产生了质疑,究竟这样不体面的坚持是不是正确和值得的,但是很快她又调整好了心态,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
回程以后梁云川没有立即去公司,他对顾唯说:“我想找郁秋谈一下,你先回去。”
顾唯见他神情凝重,再想到刚才在船上那一幕,知道他其实是关心郁秋,于情于理,这样的关心都是应该的,她应了一声自己先离开了。
梁云川走到郁秋身边,她把外套脱下来递给他,他说了句:“你跟我去酒店,我们谈一谈。”
到了她房间里,郁秋半躺在床上,抱着被子看着他:“你想说什么?”
“昨天我没说什么是因为不想跟齐明坤扯太多,但不代表我认同你现在做的事,郁秋我一直觉得你聪明又傲气,现在怎么这么没脑子?”
“我只是想多见见你。”
“这对你没任何好处,如果我是你,我会离得远远的,做自己的事情,分散注意力尽快忘记以前。”
郁秋无力地笑了下:“你不是我,我也不像你。什么聪明傲气,如果没有你,我的人生还有意义吗?我已经失去爱别人的能力了,阿灿,不如你教教我,怎么能忘记的那么快,还是说从头至尾,你都没爱过我?”
“我不想跟你纠结这个问题,因为爱不爱你是过去的事,现在我确定不爱你。但对我来说,你仍然是重要的朋友,我希望你别再伤害自己,回去吧郁秋,回北京去,忘了我。”
“不。”
梁云川踢了一下桌角:“我跟你说得再直接一些,我跟顾唯可不是玩玩,我肯定会娶她,她是我认定了的人。莫说我只给你一个月,就算给你一年,你也不可能改变这个事实。”
郁秋气结,从手边拿起一个枕头就朝着梁云川丢过去,枕头砸在了他的脸上又落在地上,他捞起来走近她还回去。郁秋一用力把他拉到了身边,像是发泄一样捶打他的胸口:“我讨厌你!梁云川我恨死你了,你凭什么把我的感情统统都拿走,凭什么不给我改正的机会!”
他不为所动,只平静的看着她,郁秋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喉结,又主动探过去亲吻他的嘴唇,他侧过头想要避开,但郁秋死死地用双手固定他的脸,试探着,索求着。
梁云川唇齿紧闭,毫无反应,郁秋已经泪流满面,绝望地看着他:“从前我摸你的喉结,你总会动情地吻我,现在却一点回应都不给我,你还真狠。”
“但凡我对你有一点余情,现在都不会这副状态,你还不明白吗,我心里没你了。”
“你走吧。”她缓缓放开他:“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梁云川回到公司里,径直去找顾唯,他是想说明天安排访问团到设计部交流的事情,希望顾唯做好准备。
顾唯本来在看图纸,见梁云川进来定定地看了一眼他的嘴唇,从桌上飞快地抽了两张纸地给他:“擦擦。”
“恩?怎么了?”
“嘴唇沾了口红。”
他心里咯噔一下:“不是你想的那样,刚才我跟郁秋发生了一些争执,到后面弄得很不愉快,然后她突然”
“我知道,不需要解释,我没生气。”
“真不生气?”他坐在桌边:“真奇怪,我刚回来那几天,每天跟我闹小情绪,现在倒出乎意料的大度,女人心海底针啊。”
“切。”顾唯哼了一声:“找我什么事儿?”
“明天新加坡人会听你主讲一下设计思路,但是很多图纸是项目的机密,尽量不要公开。”
顾唯点点头:“放心,我已经让人准备ppt了,下午还会开个部门会议再交代一下。”
她刚说完,手机就响了起来,顾唯看了一眼:“咦,我妈突然打给我做什么?”
“接吧。”
她按了接听键,顾唯听到她妈说:“小唯,你最近忙吗?”
“有一点儿,怎么了?”
“有件事情,瞒了你挺久的,知道你那边工作很多,我跟你爸就一直多没告诉你。”
顾唯听了这话心里一紧,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发生什么事儿了?”
“贝壳生病了,一个月前被确诊为癌症,医生说过不活太久,我们最近都在努力地帮助贝壳抗癌,但是它状态不太好,看样子撑不过几天了,你能回来看看它吗,恐怕是最后一面了”
“好好的,怎么就生病了,它才十岁”顾唯想到它的样子,无法抑制的悲伤涌了上来。
贝壳是顾唯上大学做志愿者的时候从一个老太太那里收养的狗,那会儿它才出生,那么小,再后来长大了,又乖又可爱。
梁云川等她挂了电话:“谁生病了?”
“我养了十年的拉布拉多。”
他想到她一直以来的微信头像就是一只拉布拉多,于是问道:“什么病?”
“是癌症。我妈告诉我,它活不了几天了。”
他即刻拍板:“你今天就回去,我安排飞机送你。”
“访问团怎么办?”
“交给我,我来处理。”
“对不起,让你为难了,为了我的私人感情耽误了要事。”
梁云川摇摇头:“你没有做错,它也是家人,它的生命同样值得尊重。”
63。梁云川,我好怕()
顾唯心里有些乱:“这样,我先来跟沈佳烨交接一下这几天的工作,尤其是明天访问团的交流内容,我会提前安排好的。”
梁云川的手掌轻轻地搭在她的肩膀上:“顾唯,这只是一个简单的项目交流,你不要有太多负担。你今天就出发吧,我先不打扰你做事,之后郝群会联系你,她也需要提前跟相关部门打招呼。”
她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随即给沈佳烨打了电话,让她来一趟自己的办公室。
沈佳烨一进来就看到她神情不对劲儿,问了一句:“怎么了这是?”
“我私人原因要请几天假,访问团的设计部分交流内容交给你来负责。”
“请假好好地请什么假?”
“贝壳不行了,我妈说查出来癌症,已经熬了一个月了才告诉我,医生说它活不过几天了,贝壳陪了我十年,最后的几天,我想在它身边。”
“我的天。”沈佳烨也很喜欢贝壳,每次去顾唯他们家里吃饭,都会陪贝壳玩一会儿。
顾唯没耽误时间:“胖子那边的ppt已经做的差不多了,基本上都是按照我列出来的明细做的,到时候你自己熟悉一遍,由你主讲。梁总的意思是图纸不公开,秘密文件不公开,余下的尺度你自己把握。还有一些辅助资料我会发到你邮箱,这期间有任何事情你都可以打给我,我手机会畅通,邮件也会每天看的。”
“知道了,你什么时候走?”
“等安排好了就走。”
“怎么走,开车去宁波吗?”
顾唯摇摇头:“梁总说用他的飞机。”
“他对你倒是真的好,这种时候愿意放你走,还用私人飞机送你。只是郁秋回来了,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总得给你一个交代吧。”
“他有自己的苦衷,事情到这一步,我不能再逼他,过段时间再说吧。”
“行,我也不多嘴了,赶紧回去收拾下,这里我来应付。”
她点点头,心意难平。
顾唯跟她妈事先通了电话,知道贝壳正在宠物医院住院。
她下了飞机就赶到了医院,见到了她妈,顾唯问道:“您上午也没讲清楚,贝壳是什么症状?”
“是血管肉瘤,医生说尽力了,贝壳已经十岁了,属于高龄狗,这种病刚得的时候不容易发现,等贝壳出现不舒服的症状了,已经来不及了。”
“贝壳在哪里?”
“跟我来。”
它在病房里的床上躺着,因为闻到了顾唯的味道,费了力气睁开了眼睛。顾唯一下子捂住了嘴巴,在她去六横之前,贝壳看起来还很健康壮硕,是个帅小伙儿,短短几个月,却突然成了这个样子,它看起来很疲惫,眼睛都红红的,看到顾唯来了,他慢慢地变换着自己的姿态,发出低低的,像孩子呜咽一样的声音。
顾唯快步走了过去,把头抵在它的脑袋上,轻轻地抚摸着它的身体,她根本忍不住眼泪,手指和声音都是颤抖的:“贝壳,我回来了,对不起,我来晚了。”
它伸出手,把爪子挪到了她的身边,被她紧紧地握住。
“别怕,我会在你身边,我陪着你。”
顾唯又向医生了解了情况,医生的意思反而是建议明天就出院:“我们能做的已经不多了,这是它最后的生命,狗都恋家,你们把它带回去,它反而踏实有安全感。或者它平时喜欢去哪里,都可以带着出去兜兜风,到了这一步,只能说尽可能地减少遗憾吧。”
她妈本来不放心,一直不肯办出院,但顾唯同意医生的看法,第二天一早就带贝壳出院了。回去的路上,贝壳就靠在她的腿上,像个被人欺负找到依靠的孩子,又像是奄奄一息垂死的老人。
“修理厂里有点儿事,你爸就先去忙了,他这段时间心情也不好,你总是忙工作,在外地一去几个月,我们老两口烦了闷了,都是贝壳陪着。现在贝壳突然病倒了,我们心里真不好受。”
“我知道。”她靠在后座,不是不愧疚。
“你当初带它回来,我跟你爸其实是不太乐意的,他厂里忙,你又周末才放假,大部分时间都是我带着,我怕麻烦。好在贝壳讨人喜欢,聪明伶俐,养着养着,我就离不开它了。”
“人家都说,不能养狗,狗这种动物,对人太亲了,又很有灵性,偏偏寿命不长,到了送它走那天,承受不住。我以前没放心上,总觉得我们家贝壳还小,身体又强壮,不会有那么一天,谁知道说生病就生病了,一点儿预兆都没有”
贝壳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悲伤,眼中有泪水流了出来,顾唯看到了更是控制不住情绪,把它搂得更紧。
回到了家里,贝壳的情绪果然高亢了一些,它的眼里也有了些光芒,神情都祥和了不少。顾唯把它抱到窝里,看到她妈正在准备贝壳的食物,就说:“我记得它喜欢吃马路对面那家店的饼干,我等会儿买些回来。”
“最近我们不敢给它乱吃,食物都是抗癌的。你要想买就买吧,到这一步,抗不抗癌都不重要了。”
顾唯下楼去买饼干,看到了宠物店里一只跟贝壳很像的拉布拉多正在剪毛,咧着嘴笑的很开心,她又湿了眼眶,以前她也经常带贝壳过来。
手机响了起来,顾唯看了一眼是梁云川打来的。
“喂。”
“见到贝壳了吗?”
“嗯,不好意思啊,你让我到了给你发消息,我都给忘了。”
“我知道你早到了,昨天我不想打扰你。”
梁云川听出她的声音有些不对劲儿,问了一句:“你哭了吗?”
“它状态不好,我心里怪难受的。”她推开门走出店里,跟他讲一些琐碎的事情:“我现在在小区楼下,给它买最爱吃的饼干,这个饼干还挺好吃的。”
“你怎么知道好吃,你吃过吗?”
“我有一次趁贝壳出门散步,偷偷尝了。”
他想象到那个画面,有些想笑,可听着她的声音,又怎么都笑不出来。
“那你今天可不能再偷吃了。”
“贝壳还喜欢和酸奶吃牛肉,但是我妈不准我给它买酸奶,说是生冷对肠胃不好。”
“我记得你也喜欢吃牛肉,你们爱好还挺像的。”
眼光刺眼,顾唯眯着眼睛,她听着他的声音,心里一道防线轰然倒塌,从昨天就压抑着的情绪终于有了缺口。
她站在马路边低着头哭了起来:“梁云川,我好怕,我不想它离开我,为什么它要离开我。”
“你知道吗,我特别慌,总觉得它没有力气了,随时可能会闭上眼睛,并且永远都不会再睁开了。”
这是梁云川第一次见到她哭。
之前那么多次,她受到诋毁,受到非议,甚至受到伤员家属的欺凌都没有哭过,她一直是不在意的淡然处事的模样,可现在却哭得像个孩子一样,她一定是难过到无法自持,才会情绪这样失控。
梁云川本来在酒店等访问团的人一起用早餐,当他听着她的哭声,心里跟着揪了起来,恨不得下一秒就来到她的身边陪着她。他站了起来走到窗边,酝酿着语言安抚她:“顾唯,它这一生都在尽力给你和你的家人带来快乐,在最后的日子里,它一定不希望你们为它这么伤心流泪,对不对?”
她慢慢地冷静下来擦了擦眼泪:“那我不哭了。你说得对,我应该趁着这两天带它出去兜风,它一直都热爱着这个世界。”
“带贝壳去京郊自驾散散心吧,从首都环线高速上g108;,那条线风景很好,离得也不是很远。”
顾唯应了下来,梁云川看了一眼手表:“行,客人估计要下楼了,我先不跟你说了。”
他挂了电话转过身,却发现郁秋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包厢,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站着。
“早。”他还是打了个招呼。
“顾唯去哪里了?”
“她家里有点儿事情,请了两天假。”
“贝壳是谁啊?”
梁云川瞥了她一眼:“顾唯养了十多年的狗。”
正说着话,齐明坤的电话却打了过来:“云川,张总从今天夜里开始就不舒服,现在肚子剧痛,站都站不起来了,我们得赶紧把他送到医院去。”
张总正是本次新加坡代表团的负责人,梁云川也怕出问题,快步走到了外面,郁秋小跑着跟了过去,一起上了一辆商务车。
等到了医院,医生诊断说是水土不服,引起上吐下泻,为了防止出事,齐明坤还是安排他住院两天。
因为张总是总负责人,他一住院,项目交流计划也受到影响,齐明坤就跟梁云川商量把最后两天准备的参观游玩舟山群岛的计划提到今天,让人带着他们团队余下的人在舟山转转。
梁云川当然没有意见,跟访问团商量好了之后,他意识到这两天的时间等于空了出来,而方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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