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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汉的小农妻-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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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冷眼旁观的老张头忽然发了话,脸上的表情也凉飕飕的,显然是被沈大娘的话给激怒了。
沈大娘轻哼一声:“我不是那意思,就是你家嫂子的要求太过分了,话赶话赶到那儿了。”
“你认为我们家要求过分?”老张头定定地看着沈大娘,无形中迸发出气势很让人害怕。
毕竟是见过点儿世面的人,想吓唬吓唬沈大娘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农村妇女还是很容易的。
沈大娘果然被他的眼神震慑的有几分害怕了,她撇开眼睛,不敢再往老张头儿那边儿看了,嘴上却没服气,嘟囔说:“咋不过分?活这么大岁数还没听说谁家退婚还得要给利息的呢!”
“那好,既然弟妹这么说了,那咱们就不用往下唠了,我去找个说理的地方把咱们的事儿好好说的说的去。”老张头站了起来,对躺在炕上的崔氏道:“起来,别嚎桑了,趁着天还早,咱们这就去县衙。”
去县衙!
这句话把沈德宝夫妇吓了凌凌一大跳,他们想去县衙,这是要去县衙告他们吗?
夫妻俩都慌了,他们这辈子都是规规矩矩、本本分分庄稼人,连县衙的大门从哪边开都不知道呢?哪敢去县衙啊?别说是县衙,就是镇衙门他们有没去过啊,他俩这辈子见过的最大的官,就是这几个村的里正了,里正老爷的官威都能把他们震得服服帖帖的,那县太爷得啥样?县太爷的官儿可是比里正大多了啊!
慌乱之下,沈德宝一把拉住了老张头的胳膊,愧疚的脸上露出了惶恐地神色。
“张大哥,别,别……”
这事儿本来就是他们家理亏,就算告到县衙县太爷十有八九会判定他们家输,最主要的是,既然惊动了县衙,那花销的银子可就不止五两和五两银子的利钱了,作为没理的一方,县衙里谁都能咔哧咔哧他,他穷,经不起咔哧啊!
沈大娘也不敢来硬的了,憋了一会儿后,期期艾艾得对崔氏说:“嫂子,这多大个事儿啊,咱们自己在家商量不就成了吗?何必劳师动众得去县城呢?”
第54章 十两银子()
一看沈老大两口子怯了,老崔婆子好生得意,叉起水桶腰,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势:“别扯那没用的里根楞儿,要么赶紧把我那五两银子同这七年的利息都还给我们,对,还有我们家这些年年节孝敬你们家的礼物钱,统统给我们退回来,要么,咱们就衙门见,让县太爷给咱们评评理,还没人的了呢?”
……
最后,在老张头和老崔婆子的强势威逼下,沈大爷和沈大娘不得不妥协,答应给他们退回五两银子的聘礼,并将五两银子这七年的的利息和七年年节孝敬他们老沈家的礼物钱,统统退还,加起来总共是十两银子!
沈大娘口挪肚攒的攒了半辈子,除去之前给沈福存娶媳妇花销的,现在手里通共就一两多的积蓄,这下子都得拿出去不算,还得倒搭八两多,她又气又急又心痛,没等老张头也老崔婆子走远,就放声大哭起来……
沈若兰又听到了久违的哭声,而且这次哭的还不止是沈若梅一人,主力好像是大娘似的,娘俩一边哭还一边骂老张家不是人,至于老张家怎么不是人的,她没听清,也没兴趣知道。
有了这闹心的哭声,肯定没法学习了,她把之前穿得那件渔网似的旧棉袄和旧棉裤都找了出来,挑开线头儿拆巴了,准备做一副棉手套,一顶棉帽子和一条棉围脖。
后天就要去县城了,这大冷的天儿,坐着没棚子的马车,从桃花村走到农安县城,还不得把她给冻嗝屁了啊,她可不想受那份儿洋罪,干脆做个厚厚实实的棉帽子棉围脖,不管好看赖看,起码不冷。
说干就干,她拿着剪刀针线,又是剪又是缝的,连带着絮棉花,一直做到天黑掌灯时分,才做完。
帽子做的是中国七八十年代北方人冬天时常戴的**帽,有俩大棉耳朵捂着脸的那种,热的时候可以把俩只大棉耳朵系到头顶,冷了时可以把棉耳朵放下来捂脸,虽然很不好看,但保暖效果还是很不错滴。
围脖就是普通的大棉围脖,缝的跟个加长版的面袋子似的,只是比面袋子窄了三分之二,絮得厚厚的,难看的要死,不过保暖效果肯定是杠杠滴。
棉手套做成了只有一个大拇哥,四根手指头都被一个椭圆形包起来的手闷子,又称手捂子,怕冻手,她特意在里面絮了很多棉花,许得鼓囊囊、圆滚滚的,跟俩猪崽子似的。
几样东西看起来都挺辣眼睛的,但有了它们,起码后天进城就不会挨冻了,而且这是她第一次做针线,能做到这样她已经很满意了。
做完活儿,沈若兰把几样东都西收了起来,哼着小曲儿去厨房做饭了。
南院儿,沈大娘和沈若梅足足哭骂了一个多时辰,最后不知是嗓子哭哑了还是哭累了,终于消停了,沈若兰舒了口气,艾玛,听了一下午得噪音,耳根子总算是清静了,饭也能好好的吃了。
晚饭后,她收拾完厨房,准备学会儿习,把今天下午耽误得功课补上,刚拿出书本儿,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笃笃笃’的敲门声。
沈若兰吓了一跳,她家很少有人来,更是从来没人在这么晚的时候来过,她快速得收起书本笔墨,随手捞起身边儿预备着的防身棍子,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儿,低喝一声:“谁?”
“沈姑娘,是我,张二勇,你睡了没?”
外面,张二勇一身寒气,风尘仆仆的站在月光下,身后还背着个大包袱。
沈若兰一愣:“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张二勇低声道:“我想过来跟你学学咋做五香花生米,今儿学会了,明儿回家多做点儿,后儿跟你一起去县城卖,不知沈姑娘现在方不方便?”
方便,咋不方便呢?
沈若兰巴不得能有人陪她一起去呢,上次遇到那个坏人害得她差点丧命,到现在她心里还有阴影呢,这回能有个熟人跟她一起去,她求之不得呢!
“哗啦——”
门开了,沈若兰站在门里,笑道:“快进来吧,外头冷。”看着他风尘仆仆的样子,又调侃了一句:“这把你能的,一天来回跑两趟,看来这腿是真没啥事儿了!”
张二勇抓了抓脑袋,不知沈若兰是真在跟他开玩笑,还是在怪他走路多,不知爱惜自己,踌躇了一下,说:“我这腿两天前就结痂了,也消肿了,不信一会儿给你看看。”
沈若兰翻了个白眼儿,三更半夜的,谁要看他的大腿啊?容易让人误会的好不好?
“好赖你自己知道就成了,我有啥不信的?”
她把门敞开了些,让他进来。
张二勇跺了跺脚上得雪沫子,跟着她进了屋,屋暖烘烘的,还带着一股淡淡得皂粉得清香,他一进去,就感受到了一股热气扑面而来,把他身上的寒气都给驱散了不少。
“你先坐下歇歇,我去厨房给你烧点儿热乎水儿,暖暖身子。”沈若兰把烛台放在炕桌儿上,示意他在炕沿儿上坐一会儿。
张二勇忙说:“沈姑娘,别忙活了,你就直接教我吧,我早点儿学会了,你也好能早点儿休息……”
本来这么晚了跑人家学艺,他就够不好意思的了,哪还好意思劳碌人家给他烧水啊?
只是,没等他说完,沈若兰已经径自进了厨房,根本没接他的话茬,接着,厨房里传出了舀水、刷锅和折苞米杆子的声音,张二勇自知劝阻无效,就乖乖的闭了嘴,规规矩矩的坐到炕沿边儿歇着去了。
不大会儿,沈若兰端着一碗冒着热气儿的水走出来,递到了他面前:“给,走那么远的路,一定冻坏了吧,喝点热水儿驱驱寒气。”
张二勇接过水碗,感激的瞥了她一眼:“多谢沈姑娘了。”
沈若兰微微一笑,坐在了他对面儿的炕沿上,“别客气,这不值什么的,要说谢的话我还要谢谢你呢,谢谢你的野兔和野鸡,我吃了,可香了!”
“呃……你要是喜欢,我就常给你打来吃……”
看着烛光中笑意妍妍的少女,张二勇不知为啥脸红了,结结巴巴的说了那么一句。
忽然,他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忙解下身上的包袱,递到了沈若兰的面前:“这个给你,昨晚上走的匆忙,忘了把这个给你拿上了,这些都是我在山里采的,你留着吃吧。”
沈若兰接过包袱,解开看时,里面是一串儿穿好了的干磨菇,一包干木耳和一包松籽儿,都是她喜欢吃的。蘑菇留着炖肉,木耳凉拌和清炒都好吃,至于松籽儿,做成五香松子儿或像炒瓜子那么炒熟了吃,都不错。
“哈哈,太好了,竟都是我喜欢的,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呃,别客气,你要是喜欢,我就常送来给你吃……”
第55章 打水()
喝完水,沈若兰把张二勇带进了厨房里,开始教张二勇怎么做五香花生米。
其实,五香花生米的做法很简单,就是先把花生米先泡一下,在倒进锅里煮就行了,泡的时候要在水里放入花椒、八角和盐,这些她一早上就做好了,这会儿直接下锅煮就行了。
煮的时候,她让张二勇烧火,好让他了解煮花生米的火候。
火候的掌控很关键,大了小了都不行,要一直用恒温的火煮,花生米的滋味儿才会均匀。
煮好后,要把花生留在锅里里继续泡上半个小时左右,再捞出来控干水后,放进干锅里慢火儿烘干。
烘干的过程是整个做五香花生米的过程中最难的一项了,因为烘烤是最耗费体力的活儿了,一大锅的花生,足足有十斤重,得拿着铲子不停的翻动它们,稍有不慎就把底下的给炒糊了,加上锅边儿的温度高,干起来又热又累的,体力不好的人还真干不动呢!
好在张二勇的体能好,整个过程,都是沈若兰指挥,他实际操作的。
他高高的挽起袖子,露出小麦色健康的臂肌,侧脸线条刚硬,浓眉如锋,目光专注,鼻梁挺直,紧抿成一条直线的唇以及那一颗颗顺着额头滚落到脸颊的汗珠子,在烛光下泛着晶莹的光芒。
都说认真干活儿的男人最有魅力,这话当真不假!
沈若兰看着他,竟有几分看呆了。
这颜值,真的没的说了!
“沈姑娘,烘干了,你尝尝这样行不行。”张二勇用铲子铲了几颗花生米,转过头,小心翼翼地端倒沈若兰的面前。
回首时,却猛的看见小丫头正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自个儿的脸呢,张二勇愣住了,随后脸渐渐的变红,神色也不自然起来,一双眼睛都不知该看哪好了。
这时,沈若兰回过神来,看见被她看得面红耳赤的傻小子,不由得嘿嘿一笑:“哦,不好意思,刚才想点儿事儿有点儿走神儿了,来,我尝尝你的手艺。”
她顺手拈起一颗花生豆儿丢进嘴里,嘎嘣嘎嘣的咀嚼一会儿,咽进了肚子。
“沈姑娘,咋样啊?行不行?”
张二勇紧张的盯着她,连不好意思都给忘了。就怕她说出不行的话来。
吃完,沈若兰舔了舔嘴角,不疾不徐的开口说:“明天多做点儿吧,看不够卖。”
“沈姑娘,你的意思是……是,我成了?”张二勇一喜,说话都有点结巴了。
“没错,好吃极了,不信你自己尝尝,回去尽量多做点儿吧,保证能赚上一大票!”她肯定的说道。
学艺成功,张二勇欢天喜地的走了,把人打发走后,沈若兰赶紧拴好门,吹灯睡觉,折腾到这么晚了,可把她困死了。
……
第二天,大堂哥没有像往常那样来给她挑水,想必是昨天家里出了事儿,他没心思来给她干活儿了。
没办法,沈若兰只好自己拎着水桶去井边儿打水。
路过大爷家的时候,隐隐约约的听到屋里有沙哑的哭声和抱怨声,声音太哑,听不清是大娘的还是沈若梅的,反正哭得挺惨的,跟死了娘似的。
沈若兰驻足偷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个子午卯酉来,怕被人瞧见传到大娘耳朵里,她没敢多做停留,听了一会儿后就一溜儿小跑儿的往井边儿去了。
靠山屯儿只有这一口井,是全屯子人凑钱打出来的,屯子里几百口人吃水洗衣都得在这儿汲水,所以井边儿总有人,特别是早上,每次来打水都得排队。
沈若兰来到井边儿时,这儿只排了两个人,一个是谢大娘夫家的侄儿沈大春,一个是瘦得跟她有一拼的瘦丫。
沈大春今年二十五了,是个鳏夫,六年前他老婆生产时一尸两命,从那以后他就总是黑着脸,一副谁都欠了他八百吊的样子,不过自从跟尤氏好上后,人比从前随和多了,虽然还是不爱吱声,但至少见了熟儿人儿有个话儿了。
只是,这个熟儿人儿指的是在屯子里有点儿身份地位的人,像沈若兰这样的破落户和瘦丫这样的小可怜儿,他是不屑理会的,打完水后,连看都没看她俩一眼,就担起扁担稳稳当当的朝村西头去了。
沈大春家的房子并不在西边儿,倒是尤氏和胡美娇母女俩在村西头住,一看就知道他是给谁担的水了。
沈若兰耸耸肩膀,好吧,她被人轻视来,不,是无视了,不过无所谓的,对她而言,沈大春就是一个认识的陌生人,他理不理她,跟不跟她说话,对她来说一点都不重要。
轮到瘦丫打水了,她转过头,冲着沈若兰友善的笑了笑:“兰丫,要不,你先打吧。”
“不用了,我也没啥事儿,你先来的,还是你先打吧。”
说这话的时候,沈若兰特意往后站了站。虽然挺感激她的好意的,但一看到她那一脑袋爬进爬出的虱子,沈若兰就忍不住的头皮发麻,身上唰唰的起鸡皮疙瘩。
“那,我就先打来。”
瘦丫转过身,把柳罐斗子扔进井里,一下一下的摇着辘轳把,没多大会儿就把溜边溜沿儿的一柳罐水打了出来,倒进了自家的水桶里。
沈若兰本以为她会拎着这半桶水回去,没想到她又把柳罐斗子放回井里,继续打水!
水被打上来了,还是溜边溜沿的一柳罐,两柳罐水倒进桶里,把水桶都填满了,而瘦丫竟毫不费力地提起水桶,步履轻松的朝家里走去。
沈若兰眼珠子都要脱眶了。
哎妈呀,这桶加上水咋也有六七十斤重吧,瘦丫咋就能毫不费劲儿的拎起来了呢?她的体型比自己还瘦一圈儿呢,她打哪来的这么大的力气?
这不科学啊!
她也试着打了一柳罐水,想像瘦丫那样毫不费劲儿的摇上来,但柳罐斗子刚离开水面,失去水的浮力后就再也不动了,轳辘把也像锈死了似的,咋摇都摇不动,她费了吃奶的力气也没打上来。
没办法,只好松开手,等下一个打水的人来后,让人家先打,等人家打完后,她再重新把柳罐放进井里,这回约莫着只打了半柳罐就摇轳辘把了。
她只能拎动半柳罐斗子的水,还是在她锻炼了这么久,体力增强之后得结果,这体能,跟瘦丫根本没法比!
这个发现让她十分沮丧,差点儿对自己失去信心,不过等她打完水,站在水缸前看现在的自己时,心情总算好点儿了。
现在得她依旧是黄黄瘦瘦,干干巴巴的,但是比刚来时好多了,虽然脸蛋儿还是黄黄的,但已不再是那种不健康的蜡黄,而是普通的黄,而且人看起来也比从前胖了不少,尽管还很瘦,但至少看起来不吓人了!
第56章 湛王()
“铮——”
破风之声响起,一道金光倏的闪过,定睛看时,五寸余长的短箭已经深深的钉入了墙壁中。
手执小弩的高大男人闲步而来,他身着紫襟宽袖窄腰长衫,精硕腰身系着镶八宝犀腰带,脚上穿着一双缂丝回纹宫靴,一身华衣,满身尊贵,绝美的面容上面容上露出几分玩味,“嚯,射的还挺深的!”
戏虐间,修长的手指已经握住墙上的短箭,稍一发力,墙上的短箭已经‘刷’的被拔下。
不远处,身量瘦小的老者垂首敛目,一双精明的眼睛里全是恭顺之态,却正是那铁匠铺子里的老者。
“主子,属下无意中得了此物,打造出来后便日夜兼程赶来献于主子,此弩射程虽不及弓箭,但便于携带,发箭又快,主子或许用得上。”
被尊为主子的男人回身,不疾不徐的坐在了高背紫檀木椅上,淡声说:“虽无大用,亦非无用。可着人依样打造下来,下面人手一把,以备不时之需。”
“是,属下这就去吩咐。”老者见自己所献之物有用,心头一喜,又想到好事成双,遂再次进言道:“属下还带来一物,亦是此人设计的,欲献给主子。”
说着,打开脚下的包袱,现出一个黄澄澄的铜锅来。
说是锅,却又于常见的锅有所不同,这锅外壁有两耳,中间有个炉筒,下面还有一个偌大的底座,乍看上去时,倒是跟祭祀的鼎有几分相似,只是比鼎要小得多,只不知是用来作甚的。
“这是何物?”
男人狭长的眸子睨视着地上的铜锅,眉眼间带了几分审视。
老铁匠拱手道:“回主子的话,这个叫火锅,中间的筒子是放炭火用的,等炭火烧热了,可在锅里煮食肉类,菜蔬,还可煲汤,这寒冬腊月的天气,吃这个锅子最好不过了,那小姑娘还说,吃这个得蘸……”
“你是说,这锅和这把弩都是一个小姑娘设计的?”座上的男人打断他的话,眸光微眯,看不清神色。
老铁匠拱手道:“回主子,正是!”
“呵,这倒有趣了!”男人往后一靠,修长的手指轻叩在几上,似乎若有所思。
扣扣扣…。
这是主子思考时的习惯动作,手下的人都熟悉。
片刻后——
“罗同,去把罗成弄来!”
“是!”
罗同抱拳躬身,毕恭毕敬的退出去了。
老铁匠心中疑惑,罗成是主子的随侍,应该常伴在主子左右的,为何今儿不见了,若是休沐,召来便是,又为何是‘弄’呢?
少卿,罗成进来了,所有的疑惑都解开了。
罗成是被罗同搀进来的的,脸色苍白,神色憔悴,走路还一瘸一拐的。
他是主子身边的高手,等闲之辈伤不了他的,能让他伤成这样的,只有主子。
“主子,您唤我?”
罗成跪了下来,下跪的时候,脸上隐隐露出几分痛苦的神色。
一百军棍不是闹着玩儿的,也就是他身子骨强,底子好,才勉强撑下来,不然这一百棍子下去,换做寻常人早就一命呜呼了,哪还有机会跪在主子面前说话?
不过,他并不怪主子罚他,是他大意轻敌了,连一个小小的乡下丫头都斗不过,还被人家摆了一道,作为主子的左右臂,这样的疏忽是不能被原谅的,这次幸好是自己一个人,若是在保护主子时出现这样的疏忽,那他可真就是罪该万死了!
“你们对对,是不是一个人?”高位上的男人啜了一口茶,示意他们对一下。
罗成看向老者,脸上疑惑,“卢铁手,主子让咱们对什么人?”
卢铁手道:“卢某今日特来给主子献一把弩和一只铜锅,这把弩和铜锅是一个乡下下丫头去我铺子里定制的,主子说的,应该就是这个乡下丫头了。”
闻言,罗成的脸更白了,几乎是咬着牙问的,“你见到的那个丫头,是不是生得骨瘦如柴,头发稀黄,穿一身粉衣,个头儿不高的。”
卢铁手点头:“正是,不过那小丫头虽说其貌不扬,但却很有两下子,怎么?罗侍卫也见过她?”
罗成切齿,“见过!”
何止见过,他罗成之所以挨了这一百棍子,还是拜她所赐呢,这辈子,他算是记住她了,刻骨铭心的记住了!
闻言,罗汉榻上的男人勾了勾唇角,锐利的眼神中透出几分阴魅。
有意思,一个乡野丫头,既能做出惊才绝艳的诗文,又能设计出精妙绝伦的弓弩和火锅儿,还能轻松的把他的侍卫撂倒了,看起来不简单啊!
“主子,那个丫头已经跟属下定好,明日就来属下的铺子取货,可用属下将她带来,面见主子?”
卢铁手虽不知罗成跟那丫头是怎么回事,但见主子的神色,就知道主子是对那丫头感兴趣了。
当然,仅仅是对那丫头的脑瓜儿感兴趣,绝非为别个。
主子乃是先帝所出的嫡皇子,当今圣上的亲弟弟,身份尊贵无匹,年纪轻轻的就被封为湛王,镇守楚国北部边界,可谓是爱重至极。虽说性子霸道强硬、喜怒无常,但因身份贵重,加上又有一副好皮囊,故而还是有不少名门闺秀、绝色美人绞尽脑汁的想嫁给他。
可惜,主子一向眼高于顶,对那些上赶子的美人儿贵女们一个都没瞧上,甚至还用残忍的手段惩罚了其中两个想用下作手段爬床的小姐,如此冷面无情,不懂怜香惜玉之人,更不可能对个干巴巴的乡下丫头有别的心思了!
“不必。”
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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