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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汉的小农妻-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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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听到皇上的话后,孝端太后没有表态,而是把球抛给了陈皇后:“皇后觉着该怎么处理好呢?”
陈皇后能稳坐中宫之位,必然不是个愚钝的,怎肯去管别人的闲事?眼见得皇上跟太后都不愿为这个丫头得罪老七,她自然也不能去趟那趟浑水,免得过后老七记恨她。
要是老七是个平庸的王爷倒也罢了,得罪也就得罪了,但老七可不是个好惹的,且不说他手中的兵力权势,就只说他少年时就敢戕杀先帝宠妃的事儿,便可知他是个残暴狠戾的,万一不慎惹怒了他,她这皇后的位置和母家的前程都可能会毁在他的手里呢!
所以,罪人的事儿,特别是得罪老七的事儿,她绝不能做。
听到太后的问话后,陈皇后温婉得体的说:“禀母后,臣妾觉得这事儿怪不得旁人,要怪的话也只能怪邓驸马偏执狠戾,不过,他已经畏罪自戕,皇上也已经惩罚了他了,也算是给荣嘉姑母报仇了,臣妾觉得这事儿就到此为止吧,不要再牵扯无辜了!”
一听皇后这么说,玉容长公主坐不住了,愤然的说,“皇后觉得那对狐狸精无辜?你怎么会这么想呢?要不是因为她?邓玉郎又怎么冷淡荣嘉姑母这么多年?最后还为着她把荣嘉姑母杀了?这事儿就算不是那个贱人指使撺掇的,但事情也终究由她而起,就凭这,也决不能放过她!”
玉容长公主自幼在孝端太后的手心儿里长大,嫁人后驸马又对她百依百顺的,从小到大一直是顺风顺水的,不需要她耍心眼儿玩儿心机,故而心思不像孝端太后和陈皇后那样深沉,向来是心里有啥说啥,有口无心的。
且,她与荣嘉大长公主同为公主身份,如今荣嘉大长公主因为一个贱女人被驸马杀死,她便有一种兔死狐悲、芝焚蕙叹的伤感和愤怒,心里也更痛恨那个害人不浅的贱女人了,所以才一直嚷嚷着要严惩穆氏母女,根本没想过自己的行为不会不会激怒弟弟!
面对玉容长公主的责难,陈皇后一点儿都没有生气,依旧好脾气的说:“玉容妹妹,此事本宫已经调查过了,邓玉郎跟穆氏并不是荣嘉姑母说的那种关系。”
“当年,邓玉郎师从穆氏的祖父,邓玉郎跟穆氏是师兄妹的关系,后来穆家败落,邓玉郎也只是收留穆氏而已,本宫已经细细的问过当年伺候再穆氏身边儿的下人了,他们两个确实没发生什么不轨之事,只是荣嘉姑母不信,未经仔细调查审问,就打翻了醋坛子,对穆氏必欲除之而后快,随后才惹出那么多事来。虽说死者为大,但本宫觉得这事儿还是怪荣嘉姑母太急躁了些,才导致跟邓玉郎夫妻失和,最后被邓玉郎戕杀的,所以这本宫以为此事跟穆氏关系并不大,我们还是秉公处理,不要迁怒于人了……”
玉容长公主听了,愤然转过头,说:“母后,你怎么说?你也是这个意思吗?”
之前孝端太后已经说出了‘狐媚子害人不浅’的话,加上孝端太后也一直痛恨沈若兰她们,所以玉容长公主还以为孝端太后肯定会站在她的一边儿呢。
没想到,太后沉吟了片刻,竟说:“若真像皇后说的那样,那还真不怪那穆氏呢,如此,便罢了吧!”
这番话,是孝端太后违心从牙缝儿里挤出来的,这屋里没有谁会比她更想弄死沈若兰,想的心都痒痒了,但她却不想自己动手,自己的儿子啥样自己清楚,要是她真下了这个手,只怕老七这辈子都不会原谅她了,她可不想为个女人失去自己最爱的儿子。
同时,她也不想玉容长公主趟着蹚浑水,这也是为玉容长公主的将来考虑。万一将来她老了走了,她还指着老七庇护玉容这个直性子的女儿呢,要是玉容被老七记恨了,将来可还有谁能庇护她呢?
皇上是指不上的,他性情跟先帝相似,是个薄情寡义的,不然当年她被先帝那个宠妃欺负,差点儿被挤下皇后的宝座时,也不会由老七那个半大孩子杀那个宠妃替她出气了。当时情况,怎么说都是该由他这个长子保护她啊,可他为了自己的太子之位,就眼睁睁的看着她被那个妃子欺负,不光一点儿护着她的心思都没有,还一再劝她忍让退步,少惹是非。
看清了这两个儿子的为人,太后才把一颗慈母心都偏移道老七身上去的,所以她不想让玉容得罪老七,眼下老七把那个姓沈的小蹄子看得眼珠子似的,玉容却口口声声要弄死她,这话要是传到老七的耳朵里,老七肯定会不乐意的,也会生这个姐姐的气。
故,最好的办法就是息事宁人,把玉容的情绪压下去,这事儿也翻篇儿翻过去!
当然,只是表面翻过去,她是不可能真正放过那小贱蹄子的,她最器重的好儿子被她勾得神魂颠倒的,她怎么可能放过她?只是她不方便亲自出手,只好找人对付收拾她了。
“母后,您怎么能……”玉容长公主见母后竟要把这事儿轻轻带过,不觉急了,正要理论争执一番,却被孝端太后给呵斥了。
“闭嘴,这种事岂是你一个外嫁女儿该置喙的?”
玉容长公主见太后动怒,不敢再争执下去,只好起身行礼:“是,是女儿逾越了!”
孝端太后见她如此,也就不再怪罪,对皇上道:“邓玉郎刺杀公主,这种事儿实在有损皇家尊严,就不要对外提起了,对外就只说是荣嘉得急病暴毙了吧,再有就是安安还在吉州呢,快打发几个人把她接回来吧,荣嘉就只安安这一个孩子,下葬时还得她抗幡儿摔盆儿呢!”
状似随便一说,只是接个孤女回京料理丧事,但太后娘娘一生阅人无数,这双眼睛毒着呢,早就看出安安不是个善茬子,她要是知道自己爹娘皆因小贱人的娘而死,加上小贱人又抢了老七去,她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凭她的心机和手腕儿,就算不能把沈若兰那个小贱人弄死,至少也能让她脱一层皮!
总之,借她的手收拾那小贱蹄子,她在适当的时机不动声色的帮她一把,大抵也就能无声无息的除去那个小贱蹄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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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若兰还以为宫里的人很快就会找上门来问罪的呢,结果一连等了十几天,从九月上旬等到快九月中下旬,也没等来人,而皇上和太后,却把七王爷淳于珟给等来了!
阴历八月十四这天一大早,一列整齐气派的队伍由城外进入京城的城门,是镇守楚国北方边界的湛王爷回京了,据说是来陪太后娘娘过中秋的。
整齐的队伍井然有序的进了京城,看在百姓的眼中,就跟七王爷刚回来似的,但沈若兰知道,其实这个人早就回来了,只是一直没露面儿而已。
因为淳于珟担心他跟沈若兰一起回来会引起母后的不满,认为他太过宠溺沈若兰,继而影响到他娶她的大计,所以为将来打算,这些天来一直忍着没有露面,连晚上都没有进沈若兰房里休息。
十几天的孤枕难眠,形单影只,让这个已经习惯了跟她双宿双栖,相拥而眠的身体极为不适,白天时还好些,一到晚上,那孤独寂寞冷的感觉,折磨得他每晚都心烦意乱、翻来覆去的折腾到三更才能入睡,好几次,他都差点儿忍不住半夜去找她去,但考虑到母后的人可能也在监视着他,怕母后说她不检点,狐媚子勾引男人,就强压下那份心思,一直忍到现在。
明天就是中秋佳节,他正好借着跟母后过团圆节的借口回来,一来也算是名正言顺,二来也可让母后高兴,可以趁着母后高兴的时候把他要跟安安退婚,另娶兰儿的事儿说出来,说不定母后一开心就答应下来了呢!
当然,答应下来的可能性极小,不过没关系,他已经做好了应对一切的准备,即便是母后不答应,他也要跟安安退亲另娶兰儿,母后要是不答应,他这辈子就不娶王妃了,就跟兰儿没名没分的过一辈子,不也是一样的夫妻吗?
孝端太后听到淳于珟终于露面了,又是高兴又是伤心的。
高兴的,自然是她又能见到最爱的儿子,可以一解她的思子之情了;伤心的,则是这个混账东西明明早就回来了,却不知快点儿进宫来看看她这个母亲,还不知躲到了哪去?害得她又是担心又是伤心的,恨不能把他找出来锤一顿!
除了高兴和伤心,太后娘娘的心里边儿还有别的情绪,就是打心眼儿里觉得酸酸的,吃醋一般。
因为她情知道,儿子这次回来并不是为了陪她过节,也不是因为思念她这个母亲,而是因为那个女人才回来的,想想她一手养大的儿子,把个不相干的贱女人看得比她这亲娘还重,太后娘娘的心里自然是不甘的,只是不好说出来罢了。
其实不止是太后娘娘,这世间的婆婆大多是这样的,都希望自己的儿子这辈子最爱的女人是自己,往往有婆婆看到儿子与媳妇恩爱有加时,便会心生嫉妒怨恨,继而寻衅挑事,欺负媳妇。若遇着那明事理的儿子,便会站在公理的一面,劝解老娘,安慰媳妇;若遇着那愚孝不讲道理的男人,不管自家的老娘的对错,都会毫无条件的站在老娘的一边儿,帮着老娘欺负媳妇。
可怜媳妇满怀期待的嫁到他家,白天给他们洗衣做饭,种地养牲口,晚上还要陪男人睡觉,给男人生儿育女,兢兢业业的跟他过日子,结果还要被他们家欺负磋磨,过去就有多少小媳妇就是因为受不了婆婆的气,跳井上吊自杀的……
湛王爷的队伍煊煊赫赫的进了城,没有回王府,就直接进宫去了。
先去见了皇上,稍叙了几句,皇上便以太后思念他为由,将他遣到寿仙宫来了。
淳于珟来到寿仙宫时,见寿仙宫内花团锦簇,珠翠满堂,七八个年轻漂亮的姑娘们正坐在寿仙宫内,陪伴在母后身旁,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见他进来了,那些姑娘们都站了起来,垂首侍立。
淳于珟目不斜视,龙行虎步的走到孝端太后面前,拜了下去:“儿子给母后请安!”
孝端太后看着丰神俊朗的儿子,一时间又爱又恨,感慨万千的,要是儿子真个是为了陪她过节才回来的,此时她得多自豪、多满足啊?
虽然看到儿子她挺高兴的,但是一想到儿子是为什么回来的,她心里的兴奋感就淡了几分,仿佛一件漂亮的衣裳被扯了个口子似的,那份美好不再完整,那件漂亮的衣裳也随之贬值了似的。
“起来吧!”她压抑着心里的诸多情绪,说道。
“谢母后!”淳于珟谢过孝端太后,从地上站了起来。
众为千金小姐见他已经给太后行完礼,便齐齐的福下身去,莺声燕语道:“给湛王请安!”
淳于珟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们,随意道:“免了!”
“谢王爷!”众人又齐声道。
礼毕起身的时候,有几个胆大的小姐飞快的偷看了湛王爷一眼,只见他高大威武,穿一身深紫色纬锦回纹长袍,腰间围着玉带,头上束着象征身份的华冠,衬着他那俊冷绝世的面容,恍若天神下凡一般,登时把好几个姑娘都给看呆了!
“来人,给七爷看座!”太后一边吩咐着,一边把在场诸位小姐们的神色和表现看在眼里,心里不停的盘算着,择选着……
“七爷,请用茶!”夏槿端着一盏茶进了上来。
淳于珟刚接过茶杯,就听太后道:“你给他进的什么茶?”
夏槿说:“是七爷从前最爱喝的雪顶含翠!”
太后道:“哀家知道是雪顶含翠,哀家是问你用什么水泡的茶!”
夏槿笑道:“回太后娘娘的话,是用陈小姐献给太后奶奶那坛子梅花花蕊上的雪水泡的。”
太后听了,满意道:“甚好,老七,你且尝尝这茶的味道!”
淳于珟见母后一脸的卖弄,跟个献宝的孩子似的,不忍拂了她的面子,只好浅饮了一口,道:“甚好!”
孝端太后见他说好,不觉脸上带笑,道:“当然好了,这烹茶的水可是在梅花的花蕊上收集起来的,万千朵梅花,只收了那么一坛子的雪水,又埋在梅花的花根下两三载,里面既有雪水的清冷透彻,又有梅花的淡淡清香,这可是世间难得的好水,便是哀家也是头一遭喝道呢!”
淳于珟道:“北方多梅花,母后若喜欢,等今冬梅花盛开时节,儿子叫人多收些给母后留着,管叫母后日日都用这梅花花蕊的雪水烹茶,便是用着梅花雪水煮饭炖菜也没有什么难的!”
孝端太后脸上的表情一僵,她刚要向儿子夸赞陈小姐为人雅致,心思奇巧,但被儿子这么一说,似乎这梅花上的雪水也不足为奇了。
坐下,陈小姐的脸上一阵阵的发热,她垂着头,不用看就能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嘲讽和幸灾乐祸,她知道,太后这是想向湛王推荐她呢,可惜没等推荐,就已经被他给拒绝了。
淳于珟好像不大喜欢这带了点儿甜味儿的茶水的味道,只喝了一口就撂下了,说:“母后,儿子这次回来,也给您带了几样礼物。”
说完一挥手,英战和罗城每人各捧着一个盒子进来了。
“这个是三百年的老参,极难得的,儿子一见到,就想着给母后送来补身子用,想来效果定是极好的!”
淳于珟打开英战捧着的长形锦盒盒盖儿,只见里面装着一只婴儿手臂粗细的老参,芦碗高耸,环纹叠重,皮老色暗,参须稀少,最让人叫绝的是,这人参竟长成了人形,有四肢躯干和头颅,只是没有五官罢了。
饶是孝端太后见多识广,也从未见过这么老的人参,一时间竟给看呆了。
玉容长公主笑道:“母后您看,这人参果然有几百年的年头了,连四肢都长出来了,要是在过个几百年,怕是就要成精了!”
众位小姐们也都没见过这么老的人参,一时间都称羡不已,纷纷引颈围观。
孝端太后见儿子孝顺,在众人面前给自己长了脸,自觉面上有光,之前对淳于珟生的那些暗气也一下子消散多了。
“这个是鲛绡帐,夏天挂起来最是凉爽通透的,即可防蚊子,又不会觉得憋闷!”淳于珟打开第二个盒子,把鲛绡帐也拿了出来,示意夏槿和春柳打开。
众人看那不足五寸长,半寸厚的蓝纱一层层的打开,最后竟有半个寝殿大,不觉都目瞪口呆,被七爷的宝物给震住了。
又有玉容长公主在一旁凑趣,夸淳于珟孝顺,夸得有的没的的,把太后娘娘哄的心花怒放的,心里之前的芥蒂竟都给去了。
看完这两样,淳于珟又带着笑,说:“儿子给母后带来的第三样礼物,就是您的小儿媳妇,只是她现在虽在京城,却没跟儿子进宫,倘若母后想看,儿子这就派人叫她过来跟母后相见!”
第381章 孝端太后的心思()
小儿媳妇?
这话是什么意思?
孝端太后先是怔了一下,随后心中顿时生一种不妙的预感,觉得儿子说的这个‘小儿媳妇’绝不可能是安安,那就就得是——她了。。。。。
太后娘娘的脸一下子冷下来了,笑容也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儿媳妇,指的就是儿子正经八百娶进门的女人,是正妻,要是儿子以儿媳妇称那个女人的话,岂不就表示他打算娶她做正妻了?
思及于此,她的心不由得一沉,之前就听到过那小贱人不肯做妾的风声,但她一直没怎么在意,觉得儿子就算再糊涂,也不可能真的答应这么荒谬的要求,现在看来,老七真的被她给迷惑住了,连这么无理的要求都答应下来了,这还是她那个以冷硬霸道著称的儿子吗?
简直是色令智昏啊!
孝端太后气得暗暗咬牙,差点把一口银牙给咬碎了。
可恶的下贱东西,把她最引以为傲的儿子勾得一点儿原则一点底线都没有了,这不是要毁了人她的儿子吗?老七要真娶她这么个出身的媳妇,还不叫天下人给笑掉大牙?
她断不会叫她如愿以偿的!
想到这儿,孝端太后冷声说,“安安不是还在吉州吗?什么时候回来的?哀家怎么不知道呢?”
虽然她也不大喜欢陈安安,嫌她心机深沉,也怕她像她娘似的善嫉狠毒,往后后院儿里阴私的事儿太多。
但是,跟那个贱人比起来,她觉得还是安安好,竟安安是太皇太后指给老七的,老七若不娶安安,她跟老七俩都会落下不敬长者,不忠不孝的名声;再者,不管怎么说,安安的家世、容貌、才学都配得上老七,她举止端庄优雅,处事大方得体,可以堪称为女子的楷模了。
不像那个贱女人,小家子出身,惯会用下作的手段哄男人,听说青天白日的,就敢当着府里下人的面跟老七亲嘴儿搂抱,简直是下流无耻,那行径跟娼妓粉头差不多。
这等女人,就是嫁给老七做个庶妃夫人都不配,也就只配做个以色侍人的姨娘通房而已,还敢妄想做湛王妃,真是美死她了呢?
正寻思着,就听淳于珟说,“儿子说的不是安安,有一件事,儿子还没来得及向母后禀报呢。”
说着,他又站了起来,郑重其事的向孝端太后拱手禀报道,“母后,儿子跟安安性情不和,在吉州回京之前我们便以商议好要退婚了,儿子说的女子并不是安安,而是儿子心仪的姑娘,北边人士,母后大抵也听说过的。”
孝端太后厉声道:“混账,你跟安安的婚事是先太皇太后定下的,又是皇上肯首,岂能是你们想退就退的?简直荒谬!”
淳于珟说:“儿子自会去皇祖母庙前请罪,也会去皇上面前请罪的,皇上是打是罚,儿子全认下了,只是我与安安委实不和,还请母后勿要硬将我们凑在一处,便是凑到一处,我们也过不到一起去,没的多一对怨偶,幕后难道愿意看儿子儿媳不和吗?”
说完,复又跪了下来,看样子是铁了心的要跟安安退婚了。
孝端太后今天请了这么多官家千金过来,就是想趁着他回来拜见之际,让他自己择选几个喜欢的,好叫他别再只在那个小贱人的身上花费心思了。
这些官家的千金,都是她按照他的审美标准(跟沈若兰相似),亲自精挑细选出来的,本以为他会被吸引到呢,结果,他连看都不看一眼,一门心思的要为那个贱人争取权益,真是枉费了她的一片苦心了。
孝端太后不想当着众人的面跟自己的儿子闹得太僵了,便压住心头的怒火,说,“这件事往后再议,今儿你刚回来,哀家给你准备了接风宴,你且在这儿吃了饭,等晚上见了皇上再慢慢商议你那件事吧。
淳于珟一见母后这般,便晓得她肯定想整什么幺蛾子了,也没有说破,反正他心意已决,不管母后整什么幺蛾子,都不会改变他的决定的。
“是,儿子遵命!”
淳于珟没有违拗孝端太后的意思,而是听话的答应了。
在座的几位千金小姐们一听有机会跟湛王爷一起吃饭,脸蛋儿上都露出了几分羞涩而又兴奋的神色,只是一个个的都表现的很隐晦,没敢让人瞧出来罢了。
大伙儿都心明镜儿的,虽然太后没有说明,但是她们都已经晓得太后把她们召来是什么目的了。
湛王爷已经二十五岁了,马上就要成家立业了,他不可能只娶一个正妃一个侧妃,还要再娶一个侧妃和四个庶妃才够规格,可这侧妃和庶妃的人选还没定呢,所以,她们很有可能是被宣来待选的。
虽说是给他做侧妃庶妃,妾室的身份,但是她们还是十二分的愿意的。
且不说湛王的皇室贵胄身份,也不说他令人敬仰钦佩的战神大名,就只凭他那身华贵傲然的气势,倾城绝色的样貌,就足矣让这她们春心大动,趋之若鹜了,更别提他还有那样的身份地位。
所以,别说是叫她们做个侧妃庶妃,就是做夫人姨娘,她们也是愿意的,没办法,谁叫他长的这般俊美,人又这么有气势,把她们一个个的都弄得小鹿乱撞了呢?
吃饭的时候,淳于珟被叫到太后的身边,跟太后坐在了一起。几位小姐则每人一张小桌儿,雁翅似的分列在太后和湛王桌案的两侧。
这样,淳于珟在吃饭的时候,一抬头就能看到座下诸位小姐的容貌了。
太后还吩咐小姐们可以表演助兴,诗词歌赋,弹琴画画都可,只要能吸引到她儿子,能让她儿子不再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那个小贱人的身上,就是跳舞唱曲儿她也认了。
几位小姐也没有让她失望,机会难得,谁不想在这个令天下女子都动心的男人面前表现一下,给他留下个深刻的印象呢?
于是几乎没怎么用鼓励撺掇,她们就自发的表演起来。
第一个表演的是礼部尚书的千金白芷若,她表演的是弹琴。
一曲“杏花坞”,弹得如行云流水一般流畅动听,琴声时而舒缓如流泉,时而急速如飞瀑,时而清脆如珠落玉盘,时而低回如呢喃细语,缕缕的琴声,悠悠扬扬,似一种清韵却令人荡气回肠。
白小姐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能弹得这样一手好琴,可谓是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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