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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汉的小农妻-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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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小姐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能弹得这样一手好琴,可谓是相当不易了,也难怪她争着第一个表演呢,如此琴意技,确实值得显摆炫耀。

    表演完,孝端太后第一个捧场的鼓掌,连连夸赞,夸得那位白小姐粉面绯红,暗自窃喜。

    不过,等她听到湛王对他的评价后,满心的欢喜就顿时烟消云散了。

    太后问:“老七,你觉得白小姐这琴弹得如何?”

    湛王懒懒道:“儿子不通乐理,只觉得有点儿吵,要是能安安静静的吃饭就再好不过了……”

    对于那些迫不及待要表现自己,妄想嫁到湛王府给兰儿添堵的女人,淳于珟没有半点儿客气,饶是她琴声悠扬美妙,可他就是不承认。

    既然太后是给他选人,自然得听从他的意见,虽然太后觉得白小姐的琴弹的动听,但是他不喜欢,太后也只好作罢了。

    淳于珟本以为,他刚刚拂了白小姐的面子,其她的几位姑娘定会引以为戒,不会再有卖弄的心思。

    然而,他到底小瞧了这些姑娘们攀龙附凤的心理了,即便是敲打了白芷若,其余几个姑娘还在跃跃欲试,大有她没本事吸引到王爷,我一定可以的心理。

    很快,第二位小姐登场了。

    是安国公家的嫡小姐吴玉环,她因湛王嫌弃白小姐弹琴吵,就选了个安静的表演项目——“画画”。

    她画的是雨后荷花图,表演的时候倒是安静,一点儿没影响到淳于珟吃饭,只是画画是个费时间的事儿,这张画花了好长时间,直到快吃完的时候才画完。

    能敢在太后面前表演的,必定都是有两下子的,不出所料,这位吴小姐的画技也十分了得,那几支荷花画得栩栩如生,像刚从湖里采出来的一样,连荷叶上晶莹剔透的露珠都画出来了,画技堪比宫廷画师。

    太后看到后,又是赞不绝口,连连叫好,淳于珟看到她的画,立刻想起兰儿给他画的画像,他觉得,这位小姐的画技跟兰儿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简直就不是一个档次上的。

    因此,当太后问她这幅画画得如何时,淳于珟很不客气的说,“差强人意。”

    听到这个评价,太后很不满意,觉得他一定是因为排斥这些姑娘才故意这么说的,而排斥她们的原因,自然因为姓沈的小贱蹄子了。

    太后板着脸,说:“她一个小姑娘家,能画出这样的画已经很难得了,你瞧不上人家的画,难不成你那位心仪的姑娘能画得比人家还好?”

    本以为能借此贬低那个农家女,谁知淳于珟竟勾唇一笑,有点儿自豪地回答,“那是自然!她也会画画,且她还自创了一种画体,叫做油画,跟咱们寻常见到的画都不一样,咱们的画素来重写意,而她的画则重写实,画出来的人物栩栩如生,竟跟活的似的,儿子乍见到时,还吓了一大跳呢!”

    孝端太后看了儿子一眼,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儿子的话,她半句也不信,因为她早派人打听过了,那个小贱蹄子就是农女出身,之前家里穷得都快揭不开锅了,她娘又不在她身边,谁会教她画画呢?可见,是老七护短,怕她瞧不上那个小贱蹄子故意扯谎呢。

    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是嘴上却不能说出来,因为当着众人的面,要是揭露他对自己母亲说谎之事,会影响到他的名誉。

    影响到他儿子声誉的事儿她不会做,哪怕是被他气得半死,她也舍不得给他留下半点儿污点。只冷笑说,“那好啊,赶明儿得空,哀家就叫她进宫来画一张给哀家看看!”

    淳于珟道:“油画费时费事,一幅画通常得画好几日,不过幕后要是喜欢的话,儿子带她进来给您画就是。”

    太后冷笑不语,还道是他死鸭子嘴硬呢!

    接下表演的是陈丞相家的庶女,就是他那位内定的侧妃,也是之前给太后献上梅花花蕊雪水的那一位。

    她十六七岁的样子,生的娟秀美丽,举止大方得体,打扮的也端庄秀丽,一举一动都是十足的大家闺秀的样子。

    她表演的是唱歌,淳于珟本来也没在意,但是听到她唱出的曲子时,倒是让他大吃了一惊,以至于多看了那位陈小姐好几眼。

    因为,陈小姐唱的,就是他第一次听到兰儿唱歌时唱的那曲《月满西楼》。

    这曲子是他第一次认识兰儿时听到的,虽然那次他并没有认识兰儿儿只是听到她唱曲子了,但是不容置疑的是,兰儿的歌声子确实打动了他,也让他第一次对曲子产生兴趣。

    和兰儿的歌声比起来,陈小姐的歌声就逊色多了,她嗓子偏细,偏柔,正是符合这个时代人的审美的‘音声燕啼’。

    但是,淳于珟不喜欢,觉得这种勒着嗓子唱歌的方式太难听,尖尖细细的,一点都不自然流畅,远不如兰儿的歌声听起来那么美,那么打动人心。

    孝端太后见他看了陈小姐好几眼,还以为是被陈小姐的歌声给打动了呢,脸上的表情顿时缓和了许多。

    主动给他介绍说,“这位小姐便是陈丞相的小女儿,名叫蔻珠,今年才十六岁,是个蕙质兰心,德才兼备的好女子,你刚进来时喝的那杯梅花花蕊雪水就是她献给母后的……”

    座下的几位小姐一见陈蔻珠被湛王爷关注,都很着急,恨不能自己也立刻出去表演,好像陈小姐一样引起他的注意。

    然而,她们的期待注定是要落空了。

    因为湛王在多看了几眼陈小姐后,就一直处于心不在焉的状态上,之后,凭她们使出浑身解数,各种表演,都未能吸引到他的半分。

    诸位姑娘好生失望,陈蔻珠却一阵狂喜,看来,这场宴会上,他只看中了自己一个人呢。

    连孝端太后都是这么认为的,她见儿子从始至终,也就多看了陈小姐几眼,眼神里还有了点儿波动,看其她姑娘表演时,那份冷漠的样子,一看就是半点儿没看中她们。

    这个结果虽然跟她期望的有点差距,但是好歹有一个人能引起他的注意了,那个小贱蹄子终于不再是一枝独秀了。。。。。。

第382章 胡美娇指证() 
“喜……公公?您说的是……真的吗?您没骗我吧?”

    吉州府尹府里

    安安郡主捂着胸口,瞪着一双晶亮的大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

    喜顺苦着脸,“哎吆”一声,“郡主,这么大的事儿,借奴才十个胆子奴才也不敢瞎说啊!这事儿是真的,千真万确的,奴才就是太后打发来接您回去料理丧事的!”

    闻言,安安终于相信了,她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正好撞进鲁元的怀里,鲁元急忙扶住她,低声道:“安安,小心——”

    安安郡主抬起眼,泪汪汪的看着他,忽然‘哇’的一声哭出声儿来。

    她一向注重自己的仪态,说话行事向来都是都端庄得体,温婉优雅,从打鲁元认识她起,就从未见她有像现在这么失态的时候!

    因为安安现在是真的伤心了。

    简直就是伤心欲绝了!

    她伤心,倒不是因为她父母都死了,而是因为身份高贵的母亲死了,他又跟她退了婚,往后,她在京城里第一名媛的地位肯定保不住了,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啊?

    看她哭的这么伤心,鲁元还以为她是个她是个孝顺的女儿,在为她爹娘哭丧呢?虽然她哭得有些失态,但看在他的眼里却分外真实,心中也对她更加怜惜了,遂轻声安慰道:“安安妹妹节哀吧,当心哭坏了身子……”

    然而,安安心中的悲苦,岂是他那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可以治愈的?想想她未来在京城中的地位,她伤心不已,越发哭得肝肠寸断的。

    见她哭得这般伤心,鲁元心疼得恨不得了,然而事已发生,他也无计可施,只好一边一边低声安抚她,一边吩咐寇嬷嬷等快点儿帮她收拾回去的行礼,免得出发时措手不及。

    他没猜错的话,她马上就得离开吉州,回京城去了。因为楚国对人死后停灵的时间有严格的规定。

    通常,太皇太后、太后和太上皇、皇上死了,要停灵九九八十一天,寓意为九九归一;皇后、皇贵妃和太子死了,可停灵七七四十九天;贵妃、大长公主、王爷和皇子死了,可停灵五七三十五天;妃子、长公主、王府的世子死了,可停灵三七二十一天,寻常百姓则三到七天不等……

    荣嘉大长公主是大长公主,可以停灵三十五天的,喜顺已经在路上花费了十七八天的时间,接下来,她必须得在剩下的十七八天内返回到京城去,不然就会赶不上她母亲的葬礼,会被人诟病不孝的。

    然而,她大病初愈,这样急的往回赶怕身子会吃不消,鲁元也怕她忧思过度加上身体劳累回在路上出什么事。所以,断然决定自己也跟着回去一趟,一来可以在路上照顾她,二来也可以回去看看母亲。。。。。。

    赵圆圆听闻安安要走,急忙赶过来送行,顺便看看有没有机会问问她关于让自己当侧妃的事儿。

    她已经派人把那个‘沈若兰’给毁了,那个侧妃的位置可以空出来了,可安安郡主这边儿却没信儿了,她想问问是咋回事儿,但这段时间安安郡主对她一直不冷不热的,她想问也没有机会,如今她就要走了,她再不问明白,就没有机会了。

    走进牡丹阁,没等进门,就听到里面传出低低的压抑的哭声,那婉转细柔的声音,正是安安郡主的。

    赵圆圆走进门,一进去,就看见安安郡主正坐在那儿低泣呢,知书和知画一左一右的陪在她身边开解她,其余的丫头婆子们则进进出出的,忙着收拾东西。

    “安安姐姐!”

    赵圆圆走过去,坐在了她的身边儿,也拿出帕子装模作样的擦了擦眼睛,才缓缓的说,“姐姐,事已至此,您再伤心也无济于事,还不如好好的保养自己的身子,也好有精力回去好好操办大长公主殿下的后事啊!”

    知画说:“赵小姐说得极是,郡主,您虽然伤心,可也得保重自己的身子啊,若是您再病倒了,可谁来给大长公主殿下扛幡摔盆儿呢?”

    安安郡主听了,慢慢的收住眼泪,低声道:“我又何尝不知道赵妹妹说得对,只是一想到再见不到母亲了,这心里头……”话犹未了,便又哽咽着说不出话来了。

    赵圆圆忙又体贴的劝慰了半天,才略好些。

    收住眼泪后,安安轻叹道:“我来吉州这么久,多亏了妹妹的照应,相处这几个月,我便觉得妹妹如我亲妹妹一般,如今我就要走了,着实舍不得妹妹,只不知这辈子还能不能有机会再跟妹妹见面呢!”

    赵圆圆一愣,说:“姐姐已经跟湛王订婚,想必用不了多久就会大婚的,到那时,姐姐自然会来吉州王府主持中馈,那是咱们姐妹不就能日日相见了吗?”

    说道‘日日相见’几个字,她的脸情不自禁的腾的一下红了,表情也有几分不自然了。

    然而,安安郡主像没看出她的扭捏和羞涩似的,垂着眸子怅然若失的说:“将来嫁到湛王府主持中馈的,可能另有其人了,不过,就算我将来不能再回到这里,我也永远都不会忘记妹妹的。。。。。。”

    这句话,就差点儿没直接说明她已经跟湛王退亲的事儿了,赵圆圆听了,自是惊讶不已,她张了张嘴,有点儿结巴的说:“这,这是怎么回事?姐姐不是已经跟湛王订婚了吗?怎么可能还另有其人?”

    安安凄然一笑,拉过她的手,用指头在她的手心儿里写了一个‘兰’字,叹道:“这才是王爷想娶的人,许是我与他无缘吧!”

    赵圆圆在她往自己手心儿里写第一笔时就低下头了,自然一下子就看出那个‘兰’字,也立刻想到了沈若兰。

    她张了张嘴,脸上露出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怎么可能呢?那个沈若兰不是叫她找人给毁了吗?怎么可能还跟着王爷呢?记得齐婆子说过,那伙儿人在她的屁乎上刻了一个‘贱’字,湛王既然宠幸她,不可能看不到那个字。

    他是皇室贵胄,天之骄子,怎么可能还要她这种残花败柳呢?还要娶为正室呢?

    即便是他对她情深似海,一往情深,可以不计较她被玷污侮辱的事,但他身为吉州的王爷,又怎么可能看到他心爱的女人被辱无动于衷呢?他理应大开杀戒,替她报仇雪恨才是,为啥她没听到一点儿风声?

    “安安姐姐,您确定,王爷他还跟沈若兰在一起吗?”情急之下,她唐突的问了一句。

    安安点点头,恹恹的说:“是,如今湛王已经带她回了京城,想必是请旨赐婚去了……”

    这下子,赵圆圆坐不住了,敷衍了几句后就出了牡丹阁,连自己当侧妃的事儿都顾不上问了,问了也没用,安安郡主自己都要被出局了,又怎么顾得上她呢?

    一出门,她立刻派人去叫齐嬷嬷过来。

    齐婆子还道大小姐叫她过来有什么好事呢,乐颠颠的来到大小姐的院子,一进门儿,就豁然觉察出不对劲儿来。

    只见大小姐端坐在椅子上,一双眼睛立立着,带着浓重的火气,正面色不善的等着她呢。

    “呃……老奴给大小姐请安!”

    齐嬷嬷一看到赵圆圆这副样子,给吓了一跳,赶紧小心翼翼的请安问好。

    赵圆圆哼了一声,‘啪’的一拍桌子,怒道:“齐婆子,我且问你,上次我叫你办的事儿你可有办好?是否有糊弄本小姐,冒支钱粮的事?”

    齐嬷嬷一听,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喊道:“大小姐,冤枉啊,老奴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糊弄小姐您啊?不信小姐您再派人去细查查,要是老奴糊弄了您,您就把老奴打发到马圈去——”

    对于找的那几个人,齐嬷嬷还是很放心的,因为其中有一个就是她的干儿子,过后她那个干儿子跟她儿子在一起喝酒的时候,还把他们怎么糟蹋那个女的跟她儿子细细的学了一遍,当时她也在家里,听得真真儿的,活了一辈子,真话假话她还是分得请的。且她那个干儿子虽然不是啥好人,但却是个讲信誉的,答应别人的事儿一定会做到,这一点她很有信心。

    赵圆圆见她说得言之凿凿的,不由得在心里画起了魂儿,若齐婆子真个把那事儿办了,湛王他不应该事这个态度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

    打发了齐婆子,赵圆圆又找了她的另一个心腹婆子去打听这件事儿。

    齐婆子也不放心,回去后立马让她儿子去赌场把她干儿子叫来,询问他是怎么回事儿?

    **

    寿仙宫

    进过午饭,也到了太后午睡的时辰了,几位小姐被送了出去,淳于珟却留下来没走,之前的那话题还没说完,他得跟母后说个明白才行。

    孝端太后一见他不肯走,便猜出了他的心思,没等他开口,便冷声道:“你要是想跟母后说娶那个姓沈的小蹄子就别说了,就她那种女人,别说是要娶她做王妃,就是让她做你的庶妃夫人,哀家都绝不会答应得,你想叫做你的王妃,除非哀家死!”

    淳于珟早就知道母后会是这种态度,也早有心理准备,他跪了下来,诚恳的说:“母后,兰儿是个好姑娘,除了出身低点儿外,再没有别的什么值得您反对的,儿子真心喜欢她,不在乎她的出身,求母后成全了儿子吧!”

    见儿子为沈若兰向自己下跪,孝端太后又气又恨,她捶着案几,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说:“老七,男儿膝下有黄金,你怎么可以为了那么个贱东西下跪?她配吗?”

    没等太后骂完,淳于珟就痛声打断了她,“母后,兰儿不是贱东西,她是儿子这辈子唯一喜欢的姑娘,求母后不要再用那样的字眼儿诋毁她,儿子会伤心!”

    “她好?”孝端太后讥讽的说,“你听过哪个好姑娘会当众跟男人亲嘴儿?会毫无顾忌的跟一个男人挨挨擦擦的骑在一匹马上?还三更半夜的往自己屋里招男人?她干得那些龌龊事儿,哀家数都数不清?可笑你被她给迷住了心窍,还把那个下作的贱东西当成心肝宝贝哩?真真是白长了这双眼睛了!”

    淳于珟说:“亲嘴的事儿,原是儿子不好,当时她不肯跟答应嫁我,儿子也是一气之下才做了那番孟浪之举,兰儿她并不愿意,是儿子强迫她的。”

    “还有一起骑马的事,那是为了救她母亲性命急着赶时间才不得已而为之;至于您说她半夜往屋里招男人,那也是儿子不好,儿子喜欢她,想跟她睡在一起,便不顾她的反对,天天往她屋里跑,她原是不愿意的,但也是被儿子强迫,才不得不答应的。”

    “母后,儿子活了二十五年,虽不敢说自己有多英明睿智,但至少看人还是看得清的,儿子跟兰儿相识非只一日,她是什么样的人,儿子比您更清楚,您现在讨厌她,是因为您根本就不了解她,要是您了解她的,肯定会跟儿子一样喜欢她的。”

    “了解,这么说来,你很了解那个女人喽?”孝端太后声线凉凉的问道。

    “是,儿子了解她,也爱重她!”淳于珟脱口而出,没有半分迟疑。

    孝端太后听了,板着脸转向西间,拍了拍手。

    很快,夏槿带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从西间里走出来。

    那小姑娘十二三岁的模样,生得还算整齐,只是眼神有些发飘,见到淳于珟时,眼睛还明显的亮了一下,但是感受到他身上的那股冷厉气势后,又飞快的把头低下去,不敢再看了。

    这举止做派,十足的小家子气,只不知母后招这么个东西来作甚。

    “这个丫头,就是跟你那心肝儿同住一个村子子,从前还是形影不离的好朋友,你就听听她是怎么说你那心肝儿的吧?”

    孝端太后说完,看了胡美娇一眼,胡美娇急忙跪了下来,战战兢兢道:“民女胡美娇拜见太后娘娘,拜见王爷,拜见长公主殿下!”

    一边说着,一边对孝端太后、淳于珟和玉容长公主磕头,磕得脑袋砰砰作响,差点儿把头皮给磕油了。

    在她的认知里,给人磕头磕得越响越能彰显自己的敬畏之意!

    “起来说话吧!”

    孝端太后淡淡的吩咐了一声,对这个畏手畏脚,上不得台面儿的乡下丫头很瞧不起,要不是看在她能揭穿那个下贱东西的真是嘴脸,她断不会让这种东西出现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的。

    胡美娇太紧张了,都忘了那个教她礼仪的太监嘱咐她的,太后叫起来时应该谢过,然后才能起身,她只记住了开头儿叩拜的姿势和顺序,也记住了太监嘱咐她的——只要好好答话,就能得到自己梦寐以求的荣华富贵。

    剩下的,就什么都记不得了。

    她爬了起来,站在地上,在众位贵人的注视下,揪着衣角,大气都不敢喘了。

    孝端太后不紧不慢的说:“哀家问你,那个沈若兰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要照实说来,若有半点儿隐瞒或撒谎,仔细你的皮!”

    胡美娇缩了缩脖子,哆哆嗦嗦的说,“民女不敢撒谎,民女要是说一句是假的,就叫民女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住口,太后宫里,竟然说这些忌讳的话,还不掌嘴!”春柳一听她竟敢在太后面前死呀活呀的,立刻立起眼睛,怒喝一声,把胡美娇还没说完的话一下子给吓回去了。

    胡美娇缩着脖子,晓得自己说错话了,她怯怯的看着太后娘娘,吓得脸都白了,不知该咋办才好了。

    “算了,以后注意点儿就是,这点子事儿就别计较了。”太后跟春柳说了一声,又对胡美娇道,“你说你的吧。”

    “是!”

    胡美娇揪着衣角,更加小心翼翼了,“其实,兰丫小时候不是这副样子的……”

    关于沈若兰小时候的事,其实淳于珟之前也查过的,只是查的不是很仔细,那时候他还没有爱上沈若兰,只是听到她的曲子后产生了几分兴趣,想探探她的底细,看看她对自己是否有用而已。

    后来,他跟兰儿熟悉了,相爱了,两人都是珍惜当下的人,就更不用去查问她的过去了!

    现在,他听到这个叫胡什么娇的小丫头子说起了她的过去,他才知道,她从前过的竟是那么不堪的日子。

    一年前的她,还是个饿殍似的,连靠山屯儿都没出去过,整天为填饱肚子发愁,还经常挨她姑姑家的表弟揍,被她大爷家的堂姐欺负,偶尔还会被那个上门要帐的小叔和奶奶扇几个嘴巴子。。。。。。

    听到这些,淳于珟心疼得肝儿都颤了,他的小丫头,从前过的竟是这样猪狗不如的日子,心疼死他了!

    心疼之余,又生出几分疑惑来,兰儿那么聪明要强的姑娘,怎么可能会混到吃不上饭,被小叔和奶奶大嘴巴子伺候的地步,这……不可能啊?

第383章 我要退亲() 
数月前,胡美娇跟她娘尤氏灰溜溜的离开了靠山屯,搬到了农安县的县城里,因为尤氏掉了牙,已经找不到相好的养活她们,不得以,娘俩只好在县城的一家成衣铺子里找些针线的活计,勉强挣口饭吃。

    她们都过惯那种衣来伸手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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